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四皇子 陶竹认出了高志远
    “我那是祖上好几代人的累积, 再加上经营有道,所以家底不错。”
    辛知立马解释。
    他家本就是大地主,后来前朝末年天下乱起来了, 他曾祖拉上自家的佃农,又雇佣了一些好汉,凑成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打下了附近几个县城,勉强算是占据一府之地。
    后来太上皇领兵横扫过来, 他曾祖立马归顺,然后他祖父跟着太上皇打天下, 又发了点战争小财。
    所以他家能有此时的家底, 主要还是靠之前的累积,好几代人一起努力才有今日呢。
    “我家这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好几代人加一起才能与黎兄你拼拼财力, 你一人顶得上我辛家一百多年的累积, 我可太佩服你了。”
    辛知接过黎荞递过来的茶碗,嘴巴里又说个不停。
    黎荞汗颜:“我哪里能与你家比, 别人喊我黎百万,之前那都是虚的,我和竹哥儿现在的家底刚过百万呢。”
    “啊?此时你们夫夫的家底刚过百万?不可能哇, 你们肯定早就超过百万了。”
    辛知不解。
    “嗯?”一旁正默默洗牌的陶竹水眸睁大, 不解的看着辛知。
    辛知登时有些不好意思, 轻声咳了一下:“你家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的,有心人很容易算出大概的数字。”
    “这样啊……”
    陶竹不由烦恼。
    自家的家底是透明的, 这感觉真不好。
    但挡不住旁人会算。
    “所以说, 如果算上今年的粉条银子, 你们夫夫的家底别说是百万了, 得一百万再多几十万吧。”
    辛知吸溜着有些烫的茶水,眼睛又看向了黎荞。
    黎兄刚才那话有点不诚实哈。
    “……主要是今年的粉条银子还没送过来呢。而且我家的花销大,我买宅子,田地,和英国公府抬鸭子的价格,日常开支等,这都不是小钱。”
    “而且,今年红薯欠收,粉条的收益少。”
    黎荞努力解释。
    如果去年没有捐出那二十二万两银子,那他和陶竹此时的家底的确有一百多万了。
    但因为去年水灾时捐了二十二万两,再加上今年红薯欠收,粉条的收益缩水的厉害,按照上次黎谷在信里说的,估摸着有二十万出头。
    所以,如果年后韩家商队把今年的粉条银子送过来,那他和陶竹的家底能凑个百万。
    至于鸭货铺子、点心铺子、秋梨膏、皇家点心铺、土豆粉馆子这些铺子的收益,都属于平日里的家用钱,不算是积蓄。
    其实这些收入加一起是很可观的,但有粉条的收益在,所以这部分银子陶竹暂时没往存放积蓄的钱箱子里放,只是随意的放在卧室里,用作平日里的开销。
    不过,辛知这个包打听竟然不知道他和竹哥儿去年捐了二十二万两银子的事儿?
    盛鸿说保密,还真保住这个秘密啦?
    那之前五皇子进宫给英国公求情,咋传的那么快呐?
    辛知听得黎荞这解释,顿时笑了:“没送过来那也是你们的银子啊,我就说嘛,你们夫夫的家底肯定得有一百多万两了。”
    “你们俩在短短几年间挣出如今这份家业,我家如何能与你们比?”
    “……行了行了,打住这个话题。”
    黎荞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他直接道:“说起来,这次的事儿让我心凉,没靠山不行。”
    “这不是有七皇子嘛。”
    辛知的声音没刚才活泼了。
    这的确是飞来横祸。
    “但七皇子如何能与三皇子和五皇子抗衡?”
    黎荞说着叹气。
    “也是。”
    辛知皱眉。
    说实话,他看不懂七皇子的路子。
    七皇子的名声不太好,审案子时下手比较重,还不讲人情,甭管是多大的官儿,亦或者是劳苦功高的勋贵,只要犯事进了刑部,那七皇子一点儿都不会手软。
    该上刑具就上刑具。
    而且,他也不结交朝臣,整日独来独往。
    对待五皇子,也不假辞色。
    对剩余的兄长们,他也不怎么接触,兄弟情没多少。
    所以他真的看不懂七皇子的路数,这根本不给他自己留退路似的,一旦将来新皇登基,七皇子已经累积了不少旧怨,到那时七皇子还能讨得好么?
    黎荞听完辛知这一波分析,不由为七皇子点赞。
    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辛家连三皇子侧妃的庶妹嫁去哪里都能打探出来,但愣是没看出七皇子到底在辅佐谁。
    七皇子办事可靠!
    于是,他一边出牌,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道:“去年圣上大病一场,我觉得吧,若圣上挑选继承人,八成会挑一个身子好的,你觉得呢?”
    “啊?”辛知睁大眼睛,他倒是没想过这个角度诶!
    但似乎也有道理?
    “嗯……这几位皇子,首先得排除大皇子,说起来,我已经三年多没见过大皇子了。上一次见他是他三儿子满月,当时算是大办了一场,我家也在受邀之列,因此我去了大皇子府,见着了大皇子。”
    “自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大皇子,大皇子甚少出府,也就是过年,太上皇、圣上寿辰等日子出府入宫,但这种日子里我是没资格到场的,因此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不过,据我所知,他前几天参加宫里的晚宴时,气色还成。”
    黎荞:“……”
    好家伙。
    连辛知都三年多没见过这位大皇子了,可真是够宅的。
    “剩下的几位皇子嘛,身子骨都不错,他们出生时太上皇在位,太上皇以武夺得这天下,对子孙的要求也严格,不仅要求他们读书,还让他们学习拳脚功夫,强身健体。”
    “这几位皇子身手一般,但当年基础打的好,因此这几位皇子身子都不错,我没听说过谁生过什么大病,偶感风寒,都是很快就好了。”
    “若是从这个角度挑选继承人的话,那圣上会很难办,他只能排除大皇子。”
    辛知说着皱眉:“其实我家也为难着呢。”
    唉,现在满朝文武大臣要么明着站队,要么暗地里有了立场,谁让盛鸿去年大病一场呢。
    他家已经被赶出大盛权力中心多年,靠着他一级一级的往上爬,那指定得几十年后了。
    所以,关于圣上继承人的事,他家也在头疼呢。
    黎荞听罢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行叭,看来七皇子的保密工作是真的不错,那一年受了那么重的伤,辛家竟是不知。
    七皇子好坚强!
    从辛家是打探不出什么了,这些个皇子,除了五皇子、三皇子,其他人都深藏不露啊。
    打探不出来,那就只能靠自己摸索了,晚上,哄睡了两个小崽子,陶竹黎荞洗漱之后没有急着睡觉,而是躺在炕上分析各个皇子。
    排除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那么剩下的就是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
    这三位皇子中,其中一位是七皇子心甘情愿为其拼命的。
    而且,伤了七皇子的人到底是谁?
    “会不会也是一位皇子?”
    陶竹抿着唇道。
    “亦或者是王爷?”黎荞也在猜测。
    一般勋贵,敢对七皇子下手么?
    至于王爷,盛鸿有三位兄弟,都被太上皇封了王,但是,这三位王爷远离朝堂,都是富贵闲人。
    太上皇为防止兄弟阋墙,早早就确立了盛鸿的太子之位,绝了其他三个儿子的念想。
    再加上这三个儿子能力平平,所以等盛鸿登基了,便干脆不让他们担任朝中职务了,只安心享福即可。
    远离朝堂多年,这三位王爷会站队某位皇子从而对七皇子下手吗?
    陶竹:“……”
    他猜不出来。
    想了想,他道:“你之前在太极殿里不是答应了四皇子要喝酒么?若是四皇子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那你就趁着喝酒时观察观察。”
    “只能如此了。”
    黎荞长长呼了口气。
    他听七皇子的话,不会主动约见四皇子,但若是四皇子邀他喝酒,那他肯定得答应下来。
    初十这日,四皇子还真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请黎荞去百味楼喝酒。
    黎荞欣然前往,但因为他和四皇子不熟悉,所以席间聊的都是一些很安全的热议话题。
    而且,这顿酒,称得上是黎荞的夸夸宴。
    四皇子觉得黎荞很厉害,不仅生意做的不错,还带动了整个河西府的发展。
    四皇子盛赞黎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还有马上要开修的大运河。
    四皇子盛赞黎荞毫不犹豫挑选微青县的行径,夸他归正守丘,勿忘在莒。
    四皇子知道黎荞想在盛京买田地却买不到的事儿,但在这种情况下,黎荞竟是直接放弃了同州码头。
    这太令他惊讶了。
    要知道同州码头就在盛京七十里外,虽然说那块地早有所属,但只要黎荞挑选同州码头,那不仅码头是黎荞的,黎荞也可在附近买不少田地。
    可黎荞没有。
    黎荞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微青县。
    微青县修了码头之后,的确能给平城带去更多的商人,但因为要保住粉条方子,所以河西府每年产的粉条是有限的。
    粉条是有限的,那么商人去的再多,给黎荞带去的利益也是有限的。
    微青县有了码头,真正得利的是微青县的百姓。
    黎荞放弃了如此大的机遇,实在是令人敬佩。
    所以,今日这一顿酒,基本上就是黎荞的夸夸宴,四皇子对黎荞是夸了又夸。
    等黎荞回了家,晚上睡前,陶竹询问他中午时的经过,黎荞对此只给出一句话:“四皇子为人不错,我没发现装的痕迹。”
    虽然说席间四皇子一直在夸他,但他也顺着四皇子的话说起了四皇子的码头。
    以此次四皇子也拿下了一个大运河的新码头,位置在暨北省,相比较富饶的江南,暨北省的经济水平真的很一般。
    其实暨北省与盛京相邻,盛京就那么大一块地方,出了盛京就是暨北省,按理说,暨北省的经济水平不该和原河省差不多。
    但实际上,暨北省每年的税收、人口之类的,就是和原河省没相差多少。
    对此,四皇子很是痛心,不该如此啊。
    那些偏远的省份,因为离得远,朝廷鞭长莫及,想让百姓富裕得靠官员去治理。
    但暨北省就在盛京眼皮子低下,想拉扯一把暨北省,那不是轻轻松松么?
    暨北省不富裕,他觉得每一位皇家人都有责任。
    此次他拿下了暨北省的一个码头,他准备借着这个码头,先将码头所在之地的经济给拉扯上去,就如同黎荞拉扯河西府一般。
    但因为他没有黎荞在吃食方面的天赋,所以困难重重。
    不过修运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少说也得花费五六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列出一份详尽的计划了。
    总之他现在是胸怀大志,准备大干一场。
    陶竹听完黎荞一番话,很是惊讶:“四皇子的为人竟是和圣上有些像。”
    “对。”
    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当真是吓一跳。
    四皇子竟然也是心系百姓,将百姓的生活水平放在心间,这挺像盛鸿的。
    当然,也像七皇子。
    这样的四皇子,与七皇子三观一致,有着共同的理想,那么肯定也有共同的话题。
    所以,七皇子辅佐的是四皇子么?
    还得再观察一下。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大盛的元宵节属于小年,热闹程度仅次于新年,所以,元宵节时黎荞依旧在放假。
    元宵节是灯节,晚上时,黎荞和陶竹带着两个小崽子与黎小睿出门看灯。
    至于郑浅浅,他是大人啦,大人谁还看花灯呀,他宁愿待在家里打牌。
    至于浪漫不浪漫的,啧,和黎大山都是老夫老妻了,就不玩那一套了,有那个心情,还不如跑床上去玩呢。
    黎小睿都两岁半了,可以再生一个了。
    黎夏和赵深与黎荞陶竹去看了花灯,一方面是得照顾小崽子,另外一方面是黎夏喜欢。
    他和赵深还处在热恋期,今年刚成亲,小夫夫碰见这么热闹的节日,当然要出去玩呀。
    看花灯,看旁人舞狮子,踩高跷等,平日里可没这样的热闹。
    在看花灯时,黎荞陶竹碰见了熟人:孟月和七皇子。
    两人正在路边小店里吃汤圆,而且桌子上还放着几个动物形状的灯笼,有小黄鸭,小老虎,小兔子,个个都很可爱。
    是黎小睿待在黎荞怀里率先发现了那几个可爱的灯笼,再一瞧,嘿,是熟人。
    于是立马就喊上了孟爷爷。
    这一声喊,登时把黎荞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定睛一瞧,他想原地消失。
    多尴尬啊!
    七皇子和孟月肯定不想看见他和陶竹这些人。
    而且,孟月买这些灯笼干啥?
    在外人眼中,七皇子可是男人,孟月自己也是壮汉一枚,现在两人身边放着如此可爱的灯笼,这太不搭了,很容易惹人怀疑啊。
    就在黎荞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提醒孟月时,但黎小睿却是又响亮了喊了一声孟爷爷,这一嗓门把孟月的视线吸引过来了。
    孟月立马招手:“小睿!”
    黎荞:“……”
    这下子只能上前打招呼了。
    因为是在外面,七皇子没让黎荞等人行礼。
    这是七皇子第一次见黎小睿和两个小崽子,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灯笼递给黎小睿和两个小崽子。
    “孟月给他侄子侄女买的,你们先拿去玩。”
    他也就是多瞧了这几个花灯几眼,孟月这大傻子就非得买下来,还编出了理由:给他远在平城的小侄子小侄女买的。
    但他知道,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孟月肯定会把这几个花灯塞给他让他带回府。
    他才不带。
    他身边不该出现这种东西。
    不过,孟月这大傻子最近待他的态度越来越诡异了,就跟在哄姑娘和小哥儿似的。
    这大傻子是发现了什么吗?
    黎荞听完七皇子的话,登时松了口气,还好,孟月行事还是谨慎的。
    他笑眯眯的和七皇子、孟月说了几句,然后便带着陶竹等人离开了。
    他们这一群电灯泡,就不打扰人家约会了。
    一连逛了一个时辰,一行人尽兴而归。
    不仅三个小孩子买了不少花灯,黎夏也买了几盏。
    倒是陶竹,他对各种形状的灯笼没多大兴趣,他喜欢的是一家人一起出去玩的氛围。
    但是,等洗漱之后上了炕,他犹豫一番,这才对正抱着两个小崽子亲来亲去的黎荞道:“我今晚可能看到了一个人。”
    “嗯?”黎荞扭头看向他:“可能看到了一个人?”
    这什么意思?
    “就是我觉得那个身影像,但又不能确定。”
    “像谁?”
    黎荞问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去捏怀中黎云帆小胖友嫩呼呼的脸蛋,小宝宝的脸蛋真的好软啊。
    而且,呼呼大睡的小宝宝也好可爱哦,小小的一团,偏偏又肉呼呼的,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而且,看眉眼……
    咳,目前年纪太小,看眉眼还看不出什么。
    但以后长大了,肯定能瞧出来很像他和竹哥儿!
    总之两个小崽子就是很可爱,只恨这里没有手机,没办法拍照和视频,不能将他们俩的可爱瞬间记录下来。
    无法用机器记录,那只能靠眼睛了。
    所以,黎荞这会儿的心思有一多半都在黎云帆小胖友身上。
    至于陶竹口里的人,应该是他的某个同僚家属?
    今年过年,他的同僚没有跟去年似的派自家的下人过来送年礼,而是拖家带口亲自登门拜访。
    所以陶竹认识了一些人。
    但下一秒,陶竹却是道:“……瞧着有点像高志远。”
    “啥???!”
    黎荞登时顾不上黎云帆小胖友了。
    他不可思议的扭头去看陶竹。
    “就是有些像高志远,他之前离奇失踪,结果现在跑京城来了?”
    陶竹说着有些好奇的打量他:“你不是说他们娘俩是犯神经病才跑么?你现在反应怎么这么大?”
    黎荞:“……”
    他将黎云帆小胖友放回到黎长风小胖友身边,然后坐起身来,抓住了陶竹的手,一脸不高兴的道:“我这是吃醋。”
    “吃醋?”
    “当然吃醋了,你才见过高志远几次呀就能在大晚上认出他的身影,按理说,这么多年没见,你早该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了。”
    “但你不仅记着他的样子,还记着他的身形,我不该吃醋吗?”
    原本只是想转移陶竹的注意力,但说到最后,黎荞是真的不开心了。
    竹哥儿的记性这么好的吗?
    陶竹:“……”
    见黎荞脸上满是怨念,他凑过去亲了亲黎荞的唇,眸子弯了起来。
    “我也没有特意去记,但看到那个身影时,脑子里第一反应觉得那人可能是高志远,可我还没来得及再多看几眼,那身影就不见了。”
    “不过,那人身上的衣服可破了,跟乞丐似的,要是他手里拿着碗,我肯定会认为他是叫花子。”
    “……那你还是对高志远印象深刻。”
    黎荞还是不开心。
    “毕竟是第一个向我提亲的人,就我当时那个境地,你一直吊着我,不肯同我将话讲清楚,而陶树又应了他,我一直记着,应该正常吧。”
    陶竹回想起当时的处境和心境,不由又凑到了黎荞跟前,但这一次他不是去亲黎荞,而是在黎荞唇上咬了一口。
    虽然现在很幸福,可当时他心里真的好难受。
    黎荞:“……”
    好家伙。
    竹哥儿这是反将他一军呐。
    不过,那会儿的竹哥儿,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他心里头依旧是满满的心疼。
    他放开陶竹的手,将陶竹抱在了怀里,认真道歉:“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用道歉。”
    陶竹轻轻晃了晃脑袋,也抱住了他,轻声道:“别吃醋了,他不配。”
    “好。”黎荞不由抱紧了怀里人。
    竹哥儿说的对,高志远不配他吃醋。
    如竹哥儿所解释的,就当时那个情况,竹哥儿记忆深刻完全说得过去。
    不过,那个人真的是高志远吗?
    高志远来京城了?
    当初高志远应是怕他报复,所以直接跑了,背井离乡,但明知道他在京城,高志远还敢来京城?
    那当时的逃跑不就没意义了么?
    还是说,高志远来京城是有其他目的?
    亦或者是竹哥儿的确认错人了?
    一切都不能确定,但为了以防万一,今后得让人多留意一些。
    盛京三百多万人口,高志远若是想藏,那还是很好藏的,他现在势单力薄,想把高志远从这么多人里揪出来,很有难度。
    热热闹闹的元宵节之后,黎荞的假期结束。
    他得去翰林院上班了。
    上班才三日,盛鸿便将他召入皇宫,让他为其讲解经书中的疑惑。
    黎荞:“……”
    好突然啊。
    盛鸿终于记得他的正职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高志远存在的意义就是提醒黎荞谁是下一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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