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VIP] 白玉
    她呼吸局促。整整半刻钟, 自?己做的尽心尽力。
    “好烦,怎么这么久?”
    霍枝拉起滑落的衣,伏在他的耳边轻声的抱怨, “真是讨厌死了。”昏睡的男人在作者?美梦,紧皱了几天的长眉,得到了舒展。
    被温暖的手掌包裹着?,无数次的揉过。
    裴枕下?意识的张开手指, 女?人迟疑的看了他一眼,又凑上去娇滴滴的撒着?娇, “大师傅,人家不嘛。”
    俯下?身, 抱着?他的脖颈儿。他这男人忒坏,看看都把她逼成?这样了?进退不得。他怎么还?可以?一点都不认真!
    “我真的累了。”霍枝做贼心虚的很,就好像在裴枕身上偷了一样东西。可又说不清楚自?己是偷了什么?
    半夜, 她从床榻下?来,踩上绣花鞋踢踢踏踏的走路。此?时哪有半分县主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媳妇似的, 她挪到了楠木架放脸盆的地方, 犹犹豫豫的说:“要不, 还?是给他清理一下?吧?”
    怪黏糊的。也不好睡。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往床上的男人一看, 面颊就飞快的热起来了。
    拧干了帕子?, 蹑手蹑脚的走到裴枕身侧,蹲下?身:“你继续睡可千万别醒。”手上一把的黏腻,颠了颠。却?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试过一次,接下?去就没什么难的了。霍枝觉得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不算是虚度光阴。世界上怎么会有裴枕这样的男人。
    他便是再难受, 也会为自?己的皇兄去收拾烂摊子?。
    “呆子?, 我都劝你要为自?己而活了,你怎么就说不听呢?”她低声呢喃一句。
    霍枝贴在他的心上,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只有裴枕这样的品性才能让自?己为他沉迷,他是她精挑细选出来侍寝的男人呢!等好不容易擦洗干净了。霍枝摊开掌心,低头一闻,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伺候过人。
    但脸上的娇笑是始终没有下?去过的,仿佛这静谧的夜晚也在为他俩创造一个好环境出来。
    霍枝低头起看裴枕的睡颜。她俯下?身,贴着?他的唇轻轻的咬,说着?话:“裴枕,希望你夜夜有好梦。”
    放下?帘子?,悄悄的离开了。
    清晨,梦醒了。
    裴枕醒过来了,依旧矜贵的如同画中仙。看着?凌乱的床面,他抬起手触了触被褥之间,指尖留下?一丝晶莹。
    昨夜他那是在做旖梦?还?是枝枝真的有来过。旁人绝对不会有像那女?人身上的蔷薇香气?。
    裴枕慢慢的收拢手指,指节是根根的分明,却?微微的有酸意。好像曾经揉在掌心里是层层的触感。是梦么?
    嗤笑自?己,“裴枕,你真是糊涂了。”
    男人捏住作痛的鬓角,责怪自?己大意。他这一觉睡的也太过昏沉了。
    外头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浮云探着?脑袋进来:“王爷您可是醒了?”
    裴枕坐起来一点,将烦扰的思绪一并掐掉:“我要沐浴,”
    浮云惊讶不已,自?家王爷这清早可没有沐浴的习惯。但他没多问,还?是去找了那小怜让她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小怜正在给霍枝准备沐浴用的花水,见着?浮云到跟前,皱了眉:“我家县主也要沐浴,只有一口烧热水的锅子?,奴婢实在是空不出来。”
    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岭南县主?浮云不耐烦道:“自?然是以?我家王爷为先,让你家县主等等!”
    王府家扑这才将霍枝平常习惯用的蔷薇花露水,搬到裴枕的厢房里。
    水上还?漂浮这几篇花瓣。
    裴枕踩入水面,在丝毫没后没防备之下?。那蔷薇花香从四面八方钻入骨头深处。
    后劲特别大。
    伞面便撑开了。裴枕的心里有一团火被拱起来,他抓着?手腕一侧,冷声道,“浮云。”
    “哎!王爷!臣就在外头!”
    热汤氤氲,男人的脸出现一丝潮红之色。裴枕压着?手腕,嘴里呼出一口浊气?:“你走远些。”
    走远些?王爷要干嘛……浮云表情疑惑不太明白,但还?是依着?话走远了几步。
    裴枕将手探入衣服里,像是那女?人抓着?自?己的时候。他自?己并不是重欲的男人,却?在这一泉蔷薇花路里将自?己淹没。
    “大师傅。”耳边似乎有那女?人的声音。枝枝身子?娇弱,大师傅这称呼,吵得他矜贵眉宇间都起了燥意。
    努力的稳住手腕子?。
    在宽大的手掌之间,是灼热的,焦急的,无法被自?己的蛮力填满的空虚。
    手腕上的伤痕被折叠起来,裴枕的额头都有了汗意,低低的叫了一声,“枝枝。”
    这名字,有毒。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
    此?时此?刻,裴枕想抱着?她,想把让她走再也不相?见的话收回来,带着?她起起伏伏,厮磨到天荒地老。
    过了晌午,岭南王府收到一封从京城八百里加急传来的信件。一同前来的还?有册封裴枕为摄政王的旨意。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小皇帝宣裴枕回朝。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浮云满含热泪跪到地上。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裴枕看着?手中明黄,面色却?是淡然。
    江左王被册封为摄政王可是大喜事!岭南王将裴枕迎到主桌的位置上:“江左王比本王小上一轮,我便亲切的称呼你一声贤弟罢!”
    明日裴枕即将启程返京,岭南王就把留下?他来。两人坐在一处来吃顿家常便饭。
    隔着?一道帘子?,里头还?有个女?人身影。裴枕听说那是岭南县主。
    “还?在闺阁家的女?儿不好现身,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霍枝坐在里头,浑身僵硬。其?实她今天是故意没有戴帷帽的,裴枕若是现下?进来,就能认出他就是骗了他的那个女?人。
    她或许也是在挣扎,把这机会交给上天。这顿饭,漫长的让霍枝痛苦。
    但是自?始至终,男人眸色却?沉而冷。
    丫鬟们?笑脸殷勤,这位传闻之中的王爷可真是赏心悦目。便是随意的一身宽大衣袍,却?穿得仙风道骨,偏他眉眼自?有几分锋芒的戾气?。
    只看的一眼,就双脚发软。无法自?拔。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岭南王摆摆手,侧颜见身旁高大的身影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裴枕这个人就是太过清心寡欲,和他霍涛不是同道中人。
    不过自?家宝贝女?儿也说了,这位江左王以?后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他能在裴枕危难时帮了,今后便是有数不完的好处。
    岭南王举起酒樽道:“贤弟啊!我们?共饮一杯!”
    裴枕掀开眼皮,道:“裴枕在岭南多受岭南王的照拂。此?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
    霍枝握着?茶盏,抬起头往外头看去。那他是否会记得一个叫枝枝的女?人?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嘿嘿嘿,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岭南王咧开嘴哈哈一笑:“贤弟也太过见外了。”
    茶盏握在裴枕手里,只有杏子?般大小。对面的酒气?飘过来,他虽然未曾喝酒,喉咙却?觉得有些不适。
    岭南王见着?裴枕在看他,笑着?解释:“这是岭南独有的蔷薇酿,不会醉人的!”
    这酒水里夹杂着?花香,如同昨夜里万千盛开的小蔷薇,味道浓郁。
    岭南王又给裴枕夹了一块饼子?:“贤弟,这也是岭南当地特色,叫做鲜花饼。”这桌子?酒菜都是霍枝嘱咐人备下?的,别说自?家女?儿还?有当贤妻的料子?。
    裴枕的眼神从那蔷薇酿中挪开,吃了一块鲜花饼。
    饼皮酥脆,其?中的馅料是浸了蜜汁的各种?花瓣。早已经没有了苦涩之味,满嘴的香醇。
    不大的饼子?他吃了三口就吃完了。岭南王见裴枕喜欢,又夹了一块放到他跟前的碟子?里,“贤弟爱这口?本王让管家准备一些给你路上带着?吃。”
    鲜花饼也不算如何美味,男人有些沉默,只是在唇齿回味之间有一丝那女?人的滋味。
    吃多了容易上瘾。
    裴枕单手举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水在嘴里走了一圈冲走了余留的芳香。
    江左王启程的消息,传遍岭南大街小巷。流民们?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路送人到了城外。
    裴枕望着?人山人海,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浮云在身边说了一句:“那姑娘倒是狠心的很,都不肯来送送王爷。”
    他说:“不来则是最好,也没什么必要再见面了。”
    虽不说,浮云也知道王爷是有些失望的。不然怎会一眼又一眼的,满怀着?期待寻过去。
    浮云又问:“那王爷留给她的东西,她会见得着?么?”
    可是又特意回了一趟太仙寺后山的茅草屋,那女?人如此?冷清,怕根本不会去罢……
    裴枕嗤笑道。
    “启程。”
    谁会舍得不见这个男人最后一面呢?不远处的城墙之上,女?人戴着?帷帽望着?马车队伍。不用劳什子?的脂粉涂抹,霍枝的肌肤依旧如白玉。便是不画朱唇,也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她说:“一路珍重。”
    等霍枝远远的看着?送走了人,手指一抹脸颊,自?己居然哭了?心里就像是挖掉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
    不过就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却?感觉和他处了一辈子?。
    要不是自?己心志坚定,方才裴枕转身回眸的那瞬间,她都想摘掉帷帽冲下?去。
    岭南王在身边低声感慨:“江左王真当是清俊雅致。”
    霍枝轻轻颔首:“是啊!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妙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城楼,一股儿羊肉的膻味从她鼻尖走过。霍枝赶紧捂住帕子?,扶着?城墙呕起来。
    小怜忙递上帕子?,她擦掉嘴角的水渍。
    岭南王察觉有些不对劲:“枝枝,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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