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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保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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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渺吃了药又躺下了, 怕陈正再找她,把手机音量调大。

    睡梦中手机铃声从遥远变得清晰,她猛地睁开眼睛, 怔楞了几秒才拿起手机接电话。

    她脑袋昏沉,没看清来电显示, 以为是陈正的电话。

    “怎么又打电话,我都睡着了,讨不讨厌啊……”

    电话那头的人乍一听见纪渺嗓音绵软、嗲声嗲气的娇嗔,听得骨头都酥了。

    对方不说话,纪渺才发现异样, 她拿开手机看了眼, 是个陌生号码。

    但她几乎是瞬间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蒋珂?”

    蒋珂想象着纪渺说话时的勾人模样,意犹未尽的同时嫉妒道:“纪渺,我要是陈正,也得把心掏给你。”

    “打我电话什么事?”

    从纪伯耀那里得知那些事后,对于蒋珂一而再地找上门,纪渺没法再像过去那样不在乎。

    “你和你爸商量得怎么样了?”蒋珂收起那点心思, 也不兜圈子, 直奔主题。

    纪渺没回应。

    “纪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纪渺的沉默, 令蒋珂不安起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上面斗得再凶,毕竟底子在,他们最后是能全身而退的。可我爸和你爸这种小角色,一有差池, 注定会被牺牲。一旦倒下, 就再也没有起来的可能。我承认我需要我爸稳坐在那个位置上, 好为我的将来搭桥铺路。

    但也不仅仅为了这些。你当他们是过家家,输了就卷铺盖回家养老而已?陈正父亲当年一直在调查XX集团的事,他手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应该在你爸爸手里,你劝劝他,千万别交到陈正手里。一旦落到对方手里……”

    蒋珂最后说:“纪渺,那是要出人命的。”

    挂了电话很久,纪渺一动不动。

    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没开灯,她坐在无边的黑暗里。

    靠在冷硬的墙上,目光空洞茫然。

    纪渺出生在优越的家庭中。从小到大,她可以得到任何物质上的满足。

    即使家庭关系不融洽,父母从小对她缺少关爱,她的梦想被轻视扼杀,她也能靠自己的努力坚持,一步步地往她想要的目标前行。

    她想做什么就去做,要什么就去拿,从不怨天尤人。

    失败了接受结果,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她过得潇洒自我,她活得坦荡热烈。

    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陷入到了从没有过的困境中。

    四周被迷雾围绕,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尽头,就连自己都迷失在其中。

    理智告诉她,她爸爸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

    那些事过去了那么久,陈正不应该再受到它们的影响。对于自己和陈正来说,安稳地念完大学,然后工作,结婚,才是正确的。

    她可以不在乎蒋珂和蒋家,但纪伯耀是她父亲,陈正是她男朋友,他们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得不为他们考虑。

    把一切都掩盖封存,是为了所有人好。

    可纪渺内心深处,却没法心安理得地这么做。

    十几年前的那场交通事故,哪怕只是看到事故现场的几张照片,都能想象出当时有多惨烈。

    一个敢发声的正直律师,不该不明不白地死去,他的妻儿也不应被隐瞒真相。

    还有她的阿正……

    “纪渺,你怎么起来了?”

    室友回来,看见纪渺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嗯,”纪渺拿起手机和钥匙,“有点事。”

    室友担心道:“可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还在发着烧……”

    纪渺丢下句“很快回来”后就离开了宿舍。

    快晚上十一点,校园里路灯昏暗,路上没什么人。

    纪渺忍住害怕,加快脚步往法学院的宿舍楼走去。

    走到一半,她才想起应该先打个电话。

    刚拨通响了两下,离她不远的前方就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她抬头,看到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正低头看手机,纪渺在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中,分辨对方的脸。

    他接通电话刚举到耳边,突然感应到什么,抬头望过来。

    只听对方略微惊讶地叫了声,“渺渺?”

    两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纪渺急喘了两口气,突然拔腿奔了过去。

    陈正放开行李箱,将朝自己飞奔过来的人接在怀里。

    纪渺很用力地抱住陈正,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摁进他身体里去。

    陈正回抱住她,双手不断搓揉着纪渺后背,心里涌上甜蜜酸涩,“这么晚怎么跑出来了?不是在睡觉吗?冷不冷?”

    “这么晚了,干吗还来找我?”纪渺边说,边收紧双臂。

    陈正应该刚到学校没多久,这条路和他宿舍根本是两个方向,他分明是来找她的。

    刚才挂电话前他明知她睡了,到她宿舍楼下也见不到她。

    可他还是来了。

    再晚再冷,就算他们没法见面,他还是会来。

    如果不是正巧遇见,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那么那么累,却还是来到她寝室楼下,只为能离她近一点。

    连日来被紧张、惶恐和害怕折磨得不堪,纪渺也没有哭。可是此时此刻,被陈正抱在怀里,她再也忍不住。

    发现纪渺的异样,陈正拉开她,捧住她的脸,“怎么哭了?”

    纪渺摇头,重新抱住他,她不说话,但哭声渐渐变大。

    “渺渺?”陈正慌了神,用脸去蹭她时,才发现她身体上不对劲。

    校医务室晚上值班的老师给纪渺开了点退烧药,但她一天没吃东西,不能直接吃药。

    陈正带她去后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弄了点三明治和牛奶。

    她两眼泪水汪汪,就算再没胃口,也强迫自己吃了两口东西。吃完药让她多喝水,她捧着杯子很乖地喝。

    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陈正心疼得不行。可一想到之前和她打电话,她故意瞒着自己,他又冷着脸,一言不发。

    纪渺喝了两口牛奶,实在喝不了,掀起眼皮看了眼陈正,小声问:“可以不喝完吗?”

    陈正垂眸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

    纪渺如释重负地把牛奶放回桌上。

    两人坐在便利店里,谁都没开口说话。

    陈正的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是室友发来的语音。

    他贴在耳边听时,纪渺听到了一些。

    他室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宿舍马上要关门了。

    纪渺抬手抹了下眼睛,哑声说:“回去吧?”

    陈正没搭腔,也没回室友消息。他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拿起桌上纪渺喝剩的牛奶,一口气喝完。

    纪渺偷偷瞄了眼,牛奶盒在陈正手里被捏得变了形……

    “我白天吃过退烧药,以为睡一觉就好了。”纪渺没什么底气地为自己辩解。

    果然听见陈正冷冷地说了句:“空腹吃的。”

    纪渺刚才在校医务室吐了两回,陈正才知道她竟然空腹吃药。

    “已经很晚了,”纪渺看了眼时间,“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再去找你。”

    纪渺刚才一腔冲动跑出去找陈正,是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他。但她冷静下来后,便觉得现在的时机并不好。

    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肯定很累,而那些事又太过沉重,纪渺怕他承受不住。所以她决定再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

    纪渺站起身,“再不回去宿舍就要关门了。”

    陈正坐在椅子上没动,纪渺想去牵他的手,被他挡开了一下。

    纪渺尴尬地站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沉默一阵,陈正才站起身。他没等纪渺,先走出便利店。

    纪渺跟在陈正身后。

    “我也不是故意生病的。”

    “以为不严重,打电话时就没和你说。”

    “我没力气下床吃东西,只能先吃药。”

    “我是真的很想你,才从寝室跑出来。”

    “阿正……”

    眼前就是学校后门口,纪渺哄了陈正一路,也委屈了一路,可陈正完全没反应。

    就在纪渺扯住他手腕,打算来狠的时,耳边突然响起“砰”地一声。

    纪渺怔了一下,下一秒被提抱起来。

    行李箱倒在地上,陈正将纪渺抱在身前,带着凉意的脸埋在纪渺脖子里。

    他近乎疯狂地亲她,磨她,咬她。

    他什么也不说,但纪渺突然就明白了。

    陈正确实很生气,但他气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宿舍回不去后,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店。

    纪渺拿陈正的衬衫当睡衣,躺在酒店床上。因为发烧,脸上的红晕就没消下去过,眼里湿意氤氲。

    一场病痛,让往日里的嚣张跋扈和满身利刺,统统消失不见。柔弱得令人新生爱怜。

    陈正没去洗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纪渺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心疼道:“很晚了,休息吧?”

    陈正偏了点脸,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你先睡。”

    “我要你抱着睡。”

    “发烧全身酸痛,我抱着会不舒服。”

    “我睡不着,”纪渺说,“白天睡太多了。”

    陈正半站起身,替她掖了下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想陪我聊天吗?”陈正很难得主动聊天。

    纪渺侧过身,一双湿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小时候很少生病,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不敢和家里说。怕……她责怪我不爱惜身体,影响上学,”陈正没什么表情地说,“其实不吃药不挂水,身体也能自愈。”

    “可是会很难受。”纪渺说。

    陈正嘴边溢出一丝很淡的苦笑,“习惯了。”

    纪渺眼眶蓦地一红。

    陈正赶紧低头亲了亲她眼皮,后悔道:“我不说了。”

    纪渺抽了下鼻子,把眼泪憋回去,“说吧,我想听。”

    除了那次他母亲下葬,陈正从不说自己过去的事。

    纪渺不问,不代表她不想知道。

    陈正干脆躺上床,让纪渺能舒服地靠躺在自己怀里。

    陈正下颚抵在纪渺发顶,缓缓开口。

    “时间长了,导致我漠视生病,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我母亲刚生病那段时间,其实不严重,但我没劝她去医院看。就算当时我看着她吐到呕血,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也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后来就拖到了无法治疗。”

    他顿了顿,声音干涩,“纪渺,我冷漠得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这和你没关系,”虽然不该议论已过世的人,但纪渺还是说道,“自己才是身体的第一责任人。”

    “我母亲是一个……”陈正顿了顿,“非常要强的人,她不会向任何人示弱。”

    纪渺不是不能理解。身体有着某些残缺的人,比起正常人,内心会更要强,更看重别人的看法。

    “最后就算纪叔叔找了国内顶尖的专家,也已经晚了。”

    陈正说这些话,并非随口和自己聊天。她能理解他在得知自己生病,却瞒着不说时的恐慌和害怕。

    他曾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的惨痛结果,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

    “渺渺,”陈正抬起她下颚,看进她眼睛里,目光平静得有些冷漠,“我是个冷漠到不顾自己母亲生命的人。”

    “不是的……”

    陈正打断纪渺,“但现在,你和纪叔叔是我最在乎的人。”

    陈正低头,与纪渺额头相抵。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卑微可怜地说:“求你,永远、永远不要那样对我。”

    纪渺的心都要碎了。

    陈正经历过的那些,哪怕她只知道了冰山一角,也足够让她心疼不已。甚至会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陪在他身边。

    纪渺侧身抱住陈正,用她最大的力气紧紧抱住他。

    “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带走,”纪渺郑重地说,“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也不会向我撒谎?”陈正问。

    纪渺很用力地摇头。

    “渺渺,你知道吗?”陈正的下颚磨着纪渺发烫的额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聚起骇人的执念,“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第二天早上纪渺就退烧了。

    年轻底子好,一退烧人也不虚了。早上醒来后没起床,拱在陈正怀里。

    一会儿拿脸蹭他脖子,一会儿搓他后背,黏人得很。

    陈正闭着眼睛,用腿把纪渺乱动的身体夹住,想让她乖乖再睡一会儿。

    他刚睡醒,声音暗哑,听在纪渺耳朵里,性感得要命。

    分开两天,她本就想他,昨晚闹上那么一出,她更是心有愧疚,想要好好地疼疼这个人。于是小心思一起就再也收不住。

    陈正弯腰躬身的同时将纪渺伸进自己睡裤里的手抓住。

    纪渺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要吗?”

    陈正愣了下,随即脸上一红,“你病着呢……”

    纪渺动了下手,想当然地说:“所以用手啊。”

    陈正把她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放在嘴边亲了亲,“手我也舍不得。”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陈正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事实上,他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说。可纪渺觉得,这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心里十分熨帖。

    他是真把她疼进了骨子里。

    陈正虽然舍不得,但纪渺天生反骨,越不让她做什么,她便越要去做。

    陈正拿她没办法,怎么样都是宠着她。

    陈正侧着身,半是惩罚半是鼓励地咬她脖子。

    怕咬太重留下印记,收着劲儿,两头都忍得快要爆炸。

    最后的时候,他埋在她肩窝里,发出溃不成军的压抑声……

    考虑了两天,纪渺依然决定把一切实情告诉陈正。

    至于结果……那是每个人应当承担的后果。

    纪渺给纪伯耀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也希望他能把陈正父亲当年查到的东西交给陈正处理。

    但纪渺打了几个电话,纪伯耀都没接,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纪渺心里隐有不安,打电话回家问芸姨,才得知她爸爸已经连着两天没回家。她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纪渺只能给蒋珂打电话。

    蒋珂接得很快,但他所知道的也不多。蒋开复上周去外地出差,前两天还能联系上,昨天开始也一样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蒋珂那边也很担心,但担心没用,随意打听只会害他们。

    纪渺挂了电话,一脸心事重重。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快走到校门口了。

    纪渺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院里还没下班。

    虽然不可能打听到什么,但她决定去看看。

    如果能碰到她爸爸……

    “渺渺?”

    听到有人叫自己,纪渺回头。

    陈正和同行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快步走到纪渺身边。

    “去哪儿?”陈正低头扫了眼纪渺捧在手里的教材。

    他有纪渺的课表,她应该是刚下课没多久。这里和她宿舍方向相反,也不是去法学院的方向。

    纪渺往校门外瞥了眼,又转回头,“出去买点东西。”

    陈正看了她一眼。

    “你去忙吧,我自己……”

    陈正不容分说地接过她手里的书,拉起她的手,“我陪你。”

    两人来到学校旁边的大型购物超市。

    陈正推着车跟在纪渺身后,从生活用品区逛到食品区,小推车里依然空空如也。

    纪渺神情恍惚,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陈正停住脚步,揽住纪渺肩膀,把她拽回到货架前问她:“巧克力吃吗?”

    “哦。”纪渺随手拿了几盒放进车里。

    陈正把其中一盒又放回货架,“这有燕麦。”

    “还想吃什么吗?”陈正问。

    纪渺摇了摇头。

    纪渺藏不住心事,更何况是在陈正面前。

    她说出去买东西,就已经暴露了她在撒谎。

    别说去学校外买,这东西就是放在她面前,几步路她都不愿多走去拿。能外卖快递解决,绝对不会多花一点力气。

    可陈正不揭穿她,默默地陪着她逛。直到她自己逛不下去,扒拉着小推车,低垂着脑袋不说话。

    卷翘蓬松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露出削尖下巴,一个人生闷气。

    陈正朝他们四周扫了圈,周围没什么人,营业员离他们有点距离。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她下颚,将她头抬起来,“纪渺,我不是不会生气。”

    纪渺嘴角抿了下,目光半垂,不敢和陈正对视。

    陈正手指用了点力,纪渺吃痛,这才抬眸,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纪渺。”他沉声叫她的名字。

    纪渺眼皮一跳,心慌意乱再也无处可藏。

    纪渺红着眼眶说:“爸爸两天没回家了。”

    离开超市,他们找了家咖啡店。

    陈正把纪渺搂在怀里,她刚才哭过一场,哭倒了气,说话断断续续。

    陈正不断搓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发顶安抚。

    “芸姨不是说纪叔叔已经回家了吗?”

    在纪渺说完纪伯耀两天没回家后,陈正立马给纪伯耀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最后纪伯耀接了。告诉他们最近院里很忙,有几个案子上头点名要尽快处理。他忙得焦头烂额,什么也顾不上,但向他们保证,今天会回家。

    听到纪伯耀的声音,纪渺才终于放下心。

    陈正低头,将纪渺眼尾的湿意一点点吻去。

    纪渺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嘴唇的温软,陈正的陪伴和依靠,让她心里安定不少。

    “除了纪叔叔的事,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在纪渺情绪稳定后,陈正才开口。

    “还有什么?”纪渺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这几天你的情绪不太对,”陈正说出心里疑惑,“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伯耀工作上的事确实让她担心,但却不足以让她前两天急病。

    纪渺刚要避开陈正的盯视,就被他捏着脸转回头。

    纪渺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没瞒着你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总担心爸爸的事。院里上层调动,我怕他受到牵连。”

    纪渺解释完,陈正的神色更冷了。

    纪渺急了,“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陈正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她。

    “阿正,”纪渺搂着他脖子,和他额头相抵,“相信我好不好?”

    纪渺讨好似地主动亲陈正,他不回应。直到纪渺舔了他唇缝好几下,舌尖急切地想要撬开他牙关,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唇齿交缠,尽可能地汲取对方的气息,似乎才能找到一丝心安和慰藉。

    纪伯耀回家后,纪渺依然不放心,和蒋珂确认蒋开复也已经联系上后,才彻底放下心。

    纪渺最近一段时间神经太过紧绷,心事一桩接一桩。收到医院发来的提醒,才想起脚伤到现在已经一年,脚上的钢钉可以取出来了。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有挣扎痛苦,也有浪漫甜蜜。

    短短的一年时间,竟比过去的十几年更令她感慨。

    手机上的记事本提醒陈正,纪渺一年后的手术期快到了。

    陈正和当初为纪渺开刀的医生约了手术时间。

    室友喊他一起去图书馆,今天陪了纪渺一天,他很多事情没做,本打算熬个通宵。

    在收拾东西时,却突然停下动作。

    陈正最后没去图书馆,室友走了很久,他依然一动不动坐在书桌前。

    直到打开的笔记本发出低电量的警告,才有了反应。

    点开某个软件,在将近半个多小时的加载后,软件里的文件夹被更新,里面多了很多东西。

    照片占的比例最多,将近千张,有很多学习资料的文件,备忘录的东西很杂什么都记。

    这些文件夹陈正一个都没打开看,鼠标最后停在“通讯录”上。

    周五纪伯耀生日,陈正全天都有课,纪渺就先回了家。

    陈正回来时,他们正等着他切蛋糕。

    因为在家,又是过生日,纪渺被允许喝了一点酒。带头唱生日歌,非要给他爸爸戴蛋糕店送的生日帽,闹哄哄的,却也很热闹。

    陈正把纪渺带上楼.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他房间,不洗澡不换衣服,就这么钻进他被子里要睡觉。

    陈正没管她,自己先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门被推开。

    还没等陈正反应,纪渺已经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跨进来。

    “我和你一块儿洗吧。”

    纪渺冲到莲蓬头下,把自己淋了个湿透,冰凉刺骨的水让她扔忍不住惊呼出声!

    陈正马上关了淋浴器,拉开门拽下毛巾架上的浴巾,将纪渺裹了起来。

    纪渺哆哆嗦嗦地看着陈正,“你怎么洗冷、冷水澡?”

    陈正没回应,快速穿好衣服,将纪渺抱到房间。马上打开空调,将纪渺淋湿的衣服脱下后用被子一整个裹住。

    在被子里捂了会儿纪渺才渐渐止住哆嗦,发白的嘴唇有了点血色。

    被冷不丁浇了一头一脸的凉水,纪渺的醉意醒了大半。

    她看着陈正滴着水的头发,不解地问:“干吗洗冷水澡?”

    “刚才在试水温。”陈正淡声解释。

    “可不是已经洗了一半了吗?”头发都已经洗好,水温早就该试好了。

    “你进来做什么?”陈正岔开话题。

    纪渺很快忘了冷水澡的事,嘴角勾笑,“想和你一块儿洗。”

    他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令人脸红心跳,甚至有些出格的事。她仗着今天喝了酒,陈正又宠她,肆无忌惮地耍流氓。

    “你不会一年四季都用冷水洗澡吧?”纪渺眼里满是失望,“那我们要怎么一起洗啊……”

    过去她说这些话,陈正要不脸红耳赤地骂她小色魔,要不把人压着弄一晚上,让她后悔说这些话。

    但他今天有点反常,纪渺的小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他却无动于衷。眼里清冷一片,没有丝毫温度。

    可纪渺喝醉了,情绪感知能力变弱,她看不出陈正此刻的异样。

    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纪渺勾着陈正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嘴巴贴在他耳边说:“老纪和芸姨今天都喝多了,我们声音大一点也不怕。”

    双手穿进陈正湿漉漉的头发里,她勾人魂的声音一点点钻进他耳中。

    “阿正,你想听我喘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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