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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没人手。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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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有不少人往祠堂去, 就是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不仅仅是红山大队如此, 其他地方也是一个?样。

    没?过多久甚至还有一些人专门来回收老东西。

    当时大队的人还特别高兴, 想着能换一点?钱算一点?,反正都是用?不到的老东西换个?几毛几块钱谁不喜欢?

    可等十年、二十年后,对此都有些后悔。

    哪怕就是再一般的古董, 那也不是几毛钱几块钱就能买得了的。

    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

    白曼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了好多好多。

    她的视线一直落到某个?方向,那是容家祠堂所在的方向, 种种迹象不难猜测, 上辈子在改革开放后将国宝上交的人应该就是红山大队的人。

    而?且字幕配的是‘她’, 想来是一位女?同志。

    至于是谁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这个?国宝现在一定还在祠堂内。

    就算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对自己这个?猜测也有信心。

    但即使?如此白曼从来都没?有生出一丝想要将国宝占为己有的念头。

    她难道不知道这件国宝的价值吗?

    看看刚刚被公安押走的那些人就能大概猜到了。

    如果不是价值连城, 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谋划这么多年?正是因为它的珍贵,才有这么多人想得到它。

    可除了珍贵之外,她还知道在这件事下牺牲了多少人。

    虽然她和容家没?有关?系,但到底是生活在一个?生产大队中,她也是听闻了一些这类事。

    尤其是刚刚守在这边等着祠堂那边的消息时,周边也是不少人在说容家信件丢失的事情。

    或许不能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大概也能猜测出一些。

    听闻的那些是让她这个?重生而?来的人也是震惊不已?。

    上辈子的她可没?有想过红山大队还出了这些事。

    牵连到的人很多很多,正是因为李仕他们的贪欲,让容家无数人流离失散,这么一离别就是一辈子。

    很多人到死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家人。

    也很多人在死的那一天都没?有机会再回到故土和家人重聚。

    在李仕眼中价值连城的国宝,白曼却?只能看到这背后无数人的牺牲。

    所以就算知道了,她也没?有起过一丝的贪欲。

    就算这件国宝在以后能给她带来数不尽的金额,她也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钱她可以自己去赚。

    这么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她坚信自己的成就绝对不会比旁人来的差,所以没?必要去昧着良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不过她不打算自己占为己有。

    但也不放心国宝继续藏在祠堂那边。

    这辈子和上辈子不同,上辈子没?有出现今天这种事,也就不会有人打祠堂的主意。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

    哪怕今天没?有挖出什么东西,但总有人会抱着一丝侥幸,想着自己去找一找或许就能找到呢?

    真要被这种人找到了,那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上交给国家。

    肯定是想尽办法换成钱财,也不管交易给谁,只要能换钱就好。

    白曼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

    但是这种事又不能提醒的太明显,不然人家怀疑到她头上该怎么办?

    所以提醒的方法以及人选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而?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很陌生的声音,这人带着一种长?见识的惊叹,“晓晓,你?们大队可真热闹,我?活了四十多年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吴传芳的感叹发?自于内心。

    她才来了多久?

    一天的时间都不到!

    硬是让她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戏,本?来今天就有些累。

    先是坐火车又是坐三轮,身上就有些筋疲力尽了。

    紧跟着又是和二姐认亲,一伙人又哭又笑,不管是身体上的疲倦还是心理上的疲倦,让他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实在有些扛不住。

    便?想着今晚先好好休息休息。

    等明天醒来后再好好说说双方这些年的事。

    结果睡着睡着外面就不住的传来响声,本?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就有些睡不安,听着动静是越来越大,就只能起床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但因为容家所在地方的地势要高,站在后院朝着前方望去,就能在那边看到很多光亮。

    还没?等到她觉得奇怪,晓晓也跟着走了出来。

    紧跟着她们就站在了人群中,听着周边人说着的话,再看到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场面。

    吴传芳是不得不感叹一声。

    她这一天比在湘城一年还要热闹。

    而?且她觉得有必要学王师傅那样,偷偷去烧个?香拜拜,瞧瞧来到这边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不是杀人犯就是偷盗犯,全都是一些犯罪分子。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硬是遇到这些人?

    听着妈妈的感慨,容晓晓选择用?沉默来回应。

    她要是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或许就能习惯了。

    因为每一天的热闹都不会少。

    就算没?有新鲜的热闹听,以前发?生的那么多事也足够让人听的惊声连连。

    不过,容晓晓此时的注意力还是落在前方。

    这么大的阵仗她并不觉得奇怪,能谋划这么多年,想想就知道这人背后的势力不小。

    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这么顺利的被解决。

    这让她更好奇这里面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听打听。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容晓晓觉得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套套话,虽然那人口风挺严,但万一就被套出来了呢?

    “祠堂被这么一闹,以后肯定也不得安宁。”白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她也没?拐弯抹角,很直接地道:“倒不如借着修缮祠堂的借口,先在祠堂内好好找找,找到了上交一了百了,找不到也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放下心思。”

    容晓晓微微扬扬眉头。

    她可不信白曼这番话是随意说出来的。

    她们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

    要说是朋友又不到那个?程度,可要说不熟悉那也不至于。

    但是不管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白曼都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面前说这么一番话。

    肯定是话中有话。

    也让容晓晓开始多想了一些。

    她知道白曼的经?历,所以会想着是不是因为她上辈子知道过什么内情,所以才会在这里提醒她。

    沉默了十几秒后,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你?说的有道理,等明天我?就去找大队长?商量一下,尽快安排修缮祠堂的事。”

    重建那肯定是要一笔不小的数额。

    但如果只是修缮的话,这笔钱就不会太高。

    不过就算钱不多她也没?打算一个?人出。

    有时候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时间长?了不免就成为她自己的事,所以该如何分摊还是得如何分摊,容家那么多户,凑出一笔修缮的费用?来说并不是难事。

    容晓晓意有所指的道:“那你?说,先往哪个?地方修比较好?”

    白曼不由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知道容晓晓一定能理解她的话。

    瞧瞧,这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我?一个?烧窑的哪里懂得修屋子?不过那边肯定被挖的乱七八糟,与其先去填洞,倒不如先把屋子的主体结构修一修,省得在填洞时整个?屋子都塌了。”

    容晓晓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你?说的挺有道理。”

    白曼看了她两眼,随后轻笑起来。

    吴传芳左看看右看看,这会可没?什么睡意,早就有了想聊天的意思,便?问着这个?姑娘:“小姑娘在窑洞干活?那你?也是这边的知青?”

    白曼早就听说容晓晓的父母回来了,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也知道这人就是容晓晓的母亲,便?点?了点?头,“阿姨您好,我?叫白曼,是和容晓晓一批下乡的知青。”

    “你?就是白知青?”吴传芳对她更好奇了,“原先听晓晓提起过你?的事,白知青的本?事可不小,听说窑洞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还想着等天亮之后就去那边瞧瞧。”

    从无到有,全靠他们一群热血蓬勃的知青们成立起来。

    原先听着的时候就觉得挺佩服的。

    当然会这么在意也是因为自己的二女?儿。

    虽然不是烧砖,但也算是从无到有成立了一家果酱作坊,这真的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最少她老家那边下乡知青的人不少,还没?有一个?像自己女?儿们这般有出息的,没?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其实她在老家是没?少跟人炫耀。

    这边说着话,祠堂那边的人也安顿好了。

    “大叔大婶们你?们就先回去歇歇,等后天会有人来进行寻常的问话,你?们按着实际情况说说就行,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将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记录下来,林知野便?放他们离开。

    几乎都是一群年纪大的长?辈们。

    经?历过这么一遭,有好些人都快受不住了,反正人都已?经?抓了起来,倒不如让他们先好好歇一宿,再进行问话。

    之所以会给他们行便?利,也是因为当时他和其他几个?队友都安插在这个?队伍中,大部分的事他自己就清清楚楚。

    等人群散开,有人来问道:“林队长?,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挖洞?”

    祠堂内部已?经?一片狼藉。

    中间的空地上被挖出了无数个?大洞小洞,其中最深的都有一两米。

    再看他旁边堆放的木箱子。

    因为要当做物证被留了下来,但是刚刚容老爷子可是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说这些都是老祖宗们的牌位,希望他好生安排,可不能弄坏了。

    林知野摇了摇头,“这边的地先不动,你?去把罗大队长?叫过来,我?和他问问话再做安排。”

    在叫人的这段期间。

    林知野一直打量着这间祠堂。

    和他以前见过的祠堂没?什么区别,屋内并没?有摆放太多的物件,除了最前方放置了一个?摆放牌位的柜台之外,其他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仕在这里寻找宝贝时,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屋子的本?身,而?是让人一直挖下面的土地,认准了他想要的东西埋在下面。

    到底是没?找到还是根本?没?有。

    这件事他也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是有一点?很肯定。

    那就是李仕当年确实是在妮康成手中看到过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所以才会一直盯着不放。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没?过多久就有人开了口,“林知青,你?找我?啊?”

    林知野收回思绪,他点?了点?头问道:“大队长?,妮康成和容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妮康成在容家祠堂藏了东西,这并不是假消息,而?是从容阳口中得到的证词,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公安这边就紧急部署,才将李仕这条大鱼给钓了上来。

    当年容阳确实是从妮康成口中偷听到这个?消息。

    但是他只知道这边藏着东西,并不知道藏在哪里又是藏的什么东西。

    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些牌位肯定是妮康成埋下去的,但是妮康成又为什么会将容家先人的牌位埋下去?

    肯定是察觉不妥,为了保护住这些牌位,所以事先埋藏好。

    但他既然这么费工夫,肯定是因为他和容家有关?系,不然也不会做这些事。

    林知野手中倒是有一份资料,上面说明为什么妮康成的后辈会落户到红山村。

    妮康成去世之后,没?过多久妮萍的父亲便?跟着家人落户到这边,而?这并不是他的选择,而?是因为局势的缘故不得不被驱赶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以前不觉得这个?事情有什么不对劲。

    但是联想到妮康成愿意帮忙埋下容家先人的牌位,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

    不过他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罗建林摇了摇头,“这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迁到红山大队,具体的情况得问问大队的老人。”

    林知青这么一说,他也挺好奇的。

    妮家地主并不是当时红山村土生土长?的人,当年救济的也不仅仅是红山村,还有周边好些村子,包括他年幼时候待着的地方。

    但是妮家地主好像经?常往红山村来。

    不过转头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大地主,不仅仅是在红山村还有其他村子都是有土地,过来看看庄稼的长?势或者来收收租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罗建林跟着说道:“容家现在最长?的一位已?经?七十好几,耳朵有些背但好歹还能说话,我?带你?过去问问?

    林知野点?了点?头,跟着一块走出了祠堂。

    此时天色已?经?渐亮,那些睡了一晚上的人已?经?苏醒,听到晚上发?生的事后,都有些后悔自己睡得太死,错过了这么大一个?热闹。

    其中就包括容水根。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二姐重聚太过激动了,一躺上床就睡了过去,还做了一晚上的美梦。

    梦中他不但和二姐重聚,还见到了父母以及大哥。

    所有亲人相聚在一堂,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到早上的时候,都没?舍得马上睁开眼,还在床上回味了一下。

    所以其他人有些后悔睡得太死,他倒不觉得遗憾,反而?庆幸自己没?醒过来。

    反正就算他没?参与晚上的大热闹,不也能听媳妇和晓晓说嘛?

    等听到容家牌位后,容水根不由正了正脸色,“那些牌位中说不准有我?太爷爷的,等这件事了了我?得好好给他上炷香。”

    “应该是有。”容婆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当年牌位丢失,爷爷和爸也是找了好久好久,没?曾想一直都留在祠堂内。”

    吴传芳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得清清楚楚,也能参与到这个?话题中,她奇怪道:“妮家地主干嘛帮着容家把牌位给藏起来?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就操这个?心吧?”

    确实是帮忙。

    要不然过上一段动荡时期,有一些人会闹到其他人的祠堂内打砸,甚至还有可能一把火将祠堂给烧了。

    容家祠堂一直留到现在。

    也是因为里面空空如也,就算想砸想烧也没?个?理由。

    容婆子摇了摇头,不清楚妮家地主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容水根却?开了口,“倒不是无缘无故,这样算起来,当年的容家可是妮家地主的家仆,嫡系那一脉的其中一人还算得上是妮家地主的奶兄弟。”

    吃同一个?人的奶水长?大的。

    也就是说那人是妮家地主奶妈的儿子,两人算是一同长?大,虽说是主奴关?系,但想来关?系还是挺亲近。

    “还有这事啊?”容晓晓有些惊讶。

    容水根点?了点?头,他在心里仔细算了算,“咱们这一脉和那边的关?系稍微有点?远,容浦那边倒是近一点?。”

    容婆子一听到容浦的名字,她脸上就流露出不喜的深色。

    当年她经?历那么多事,没?办法只能求到自己的堂哥面前。

    结果被毫不留情面的赶了出去,甚至还想着等她和丑牛去世之后接收家里这套房子。

    容浦除了他大儿子容正志之外,一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就有意思了。”容晓晓嘲讽的笑了笑。

    说来这都是缘分吧。

    估计刘翠凤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还摊上官司的事,居然是‘帮着’容家挖先人的牌位。

    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后悔的要死吧。

    还别说,容浦那家人确实很后悔。

    李仕等人被抓,连带着他们一家人也被抓了去。

    因为故意行凶,哪怕对罗强国伤害并不是太大,但这也是犯法的事,他们根本?逃脱不了。

    尤其是下棍子的刘翠凤,她现在倒是没?被抓去公安局,而?是好生生躺在病床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还有医护人员为她治疗。

    这种被人伺候的待遇以前可是没?有过。

    哪怕腰上被人捅了一刀,心里有些后怕但也没?太在意,疼就疼一点?吧,反正她现在也不是白疼,死皮赖脸也得在医院多耗上一段时间,没?养好伤她绝对不回去。

    甚至都在想着,等抓到那个?下刀子的人,一定要让对方赔偿一大笔钱,几十都算少的,怎么也得大几百!

    这样一来,就算没?挖到宝藏,但好歹能碰瓷一笔,照样划算。

    闭上眼美滋滋的想了想,这时病房被人推开,两个?换药的护士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人闭着眼睛,还当她已?经?睡着,便?小声交谈起来,“就是她啊?看着还不像……”

    “不像什么不像,你?刚没?听到啊?红山大队挖出了一堆牌位,就是这些人偷偷去的,以为里面藏着大宝贝,结果却?是不值钱的牌位。”

    “你?说说,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后悔?”

    “肯定的啊,什么东西都没?得到,一家人还得在牢房里待上几年,换谁谁不后悔?”

    “牢房?!”病床上的人猛地瞪大眼,“谁要坐牢?你?们胡说什么呢?”

    刘翠凤彻底躺不住了。

    她做了什么?她不过就是敲了别人一棍,凭什么让她坐牢啊?

    就算要坐牢,那也是拿刀捅她的人啊!

    第 179 章

    刘翠凤从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

    不过就是敲了别人一棍子, 这算什么大事?大队里发生吵吵闹闹的事很多很多,动棍子打?架的人也不少,不就是被大队长教训了几句,之后什么责任都没担, 那凭什么她要去坐牢?

    她这个时候真的躺不下去了。

    还想着占卫生院一点便宜, 再敲诈一点钱财, 但和坐牢相?比起来, 那这些东西摆在她面前她都不敢要。

    腰上?的伤口才?包扎没多久。

    伤的不是太深, 不然她也没心思想七想八。

    刘翠凤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想着马上?离开?这里, 就算两个护士想拦着她,但是以她撒泼的性子, 光两个小姑娘根本拦不住她。

    不过就在她要冲出病房时。

    发现外?面居然站着一名公安, 就笔直的站在病房门口, 拦住了她想要离开?的路线。

    “公安同志, 您赶紧劝劝这位大妈, 这时候可不能随着性子来, 您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出血了。”护士着急说着。

    公安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公事公办地道?:“刘翠凤同志,你现在要是不愿意养伤正?好去公安局一趟。”

    “我不去!”刘翠凤吓得连连后退, “我又没犯罪我干嘛去公安局?你们要抓就抓伤了我的人,其他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可其实心里还是挺发虚的。

    “有没有犯罪并不是你说的算, 你的家人已经去了公安局进行调查, 一旦落实罪名谁也逃不过。”

    刘翠凤一家人犯事的罪名板上?钉钉。

    他们可不是跟罗国强发生争执小打?小闹, 这一家人的出发点那是谋财害命, 就算是杀人未遂,那也得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刘翠凤不愿意去公安局进行问话, 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和她的家人是一伙,她的家人承认犯罪的事实,她也逃不脱。

    刘翠凤哪里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她就是再歇斯底里,也不敢和一个腰间上?挎着枪的公安造次,她只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大喊大叫着自己没罪。

    一开?始医护人员还来劝着。

    可看着她没完没了的折腾劲,最后也懒得再劝说。

    一直等刘翠凤自己受不住才?停下来。

    没法不停,就算伤口不严重,可这么在地上?挣扎撒泼,弄得伤口又裂开?,疼得她直哼哼,主动喊着:“大夫呢?大夫哪去了?赶紧给我把血止了,再这么流下去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刘翠凤这边闹,在二楼也有人闹。

    这边闹腾着说是卫生院弄没了他们宝贝的孩子,嚷嚷着一定?要卫生院赔偿才?行,不然他们天天待在这里闹腾。

    卫生院这边的人真的很头疼。

    他们可以用各种检验单子证明季婷根本没怀孕,但和这些人根本说不清,他们才?不管什么检验单子,就是不讲理的认准了季婷肚子里本身?有孩子。

    这种事以前卫生院不是没碰到过。

    一年总会遇到那么几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息事宁人。

    就像这次,本来是打?算赔偿一笔钱票,也省得这么一直闹下去,耽误了卫生院的运行,还闹着其他病人。

    但这次。

    今年才?上?任的新?院长早就不赞同这种处理方式,如果是院方的责任,那绝对二话不说就会负责,但如果不是院方的问题,却还得又院方来主动认错,这种事遇到一次两次……是越来越憋屈。

    “我不同意赔偿。”在商议着处理方案时,院长就主动道?:“妥协也得看人,这群人你们也是看见了,一个个跟赖皮似的,直接狮子大开?口就要五百块钱,咱们确实可以将赔偿的金额谈下来,但你们能保证他们张嘴了一次不会再张嘴第二次?”

    要钱要得这么容易,还这么贪婪。

    他敢肯定?,有了这么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只要院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会惯的他们的心越来越大。

    “我同意院长的观点。”其中一人跟着道?:“我去打?听过这家人的情况,之所以会那么宝贝伤患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是想着拿这个孩子要挟男方的家庭,连自己的外?孙都利用,别想这些人有良心。”

    “可不是么,他们女儿?脸上?被烫成那个样?子,一听到要花钱,全都说着不医治,伤者疼得厉害,连止疼药的钱都不愿意花。”

    那张脸都烂了,还是医院看不过去,无偿给她开?了一些价廉的止疼药,至于想要医治,那肯定?得让他们自己花钱了。

    现在耽误这么久,那张脸以后怕是只能一直烂着。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同志顶着一张烂脸,以后怕是会特别绝望。

    可她的家人在干什么?

    在病房里大吵大闹,拉着在病床上?疼得要死的季婷到处示威,根本不顾她疼不疼,卫生院内卫生院外?,反正?就到处闹腾。

    不知道?的还当?是卫生院害得她烫伤这么严重。

    这些人的心太黑了。

    谁都知道?,一旦纠缠下去最后绝对会被对方缠着不放。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拒绝。

    院长深吸一口气,脸上?总算浮现出笑容,“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决定?了,李同志,请你去一趟公安局,这件事我们得请公安帮着处理。”

    季家是闹事的一方,还是无理取闹。

    公安一来,自然就将人带走。

    也就是说……

    罗建林得到消息的时候,面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哦。”

    对面的罗冬等了半天,没等来第二句话,不是很理解的道?:“爸,然后呢?”

    “没然后了。”罗建林继续翻看手里的本子,这上?面是窑洞那边的出货量以及各种数目。

    别说,白知青做账不比袁会计来得差。

    所以账目一笔一笔记得特别清楚,他不用太费力就能看出总的数额。

    从成立窑洞到现在接近两个月的时间。

    给大队带来的利益却不少,纯利润都快接近大队干一年得农活,难怪镇上?的经济那么好,他们大队单单就两三座窑洞,就能带来这么多利润,更别说大厂子了。

    看着这么一串数字,罗建林的心情是好的不得了。

    罗冬带来的消息完全没有毁掉他的好心情,果然有些事还是得放手,没必要把大队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抓在手中,他这么大把年纪也实在是没这个精力管太多事。

    所以他决定?放下了。

    不管是刘翠凤一家被抓还是马春花一家被抓,这些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和这两家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他从中使坏,鼓动他们去干坏事。

    所以只要他不去插手,这些事就落不到自己身?上?来。

    想明白这一点后,罗建林是浑身?都觉得舒坦,连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分,他一副过来人地道?:“我跟你说啊,这人别把自己想的太是一回事,以为事事都是自己的责任,还得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皇帝不急太监急,上?赶着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挑。”

    说到这里,他直接呸了一声。

    “有这个想法的人那都是傻子,尤其是一些烂事都要去插手,到时候反而弄得自己一身?脏。”

    这要是换个人,他绝对二话不说就出门。

    可想想被关进去的那两家人干的事,他现在就一个想法,不是去帮忙周璇,而是恨不得那两家人坐个几年的牢。

    要不然得不到教训,他们绝对不会改。

    到时候指不准还闹出更大更没法收场的事。

    罗冬有些诧异,“爸,我怎么感觉你这段时间有些变了?”

    以前的爸可不是这样?。

    觉得自己是红山大队的大队长,就得承担起所有人的责任,不管是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永远都是跑到最前方的人。

    “是该变了。”罗建林侧头望了望窗外?。

    入眼的风景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红山大队的改变。

    不说太多,就说他手中的这册账本。

    两个月的收益抵得上?以往的一年,他都不敢去想象明年这个时候大队会是什么样?子。

    将一部分的收益分到每个社员的手中。

    这些钱除了支撑一年的粮食之外?,还能给家里每个人置办一身?衣服又或者家家都要开?始修缮屋子买上?一些新?的家具……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不用害怕饿肚子了。

    即使明年的收成不行,他们也能有足够的底气,再也不用饿着肚子下地干活,也不会听到娃娃们饿到哭唧唧的声音。

    罗建林感慨着,他缓缓道?:“我再不改变就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大队越来越好,他这个大队长总不能拖后腿吧?

    虽然是有了些年纪,但他最近几年还没打?算将担子交出去,倒不是他不舍得,而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手大队。

    不是说大队里没人能胜任。

    他是真觉得红山大队能人多,真要算起来,那一个手掌都不一定?算得过来。

    只不过这些人要么身?份的缘故没法担任大队长的职务,要么就是身?上?有其他的工种,无法脱身?。

    也正?是有这群能干的人。

    红山大队才?有了现在的变化吧。

    这也是罗建林想要改变的原因之一。

    因为那群知青们,他突然醒悟过来。

    哪怕红山大队的社员不多,但光凭他一个人的努力根本没法带动大队进步,即使是维持也十分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周边其他村子渐渐变好,而他们大队虽说没饿死一个人也没冻死一个人,但不得不承认日?子也确实越过越难。

    想要将大队发展起来,光靠一个人真的不行。

    这些,罗建林是从容知青身?上?学?到的。

    不管是猪圈还是窑洞又或者是一些重要的事上?,总能出现她的身?影,但奇怪的是,这些人运行下去后,却又不见容知青参与到其中。

    他一开?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管是哪一件事但凡她自己担下来,那绝对是一件特别大的功劳,以后发展好了自己在其中也能占据绝大部分的权力。

    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无法舍得放手的事情。

    罗建林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总算琢磨出了真理。

    并不是说容知青甘愿放下这些事,而是她觉得这些事有更适合人选。

    就像现在的安排一样?。

    窑洞那边白知青干的是特别好,任谁都能看出,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他们肯定?能将小作坊开?的越来越大。

    再看看猪圈那边。

    焦知青不是一个能干活的人,而且还特别的爱偷懒。

    但是有一件事上?是整个大队都比不上?的。

    这小子实在是太受大队的大妈大婶欢迎了,只要他待在猪圈,几乎天天都有人往那边跑,坐在那边一边唠嗑一边帮着打?理猪圈。

    就算焦知青懒惰,可是整个大队要说最干净的最整洁的地方,那绝对就是猪圈。

    毕竟那可是有十几二十个大妈大婶一起帮着干活呢。

    所以只要把人给用对了,事情反而可能更顺利

    这个道?理让他明白。

    有些事就得放权。

    有些事也就得放手。

    毕竟总不能是容知青因为偷懒而选择不干这些事吧?

    那不能。

    容知青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罗冬不是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思,但是他挺乐意看到这样?,不至于天天忙得脚不离地,在外?的时候看着精精神神一个人,回到家却累得瘫倒在床起都起不来。

    他这个当?儿?子的看着也挺心疼的。

    便很赞同的道?:“行,那咱们就不管了,等下回那边再联系我,我就直接找借口给推了。”

    不仅仅是这两家人的事。

    还有盛左元。

    知青办那边想来也是不愿意接手这个麻烦,连着找了他好几回,就希望他回来给父亲带个信,想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这有什么好处理的?

    故意伤人肯定?得判刑,总不至于让他的老父亲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到处奔波吧?

    不过就算他心中这么想,他还是得回来一趟,就怕没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后惹他生气。

    毕竟以前的父亲可是一个什么事都爱插手的人。

    可既然现在父亲都开?了这个口,那以后他肯定?就是直接找理由了。

    不过这个时候罗冬又有些担忧,“爸,如果他们这些人都被判了刑,那今年的……”

    算一算有多少人。

    马春花一家、刘翠凤一家外?加一个盛左元。

    这些人加在一块得有十几口人。

    也就是说,红山大队一年会有十几个人因为各种原因去坐牢。

    哪怕大队的窑洞发展的特别好。

    今年评选最优秀的生产大队,那绝对和他们没关系了。

    想想父亲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念想。

    眼瞅着马上?就要捧起那块牌匾,结果这时候又出了差错。

    本以为他这话一说,父亲便会特别的难过,正?想着该怎么安慰时就见父亲摆了摆手,阔达的道?:“这算什么大事?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我就不信明年红山大队又出几个人去坐牢!”

    应该……没这么邪乎啊?

    他们大队确实有一些根子不正?的人。

    但就算再糟糕也不会比今年这些人糟糕,

    今年拿不到明年拿就是。

    明年拿不到那不还有后年?

    原先只是奢望,现在他可以敢肯定?,只要大队不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优秀生产大队的牌匾一定?会落在他的手上?。

    不过说起来,他确实得往镇上?跑一趟。

    罗建林将账本合起来,锁在抽屉中,他站起来道?:“正?好你载我去镇上?,我得问问宝藏的事调查完没,要真的调查完了,最好得让公安出一个通告,要不然还是会有很多人往咱们生产大队跑。”

    别说是其他外?人,就连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着祠堂那边是不是真的有宝藏。

    连他都这么想,那跟他一个想法的人肯定?很多。

    抱着来寻宝想法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要是公安出了一个通告,就能打?消不少人心中的念头。

    而且还有一件事。

    罗建林将帽子戴在头上?,跟着小儿?子出了办公屋,“再来容家的人商量了,打?算凑一笔钱把祠堂给简单修缮一下,虽然不能继续摆上?牌位但破破烂烂摆在那也不是事,简单修缮一下也能安慰他们做晚辈的心。”

    倒是也能理解。

    要是换做是他家的祠堂,他也会这么做。

    但修也不是直接就这么修。

    怎么说还是得跟公安那边打?个招呼。

    就这样?两父子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镇上?。

    等见到公安同志,罗建林就率先表明了态度,直接恭敬的伸出双手握了上?去,一脸诚恳的道?:“同志你好,咱们大队出了那些糟心事我这个大队长也是心有难安,不过您放心,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们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意见。”

    再说了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

    就算有意见他一个普通百姓难道?还能让人把该处分的人给放出来?

    极力表明他不会插手这件事。

    紧跟着又问了问祠堂的事,将容家打?算修缮祠堂的想法说了出来,“那边被挖的乱七八糟的,就这么放置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想着趁这个机会连带着屋子都修一修。”

    冯莆皱起了眉头,“祠堂那边暂时不能动,我们还安排了一些人守在那边,具体?等案件处理好后再说吧。”

    罗建林连着说了几声好。

    又打?听了一下关于李仕的事。

    可惜这些事还在调查之中,冯莆并没有透露一丁点,最后他也只能遗憾离开?了。

    罗建林一走,冯莆便去了楼上?的办公室,推门走进去就将刚才?的事给说了出来,“李仕那么笃定?妮康成手中有一个大宝贝,你说会不会真在祠堂里面?”

    房间里就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正?在埋头写着报告的林知野,他头也不抬地道?:“想知道?很简单,直接让人继续挖就是。”

    说着,将笔给放下。

    抬起头继续道?:“不过怎么挖就得怎么给人填回去,到底是人家的祠堂,总不能弄得破破烂烂让人家自己修。”

    “那得花不少经费吧?”

    林知野想也不想道?:“再多的经费也得继续挖,李仕如今的处境不会说话,妮康成手中肯定?有一件国宝级别的文物,至于在什么地方还不好说。”

    李仕被带回来后便供认不讳了。

    根本就不需要把证据一件一件的摆在他面前,也没什么严刑逼供的经过。

    他直接就开?了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之所以会这么顺利。

    是因为他心中还带着执念。

    就算没法拥有,他也想亲眼看到这个国宝被找出来,哪怕只有一眼就好,他现在最怕的不是有人去寻宝,而是担心没有人在意,以为这几十年来得努力都是他的异想天开?。

    所以他交代的特别详细。

    什么时候第一眼见到那个物件,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杀害了妮康成,又是在哪个阶段布置了这一切。

    他真的太想占有它了。

    想到疯魔,哪怕牵扯到无数人也无所谓。

    冯莆点了点头:“成,那我去安排,希望下面还能挖出一些东西?来吧。”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林知野叫住了他,“罗大队长有没有说,是谁提议要修缮祠堂的?”

    冯莆想了想,“没说具体?是谁,但应该是红山大队的容家人,毕竟是自家的祠堂,其他人也不会在意这个事。”

    “那他口中的修缮,是只填补地面被挖出来的那些,还是说整个屋子?”

    “连带着屋子一起……我知道?了!”冯莆说着说着也反应过来了,“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林知野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想要修缮祠堂是很正?常的事。

    但怪就怪在,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难让人不多想。

    祠堂被破坏的地方在地面,为什么要连带着屋子一块?又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

    他继续道?:“不能肯定?但到底是一个信息点,就往这方面查查吧,除了地下之外?还有整间屋子。”

    “行。”冯莆应下,转身?出门。

    结果又在快要走出去时被身?后的人叫住,他无奈道?:“兄弟,有事一块说完呀。”

    林知野摸了摸鼻尖,不自在的叮嘱:“你和容家的人好好解释解释,别让他们以为你是去搞破坏的。”

    这句话的重点在‘容家’。

    自然包括了红山大队所有的容姓人。

    可别让其中的人以为他们是去搞破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前就先坏了名声。

    第 180 章

    冯莆带了一群工人来到红山大队, 和罗建林进行交涉,又?亲自找了?容家?的几?位老人,保证在挖掘过程中不会损坏祠堂的主?体,还愿意帮忙进行修缮。

    这对于红山大队还有容家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有人主?动帮忙出钱出力, 这种送上来的便宜干嘛不占?

    再来, 由公安带头挖掘, 不管有没有挖出什么东西, 这件事都将告一段落, 最好直接找到?, 让公安将宝贝给带走, 这样大队就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力。

    人家?在祠堂内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照样围着一群人。

    朱婆子将瓜子壳吐在地上, “你说说他们怎么?就不找我们干活呢?不用工钱我也会去帮忙啊。”

    这可不是简单的干活, 干活之余还能唠唠嗑, 指不准自己运气?又?好, 直接挖到?宝藏, 这一次可不像上次藏着, 一定?立马大叫着显摆。

    “你是去干活还是去偷懒呢?”马婆婆直接一个白眼过去。

    她又?不是没看过这婆娘干活的样子,整个大队就她会磨洋工,在大队也就算了?, 可别把脸丢到?公安那?里去。

    两个老太婆斗着嘴。

    不过却不像以前那?么?火气?大。

    倒感?觉是两个老姐妹似的,显得有些亲切。

    不过也是, 这大半年来她们几?个人几?乎天天凑在一块, 再经历过凶险的夜间?事件, 两人关系那?是直线升温, 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别看马婆婆嘴上怼得痛快,但要?是换个人这么?说朱婆子, 那?不用朱婆子开口,马婆婆就能说得对方哑口无言。

    本来这两人的战斗力在大队就能上的了?前排。

    现在一加一的组合,那?绝对大于二,如今大队没哪些人敢惹她们。

    不过不敢惹,并不是说她们凶神恶煞不好相处。

    这不,自己在唠嗑吃瓜子时,还将身边的胖小伙给护住,“小焦,你往这边来坐,这里风吹不到?。”

    焦港立马挪了?过去,织着毛衣的手没停下来过。

    手里的毛衣已经差不多要?完成。

    一件深色的,专门给他老爹织的。

    他对这件毛衣寄予厚望,说不准老爹一个狂喜,就给他寄大笔的零花钱,虽然他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少,但没人会嫌多不是么?。

    正盼望着过不久发大财,这时罗旺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对着他道:“焦知青,你家?里人给你寄了?一个包裹,我顺便给你带了?回来,包裹挺大的,要?不我和弟弟给你送回去?”

    说着就指着外圈,罗国强守在一个大包裹的边上,头上绑着纱布,显然是刚从?镇上的卫生院接回来的。

    有人好奇问着,“他的伤怎么?样了??”

    “刘翠凤下手可真狠,一棍子敲得那?么?严重?,也不怕把人给敲傻了?。”

    “真要?打傻了?,罗旺一家?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刘翠凤就等着赔钱吧。”

    “怎么?赔?你们难道没听说吗?刘翠凤一家?因为?这件事怕是会有牢狱之灾,一家?人都去坐牢,罗望他们总不能去牢房要?钱吧?”

    这边都在说着刘翠凤一家?的事。

    焦港没太大的兴趣,看着爸妈寄来的老大一个包裹,心里是特别的高兴,直接放下手中的毛衣就冲了?过去,“肯定?是他们送来的年礼,不知道里面装的有没有肉干,我老馋那?一口了?。”

    不顾周边有没有人,就直接拆了?包装。

    纸盒子里面还包着一层木盒子,看得出寄来的人挺在意这个包裹的。

    焦港看到?这个的时候还蛮感?动的

    爸妈心里果然还是有他。

    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老远的给他寄这么?多东西过来,更不会包得这么?严实,生怕运输途中弄坏里面的东西。

    眼睛有些酸涩。

    果然他还是爸妈心中的大宝贝。

    带着这个想法他打开了?木箱子。

    等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手下意识就将木盒子给盖上,眼不见为?净!

    不过到?底还是慢了?一些。

    跟过来的朱婆子看的是清清楚楚,一脸奇怪的问道:“你家?里人怎么?给你寄来了?这么?多书?”

    刚刚就那?么?几?眼看的是清清楚楚。

    木盒子里面堆满了?各种书籍,这焦家?的人可真爱知识,这么?大老远的还督促自己孩子要?多多学习。

    焦港愣愣的没有回音。

    思考着要?不要?将这些东西又?给寄回去!

    不就是运费吗,这点运费他还出得起!

    “这是养猪的书啊?”一旁的罗国强凑了?过来,他以前读过几?年的书,不过后来实在是读不下去也就没读了?,但是该认的字还是认得出。

    那?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和养猪有关的书籍。

    就算认不出字,那?上面一头头白花花的大肥猪他总认得出。

    “我懂了?!”朱婆子拍了?一下手,“你爸妈肯定?是知道过了?年后你就要?去演讲,这是让你多看看书,多了?解一些养猪的知识。”

    顿时就特别感?兴趣,“小焦,要?不你教我怎么?养猪吧,我干脆就去猪圈给你帮忙。”

    焦港还没回答,罗国强就好奇道:“养猪那?边还缺人?不是说让妮萍去顶那?个缺?”

    本来养猪就是一个好活。

    工分虽然不是最高的但绝对是最轻松的一个。

    搁在以前都有无数人争着抢着想去干,更别说现在了?,大队长?可是说了?,猪要?是养的好除了?该有的工分之外分肉的时候还会多给一些。

    哪怕只是一点点就足够让人欢喜。

    毕竟那?可是猪肉呢!

    罗国强来了?兴趣,“我也行啊,焦知青不如我和你搭伴吧,咱们两个男同志共事还方便一些。”

    养猪总比下地干活来的强。

    现在的他可不比以往,家?里没人乐意惯着他,以后想要?吃饱肚就必须得干活了?。

    本来还在操心干活的事,下地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干的活!连着干上几?天都得把他给干残废,更别说要?这么?一直坚持下去了?。

    拍了?拍胸脯,他保证着:“我绝对好好干活,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都交给我来办就行。”

    “你一边去!”朱婆子直接用屁股把他拱到?旁边,“你小子还敢和我抢活,想找打了?不成?”

    罗国强立马沉默了?,“……”

    看着朱婆子横眉怒眼的样,仿佛他敢再说一句,就直接一巴掌甩过来。

    抢是真的不敢抢,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忍不住小声嘀咕着:“那?你不也是抢了?别人的活。”

    谁不知道猪圈的活是留给妮萍的。

    现在朱婆子这么?提起,不是摆明了?要?抢妮萍的活?

    “我那?是替代!”朱婆子说的理直气?壮,“等这些事都平息下去,我再把活让给她就是。”

    哪怕再有私心。

    这个时间?段妮萍肯定?不能走岗上任。

    不然真要?闹大了?对她没好处,对大队也是一样。

    所以猪圈那?边的活便空了?起来。

    这两天有不少人都在打猪圈活的主?意。

    毕竟谁都有眼睛,能看得出这个活好不好。

    朱婆子向来自认自己有一双厉眼,自然也是看得明白,反正会落到?其他人手里,那?干嘛不便宜了?她?

    要?知道就算她不在猪圈干活,平日里也没少往那?边跑,算下来天天都会爬上坡去那?边唠唠嗑嗑嗑瓜子以及帮着打理一下猪圈的卫生。

    不是她的活的时候她都干了?,那?干嘛不接一下这个活?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没说话。

    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大不了?她再把活还给妮萍就是,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妈子没必要?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当然,这些她是不可能直接解释出去,而是抬着下巴道:“再说了?,我就算不干活也有养着我的人,你看看我那?两个女婿多有出息,再看看我家?的小子,现在可是在窑洞帮忙,我就是成天躺在家?里,那?也有不少人上赶着给我送吃的。”

    那?显摆的劲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这话听的让人有些想翻白眼。

    但又?不得不说她说的其实都是事实。

    两个女婿就跟自家?儿子一样,时不时就上门一趟,提的是大包小包让人羡慕不已。

    小儿子又?特幸运,窑洞新招收的员工中就有他的名额。

    虽说现在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但大队的三?大头也是在商量着等年后便落实下来,将其中一部分的收益分成工资发放给在窑洞干活的人。

    大队还没有召集所有人商议过,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赞成这个做法。

    因为?他们心中都明白。

    红山大队会弄出这些窑洞完全?就是因为?他们大队的知青们,总不能让人家?出力又?出方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吧?

    他们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心里还是懂得感?恩。

    就算分一部分的收益出去,最后也能有一些落入他们的口袋,让他们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好。

    这么?算下来,谁又?不同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窑洞只要?发展的越来越好,以后需要?的工人肯定?也是越来越多。

    朱婆子的儿子能进去,大队里其他的人肯定?也能进去,说不准就有自家?的孩子呢?

    到?时候他们在大队干活却又?能像城里一样每个月拿工资,这种好事谁不盼着?

    有些事儿不能只看眼前还是得想得长?远一些。

    更何况大队长?那?是处处都为?大队考虑,跟着他的步伐绝对没有错!

    所以朱婆子虽说是在显摆但也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有一个在窑洞干活的儿子,她就算不干活那?也绝对饿不死,确实也没必要?故意占着猪圈的活不让出去。

    要?是换做另外一个人,那?就不好说了?。

    毕竟没人敢拍着胸脯保证,只是暂时帮着妮萍占位子,等事态平息后就绝对把养猪的活让出来。

    罗国强就不敢保证了?,只能叹气?地道:“要?是能有一个清闲的活就好了?,你说说我受伤这么?重?,难不成还得继续下地干农活?”

    朱婆子白了?他一眼,“你手脚都没断怎么?就不能干活了??我年轻的时候挺着大肚子都照样下地,你一个男同志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罗国强说不过。

    算了?算了?忍着吧,还是赶紧换个话题,“对了?,那?妮萍不在猪圈干活得分到?哪里去?”

    妮萍如今的年龄不小,生活上所需也是越来越多。

    不可能一直光凭大队的救济生活,这要?是放在一些人眼中那?就是他们大队心善,可是放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那?就是他们整个大队在养妮萍。

    什么?活都不用做就有的吃有的穿。

    这和旧时代的大地主?有什么?不同?

    稍有不慎又?是一个被□□的理由。

    旁边的马婆婆叹声气?,“要?么?去牛棚、要?么?去河边挖贝类,反正都不是轻松活。”

    牛棚和猪圈瞧着没什么?区别。

    可这两样说起来区别可大了?。

    光是环境就一个天一个地,更别说挖贝壳,春夏都还好,秋冬季那?么?冷的天别说一个身上染病的小丫头了?,就是一个健康的成年人都不一定?熬得住。

    只希望这些事赶紧平息下来。

    要?不然妮萍那?丫头根本受不住。

    罗国强皱了?皱眉,“她也真是倒霉,好心好意把容阳救起来,结果被他牵连成这样。”

    马婆婆一听,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真要?说起来确实是容阳牵连了?她,但是她觉得妮萍并不会后悔救起了?容阳。

    不仅仅是救了?一条命。

    同样也因为?这些事让她爷爷的死因真相大白,虽然已经迟了?这么?多年,但是好歹还了?他一个公道,不至于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也确实如此。

    在另外一个角落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

    其中一个一直直不起腰身的男人对着妮萍不住的鞠躬道歉,他为?自己的懦弱道歉、也为?自己破坏了?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人生道歉。

    沙哑的声音一直在说。

    说到?最后干哑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这期间?妮萍一直很平静。

    平静的接受这人的道歉、也平静的听着这人的话语,一直等他说完后才缓声开口:“就现在也挺好的,最少爷爷能瞑目了?。”

    她为?自己今后的人生感?觉到?惋惜。

    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当时容阳被救起来后并不是马上被带到?公安问话,那?一身湿淋淋的要?是不处理,这么?冷的天气?怕是早就被冻坏了?。

    她和他一起被送往了?大队长?家?中。

    也是在那?里,容阳主?动跟她提起过一些爷爷的事,甚至也表明如果她不愿意,他可以否认先前的说法……

    没人知道的是,妮萍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想要?把这件事闹大。

    哪怕自己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这辈子其实并没有见到?过爷爷,但是从?父母口中她听说过爷爷很多很多的事。

    那?是一个她特别景仰又?崇拜的长?辈。

    也遗憾自己出生后并没有见过他一眼。

    原以为?是一场意外造成了?这个遗憾。

    却不想是人为?……

    在知道这件事后,妮萍心中就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爷爷的死因并不是意外。

    即使这件事闹大后,她再也无法平静的生活,又?有可能落入小时候凄惨的日子,那?也在所不惜!

    容阳还有些哽咽,不住的道:“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

    “我听大队长?说你打算离开这里?”妮萍打断他的话,很平静的说道:“这样挺好,我感?谢你站出来但又?恨你这么?迟才站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你,你要?是能离开这样也挺好。”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理一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避开。

    容阳张了?张嘴,本又?想接着道歉。

    可看着小姑娘通红的双眼,落到?嘴边的道歉突然变了?,“对对,这里、这里没有我的家?人,可在汤城还有很多人等着我,我必须得回去。”

    那?群人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都是一群流落在外,互相取暖的流浪汉。

    还有一个被他们捡来收养的孩子。

    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知道这些人都在等着他,所以他必须回去和他们团聚。

    妮萍淡淡的道:“挺好的。”

    有人能等着的感?觉真好。

    但是她好像永远都无法再体验一次了?。

    不过妮萍这会还是觉得挺轻松的。

    一切落幕后她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总算没了?。

    她的视线落在远方的祠堂,看着里面的工人忙进忙出,还有人顺着梯子爬上柱子,拿着锤子在修补。

    她觉得这一切都挺好。

    或许她心中藏着的秘密就不是秘密。

    这样也就能够再少一个担子。

    她实在是不想再这样被人永无止境的试探下去,不管是诱惑还是逼供,再这么?下去她真的快支撑不了?了?。

    那?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会牵扯到?这么?多,怕是连父亲和爷爷都没有料想到?。

    她只以为?这是家?中的传家?宝,是爷爷散尽所有家?产后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因为?珍贵所以才如此慎重?的对待。

    之所以在其他人来试探时没有说出去,是因为?每次想要?开口的时候脑子里都忍不住浮现出父亲死去之前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都快记不住父亲的模样,但是到?现在一直记得他虚弱喘息的声音,抓着她的手费力一字一字说着话。

    那?是她家?最大的秘密。

    让她无论如何都得守住的秘密,等未来某一日,她才能将这个秘密交到?其他人手中。

    妮萍并不知道这个‘某一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其他人’又?是什么?人。

    她唯一有想将秘密说出去的人是容晓晓。

    只不过还不到?那?个程度。

    她本以为?自己哪一天会忍不住冲动的告诉她,但没想到?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迎来了?现在。

    穿着军绿服装的人站在祠堂外面候着。

    从?她的位置能够看到?他们服装上的标志,这是守护民众的公安同志,想来也是最适合托付的人吧。

    妮萍的视线一直没有从?祠堂上面挪开过。

    她忍不住想着。

    就顺着天意吧。

    如果他们能够找到?那?就交给他们带走,如果他们不能找到?,她便会继续隐藏着这个秘密,一直等到?父亲口中合适的时机。

    就这样,祠堂连着被修补了?两天。

    一开始大队的人对这边都挺好奇,时不时就来看热闹。

    不过等一个大消息传来后这些人顿时放弃了?祠堂这边的热闹,选择去迎接新的大热闹!

    “马春花一家?被判刑了??”

    “刘翠凤他们家?也被判刑了??”

    “好家?伙,这一抓抓了?两家?人,咱们红山大队怕是得出名了?。”

    要?是大喜事也就算了?。

    像这种丑事传千里的情?况,他们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谁家?大队要?是出了?一个坐牢的人,连同大队其他的社员脸上都没光,一提起的时候都觉得难堪。

    他们红山大队就厉害了?。

    不但有人坐牢,还是两家?人一块!

    加在一起得有十几?号人,别说是周边的大队,这怕是在整个县城都是独一份。

    “原先因为?窑洞的缘故,咱们大队未婚的男娃女娃那?是多受欢迎啊!现在倒好了?,快要?定?下来的婚事怕是都会吹了?。”

    倒不是夸大其词。

    难免就有人会想着,红山大道出了?这么?多刁民,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同样如此?

    就算没坏到?那?种程度,品性怕是也不好。

    和这样的人做亲家?,以后的糟心事只会多不会少。

    “那?盛左元呢?他还能回来吗?”

    “他下场最惨,先做个几?年的牢再被发配到?农改场,没个几?年别想出来。”有人说着,“不过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你们是没瞧见季婷那?张脸是彻底毁了?,坑坑洼洼的特别恐怖。”

    一提起季婷,旁边就有人好奇了?,“那?她呢?她回来了?吗?”

    季婷还真的回来了?。

    不回来也不行,家?里人被公安局给带走,因为?闹事以及敲诈勒索,连着几?个罪名加在一块不在牢里待个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来。

    身边没人照顾着,也没人拿钱给她治伤。

    她除了?灰溜溜回来之外没有其他选择。

    不过这一次她表现的特别安静。

    从?镇上回来后就直接回了?屋,过了?一天都没出门。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不知道她下落的原因。

    本以为?季婷这次回来一定?会大吵大闹。

    闹着让大队给她主?持公道。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回到?家?之后就没再出过门,倒是陈婆子出门的时候听到?对方家?传来了?一些声响,不过没当回事也就没管。

    一连好几?天季婷都没露面。

    这下有人就开始奇怪了?,想着她会不会在家?出什么?事。

    倒不是真心担忧,以她以前做的那?些事,还真没几?个人在意她,不过都是在一个大队,又?不能真的不管。

    便想着让人去看看,别真的待在家?里出了?事。

    这人就是陈婶子,谁让她是季家?的对门呢。

    陈婶子是特别的不情?不愿,但到?底还是答应了?,便寻着中午的时候敲响了?季家?的门。

    连着敲了?好几?分钟,最后不耐烦的还用上了?脚。

    结果不管敲门的声音有多大,里面都没一点动静。

    这一下她都有些慌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对着听到?动静出门的老姐妹道:“她不会想不开,在家?寻死了?吧?”

    不是没这个可能。

    满心期待的孩子没了?,现在又?被毁了?容,在医院的时候还亲眼看着自家?的家?人如何对待她,完全?就是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当做碰瓷的工具。

    这么?多事碰到?一块,很难不让一个人崩溃。

    还真有可能一个不好就想不开。

    容婆子和她一个想法,催促着:“快去找大队长?,叫上几?个人把房门打开看看。”

    陈婶子连忙应声,迈腿就跑着去喊人。

    她离开后,容婆子便跟着敲门,一直敲到?大队长?几?人过来,里面还是没动静。

    罗建林二话不说,让人就直接砸门。

    砸坏了?就坏了?,得赶紧进去看看情?况。

    门锁一砸开,众人推门而进。

    这一进就被院子里的一片狼藉给惊到?了?,那?么?大的院子里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尽是一些物件。

    有衣服被褥、有锅碗瓢盆、还有摔坏的桌椅板凳……

    就像是被人抄了?家?一样。

    李泗先进了?屋子转了?一圈,没过多久又?走出院子,“大队长?,屋子里都没看到?季婷的人。”

    第 181 章

    整个院子都没找到?人, 这边还被翻找的乱七八糟,但凡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那?些被?丢在地上的物件全都是没法用或者没法带走的。

    至于其他钱票以及值钱的物件一样都没有。

    大概想想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季婷这是跑了?”陈婶子有些不敢置信,“她一个姑娘家又能跑到?哪里去?”

    出门在外, 那?可?是需要随身带着?介绍信, 一个不好被?抓真不是开玩笑的, 问题严重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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