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林炎早都习惯他爸晚归, 但是他.妈搞突然袭击来上海看他，还是半夜来的，着实吓了他一跳。

    “妈, 你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林炎在门铃响了好一会，确定门外是他.妈, 这才开了门。

    “看你这孩子说的，我来看我儿子，还需要挑时间？”历颜进?了家门，察觉到?家里静悄悄的, 抬头往楼上看了眼。

    这么?大动静, 林乔生不下来打个招呼？

    小气的男人。

    历颜笑问道?：“你爸呢？”

    “加班, 还没?回来。”

    原来不在家，历颜有点小失望, 问道?：“家里保姆呢，这么?不出来给?我倒茶。”

    “没?有住家保姆, 只有重点工。”林炎给?他.妈热了牛奶, 说道?：“大晚上的喝茶睡不着，喝杯牛奶就回去吧。”

    “我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呀。”历颜毫不避讳的说：“其实我是来搞突然袭击的, 听?说你爸一直没?对象, 我不信，他真加班, 还是不好意思把人带回来？”

    林炎无语死了，“你又分手?了吧。”

    “分了，但我很快会再恋爱的。”

    “行行, 你快去恋爱吧, 我明早要早起去学校复习。”

    “儿子，你有家产可以继承, 不需要和别人一样辛苦，妈也给?你留好了遗产。”

    林炎：……“我爸可能快回来了，要不您自己等等？”

    “我等他干嘛，无趣的男人。”历颜说：“你外公、外婆，要我复婚，还想做你的工作，妈给?你提个醒，可千万别答应。”

    林炎问道?：“那要是我爸像你一样，也找个女朋友，你不会难过吧？”

    “会难过。”历颜哈哈大笑，“你爸虽然无趣，但是帅啊，养眼，我到?现在都不能忘记，或许再过个几年，他还在等的话，我可能会复婚的哦。”

    林炎：……“我爸可不是等你哦，妈，你的恋爱脑什?么?时候能治治？”

    历颜装作生气，“知道?了，你外公外婆的金婚，要请你爸，叫你爸找个借口推掉，我走了。”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你吧。”

    “真是我的好儿子。”历颜眨了下眼睛，说：“有人送，我还没?答应，改天带你见见？”

    “不见。”林炎说：“反正你明年还会换。”

    林炎刚睡下没?一会，又被他爸叫起来了，不起来还不行。

    他闭着眼睛重重的叹气，“爸，林若约了我明早去教室刷题，让我睡觉吧，有事咱明晚再谈。”

    “不行，很重要的事，你辛苦一下，起来下碗面，我胃疼的很，得吃点东西。‘

    林炎一骨碌爬起来，“药吃了没?有。”

    “吃了。”

    他认命的下楼在厨房里下面条，瞌睡彻底醒了，问道?：“什?么?事？”

    林乔生跟周婉心约好了，各自跟孩子谈，如果孩子们不同意，那她考虑都不会考虑。

    林乔生看着锅里翻滚的气泡，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这锅开水差不多的煎熬。

    他拿走儿子手?里的面条，换了冷冻柜里阿姨包的小馄饨，说：“还是吃馄饨吧。”

    林炎觉得他的青春期叛逆，都被他爸妈给?平分了，都几点了，这是吃面条还是吃馄饨的事吗，这是消遣他们儿子呢。

    林炎下了馄饨，开始调汤料，问道?：“你想恋爱了对吧，我又不反对，你干嘛要纠结。”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笔友吗？”林乔生说：“就是她。”

    “我早猜到?了。”

    林炎已经知道?馄饨要滴两遍凉水，熟练的加水盖锅盖，抱肩膀说：“我妈还是败在了一见倾心上，不过像你这么?特别的少有，竟然看了信就喜欢上笔友的真幼稚。”

    林乔生：“你.妈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来过了？”

    “对，半个多小时之?前，跟她的追求者一起，但我看出来她有想复婚的意思了。”

    林乔生：“……算了你睡觉去吧。”

    “别呀。”林炎把下好的馄饨给?他爸，说道?：“就算复婚你们还是会互相伤害、各自痛苦，你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我不反对，去恋爱吧爸爸，我睡觉去了。”

    “等等。”林乔生觉得儿子在敷衍自己。

    他说：“你要觉得不舒服，爸爸可以不谈的。”

    “那你可对不住人家，我考上大学就会走，剩下的几十?年，留着你后?悔吗？”

    林炎说：“人家可不会一直等你，好了，我表明我的态度了，老爸，你还有什?么?顾忌的？”

    林乔生斟酌了一会，觉得儿子应该能接受。

    他说：“其实我笔友是若若妈妈，晚上我在她那里吃了胃药，也谈过了，她说你跟若若任何一个反对，她考虑都不会考虑。”

    林炎：“你，你……”

    竟然是林若妈妈！

    如果是林若妈妈，那他爸早都知道?笔友是她，真能瞒。

    他明白了，一定是看到?堂哥要追若若妈，他安耐不住，不是堂哥突然跑来上海，估计他爸还能继续瞒下去。

    林乔生很紧张，“你不同意？”

    “那倒也不是。”林炎说不上来，太?突然了，“重组家庭、跟林若当兄妹，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明天我怎么?跟她说呢。”

    林炎陷入深深的烦恼。

    林乔生松了口气，笑道?：“哪有那么?快，若若妈还要考虑呢，你这态度，爸能理解你同意我跟若若妈处对象吗？”

    “只是处对象？”林炎吃了一惊，“你们俩三十?多了，想结赶紧结了吧，我可以住校。”

    “不会不会。”林乔生保证说：“怎么?可能谈了恋爱就给?儿子扔去住校，你在爸爸心里最重要。”

    林炎‘呵呵’笑了一声，“这话你敢去跟周阿姨说吗？”

    “不敢。”林乔生把那碗馄饨给?了儿子，“你吃吧。”

    林炎：“你不是胃痛吗？”

    “好了。”林乔生说：“别浪费，吃饱了要是睡不着，你可以再刷一套题。”

    林炎凌乱了，“明天要我帮你先问问林若吗？”

    “不用?。”林乔生说：“我想起来了，你比若若小月份吧？”

    林炎不想说话了。

    顾年和家华高?三，他们周末只放半天假。

    所以林若约了林炎周六来学校，帮他复习。

    她早上是从爸爸家里直接来学校的，昨晚看到?妈妈跟林炎爸爸往家里去了，那林炎爸爸昨晚回家了吗？

    林炎知道?他爸爸的笔友，是她妈妈的话，她跟林炎还能做朋友吗？

    林炎同样心不在焉，林若昨晚在亲爸那边住，还不知道?他爸爸和她妈妈已经说开了。

    如果林若知道?爸爸表白了，她很有可能会多个后?爸，一定会抵触的吧，毕竟林若看好的是他堂哥林青禾。

    爸爸再好，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哪有堂哥有竞争力。

    这可怎么?办好？

    林若跟林炎同时重重的叹口气。

    “好烦恼。”林炎说。

    “是哦，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烦恼呢。”林若赞同。

    高?一，还没?到?高?三那么?拼的时候，教室里只有她在给?林炎补课。

    第一节 课间，林若溜去找顾年，跟他说了林炎爸爸是她妈妈笔友的事。

    “昨晚看到?林炎爸爸送我妈妈回来，还去了家里，都来不及问家华昨晚什?么?情况，怎么?办呀？”

    “好办，中?午去家华学校，问问他。”

    “行！”

    中?午，林炎又被顾年拎去了天台，不过这次是四十?五中?教学楼的天台，问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只有家华清楚。

    家华说：“你爸爸胃痛的不行，二姨拿了两片药给?他吃，过了半个小时，他没?那么?痛就走了，没?什?么?特别的啊。”

    林炎看向?林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爸昨晚说跟你.妈妈表白了，你的态度不反对？”

    “不反对呀。”林若说：“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我妈妈想谈就谈，我不反对，不过我爸爸有点吃醋。”

    “说起来，我妈也有点。”林炎叹气说：“那就这样吧，林若，以后?我们俩是不是要住校了？”

    “我不，我要跟我妈妈住，你爸可以住来我家。”

    “那住校的就我一个？”

    顾年敲醒他，“别做梦了，你爸也不能来，周阿姨不会同意的。”

    “是不同意我爸住过去，还是不同意谈恋爱？”

    顾年都懒得理他，叫上林若，回去上课了。

    林若没?回学校，半路去妈妈办公室，要找妈妈谈一谈。

    周婉心被告白了，第二天照常去上班，到?办公室还没?半个小时，林乔生打来电话，说他那边跟儿子谈好了，林炎挺开明不反对，问她跟若若谈过没?有？

    “我觉得若若能找青禾谈判，应该不会反对。”

    周婉心忙的要死，说话没?考虑对方的情绪，说：“你跟林青禾能一样吗。”

    想了想怕林乔生误会，补充了一下，“没?说你不好，但林青禾是若若梦到?过的。”

    “明白，那你先忙。”林乔生挂电话的结束语，语气幽怨。

    忙了一上午，周婉心刚准备去吃饭，公司的前台给?她送了一大盒便当上来，奇怪道?：“饭店送来的，只说给?你，没?说是谁定的。”

    因为老板娘说要出去吃，所以肯定不是老板娘定的。

    周婉心觉得是林乔生去饭店定了送来的。

    他自己饮食不规律胃病严重，还给?她订饭送过来。

    若若刚好跑来了，周婉心问她，“你吃了没?有，林炎跟你一块儿回来的吗？”

    “他还在学校刷卷子呢。”

    林若一上午心里惦记着事，中?午就吃了一点点，看到?有她爱吃的菠萝咕咾肉，坐下来跟妈妈一起吃午饭。

    林若说她跟林炎谈过了，“妈，我帮你搞定林炎了，要是想跟他爸爸谈恋爱，你就谈吧，我支持妈妈。”

    周婉心被辣椒片呛到?了，说：“中?午这顿饭，应该是林炎爸爸点了让人送来的，但是妈妈还在犹豫呀，他是我甲方，跟甲方谈恋爱，这个分寸不太?好把握，我以后?怎么?做他公司的项目呢？”

    “那就不做呀，妈妈这么?厉害，项目都接不过来。”

    “那我损失可大了，林炎爸爸公司的项目，占了妈妈公司业务的三分之?一，是优质大客户，我不能因为谈恋爱不赚钱吧，恋爱靠不住，但是钱赚到?手?里是靠得住的！”

    林若听?了妈妈的担忧，也愣住了，想了想说：“那跟林炎爸爸说好，谈恋爱不能耽误妈妈挣钱。”

    周婉心还担心，“要是谈了一段时间，发现两人性格不合，分手?后?，这个大客户还是会失去，怎么?算妈妈都是吃亏的。”

    林若：“……”

    这是她没?想到?的，饭顾不得吃了，林若给?妈妈出主意，“先跟林炎爸爸签个五年的项目合同，这样就不怕了。”

    周婉心笑的不行，当然不能用?谈恋爱去要挟他签什?么?合同，那恋爱就变质了。

    周婉心不开玩笑了，问道?：“若若，你真的支持妈妈和林炎爸爸谈恋爱吗？”

    “只要妈妈喜欢，当然可以呀。”

    林若说：“我有一天会长大、会离开家，我希望妈妈有人陪着，更希望是妈妈喜欢的人陪着。”

    “可是，妈妈目前没?有再婚的打算，不知道?林炎爸爸怎么?想，只是谈恋爱的话，你觉得他会不会认为妈妈不负责任？”

    “说不定他也不想结婚，只想谈恋爱，我爸爸就是这样，跟他谈恋爱的阿姨一逼婚爸爸就分手?，妈妈不想结婚，我想林炎爸爸会开心的，妈妈去跟他谈谈吧。”

    “那好吧。”周婉心说：“我跟他谈谈。”

    林乔生早上打了个电话，中?午下楼点了份餐，让饭店送去周婉心公司，下午不好再催了。

    开会开的心不在焉，三十?多岁的人了，追个女生追的还没?年轻人有勇气。

    秘书找他请假，支支吾吾的说：“老板，我女朋友说今晚再加班放她鸽子，就要跟我分手?了。”

    林乔生：“爱情和面包，总要选一样，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你女朋友谈谈吧。”

    秘书：……就知道?是这结果，他也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加班？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楼上的周工来了，老板身?边的人都认识周工，她的装修设计做的特别好，秘书和女朋友的婚房，还想请周工设计呢。

    “周工，你找我们老板吗？”

    周婉心点点头，“他在吗？”

    “今天一天就没?出过门。”

    秘书悄悄说：“我老板今天有心事，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见谁怼谁，找他汇报工作的同事没?一个顺利，您要有事不如明天再来？”

    周婉心忍着笑，神色如常道?：“我约他吃工作餐谈事情，麻烦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可以吗？”

    秘书挺为难的。“老板中?饭都没?吃，工作到?现在了，我看他没?时间，哎，我还是帮您去问问。”

    秘书没?想到?，他刚开口，老板起身?出来了，他跟在老板后?面，老板一回头，非常不解的问：“你不是说今天再不早下班，女朋友就要分手?吗，还不走？”

    秘书：……“您没?说我不敢走。”

    林乔生耐着性子，“最近确实太?忙了，你去找人事补假吧，好好陪陪女朋友。”

    秘书：……“老板你不会要炒了我吧。”

    “你再不走，我是要考虑换个秘书了。”

    秘书麻溜去人事处补休假条，找林乔生签了字，兴高?采烈的找女朋友去了，巨大的喜悦让他没?去想老板今天的反常原因。

    “去哪里吃？”林乔生镇定自若，其实心里慌的要死。

    不敢去看周婉心的眼睛，三十?多岁了，告个白要是被拒绝了，没?想好要怎么?办。

    周婉心说：“吃饭是幌子，跟你说几句话，若若中?午来找我了，她说和林炎谈过，两个孩子不反对我们谈对象。”

    “所以，你是同意了？”林乔生只觉得今天的夕阳特别的好看。

    “若若问我喜不喜欢你，我认真想了下，其实挺喜欢，她鼓励我勇敢一点。”

    周婉心看到?林乔生嘴角扬起的笑，忙道?：“但我有要求，第一，谈恋爱不能公开，我不想影响工作，第二，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你不能催婚，第三，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或者喜欢了别人，一定要提出来先分手?，再去追求另外一段感情，不然我会非常看不起你。”

    林乔生对最后?一条没?意见，但是前面两条他意见很大。

    “为什?么?不公开，我不能见人吗？”

    “谈恋爱不结婚，等同耍流.氓，我这个年纪是认真的。”

    周婉心才不妥协他的谈判，说道?：“要是做不到?，那就别谈了，还做回甲方乙方吧。”

    “别。”林乔生说：“三条我都同意，那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吗？”

    周婉心笑，“是，但是我跟你说，我这人工作是一回事，恋爱跟工作两个性格，谈恋爱很作的，以前林文诏她妈，就说过我是全村最作的媳妇，跟我谈恋爱，你可能会受不了，但我允许你后?悔。”

    林乔生也笑，“就怕你不作，我们吃饭去？”

    “今天不行，我同学约了我在民宿见面，你要忙就回去忙，不忙送我去吧。”

    “不忙。”林乔生给?周婉心送到?民宿，问道?：“男同学女同学？”

    周婉心：“同学不是男就是女，我还得跟你汇报下性别？”

    林乔生：……“好奇而已，你要愿意说我也愿意听?。”

    “男同学。”

    “哦。”

    周婉心下车前突然想到?，林乔生有胃病，她问道?：“你中?午按时吃饭了没?有？”

    “没?有，那会没?有心情吃饭，但是这会有了。”林乔生颇为委屈，“我这就找家饭馆吃饭。”

    周婉心说：“以后?不能不吃饭，这样吧，你等我一小会，我把同学的饭局推掉，一会我们去吃饭。”

    “好。”林乔生忍不住的高?兴，“那我陪你进?去吧。”

    周婉心：“才约定过三条要求，恋爱要保密，你跟进?去我怎么?解释？”

    林乔生：……“那我在车里等你。”

    来找周婉心的高?中?同学叫邹幸平，以前关系一般，好多年没?联系了，他带着被家暴的前对象来客栈，开了一个星期的房间让她暂住，还说要帮助她离开酗酒家暴的男人。

    心是好的，周婉心问道?：“你帮前女友离婚，你妻子知道?吗？”

    “我还没?结过婚呢？”邹幸平苦笑道?：“心里有个人一直忘不掉，前女友也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你一定会取笑我的吧？”

    周婉心忙道?：“怎么?会呢，但是太?痴情了也不是啥好事，如果对方对你真没?感觉，两个人都受伤，你可以试着忘掉她，才可以重新开始呀。”

    “你说的也对，但我还是忘不掉。”

    邹幸平看夕阳已经落山了，邀请周婉心一起吃饭，“约了几个老同学，估计已经到?了，一起过去吧。”

    邹幸平昨天电话邀请的时候，周婉心没?答应死，说看情况。

    她歉意道?：“约了甲方的饭局，推不掉，今天我就不过去了，你帮我跟大家问个好。”

    邹幸平略有些失望，道?：“那你忙，回头再约。”

    出来他看到?靠在小汽车副驾驶边的林乔生，被林乔生俊朗的外形、沉稳的气质闪到?眼睛了，转过脸问道?：“那位是你约的甲方？”

    周婉心点点头，忍着笑，平静的道?：“嗯，我做设计的，他开发房子，合作好几年了，那我先走了，再联系。”

    “好。”邹幸平再次看了林乔生一眼，走了。

    林乔生突然就有了对象，还是惦念许久的笔友和乙方，一时间切换不好身?份，斟酌着相处方式。

    周婉心看出他的紧张，说：“你没?谈过恋爱吗，就正常相处呀，想说什?么?说什?么?。”

    林乔生说了下自己以前的婚史?，他觉得很有必要坦白，“上一段婚姻是家里安排好的联姻，跟林炎妈妈刚见面，你猜她怎么?说？”

    第一天正式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他竟然说到?前妻，也是没?谁了。

    好在周婉心并不介意。

    她道?：“不会奇怪过林文诏，我那时候可是村里最漂亮的知青，他家里穷的房子都快倒了，你猜他追我的时候说什?么?？”

    林乔生：……他谈恋爱要是有处理商务的十?分之?一从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窘迫，找出这种该死的话题。

    “我们去哪吃饭？”林乔生问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林文诏追婉心的时候说了什?么?。

    “你胃不好，又是晚上，喝粥吧。”

    周婉心说：“林文诏说，全村就他一个未婚的后?生最好看，我再也找不到?比他还好看的男人了，我想想在那个小村庄，他说的是实话。”

    林乔生：……真没?见过像婉心前夫那样不要脸的。

    他说：“林炎妈妈说，家族安排的婚姻，拒绝不掉，赶紧结婚把任务完成，我倒是不后?悔前面一段婚姻，因为这段婚姻，才有了林炎，我知道?你不会生气我这样说，因为你有若若，所以不会后?悔，对吧。”

    周婉心笑了，“你说的是实话，我不生气。”

    她的若若呀，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孩子，要跟妈妈当朋友，她才是那个被若若爱着、保护的幸运儿。

    周婉心说：“跟你说个很玄的事，我以前在清河村养过一条锦鲤，若若的脚上有个锦鲤的胎记。”

    “那还真是巧的很。”

    “还有个更神奇的事，我谁都没?有说，我想告诉你，但怕你觉得我神经病。”

    林乔生将车停在周婉心说的那家粥铺门口，没?急着下车，因为粥铺里不方便说隐私的事情。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很认真的态度，“不会，我很高?兴你能第一个告诉我。”

    周婉心想说的是若若曾经告诉她的，林永望夫妇是未来过来的人，这事她刚开始不敢相信，可林永望开始装神棍给?人算命，怕是要搞事情。

    “若若有时候会做些零散奇怪的梦，她说她曾经的养父母，是从未来几十?年后?过来的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条轨迹，就像一本提前写好命运的书，他们用?这些提前知道?的事情，来换取利益。”

    林乔生楞在周婉心跟前。

    未来过来的人，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结合林永望招摇撞骗的事，又很合情合理。

    周婉心看他不说话，在他眼前晃了晃了手?指，问道?：“吓到?了。”

    林乔生回过神来，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他们是未来的人，那蜜蜜的父母不在了，他们算不得蜜蜜真正的父母，不知道?蜜蜜知不知道?真相。”

    周婉心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如果蜜蜜知道?现在的父母，其实不是原装的亲生父母，一定会难过的吧？

    她道?：“我们还是吃饭去吧，下车不能牵手?，被熟人看到?不好解释。”

    林乔生：“这是浦东，跨这么?大的区，没?那么?容易碰到?熟人吧？”

    “小心点好。”周婉心说：“被人看到?我跟甲方谈恋爱，工作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