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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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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人。”她说,“去吧。”

    段鸿弋呆了很久,接着木讷地点点头,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

    白桃认识段鸿弋有几年,觉得他是个拧巴的人。

    一面极讨厌家里的束缚,经常跟爹爹和兄长大吵大闹。有时候却又爱让白桃来管他。

    当然这个分寸还得拿捏得当,稍不如意,触碰到少年的自尊心,他又会雷霆大作。

    总之,不是好相处的人。

    白桃一转身,便看到阿枕的目光,疑问道:“阿枕?”

    沈宴清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被她一问,反蹙起眉来。

    白桃以为他是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到,便解释道:“之前那些是三爷买回来的婢女,三爷对他们不错,她们还要逃跑,这才会遭打。”

    这些话是白桃问段鸿弋时,石瑞帮忙回答的。

    她自然不知道,这份答案也是石瑞现编的。

    段家是真正的山匪,烧杀劫掠,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是以才能在最快的速度里积累起远超白、杨两家的财富,甚至已有不臣之心。

    这一点,沈宴清比白桃清楚。

    但他分不清她到底是不介意,还是不知道。

    “先安顿下来吧。”白桃说道,“时辰不早了。”

    白桃又对马六嘱咐道:“我怕段鸿弋背地里为难阿枕,你看着点,别叫阿枕被欺负。”

    沈宴清虽不说话,但几日中,他跟着马六忙前忙后,大家已将他当成自己人。

    众人回房去,白桃单独住在前院的客房,其他人则住在后院。

    晚饭过后,白桃在等柴房烧好热水。

    屋门大开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段鸿弋走到白桃身边,不怎么客气地将一个方形木盒扔在了桌上:“打开看看。”

    白桃不惯他的脾气:“不看。”

    段鸿弋气道:“是好东西,我刚从三哥手里抢来的。”

    “什么好东西?”

    “三哥准备赏给他的姬妾,被我截胡了。”段鸿弋抬起下巴示意,“反正你们都是女人,对你肯定也有好处。”

    白桃:“……”合着他抢回来之前也没打开看过。

    她缓缓打开,发现是一块黑褐色的木块,转给段鸿弋看:“这是,香料?”

    段鸿弋这才知道自己抢回来的是什么。

    “……三哥前段时间弄了很多珍珠回来,我还以为这是珍珠。”段鸿弋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便道,“改日我再送你那个。”

    白桃笑道:“那这个怎么办。”

    段鸿弋回答:“留着呗,反正不要白不要。”

    白桃便把盒子合上放在一边,转而问道:“那夜宴呢?”

    “明晚天香楼,你跟着我入席。”段鸿弋在屋内没有看到白桃新带来的那个人,心中舒畅不已,也没多找茬,“我走了,早点休息。”

    再次送走段鸿弋以后,白桃沐浴回来,便看见马六在给她铺床。

    阿枕跟在马六后面,看起来很听话。

    白桃回想起刚见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不由得想笑,她喊道:“不打紧,我自己来吧。”

    马六应声,接着看到了桌上的木盒,出声询问:“小姐,这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香料。”白桃回答,“你打开看看。”

    马六打开盒子以后拿起来闻了闻,便觉得有些眩晕,又招沈宴清前来:“你懂不懂?”

    沈宴清才看了一会儿,便伸手将盒盖压下:“有毒。”

    白桃惊道:“毒?”

    沈宴清点头,他只闻了一点,便能察觉到心口的不适。

    白桃懵道:“这是段鸿弋给我的,他也是从他三哥那里拿来的,他三哥不可能害他。”

    马六连忙问道:“小姐可有不适?”

    白桃摇头。

    “这毒通过香味散发,你不曾凑近闻之,故而没有不适。”沈宴清深呼了一口气,“方才我和他靠得太近,才会中招。”

    “那你们没事吧?”

    沈宴清眸色一深,抿唇道:“会有影响。”

    马六噢噢两声,便道:“我替小姐保管吧。”

    白桃说好。

    沈宴清将手中的木盒交还给马六,见他把木盒抱在臂弯中。

    转身,就看见少女满带深意的眼神:“你懂得还挺多。”

    沈宴清藏在袖下的指尖蜷了蜷,不打算回答她这个挖了坑的问题。

    “上次马六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没回答。”白桃撑着下巴打量他,“你是落魄的富家子弟?教书先生?怎么就到了杨眉手里?”

    白桃嘴角含笑:“入咱们的伙首先要求底子干净,你行吗?”

    沈宴清垂下眸子看她。

    “又不说话。”白桃轻哼一声,“我自己去问杨眉。”

    “哎呀。”少女黛眉扬起,杏眼中含着打趣,“不过她不会不要你了吧?昌城到扈城骑马也就半日工夫,怎么还不见她带人来呀?”

    马六在一旁帮腔:“就是。”

    沈宴清不想理她的戏谑,别过视线。

    在白桃这里,他没反应才是最大的反应。

    白桃便又得了乐趣,在他旁边碎碎念。

    “她这么不重视你,你还跟着她?”

    “要是我,怎么舍得你在别人家给人干活。”

    “她给你什么待遇,我白家必然是给的起的。”

    马六特地插话道:“每月二两。”

    白桃差点没忍住笑,凑上前对沈宴清道:“考虑考虑?”

    面前的男子依旧绷着脸颊,对身旁的话无动于衷。

    白桃就喜欢这样逗他。

    他不笑,就白桃兀自笑得欢快,笑累了便道:“行了,你回去考虑吧。”

    她本是找个借口让大家都去睡觉。

    哪知道他站起身来,视线回望,认真地开口:“我考虑。”

    白桃僵了片刻:“什么?”

    “你的话。”沈宴清回答,“我会考虑。”

    马六也愣了下,连忙高兴地接道:“那正好,我们这几日没白养你。”

    沈宴清依旧没有接话。

    马六接着嘱咐白桃好好休息,而后跟沈宴清一道退出房间。

    他们的住处不像白桃是单独一间,而是住在同一间房,男人们不需讲究太多,都挤在一起。

    沈宴清在匪窝里住了几日,而今已经习惯。

    亲眼见马六将木盒大大咧咧地和包袱放在一起,沈宴清开口道:“不要乱放。”

    马六一顿。听说这东西有毒,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我来。”

    马六听话地给他腾出位置,便见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木盒,嘱咐道:“盒子做的精妙,若不注意,气味便飘出来。”

    沈宴清手指一勾,重新打开盖子,马六便立即往后退开些许,幸而很快盒子再被关上。

    为防万一,木盒被用衣物包好。

    马六是不打算再穿那件衣裳了。

    做完这些,沈宴清便对马六道:“睡吧。”

    马六心中诧异,他决定要加入以后,人变得挺好。

    但沈宴清所做也仅限于此,他继续顶着那张漠然的脸,在自己的床铺上躺了下来。

    夜深人静,周围鼾声一片。

    沈宴清于黑夜中睁开眼睛。

    他隐去了部分事实。

    木盒上有东海国的海藻纹样,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香算不上毒物,但会让人身体发软,神志不清。

    或许有朝一日,这香也能为他所用。

    杂耍

    第二日,段鸿弋来找白桃。

    白桃并没有追问段鸿弋昨天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估计他也完全不清楚。

    再问他,说不定到时候又闹到段三爷那里去。

    段家其他人可比段鸿弋可怕多了。

    凭这几年的相处,白桃笃定段鸿弋至少不会害她。

    “夜宴晚上才开始,先出去转转?”段鸿弋提议,“带你看好东西。”

    白桃眼前一亮。

    段家宅子身在闹市,出门便是商街。

    没走多远,便看见一群人在围观,白桃便带着人钻进了缝隙里。

    板车上,与马六身形差不多的壮汉躺倒在上,身边的四个人搬了一块巨石压在壮汉的身上。

    壮汉气喘吁吁,周围呼声不止。

    没过多久,只听一声高喝,壮汉胸前的大石碎裂,观众大声叫好。

    白桃对沈宴清碎碎念道:“没见过吧,这叫胸口碎大石。”

    沈宴清:“……”

    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目光尽是平静,好像全然不感兴趣。

    但白桃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在她眼里,没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段鸿弋不经意瞥见那个阿枕又到了白桃身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他刚要开骂“没见识的东西”,一想到白桃必然当面翻脸,只得愤然睨他一眼。

    跟在段鸿弋身旁的岳东心领神会,便笑道:“想必这位兄台未曾出过远门,没见过,觉得稀奇是应当的。”

    段鸿弋不满他帮腔,瞥他一眼,便见岳东的小眼珠一转,给他使了个眼色。

    段鸿弋便顶着一张臭脸开口道:“现在是白日,没有什么好看的杂耍,得去专门的场子。”

    白桃眼眸中流露出惊喜:“真的!”

    白桃当即转身拍了下沈宴清的肩:“带你看更好的!”

    沈宴清难得抬了一下眼皮。

    白桃拍肩的那一下不算轻,结结实实地招呼在他的身上。

    虽然不疼,也着实让他惊了一下。

    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女子这样和他表达亲近,他差点就躲开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接触,便掀起了男人心底的波涛。

    而始作俑者早已转过身去,笑着对另一人道:“快带路吧!”

    在白桃转身看向那人的一瞬间,段鸿弋眼底流露出阴狠。

    不管怎么样,如今在他的地盘,一定得让这个人吃点苦头!

    众人走了两条街,便能看见一座与众不同的圆型楼宇,一旁高高挂着一面黑旗,上面书着“戏台”两个大白字。

    虽叫戏台,但这里不单唱戏,也有些杂耍。

    段家收罗了好些技艺人养在这里,偶尔取乐,平日也对外开放。

    段鸿弋刚进门,便有眼尖的小厮巴巴地凑上来,两只眼睛完成一条缝:“四爷。”

    到了自己的场地,段鸿弋底气十足,伸手一指:“把这清场。”

    小厮脸色一僵,连忙道:“好咧!”

    他刚答应下来,场内便有一道高呼,混着某种野兽的低吼,白桃下意识朝场内望去。

    围栏内安置着两个大笼子,一头黄白条纹的老虎在笼子里磨爪,另一个笼子由红布盖着,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段鸿弋眼见白桃似乎很感兴趣,便抬手道:“等等。”

    小厮便又候着他的话,只听段四爷道:“让他们等会儿开始。”

    说罢,他便转身往楼阶上走,背着手头也不回:“快跟上来——”

    小厮眼明心快,便知道这是要等他们坐好再开始,便又招了一个人来引段四爷上楼,自己则去给驯兽师传话。

    场上的老虎继续磨爪。

    席间的百姓已经有人在在询问怎么还不开始,而白桃这边则飞速上楼,抵达一处绝佳的观景台。

    驯兽师一抬眼,便能看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贵人席上坐满了,心底自然明了。

    待楼上安然看下来时,驯兽师走到老虎身边开嗓喊道:“这是我们家小黄。”

    老虎很应景地吼了一声,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它,不伤人。”驯兽师摸着笼子笑道,“它能和人和睦相处。”

    驯兽师自言自语,下一刻,便走到另一个笼子前,掀开了上面的红布。

    忽然一阵喧哗。

    红布之下,是数个穿着“囚”字衣服的人缩在一起,一看到面前的驯兽师便惊慌地叫起来。

    驯兽师不满地拍了拍笼子:“安静!”

    段鸿弋嘴角勾着笑意收回目光,瞥向右边。

    桌边的少女并没有露出料想之下的惊喜,反倒是有些惊讶地缩在了椅子里。

    一旁的马六低下头,似乎在跟她说什么安慰的话。

    段鸿弋的笑容僵在嘴角,蓦地出声:“你害怕?”

    “老虎有什么好怕的。”段鸿弋耸耸肩,“这不是还有驯兽师在。”

    少女有些呆呆地看向下面:“他、他们……”

    “一群奴隶而已,死不足惜。”段鸿弋轻描淡写地回答,“何况这是表演,你刚刚没听见?这只老虎不伤人。”

    围栏内,驯兽师已经打开笼子。

    一人高的老虎慢悠悠地从笼子爬出来,又驯兽师牵引到笼子边,对着笼子里的奴隶们闻了闻,笼子里的人便惊叫四散。

    白桃也好不到哪去。她往后退时,椅背不知抵到了谁,总之是被扶住了。

    她什么也没心思留意,别过脸去时胡乱地抓了一只袖子遮眼。

    只是看着,她就觉得自己是笼子里的囚犯,老虎的爪子贴在她的眼前。

    紧靠着身后那个人,她才觉得好些。

    段鸿弋没见过她这么怕的样子,也没安慰,轻轻地笑了一下,心道还是得多带她见识见识。

    最终,老虎也只是在笼子边上转了转,最后在驯兽师的牵引之下回到笼中。

    驯兽师对着众人鞠躬,接着便收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而白桃显然有些惊魂未定,后知后觉地慢慢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身后的沈宴清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整了整袖子,他不喜欢衣服上有褶皱。

    段鸿弋一脸兴奋地问她:“还想看什么?”

    白桃干巴巴地道:“我以前怎么没见过这种。”

    段鸿弋发现她说的还是刚才那个表演,便笑道:“也就弄了几个月,算是新的。”

    他的目光瞥见白桃身后的人,蹙了眉。转身让人清场,接着道:“再带你看个好玩的。”

    白桃问道:“也是这样的吗?”

    段鸿弋抿了一下唇:“不是。”

    白桃有点木讷地站起身:“不看了。”

    段鸿弋惊道:“为什么?!”

    白桃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即便是奴隶,也不该受如此侮辱。被当做猛兽而表演,那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段鸿弋怒道:“你骂我?!”

    好端端地又吵起来,一旁的石瑞连忙道:“白小姐只是对奴隶们有些不忍心,即使是奴隶也和畜牲不一样,不是说四爷。”

    段鸿弋听错了话,骑虎难下,板着脸看向一旁。

    岳东继续道:“白小姐不必担心,刚才那些都是做戏,老虎不会伤人,奴隶们都是自愿参与的。”

    白桃的声音也变了调:“自愿?谁愿意做奴隶?”

    岳东笑道:“四爷给的钱多,为什么不愿意呢?就算把他们放走,他们也会回来。”

    见白桃还不相信,岳东道:“不信的话,白小姐可以试试。”

    “那些奴隶还没走远。”

    白桃当即看向段鸿弋,后者手指捏着眉心,不耐道:“放放放。”

    岳东继续道:“这事我亲自去办,您看如何?”

    白桃想了想:“我也要去!”

    岳东劝道:“白小姐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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