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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世界人来人往,而我只看见了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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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婚这个事陆鸣从半年前就开始计划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戒指早都准备好了,放着都快落灰了。

    他不想普通却也不够浪漫。

    经由冉诚的提醒,陆鸣意识到今天确实是个最佳时机,今天是冉森文最辉煌最闪耀的一天,所有的喜悦都在今天,确实可以喜上加喜。

    冉诚见陆鸣动心于是问:“你什么时候求婚,记得提前跟我知会一声,我要录像。”

    “啊?”陆鸣疑惑的看向冉诚,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冉诚:“我要记录这种时刻,毕竟是我儿子的大事,我要留个纪念。”

    冉诚又问:“不行吗?”

    “不是,”陆鸣有点局促,“当然行。”

    求婚有现场观众围观,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确定好了告诉我一声。”

    冉诚瞧了一眼喝的正高兴的冉森文道:“你不管管吗?喝多了能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今天是庆功宴,冉森文没有顾及和朋友队友在拼酒。

    那边玩的很热闹,他们以前玩的比这疯,现在已经收敛了。

    陆鸣只好走过去叫了一声冉森文,“少喝点,该醉了。”

    冉森文让旁边人让开,拉着陆鸣坐了下来,他牵着陆鸣的手说:“放心我没醉,还很清醒。”

    “我一会儿有话要对你说。”陆鸣的话淹没在劝酒当中,冉森文根本没听到。

    冉森文又和他们热闹的玩在一起了。

    冉诚在不远处看着,暗道这个陆鸣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笨死了。

    他都已经开始拍摄了,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陆鸣默默坐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冉森文玩闹。

    等了一会儿他出去抽烟,也去外面静一静。

    等冉森文留意到陆鸣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人呢?”

    旁边人说:“可能上厕所了吧!”

    冉森文喝的有点多,这会儿肚子有点涨,于是也要去厕所。

    许墨见冉森文要走,也跟着走,“我也去厕所!”

    二人从厕所出来,许墨说:“文少你是不是知道了?”

    冉森文凝眸,“知道什么?”

    许墨说:“去露台谈吧!”

    其实冉森文知道许墨说的是什么,只是在装傻罢了!

    陆鸣说许墨喜欢他,一开始他确实不信,可自从知道了这个事之后和许墨相处总是变得小心翼翼,一点都不自然。

    冉森文想,许墨应该是感觉到那种距离了。

    就比如刚才,以前要是一起放水冉森文从不避讳许墨,今天他刻意去了隔间。

    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相处起来总会露出马脚。

    冉森文跟着许墨去了露台,这会儿正值夏天植被旺盛,露台种满了植物,大多数都是驱蚊的植物。

    冉森文想起自己当初偷听陆鸣和沈千悦的谈话,所以怕露台有人,刻意多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

    冉森文没有主动说话,许墨率先说道:“文少,我确实喜欢你,以前不敢说是怕做不了朋友,现在看来我们也是做不了朋友了。”

    陆鸣说他是胆小鬼,许墨还觉得挺有道理的,他确实是胆小鬼不敢承认自己的喜欢,更不敢打破现在的关系。

    现在关系不得不面对,许墨也勇敢了许多。

    卸下心里的负担,许墨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从小就喜欢你,觉得你长的好可爱,尤其是炸毛的时候,虽然你挺凶的,可你对朋友绝对没话说。”

    “小的时候不懂什么感情,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于是我磨我爸妈让他们安排我和你一个学校一个班级。”

    冉森文略微一惊,“我们一直同班不是缘分,是刻意安排。”

    许墨笑了笑,“哪有那种天降的缘分,都是我的处心积虑罢了。”

    “还记得,你和管良闹矛盾那次吗?我发现管良看你的眼神和我很像,都是占有欲。”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有一次我和管良打架,他说,你和我一样都喜欢冉森文对不对?”

    “你知道吗?管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吓坏了,我怎么会喜欢我的好朋友呢?我没有反驳,后来仔细想想,好像真被管良说对了,我喜欢你呢!”

    许墨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冉森文,后来他又抬眸直视冉森文道:“冉森文,我喜欢你!”

    冉森文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不好吧!

    他平时拒绝人都怎么说来着。

    正思索着,冉森文听见许墨笑出来,“哎呦文少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喜欢陆鸣,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话不说就没机会了,还是想说出来让自己不留遗憾。”

    “现在我心里舒坦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坦然接受!”

    许墨故作轻松的望着冉森文,只是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冉森文顿了顿才说:“许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多年身边人来来往往,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能为你赴荡蹈火,你能为我两肋插刀,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说过什么吗?我们要做最好的朋友,这句话还算数吗?”

    冉森文给许墨了一个台阶,没有明确的拒绝,却也拒绝了他的喜欢,话没直说却表达了许多。

    许墨眼角含泪,哈哈大笑起来,话语略带苦涩,“我当然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冉森文也笑了,“那就说定了,咱们是最好的朋友。”

    许墨静了片刻,说:“文少,我能抱一下你吗?”

    还没等冉森文拒绝,许墨直接抱住了冉森文。

    抱都抱了,拒绝也没意思了,只能任由许墨抱着。

    “谢谢你还能拿我当朋友。”

    冉森文垂着双手道:“这不就见外了不是!”

    一声轻咳吓了冉森文一跳,很快他透过绿植望见明灭的火星,有人在那抽烟。

    冉森文赶紧躲开许墨的怀抱,他没敢过去确认直接跑了。

    回到餐桌,陆鸣还没有回来,他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暗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会儿喝酒就没意思了,冉森文推掉了劝酒等着陆鸣回来。

    也就等了十来分钟,陆鸣走了过来。

    冉森文急忙走过去嗅了嗅陆鸣身上,确实有浓重的烟味,冉森文赶紧解释,“老公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我和许墨没有任何关系!”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别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应该听不见他们说话。

    “老公,我发誓是许墨非要抱我,都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陆鸣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好不坏,“那不是也抱了吗?”

    听到这话,冉森文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许墨给他找麻烦,他的老公生气了。

    冉森文赶紧低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老公,我错了。”

    陆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喝好了吗?是不是该回家了?”

    这会儿心虚的冉森文哪里敢忤逆陆鸣,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跟着陆鸣走了。

    餐厅距离家走路不过二十分钟,陆鸣提议走回去。

    冉森文很不想走这,可他为了讨好陆鸣同意了这个提议。

    顺着人行道往家走,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影子,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身边只有脚步声和偶尔路过的车声。

    受不了这种沉寂,冉森文主动开口道:“老公你生气了吗?”

    拉住陆鸣的手,调皮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鸣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冉森文,冉森文摸不准陆鸣的心思,只能闭口不言。

    良久后,陆鸣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到许墨比我勇敢。”

    冉森文蹙眉,没明白陆鸣的意思,“什么勇敢?”

    陆鸣转过身子正对着他说:“冉森文……!”

    话还未说完,冉森文出声打断,“你不会就为了这事和我分手吧!我不同意!”

    陆鸣从来不叫他全名,一旦叫了全名就证明陆鸣此刻很生气。

    冉森文的心不踏实,他现在不想听陆鸣说任何话。

    陆鸣惊奇于冉森文的脑回路,疑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

    “我说过你是我的,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冉森文心里踏实了,他直视陆鸣的眼眸道:“那你要说什么?”

    陆鸣退后半步,松开了牵着的手说:“冉森文,嫁给我!”

    话音一落,冉森文看见陆鸣半跪在自己面前,将戒指递了过来。

    幻想过无数次陆鸣求婚的场景,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心里的小麻雀欢呼雀跃,仿佛要跳出来了。

    冉森文愣在那里,激动的忘记了言语,他就跟突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似的,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陆鸣凝眸,“不愿意吗?”

    冉森文大急,“当然愿意!”

    谁不愿意谁是傻子,他都期待好久了。

    冉森文一下子笑成傻子,伸着手说:“快给我戴上。”

    陆鸣起身,小心翼翼将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据说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距离,戒指戴在那里犹如放在了心上。

    冉森文看着戒指,满心都是欢喜,他拿起另一只戒指给陆鸣戴上说:“这辈子别想离开我了。”

    陆鸣揽住冉森文的腰,将人贴近自己道:“这世界人来人往,而我只看见了你。”

    冉森文笑了,“好巧,我也是。”

    话落,陆鸣吻住了冉森文的唇,在柔和的月光下,他们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正文完]

    番外一 婚礼

    冉诚又开始不喜欢陆鸣了,每天看见陆鸣只会翻白眼,说话也是冷嘲热讽。

    比如在吃饭的时候,陆鸣刚坐下他会说一句,“呦,陆总来吃饭了。”

    随后便招呼王姨上菜,菜端上来,冉诚直接推给陆鸣让他尝尝。

    陆鸣尝了一口说:“好像没放盐。”

    冉诚顿时板着脸冷声道:“所以这道菜叫言而无信。”

    陆鸣:“……!”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冉诚总能找到适应的谐音梗来嘲讽陆鸣。

    冉森文看不下去,于是问冉诚怎么了,冉诚还不说,就是生气。

    最后冉森文得出结论,冉诚更年期了。

    冉诚最近被宽哥传染也爱上了甜宠剧,自己一个人看没意思,总要拉着个人一起看。

    王姨还是喜欢撒狗血的电视剧,与冉诚看不到一起去,基本上都是躲回房间看电视剧。

    冉诚找不到视友于是将主意打在了冉森文陆鸣身上。

    每天他们回来都要陪冉诚看一小时甜掉牙的电视剧,看着男女主亲亲热热甜蜜拉扯。

    看就已经够折磨人了,冉诚还要自我解说,他的解说完全偏离方向,只为了自己开心。

    解说完还不忘说一句,“是吧陆总!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说话不算话。”

    陆鸣:“……!”

    最近冉诚这么闹,冉森文也有些生气,“爸,你这一天天不是谐音梗就是指桑骂槐,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就是明显的针对呀!陆鸣也没做错什么呀!

    冉诚抱着手臂端着架子道:“那你问他呀,怎么得罪我了!”

    冉森文看向陆鸣,陆鸣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呀!

    求婚那天回来,冉诚就这样了,连给他问的机会都没有。

    冉森文又看向冉诚,“爸你就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陆鸣要是做错了,我帮你收拾他。”

    冉森文掐着腰站在二人面前,就跟老师似的开始处理学生的纷争。

    他之所以站在这里,就是告诉二人他谁也不会偏帮,只会帮有理的那方。

    冉诚很满意冉森文的态度,于是说:“我和陆鸣说好了,求婚时会提前和我说,我要录像,可他言而无信根本就没跟我说,阿文,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冉诚是真生气了,这会儿说起来火气还很大。

    陆鸣有些委屈,“我是真忘了!”

    那天事情发生的有点多,陆鸣的心思都在冉森文身上,忘记了冉诚交代的事情。

    “叔叔,我错了!”

    道歉态度很诚恳,可冉诚丝毫不买账,“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也不会原谅你。”

    冉诚就跟小孩子似的,耍起了脾气,怎么都哄不好了。

    冉森文有些无奈,“爸,你就说吧,怎么才能原谅陆鸣。”

    每当冉诚这么不依不饶总是想要得到些好处,冉森文看得明白,直接问了出来、

    一听这话,冉诚突然间笑了,笑得有点奸诈,“除非你们的婚礼交给我办,不然,我就要闹。”

    原来在这等着呢!

    冉森文嘿嘿一笑,态度坚决,“不行,你的眼光我信不着。”

    当初家里装修冉诚信不着设计师完全自己设计,于是乎他家装的金碧辉煌,不管哪里都透着土豪的气息。

    当初冉森文吐槽了好久,觉得丑爆了,冉诚却说很好看呀!

    冉诚的眼光实在是不符合年轻人的审美,所以冉森文坚决不会同意冉诚办婚礼。

    冉诚主张设计婚礼,一定透着土豪的味道!

    冉森文内心很抗拒,连说了好几句不行,这可惹怒了冉诚。

    冉诚继续端着架子,孩子气道:“你不让我办,我就继续生气,我天天欺负死他。”

    “我不仅在家欺负他,上班我也难为他,看谁能挺得住。”

    冉诚这是要耍无赖了,现在的冉诚哪里还有大老板的样子,哪哪都透着地痞流氓的坏劲儿。

    冉森文:“爸你幼不幼稚?”

    冉诚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觉得一点也不幼稚。”

    冉森文咬牙,“你就是幼稚!”

    见父子俩要吵架,陆鸣赶紧妥协,“叔叔就交给您吧!”

    冉森文气道:“陆鸣你叛变!”

    冉诚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叫什么叔叔,叫爸。”

    陆鸣:“爸。”

    冉诚:“乖儿子。”

    冉森文:“……!”变脸也太快了。

    回到卧室,冉森文气哄哄的坐在床上,“陆鸣,你怎么叛变了,不是说好婚礼咱们自己弄吗?你现在把权利给了他,我已经想象到是一个多么土的婚礼了。”

    没有人会不期待婚礼,身为男人冉森文也在期待。

    虽说他们不能领结婚证,但他们也可以办一场婚礼来宣布彼此的关系,得到别人的祝福。

    现在完美婚礼没有了,冉森文想哭。

    陆鸣坐在他旁边,揽住他的肩头哄道:“先答应着吧,结婚还得等毕业以后,没准那会儿早都忘了。”

    冉森文也是没了办法,于是暂时同意了,“但愿吧!”

    然而他们低估了冉诚的执着劲儿,这件事情他不止记着,还计划着。

    大学毕业之后,冉诚便开始催促订婚期,一开始冉森文用不着急敷衍,后来在冉诚的逼婚下同意了冉诚订的日期。

    定下婚期,冉诚连公司都不管了,一心扑在婚礼上,每天都很开心的选地址设计婚礼现场。

    冉诚选的地址没有一个靠谱的,一开始想在荆南举行,后来又觉得有点寒酸,不能委屈自家儿子于是选在了国外的一个海岛城市。

    冉诚还特意去看了一眼,最终又觉得不行,那座海岛城市并没有评价上那么好。

    兜兜转转临近婚期,婚礼场地还未选好,最后冉森文做主,决定在上次和陆鸣去的小岛城市举办婚礼。

    冉诚在地图上看了一眼,觉得小岛又小还不出名,肯定不咋地,可真正去过之后觉得哪哪都不错,也认可了这个地方作为婚礼现场。

    一行人先行过去,一边度假一边准备婚礼,他们住的还是上次那家民宿,这次去的人比较多,他们提前和老板打过招呼,全部包下来了。

    冉诚每天忙着布置婚礼现场,冉森文则拉着陆鸣去冲浪,自从不怕水之后,冉森文什么都想尝试。

    许墨是婚礼前两天到的,毕业之后他去了国外旅行,现在是一位旅行主播。

    他本来就是个爱说爱闹爱玩的性格,这个职业特别适合他。

    许墨见到冉森文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文少,这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超级美,比我去过的所有海岛都要美。”

    小岛不仅仅美,还很安静祥和,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冉森文笑着说:“陆鸣发现的,我们之前来过。”

    来到民宿,遇见了民宿老板,他正好骑着小电驴买菜回来,民宿老板笑着打招呼,“又有朋友来了,欢迎。”

    冉森文呵呵一笑,并没有好态度,他还记得民宿老板耍他的事情。

    许墨就不同了,他性格比较外向,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许墨。”

    “你好我叫季临。”

    见过这么多次,冉森文还是第一次知道民宿老板的名字。

    看见季临就讨厌,冉森文赶紧拉着许墨上楼,“别理他,他可坏了。”

    许墨回忆了一下季临的模样,说:“还行呀,看着挺和善的。”

    冉森文不敢苟同,“越是和善的人越是深不可测。”

    许墨调侃,“你是在说陆鸣吗?”

    冉森文维护道:“我老公和他可不一样。”

    许墨啧啧嘴没再说什么,心想,你就护着他吧!

    婚礼当天,冉森文才看见冉诚布置的婚礼现场,地址选在海边,现场全部都是粉色花海,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冉森文不可思议的问道:“爸,这真是你布置设计的?”

    在冉森文的印象中,冉诚的设计应该是老土的黄色,哪哪都透着金钱的问题,不想还挺时髦,终于审美在线了。

    冉诚见儿子满意,他也高兴,“这是你妈日记里提到的婚礼现场,我就照着来了。”

    冉诚一直欠阿檀一个盛大的婚礼,以前是没钱所以没办,后来有钱了,阿檀却病了,再也穿不上婚纱了。

    人生就是一场充满遗憾的旅程,失望在所难免,一颗向上的心很重要。

    “儿子,新婚快乐。”

    冉森文侧眸看向冉诚,笑了,“谢谢爸。”

    婚礼进行的很简单,没有复杂的接亲环节,他们都是男人都是新郎,没有新娘子,所以省略掉这一步,直接进入结婚典礼。

    冉森文手捧鲜花站在这头,陆鸣站在花海的另一边,仿佛回到了生日宴那天。

    那天也是这样,他手捧鲜花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陆鸣,那会儿他以为他等到了他的新娘。

    现在他真的等到了自己的新娘。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所有的缘分都是上天注定的事情,你挣不脱跑不掉,喜欢的人总会来到你身边。

    陆鸣越走越近,直到站在他的面前,冉森文笑着说了一句,“你好,陆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陆鸣接过手捧花,笑道:“你好,冉先生,期待共度余生。”

    番外二 新婚夜

    夜空繁星点点,海浪的声音不断回响,嬉笑玩闹的声音与海浪交织在一起,形成欢乐的乐章。

    海边此刻正在开party,大家围着篝火做游戏。

    冉诚玩了一会儿猜大小,每次都输就没赢过,他就跟被倒霉鬼附身了似的,倒霉到家了。

    输了就要罚酒,虽说他能喝酒,但也爱面子,谁愿意输呢?

    在一众小辈面前有点过于丢脸了,跑路才是第一要务。

    于是他退出游戏不玩了,拉着宽哥回民宿探讨最新上映的甜宠剧。

    没有长辈在身边,众人玩的更嗨了,许墨提议长辈不在玩点成年人的游戏,他跑去草丛摘了个掌心大小的叶子回来,笑嘻嘻的说:“游戏很简单,叶子传递游戏,只能用嘴接,谁断了不仅要回答真心话,还要罚酒。”

    这个游戏冉森文玩过,就在大二生日宴那天,不过那天传的是A4纸,A4纸被撕成一小片,只有掌心大小。

    本来传的好好的,到了陆鸣这里却突然掉了,于是他亲到了陆鸣。

    那是冉森文的初吻,当时他吓了一跳,初吻给了情敌,他都快气死了,不过更气人的是陆鸣竟然趁机占他便宜,伸舌头搅弄他的口腔。

    那是冉森文第一次体会到窒息的感觉,明明鼻子没有被堵住,就是不会呼吸了,心跳更是快,心脏仿佛要被陆鸣勾出来。

    现在想到那天的场景,冉森文还是会心跳加快,浑身透着股软劲儿。

    冉森文有时想或许那时已经不知不觉的动心了,不然他为什么会心跳加快,按理说应该很生气,可那天他却也有点享受其中。

    心里的恐惧,主要是怕被别人发现,也怕突然亮灯。

    思绪回拢,游戏开始了,这次许墨也加入了,本来他是要当组织游戏的人烘托氛围,可民宿老板季临却说不公平,愣是将许墨拽进游戏里,还让许墨坐在他旁边。

    看到这里的冉森文总觉得这个季临心机有点重,怕不是要套路许墨。

    冉森文距离许墨有点远,于是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提醒。

    这会儿许墨正在和季临说话没顾上手机,冉森文有点急,都想跑过去提醒许墨当心点。

    游戏开始,树叶传递的很稳都没有掉,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接着。

    都很稳那不就没意思了吗?

    于是乎陆鸣出现了失误,正中亲到了冉森文。

    不只是简单的亲吻,吻浓烈而汹涌充满了占有欲,冉森文愣了两秒也热烈的回应着陆鸣。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吻,撒了好大一把狗粮,女孩子们开始激动的尖叫,男人们则是羡慕的直嘬牙花子。

    “唉,文少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我们可都是单身狗,不想吃狗粮。”

    “是呀,这里面就你俩是夫夫关系,我们可都是单身,这把我们看上火了,我们可没地泄火。”

    “你们几个说话注意点,还有女孩子呢!”

    “哼,你看那些个女孩子有不好意思吗?看那俩接吻都快磕疯了。”

    “嘿,别看了流口水了。”

    兴致被打扰,女孩子们有点恼火,“滚蛋,别打扰我们磕CP。”

    “妈妈呀,比我自己接吻还要激动,太甜了!”

    有些男生不解的问道:“这有啥好看的,不如哥哥我带你体验一把,我的吻技也不错哦!”

    女孩子撇撇嘴嫌弃道:“你可拉倒吧,谁要跟你体验,磕CP不香吗?看男人和男人谈恋爱才最好玩!”

    “别和他废话了,赶紧看,这会儿录个视频没事吧!”

    “管他呢,赶紧录!”

    男生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和男生说话,“这帮女生都疯了!”

    最后是许墨出声打断冉森文与陆鸣的亲热,“文少,不如你俩回房间继续?就别折磨我们这些单身狗了。”

    唇与唇分开,冉森文没有害羞,反而正大光明的说道:“不要,就是要让你们看着,陆鸣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冉森文说着紧紧的抱住了陆鸣,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众人啧啧嘴,“谁抢呀,抢他还不如抢你。”

    抢冉森文回去起码能一起玩,抢陆鸣能干嘛,稍有不慎还容易被陆鸣套路死,这种高智商黑手段的家伙儿没人有冉森文的勇气尝试。

    “不许乱说话,”冉森文警告,“还玩不玩了。”

    “玩呀,你俩谁掉的?”许墨说:“掉的人既要罚酒还要说真心话。”

    “陆鸣弄掉的。”这会儿冉森文不护夫了,反而当起了落井下石的小能手。

    当然了他还是有点良心的,“陆鸣说真心话,我替他喝酒。”

    众人提出质疑,“切,喝酒还有替的。”

    冉森文解释,“我老公不能喝酒,一杯倒,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他必须保持清醒。”

    “哇哦,文少你不如直接说……!”众人开始起哄,最为激动的是女生。

    “继续说下去,我们爱听。”

    “文少说清楚点,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冉森文见这帮人没完没了,赶紧叫停,“好了,还玩不玩了。”

    众人消停之后,冉森文先是将罚酒喝了,而后正对着陆鸣问道:“大二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众人沉默了一瞬,开始失望的调侃,“切,还以为要问什么大新闻,结果就这。”

    这里面的好多人都参加了大二那年冉森文的生日,他们虽说记得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无事发生,相当的平和。

    只是那天沈千悦不知道做了什么,陆鸣突然发飙打碎了酒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冉森文说的故意是指什么?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二人身上,他们也想知道冉森文说的是什么。

    陆鸣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嘴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道:“是。”

    冉森文直接伸出恶魔的小爪子扑向陆鸣的痒痒肉,“我就知道,不然怎么会掉。”

    明明都好好的,只是突然灯灭了,他就亲到了陆鸣,那会儿只觉得是巧合,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却觉得不简单。

    “说,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

    陆鸣忍着笑意道:“老婆,这是第二个问题。”

    意思很简单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他可以不回答。

    “哼,我不问了!”冉森文装作生气,陆鸣随即过来哄。

    其他人又吃了一把狗粮,只是这次的狗粮他们吃的不是很明白。

    “有人能讲解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吗?”

    “来来来,我来剖析一下,文少说掉了故意的,由此可以推断出生日宴那天是哪张纸掉了,大家回忆一下,掉之前发生了什么。”

    有人抢答,“停电了!”

    “现在大家就可以用聪明的小脑袋瓜联想了,天暗了纸掉了,灯亮的时候,文少脸红了。”

    说到这里女孩子们兴奋起来,“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黑灯瞎火的做坏事!”

    “妈妈呀,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

    “哇哦,我更激动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冉森文与陆鸣在一起的时间,甚至剖析到了大二开学的那节体育课。

    他们说了什么冉森文已经注意不到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陆鸣。

    他拉着陆鸣的手道:“老公走吗?”

    只是一个眼神陆鸣就明白了冉森文的意思,于是拉着他跑开了。

    许墨大喊,“你们跑什么呀?”

    旁边人起哄,“还能干嘛去,当然是洞房花烛。”

    “得,让他们玩去吧,咱们继续!”

    一路跑回到民宿房间,房门关上的刹那,两具灼热的身体相贴,唇与唇难舍难分。

    一路亲吻一路朝着床而去!

    一起跌倒在床上,冉森文喘着粗气搂住陆鸣的脖颈道:“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

    总觉得所有的相遇以及重逢都是蓄谋已久,他们的缘分好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陆鸣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似有似无的舔过唇缝道:“还记得军训我带你去医务室吗?你知道你在路上对我说了什么吗?”

    实在是太久远了,冉森文混炖的脑袋实在是记不起来,他只记得那天,他以为是许墨背着他,迷迷糊糊好像说了许多胡话。

    冉森文讨好的吻住了陆鸣的喉结,心虚道:“不记得了。”

    “你不许生气。”

    这个讨好对于陆鸣来说很受用,陆鸣没有怪罪他的不记得,而是说:“你说你要以身相许。”

    冉森文惊讶出声,“啊,这是我能说的话?你记错了吧!”

    冉森文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陆鸣有可能在骗他。

    “你撒谎!”

    陆鸣说:“你真的说了,不过你说的是玩笑话,而我却当真了。”

    “现在你不就以身相许了吗?”

    冉森文还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大一军训他对陆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说是就是吧!”冉森文抬手往下摸去,“陆鸣先生,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你是不是该表现了?”

    陆鸣垂眸,“老婆想让我怎么表现?”

    冉森文抿嘴笑了,“我喜欢七这个数字!”

    “遵命老婆大人。”

    陆鸣俯身吻了下来,开始掠夺冉森文胸腔里的所有空气。

    番外三 蜜月

    冉诚办完婚礼就回去了,和他一道回去的还有宽哥,本来他还想多待一段时间,可千禾实在是烦的厉害,于是果断跑路。

    走的那天陆鸣和冉森文去码头送行,千禾也收拾好了行李跟在后头。

    宽哥一脸的生无可恋,“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我有什么好的,长相一般身材一般重点是我穷呀!千总放过我吧!”

    “我这辈子不想结婚不想搞事业,就想没事看个电视剧混吃等死,所以,你找错人了。”

    千禾身为事业女强人,对待感情也有一股执着劲,看上了就不想放手,于是她撩了撩秀发斩钉截铁道:“不能!”

    “我就是喜欢你,你觉得你不咋地,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仙,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是我的西施。”

    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这么说,现在恰好反过来了,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千禾属于御姐,宽哥一身腱子肉属于糙汉那一类,这两人往那一站就很有趣。

    冉诚在一旁看着,笑道:“老弟呀,千总哪里不好,从了得了。”

    冉诚看热闹不嫌事大,趁机调侃宽哥。

    最近看剧的时候他和宽哥出现了分歧,冉诚认为男主是渣男,宽哥觉得男主这样做也没问题,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调侃。

    帮着渣男说话,他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哼,渣男。

    宽哥倒也不顾及直接道:“我喜欢男人。”

    冉诚被宽哥突如其来的出柜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一连好几个卧槽。

    千禾倒是无所谓,“你喜欢男人,我喜欢你没毛病呀,也不矛盾。”

    这都不死心,宽哥想跳海的心都有了。

    三人走后,冉森文有点腰酸站不住了,他委屈巴巴的说:“腰疼!”

    陆鸣揉了揉他的腰说:“还疼吗?”

    冉森文开始耍无赖,“你背我就不疼了。”

    “你确定你是腰疼,而不是不想走路!”陆鸣轻笑出声。

    冉森文撒娇道:“不都一样吗?老公快点背我,我好累!”

    陆鸣屈膝伏低,冉森文赶紧窜上陆鸣的背搂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颈间。

    很快他听见陆鸣说:“你累什么?”

    冉森文咬牙,“还不是你昨晚弄的太狠了,我现在哪哪都疼!”

    昨天冉森文作死竟然说自己喜欢七,于是便有了不断攀上高峰的过程,冉森文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好在陆鸣给他留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停!”

    冉森文回想了一下,昨晚他都说了一些啥,好像都是鼓励陆鸣的话。

    “我还要,不要停,我不疼。”

    羞死人了!

    冉森文将羞红的脸颊埋在陆鸣颈间道:“我不想说话了,赶紧去海边,我要去冲浪。”

    陆鸣蹙眉,“冲浪?现在不累了?”

    冉森文意识到不对,趴在陆鸣背上小声道:“累,当然累了,可我还是想冲浪。”

    陆鸣没有揭穿他,背着他沿着海岸走去。

    来到沙滩,冉森文满血复活,迫不及待的想冲进海里玩冲浪。

    自从不怕水之后,冉森文感觉到了无穷乐趣,大海和高山一样同样有征服的乐趣。

    冉森文着急走,陆鸣却拉住了他,“日头太足了,喷点防晒。”

    冉森文回头,蹙眉嘟囔了一句,“老爷们擦什么防晒,不要。”

    “不行,小心晒伤!”陆鸣轻哄,“老婆乖!”

    谁能受得了陆鸣的这声哄,冉森文乖乖站了回去,听话的让陆鸣在他身上喷上厚重的防晒液。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鸣点头,“去吧,别玩太久。”

    冉森文“嗯”了一声,如同出笼的小鸟似的飞了出去。

    他大喊道:“许墨快点跟上,看谁先到海里。”

    许墨将往前追,“好呀,看谁先跑到!”

    两人夹着冲浪板孩子气的往海里冲。

    季临和陆鸣坐在遮阳伞底下,看着他们走远。

    季临有感而发,“你的小少爷真听话!”

    陆鸣睨了他一眼,似乎是有点不满,“他不是听话,而是足够爱我!”

    没有人可以永远听话,只有爱一个人才会甘愿臣服。

    季临感叹,“你真的很厉害,看得出来他是被潜移默化驯服的,可以教教我吗?”

    陆鸣看了一眼远处冲浪的两个人道:“你想追许墨?”

    季临毫不隐瞒,“对,我想追他。”

    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许墨是他的命中注定,只是因为上一段感情的伤害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怕许墨拒绝他。

    于是他想着问问陆鸣的意思,在他看来陆鸣真的很会与自己的爱人相处,说一句过分的话,陆鸣很会拿捏冉森文。

    有的时候明明冉森文都要生气了,只要陆鸣一句话,小火山瞬间熄灭,冉森文瞬间变成乖宝宝。

    季临实在是太羡慕了,如果当初他要是有陆鸣一半的本事,他的那个他就不会飞走了。

    陆鸣沉默了片刻后道:“如果你喜欢许墨,想追他,那么你最应该做的是坦白。”

    “你忘掉心里的那个他了吗?”

    第一次来的时候,民宿老板季临就说过自己的感情经历,毫无顾忌的陪着爱人私奔,结果却换来了背叛,爱他的人走了,他成了一个走不出伤痛的傻瓜。

    那个时候他说,他想等着他回来,距离这句话也不过两年的时间,此刻心意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陆鸣持怀疑的态度。

    季临说:“或许当初我还忘不了,觉得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可真当有那么个人出现在你眼前时,你才觉得没什么是忘不了的,只是因为最正确的没有出现罢了。”

    陆鸣问:“你觉得许墨是最正确的人,难道许墨不会是下一个他吗?”

    季临:“或许他是,但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的初衷只是因为不想错过。

    “那你还是坦白吧,证明你放下了。”

    冲浪也是个力气活,玩了一会儿冉森文就累了,他张罗着回去,说自己累了。

    许墨趁机调侃,“文少这可不像你,你是不是昨晚累着了?”

    冉森文扬了扬下巴,“怎么你羡慕?”

    许墨哈哈大笑,“羡慕不来。”

    二人往回走,瞧见了季临在招手,冉森文蹙眉道:“你和他走的很近呀!”

    许墨说:“近吗?我跟你说他可厉害了,他以前是造飞机的工程师,后来才来这边开了家民宿。这个职业太酷了,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厉害。”

    许墨眼里都是崇拜,说到季临的时候眼里有光。

    冉森文说:“你没问过他为什么过来吗?”

    许墨说:“没有呀,问这干嘛!”

    “打探别人隐私不好吧!”许墨又说:“再说了不是过几天就要走了吗?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冉森文叹了口气,暗道许墨还真是不太开窍呀!

    坐到沙滩椅上,陆鸣半跪下去替坐着喝水的冉森文冲洗脚上的沙子,冲洗赶紧擦干换上了拖鞋。

    瞧着这一切的许墨啧啧嘴,“陆学霸,你这是娶了个祖宗呀!照顾的也太细致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儿子呢!”

    冉森文拧眉,“你嫉妒?”

    许墨冷哼一声,“当然嫉妒了,我上来能找个这么好的人?”

    说着,身旁的季临半跪下去,也学着陆鸣的样子替他冲脚,脚踝被抓住的刹那,许墨愣住了。

    直到穿上拖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小声道:“你干嘛帮我洗脚,以后不要了,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季临坐回去笑了,“误会就误会吧!我喜欢别人误会。”

    许墨没明白的“啊”了一声,“什么?”季临笑而不语,许墨更懵了。

    冉森文看着两人互动,偷偷在陆鸣耳边问道:“季临这是看上许墨了?”

    陆鸣“嗯”了一声,说:“他想重新开始了。”

    “走吧,回去吃饭。”

    冉森文明白陆鸣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给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将话说明白。

    身为许墨的朋友,他多少还是很懂许墨心思的,这家伙儿又犯喜欢又不敢说的毛病了,于是跟着陆鸣走了。

    冉森文他们走后,许墨倒有点不自然起来,平时能说会道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季临替他洗脚,他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最后还是季临打破了沉默,“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我们十八岁在一起,整整十年不离不弃。”

    “后来父母反对,他说我们私奔吧,于是我放弃了所有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小岛。”

    “开始还挺好的,后来他厌倦了小岛平淡的生活,想要离开了,他就和我分手了。”

    “其实我知道,他厌倦的不是小岛生活,而是我。”盗以此四三次

    许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他构思了一下语言道:“他太坏了,一点也不爱你,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

    “他是渣男,你是好人,他不配。”

    听见许墨的话语,季临笑了,他说:“遇见对的人很重要!”

    许墨心里有点忐忑,“那你后来遇见了吗?”

    季临说:“现在好像遇见了。”

    许墨侧头去看,恰好看见季临含笑的眼眸,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季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努力吧!”

    季临笑了,“嗯,我会很努力的。”

    番外四 宽哥视角

    宽哥原名叫李宽,由于名字没有气势,所以他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宽哥。

    他无父无母从小跟着阿婆在巷子里长大,阿婆死后他成了没人要的孩子,饿肚子是经常事,他就没吃饱过。

    所以小时候的宽哥很瘦,瘦到一摸全是骨头。

    翻垃圾桶找吃的,在别人的嫌弃中长大。

    十岁那年,他病了,腹部总是很疼,疼的人直不起腰,别人说是慢性阑尾炎,死不了人割掉就好了。

    小小年纪的宽哥饭都吃不起哪里有钱去医院,于是他想着还是死了算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连天桥都不让住了,他又能去哪里?

    本想跳河结束悲惨命运,河却冻住了,吃药又没钱买药!

    转悠了一圈,宽哥发现自己连死都做不到。

    穿着单薄的衣服,他站在马路边上吹冷风,冷风使大脑清醒,他很快想到了被车撞死。

    他看准一辆看起来非常豪华的车,他这辈子都想坐上这么好的车,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吧!

    这么想着他扑了过去。

    好车就是好,刹车很迅速,他连块皮都没破,车在距离他半米的距离停下了。

    他躺在地上,想着装碰瓷的人惹怒司机,让司机打死他也好,反正不管怎样,他今天必须死。

    闭着眼睛等待着拳打脚踢,可他只听见了关车门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眼睛,是打量亦是兴趣。

    “小东西想死?”男人的声音低沉听在耳中有点冷。

    宽哥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冷酷的男人?

    于是他大着胆子说:“这么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笑了,脱掉厚重的大衣丢在他身上道:“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走!”

    男人危险又充满未知性,宽哥看了看厚重温暖的大衣,赶紧起身上了男人的车。

    在男人身边一待就是六年,六年间他长个了也壮了一些,可他一直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养他。

    直到男人浑身是血的来到他身边,宽哥才知道自己的作用是顶罪。

    原来六年前男人看到他的刹那心中便有了主意。

    “你可以拒绝我!”

    宽哥自嘲的笑了,这要怎么拒绝,就算是替他去死都可以更何况是顶罪?

    宽哥终究还是年轻气盛,说了一句,“我去!”

    “你养我六年,就当还债了。”

    宽哥进去了十年,再出来已经二十六了。

    二十六岁的他不再是热血小青年,也学会了脚踏实地,他找了份工作帮人搬货。

    他再也没有听到过男人的消息,后来他才知道男人落魄了。

    再遇见男人是在医院里,男人病重等待着手术救命,可没有钱,亲戚朋友一个也没有。

    他成为了那个家属,陪护男人。

    男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只说了一句话,“阿宽,你真是蠢死了。”

    宽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他就是愿意。

    男人得的是癌症,手术费要十万块。

    十万对于宽哥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可男人的命危在旦夕他也只能再次走上不归路。

    他一次搬货的时候,瞧见一家孤儿院有人募捐了十几万,院长将钱锁进了保险柜里,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心跳极快。

    他动心了!

    晚上他偷偷摸摸翻进孤儿院,来到了保险柜这里。

    他对自己说,只是借用,他会尽快还回来的。

    于是开始敲保险柜,刚刚拿起工具还没等实施犯罪,身后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钱早被拿走了,你撬开也没用。”

    第一次做贼本就紧张,这会儿突然有人说话,宽哥更是吓了一跳。

    他惊恐转身,望着一张冷清的脸说:“你是谁?”

    相比较于宽哥的慌张,小男孩很淡定,他说:“我是这里的孩子!”

    宽哥又说:“钱真的被拿走了?”

    “募捐都是假象,钱不会用在我们身上,都被院长拿走了。”

    宽哥思索了片刻,觉得这年头还是坏人多。

    他是坏人,别人是披着好人皮的大坏蛋,小孩子的钱也骗。

    宽哥心情很不好,他扑了个空,手术钱又没着落了。

    “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小男孩看着他说:“在等你!”

    宽哥笑了,“等我做什么?你认识我?”

    小男孩说:“下午你来搬过货,我看见你了。”

    “你的眼神很贪婪,所以我在这等你。”

    宽哥暗暗心惊,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破了,“你说这些不怕我杀了你?”

    “我和你说,我可进去过,待了十年!”

    小男孩没有害怕,而是直接道:“我想和你做笔交易,雇你十二年,替我做事我给你钱。”

    宽哥笑了,觉得眼前的小男孩好像脑袋不太正常。

    “你有钱吗?”

    小男孩说:“现在没有,但我未来会很有钱。”

    “你可以相信我!”

    宽哥觉得可笑,于是说:“你给我十万,我就答应你。”

    小男孩没有犹豫说:“好。”

    宽哥疑惑,“你真的有十万?”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宽哥回去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脑子里都是钱的事。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想到了小男孩的话,出于好奇他还是去了约定地点。

    只是没想到小男孩将他带去了彩票站。

    站在彩票站门口小男孩问:“你有钱吗?”

    宽哥人都傻了,他就不该信一个小孩子。

    “你以为你是锦鲤附体可以中彩票?”

    “小朋友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小男孩没有生气,继续说:“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锦鲤附体!”

    宽哥愣住还是掏了钱,他倒没觉得一定会中,就觉得小孩子还挺好玩。

    谁成想他真的中奖了,十五万。

    当他拿到十五万的时候,人都傻了,他娘的,这辈子都没中过奖这是第一次。

    “小孩,你还真是锦鲤附体?”

    小男孩皱了皱眉,说:“你还真信锦鲤附体?”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不是运气爆棚?”

    小男孩指了指脑子道:“靠这里!”

    宽哥疑惑,“猜的?”

    小男孩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算的!”

    于是小男孩给他讲了自己是如何算的,宽哥都听迷糊了。

    “算了,我还是知道结果就好了,过程不重要。”

    拿到了钱问题解决了,宽哥想到了答应小男孩的事情,于是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世界上人那么多,总不见得他比较特殊吧!

    小男孩只说了一句话,“你的眼神又不贪婪。”

    宽哥没听懂,他仔细回想了第一次见到小男孩的场景,他说你的眼神很贪婪,现在又说你的眼神又不贪婪,小男孩说话好深奥,就像大人一样捉摸不透。

    宽哥追赶上小男孩的脚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顿了顿道:“我叫陆鸣。”

    “哦,那我以后就叫你鸣鸣了。”

    陆鸣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随便。”

    之后宽哥拿着钱交了手术费,等男人出院后,他便离开了。

    那会儿陆鸣对他说:“为了这样一个垃圾搭上十年的青春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宽哥发现陆鸣总是很容易看透人心,说话也是针对性十足,他说的很有道理,也很透彻。

    宽哥自嘲的笑了笑,“你懂什么,等你长大就懂了。”

    陆鸣冷嗤一声道:“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宽哥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宽哥真的吓到了,暗道这年头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八岁这都能看出来?

    陆鸣说:“你的眼神戏太多了,想注意不到都难。”

    “他肯定也注意到了,你猜他为什么不回应你?”

    这句话倒是将宽哥问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现在看来他的演技实在是拙劣,根本就隐藏不住喜欢一个人的心。

    宽哥:“为什么?”

    “因为他还在骗你。”陆鸣无情揭穿道:“什么没钱看病都是假的,你看医生对他的尊重,真的是对落魄人的态度吗?刚才他手上戴着的那块表足以交许多手术费,可他为什么不自己交而装穷呢?”

    宽哥没有说话,而是惊讶于陆鸣观察的那么仔细。

    陆鸣又说:“他是在试探你,试探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了,是不是要揭发他,宽哥你真的很蠢,被他拿捏了。”

    “人呢,一辈子蠢一次就可以了,万不能一直蠢下去。”

    事实总是残忍的,宽哥沉默了很久后,才说:“骗就骗吧,反正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陆鸣不是很懂,嘲讽道:“愚蠢。”

    宽哥像是放下了,他笑着说:“鸣鸣等你以后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我的感受了。”

    “爱一个人就是要义无反顾,就算被他骗也要奋不顾身。”

    陆鸣:“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感情于我而言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附属品,没有任何意义。”

    宽哥笑了,“话不要说的太满,你还没长大呢。”

    想过陆鸣将来会打脸,只是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大一的那年暑假,陆鸣突然拿着篮球问他会不会打篮球,宽哥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问:“会呀,不过你要干嘛?”

    陆鸣说:“我要学打篮球?”

    宽哥觉得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不爱运动的人竟然要学打篮球。

    “为什么?”

    陆鸣回答的很简单,因为他报了下学期的体育课。

    学了一暑假的篮球,临近开学,陆鸣再次提出了要求,他要七号球衣。

    宽哥听了直皱眉,“为什么一定要七号,难道别的号不够醒目?”

    陆鸣当时是如何回答的,他说确实不够醒目。

    当时宽哥就觉得陆鸣这小子有情况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煞费苦心。

    大二开学的那天晚上,宽哥正在家里看最新上映的甜宠剧,电视剧里播放着男主喜欢女主,女主却注意到了男主的好朋友,这种戏码是宽哥最爱的修罗场桥段,看得津津有味。

    陆鸣回来二话不说将电视关了,冷声道:“这个女主真是蠢货。”

    怎么就蠢了,这不是剧情需要吗?

    后来他终于发现了那个勾走陆鸣的人是谁,竟然是冉家的小少爷。

    小少爷落入管良的陷阱,陆鸣更改了自己的原则,愣是救了他。

    他还记得陆鸣说过的那句话,不管是谁都与我们无关,这句话看是对谁,一旦是自己在乎的人也就变了。

    后来宽哥问过他,“你真的喜欢冉家小少爷,他好像不喜欢男人,你可能没有戏。”

    那会儿陆鸣只是很淡定的说:“不重要,我看上才最重要。”

    宽哥一直觉得陆鸣肯定会冷场,热脸贴冷屁股,没成想他真的将小少爷掰弯了。

    不,准确来说陆鸣是靠手段套路过来的小少爷。

    当初他亲眼看见陆鸣删了冉森文,那会儿他都惊呆了,实在是不懂陆鸣的操作,疑惑道:“你不是在追人吗?删他干嘛?”

    陆鸣很淡定的望着他,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笑容,“玩过猎人游戏吗?猎物不会自己跳进陷阱,你总要下足诱饵。”

    宽哥似懂非懂,后来他翻阅兵书才明白陆鸣这叫欲擒故纵玩的是心理战术。

    当时他就在想,被陆鸣看上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小少爷也挺可怜的,完全被陆鸣拿捏了。

    看惯了陆鸣耍手段,宽哥觉得陆鸣或许也不是很喜欢冉森文,可能只是觉得有趣,没意思了也就丢掉了。

    不成想陆鸣不仅当真了,还上心了,最后两个人还结婚了。

    人与人的境遇真是天差地别,当初他也是被人拿捏了,可那个人只是为了利用他背锅,而冉森文是幸运得,遇见了那个将他宠上天的人。

    陆鸣的手段或许上不得台面,可他爱冉森文的那颗心却是真的。

    参加完婚礼,宽哥被千禾缠上了,这个女人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对他死缠烂打,说话也比较露骨,一副得不到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他实在是没办法喜欢女人,于是拒绝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逼得他只好出柜,可千禾就跟听不懂似的,完全不当回事。

    别的女人听见这种事情要么会说一句恶心死了,要么会伤心离开,而千禾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她说:“你喜欢男人,我喜欢你不矛盾。”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宽哥与陆鸣的合作早都到期了,于是宽哥回到了那条巷子,回到了当初租住的地方。

    那个房子是阿婆留下了的,阿婆死后,被她的儿子收了回去了,后来他有钱了又租了过来。

    宽哥现在很有钱,陆鸣给了他荣膺资本的股份,每年他都可以拿好多分红。

    有钱了可以买更大更好的房子,可他却不想离开,就这样在这里混吃等死也不错。

    最终他宁静还是被千禾打破了,那天他窝在沙发看他甜宠剧,突然有人敲门,他去开看见了千禾。

    宽哥不是很喜欢千禾的纠缠,蹙眉道:“有事?”

    千禾一身干练的西装,大波浪增添了妩媚,她笑着说:“当然有事,我来追你,一起去吃饭吧!”

    宽哥无奈笑了笑,打算把话说的在明白一些,“我喜欢被人捅,千总我和你是真的不可能。”

    话已经说的如此直白,宽哥想千禾总该放弃了,可千禾总是能给他出乎意料的答案。

    千禾笑着说:“你喜欢被人捅,我喜欢捅别人,这不是绝配吗?”

    宽哥笑了,“你有那玩应吗?”

    千禾很认真的说:“不是有假的吗?”

    宽哥嘴角一抽,算是彻底无语了。

    番外五 婚后日常

    冉森文受伤了,在一次比赛时后车发挥失误直接撞上他,于是两个人都摔了出去。

    尽管有赛车服的保护,冉森文还是摔进了医院。

    他昏迷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冉诚与陆鸣都围在病床前脸色超级难看,冉森文刚看到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死了,而此刻他们正在床前默哀。

    冉森文哑着嗓子说:“你们就不能笑笑吗?好丧气。”

    冉诚最先舒了口气,训斥道:“还笑呢,你爸我差点被你吓死。”

    “冉森文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进医院,我绝对弄死你。”说着说着,冉诚扭头擦着眼泪,声音都颤抖了。

    冉诚其实很讨厌医院,他的阿檀就是在医院里走的,阿檀走的那天天空下了好大的雨,老天好像都在为她送行。

    那会的冉森文还不会说话,被王姨抱在怀里,而岳父岳父哭得很伤心,他们还指责道:“阿檀就是跟了你才这么倒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癌症,你个扫把星还我女儿。”

    冉诚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打着一声不吭,阿檀躺在病床上已经去了,他的心也死了。

    有时他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阿檀就好了,或许她现在会生活的很幸福,也会长命百岁。

    冉森文头还有点疼,他尽量笑道:“爸,你可别哭了,你哭起来好难看。”

    “放心,我福大命大哪里那么容易死?”冉森文又说:“爸,我饿了,你弄点吃得来,我想吃你亲手做的皮蛋瘦肉粥。”

    听到这话,冉诚压抑的心情缓解了许多,他擦着眼泪道:“行,我这就回去做。”

    冉诚走后,冉森文松了口气,“这老头不给他找点事做,他能郁闷死。”

    这时冉森文才看向陆鸣,陆鸣倒水的手还在颤抖,水都撒出来了。

    冉森文这才发觉忽略了陆鸣,他抬手去牵陆鸣的手安抚道:“老公我没事,真的没事。”

    冉森文没有说实话,他还是有点事的,比如头有点晕、还有点恶心。

    陆鸣没有看他,而是舒了几口气道:“冉森文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低沉的声音突然间弱了几分,“我真的会崩溃。”

    冉森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看似轻松的举动有多伤人,冉诚与陆鸣为他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忧心忡忡的等着他醒过来。

    而他用一句我没事就抵消了他们所有的伤心与忧虑,真是太不应该了。

    冉森文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似的,委屈巴巴的说:“老公能抱抱我吗?”

    陆鸣放下水杯,转头看向冉森文,良久后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俯身抱住了冉森文。

    “我真的快疯了。”耳边是陆鸣几乎崩溃的声音,冉森文能想象的到此刻的陆鸣究竟有多难受。

    平时不声不响,也不太表达自己的情绪,陆鸣看着无坚不摧,可实际上他很脆弱,脆弱的如同一张纸风轻轻一吹就破了。

    冉森文抬手按住他的后颈,安抚道:“以后不会了,我会长命百岁。”

    冉森文出院后回家静养,陆鸣连班都不上了,天天在家陪他,主要是做各种美食给冉森文补身体。

    有时王姨也会唠叨几句,说陆鸣把她工作抢了。

    相处这么久之后冉诚对陆鸣的态度好了许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为陆鸣说话,比如冉森文不好好吃饭让陆鸣喂的时候,冉诚就会吐槽一句,“你是没长手吗?吃饭还要别人喂?”

    冉森文不满道:“我头疼拿不动筷子不行吗?”

    冉诚冷哼,“也就鸣鸣惯着你。”

    陆鸣总是在中间和稀泥,“爸不碍事,我想宠着他。”

    明明冉诚在帮陆鸣说话,而陆鸣却帮冉森文说话,以至于冉诚都懒得管了,“你就让他欺负你吧!”

    冉森文做了个鬼脸,转头笑嘻嘻的对陆鸣说:“还是老公好。”

    休养期间冉森文无聊捡起了游戏,天天玩到很晚才睡,陆鸣劝过并不好使,冉森文总是口头答应着,而后就是不放下手机。

    今天也是这样,已经十一点多了,冉森文刚组了一局队友都是朋友。

    许墨说:“文少,听说你受伤了,人怎么样?”

    冉森文说:“没事,好着呢!”

    又和许墨瞎聊了几句,冉森文看见陆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于是下床闭麦道:“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玩。”

    陆鸣拦住他的去路柔声道:“不用就在卧室玩吧,我还不睡。”

    冉森文本来也不想挪地方,躺在床上玩才最舒坦,于是他跳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游戏进入火热阶段,冉森文的注意力都在手机屏幕上,连陆鸣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很快他感觉被子被人掀开,睡裤也被拉低,很快灼热的空腔含住了软糯的‘软肋’。

    游戏声音在卧室里回响,队友七言八语的讲着战术。

    冉森文瞬间僵住,他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闭麦道:“你在干嘛,我还在玩游戏呢!”

    玩游戏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刺激你的神经,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全身的细胞都被兴奋包裹,哪里还有兴致玩游戏?

    “老公等我玩完再来好不好?”冉森文祈求道。

    陆鸣慢慢停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道:“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扰。”

    “你……!”

    这哪里还有心情玩呀,只能和队友说了一句不玩了,然后选择挂机。

    冉森文气愤的丢掉手机,转头把陆鸣骑住,“是你先招惹我的,陆鸣今天我累死你。”

    事实证明,最后被累死的是冉森文。

    真的很不公平,凭什么躺着的那个会累,太不科学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样,只要冉森文拿起手机玩游戏,陆鸣就会贴上来与冉森文调情,最后冉森文只要看到游戏就会起应激反应。

    许墨还问过他怎么不玩了,那会儿冉森文说怕肾虚,天天谁能受的了呀!

    于是陆鸣轻松让冉森文戒掉了游戏,再也不玩了。

    最后的最后,冉森文问陆鸣,“如果我不喜欢你要怎么办?”

    陆鸣说:“只要我想,没有得不到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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