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合一

    面对眼前的离婚协议, 沈知渊心下一凉，连他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颤抖，“这是, 干嘛？”

    盛北柠在他旁边坐下, “离婚啊。”

    沈知渊脱口而出, “为什么？”

    盛北柠伸手撑住下巴, “你该不会忘了，结婚当晚你走了以后跟我说过什么了吧。”

    经盛北柠提醒, 沈知渊猛然想了起来。

    那晚他离开别墅，回到自己公寓冷静下来后，给盛北柠发了信息。

    时间合适的时候再离婚。

    会给予她对应的补偿。

    当时盛北柠没有回他, 后来也没回，久而久之连沈知渊自己都忘了。

    对于离婚，盛北柠其实考虑了一段时间。

    从祭拜林洛衍回来。

    刚穿书来时, 她选择跟沈知渊结婚是逼不得已, 那时候的她必须要先离开盛家。

    沈知渊当初娶她显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盛北柠都不觉得自己需要一个男人的爱，她自己过得就足够好。

    自然也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更不知道那样的爱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不代表沈知渊不需要另一半的爱。

    盛北柠其实不介意这段相处舒服的关系继续下去。

    可她只要一天不离婚，沈知渊就不会拥有一段正常的婚姻。

    盛北柠没什么给别人考虑的习惯。

    可沈家和沈知渊对她都很好。

    好到她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她跟沈知渊这段显然不正常的婚姻了。

    沈知渊嘴唇碰了碰，想解释什么，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考虑一下。”

    盛北柠点点头，“嗯。”

    沈知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

    或许因为占着合法夫妻这个名分, 他从未正视过自己对盛北柠的感情。

    他觉得盛北柠作为他的妻子, 那他维护她很正常不过。

    可现在，他很明确地知道。

    自己喜欢上她了。

    不知道从哪个瞬间开始。

    沈知渊捉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离开了别墅。

    当晚, 沈知渊没有回来。

    ---

    之前也有过沈知渊突然有事离开的例子，因此盛北柠并没有特别在意。

    温初之约她去做护理，盛北柠答应了。

    两人做完护理，又去逛了街。

    温初之觉得盛北柠的眼睛简直是一双新品筛选器。

    连他这种深谙时装业多年的人也未必记得哪件是新品。

    可盛北柠就是能从一堆衣服里眼尖地看出哪件是新出的，然后买下来。

    从C牌出来后，温初之除了帮盛北柠拎着风衣外，身上还挂了好几个袋子。

    C牌的对面，D牌门店里。

    盛星洛正在试鞋子。

    离她不远的柜台小姐姐忽然惊呼，指着对面跟她身边的另一位销售员说，“看，那是盛北柠吧？”

    那位销售员探头望去，“好像是。”

    “真人果然比照片有气质。”

    “她后面那个是谁？那是不是温初之啊？”

    …

    盛北柠三个字，成功吸引了盛星洛的注意力。

    她抬头望去，正好看见盛北柠跟温初之在逛街。

    两人间的距离所剩无几，温初之手里还拎着盛北柠的风衣。

    显然不是普通男女朋友该有的距离。

    更何况盛北柠还结婚了。

    盛星洛放好鞋子，借口不喜欢离开，出门店后找了个角度，把手机距离拉到最远，将两人亲密的照片拍了下来。

    ---

    自打搬回别墅后，只要不是在出差，沈知渊就没过两天以上不回家的。

    在沈知渊盯着一份文件的同一页看了半小时后，冯总助轻声提醒，“沈总？”

    沈知渊抬头，毫无感情地说，“嗯，这个提案不错。”

    ……

    可你面前放着的，是公司财报啊。

    冯总助不着声色地放了一份提案文件上去。

    优秀的助理，就是要有这种觉悟。

    沈知渊的思绪游离之际，他的电话响了。

    上面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沈知渊接起，对方一开口沈知渊就听出了是盛星洛了。

    盛星洛总是会让他生理性不舒服。

    看到电话被接起，盛星洛调整了下声音，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好听一些，“沈总吗？盛北柠最近跟别的男人走得很近你知道吗？”

    沈知渊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盛北柠跟他提离婚，是爱上了别人对吧！

    她果然不喜欢纪祈安了。

    可是为什么，不喜欢纪祈安了喜欢的也不是他！

    沈知渊心里在毫无形象地哭嚎，可面上还是保留了一贯的镇静，“哦？你说我就信？”

    盛星洛：“我有照片。”

    ---

    10分钟后，沈知渊的邮箱躺着盛星洛口中的照片。

    沈知渊的鼠标已经停留在附件处几分钟了，可他依旧没能鼓起勇气点开。

    不知道在劝了自己第几次后，沈知渊咬咬牙，点开了那份附件。

    照片里，盛北柠确实跟一个男人相处亲密。

    可当沈知渊看清那个男人后，心里长吁了一口气，随后便是欣喜。

    盛星洛的电话此时再次打来，她为难地说，“其实我不是有心告状的，我只是觉得沈总不应该被瞒在鼓里罢了。”

    自认教养良好的沈知渊也忍不住骂了人，“煞笔。”

    盛星洛怔了会，用起她惯用的委屈伎俩，“我明白沈总现在不太高兴，可骂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我只是把看见的发给你而已。”

    沈知渊冷笑，“你的绿茶发言可以收起来了吗？你告黑状之前能不能先把功课做足？”

    随后，毫不留情地挂掉了电话。

    挂电话后，沈知渊刚刚那些欣喜很快便消失无踪。

    即便盛北柠没有喜欢上别人又如何，她依旧不喜欢自己啊。

    沈知渊双手交叠，定定地望向屏幕里有些模糊的盛北柠发呆。

    他两天没有看见她了。

    想回家，想见她。

    ---

    被沈知渊以非常果断的态度挂掉电话，盛星洛还不知道为什么？

    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说沈知渊本来就知道两人走得近？

    连自己妻子跟另一个男人这样都能忍吗？

    看来她们两感情也不怎样。

    盛星洛嗤笑，放下电话，从阳台走进屋。

    刚跨进屋内，她发现纪祈安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

    此时正坐在她的笔记本电脑前。

    盛星洛慌张地上去将笔记本电脑盖上，责怪他，“你怎么随便看人家电脑。”

    纪祈安不愿相信地问她，“你给沈知渊告状了对吗？”

    “盛北柠跟温初之。”

    都已经被发现了，盛星洛没有否认，“我只是不想沈总被骗而已。”

    纪祈安摇摇头，“星洛，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盛星洛有些慌张，“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纪祈安起身，眉眼都是藏不住的失望，“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清不清楚了。”

    离开前，纪祈安回头对盛星洛问，“你知道温初之是什么人吗？”

    ---

    那晚沈知渊说的，让她先把功课做足，还有纪祈安临走前的那句话，盛星洛一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次日，娱乐圈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宋时瑾公布恋情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依旧高高地挂在热搜第一，后面带了个爆字。

    而热搜第四，挂着的是温初之的名字。

    盛星洛狐疑地点了进去。

    宋时瑾转了温初之的今天发的一条微博。

    温初之V：“幸而世界有你。”

    配图是一张两人十指相扣的照片。

    宋时瑾转发了这条微博，什么都没说。

    可又什么都说了。

    一时间，热搜里的粉丝都在哭天喊地。

    “我粉了宋时瑾多少cp，你知道吗，宋时瑾，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呜呜呜，我边哭边嗑上了这两。”

    “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这是娱乐圈第一对那么勇敢公开的了吧。”

    盛星洛终于知道沈知渊和纪祈安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温初之，压根不喜欢女人。

    ……

    盛星洛狠狠地把电脑合上。

    盛北柠，盛星洛不信，永远都是她赢。

    ---

    看见两人公布恋情，盛北柠就知道温初之表白成功了。

    他昨晚还在她面前哭着嚎着说，宋时瑾到底喜不喜欢我？

    爱情的苦我吃到了。

    结果眨眼就一起了。

    盛北柠轻笑，从酒柜里挑了瓶红酒，去祝贺温初之。

    不料到温初之家时，是宋时瑾开的门。

    是她大意了。

    盛北柠把红酒丢给他两，转身就走。

    ---

    才刚下楼，系统便丢给盛北柠新任务。

    到纪祈安公司威胁他。

    这个任务在盛北柠眼里，其实只有前6个字。

    去纪祈安公司。

    至于她去干嘛，就不归系统管了。

    盛北柠想着反正出来了，现在又没事，那就去一趟好了。

    正想喊司机调头时，盛北柠接到了林颂的电话。

    林颂这个人，也是个奇才。

    林钟至是老来得子，将近40岁才有了林洛衍，所以林颂其实比盛北柠大不了多少。

    他除了是林氏现任总裁外，还很喜欢制作首饰，大学念的也是这个专业。

    连林颂的朋友圈都没有什么工作相关的朋友圈，反而都是一些自己制造的首饰。

    看上去精美又独特。

    盛北柠上次从沈知渊那里拿的两颗钻石，就被她交给林颂了，分别打了戒指和项链。

    本来是打算做手镯的，可林颂也说，那么大的钻石做手镯没有做戒指或项链好看，于是盛北柠放弃了。

    盛北柠接起电话。

    林颂：“柠柠，首饰打好了。我这里来了一批好的宝石，你现在要过来看看吗？”

    现在？

    想到自己刚刚答应了系统，盛北柠拒绝，“我现在不是特别有空。”

    林颂似乎有些为难，“我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空。”

    “那今晚？”

    对面思考良久，才缓缓开口，“好。”

    不等盛北柠开口，林颂又说了一句话， “命运该由自己掌握，而不是别人。”

    声音不大，像是说给盛北柠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盛北柠皱眉。

    见盛北柠没有反应，林颂却笑了，“抱歉，我刚好在书里看到了这句话，不由自主读出来了。”

    盛北柠没再理会刚刚的插曲，下了决定，“那就今晚。”

    她答应的事情就会去做，她既然已经答应系统了，就会先去纪祈安那里。

    ---

    盛北柠让司机调头，去纪家的公司。

    盛北柠不打算真的上去找纪祈安，她在公司一楼随便在架子上拿了本杂志，打算看一会就走。

    系统：“温馨提示，需要见到纪祈安人才算成功哦。”

    盛北柠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下午5点了，“那我在等他下班。”

    上班时间，一楼大厅人不多，盛北柠就在那里静静地坐了一个多小时。

    6点以后，人们开始下班，一楼大厅的人多了起来。

    可是无论人再多，盛星洛还是一眼看见了坐在一楼会客区后排沙发上的盛北柠。

    纪祈安最近的转变让她感到不安。

    盛星洛明白她不可以失去纪祈安，特地找了个工作日抽空来公司楼下接他下班。

    没想到就碰见了盛北柠。

    盛星洛藏在墨镜和口罩下的表情逐渐扭曲，等人稍微少了点后她便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盛北柠面前。

    忽然有人影挡住了光线，盛北柠不禁抬头。

    盛星洛用力拍掉了她手上的杂志，刻薄地说，“你装什么看书？我就知道你对纪哥哥一定还有心思。”

    听到来人开口，盛北柠才知道是盛星洛。

    盛北柠懒得去把杂志捡起来，站了起身，扫了盛星洛两眼，“我还以为是谁那么见不得人。”

    盛星洛摘掉口罩，嘲弄一笑，“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装的，装作对纪哥哥毫不在意的样子。你死心吧，你肯定没想到，哪怕我现在这样子，纪哥哥也没跟我提过取消婚约，就算你再怎么折腾都没用，你永远得不到他。”

    盛北柠听得头疼，“你有臆想症就去治治，隔一条马路就有医院了。”

    话音刚落，纪祈安到了。

    盛北柠很难不怀疑这是剧情故意安排的，纪祈安总能精准掐到那个可以误会她然后骂她的点出现。

    盛星洛见纪祈安来了，立刻挤出了眼泪扑进他怀里，“纪哥哥……我不是故意惹姐姐不开心的。”

    盛北柠懒得费口舌跟纪祈安争论。

    现在人也看到了，那任务就算完成，她拿起包就想走。

    “等等。”

    纪祈安喊住了她。

    盛北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来了，又来了。

    盛北柠脚步不停。

    纪祈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抱歉。”

    盛北柠脚步稍顿，仍旧没有停留，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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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星洛眼睛微微睁大，“纪哥哥，你跟她说什么？”

    纪祈安松开盛星洛，向后退了一步，“我都看见了。”

    他在远处，虽没听见盛星洛说什么，可他清楚地看见一开始是盛星洛很没礼貌的先上去把盛北柠手里的杂志拍掉的。

    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个对盛北柠露出那种表情的人是盛星洛。

    盛星洛闻言，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落了下来，她抽泣着说，“对，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她又缠着你，我才会那么激动。”

    “够了。”纪祈安出声打断，“盛北柠她已经不喜欢我了。”

    盛星洛被他吼得愣住了。

    而纪祈安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正让她如坠冰窖。

    “你知道昨天谁找了我吗？”

    纪祈安看着盛星洛，眼里是数不尽的失望，“康悦慧。”

    不等盛星洛回答，纪祈安继续说了下去，“她找我，是希望我能替她们向盛北柠道歉。希望盛北柠能原谅她们当年对她校园暴力的事情。”

    “康悦慧还说，一开始，都是听了你说的关于盛北柠的话，才会看不起她，觉得她不配留在这个学校，才会去校园暴力她。”

    盛星洛摇头，“不，我不……”

    纪祈安不愿再听她解释，转身离开。

    到公司门口时，纪祈安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看他们，可他回头望去时，却又什么人都没看见。

    直到纪祈安坐车离开，林颂才从拐角处出来。

    他看着仍旧呆站在里面的盛星洛，露出了笑意。

    ---

    盛北柠离开纪祈安公司后，没有事先再联系林颂就赶到了林氏集团。

    集团里的人大多已经下班，可身为总裁的林颂不会那么早走。

    楼下的接待见是她，赶紧先把门打开了，再打电话到总裁办公室通报。

    盛北柠到楼层时，林颂的助理已经在电梯口等她了。

    助理领着她到会客厅，“林总刚刚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

    盛北柠在会客厅坐下，助理才刚给她倒了一杯茶，林颂就回来了。

    林颂笑着跟她打招呼，“柠柠。”

    盛北柠也笑了笑，“表叔。”

    林颂推开办公室的门，“我去给你拿首饰。”

    很快，林颂拿着打好的戒指和项链出来了，它们都被装在了漂亮的盒子里。

    林颂为她打开，根据她当初提的要求一点点介绍设计。

    从装首饰的盒子其实就能看出林颂的品味，那两个首饰的样式盛北柠也很喜欢。

    将首饰递给盛北柠后，林颂语气随意地开口，“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

    “嗯？”

    林颂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那本书说的是，人不应该屈服命运，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已经是林颂今天第二次对她提起这件事情了。

    盛北柠反问他，“表叔觉得，我像是会屈服命运的人吗？”

    林颂笑开，“有时候或许不是你想屈服，而是被迫屈服。”

    “若真有那一天，希望你也不要被迫屈服。”

    盛北柠盯着林颂的侧脸，好一会，她才站起身来，“表叔不用担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强迫做某件事。”

    她拿起桌上的两件首饰，“走了。”

    ---

    沈知渊坐在家里，听见门外的声响，便知道是盛北柠回来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眼神始终不敢望向大门处。

    自从盛北柠提出离婚后，沈知渊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他生怕回家的话自己会因为左脚先踏进家门被盛北柠捉到然后立刻被迫签了离婚协议。

    可他已经好多天没看见盛北柠了，他实在忍不住了。

    盛北柠一进门就看见沈知渊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神色飘忽。

    盛北柠以为他在想事情，将包包递给宁灵，没有主动搭话。

    直到吃饭的时候，沈知渊还是一副魂不守舍像被什么□□了一番的样子。

    盛北柠截住他去夹佐料蒜头的筷子，“沈知渊，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行？”

    沈知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碗里都是一堆蒜头和姜，赶紧收回了筷子。

    同时还不忘反驳盛北柠，“你才不行。”

    盛北柠奇怪地看了他两眼，收回筷子，“离婚的事情你弄好没有？”

    沈知渊光速否认，“没有。”

    盛北柠奇怪地看了他两眼。

    沈知渊正色道，“我的财产那么多，算起来需要一段时间。”

    说罢他又害怕盛北柠会说出什么不要他的钱，赶紧把离婚手续办了的话，赶紧补了句，“毕竟我当初承诺过的，离婚会给你补偿。”

    盛北柠想了想，没有反驳。

    又安静了会，沈知渊问盛北柠，“离婚后，你打算住哪？”

    盛北柠停住筷子。

    这个问题她还真没仔细思考过。

    肯定是不会留在这里了，而外公外婆已经搬到了老宅。

    想了会后，盛北柠才回答他，“应该是先买一套房子吧。”

    沈知渊点点头，“嗯，那你找到房子前就先留在这里吧。”

    “对了，我帮你找找合适的房子吧。”

    盛北柠偏头望他。

    沈知渊当作看不见她的目光，努力坦荡地说，“你那么挑剔，一般的中介满足不了你。”

    有道理。

    盛北柠把饭吞下，“好。”

    吃过饭后，沈知渊就联系了冯总助。

    “帮我找套房子。”

    冯总助拿出纸笔，准备记要求，“好的，请问地段，大小，入住时间有要求吗？”

    沈知渊沉吟，“要现在还是个纯毛坯，装修就要装几年那种，其他的你看着办。”

    ……

    沈总的要求好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