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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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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翩这一声“哥”让裴度禁不住笑起来。

    社交的笑和带着明显带着温度的笑当然不同, 两人自然便生出和别人不同的熟稔。

    众人顿时都愣住了。

    卫天应看沈拂行,没听他行哥提过小白脸和裴家这位还认识啊。

    沈拂行也不解,还有些头大。

    来时李宣玉玩笑的自称是他“哥”,啼笑皆非的, 也没和他计较, 现在他和小舅舅称兄道弟,竟直接成了他的长辈?

    问道:“宣玉, 你和表哥认识?”

    裴度回答了这个问题:“一见如故,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拂行,你倒是有眼光。”

    这便是对连翩正大光明的认可了。

    明晃晃的私交, 并非看在沈拂行面子上的来往,完完全全的区分开来。

    沈拂行惊愕之余不禁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惊愕于小舅舅对李宣玉的偏爱。

    是的,偏爱。

    在被送去裴宅的那一年,他深刻的认识到裴度到底有多高不可攀, 这个人像一座山又像不见边际的海。

    摸不透也看不到底。

    对人对事从来少见偏好, 甚至有道家那种顺其自然从容自在的范儿。

    便是对他,在父亲问时也评价了一句:“不错”。

    一见如故。

    这简直是抬爱了。

    至于压力, 小舅舅说的话比他父亲的还要有分量。

    他知道了李宣玉是他的男朋友, 又认可了李宣玉,将来他想要轻易的结束这段感情, 恐怕没那么容易。

    更不要说他是挟恩图报,让李宣玉陪他做戏。

    沈拂行毕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心中揣度万千, 面上却丝毫不露, 只笑着回裴度道:“宣玉是很好。”

    连翩被裴度夸倒也不脸红, 只在一旁笑眯眯的听。

    不禁感叹缘分的神奇。

    心道原来裴仙楼竟是京市的裴家, 也难怪,只有这样的家世才培养的出这样的人。

    认识裴仙楼的时候连翩没多想,但是今天这场见面,难免顺藤摸瓜往远了想。

    都姓裴,京市乃至全国这么厉害的裴家,也就一个。

    当初奶奶让他背那个电话号码,连翩不是没想过能让奶奶都恭敬求过去的人,到底多厉害。

    最后锁定的也就京市的裴家。

    既然裴仙楼是裴家人,那他一定认识裴叔叔。

    两家长辈有交情。

    四舍五入,他真是能叫人一声哥的。

    命运真是奇妙。

    不过目前身份都是假的,倒不好相认。

    当然将来好像也没必要认。

    那位裴叔叔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低调,应当不想被人打扰。

    还是算了。

    只心道就这么着也挺好。

    想是这么想,心中难免生出一份别样的亲近。

    既是接风宴,少不得吃吃喝喝。

    只是谁也没想到沈拂行这位表哥裴仙楼竟然出众成这样,明明看着很和气,但又仿佛高居云端。

    并非刻意做作,但风姿气场天然,无端便让人不敢造次。

    一时间整个包厢竟只有连翩最自在。

    当然,前有沈拂行给连翩定了名分,后有卫天应被叫“小卫”都丝毫不恼,连裴仙楼都对人亲近,再没有人小看连翩。

    潜移默化中,他们对连翩已经从审视变成了忌惮,甚至在考虑该怎么和人交好。

    连翩对这变化心中有数。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习惯了看透了,心中没半点波澜。

    席面很好,几乎囊括南北精华,但在坐的哪一个都见过世面,倒不贪这点东西。

    很快便散了席,各自在包厢内攀谈。

    连翩被卫天应拉去下棋。

    包厢很大,又分不同区域,消遣的东西很多。

    二十来人分散开竟还有稀疏之感。

    卫天应早将之前飞机上的残局摆好,只等着杀连翩一个片甲不留。

    这局他请了国际高手参详,推演出无数种结果。

    心道只要李宣玉迎战,他必然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到时候也体味体味叫人“小李”的感觉。

    连翩和卫天应相对而坐。

    下了没一会儿,连翩感知到卫天应棋路变得老辣诡变,技巧也提升不少,就知道他肯定私下琢磨了。

    没准还找人研究过。

    今天这是来一雪前耻来了。

    心中不觉好笑:“进步真快,是梦里拜了个老神仙为师?”

    卫天应脸皮一热,倒也没否认:“你也可以做梦捉个老神仙,各凭本事。”

    这时候棋局陷入胶着,连翩这方稍弱。

    正自思索,肩膀上骤然多了份力量,紧跟着有人在他身边坐下:“这棋倒有趣,小羽,我来?”

    连翩偏头,便见裴仙楼正望着他。

    这距离可有点近,近到能数清楚裴仙楼浓长的睫毛,看到对方瞳孔中他自己的倒影。

    四目相对,就知道裴仙楼是给他助拳来了。

    对卫天应笑道:“我的老神仙来了,各凭本事?”

    虽然不知道裴仙楼下棋的本事怎么样,但短短的相处连翩已经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浮夸的人。

    既然敢下场,必然心有把握。

    卫天应对裴仙楼尊重又忌惮,不由生出几分怯意,但棋盘上哪有不全力以赴的,只道:“各凭本事!”

    裴仙楼看出卫天应的紧张,温和道:“既然分胜负,不如提个彩头,你若赢了,我请你去裴家作客。”

    裴家神秘,能进去的都是裴家亲近的朋友和亲眷。

    不止是明面上的进去。

    这说的是能得到和裴家一定的合作机会。

    今天在坐的所有人,所求都不敢想合作机会,只是来攀关系混个脸熟就已经心满意足。

    卫天应闻言精神大振,那点紧张早丢到脑后了。

    但他并非莽撞的人,下棋论输赢,纵然他有把握赢但万一输了呢,按捺着激动问道:“那我要是输了......”

    裴仙楼看向连翩。

    游戏而已,而且直觉般的,连翩认为裴仙楼会赢,想了想:“那就改天让小卫也请上一桌,再聚聚。”

    彩头定了,裴仙楼和卫天应专心致志的下棋。

    裴仙楼是今天的焦点,沈拂行等好几个人在他们讨论彩头的时候围拢了过来。

    沈拂行站在裴仙楼身后。

    视线落在跟裴仙楼挨坐着的连翩身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小舅舅做什么事会征求别人的意见。

    更不要说会出头,只为一场游戏。

    至于棋局输赢,卫天应输定了。

    他曾见过小舅舅对弈,不是和别人,是他自己和自己对弈,有时候能在凉亭中这般好半日。

    像小舅舅这样的人,什么样的高手请不到。

    自己和自己对弈,大概是已经没什么人能让他有下棋的兴致了吧。

    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卫天应输了。

    这场棋能耗费一个小时,多半是卫天应踌躇不定,额上汗都渗出来了。

    裴仙楼下棋快且稳,等待时眉目安宁,并不催促,十分有君子风度。

    眼下胜负已分。

    向连翩:“还玩吗?”

    连翩摇头:“不了,这样刚刚好。”

    他做江揖未婚夫的时候骄纵,做谢氏董事长的时候沉稳大气,做沈拂行男朋友的时候矜傲。

    到此刻才是真的自己,

    身边有可信任的年长的人撑着,便露出一点属于自己年龄的活泼气来。

    也不过二十啷当岁。

    面颊玉粉,眉眼生光,侧眼看过去还能看到他面颊上细小的绒毛。

    孩子气还没褪尽呢。

    裴仙楼看着他:“听你的。”

    连翩双眸微弯,见卫天应鼻尖都带着几点汗意,不觉同情。

    明明下棋很有天分有热情的人,上次被他虐,这次来势汹汹又被按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心理阴影了。

    只道:“下次约在饕餮阁?听说那儿的樱桃红烧肉不错。”

    卫天应回神,轻吐一口气:“愿赌服输。”

    他和很多棋力高超的人过招过,但还从没有谁像裴仙楼这样,让他有一种只能束手待毙的绝望感。

    正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

    连翩看向沈拂行。

    沈拂行接了电话:“......我就在这里,房间号!”

    他脸上阴云密布,拔腿就走。

    卫天应顾不得心中唏嘘,站起来追上去,拽住人:“行哥,出什么事了?”

    其实是提醒。

    再有天大的事忘了今天主客是谁么,就这么走了?

    沈拂行双眼阴沉,周身都是暴动的气息。

    生意上的事不会让人这样。

    鬼使神差的,卫天应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连翩:“行哥,你......”

    做兄弟多年,一个对视卫天应便明白这是猜到了。

    沈拂行没有否认。

    这一耽搁他心中越发急但也冷静了几分,回过头到裴度跟前:“表哥,有个朋友在这里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

    裴度:“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如果足够了解裴度的人,就会发觉他此刻已经有点冷淡,但沈拂行心慌意乱且也并非足够了解裴度。

    含混道:“您不认识。”

    这样的急切和含混,裴度心中有数了。

    淡淡道:“去吧。”

    见沈拂行匆匆而去,甚至连多看连翩一眼都没有,便知道沈拂行八成是被家里逼的太紧,拿连翩当挡箭牌了。

    只是人人都有血有肉,凭什么要被人这样选择和利用。

    总之沈拂行对连翩半点情分都没有就是了。

    这样的感情,绝对不行。

    裴度心道既然连老夫人将人再三托付给他,他当然要管一管。

    而且虽然相处日短,但他也很喜欢这小孩。

    他如今二十有九,连翩才二十三,年龄上两道鸿沟,又被叫了一声裴叔叔,便已然当长辈自居。

    考虑问题便也不由更深沉更妥帖。

    心道强扭的瓜不甜,还后患无穷,他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沈拂行让他对连翩一心一意温柔相对。

    到底要怎么施为,还要再想想。

    转脸见连翩看着沈拂行离开的方向,竟是有几分眼巴巴。

    其实这完全是心境导致。

    温声问他:“这里我没有来过,带我走走?”

    连翩并没有眼巴巴,他只是觉得能让沈拂行称一声朋友的人,肯定都不是软弱被人欺负的人。

    遇到麻烦,这么着急上火,不会是华清歌吧。

    不过沈拂行都去了,应当没大碍。

    思绪回拢。

    刚才席间他听众人聊天,知道裴仙楼之前在国外。

    这些年国内变化很大,而这包厢又是仿古的清幽之所,确实很有看头,便道:“好啊,我也没来过,正好探索探索。”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难免有土包子的嫌疑。

    但这两人并肩而坐,一个端正如朝阳,一个漂亮似美玉,相得益彰。

    倒让人觉得是这酒店不懂事,竟不知道要更出名,早早将自己递送到这样的人物眼前。

    与此同时,同一家酒店往下三层,

    电梯门一打开,沈拂行便如同被惹毛的猎豹一样冲进了某一个包厢。

    刚才是华清歌所在公司的老板给他打的电话。

    说华清歌被投资商要求参加饭局,这是艺人常常碰到的事,但少有投资商不管不顾在包厢就要强迫人......

    如果是一般的投资商,老板护住华清歌没问题,但没想到投资商还带了别人,这个别人是沈拂行阶层的人,老板无能为力。

    在华清歌给他发信息求助后,老板第一时间联系了沈拂行,他有沈拂行的私人联系方式,用就用在这个时候。

    可巧,沈拂行也在这里。

    沈拂行一脚踹开包厢门,一屋子男男女女的喧闹戛然而止。

    场面很惨烈。

    有人被开了瓢,捂着脑袋半脸血,脸上凝固着丧心病狂的狠辣在看到阴沉着脸的沈拂行时,浮起惊愕和畏惧。

    角落里,拿着打碎的酒瓶的华清歌,一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流血,衬衫领口被扯破,脱线的扣子伶仃吊着。

    四目相对。

    华清歌紧抿的唇几不可查的抖了抖,眼里浮起泪光,很快低下头。

    沈拂行当时眼睛就红了。

    有不认识他的,耀武扬威的冲上来:“你谁啊?”

    下一瞬就被一脚踹到了打翻桌椅闹出的满地狼藉中。

    捂着头上血口子坐在沙发正中的青年早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沈......沈少......”

    不是已经有了新欢吗,干什么还这么一副吃人的样子。

    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这么心急了。

    其实一般华清歌这个级别,进不了和沈拂行差不多圈子的人的视线,这帮人眼高于顶,大众视野的美人算不得什么,自己寻摸的绝色多了去。

    但华清歌既然亮了相,而且又实在出众,难免为人觊觎。

    以前是看在沈拂行的面上老老实实,现在沈拂行身边都有了新人,过了沈拂行手的人,滋味肯定不同。

    得到这个人甚至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睡了沈拂行睡过的人,和沈拂行这个京市顶尖的人某种程度上一致了。

    这种感觉,比色相情.欲更让人沉迷。

    所以这人就借着投资商请,让人将华清歌诓来了。

    没想到是个狠骨头。

    明明只是一声不吭的推拒,但在他戏谑的说“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破烂玩意儿,沈拂行什么脏的臭的都要,我不嫌弃就......”

    下一瞬脑袋就被开瓢了。

    再然后手下人给他出气,想将人扒.光了送上来......

    但说此刻,其他人见领头的对这个什么“沈少”都这么忌惮,而这人又出手狠辣,一脚就见人踹个半死,都不敢出声了。

    沈拂行就这么走到对方面前:“陈五,知道他是我的人,手还伸这么长?”

    这人在家排行第五,和他算认识。

    不算朋友,人品太差。

    之前带华清歌和人吃饭时见过,他们这圈子,人既然带出去了,甭管说没说什么,就是盖了章的。

    陈五不敢看沈拂行,嗫嚅道:“他们说你有新......”

    下一瞬他脑袋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被按着脖颈整个人按地上的,砰的一声听的人牙酸,而后便又是一脚狠狠踹出去,照死了打那种。

    没人敢拦。

    这不是打架,这是要杀人。

    最后拽住沈拂行的是华清歌,挡在半死不活的陈五面前:“沈大哥,会出人命的,杀人会坐牢,不要......”

    沈拂行眼底的血色褪了些,将华清歌拉起来,这时候才看到华清歌一侧胳膊角度不对,好像是骨折了。

    华清歌已经疼的麻木了,努力笑了下:“没事,不疼。”

    沈拂行抱着人走了,到门口回身一看:“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

    被他目光扫过的人,感觉身上有钢刀在刮,目光闪躲。

    地上躺着的陈五颤动了一下,哇的又呕出一口血来。

    华清歌伤的很重,路上就昏迷了过去,到医院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

    沈拂行等在手术室门口,浅蓝色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有些血是华清歌的,有些是陈五的。

    还有他自己的。

    打人的时候没收住,手背划了口子都不知道,一直在流血。

    浑浑噩噩的等,直到有电话进来。

    卫天应催他:“行哥,你还来不来?别人就算了,你表哥可还在呢......”

    沈拂行木着脸。

    现在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他从这挪开。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他了。

    好不容易聚起一点理智:“告诉李宣玉我回不去,让他照顾小......照顾表哥。”

    说罢就挂了电话。

    整个人还没从那种暴戾到想杀人的情绪中缓过来。

    只祈祷华清歌没事。

    卫天应看着挂断电话的界面:......行吧。

    找机会跟人说这事。

    没说沈拂行到底干什么去了,不确定李宣玉和沈拂行到底怎么回事。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表哥”对李宣玉很好,李宣玉开口,他应当不会介意今天半路被放鸽子的事。

    连翩说这件事交给他,又让卫天应照看其他人。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卫天应:“......好,都听你的。”

    在连翩走时又拉住他。

    问他:“你准备怎么跟裴少说?”想了想又提醒:“他不是一般人,最好不要得罪。”

    连翩:“我心里有数。”

    他有数的不是怎么说,而是了解裴仙楼这个人,大抵不会计较这些事。

    不过事后沈拂行要道个歉肯定少不了。

    这头,裴仙楼正在看手机。

    新鲜出炉的信息,简明扼要的将沈拂行到底干什么去,说了个一清二楚。

    看完了,心里有数。

    心道能让冷静自持的人这么疯狂,看来这段感情并没有连翩的空间。

    待见小孩眉目湛然的走过来,心头不由一叹。

    这孩子感情的路好像一直很坎坷,江家那个冷心冷肺,谢家的疑心病,沈拂行又早有所爱......

    思绪万千,开口却是:“去饕餮阁吗?”

    正准备说沈拂行回不来的连翩:“现在?”

    裴度看了眼连翩的腰腹部,穿的宽松,但身形到底瘦削,那里恐怕的确容不下短时间内吃两顿。

    只道:“晚饭,樱桃红烧肉,听起来很特别。”

    原来是好奇了,国外回来的确会这样,连翩道:“好啊,我还知道他们家别的特色菜,味道不错。”

    地方也参观完了。

    裴度不是很喜欢热闹,也不想让连翩在这等不会回来的人,只道:“听说你住的院子很漂亮,我能去看看吗?”

    连翩:“好啊。”

    裴度:“现在可以吗?”

    连翩:“当然。”

    心道这下连解释沈拂行不来了的事都免了,他知道沈拂行和华清歌这一对儿的难处,并不想让裴仙楼对他印象不好。

    当下便叫了卫天应,告诉他想带裴度去参观自己的院子。

    卫天应松了口气。

    如果普通的聚会倒也就算了,人家的接风宴主人家半路跑了,听着都过分,而且是跑去救前情人——未曾有男朋友的身份,都不好拿到台面上说。

    对连翩也是佩服极了。

    连翩和裴度出门,对卫天应摆摆手,意思是他在,没问题。

    余光看到连翩小动作的裴度,只当没发觉。

    只心道这么费心费力的怕他记沈拂行的不好,可见动了真心,只是怎么总是所托非人......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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