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VIP] 揉一揉
霍枝看他?一眼。
“大师傅, 我?身上不好闻,你还是避开一些。”嘴上虽这么说,霍枝的骨头?却更软了。
清白都给了这个男人, 她只是想留下又有什么错呢?
还是在小日子里,好不容易爬上后山来。她本该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有趣的画本子,吃些果脯糕点。
不过就是想在大师傅点疤之日前, 再见他?一面罢了。
裴枕那一日在岭南王府说的如此绝情,他?是遵守礼法的君子。霍枝是只想求个男人的女人, 她若是不来找他?,今后就更没了机会。
看起来柔弱无?力, 也是真的,这也不能怪她。
的确是有些巧,霍枝是真的来了月事。爬了山, 她的脚掌就有些酸软,小腹也有些不是之感, 但霍枝身上完全没有自己说的那股糟糕味道,
裴枕隔着包袱将?人搀扶, 虽然有隔阂, 她的手?指压到?了他?的手?腕之间。像是被他?的体温凉到?了, 整个人都跟着一哆嗦。
“大师傅,这几天女子都是怕冷,吹不得风的。”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夜风,让霍枝整个人一颤, 小脸越发?的憔悴。
其实这些裴枕都懂, 母妃在世的时候就是个体寒的,每一回那么几天都会被折磨的不行。父王有许多位妃嫔, 但也却是只爱这么一阵。
后宫的女子失宠后,等?入了冬,她们的日子就很是难熬。
霍枝站直身,说,“不碍事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裴枕将?包裹放到?一边,去点亮了茅草屋里的油灯,
女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捧起来哈了口气,“大师傅,别忙了,我?坐一会就走了。”
裴枕让这个女人进屋或许不是因为善心。
他?只是记起来一件事。在小时候,也有个小宫女和这个眼前的女人身份一样,被皇兄派到?自己身边当细作。
在书房里,小宫女做端茶倒水的活。嘴巴很甜,时常会带些饴糖给自己吃。
久而久之,裴枕就习惯了有这小宫女在身边伺候。
但他?是知道的,那小宫女每日都会去皇兄那里。他?们之间守着这层关系,做了朋友,可直到?有一天,京城里下起好大的雪。
父皇让几个皇子轮番做诗,最出?色的皇子将?会得到?贵重的赏赐,这赏赐是皇子们都想要的汗血宝马。他?早早的写完准备休息,没注意到?小宫女在书房门外踌躇不安。
到?了第二日,不出?所?料,裴枕拔得头?筹,父王将?汗血宝马赏赐给了他?。
可也是在那一日,小宫女落了井,被打?捞上来,还光着脚。皇兄为了震慑他?,掐着自己的肩膀让自己看死人。
“小九,你得了这第一。这宫女就得死!”
裴枕这才明白,昨夜皇兄让小宫女偷他?的诗。小宫女违抗了他?的命令。
就得死。
皇兄便是这样的人,对?谁都不会例外。
“大师傅。”霍枝起了身,走到?他?的身边,“要不,你还是先换一身干净衣裳。”
裴枕说,“我?出?去烧个热水。”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宫里的事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
“大师傅。”霍枝喊了一声,想抓他?的僧衣,手?指又收回来。
是有些拘谨。
还是想和他?避嫌?倘若真是避嫌,又何必给他?做贴身衣物?。
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她懂不懂瓜田李下?现在又拿自己当成什么人?总不能是救命恩人!裴枕都有些记不清她以前欢脱的样子。
她说话?,吐了小舌。
“大师傅要听话?呢!先换了衣,你才不会着凉。”
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要听话?。这可真是他?听过最讽刺的话?了。
总不能把他?当孩子,她才是那个需要被人呵护的孩子。裴枕僵住,他?别脸问,“不用顾虑着我?,仔细为你将?来的事好好想一想。”
霍枝腼腆道,“大师傅你就是心肠太好,所?以难免会吃亏一些。”
这女人怎么还不明白?她身为细作,若是完不成接近他?的任务,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还心不在焉的给他?做衣裳。
霍枝捧着脸,对?着他?傻笑,“大师傅,真是枝枝见过最温柔和善的好人。”
好人么?
裴枕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什么好人,江左王的身边只有臣子,没有好人。他?自己也不全是。
那一夜,在岭南王府他?是燥热的。
这傻女人总不会天真成这样,总不会以为只要和他?睡了,那便就只是两人之间的事?裴枕可以轻易的原谅她,但皇兄他?不会的!
廖公公跟了皇兄这么久,玩儿的都是京城里最不入流的招数。欢宜香的事在前头?,已经死了一个,杀人对?他?们而言是最简单的事。
裴枕握着包袱的手?指,发?起了冷汗。
他?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想让这个女人感知他?所?受痛苦。却不忍心,让她丢了性命。那夜的情动,是自己破了戒半推半就,哪里全怪得了对?方?。
她的表情安静又甜美?,“大师傅,你这个样子,怪让我?心疼的。”
两人这次倒是挨得近了。
冬日的井水太冷,娇弱的山雀会活不下去。裴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若是觉得坐不住,也可以躺会儿。”
霍枝笑了笑,“那多不好意思。”
转头?去瞥了一眼干净的床,面容透出?一些粉,极不好意思的。
“枝枝我?会把大师傅的床弄脏的。”
那日在岭南王府的床榻是带了红,自她走后,他?便全包了回来,亲自下河去洗了。那是裴枕第一次碰女人的血,不觉得有多脏。
“你到?底叫什么名?”
她说,“大师傅从来不告诉你的旧名,所?以名有什么重要呢?枝枝只有在大师傅你身边,才有了存在的价值。”
她是想说细作,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细作的价值。
裴枕快速背过身去,仓皇的拿着包袱逃出?了门!
大师傅避她如蛇蝎,能让他?再次心软,只能用上苦肉计。
等?人一走,霍枝就收起温婉笑容,长松了一口气,“我?放才演戏来的不错吧?大师傅,他?似乎很吃这套,也不着急赶我?走了。”
明日就是太仙寺老主持给大师傅点疤之日,漫漫长夜,她既然有机会留下来,便有机会铁杵磨成针。
只是,可能方?才太过紧张的缘故,小腹还真的有些疼了。
“总不是神?佛在天上看着我?做坏事,便来惩罚我?付痛吧?”
本来是真的不想上床去的,弄脏了大师傅的床,多不好意思。她看了一眼遮掩的房门,提起裙摆,脱下绣鞋上了床。
被褥之间有那男人身上的苦艾气息,她蜷缩着身子,小手?捂着小腹。
“可千万真气些,别掉链子,我?晚上还要放大招的!”
霍枝的头?枕着,眼睛看着那在风中飘忽不定的油灯,小腹的绞痛越发?明显了。
手?脚也跟着发?冷,她扯过被褥盖在身上。
怎么回事呢?她以前可是从来不痛的,跑跑跳跳都没事,还笑话?过小怜哪有到?不能起的地步?如今到?了自己轮上了,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小怜,我?下次再也不嘴欠了。这的确是要人命,可比落水难受的多!”
霍枝闭上了眼,想要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摘,太疼了。
她辗转反侧。
咬着手?指,这夜晚怎么还不过去,她到?底还要痛到?什么时候?太过疼痛,连身后吱呀一声开了门,都没有发?现。
裴枕捧着木碗走近,远远的看着女人睡在床上,本想要出?去。
却听到?小声啜泣声。
他?缓缓走到?床边,女人把脸捂在被褥之间,她并没有睡着,倒像是正在受着苦,熬不住小声的在哭。
不像是装出?来的。
“要不要起开喝些热汤?”裴枕出?声问。
大师傅回来了!
霍枝趴在被褥里,说话?声都带着哭音,“大师傅,枝枝快死了。”
有毒蛇在小腹里,钻着她每一寸血肉。
早不痛,晚不痛。偏要遇上今天这样的日子。
裴枕把手?探过去,把了她的脉,“气血滞淤,体内有淤血。”
叽里咕噜,一个字都不想听。
如若这个男人不是大师傅,在碰到?她肌肤的那瞬间,霍枝都想用牙齿咬断他?的手?指。
理智?在疼痛面前这是完全不存在的。
“起来,喝点热汤会好受些,”裴枕耐心的说。
“不要喝。”霍枝扭过头?去,嫌弃的皱了皱眉。
什么热汤,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了,当年母妃病重,喝了那么多,还不是救不回来!
她才不要喝这些劳什子的热汤。
他?的手?掌已经不是先前的冰冷,想必是被他?搓热过的。霍枝眯着眼,把身子也靠了过去,“枝枝听不懂,枝枝只知道小腹痛的厉害。”
因为腹痛,霍枝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她出?于本能,往裴枕怀里钻。
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小怜下次来月事的时候,她得让她躺着。
还不够。
她要真诚的向她道歉,是自己的无?知,霍枝以后再也不笑她了。
“痛死了。”霍枝眼角有泪,她低声呢喃。
裴枕本想推开得手?,停留在半空,他?的视线看下去,是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女人。
后脖颈儿露出?一根极细的红线,包裹着已经成熟的果实。
他?曾经采摘过得花蜜。
霍枝低低叫了一声,“大师傅,你帮枝枝揉一揉嘛!”
她已经把整个人都缩入他?的怀里,把眼泪抹在僧衣上,好不可怜。
裴枕的身子无?比僵硬。
女人却已经牵着他?的手?,她浑身如冰块一般,冷到?极致,不像是那一夜,他?随随便便就能将?人捂热。
霍枝抬起头?,她说,“大师傅,求求你了,帮枝枝揉一揉。”
裴枕窘迫之极,手?不得不试探的被她带下去,落到?一处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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