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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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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a的嘲笑。

    它不会活很久。

    连茧绥自己都觉得它不会活很久。

    但是现在,就这一秒,他改变主意了。

    春意夏

    兄弟萌,近期要搬家,需要请假两天,周日回来更文

    49.打算

    一直到假期结束,岑骁渊再没有离开过。

    两个人在乡下过了近乎荒唐的半个月,因着第二次实践的成功,尝到了甜头的岑骁渊几乎天天都要逮着茧绥做。

    有几次茧绥找了借口挡掉了,半夜还是会被缠住,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Alpha上手扒掉他的衣服,嘴上说着“我看你太热了,给你降降温”,结果以更热的怀抱欺上来,在房子的各个角落都试一遍。

    精力旺盛、无事可做的Alpha有多恐怖,茧绥简直不敢再回想,只有在白天尽量拉着岑骁渊在外面逛一大圈,逛到他自己精疲力竭,走不动路,岑骁渊一面说他废物点心,一面半蹲下身,拿宽阔的脊背对着他。

    “你要背我吗?”茧绥不可思议道。

    “不然我抱你回去?”岑骁渊说。

    一路上茧绥都把头埋下去,消耗Alpha的体力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除了这种笨拙的方式,茧绥想不到其他。

    烈日要把人晒得化掉,走到半路,茧绥忍不住出声:“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休息好了。”

    岑骁渊的额头上挂着汗,闻言双臂收紧,颠了一下茧绥,茧绥吓一跳,环在岑骁渊脖颈上的手臂不敢放松。

    “不放。”

    茧绥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伸出手给岑骁渊扇了几下风,又把手掌遮在他的额头前面。

    “你在做什么?”岑骁渊问他。

    “给你挡挡太阳。”

    换来岑骁渊不屑的哼声,茧绥早就习惯了,当没听见,手又接着扇了两下。

    录像带的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天,那段回忆被尘封起来,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倒是那台放映设备留了下来,供给两个人在无聊的日子里打发时间,老电影看了一部又一部,有从前共同看过的,也有没看过的。

    茧绥无意种下的那几颗菜苗也在继续生长,只不过照不到太多的阳光,长势很慢很慢。

    岑骁渊看到他的成果时充满不解,“这要长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你想要,可以直接找人拿现成的。”

    茧绥对于这个回答没有丝毫意外,他本来也没对此抱什么期待。

    是他先揭开岑骁渊的伤口,虽然岑骁渊看起来并不在意。

    那段模糊的童年回忆,家人为岑骁渊庆祝生日,录像带的种种都在说明,这曾经是个幸福的家庭,如果不出那场意外,岑骁渊的父母还活着,岑骁渊不会长成这样别扭又扭曲的性格,也不会和他一个Beta纠缠不清。

    B区的教育资源虽然没有A区那般优秀,但也不差,岑骁渊会过很不错的一生,而不是早早为了生存摸爬滚打,遍体鳞伤。

    茧绥渐渐接受了岑骁渊把他看得很重要这件事。

    有时候只是早起了十分钟,从卫生间出来,Alpha已经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手指勾一勾,茧绥走得慢一点他都急躁,起身把人拉过去,扣住他的手半天不松开。

    茧绥想说自己没有要去哪里,又知道不管说什么岑骁渊都不会再相信。

    他是他这么多年里唯一能够掌控的,如果连他也脱了轨,岑骁渊就再没什么可以抓住。

    岑骁渊人生的锚点是他。

    这太可悲了。

    茧绥后颈已经结痂,也上过了药,倒是岑骁渊的腺体,身为Alpha,被Beta的牙齿磨得肿胀一片,时常散发出浓郁的信息素,茧绥想要他用阻隔贴遮一遮,被岑骁渊拒绝了。

    “你干的好事,还不想承认了?”

    岑骁渊的语气就像他是个提裤子就跑的渣男,但明明受罪更多的是自己,接纳承受的也是自己。Alpha是体力怪物,撞击的速度和力道都大的惊人,茧绥常常觉得自己会散架,或者已经散架,整具身体是拼装起来的。

    可岑骁渊的后颈确实是被他咬的,乌木沉香的气息浸透他,渐渐就对苦味习惯了,尝在嘴里也能接受,甚至能吞咽下去。是Alpha主动把弱点暴露出来,在他的眼皮底下晃悠,他不咬上一口都不合适。

    茧绥渐渐害怕起那种滋味,只要岑骁渊一进入,他就会条件反射一般自动圈紧双臂,埋头在Alpha的腺体。

    当真变成Alpha养的小狗,喂一口食物,抬一次爪子,尾巴甩个不停,嘴上也吭叽个不停。

    离假期结束不剩几天,茧绥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消耗岑骁渊的体力,就像对待家里养的猫,不能让其睡得太足吃得太饱,白天养精蓄锐,晚上就会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于是他拉着岑骁渊在山上田间兜好大一圈,走路走到腿肚子打颤,Alpha依旧没事人一样。

    “我走不动了,我太累了。”

    他又像小狗一样吭叽,坐在山坡随意一块草披上,抬头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看岑骁渊,更像了。

    岑骁渊蹲下身时他睁大眼睛,直到攀上Alpha的背,两条腿晃在半空中,他都还没能缓过神。

    头顶的日头和紧贴在胸膛汗湿的脊背把他夹成薄片,两面都炙烤着,身体和心灵都经受着拷问。

    路走了大半,他良心不安,给岑骁渊扇风,指腹蹭到Alpha的脸颊。

    岑骁渊:“你是想趁此机会扇我一巴掌?”

    “没有。”茧绥干巴巴地说,“我怕你热。”

    “扇也没关系,我现在腾不出手,只能受着。”岑骁渊说着,脸颊挨上茧绥的指尖,茧绥的指尖一弯,整个指节都贴上去。

    茧绥:“那、那你不累吗?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别累着了,万一中暑就不好了……”

    岑骁渊:“是你先跟我说你走不动,现在又要我松手。什么都是你选的,你选了,我就要遵循,你把我当什么?嗯?岑点心,现在学会指使我了?”

    他的手松下来,趁着茧绥双脚落地调整姿势,先一步拽住对方的手腕,拉到身前。

    “我现在腾出手来了。”他低下头,呼吸间皆是热气,“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茧绥抬起头,对上Alpha琥珀色的眼睛,鼓起勇气。

    “你累吗?”茧绥问。

    “一定很累了吧?”他自己回答。

    “你看,你都这么累了,咱们今天就早早睡下,上了床就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你说呢?”他跟岑骁渊讨商量。

    岑骁渊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勾起唇角。

    “可以啊,听你的,今晚一上床就闭眼,一觉睡到天亮。”

    见Alpha这么好说话,茧绥还蛮开心的,安心了,不存在的尾巴在身后甩两下。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被岑骁渊弄醒,摇摇晃晃还以为自己在船上。

    一睁开眼,岑骁渊已经在勤奋耕耘了,海浪一翻接一翻地拍打上岸,浪尖直冲下来,茧绥一个激灵彻底醒了,声音被一个吻堵在喉咙里,又成了哼唧。

    假期的最后一天,茧绥为那几颗发芽的小苗最后一次浇水。

    岑骁渊站在一旁看他浇,说:“你要把它浇死了。”

    茧绥手没停下:“反正等我们走了,它也会枯死,不如现在喝饱一点……”

    “谁告诉你我们走了之后就没人管了,你以为园子里其他蔬菜是自己凭空长这么大的?家里雇了人,等下次再来估计它们也长大了。”岑骁渊看着几乎要被淹没的嫩芽,“现在就说不准了。”

    茧绥怔了怔,“下次?”

    岑骁渊危险地眯起眼,“不然呢,你在想什么,以后再不回来了,所以留个纪念,浇死了也无所谓?”

    “不是……”

    茧绥确实这么想了。

    他们又不能随时随刻出学校。

    “它不会枯死?”茧绥又问一遍,心里产生了一点希冀。

    岑骁渊面无表情:“它不会枯死,但是要被浇死了。”

    没有如果。

    没有可是。

    在遇到茧绥之前,岑骁渊的生活就是固定的。

    他的父母会死,他会被岑広澜接到A区,他会在试炼中频频受伤。

    真正的改变是在遇到茧绥之后。

    他不再满足于自己作为工具被肯定价值,他有了除厮杀以外的事要去做。

    过去是一层布蒙盖下来,遮住眼前。

    真实是茧绥带给他的。

    他有为两个人的将来做打算。

    只是茧绥还不知道。

    春意夏

    回来啦

    明天见~

    50.包括你

    返校当天,有专车停在房子的正门口。

    司机像个隐形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默默做事,茧绥忍不住去看,视线频频落到前座。

    岑骁渊伸出手遮住他的眼睛,把人扣到车座上,“你在看什么?就不能老实呆一会儿吗,一刻也不消停。”

    他不是要茧绥的回答,要的是他不再东张西望,或者说,有他在的时候,注意力不要分给别人。

    岑骁渊对茧绥周遭的一切都很敏感,监视是他获取安全感的其中一种途径。

    而现在茧绥就在他的身边,他和江宜晚做的交易,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实在没必要把一个Omega安插在身边,况且还是心思活泛的江家人。

    夏日的炎热还未过去,海港一如既往地清凉,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拍打在岸边,风里着咸味。

    回到住所后,茧绥先用自己的通讯器给弟弟发了一条短讯,表示自己已经回学校了。

    一整个假期尘燃都没有再和他联系,他尝试打过两次电话,一次是在岑骁渊短暂离开的那几天,另一次是不久前,在Alpha的目光下,他顶着压力打了一通。

    都没有人接听。

    C区有些地方受信号屏蔽,茧绥只能安慰自己,尘燃只是有事没接到,不是故意不理自己。

    回到学校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只不过茧绥身边常常多出一道身影,公开课会坐在茧绥的身边,专业课会在下课时忽然出现。有时候是搭着茧绥的肩膀,有时候整个人挂在茧绥的身上,也有人看到岑骁渊拿着很受学生欢迎,需要排很长队伍的奶油冰激凌,喂给那个Beta。

    茧绥想伸手去接,却被他绕开了,只能就着他的手咬下一口。

    上学期的考核结束后,渡轮上的事情已经在学院里传开了,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高阶Alpha多久会腻烦。

    明明是和一个Beta做着恋爱一般的事,大部分人却不觉得他们是在谈恋爱。

    岑骁渊的本家不会允许,他本人也不能自毁前途。

    开学后江宜晚没有返校,都在猜测他是被岑骁渊彻底甩了,伤心欲绝,不肯回来了。

    茧绥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相比起和Alpha恋爱,Omega更热衷于当月老牵红线,还是那种“偏要勉强”的架势。

    他有心想问岑骁渊,可光提了个名字,岑骁渊便打断他:“你觉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茧绥一时语塞。

    在岑骁渊越发危险的注视下,昧着良心说:“当然是你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赛道,若论起漂亮,自然是江宜晚更胜一筹,岑骁渊则是很受Omega欢迎的类型,分化前或许还和漂亮搭一点边,分化后完全不是了,光是眼神就能凶倒一片。

    岑骁渊靠近他,掐住他的脸往上提,“那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茧绥:“……”

    岑骁渊一定知道江宜晚为什么不来学校,只不过不想说。

    茧绥寻不到答案,干脆算了。

    至于缘余,那是一丁点都不能提到的。

    岑骁渊或许会偷懒,下课不在教室门口等他,但是每一节公开课,必定会到场,哪怕缘余常常缺席,前往系会开会,岑骁渊也绝不落下一节。

    在这样的高度警戒下,开学一个月,茧绥没有和缘余说过半句话。

    “你不是说他就像你大哥一样吗?他可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你。”岑骁渊挑破离间的技能是满分,茧绥也是借坡下驴的能手,马上就问,“那我能不能……”

    “不能,无论什么都不能,我不会答应。”岑骁渊靠近他,姿势亲密地好似一个亲吻,说出来的话却和甜蜜没一点沾边,“如果你敢背着我去找他,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茧绥:“……”

    茧绥是个半路出家的“庸医”,只会疗愈一点小伤小病,岑骁渊的偏执他治不好,压根没办法医治。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如果不想看到岑沐的尸体……”

    岑骁渊又威胁他。

    茧绥却知道他是在唬自己。

    他骗人的。

    岑沐早就逃了。

    “还是说你想要全校的人知道一下,那个Beta根本就是假冒的。”

    唯独这一点不是吓唬他,岑骁渊真的干得出,于是茧绥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讨价还价。

    可他听话了,岑骁渊又不满意。

    仿佛这是一个标志,标志着他的威胁成功了,茧绥确实很在乎那个假Beta,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换取那个人的前途。

    Alpha更加气得牙痒痒,只能在床上发泄掉,在一次次地顶撞与填满中确认自己的存在。

    家人、生活,还有随便的谁,都能在茧绥心目中排上位置。

    那么他呢?

    唯独这个,岑骁渊不敢要答案。

    食堂五楼成了两人常常光顾的地点,把名贵的菜品都吃了一遍,茧绥怀念起食堂三楼的伙食。

    好像天生是过不了那种好生活的人,短暂的奢靡过后还是要回归到平凡朴素的生活中去,不然他会越来越不安。

    生活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得到的,总要在今后的某一刻以某种方式加倍归还。

    和岑骁渊提出这一点时,岑骁渊说:“吃腻了就换,我无所谓。”

    结果那天在三楼碰到了缘余。

    岑骁渊看他的眼神,阴郁中混杂着猜疑,猜疑两个人是串通好的。

    缘余端着餐盘坐到了他们对面,那一瞬间,质疑达到了顶峰。

    要不是茧绥伸手按住了Alpha的大腿,岑骁渊大概会像猎豹一般蹿出去,直取猎物的咽喉。

    当然这只是茧绥的想象。

    他的手放在岑骁渊腿上的那一刻,Alpha的焦躁平息了半分,转而用刀人的目光看向他。

    茧绥只能咧嘴朝他笑笑,讨好的、安抚的,随便解读成什么都好,只要岑骁渊不把桌子掀了,让他吃不成今天这顿饭,什么都好。

    “最近过得怎么样?”

    缘余异常淡定,开口跟茧绥拉起家常,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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