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节
提出诉讼,只是这样,对楚小姐的个人形象…”
“你在胡说什么,根本没有这回事!挂了挂了!”
林薄雪站在远处,端起研磨的咖啡走进办公室,放在桌前,声音温软,“你是早就调查过吗?”
“阿雪想知道?”楚渊拿起杯子,看着乖乖点头的人,笑道:“都是我哥给我的。”
楚渊仰头,靠在椅背上捏着林薄雪的手指,拢入掌心,慢慢道:“我和他不一样,他做事需要瞻前顾后。”
“我不需要。”他低下头,袖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上面的茧子,“如果我早知道你失忆这件事,我会早早找你的。”
只可惜,他在出院后,找了林薄雪三年,得到的确是他神色乖巧站在楚风身边的照片,还有订婚的事实。
报告上清楚写明了每个人的资料,包括林薄雪工作期间的遭遇,冷遇,嘲讽,欺负,承担几人的工作。
楚渊性格冷淡,唯一点是极为护短。
怎么可能放过这几个人,先吊起来玩玩,再松开,捏着喉咙,反复的折腾,才对得起他在外的形象才对。
林薄雪抽离开手指,整个右手麻麻的。
快速藏在西装后。
楚渊抬起森冷的眸子,转了转椅子,看到抱着文件来签字的实习生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笑了一声,“阿雪,办公室的门该换了。”
林薄雪瞪了他一眼,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真是要听容斐的话了,这样下去,一直跟着楚渊的步子走,他可该怎么办。
美色误人啊。
林助理面无表情的从实习生的桌子上拿过来文件,小姑娘视线躲躲闪闪的,又透着一股激动。
他没看明白又不能瞎解释什么,带着一阵闷气,文件放在楚渊桌子上,冷淡的两个字,“签字吧。”?
25.“给你消毒。”
楚渊按下文件,深邃的眼眸扫过办公室的简单构造,以及红着耳朵,哒哒发着气的小兔子。
他慢悠悠的支起下颌,唇角带笑,拿起笔签字。
这么不好意思啊。
林薄雪拿起签完的文件,哼了一声,漂亮的脸上是冷冰冰的表情,快速往外走,关上了门。
楚渊靠在椅背上,抬起冷厉的眸子,接通了某个刚到燕市的男子电话,开口就扔出来一句,“朝宗,我见到容斐了。”
“楚少爷,拉黑。”
金朝宗声音疲倦,划拉一声,直接挂断了。
“脾气真大。”楚渊见消息发不出去,他收起手机,站起来四处逛了逛,拉下帘子,露出两面的隔音大玻璃。
这才看到,办公室门外的沙发内,正坐着急匆匆赶来的楚涵,楚风的母亲。
女人拎着刚买来的包包,一身装扮的很是奢靡,做完美甲的手指敲着林薄雪的额头,居高临下的抓着人的肩膀,留下一片红痕。
“你之前告诉我楚风在哪里,林薄雪,你骗我干什么?我们家阿风哪里对不起你了?”
一直低眉顺眼的林薄雪,突然按住了楚涵的手指,柔软的语调染上了难以发觉的漠然情绪,“夫人,我没有骗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贱人,我都听说了,你分明是搭上了楚渊,瞧不上我们阿风了。”楚涵扬起了手,对着白净软白的面颊使了足足的力道,就是这张脸,当初就不应该和他订婚,什么林家,配不上她的阿风。
她在楚家的聚会上听到了这件事时,别人用打量嘀咕的视线看向她时,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谈笑风生。
楚家的堂小姐被辞退,一回来数落楚风没本事,连未婚妻都管不住,聚会里传疯了。
楚涵坐在那里,脸色极为难堪的找理由离开,一直以来她过得都是好日子,何曾遭过如此的屈辱。
楚渊修长的手指掐过楚涵的手腕,阴鸷森寒的眸色滑过指尖上镶嵌的珍珠和装饰,楚涵挣扎,换来更强硬的对待,不能挪动分毫。
“姑姑,律师去了,是楚风不想和解,你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的作法,是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啊。”
楚渊拿过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对着上面的装饰,一个个的损毁,啪嗒嗒的掉在玻璃茶几上,指尖拉扯的很疼。
简直就是疯子,楚家哪个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长辈,“做错事,应该得到教训,您说对不对啊。”
“林薄雪,你是谁的人,还不快过来救我。”看没人帮她,楚涵眼神变得极为惊恐,她大声嚷嚷道:“楚渊,我是你姑姑,松开我!”
楚渊嗓音低哑,极为的阴冷,说起陈年旧账,也是不变神色,让楚涵变得心虚,闭上了嘴,“您当初背弃我母亲,一心投奔继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会如何对待你呢?”
“又或者说,你当初冤枉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还会从国外活着回来。”
“您可真是我的好亲人。”
“我错了,楚渊,我不应该来找林薄雪,我走。”楚涵哀求的求饶,整个身体在颤抖着,眼泪刷刷的流,不见来之前的高高在上,反倒像是卑微的蝼蚁。
剪刀咣一声掉在了茶几上,楚渊松开了女人的手指,他提起楚涵的包,放在颤抖的掌心中,极为轻的说道,隐约带着嗤笑,“您知道的,我不正常。”
楚涵落荒而逃,气氛很寂静,和工作区隔着半个楼层,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薄雪一直在观察对方,但他发现,自己并不害怕这样的楚渊,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消毒湿巾,低头走过来给楚渊擦手,喃喃的吐出几个字,“给你消毒。”
楚渊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后颈,像个刚下拳击赛场的暴徒,猩红一双眼,藏满了对于世俗的厌烦,还有对他的偏执,“阿雪,不要离开我。”
林薄雪微微点头,雪白的下巴蹭了蹭肩膀,小猫一样,刚才还在哼,现在又心软起来。
他任由楚渊抱住了他,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中,让他们短暂的迷恋,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
…
短短一上午,楚式变了天,不仅换了许多作威作福的老人,更是使用了在楚风在任期间,没有怎么用过的会议室,高层开会集中,无用的部门和人员快速被整理,HR的使用率达到最高。
若是开除的高层泪眼婆娑的提起感情,楚渊楚总则会抬起冷冰冰的眸子,笑吟吟的敲着桌子,温和的问一句:“您在任期间有什么付出吗?”
高层擦着汗解释,实际上这些人没什么用,大部分是靠着关系进来的。
楚渊随便听听,抬起手,让林薄雪和沈助来把人带走,冷酷道:“没有,下一个。”
“我呢,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楚风不太懂管理公司,造成每年分公司几千万的亏损。”
“你们习惯安逸,习惯躺在楚家的钱上过日子,以前的事情我不提,但从今天开始,随时调整各部门的人员,大家做好准备。”
一个会议室的人冒着冷汗,生怕下一个就到自己了,唯独设计部门的首席设计师容斐,抱着画板坐在末尾,头也不抬的听了全程。
会议解散后,处理一下午,林薄雪找了半天,他没看到楚渊去哪了,专心的收拾完准备回家抱小孩。
在拿着车钥匙停在车前时,林薄雪意外看到楚渊,对方面前几个泡沫箱,上面贴着各色的水果图,符合他的取向,没有车厘子,也没有苹果。
楚渊眯了眯眼睛,伸个懒腰,让他打开后备箱,一个个搬上去,“我让人给你买的,有的是燕市果园里现摘的,新鲜着呢。”
林薄雪不爱吃东西,一时头痛,试图阻止,软绵绵的拉住楚渊,撒娇求饶,“真的太多了,我吃不完。”
楚渊心里还是醋着,没忍住,冷硬的说了一句,“陆修远呢,他看起来经常给你送,下午我还看到他给你发信息了呢。”?
26.“他真好骗。”
林薄雪拗不过,认命的看着几箱水果,合上了后备箱,靠在车门边,眼巴巴的给自己解释道:“他送的东西,我真的不吃的。”
“真的?”楚渊一双冷淡的眸子,不急不缓地瞥向了他,嗓音淡淡的,泛出来的醋劲压了下去,仿佛刚刚说出酸话的又不是他了。
“真的。”林薄雪乖乖点头,漂亮的眸色里写满了真诚,说话时下巴会微微扬起,嗓音温软,神态端的是乖顺柔和,靠近几分,“现在下班了,要和我回家吗?”
楚渊笑着摇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按过他掌心攥着的车钥匙,若无其事的拉开了林薄雪的车门,让他坐上去关上了门,“回去吧。”
“你要早点休息。”林薄雪拉下车窗,柔软白净的脸颊从窗边探出头,毛茸茸的乌黑发丝,嗓音慢慢的,一切构造进到楚渊的眼里,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可爱感。
楚渊喉结动了动,只忍着附身过去,消磨满心的躁动,眼睛一动不动的身上移开,告诉自己浅尝即可,几个眼神交汇,莫名带出了不舍感,想把人按在怀里。
不,或许从他再次见到林薄雪后。
常年压抑的占有和偏执,已经开始在心间肆意的生长。
楚渊抓着车门的手指紧绷,薄唇轻轻的落下,只亲了亲额头便松开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吧。”林薄雪抿了抿嘴巴,插上了车钥匙,在楚渊的视线里离开地下车库,美人神色间的乖顺消散,只剩下了清冷的漠然,按开了蓝牙耳机,反拨了下午一直忽略的电话。
手机屏幕明明亮亮,上面只有上午发送的一张照片。
乱糟糟的茶水间现场,车厘子摔了一地。
---燕市城振律所。
陆修远和陈知言面对面,相谈不欢。
陈知言紧握茶杯,表情几欲失控,声音颤抖:“陆修远,楚渊回来了,林薄雪早就见到了,我们的一切都会被揭穿的,你不清楚吗?”
陆修远靠在椅背上,眼镜折射出淡淡的冷光,挂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敲了敲桌板,“当初是谁说的,要和我合作,接近林薄雪。”
陈知言咣一声放下了杯子,眼里闪着泪花,我见犹怜的温柔样子,“陆修远,当初是我没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楚渊回来找他了。”
陆修远冷嗤一声,并不吃陈知言这一套,“我们各取所取,陈知言,不要拿你委屈无辜的样子对付我,在这里只对林薄雪有用。”
“你应该开心,楚渊回来了。”陆修远不再理会陈知言的情绪崩溃,做个事畏首畏尾的,怕事的态度让人厌烦,男人阴沉沉的说:“我们的合作不会变,你要楚渊,我要林薄雪。”
“那我们呢?”
陆修远带着阴冷的眸子看向他,一句话推卸了干净:“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
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陈知言浑身冰冷,他和陆修远维持了一年多的床伴关系。
他本以为陆修远已经放弃了林薄雪,没想到执念还是这么深。
电话响了起来,陆修远当着陈知言的面接通电话,声音极为温和,讽刺他的痴心妄想。
对待林薄雪时,似乎变成了始终如一的包容态度,好好学长,这人冷血的可怕:“薄雪,我很担心你,你还好吗?”
林薄雪面孔冷淡,嗓音软软的从话筒传递,有些吓到的语气,以往常说话的语速,慢慢的回答道:“学长,我没事,楚式换了一个老板,都已经解决了。”
就算听到楚渊,陆修远态度仍是体谅的恰到好处:“怎么解决的?”
林薄雪的语气低垂,带上挫败感:“我不知道楚风去哪了,他的电话打不通,今天楚式大换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轮到我。”
陆修远舒了一口气,林薄雪总是乖乖的,很好骗,当初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轻而易举就信了,天真到没有设防。
陆修远体贴说道:“别担心,你一定是太紧张了,知言也在我这边,明天晚上我们见一面,出来放松一下,可以吗?”似乎在真心实意的嘘寒问暖,连陈知言都会被陆修远的柔情所欺骗到。
果不其然,对面传来一句:“好,谢谢学长和知言,明天见。”
陆修远转身时,陈知言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林薄雪指尖点了点屏幕,挂掉了电话。
车辆驶入灯火通明的别墅区,这里的地价属于天文数字,他的姑姑之前并不住在这里,因为这里之前是林薄雪从小长大的家,是他的父亲一手拼搏而来的基业。
而现在,他的家被林家人换了皮子和内里,堂而皇之的设下圈套把他一家人赶出去,再光明正大的“买”回来。
林薄雪下了车,清冷的眼眸扫过林家的院落,无声无息的走进大厅。
姑姑的声音很响,“呀,我可听说了,楚式变天了,楚风可是靠不住了啊。”
“不过啊,咱们薄雪好本事,还能傍上楚三少。”
大伯叹了一声,“可万一他不听话了怎么办?”
“说的跟他多厉害一样,林薄雪除了有一张脸,还有什么,这些年不靠着我们,他活的下去吗?”堂弟一直记恨小时候跟着林薄雪身后讨好的日子,翘着二郎腿哼了一声,“要我说,不听话就打,怕他干什么。”
林薄雪站在几米外,冷冷的看着他的亲戚,气息冷的人心颤。
忽地,美人大大方方的走过去,他低嗤一声,神情里不见半分惧意,拍了拍林柯的肩膀,“堂弟是要打我吗?”
小姑皱着眉,不悦的盯着他,“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大伯警惕道:“薄雪,我知道你还当这件房子是你的家,可现在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刚才在和楚总通话,我看大伯和姑姑聊得很高兴,没有准备打扰。”林薄雪若无其事的摘掉耳机,依旧是楚楚可怜的神色,让人毫无设防的无辜和单纯。
他眨眨眼,乌睫低垂:“我只听到了堂弟说要打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了阿柯吗?”?
27.“他对我很好。”
小姑脸色一变,扯了一把林柯,“这孩子胡说的,不用管他。”
“妈,你这么说我干什么,我哪点说错了。”林柯吃惊的看着林宛然,手上的游戏机差点掉在地上,不给他面子,反而给林薄雪什么面子啊。
林薄雪仍旧是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他们,不解的重复了一遍,“姑姑,大伯,怎么了吗?”
林宛然看到远处娇柔造作的人影,气的手劲一大,伸手对着林柯胳膊上一拧,“滚滚滚,赶快把你带回家的小贱人给我扔出去,净干让我丢人的事情。”
林柯捂着胳膊,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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