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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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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唱了一首舒缓的小曲儿《水调歌头》。

    一袭薄绿长?衫,身姿窈窕,坐在木椅上,端着琵琶,一边弹奏,一边哼唱。

    徐徐晚风吹来?,将她轻灵的嗓音吹到每个人的耳中。

    沈青枝看见,角落里一直沉默寡言的阿挽变得更为低沉了。

    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开口问?,“相?公,阿挽从?前声音是不是很动听呀?”

    江聿修彼时正在饮小酒,听闻她的话,身子微怔,大脑一片空白。

    他垂眸,看着她微醺的小脸,开口道,“再说一遍。”

    沈青枝抬眸看着他,眼里满是迷茫,“我说,阿挽从?前声音是不是很动听啊?”

    男人摇头,搁下酒杯,清冷的眼眸眨了眨,“我说上一句。”

    他生得好看,一双凤眼狭长?幽深,此时因喝了些酒,有些微醺,眼尾还有些猩红,显得他整个人柔了几?分。

    沈青枝看得入神,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相?公?”

    说完她自个儿都愣住了。

    停留在他眼角的手僵了僵,她刚刚喊他什么??

    相?公?

    天老爷,请原谅她当时真的只是顺口一说。

    谁知道这人竟捕捉到了她的关?键字眼,抓着不放了。

    她红了脸,想躲闪,男人却是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身边拉了拉,幽深平静的眼眸里,此刻带着一丝邪魅,眼角的猩红,又添了分妖孽,让人不敢直视。

    偏偏他一手还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两人都喝了酒,晚风微醺,他身上的清香混合着酒香,让沈青枝觉得脑袋更晕了。

    小曲儿萦绕在耳边,舒缓悠扬,暧昧在此刻飘荡,空气里都泛起清酒的甘甜。

    正在唱曲儿的李莺画自是看见了这一幕,弹着弦的手骤然一用?力,「啪」一声异响,那根弦竟被她弹断了。

    她吓得半死,忙抱着琴望向?江聿修的方向?,却是见那人并未在意她的动静,他的全部心思都留给了他的新妇。

    李莺画咬了咬唇,压制住心里头的妒意,快步抱着琴走下台。

    “可是琴坏了?”大长?公主问?道。

    李莺画点?点?头,清丽的小脸满是落寞,“姑母送画儿的琴断了。”

    “手没事吧?”大长?公主忙低头去寻她的手指。

    李莺画摇头,“手指头不打?紧,只是这琴……”

    她可怜兮兮地垂着头,一滴滴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大长?公主立马心疼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画儿不难受,姑母让你表兄赔你一个。”

    李莺画抬眸,水汪汪的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真得可以吗?画儿今日真不是故意把琴弄坏的……”

    大长?公主忙将她抱了抱,哄道,“他敢不赔!”

    计谋得逞,李莺画躲在妇人怀里的脸,笑容弥漫。

    她就说,只要她哭,姑母必心疼。

    第 66 章

    酒香熏人, 沈青枝觉着她不仅身上沾满了酒香,呼吸间?都残留着酒的浓郁,头脑亦愈发昏沉。

    可酒席远远还未结束, 她百无聊奈之下,只能?撑着脑袋看?着人群, 吃着瓜果。

    正欲和江聿修诉说困意时,白苏赶来,不知趴在江聿修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眉头一皱。

    他正襟危坐,朝不远处郁郁寡欢的裴琳琅招招手,裴琳琅正愁如何摆脱她娘亲的束缚,这感觉就像是被沉落大海, 看?不见?方向,找不着出路,明明浑身都急得冒汗, 可还是得忍受。

    惴惴不安,欲要逃离宴席时,她那丰神俊朗的舅舅便扔了个绳子下来。

    她赶急赶忙松开裴夫人的手,欣喜若狂地往沈青枝身旁奔去。

    “舅舅!枝枝!”裴琳琅眉开眼笑, 方才那些不悦一扫而空。

    “嗯。”江聿修也没让她改口,他起身,拂了拂皱起的圆领长袍,扭头柔声对沈青枝说,“枝枝,为夫有些事与白苏相谈, 琳琅先陪着你一会儿?。”

    沈青枝点点头,拉着裴琳琅在?身边坐了下来。

    “哟, 还交代上了,我?舅舅对你可真够上心的。”裴琳琅笑眯眯的,悄声在?沈青枝耳边说道。

    沈青枝红了脸,随手拿着桌上的酒杯往嘴里灌,“哪有。”

    “不过我?说,我?舅舅对你可真好。”裴琳琅双手托腮,看?着男人渐渐隐入黑暗中的身影,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裴琳琅是典型的人前乖巧听话,人后机灵活泼。

    那小嘴一直说个不停,说天说地,沈青枝吃着果子,听着她绘声绘色讲着京中秘事。

    倒也乐在?其中。

    而李莺画那厢,见?江聿修离开酒席,忙找了个如厕的借口,偷偷摸摸跟着他去了后院的小树林。

    月色如水,大树在?月光的倾泻中,变成了一团团黑影。

    漆黑的夜色,令人毛骨悚然?。

    江聿修所去之地,几个兵官站在?园子门口守着,戒备森严。

    这不得不让李莺画觉着奇怪。

    她对江府无比熟悉,当?下就绕了条小路进了那林子。

    银月普照大地,星光点点。

    李莺画其实有些惧怕,但她却强忍着恐惧,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行在?路上。

    到?一处秘地时,她听见?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心中一喜,她赌对了。

    江聿修果然?在?此。

    为了确保无人跟着,她左右观看?,找了个绝佳位置,她打算静静欣赏男人的俊美容颜。

    却是不小心看?到?地上被绑着个人,白苏还有另一少年扣押着那人,那人手掌被划了一道,鲜血直流。

    李莺画到?底是个闺阁小姐,看?见?这一幕还是吓了一跳。

    有一把?匕首抵在?那人手腕上,拿着匕首的手指修长如玉,清秀精致,李莺画上次见?到?这手,是在?给沈青枝剥虾。

    视线上移,落在?男人俊美的侧脸上,果然?是他。

    不过此刻他嘴角清冷孤傲的笑,却是李莺画从未见?过的。

    比以往还要阴沉。

    那人眼底猩红阴鸷,彷佛下一秒,那匕首就能?镶进男人的手腕里。

    李莺画惊得捂住嘴。

    “大人……”跪在?地上的人,满脸不可置信。

    江聿修用匕首挑了挑他的下巴,语重心长地开口,“这放火的手,我?想不用留了吧。”

    云淡风轻的口吻,彷佛在?议论今日的天气。

    那男人咽了咽口水,眼眸缩了缩,“我?不曾想到?那店铺幕后金主竟是首辅,也未想到?堂堂首辅,竟为一女人要了自己左膀右臂的命。”

    江聿修轻嗤一声,“你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算得上什么?左膀右臂,吾身边真正的左膀右臂,定不会背叛吾。而纵火案三?人,吾说过……”

    他停顿了下,眼神凌厉阴鸷地盯在?那人身上,目光又冷又狠,像是藤蔓缠绕在?身上,直至脖子,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三?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人眼神一滞,下一秒,那刀狠狠自他手臂上穿过,痛得那人想尖叫,却是被白苏用手掌捂住了嘴。

    他拼命的挣扎,却是无望,江聿修不会放过他。

    临走前,江聿修接过长风递来的帕子,一根根将手指擦拭干净,染了献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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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子被长风藏来起来。

    “吾身上可有血腥味?”江聿修淡淡问?道。

    “回大人,无味道。”长风答,脸上那道火焰伤痕在?月光下更为清晰,让人觉着莫名的阴沉。

    “处理?了。”他淡淡开口,忽然?视线瞥到?藏在?一棵树后的身影。

    虽说李莺画藏得好,但她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却是出卖了她。

    她吓得捂住嘴,却是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大人?要属下去处理?吗?”长风轻声问?。

    江聿修摇头,“阿猫阿狗,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完,未再往那处看?一眼,高挑颀长的身影,转身离去。

    李莺画感觉人渐渐远去,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实在?是太令人害怕。

    她不知被他知晓她今日……

    她会是什么?下场。

    皎皎明月,幽深的空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待至那些人尽都离去,李莺画才敢从角落里出来。

    她捂着胸口,一阵后怕。

    宴席结束。

    沈青枝已浑身疲惫,此刻她直接瘫睡在?了男人的怀里,酣然?入梦。

    “喝了多少酒?”他温柔地拍了拍怀中姑娘的小脸,身上何曾有一丝方才的暴戾。

    彷佛林子里暴戾残忍的男人是人的错觉,真正的江聿修爱妻,温柔,良善,纤长如玉的手指不沾一滴血。

    李莺画站在?远处,有些恍然?如梦。

    直到?大长公主亲切问?她,可要跟她回榆林院,她才大梦初醒。

    只是身子还有些微颤,那场腥风血雨,她估摸着要许久才能?忘记。

    而沈青枝却是沉浸在?梦里,难以醒来。

    梦里她来到?一处酒宴,她即将上京,嫁的还是上京里头的小将军。

    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可林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她觉着沈青枝是个外人,要光耀那也是沈如令家的事儿?。

    外祖母怜悯她,替她反驳,还被骂了一顿。

    但林氏还是听了外祖母的话,给了沈青枝面子,特?意设宴,以表对她的重视。

    但其实沈青枝知晓,不过都是打着送她的幌子,其实舅母是为了拉拢人心。

    林府书香世家,认识的高官也不少,自是邀请来不少扬州府的高官前来捧场。

    酒过三?巡,纸醉金迷。

    那些高官看?上了容颜绝色的沈青枝,有人提议让她献舞一曲。

    沈青枝的小脸瞬间?惨白一片,她低头闷不吱声,以此拒绝。

    那些人酒气熏天,将酒壶直接扔到?她脚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砰”一声,那银壶响起一声巨响,全场一片寂静。

    沈青枝攥着衣袖,心里七上八下。

    “美人,将脚边的酒壶捡起来啊!”有人吼道,沈青枝无比恐惧迷茫,她抬眸小心翼翼求助似得看?了眼舅母,却见?那妇人低垂着眸子正和人说着话,完全没有一丝要相救的样子。

    甚至她那表妹,还满脸看?好戏的样子,嘴里嚼着果子,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都在?等她出糗。

    都在?冷眼看?着她被欺凌。

    都熟视无睹。

    沈青枝咬咬牙,捡起地上的酒壶朝那狗官走去。

    她将酒壶放到?那人桌上就想走,却被那狗官握住手腕,眼神如黑暗中的灼灼猎鹰,“美人想走?得喝上一杯吧!”

    狂傲张扬的狗官笑了笑,“都说扬州出美人,那些美人可不及这位半分美。”

    沈青枝将手从他手中抽离,那人却是不松。

    无人帮她。

    她只能?拿起银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眼眸里满是清冷孤傲,“酒喝了人可走了吧?”

    却是手腕又被那人捏住了,她嫌弃至极,皱眉不悦,“这是何理??酒喝了,还不放人吗?”

    倏然?,有一高挑纤细着白衣的男子徐徐走来,他睨了睨那狗官,手中的羽扇快狠准地打在?他手背上,疼得那狗官大叫起来,“谁!谁打小爷。”

    他回眸,就见?一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后,那少年美如画,干净纯澈,让人不敢直视。

    “你……”

    下一秒那人又打他一下。

    沈青枝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玉树临风,有种?柔弱妖艳之美,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困惑不解,欲问?他,却见?那人欲转身,沈青枝突然?觉得一阵难受,大抵是饮了酒,喉间?一阵苦味。

    她想吐。

    随后……她吐了那郎君一身。

    雪白的长衫沾了呕吐之物,那人却是眉头都未皱下,反而倒了杯清茶递给她,“喝杯茶润润嗓,会舒服些。”

    沈青枝抬眸看?他,脑子昏昏沉沉,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阁下是何人?”她问?。

    “如若有缘,下次告知于你。”那人淡淡一笑。

    笑容如沐春风。

    一觉醒来,沈青枝觉得自己做了个又长又真实的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边的冷冰冰的空位。

    想必是那人又忙去了。

    其实他有九日婚假,这才第二日,就已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

    江聿修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几碟菜,和一碗粥。

    他放下木盘,看?了眼满脸诧异的沈青枝,笑着问?,“夫人看?见?我?很诧异?”

    沈青枝脸一红,忙起身穿着鞋子,又随手拿了件外衫披上,走至他面前,娇嗔道,“大人没去忙公务?”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大抵是一大早出去忙了,身上还带着青草与露水的清香。

    他低头,额头与她相贴,说道,“昨日枝枝可不是这般叫的?”

    沈青枝一愣,狐狸眼睁得大大的,紧张兮兮地抓着男人的衣领,“我?昨夜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男人摇头。

    沈青枝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男人开口道,“枝枝并?未说什么?胡话,也不过是喊了一晚上相公罢了。”

    第 67 章

    炎热的仲夏, 屋内的凤仙花放在梨花木花架上,一阵微风拂过,吹得那花儿悄悄摇晃。

    沈青枝依偎在男人怀中, 看着他隽美精致的脸庞,突然不知为何有些喘不上气来。

    心底一阵不?安涌过, 她下意识攥了攥他的衣领,很轻很轻地?开口,“那相公,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今儿个早上起,我这眉头就跳得厉害。”

    “别多想,好生?休息。”男人低头在她侧脸上, 落下轻轻一吻。

    沈青枝手下的力度一重,两人离得近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间,痒痒麻麻的, 沈青枝手下的力气不?禁重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缩越短。

    越来越近,沈青枝咬着红唇,不?敢直视他。

    心中愈发紧张, 恨不?得将他的衣领拽破。

    也就在这刹那,那衣领竟被她?拉扯下来,露出雪白如玉,纹理清晰的胸肌。

    那上头还?有几丝抓痕,以及嗦痕……

    沈青枝脸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被她?扯开的长衫, 手足无措,向丢了魂似的, 目不?转睛地?朝着那处看着。

    “夫人这般迫不?及待?”男人含着调侃,斯文低沉的声音响起,沈青枝忙松开手。

    “不?是故意的……我先去换衣裳。”她?像个受惊的小白兔,嚷嚷着要缩回自己的天地?。

    可江聿修怎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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