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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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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这件事情了,软声道:“我在这里,阿瑾呢?”

    楚渊手指微顿,实话实说,“阿瑾和林小姐去旅行了。”

    瞒天过海啊,瞒得可真厉害,呵。

    林薄雪微微咬牙,又镇定自若的松开。

    抬头时,他笑的很是乖巧,漂亮的面容几乎让楚渊着迷,“阿渊,我饿了,你快去做饭,我坐在沙发上等你。”

    楚渊又回去了,厨房里很快冒出了香味。

    林薄雪不动声色的拿起了书,翻书认真看着,心里算着要如何处理,清冷的眸子低垂,眼睫随着微风拂动,这是一场势当力敌的情感较量。

    养的狼狗不听话了。

    那,教他听话吧。

    在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林薄雪已经洗干净手,他坐在桌子前,拿过筷子,咬了一口菜。

    突然,楚渊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腕,抬起留下空位,漫不经心的在他面前放下了橙汁,撩的不动声色。

    林薄雪温柔的笑了笑,看着实在很招人喜欢,“阿渊,你辛苦了一天,多吃点。”

    刚刚威胁过人的楚渊,有点不适应:“…好。”

    林薄雪主动提起,他刚盛了一口虾仁豆.腐,腮帮子塞的鼓鼓的,“我想通了,外面的世界的确让人很累,我应该多休息。”

    ——才不是呢。

    “现在事情结束了,不用我担心。”

    ——林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楚渊点了点头:“我会做好的。”

    林薄雪吃完饭就回到沙发上,抱著书看,逐渐睡着了,楚渊收拾完,小兔子的脚还搭在毯子外,睡觉时表情很乖。

    楚渊抽出来他手上的原文书,修长的手指捏着林薄雪的手腕,在手背上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真好,我一个人的林薄雪。

    致瘾性的药物来自地下市场,打了药物的人不是陆修远,现场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可能,人在他们来之前离开了。

    在林薄雪昏睡的时候,他没有松懈过一分一秒,去调查,去研究,所幸,药物注入时间不久,得到了缓解。

    楚渊深知,自己的不正常,楚渊不想他离开自己,会感到无法呼吸,生活举步维艰。

    自己还是正常人吗?

    或许早就不是了吧。

    从楚渊爱上林薄雪的那一秒,可能一切都脱离了原有的人生轨道,既可做他的英雄,也可做他的乖狗狗,也可变成一个罪犯,偏执的守护着他的小兔子。

    或许被讨厌。

    隔天,林薄雪看楚渊出门时,时间是上午九点。

    他躺在床上,披着毛衣外套起身,伸手从床头柜的夹缝里掏出了一个老式手机,他若无其事的走去阳台,站在窗边同楼下的容斐相望,举手表示可以。

    林薄雪应该感谢自己的好习惯。

    他同步信息,在电话里面存了容斐的手机号。

    林薄雪迫切的需要找一个人,知道楚渊安全感缺失,情感偏执的真相,而去知道的第一步,是走出这个房子。

    十分钟后,容斐带着锁匠成功开锁,门啪嗒打开了,金朝宗沉默的跟在一旁,他眼下一圈青黑,没有阻拦。

    门外,肌肤苍白的容美人懒散的靠在门边,等林薄雪换衣服,送走锁匠后,他冷淡开口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薄雪。”

    没想到楚渊真的能把人关起来。

    金朝宗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桃花眼垂下,笑容不见,语调颓废道:“…可以。”

    林薄雪知道屋里面有摄像头,他昨天晚上专门醒来,下床找了一遍,发现不少红外的小点。

    他要的只不过是走出来。

    办公室,刚开完会的楚渊看到林薄雪站在摄像头前,小兔子仰起头,对他甜甜的留下了一句,“阿渊,我先走了。”

    “回来应该能看到。”林薄雪想。

    楚渊快速站了起来,他对别野说:“回家。”

    …

    容斐看林薄雪关上门,一起进了电梯,他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和鸭舌帽,极为的低调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薄雪问容斐,“你是说,他都知道吗?”

    金少头痛,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哐哐撞墙算了,“找个安静地方我说,我都说。”

    金朝宗和楚渊一起长大。

    他们是损友,也是发小。

    楚渊这辈子最落魄的样子,说实话,金朝宗全见过一个遍,没一个都记得明白。金朝宗见过他情深意切的样子,更见过他为一个人着迷发疯的模样,也记得在失去之后,心如死灰的样子。

    如果有一天,楚渊突然想要抹除自己的黑历史,估计第一个要暗杀的,就是金朝宗。

    ——两年前,m国a城疗养院。

    金朝宗拎着酒去见楚渊,对方被送进疗养院住了两年,从最开始的偶尔有信息到现在了无音讯,人间蒸发,楚深和楚如卿担心,请金朝宗先来探探情况。

    金朝宗给门口的保安塞钱,再三保证自己只是同学,良好的市民,甚至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

    在成功进去后,金发护士面无表情的领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小楼,神色僵硬的停下来,“你要见的202号,住在这里,半个小时会面时间,不允许一米内的亲密接触。”

    金朝宗插着口袋,嘴角还在笑,心里想的是,老子才不听你们这个破规矩呢。

    护士看他态度良好,拿出了钥匙,低头开门。

    一瞬间,他无所谓的抬头,却看到了毕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楚渊站在三楼的天台上,他穿着雪白色的病号服,修长的身体立在那里,感觉轻的像一只鸟。

    只要往前迈一步,他就会掉下去,或者飞在空中。

    护士尖叫,拿起口袋的对讲机,“快来人,202号要跳楼。”

    金朝宗趁着混乱,直接踢开门,踩着楼梯快速跑了上去,视线滑过室内,感觉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死寂的氛围。

    松曼瞒着他们,把楚渊转移到这所不正常的医院内,目的究竟是什么。

    金朝宗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他紧张的要命,只敢在三米外停下,桃花眼盯着楚渊的每个动作,“楚渊,别跳,我们已经来救你了。”

    21岁的楚渊踩着台阶转身,淡淡道:“朝宗,你来了。”

    楚渊的身体瘦的形销骨立,微风一吹,衣服裹在身上,看着就让人难受,不知道,是到底经历了什么。

    金朝宗点头,一步步挪了过去,“对,我来了,你哥哥和姐姐也在等你。”

    楚渊突然笑了起来,神情透着漠然,像是走到末路的罪犯,言语间又冰凉又疯狂,“朝宗,他们都说我疯了,你说,我看到的你,也是幻觉吗?”

    金朝宗摇头,手指抓着后面的台阶,他们距离只有一米了,看得出,楚渊对他的态度不是很抵抗,“不是幻觉,少爷,我真来了。”

    “我拿什么相信你呢?”楚渊唇角微挑,冷淡的看向身后赶过来的保安和医生,他们手上拿着药,仿佛时时刻刻都准备冲上来,把他打晕,捆绑起来。

    “202号,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告诉我们,不要想不开呀。”

    “楚先生,我们院长在这里,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

    “…”

    “给我什么?出院许可证,我不是很想要那个东西。”楚渊冷眼旁观他们的每个表情,直到他的脚尖突然踮了起来。

    众人的心被提起来。

    楚渊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半双脚在空中,他低声嘲讽自己,“我果然是病了,连朋友都凭空幻想出来了。”

    他被关在这间牢笼里,在压抑的日子里,走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金朝宗:“你的家人,我都知道,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我知道你最讨厌谁,我知道你其实很喜欢你的大哥和二姐,只是不想去靠近,楚渊,你的每个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

    金朝宗语速很快,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他们私下里做过的叛逆事,“对,林薄雪,你喜欢的人,我认识他。”

    他调出手机里面的照片,对着楚渊的方向放大,“你看,这是他,对不对?”

    照片上,楚渊和林薄雪坐在一起,对着镜头笑得温和,非常的相配,背景是散着烟的烧烤店。

    楚渊眼神微动,有一刹那的怔愣,在空中的脚总算站了回去,心情还是难过的无法言语,“是他,没有用了,他已经死了。”

    “我见到他了,他没有死,楚渊。”金朝宗走上前,把手机放到他面前,总算使劲抓住了楚渊的腿,手肘猛地用力,两个人一起摔在了旁边,“我真的见到了,你先下来,我跟你讲。”

    一群金发碧眼的医生和护士一拥而上,又细又长的药物扎进脖子,镇定剂注入了楚渊的身体里,而金朝宗被拉到了一边。

    金朝宗眼睁睁看着楚渊被他们带走,自己被护士围在一起感谢,但无法往那边走。

    “先生,请问你刚才给他看了什么?”护士大概是刚毕业没有多久,很容易套话,也很容易露馅。

    金朝宗笑了笑,只能故作遗憾,“看了大学的合照,他看起来忘记我了,我们以前是同桌呢,他本来前途无量,现在太可惜了。”

    ——人多眼杂,他要第二次再来问了。

    “这个病人在这里住一年多了,很让人头疼,听前辈说,一开始来的时候,他说自己有男友,说他们的每个故事,但我们查了,根本没有啊,他的幻想症很严重。”

    金朝宗不动声色的记下了,和保安聊了几句,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隔天,他富二代的样子出现,照例塞了钱进来,又和小护士多说了几句,送了最新款式的钱包,“昨天回去之后,我路过店铺,发现了这个包,感觉非常适合你。”

    小护士表情羞涩的抱住包,直接走了,给他们换来了没人监视的空间。

    这是一所私人的疗养院,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生的病各不相同,他们说楚渊是疯了的一类人,最费关注和时间。

    金朝宗开门的时候,楚渊照常靠在床边,手里面捧着一本书,淡漠开口:“来了,看来昨天不是幻觉。”

    “楚深现在飞机上,我们明天就会接你出去。”

    金朝宗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旁边,看他情绪正常,想和他聊聊,“说一说吧,你想跳楼是怎么回事?”

    “他们每个人都说,车祸的时候,林薄雪早就死了,车里救下来的只有一个人,我现在是爱上了一个虚幻的人。”

    “医生不相信,护士也不相信,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我甚至梦到过他的墓碑。”啪一声,楚渊合上了书,扔在床头柜上,声音低哑沉寂,英俊如前,“梦到之后,我每天的能看到他出现。”

    金朝宗问:“现在还能吗?”

    “你来的时间正好。”楚渊拿起桌子上的药瓶,不疾不徐道:“刚吃完药,是我最镇定的一段时间,暂时看不到。”

    “少爷,等着吧,明天就带你出去。”金朝宗拍下了药品,“你真的有没有病,我们出去再看,这里是松曼安排的,他们的话都不要相信,这些药,也先不要乱吃了。”

    楚深发来了疗养院注资人,不只是松曼,上面更有楚英泽的亲生签字,或许楚英泽信了松曼,或许更是一种默许。

    金朝宗留下一部手机,让他发信息用,随后,和护士说着话离开了。

    “隔天,楚深带了律师来,同疗养院谈判,并且在一夜之间搜集了关于疗养院的新闻和事件。”

    “在疗养院同意后,楚深接到了楚渊,他没有去放弃诉讼这件事,直接把疗养院告上法庭,索赔六百万。”

    在林薄雪遗忘的四年里。

    楚渊同样,他一天没有去过好的生活。

    金朝宗放下咖啡杯,“我说完了。”

    林薄雪直视着他,“不对,楚渊确诊了吗?”

    金朝宗看着窗外的奔驰车,摸了摸鼻子,“确诊了,是中症,之前是没有的,这是医院和松曼一同造成的。”

    松曼撒谎,对楚渊的医生说,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后期,楚渊无限次的被否定,他从一个天才,逐渐变成了一个疯子。

    楚渊冷眸低垂,他脸色铁青的伸出手,一身西装革履,气质突出的站在走廊上,像一尊煞神,充满阴鸷的气息,“阿雪,跟我回去。”

    林薄雪他很心疼,但一直顺着楚渊不是办法。

    他会越来越偏执的,必须要想法子恢复正常。

    林薄雪向后坐,他说:“我不要,楚渊。”

    楚渊转头,看向金朝宗,“你都说了?”

    “说了。”

    “所以,是因为我疯了,才害怕我的吗?”楚渊低下眼眸,他抬起林薄雪的下巴,同他对视,晦暗难堪,“哥哥,你说要爱我一辈子的,你要骗我吗?”

    “我没有骗你。”

    林薄雪用力推开他的手,不再装的乖巧,“但是,你现在的状态,真的需要冷静。”

    楚渊冷笑着低下头,捏着他的手腕力气,几乎要捏碎骨头,“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呢。”

    楚渊附在他的耳边,每一句都让他们两个人心疼,“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晕倒的时候,我有多害怕。”

    “我…”

    楚渊痛苦的低吼,眼泪往下滴,“我怕你死了,我怕你死在我面前,你明白吗?”

    林薄雪眸色清明,他仍旧摇头,识图对楚渊讲道理,“我明白,可是你应该尊重我。”

    容斐看的直皱眉,金朝宗扫了一眼手机,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先别动,等一下。”

    林薄雪猝不及防,被楚渊拦腰抱了起来,他大步往外走,“和我回家。”

    金朝宗和容斐快速跟上去,防止发生什么事。

    街边,一辆红色跑车拉开了门。

    楚如卿红裙似火,她对着金朝宗微微点头,几步迈了过去,手臂对着楚渊的后颈,轻松砍了下去。

    林薄雪被容斐扶着才没有摔倒。

    楚如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费力气的扶着楚渊,把人扛上了副驾驶,大大咧咧道:“抱歉啊,林先生,我弟弟该吃药了。”

    楚渊靠在副驾驶上,被系上安全带。

    一米外,楚深徐徐走来,白色的大衣衣角微微浮动,他神色温润,温声说,“林先生,初次见面,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林薄雪漂亮的眼眸注视着楚渊,他抚了抚心口,才摇头,“没事。”

    楚深一看就知道两个人情意很深,没办法,只能当拆开情侣的这个恶人,解释说:“我弟弟的状态现在不太好,需要如卿先带回医院观察。”

    楚深礼貌的抬手,“至于其他的事情,林先生有空聊一聊吗?我刚好在机场遇到一个小孩,看着很像幼年时期的阿渊。”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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