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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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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培训学校的课只差不多两天, 宁年没再去,总归也不是正经学校,去不去也就还好。

    倒是凌圻后来打来通电话, 宁年慌慌张张的在季迟栩过来时挂了,看的季迟栩一时间无言。

    “没聊什么?”宁年睁眼很无辜。

    “.....”

    季迟栩最后把人一头黑发揉的乱七八糟,顺带沙发上办了一次,才放过宁年。

    “你这叫白日宣淫。”

    宁年有气无力看着外头的大太阳, 和季迟栩抱在沙发上,空调的冷气逐渐带走身上黏湿的汗液, 季迟栩低低的笑了声, “那再来一次?”

    阳光在眼前开始晃悠着打转, 宁年抓紧了季迟栩的手, 思绪彻底混沌。

    一连两周, 日子好像就这么回到了之前,宁年在这养脚伤的日子,很平静也很温馨, 就是宁年不怎么爱出门了,说好的去山顶看星星日出也没了兴趣。

    他白天直播, 顺带等季迟栩回家,晚上就和季迟栩一起在小区遛狗。

    小金毛是宁年过来的第二天被季迟栩接来的,似乎是还熟悉这的味道,很自然就当成了自己家,只是第一天没注意到,花房里的花又惨遭毒爪。

    宁年这段时间直播很卖力,接的广告堆满了二楼特地给他腾出的小房间, 直播间里“J”先生比起以往出现的频率也高了不少, 礼物大的小的不听劝的在送, 到九月下旬,国庆前最后一周的周日,调休日哪哪都是一片沉闷。

    季迟栩自然也不在家,宁年上午去花房浇浇花陪着小金毛小区里转悠一圈,午休过后三点的功夫,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

    宁年看了眼,神情很平静,

    他把球丢给小金毛让它自己玩去,上楼回了房间,卧室里他的行李箱靠在墙头,宁年翻开蹲下,从里头一个草莓熊的小包里掏出张银行卡,打开手机,把零零碎碎的平台礼物支付宝余额,大部分都填了进去。

    盯着卡上余额好一阵,才起身下楼,换好鞋出门。

    .....

    宁年下了出租车,还是原先那家银行,他先去前台改了密码,他卡和很多社交软件密码都是相通的,改完后才顺着原先的小巷子拐进去,到了那片废弃的伞棚下。

    太阳比起上次大的多,悬挂在天上,宁年不仅后背连额角都沁出了汗,九月末的塘市,气温一点没降。

    刘全在老位置上,旁边地上是零碎一堆酒瓶子还有盒饭打包盒,附近有工地施工,他刚才过来时见着,该是工人中午在这吃饭短暂休息的地,宁年过去,在刘全对面坐下。

    “钱呢?”

    开口仍是和上次相同的一句话,刘全说完唇角勾起笑,很是期待宁年的反应。

    宁年从兜里掏出了银行卡,刘全意外的挑了挑眉,这次不是现金。

    “里面有二十万。”宁年开口,伞棚挡太阳但也透,光亮的很,也热,额头上的汗水落进眼睛里头,他抬手擦了擦,才接着说:“上次说的没钱 ,不是骗你,这里面五万是东拼西凑我自己的,十五万是我向朋友借的。”

    “是吗?可是我只向你要了十万。”

    “嗯,是我自己要给你二十万,你离开塘市吧,去哪都行。”

    刘全指关节在桌上扣了两下,才嗤笑出声,“你觉得可能吗?”

    “第一次六万,第二次十万。”宁年盯紧刘全,唇角抿的很死,“你从我这一共拿了十六万,按照敲诈勒索的罪名,你会判三年到十年。”

    “刘全,你会坐牢的,我有短信证据,也有录音。”

    宁年桌子下的手死死掐住手心,稳住声音不乱和制住他自己下意识想要躲开的眼神,在刘全瞬间阴冷的视线中。

    长达一两分钟诡异的安静后,刘全笑出了声,宁年手心渗出血。

    “现在不怕你男朋友知道了?”刘全声音很冷。。

    宁年说:“怕,可你只会要的越来越多,我能给的已经全部给你了。”

    刘全沉默的眯了眯眼。

    “你也不想坐牢吧?”宁年指尖染上血,疼痛传达到大脑神经,让他难得清醒,“二十万只是先给你,你有足够的钱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定居,以后我会定期往这张卡里打钱的,只要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别回来这里。”

    宁年看着他,接着道:“你可以什么都不干,只要别再去赌,我可以花钱买你一辈子守着这个秘密。”

    刘全没开口,只用那种不明的又夹着些许意外的眼神看着宁年,一时间空气更闷了,到宁年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滴落进眼睛里时眼睫颤动的厉害,才有笑声响起。

    从一开始低声的笑,到后来越发大声,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刘全笑的开心极了,只是从头到尾视线都如毒舌般锁死宁年。

    “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施舍我?”刘全终于笑够了,他倾身向前,在宁年试图躲开时,掐住他下巴,像过去记忆力无数次那样,在宁年脸上不轻不重的拍,然后俯下身,凑近宁年耳边,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把我送进监狱,背后搞我的阴险小人是谁吗?”

    宁年瞬间如坠冰窖,他恐惧的试图往后,椅子“刺啦”一声尖锐的响,仍是挣不开刘全收紧的在他下颚掐出大片深红的手。

    “话说你那男朋友是不是真眼神不好啊,还是你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刘全冷笑,毒蛇终于吐出信子,“宁年,你不仅是个小偷,还是个心机深只会藏在别人身后的懦夫,你觉得你的弥补够了?他差一点就死了,因为你。”

    刘全松手时,宁年眼里只剩一片空洞。

    “你知道?”他整个人在抖,手心的疼此刻都没了感觉,大脑无法思考。

    “是。”刘全笑了声,“你说我当时如果失手杀了他,那你就是间接的杀人犯?”

    宁年那会拒绝了再和几个人一块偷后,日子回到了一开始,甚至于比一开始更糟,有视频在刘全手上,他不敢离开更不敢惹怒刘全,可刘全赌瘾越发的大,他本来每个月挣不多的工资全被拿走,更是永远没了离开的希望。

    没钱,挨打,宁年都忍了,到刘全跟着那堆人混,开始沾上毒品。

    刘全吸没吸他不知道,可当刘全一次喝醉,狭窄的阁楼里,拿出让他十分恐惧的东西,说要让他上瘾时,宁年第一次由心底而发的恐惧,那一刻他知道他得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找准了机会,偷了常来店里的工人手头的钱,整整两年的工资,厚厚一大摞,刘全他们从来不会偷这么多,因为势必会闹大,他把钱藏在刘全床底,找人告诉了工人,让他报警。

    因为他害怕要是他报了警,失败后会面对刘全怎样的报复,所以只能让工人去,只是宁年怎么也没想到,工人没报警,而是先找了刘全。

    那天他还在阁楼宿舍,听见警笛声刺耳的尖鸣,他便再没见过刘全,只是隐约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经过,刘全并不承认偷了钱,工人恼怒下口头不干净,惹怒了刘全,到处都是血,救护车和警车一道来。

    而宁年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刘全的妈是干那种活,死在男人床上,而刘全更是从不知道亲爸是谁。

    “你到底想要什么?”宁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刘全从桌上取走了那张卡,脸上讥讽很深,“没想好,先这么多吧。”

    他把卡塞进口袋时,宁年拽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重复,:“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真想知道?”刘全笑了下,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他说:“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可我想让你什么都没有。”

    “.....”

    “我说过的,你本来就不配得到任何东西,你凭什么拥有这一切?你自私,懦弱,胆小,除了你这张脸,你还有什么可取的地方?”他轻声道:“你最会装了,看着天真单纯,背地里是会咬人的狼,但有一点你说得对,两败俱伤没意思,你满足我,我自然会替你守住秘密,守住你偷来的本来就不配得到的爱。”

    宁年没松手,力气攥着很紧。

    “下次是什么时候?”他问。

    刘全又笑,“看我心情。”

    “....可我拿不出更多了。”宁年声音很轻,像是耗尽最后点力气。

    刘全近乎冷酷,“你没有,你男人有啊。”

    手心里的血渗的厉害,模糊了宁年眼前的一切,只剩鲜红的艳色,他在混沌中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宁年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从以前到现在,刘全都不肯放过他。

    “我给了我可以给的所有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多,为什么?”宁年眼神直勾勾的麻木看向面前的人,漂亮的眼睛里没了一点光彩。

    刘全低下头,直视宁年,缓缓说道:“你这双眼睛,像极了她。”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刘全的声音冷到极致,“宁年,我说过,你天生命贱,兜兜转转,还不是碰到我了?”

    “...是。”宁年的声音足足好一阵才响起,他看着刘全,说:“所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酒瓶炸开的声音成了此刻炎热宁年却如坠冰窖一般的内心世界里唯一的声音,刘全额头缓缓淌下鲜血,染红了视线。

    血流的很快,到整张脸都布满可怕的红,宁年的手在颤抖,剩下的半个酒瓶一松,摔落在地上。

    刘全在笑,笑声几近癫狂。

    “那就一起死啊,宁年,我们一起死。”

    宁年人生中第一次反击,第一次不在懦弱胆小,他恨极了刘全,恨到想让他去死,刘全在耍他,会夺走他现在有的一切,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失去的恐惧几乎让他窒息。

    在刘全拳头落在他身上,宁年像是被拉回了那时候的噩梦里,也是这样的,无助,狼狈,疼痛,可他闭上眼,忍着疼,桌子被翻到在地,牙齿啃在肉上,有咸腥的鲜血味。

    宁年咬的狠,很快皮肉裂开,直到太阳穴被手肘撞上,视线出现成片的黑,他被按倒在地上,刘全森寒的眼睛和噩梦中的可怖模样无数次重叠,宁年哪都疼,疼到没力气抬起胳膊,在酒瓶砸到他脑袋前,紧闭上了眼。

    他认命了,就这样吧。

    身上的压力却骤然一松,酒瓶迟迟没有砸下,到一声重物沉沉的落地,刘全的咒骂声响起,宁年晕眩的大脑缓缓清醒,睁眼看清熟悉的身影。

    季迟栩拳头砸在了刘全身上,染满了血。

    到林洛从后头冲过来扶住他,话里炸开的哭腔让宁年脑袋嗡嗡的疼。

    “哥,你别打了,宁年流了好多血。”

    宁年视线里最后出现的,是季迟栩冰冷发沉的脸上,那双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眼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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