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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 45 瞧着是一派无谓,其实眼角眉梢都是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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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细雨转成了雪,铺在地上薄薄一层。

    几人在一楼的观赛厅坐着,大屏上放着押注冠军的照片, 单语畅的身影几次闪过,在座的都挺无聊,拨了点儿款又给她往上冲了冲排名。

    “......谢谢你们了, ”单语畅明显有心事, 没走心地扯了个笑,又朝卿蔷身边靠, 斟酌了会儿, “卿卿,让那位去插手我这件事儿, 会不会不太好?”

    卿蔷摩挲着酒杯的手指一顿, 抬眼瞥过对面儿, 江今赴一条腿脚腕搭在另条腿膝上, 正发着消息, 没注意到她。

    卿蔷摘了颗车厘子吃,摇摇头,意思不太明确。

    “任邹行跟我说, 你家和江家相安无事儿也有几年了, 姜姨虽然是先动了,但是明面儿上一点儿没走漏风声,那位要是接了这招, 别的不好说, 姜姨对他肯定是属于仇上加仇。”单语畅讷讷着说完。

    “其实也无所谓......”她思考了下措辞, “就是......卿卿, 如果,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感觉,那他这不是属于自断生路吗?打个比方,就算你俩真情投意合了,他也难进你家门。”

    卿蔷怔了下:“这也是任邹行跟你说的?”

    “是也不是,”单语畅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半晌,叹了口气,“卿卿,我从小就认识你,我感觉他对你来说是不同的。”

    “要是他单相思,我不会说这番话来让你烦,”单语畅托着腮,看落地窗外的月亮,“可是卿卿,我怕你会不如意,怕你最后落在为难的境地,所以我想还是算了,你俩的路本身就够坎坷了,还要多跌宕才能有结果啊?你本身就是随性的人——”

    “畅畅,”卿蔷往她嘴里塞了个车厘子,“没事的。”

    卿蔷似乎觉得回应太单薄,想了想,蓦地笑了,把自己逗开心了似的:“你怕我不如意,他怕我不顺心。但其实两个选择跟我都没关系,一个不管会让你受委屈,一个管会让他招仇恨,我有什么可矫情的?”

    单语畅愣住,她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厅内又开始播报她的辉煌战绩,一噎,打开手机啪啪敲字,想联系经理关了这让她社死的玩意儿。

    卿蔷望着玻璃上的倒影,想到方才与江今赴的对话,其实他们考虑到的,她早就拦过他了,只不过他给出的拒绝简单明了——

    “讨你开心的事儿,就别跟我强调后果了,我乐此不疲。”

    他一句带了月色薄凉的话,直接堵得她哑口无言。

    所以她就知道不能戳破来摊开说,江今赴这人根本不懂得退,他瞄准机会就要往开撞,话说得强硬,内里的意思偏偏像拿柔软的云朵牢牢裹上她,他肯定看出来什么对她有用,他就用什么了。

    正各有所思的琢磨着,电梯的方向走出来个人,都没往去看,但倒影清晰,让他们轻而易举地分辨了那个人就是齐梨。

    估计她心底也虚,绕了一大圈子躲开他们出了门,推门的那瞬间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卿蔷眯了眯眸子望她,觉得人生真挺有意思,齐梨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抬腿间就错过了个机会。

    从她身边儿连个姜辛北的人都没有就能看出姜辛北只是给她提供了方案,并没有要她强制实施,结果她真做了,甚至加上了自己的小心思。毕竟今天到底是她计划出错,还是故意没准备救单语畅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只看见她出了事儿立刻找到姜辛北,半点儿责任都不想担。

    如果刚刚,齐梨在看见他们之后,来落落大方道一歉,卿蔷会选择放过她。

    虽然在卿蔷这里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但如果放在她身边人的身上,她是愿意让这一步的。

    但她没有。

    那还是长点儿记性吧。

    侍者把车钥匙递给江今赴,卿蔷随之起身,单语畅跟任邹行一脸懵地看他俩,卿蔷似是无奈地叹道:“畅畅,这事儿不能亲自做,我还真是不爽啊。你老夸我随性,万一我妈发现了,帮我求求情。”

    撂下句话,她就朝外走,唐制皮袄被她摇曳掀起一角,擦过江今赴的腿,像点起艳火一般,他动了下脚腕,靠着椅背兀自掀了下嘴角,接着朝她走去。

    坐在车内,江今赴侧着身子看她:“真不怕吗?”

    卿蔷故作疑惑:“有二哥给我当挡箭牌,我怕什么?”

    “现在倒是又敢说了。”江今赴淡声评价,开了车子,引擎声轰鸣,他调了调副驾的座椅,在卿蔷身下打下道清瘦的身影。

    “那二哥怎么不拦我?”卿蔷有意地撩起眼尾看他,腰肢软过去点儿,话里有嗔怪的意味,惑人的作态不能再足,“就不怕我的利用?”

    江今赴定定看了她会儿。

    卿蔷太清楚自己的脸怎么样能纵火了,就像现在,瞧着是一派无谓,其实眼角眉梢都是清媚,但这才对,她合该肆无忌惮,就今天那束着自己的模样,江今赴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他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横过她的腰,在她腿边停留一瞬,两人呼吸交织,他挡住了她所有的月光:“我荣幸至极。”

    近距离的,纵容的。

    肩头一片雪花融化在黏热的氛围里。

    卿蔷是头次见江今赴这样,没有以往的争锋暗流,她被他欲到无言。

    安全带被叩上,卿蔷眨眨眼,看他懒倦向侧一靠,意态戏谑,她转头叩挡,踩下油门,抱怨声似有若无:“好俗啊。”

    江今赴回以一哂,他想说其实他想干的事儿更俗,不过不合时宜,怕扰了她心绪也就没说,眉目冷淡地看向前方,齐梨的身影也就一个点儿,在慢慢走。

    她现在就是一弃子的处境,姜辛北不可能真因为她跟卿蔷母女反目,齐家那边儿,她更是一叛徒,还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都没人记得来处置她。

    江今赴估算了下位置,发了个消息,车速越提越快,他也没喊停,视线一直闲散地落在卿蔷侧脸。

    她半垂着眼睫,像突然冷了下去,在明暗变换里没什么情绪,单手握着方向盘,指尖点了几下,开了远光,同时鸣笛。

    她惯会折磨人心态。

    齐梨那边终于注意到,回头看了眼倏忽间僵在原地,几秒反应过来似是尖叫了一声,可惜没发出声,车在转眼间带着死亡的压迫感到她面前,她猛地摔在地上。

    但卿蔷踩刹车踩得很,急停后离她还有很远的距离,她的脚都够不到底盘。

    卿蔷笑了声:“这法子对小人是真管用,全靠她自己吓自己了。”她挂了空挡,侧头:“倒也算配合,是吧,二哥?”

    后边儿又来了一车,下来几个人,卿蔷一怔,这才真正对上江今赴的视线。

    她听他问:“你在顾忌我?”江今赴黑眸凝她:“怕我觉得你狠?”

    卿蔷真是听不得江今赴的直言直语,她红唇一碰:“没有。”

    最熟悉你的人不是爱你就是恨你,江今赴把这俩都做到位了,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卿蔷其实也没那么强烈,就是齐梨摔下去那一刻有点儿烦,明明她没撞上去,搞得好像已经碾过她了似的。

    江今赴问出来,她才知道这股没缘由的心烦来自于哪儿。

    卿蔷面无表情。

    江今赴却笑起来。

    肩膀都抖,前面儿齐梨已经被人架起来了,他眉间尽是散漫笑意,想说什么又被她瞪回去,最后活动了下腕骨,要开车门,留下四个安抚的字“她应得的”弄得卿蔷目光更凶了,他下车了。

    齐梨发着抖,见他从车上下来差点儿再摔一次。

    江今赴在看见她时面色淡漠而阴翳,居高临下地睨她,周身的冷戾压到人喘不过来气,目光像在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儿,齐梨被难堪与羞耻感冲刷。

    他语调客气:“今天车上的是谁,你知道吗?”

    “......”齐梨一顿,猛地摇头,哭喊,“我不知道,二哥,我不知道。”

    “卿蔷上车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江今赴嗓音低冷,“齐小姐觉得我连监控都调不出来?”

    齐梨无话辩解,又被他逼得崩溃,眼泪流到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二哥,你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她语无伦次:“二哥,我再也不追着你了,我错了,我给卿小姐认错——”

    江今赴做了个手势,她被一旁的人挟住下巴,说不出话。

    “齐小姐慌不择言了,卿蔷今天可不在场,”江今赴挑了挑眉,见她点头,笑了笑,“谈不上我放你,你是齐家的人,还是到齐硕川面前说话去吧。”

    他转身,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齐小姐要做个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就不过多强调了。”

    语罢,他没再管齐梨不成句的求饶,不留情地回到车上。

    对上卿蔷的眸光,颔首解释:“齐家的人,回头怎么处理我不知道,到时候发来视频......卿卿跟我一起看吗?”

    卿蔷挺无语:“我没这癖好,二哥还是独自欣赏吧。”

    她不想跟他聊下去了,控着方向盘拐了个弯儿,径自原路返回,速度比刚才还快,江今赴的笑意就在她余光里。

    停车要下的时候,她骤然被一股力道拽过去。

    “江二——”

    江今赴手松垮搭在她脖颈,口吻有算账的意思:“休息室里,你说不稀罕我的什么?现在有空,可以说完了。”

    卿蔷咬咬牙:“我不稀罕听你说的话行了吧。”

    原本是不稀罕他的爱的。

    卿蔷垂了垂眼睫。

    就当是为了平稳下车,她改口了。

    江今赴却没让她走的意思,掀了掀眼皮:“那你稀罕跟我做吗?”

    作者有话说:

    卿卿:6。

    第46章 chapter 46 他不可言说的欲.望蓬勃,让她心乱得要命。

    “江今赴, 你......”卿蔷本来是想让他做人的时间久一点,但现在这个姿势很别扭,她一腿的膝盖抵着椅座, 一腿的膝盖半屈不屈,上次被他上药的画面突然就冒了出来,还连带了受伤的原因。

    卿蔷顿时就想到了他俩目前难办的关系, 索性松了手肘上的劲儿, 后脑勺磕在他腿上,听他“嘶”了声, 她笑起来, 眉眼间的风情与藏得极深的悲伤对冲:“做,你就在这儿把我做死, 也算咱俩有个好结果了。”

    江今赴又散又淡地睨她, 他的眼神一对上她, 就跟块儿照妖镜似的, 卿蔷觉得她只要露了破绽, 再怎么去遮去藏就都瞒不住他了,也确实如此。

    江今赴是又想到刚上车那会儿,她说他俗了, 现在又听见她这句话, 哪哪儿刺耳,好像他俩之间就剩下点儿俗不可耐的欲了,比之前被她一句句的狠话穿透还不舒服。

    他指关节缠绕她的头发, 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 笑了声, 周身那股狠劲儿没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柔和又克制地问话:“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

    “......”

    卿蔷一时无言。

    太纯了,‘在一起’这三个字,在他们的圈子里都纯到情比金坚,从江今赴嘴里出来,就好比沙漠上的海市蜃楼成真,但他又坦荡得很,卿蔷就像回到之前在北城,他那副君子端方,可惜脸侧炙热、他不可言说的欲.望蓬勃,让她心乱得要命,只想嗤他假正经。

    不过要是配上那张学生证,再回想可就不对劲多了,在记忆里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了隐忍的意味,她本来还觉得跟江今赴顶多算是被皮囊双向诱捕,现在知道他看上了她的风光,难免有了点夺胜的滋味。

    可他几年前的看破不说破没让她像如今一样进退两难,卿蔷不自觉地剖析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想想变化也只有一个,无意识地挑了下眉:“爱没用,做有用?”

    江今赴等半天,等来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气笑了,往后懒散地一靠,总觉得她在刻意岔开话题,还没想好要怎么追究,车门被叩响,是单语畅跟任邹行看见他们回来跑出来了。

    卿蔷似才从思绪离回神,没什么良心地笑了下,要往起来坐,身子不稳又正中红心地摔了一下,听见江今赴闷哼一声,她才慢悠悠扶着方向盘坐好:“二哥注意着点儿,不合时宜的东西要好好忍着。”

    她的没人情味儿早刻了江今赴骨子里了,哂了下没当回事儿,他有时候也不懂她在想什么,前脚开花后脚放刺,那股劲儿飘渺又稳定,你说她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吧,也不尽然,大概外面儿镀了层金刚石,就算隔山打牛地震碎了也让人看不出来。

    她不想说的话,拿刀架了她脖子上,她都只会甩给你句不中听的反话,江今赴觉得他早晚能猜出来,也不急于一时了,在她开车门前不冷不淡地补了句:“好好装。”

    还是气得不行。

    卿蔷也没辙,有些事俩人都装不懂挺好的,谁都可能不知道两家当年发生的事儿,只有江家不可能不知道,她也酸也涩,还不敢再歇斯底里吵一回了,可能真应了她爷爷那句话,情是最清白的杀人刀吧,杀人杀己,沾上情就控制不住、脱不了关系了。

    几人在车边站了会儿,月光打在薄雪层上有星点反射的光,些许清冷,卿蔷大概讲了下齐梨的事儿,单语畅本来应该庆幸没闹太大,但她刚听任邹行说了齐梨大概是知道卿蔷在车上才没准备补救的措施,又咬牙:“就该让我去。”

    “你可得了吧,让你家知道又得给你逮回去继承家产,”卿蔷打趣她,直觉她这反应不对,问了句,“单姐怎么突然嫉恶如仇了?”

    “......”单语畅沉默了一下,打了个哈哈糊弄,“酿气你知道吗?我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不过。”

    反正事儿也了了,卿蔷没再追问。

    她没想到单语畅跟江今赴的想法此刻不谋而合,齐梨毕竟是姜辛北安排的人,虽然姜辛北的计划里没有要伤到卿蔷这一说,但齐梨做了,还做得过火,如果卿蔷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不好说。

    他们没人会去做那个假设,也都一定不会让她知道。

    单语畅突然有点儿惆怅,没想到有一天她能跟江今赴站在一条线上,小小地暗中合作了一下,车前传来声响,她茫茫然地抬眼看了下。

    江今赴怕卿蔷被车身冰着,在车门上垫了好久的手,有点儿酸刚想活动一下,没想到卿蔷向后靠了靠,他还正虚虚抓握了下五指,就那么贴上了她腰以下的部位。

    换来卿蔷干净利索地一脚踩上他鞋面的结果。

    她还含笑剜了他眼,江今赴挺冤,也不好解释,意思性地动了下脚,有点儿无欲无求超脱俗世的意态。

    单语畅没那么多内心戏,她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是一幕连月色都显得逊色的画面。

    十二月十六的月亮正圆,沦为陪衬挂在天边。

    卿蔷被风吹起几缕发,她抬手拢到耳后,透过发丝能看见缀了碎星的天幕,皮袄内层的绒簇在她颈间,那颗痣愈发夺目。

    裙上的纱不安分地挨上身边人的黑裤,她双眸流盼,正弯起波光朝旁望去,盛满了一人倦懒模样。江今赴小臂支在车顶,松垮的袖口露出点儿腕骨青筋,手掌堪堪锁她后颈,瞧着又是副懈怠的作态,漆黑的眼睛懒懒垂在她发顶。

    太过般配,太过登对。

    单语畅在那一刻认可了江今赴。

    虽然她不认可也没什么大用吧,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行,他能猜透卿蔷的想法,还能和她一起瞒住卿蔷,说实话从小到今天,她没有见过卿蔷需要谁来护着的时候,可江今赴让她懂了,一个人对一个人上心,不管那个人有多无所不能,他总可以挑出毛病的。

    其实也是刚才任邹行秃噜出来的,他说这几天没少打探江今赴的口风,主要死对头变爱人,他们这些旁观者是真挺看不明白,无条件支持是无条件支持,八卦之心还是会蠢蠢欲动的。

    然后江今赴跟他说的是:

    “我不是个懂爱的人,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我越来越见不得她受半点儿伤了。这个伤有广义的也有狭义,就比如她那次遇难,我不去她能救得了自己吗?她肯定能。但是我一想到她在那个过程中会累就挺烦的。”

    任邹行还模仿了他说这话似的语气,是认栽的那种,倍儿低,也特无可奈何:“她的能耐、脾性都让她受不到什么苦,但不妨碍我想让她再顺点儿,说文艺点儿,就是世界规矩森严,昼夜与花期有条不紊,但我想让她的盛放没有落幕时。”

    但凡见过江今赴书房里的卷轴,就知道他是个有语文天赋的人,但多数时间他懒得说话,任邹行也没想到误打误撞碰出这么一长串,有点儿酸,不过他挺被打动,当即让他二哥再说一遍他给记录下来,结果被凉飕飕扫了一眼刀,作罢了。

    给单语畅复述的时候,就转达了大概意思,冥思苦想记起最后一句,说完单语畅眼里都冒光,她属于那种离功利场要远点儿很单纯的小女生,被一句话收买了几秒,后来想了想卿蔷大概会有的反应,一下笑出声,有模有样地学:

    “祝成功,妄想者。”

    实在是卿蔷对江今赴那股刺刺儿的劲儿太深入人心了。

    单语畅当时还想江今赴真挺任重道远的,但晚上一幕,又让她觉得这两人好像生来就该站在一起,上天应该也能看到,顺便推波助澜一下吧。

    几人吃了晚饭,在挑选住哪儿时犯愁,他们在上沪的房子都离赛车场挺远,最后对比下去了单语畅的别墅。

    她钱全花在爱车上,在住的方面儿没那么多讲究,就两楼,挑空客厅有点儿小气派,其余的......

    卿蔷拉开了两个卧室门,里面儿无一幸免地被单语畅造成了杂物间,她服了:“单姐,您平时就没个朋友过来玩儿?”

    单语畅理亏:“沙发挺大的。”

    任邹行帮她说话:“我睡沙发吧。”

    卿蔷瞥了他眼,想说什么,又被打断。

    江今赴倚墙,扯出声笑:“我睡。”

    卿蔷回头看他,视线交锋里,她好像懂了点儿什么,弯唇:“行,那就委屈二哥了。”

    其余两人没懂,但看出他们别有所图,就这么定了下来,一天都挺累,很快都各自回房洗澡睡觉了。

    卿蔷进屋第一件事儿,把门锁好。

    江今赴刚那意思就写在眼睛里——他要跟她睡。

    大概怕在单语畅面前被她拒绝,来了招以退为进,卿蔷索性顺水推舟,假意答应,压根儿没一点儿认真。

    洗完澡出来,她在门上敲了声。

    “噔。”

    “噔。”

    卿蔷没忍住笑,问了句:“二哥还真在啊?”

    江今赴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嗯?”了声:“你那小姐妹翻出瓶酒,问你喝不喝。”

    他借口不走心,卿蔷给面子地拍了下手:“不喝,二哥早点儿睡吧,那沙发瞧着挺软,多躺会儿,就是多享受会儿。”

    “行,”江今赴真像没什么别的心思,“晚安。”

    脚步声清晰,卿蔷顿了会儿,没干开门看的蠢事儿,把自己摔到床上,心也因为冲击力像落在了实处。

    但也只是一瞬,她太累了。

    早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没能抵抗多久,就在暖意的氛围灯环绕下把她拉进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里——

    当年卿家权变,卿父逝世。

    作者有话说:

    卿卿:祝成功,妄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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