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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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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天是不是也这么跟我说的?

    即便今天没有比赛, 来上课的人也没有多少,更别提一个个心不在焉的。

    先生看了一众神游天外心飘到窗外的学生,再看到捧着脸黑眸注视过来的司娉宸时, 破天荒地夸了她。

    被夸的司娉宸虽然一脸莫名, 但还是笑呵呵地接受。

    这样的情况也没法上课,先生便布置了一系列作业下去,也不拘着他们了,一整天都没来学堂, 这让早想去演练台的数人兴奋不已。

    初选混战中,许多因为敌我不分、乱七八糟的打法,以及碟中谍、碟中碟中谍的计谋遭淘汰的学生,心里愤恨郁闷,不吐不快,于是这么你说我, 我骂你的, 差点就又要打起来了。

    在强制压制第七波冲突后, 教习心想,这么下去不行啊!比赛才刚开始, 后面竞争更加激烈,要是一个个都这么打起来,之后的比赛也不用举办了。

    于是在被教习有意无意的提醒下, 不少结下了梁子的学生相约演练台, 来个一决胜负。

    有教习看管着,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所以没有比赛的这一天也很热闹,大家都去演练台了。

    先生前脚刚走, 按捺不住的学生一窝蜂地往外走, 甚至有的为了抢个好位子, 直接无视书院规矩施展御风术,几个眨眼消失不见。

    大概是三天的激烈比赛激起了这些少年少女骨子里的热血,一人打头阵,其他的也不甘示弱,纷纷御风疾行。

    落在最后的司娉宸和晏平乐慢悠悠地往外走,显得格外另类。

    司娉宸一边漫步,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经过尸鬼这事,司关山是不会放过溪家了,他动手的时间,会直接影响她计划的效果。

    自司关山从浮郄书院带回尸鬼后,司娉宸就意识到,他要做点什么了,加之放弃兵权,现在又被圣上委托负责盛会选拔。

    左右不会偏离这段时间。

    溪家因为司娉宸的太子未婚妻之位,本就与将军府利益冲突。

    在司关山放弃兵权之时,溪上碧便沉不住气找司娉宸麻烦这点看出,溪家记恨将军府已久,只是从前司关山有权有实力,无人敢在他头上动土罢了。

    不仅如此,后宫之中西贵人恃宠而骄,达奚旸日复一日地宠溺之下,她也越发欲壑难填,行事乖张。

    前有不顾单明游皇后地位,宫宴上公然离席,后有从单明游手里夺走皇帝赏赐,面对西贵人,处理后宫事务的兰贵人也总在单明游面前叹气。

    因将军府与溪家的对立,单明游与西贵人也有着天然的冲突,无关乎单明游同司关山关系如何,也无关乎单明游是否想做这个皇后之位。

    她在这个位子上,便会引得有心之人的敌视。

    司娉宸只是看穿了这点,加剧将军府与溪家,单明游与西贵人之间的矛盾而已。

    同溪上碧发生争执是,送单明游衣裙也是。

    而琳琅阁这条长线,就在这样的矛盾里时不时地冒头。

    被将军府小姐喜欢的琳琅阁,受皇后娘娘偏爱的琳琅阁,在矛盾加剧之下,引发的一系列变故里,被溪家或者西贵人迁怒,已经是它必然的结局了。

    对于雄韬伟略的司关山,琳琅阁只是一个小插曲。

    对于久居后宫耳目闭塞的单明游,也不过一个不入耳的消息。

    但对司娉宸来说,这是她能握在手里的牌。

    她要的可不是一个合作的对象,而是对她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下属。

    她不相信君子协议,也不相信感情利益驱使做的决定。

    口头协议不可信,感情会变,利益谁都能给。

    她只相信绝望之下的人,为了活下去而付出所有的决心。

    朱野是。

    花不怜她们,也是。

    花不怜她们还以为,琳琅阁被西贵人针对,是因为与溪家的妾室恩怨所致,却不知,在他们答应同司娉宸合作之时,已经注定了被摧毁而亡的结局。

    而司娉宸要做的,就是给她们希望。

    一点微弱的希望,便会让她们飞蛾扑火。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司关山跟西贵人,谁的行动更快。

    若司关山提前解决了溪家,西贵人也会提前倒下,也就来不及迁怒琳琅阁,随之而来的结果,便是司娉宸的计划无法奏效。

    花不怜对她的态度只是感激,却不是她想要的死心塌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司娉宸一来就找达奚薇帮忙送裙子,至于能在其中起到多少作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司娉宸垂眸,按了按被风扬起一角的水红裙裾,过了拐角一抬头,看见方才还嚣张嘚瑟御风的同学们愣了下。

    十几个少年少女仿佛被胶水涂了满身,黏在假山无法动弹。

    还有人不信邪,手里的术法一个个的试,原本只有胸膛贴着假山,这下连四肢都固定在假山上没法动,偏偏有一只手臂横跨另一人脑袋,将对方整个压在假山上。

    必不可少的,两人吵起来了。

    吵着吵着,矛头指向第一个使用御风术的少年,那少年也不乐意了,比谁都委屈。

    “你说要是我一人御风,现在教习都在忙比赛的事,还不一定被发现,结果你们一群人跟在老子后面飞,人家教习也不是个瞎的,直接说是我带的头,将我一把扔在假山上给你们踩!”

    “操,哪个王八犊子踩老子!站出来,有本事踩,没本事承认是吧?”

    随后数个还能动的人连连动脚,将那满口老子老子的少年踩得又是叫又是笑的。

    司娉宸看着假山上一溜排开的学生,以及被放在众人脚下同样无法动弹的少年,抬手捂住嘴,想要当做没看到地转身离开。

    “司娉宸你在笑对不对?我看到了!”一个眼尖的女孩满脸涨红看她。

    司娉宸放下捂嘴的手,满脸茫然无辜地转身,问一旁盯着假山看的晏平乐:“哎呀,这是哪里,我们是不是迷路啦?”

    晏平乐眨眨眼,没说话。

    司娉宸点头:“嗯,我迷路了。”

    “啊啊,司娉宸你不要装傻!”

    “帮我们给教习求个情呀!我还想去看比试呢!”

    “是啊是啊!”

    司娉宸充耳不闻,指着一个方向:“晏平乐,是这里!”

    晏平乐:“嗯!”

    将一众请求怒斥抛之脑后,司娉宸拉着晏平乐继续慢走,来到了演练台。

    相较界符布置的比赛场地,这里则要正式许多。

    中心是个巨型的圆形木台,木台用特殊涂料染成黑色,整块场地用红色围栏隔开,分成四份,每当有攻击要越过围栏划分的空间时,便会有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其拦下来。

    只有在急需场地时才会这样做。

    木台五米外,是围绕着木台的环形看台,看台上围了一层黑色木栏,用来隔绝演练台意外出界的术法攻击。

    看台上是呈阶梯状的石阶,已经坐了大半,靠近四个比赛场地的看台人数分布不一。

    因为人多,各种嘈杂声不断,有欢呼叫好,也有小声议论,偶尔夹杂着维持秩序的尖锐笛声。

    来这里的,有的是等着场地跟人打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也有些是来短暂放松心情的。

    司娉宸远远看到达奚理跟卫辞,他们在人比较少的看台坐着,后仰着抬头看天,似在发呆,很显然,他们是最后一种情况。

    也就没上前去打扰。

    司娉宸随意找了处坐下,晏平乐也坐在一旁,垂眸看了会儿司娉宸,发现她的注意力不在演练台,就不给她讲解了,只盯着她腰间的玲珑盒。

    注意到强烈的视线,她解下玲珑盒给他:“怎么不开口?”

    晏平乐低头取出一盘糕点,放在两人之间的坐台上,他抬眼想了想,凑近她说:“你会给我。”

    司娉宸一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脸侧目看他:“你的意思是,我会给你,你就不主动要了?”

    晏平乐捏了一块放进嘴里,两只墨色眼睛瞬间明亮,连带着点头地动作都重了不少。

    司娉宸:“……”

    下次不给你了,让你不开口。

    看他欢快往嘴里放食物,她顿了下,扭头望向演练台。

    这下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邵临文。

    前段时间他又重新回到达奚珏身边,此刻达奚珏不在,正在对面的看台上,同另外的几个少年勾肩搭背,看上去也还不错。

    看来邵润木的死亡,最大的得益者是他啊。

    司娉宸没有刻意调查邵润木被杀的后续,只是这事在书院轰动一时,即便刚开始书院对这方面的消息压过一段时间,但还是会有一点消息泻出。

    当时跟邵临文一起去君恩殿的少年们,一个个被家族发落到旁支偏远地方,远离了皇都。

    而邵家也同达奚王府闹过。

    邵家也许真的重视过邵润木这个长子,想过由他来继承未来的邵家,可在他死后不长的时日里,悲痛消失,对于浸淫官场许久的大家长们,邵润木的死反而成了可供谈判的筹码。

    即便最终查出的结果是幻毒所致,王府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达奚瑭后来再也没出现在书院,据说达奚王爷准备扶庶出的孩子当世子,王妃因为这事同王爷闹了不少次。

    那段时间,达奚蓼在书院上课也心不在焉,满腹心事。

    若说之前达奚珏身边的是达奚瑭,司娉宸还能从中窥见一二,思考王爷达奚晖的意图,揣测皇帝达奚旸的打算,换了邵临文,反倒是摸不到他们的想法了。

    前方忽然爆发出声声欢呼,司娉宸从思绪中抬头,就见正对的场地里,笑容满面的少年朝着看台招手示意,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

    偏偏看台上的也都响应他的笑,女孩子们的尖叫大喊连绵不绝。

    司娉宸被尖锐叫喊炸得头疼,正欲叫晏平乐离开这片看台,就听尖叫越来越近,她刚起身,对方已经来到她面前,笑得活泼开朗:“妹妹,你来看我比试吗?”

    周遭的嘈杂声更乱了。

    司娉宸缓慢抬眼,展眉浅笑:“卫哥哥,你刚才好厉害呀!”

    “她昨天是不是也这么跟我说的?”达奚理双手枕在脑后,分辨出她说的话后问端坐的卫辞。

    卫辞看向躁动不安的人群,皱了下眉,起身往那边走。

    达奚理跟了上来,笑道:“我也是随便一问,倒也不必专门跑一趟。”

    “?”卫辞满头问号望他两秒,随后继续往司娉宸的方向去。

    什么意思?我理解错了?

    达奚理三两步走在后面,朝着演练台扫了几眼,懒散地走着。

    晏平乐刚将看台上的空盘子收好,就见卫凝一脸自来熟邀请:“妹妹,明天有我的比赛,去看我比赛啊!你在的话,肯定能给我带来好运。”

    这语气熟稔的“妹妹”两字,成功让司娉宸成了周围女孩子重点关注的对象。

    几道不太友好的目光直射过来,被晏平乐用冰冷的视线看回去。

    视线中心人物司娉宸眨眨眼,扭开脑袋看望过来的各色女孩,都是些高年级的,可能听过她的名字,只是没见过她的人。

    司关山在书院的威名没起作用。

    她望向等待的卫凝,摇摇头:“不太行呀,卫哥哥有那么多漂亮姐姐捧场,已经有很多好运了。”

    卫凝朝她挤眉弄眼,正要说什么,一道沉稳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进入盛会选拔靠运气,那你在四国盛会上赢也要靠运气?”

    熟悉的语调让卫凝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猛地往旁边大跨一步,确定卫辞动手时他能跑得掉,这才笑嘻嘻回他:“反正四国盛会有大皇子和哥,我就是个小喽啰,进不去进不去。”

    卫辞拧眉望他,正要说什么,身侧达奚理轻撞了下他,示意周围:“你确定要在这里训人?”

    卫凝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哥,给我个面子呗!”

    四周有坐着的,有站着的,视线纷纷落在这块儿,连演练台新的比试也不看了。

    后面被遮住的甚至还从下方探着脑袋伸过来,满脸八卦好奇。

    卫辞:“……”

    他皱着眉往外走,经过卫凝时丢下一句“过来”,便仰首阔步往看台外走。

    卫凝皱巴着脸跟过去。

    周围人群朝这边看了几眼,几人离席,剩下的纷纷坐下继续关注演练台。

    司娉宸见他们离开,刚准备坐下,就听一步开外的达奚理问:“他厉害?”

    她抬眼,左右看看,确定是在问自己,满脸茫然:“谁?”

    达奚理扬扬下巴,点了下即将消失在看台走道的卫凝,动作间露出脖颈下面的白色药布。

    司娉宸点头:“厉害。”

    达奚理挑眉,轻笑问:“比我厉害?”

    诶?

    怎么比?

    司娉宸一脸乖巧,语气轻软:“都厉害。”

    达奚理抱臂而立,懒洋洋的,带着丝漫不经心:“必须选一个。”

    晏平乐在一旁盯着司娉宸,见她神情为难,随后老实开口:“大皇子和卫哥哥没比过,我也不知道。”

    没等达奚理再说出什么,司娉宸微微睁大眼,感叹说:“但是你们都好厉害!大皇子一对多好帅,卫哥哥一招制胜也很精彩!”

    她伸手比划了下,笨拙地形容:“就是……就是……”

    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描述,只能傻笑着挠挠脸,重复一句:“反正你们很厉害!”

    女孩乌黑瞳仁明亮温顺,一脸“你们怎么那么优秀,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出来”的崇拜!

    还能说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说了。

    达奚理有一瞬间陷在这样满心崇拜的目光里。

    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又瞥了眼她,冷酷道了句“走了”后离开。

    连两人不同的称呼都不计较了。

    待达奚理不见踪影,司娉宸刚坐下,晏平乐巴巴过来蹲在她跟前,被她一根手指抵在额上推到一旁,敷衍道:“你也厉害。”

    得了夸的晏平乐乖乖坐在一旁,从玲珑盒中取出一盘水果,双手捧到司娉宸眼前,她示意不吃后,晏平乐便抱着果盘开心地吃起来。

    初赛后的盛会选拔比赛,都是一对一的比试。

    也有特殊方式,如果有人自信可以打过教习,可直接挑战教习。

    输者,直接淘汰,胜者进入一百强,不用一场一场比赛进行。

    陆续几人挑战成功,但更多的是直接被淘汰出局。

    心生动摇的学生见状按下侥幸心理,老老实实一场场比赛参加。

    盛会选拔期间,书院几乎没法上课,不参赛或者被淘汰的学生们,一个个组队旷课去比赛场地和演练台,一天跑去比赛场地,另一天就蹲在演练台。

    院长同司关山一商量,觉得这也是个学习的机会,干脆让学生们看个够,便将盛会选拔的场地定在演练台。

    如此一来,不管什么时候,演练台看台上总是人山人海,甚至有人为了抢位子,跟人轮流休息蹲守在最佳位子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上一秒演练台上比试开始,下一秒看台便因为位子所属权的问题打起来,让黑衣教习拎着扔出去了。

    此后,看台上的气氛祥和不少。

    司娉宸也跟着看了很多天。

    她一面观察修士在施展术法时气的变化,一面在书院搜寻司关山的方位和可能出现的异常。

    司关山并不常出现在比赛现场,只在盛会选拔的初赛中的动员大会上露了一面,后面也只会在百强的比赛中出现。

    司苍梧偶尔会同司关山在一起,次数并不多。

    在比赛进行到百强时,司娉宸收到了朱野的信。

    看到信的内容后,司娉宸走向屋内宫灯,将信纸点燃烧了。

    她心情颇好地披了件外衣,将被压住的头发拿出来,缓慢走到外屋,在橘色温暖的光晕下,司娉宸屈指敲了敲桌面。

    下刻,房梁上的晏平乐翻身落地,低头看她,带着点纯白懵懂。

    司娉宸问他:“要吃饭吗?”

    晏平乐不解望她,他不是才吃完吗?

    不过再吃点也可以。

    他点点头。

    司娉宸将玲珑盒拿出来,里面都是白日里还未吃完的果子糕点,晏平乐一一取出,边吃边喝,一抬头,司娉宸正捧着脸看他。

    他难得顿了下,将手里的果子递过去。

    司娉宸轻轻摇头,一缕青丝随之盘在肩头,丝滑地落了下去。

    乌黑顺滑的头发在暖光里,仿佛晨曦里笼在朝阳里的小溪。

    晏平乐将果子塞进嘴里,咬着吃完,抬眼问她:“很高兴?”

    司娉宸讶然挑眉,微微往后靠,姿态放松地倚在椅背,心道,他似乎对情绪敏感了不少。

    晏平乐跟在她身边的三年,那么多食物没白吃,这几年个头蹿得很快,原本只高她半个头,现在已经快高一个头了,明明她也在不停长个子。

    对于他的契印,司娉宸还没察觉出什么特殊来,倒是晏平乐这个人,她觉出不少。

    晏平乐并不是之前她以为的一片空白,他只是下意识不会去思考,大部分情况都处于一种放空中。

    疑问、好奇、感兴趣。

    这些他很少会产生,只沉默着接受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

    但近来,他的情绪也逐渐鲜明起来。

    对于司娉宸而言,这对她的计划并无影响,便也默认他的变化。

    此刻,司娉宸嗯了声,笑道:“因为忽然觉得,老天终于在我这边站了一次。”

    更多的,晏平乐没问,只点点头,继续吃桌上食物。

    第二天,她和司苍梧坐上去书院的马车。

    从将军府去书院的路上,会经过人烟稀少的小道,司娉宸察觉到有熟悉的契印,假意想看外面风景,掀开车窗,见一身缥缈花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路边的亭子里。

    司娉宸望过去时,弄妆挑起一半雪白幕篱正在看驶来的马车,两人视线短暂交汇,她看出了弄妆的情绪。

    急切、不安、惊慌。

    弄妆随着向前驶的马车走了两步,可不过片刻,哒哒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

    车内的司苍梧忽然捂着嘴咳嗽了声,司娉宸连忙放下窗帘,朝他看去,低头认错:“对不起哥哥,我都忘记你吹不得风。”

    司苍梧温和笑了下:“也不是一直如此,不用放在心上。”

    司娉宸黑眸透着担忧,小小声叹气:“哥哥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司苍梧轻笑出声,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是个亲昵的姿态:“哪有这么严重。”

    不单单晏平乐在变,司苍梧也在变。

    面对自己的态度更加自如了,从前虽然一脸宠溺无奈,却也只是浮于表面的行动。

    像这样揉她脑袋,戳她脸蛋的亲密行为,现在也能毫无障碍地进行。

    司娉宸抓住头顶作乱的手,发觉他手心微凉,便握在手心帮他取暖,抬眼好奇问:“哥哥都在哪里看比赛,我怎么都没有看到过哥哥?”

    她点着头数:“卫公子、大皇子、太子哥哥、三皇子,卫哥哥我都看到了,可哥哥却一次都没碰到过。”

    司苍梧动了动手,司娉宸便松开他,清眸水润,仍旧在等他回答。

    “我没去演练台,你当然碰不到我,”司苍梧轻声说,“人太多,我嫌吵。”

    司娉宸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吵,不要嫌弃她。

    司苍梧将她手拉下来,语气温柔:“当然不包括你。”

    司娉宸听着笑得弯弯眼,嗯嗯点头。

    垂下眼睫时,心想,司苍梧不是嫌吵才不去,而是看着别人在演练台恣意施展精通的术法,自己却只能看着,不甘心所以才不去。

    心高气傲,却又将自己伪装得温和无害。

    两种性格相冲时,他只能选择避而不见,低调行事。

    两人进了书院在路口分开,司娉宸带着晏平乐在演练台待了一个上午,耐心地用过午膳后,才让晏平乐带着她出了书院,去找弄妆。

    弄妆仍旧在上午路过的亭子里。

    似是等了许久,雪白幕篱被来往马车激起的灰尘染了一层。

    见到司娉宸的那刻,满心焦灼仿佛有了纾解的方向,她揭开幕篱,猛地向她跪来,声嘶力竭喊道:“司小姐,求求你,救救画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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