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节
会死吗?老子就是想去看看他!”
当四人风风火火来到一号报告厅,才意识到,纪宸的影响力比他们预期中还要高。
两点开始的报告会,刚一点四十,已人满为患,一个空位没有。
后来是大智厚着脸皮,花了二百块,给易远“买”了个座。报告厅最后一排角落,视野最差的区域。
易远看台上,其他三人蹲墙根看易远。
报告会开始,在掌声中和聚光灯下,西装革履的纪宸从后台走来,他气质沉稳,英俊挺拔,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吸引人的魔力。
易远听前排人说,纪宸是受到了校长的邀请,他上午刚下飞机,下午就赶了过来。
他站在台上,自信闪耀,看不出奔波后的疲乏,完美的找不出破绽。
他又回归了当初,这才是真正的纪宸。
神话不必拥有,能看到便满足。
易远目不转睛,仨舍友偷偷嘀咕。
“远哥太痴情了。”
“这得是多爱啊。”
“队长好可怜。”
“他不会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毁掉吧?”
“咱得看住了,万一有什么不测,好拦住他。”
报告会延续了两个小时,看台的人们渐渐散去。
易远起身,蹲到腿麻的舍友也跟着站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们先回去吧,我……”
话没说完,三个人冲上来,左右夹击,“队长,你别冲动!”
“远哥,咱千万别干傻事!”
“队长,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易远挣扎,“你们是不是有病,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
“我们和队长同进退!”
“生是队长的人。”
“死了还做你的鬼!”
易远使劲甩开,“放开,我不去找他!”
“我们才不信!”三人依旧夹得紧。
“赶紧放开!”易远指着看台,“他身边那么多人,我也没机会找。”
“而且,我根本没有找他的理由!”
队友觉得有道理,放心松开了手。
大智勾上他的肩膀,“没事远哥,前哥夫这种品质的男人不好找,但有吊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小明顺着说:“就是就是,队长你这么帅,找个男人有啥难的,咱学校这么多帅哥随你挑。”
东子凑近易远,“队长,我听说他们健美系、武术系的gay最多了,咱等会儿就去那逛逛。”
大智像是憋了半天,拍了拍裤腰,“队长,你要是实在看不上,兄弟我就舍身陪你!”
“哎不过队长,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大智挠乱了头皮,“你要是上面那个,能不能悠着点,我这没经验受不住啊。”
本来易远还能忍,说到后面,他是真被恶心到了,“给我滚一边去!”
易远一脚踹向大智的屁股,“再说一遍,老子是直男!”
舍友看着易远怒气冲冲的背影。
小明也踹了大智一脚,“你丫说什么屁话呢,就你这德性我都看不上,还指望队长?那不就好比大帅比插在了牛粪上。”
“滚尼玛的!牛算是牛粪,老子也是香牛粪。”
小明摆摆手,“别管你是香是臭,反正都是粪,你瞧,都把队长都吓成直男了。”
“这可怎么办?”
“远哥越来越直男了。”
三个人又研究了一会儿,“不对啊!”
“直男,直男好啊!”
易远嘴上说着不找,但围着报告厅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
厅内的人已经走散,只有纪宸陪在副校长旁边,说着些客套的话。
易远隐匿在报告厅后排,灰色柱子旁。
厅内大,因空旷安静,交谈的声音很清晰。
“纪宸啊,谢谢你过来帮我们做讲座,体院都是动手动脚、却动不了脑的学生,每每有这种活动,我就愁啊!”
“王校长,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
王校长的笑声回荡在报告厅,“听说你们编程国际赛又获得了冠军?连续四年了吧。”
“运气好而已。”
“你这孩子谦虚,你们校长可美了好几年。”王校长声音洪亮,“不过啊,想到你要毕业了,他前两天喝多了还跟我哭诉呢。”
纪宸说:“ 我一天是科大学子,一辈子都是。”
“好啊真好。”校长话语间都是欣赏,“我听说你开了科技公司,怎么样啊?”
“目前还可以,希望越来越好。”
王校长竖起大拇指,“国家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才能更加灿荣昌盛。”
“每一个拼搏的青年,都对社会有贡献,不论是专注于学术的、科技的、还是站在运动场上,为国家争光的。”
两个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易远耳边。
空旷的报告厅,漆黑的角落里,只剩下易远的身影,还有纪宸的余音。
他舍不得走,好像留在这里,就还能感受到纪宸的气息。
深秋的大理石柱有些凉,易远穿得薄,他挪腰准备离开。
“等我?”
正前方的声音,差点把易远吓没。
看不清脸,但声音和轮廓足矣识别说话的人。
这人走路没声音吗?
他上辈子学过轻功?
不刚出去,这么快就进来了?
“没、没啊,我就是路过。”易远又贴向大理石柱,“我等你干嘛,闲得慌。”
借口拙劣,傻子都骗不了。
但易远只能想到这个。
“嗯。”纪宸转身离开。
“喂……你!”易远不愿深究理由,但他今晚不想失眠,“你还欠我一顿饭。”
“就节目上,那个什么愿望卡,请我吃饭!”易远用理直气壮遮掩心口的不安。
“愿望卡,是你请我。”
易远故作深沉,“哦,是吗?”
靠,怎么一紧张给整混了。
易远继续理直气壮,“那怎么了,让你请我一次不行吗?”
纪宸在黑暗里看他,“想吃什么?”
“你请客,你说。”易远又不甘心,“那就什么贵吃什么。”
易远旷掉了下午的训练。
半小时后,两个人坐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里。
侍应生毕恭毕敬,并递来菜单,“小纪少爷,请您点菜。”
纪宸把菜单递给易远,“你点。”
“不用了,你来。”
纪宸在菜单页面熟练指了一些。
侍应生离开,精致的雅间只有他们俩。
易远想起侍应生的称呼,“这是你家开的?”
纪宸点头。
“真行,说请我吃贵的,结果自己不用花一分钱。”
“这家餐厅是南城消费最高的。”
“行行,知道你家有钱行了吧。”
纪宸低头,端着水杯,没再说话。
菜还没上桌,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可能是太久不见,易远找不到话题,只好咕哝咕哝给自己灌茶水,一壶灌完又灌一壶。
“够了。”纪宸按住茶壶,“易远,我们不是仇人,没必要相处成这样。”
话是这么说,但易远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太多,但仔细想想,又觉得都无关紧要。
恰逢菜上桌,纪宸夹来个形状精致的东西给他,“尝尝。”
易远:“是什么?”
纪宸:“鹅肝。”
易远塞嘴里。
“怎么样?”
“一般般,苦。”
“再尝尝这个。”桌面很宽,纪宸给对面的易远夹菜并不方便,“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保持最初的相处方式。”
纪宸新夹的东西味道不错,易远又吃了一块,“最初的时候,我把你当仇人。”
“仇人也好。”
总好过现在。
“真的?”
“真的。”
易远端着盘子拉纪宸开旁边的椅子,“哥哥,那个龙虾,帮我剥一下吧?”
纪宸心脏晃了下,“好。”
易远美滋滋,“哥哥,这个我也想吃。”
纪宸亲自动手,“嗯。”
美食味道不错,但易远觉得少了点什么,“哥哥,我能来一杯吗?”
五分钟后,服务员端来瓶红酒。
纪宸没有喝,都是易远的。
他端着高脚杯,一口又一口,“这酒味不错,多少钱?”
服务生又给他倒上半杯,“回先生,这款是1983年的珍藏,全球不足百瓶,售价十八万八。”
“噗!”易远憋红了脸,才保证嘴里那半口没喷出来。他憋着气咽下去,又舔了舔嘴角。
妈的,这一滴就得上百块吧。
易远又灌下去了半杯,全都得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将近二十万的酒,纪宸一口没碰,全装进了易远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易远坐在副驾驶,一瓶红酒加两壶茶,易远揉了揉满肚子的水,有点撑,还有点晕。
车停在易远家门口,他转头看身边的人,“你要上楼坐坐吗?”
易远又加上一句,“我妈不在。”
纪宸打开安全带,又亲手帮易远解开,“不了。”
心脏压下去一大块,泡进酒精里。就算他再晕,也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
安全带都解了,像是温柔的赶客。
易远拉开车门,告别也不想说。
“易远。”纪宸叫住他,并下了车。
易远呼吸加速,兴奋转头,“怎么了?”
纪宸提着两袋礼盒,“给阿姨的。”
“哦,谢了。”易远接过。
纪宸没松手,“你自己能拿吗?”
“能。”只有两盒,有什么不能拿的。
易远拽走礼盒,放到一只手上,刷门禁卡,拉门。
“小心。”
易远没站稳,身子倾斜,倒进了纪宸怀里。
晚上十点的单元楼前,即将入冬的寒冷夜,没有月光,路灯不亮。
易远好不容易站稳,后背是冰凉的金属门,腰腹是纪宸的手掌。
礼盒在脚边东倒西歪,易远的手攥在纪宸胸前。
他微微低头,呼吸喷在纪宸脖颈,而纪宸的呼吸在他额头。
易远抬头,他没看纪宸的眼睛,全世界只有纪宸的嘴唇,还有自己的坏心眼。
他呼吸断断续续,抓紧他,努力说:“我下周半决赛,我、很紧张。”
“我……我不想再紧张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人1: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打扰你。
某人2:谁食言谁是狗。
两个人: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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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围裙
易远抓紧衣领, 主动凑了上去。
“我不是随便的人。”纪宸稍微错位,“不会和男朋友以外的人接吻。”
易远能听到胸腔碎开的声音,不是被婉拒的失落, 而是无地自容的羞耻。
既然无法在一起, 又凭什么享受他的优待。
易远松开衣领,后退半步,“抱歉, 打扰了。”
从原地逃离到关进卧室, 易远没用六十秒, 他抱膝蹲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易远拼尽全力吐气, 试图把记忆全部挤压,祈求脑海不再出现纪宸的影子。
可忘掉他比拯救世界还难,纪宸是他的疑难杂症,何况他早已病入膏肓。
易远曾整夜失眠,但今晚他迫切想睡。
脑海像大雨滴落的湖面,雨滴溅起波纹,不断扩散消失。可纪宸的影子藏在湖底,雨水落不到、打不跑。
为了入睡,易远尝试各种办法。包括凌晨一点, 拎着酒瓶,出现在空旷的棒球场。
大脑和身体, 总要有一个不停歇, 身体在运动,也许大脑就会停止乱想。
冰凉的夜晚,易远一遍遍挥杆, 再用尽全力奔跑, 挥到无力、跑到虚脱, 平躺在潮湿的草坪上。
可运动治不了旧疾,只能把想念一层一层堆积。易远脑中依然有纪宸的影子,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交叠、穿插、扭转,凝聚成唯一的整体。
夜风扎人刺骨,月光孤单苍白,他还在复习纪宸的影子。
等到易远彻底没了动静,栅栏外的男人才敢靠近。他将人背起,并捡走散落的酒瓶。
人总会趋向于温暖,特别是在这般寒冷的夜。
易远勾紧纪宸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皮肤,嘴里是柔软的呢喃,“不要再想他了,不要想了……”
“不想,再也不想了。”
纪宸把人放到床上,并耐心擦拭全身的汗水。
运动加酒精,易远脸色很红,醉得不省人事,可软声还再继续,“不想,不想了。”
“不、想……想他、亲他,好想……亲。”
纪宸盖好被子,轻轻触碰有余热的嘴唇。
随后,
他俯下身,吻了上去。
阳光刺得易远睁不开眼。
昨晚的细节描绘不全,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曾买了瓶白酒,跑到球场发泄。
他翻了个身,又捏了捏腰。
虽然昨晚作死,好歹睡着了,不亏。
就是……好疼,要废了。
易远爬起来,准备洗澡。
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
易远懒洋洋拉门,“妈,你不是下周才回……?”
“不睡了?”
厨房探出半个身位,英俊男人穿着他妈的牡丹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去洗一洗,马上开饭。”
易远眨眨眼,
还没睡醒,再来一次。
他合上门,拍拍额头,继续打开。
易远:“……”
重启失败,再来一次。
关门,开门,关门再开门,以上动作重复了七八遍。
易远把门反锁,慌了。
我靠,我是魔怔了?
怎么看我妈都是纪宸的脸?
敲门声传来,“易远,你还好么?”
连声音都是纪宸?
大白天见鬼吗?
敲门声还在继续,“易远?你没事吧。”
易远拉开门,纪宸版“围裙妈妈”站在他面前,表情担忧。
“没事。”他摇摇头,掐了纪宸的胳膊,“疼吗?”
纪宸摸他的额头,冷着脸,“你说呢?”
“哦,那就是疼。”易远还是懵的。
怎么一睡醒,就白得了个穿围裙的高品质男保姆?
天上掉馅饼还是美梦成真?
他用去烧香拜佛还愿吗?
纪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远摇头,“没有。”
“没有就去洗澡,准备吃饭。”
“哦,行。”易远嘴上答应,人在楞在原地。
这男保姆是真不错,就是牡丹围裙丑了点,下次买新的给他。
不过,这种品质的男保姆是这么用的?不是应该绑到床上,裹进被子,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吗?
“易远,我再说最后一次。”男保姆开始变凶,“去、洗、澡。”
“啊?哦,好!”
易远站在花洒下,心里犯嘀咕,怎么就被男保姆指挥了呢。算了,毕竟是自己的男保姆,谁让他器大活好长得帅。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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