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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VIP] 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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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枝应当?是要?做出?几分羞涩来, 可她心里是不愿意?的,他?可是当?着她的面?儿?去?夸别的女儿?!

    王八蛋。对自己挑三拣四的,同旁人倒是好的不行, 不能够!她盯着那男人的脸,醋意?翻腾,仿佛是要?沸腾了。

    “怎么?贫僧哪里说的不对?”裴枕低沉的问?了一声。

    真真正正的一盆冷水浇了透心凉,偏霍枝还不能出?声顶回去?, 这帷帽带着有什么用,她都快憋死了!

    “你……”霍枝把话吞咽了。

    裴枕将手背到身后, 攥紧了拳头:“白芷姑娘别多说话,免得?嗓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这么简单的事, 还用得?着他?来教!霍枝咬着唇,可浑身的僵硬,觉得?好气。她和他?相处已有一段时日, 虽戴着帷帽,但?她身上的香味, 难道他?就闻不出?来?

    “白芷姑娘, 请坐。”裴枕又?叫了一声这名字。

    白芷。

    让这个从他?嘴里念出?的名字见鬼去?吧!

    是霍枝不够美丽?还是大师傅见到个矜持的女人, 就被其迷倒了?她发?誓, 若是知道大师傅吃这套, 就不会傻里傻气的整天往后山跑……

    霍枝闭了闭眼?,她都快他?折磨疯了,想?把帷帽掀开问?一问?他?到底几个意?思?是觉得?自己不美么?在?茅草屋里,她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也不见他?看自己一眼?。

    今时今日, 霍枝顶着个其他?女人的身份,倒是认清一件事!敢情她岭南县主就还比得?人家呗!没有眼?光的男人。

    霍枝酸的不行, 摩挲了指尖的汗意?。指尖还沾着自己的汗,大抵是自己的。

    这大师傅怎会动凡心,把太仙寺后山的石头都磨平了,他?都不会下凡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若不是隔着帷帽,霍枝瞪着他?的那几眼?,就足以将人看穿。好在?这岭南王府,她霍枝的地界,可是由自己说了算。

    “嗯。”霍枝露出?几分高傲来,退后半步,与裴枕保持了距离。

    “贫僧失礼了。”

    裴枕也收回手来,自入门来,两人不曾对话,他?却已经明白在?女人身份。

    她苦苦骗他?良久,把自己当?做个玩意?肆意?的耍玩儿?,如今更是要?装出?一副从来没见过面?的样子,且不是让人更为的百般焦躁。

    裴枕垂下眼?眸,默念心经。

    接待客人的前厅,放着一盆九里香,结了五六个花骨朵,含苞待放,霍枝不喜手指尖的汗,便抹到九里香的叶子上,绿叶茂盛,蔻丹红艳。虽然?已经熬过苦夏,入了秋,枝叶蹭过女子的手指,仿若瞬间将裴枕带回春意?盎然?的节气里。

    不,这女人比春天更艳,举手投足都勾动着他?的心弦。

    多看了眼?前女人两眼?。

    屋里头没了动静,廖公公听裴枕声音似乎有些起伏,担心是白芷得?罪了人家。这个傻瓜娘还不知眼?前站着的就是堂堂江左王,当?今圣上咢胞弟!

    他?花了好大功夫,才把人请下山来的。

    可不能被她坏了事。

    “神尘大师傅慢慢看,不着急。”廖公公已经让王府奴婢上了茶,恭顺递到裴枕跟前:“我们先?坐下来喝茶。”

    开了门,屋内的甜腻气味才散了好些,裴枕也稍微自在?了一点。

    廖公公高高举过手中的茶盏,裴枕却不为所动,这怪尴尬的,灵机一动喊了身边的白芷:“还不给神尘大师傅敬茶?”

    让她敬茶,这狗奴才,咋不上天啊!

    廖公公:“今个儿?怎么了,往岁了白芷最是机灵了,怕不是被神尘大师傅迷了眼?。”

    裴枕的眼?神望过来。

    霍枝磨磨蹭蹭接过茶盏,递过去?:“请。”反正他?爱喝不喝,不喝拉到!

    身前却伸过来一双男人的手,稳稳的接过了茶盏。

    霍枝:“?”他?今天是喝什么迷晕药了,这么好说话……

    裴枕拿起茶盏,灌了一大口:“多谢白芷姑娘。”

    这位江左王廖公公一直苦于无法搭上线,这会儿?不正是好时机?他?瞧着,江左王对这眼?前的女人不寻常,说不上来的味道。廖公公赶忙道了一句:“白芷,还不给神尘大师傅续个茶?”

    呵呵呵呵。

    是白芷姑娘,不是霍枝呢!王八蛋。

    “他?廖公公拿岭南王府当?什么啊!想?来就来?”岭南王语气是全然?的看他?不起。

    “好似还带了太仙寺的僧人来。”

    就算是带了人来,阿猫阿狗也配在?他?跟前有姓名不成?一个个混账东西枕把京城来的人,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丢人。

    “狗奴才,还不快给本王滚出?来!”岭南王在?外吼道。

    廖公公面?露难色,给裴枕拒了鞠躬道,“神尘大师傅,暂坐片刻。”

    裴枕神情自若,“既然?已经看过病,贫僧也该走了。”

    “神尘大师傅,何必着急呢!”

    廖公公给霍枝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人留下来。

    霍枝微微的发?愣,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狗奴才!在?哦里有装什么死,还不给本王滚出?来!”

    爹爹不是平日里挺斯文的么?怎么今日如此暴躁。

    廖公公也出?声抱怨,“不知情的还以为谁拱了岭南王的小白菜。”

    他?要?是这么说的话,害得?霍枝面?颊烫起来,她可不是整日想?和大师傅颠鸾倒凤。

    这大师傅,倒是来拱……

    霍枝觉得?指尖的汗意?又?上来了,再看大师傅的眼?神都开始迷离了。

    “白芷可要?好生照顾神尘大师傅,不可怠慢!”廖公公走出?门去?,顺便他?俩关上了门。

    裴枕一直没听到她怎么说话,廖公公说是伤寒坏了她的嗓子。出?声提醒,“白芷姑娘,贫僧给你写个药方。”

    他?真是够体贴的。

    霍指了指里侧,放了一张书案,示意?他?可以去?那边写字。

    直到裴枕握着细管笔,见这女人在?一旁磨墨,“白芷姑娘,不若摘掉帷帽,动作也好方便些。”

    她的呼吸显得?慢了半拍,就这么喜欢这个白芷,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的脸。

    霍枝摇了摇手,示意?自己这样也无妨。

    裴枕不可置否的轻笑了一声,她不是挺会闹腾的?这会儿?子的端庄是装给谁看的?

    笔尖沾墨,墨汁厚重如乳水,滴落纸面?。

    裴枕淡淡的开了口,谁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语气,“可惜,得?重新写了。”

    霍枝站在?边上看,虽是一滴墨,但?不影响他?的一手好字。微疵,不败字里行间的风骨。

    “还请劳烦白芷姑娘,再那一张纸给贫僧。”

    “嗯。”她颔首,打算将纸抽出?来。

    只是霍枝似乎没抽动,被人压了半寸,逃不脱。

    阳光落在?窗户上,南北通透的屋里很是明亮,帷帽下倒影出?婀娜的身影,裴枕在?看她,“实不相瞒,白纸姑娘的身段有些像贫僧的一位故人。”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先?前呢,还有想?被他?认出?的打算,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伪装成寡妇,接近他?,都让她觉得?有一些羞愧。

    若是他?得?知后,必定是再也不会同她说话了。

    裴枕凝视着蔻丹,“不过,她只是个农家女,想?必是贫僧看错了。”

    看错了?

    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从前倒是不知道他?遇到个第一次见面?的姑娘,还能有那么多话说。霍枝顿时觉得?局促不安起开。

    “白芷姑娘,贫僧说的可对?”

    他?到底想?问?些什么,怎么竟是让她觉得?迷糊起来。

    裴枕盯着那蔻丹,心里也是无比的荒唐,眼?下这个场景多少有些讽刺。

    裴枕虽不被皇兄喜爱,受尽冷落,但?他?好歹是个王爷的身份,身边的人对他?也算是恭顺,可也没有像这个女人这般恶劣,他?好似是个傻子般。

    一开始担忧她的生死,现在?得?知她就是廖公公的人,是皇兄放在?自己身侧的细作。

    这个女人从头发?丝到言行举止,无一不是精心设计过,送到自己的眼?前来。他?竟然?还觉得?十分的挂怀她的身份,裴枕你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哪里需要?他?怜惜她的处境,把她看做最普通的细作,借刀杀人解决了就是。

    裴枕翻开眼?皮,他?竟然?被这女人激得?想?杀人了?他?分明就是个僧人,皈依佛法。

    他?顿时心中起了震撼,皇兄的手段果?真是厉害,一个细作就轻轻松松将多年?所求的清净,付之东流。

    裴枕压着纸的手指碾压了一圈,冷笑后,轻描淡写的一放。

    她本就死命攥着另一端。

    如何会料到对方的手在?此刻一松,霍枝虽说是扯出?了那张薄纸,可自己也受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好不狼狈的跌撞到地上。

    裴枕垂眸,语气依旧淡然?,“怎么这般不小心。”

    当?真是她不小心么?她想?不明白,他?的动机。

    裴枕继续云淡风轻的问?她,“白芷姑娘,可要?贫僧扶你起来?”

    引得?她的手腕一阵一阵的发?麻。她下意?识的要?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可那头,却又?开始避讳起男女有别。

    裴枕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不合适。”

    他?现在?觉得?不合适,但?为何方才还要?故意?这样对自己?被撞的膝盖似乎都擦破了皮,盯着他?像是看着陌生人。

    幸好廖公公回来,霍枝便借机退了下去?。

    但?岭南王府今夜不太平,燕临和廖公公都要?留下来和爹爹喝酒,后厨正在?如火如荼的上着美味佳肴。

    这两人留下来便罢了,让霍枝疑惑的还有一件事,“神尘大师傅,他?也一道要?留宿么?”

    “那位?谁知道呢!”

    小怜伺候霍枝沐浴,泡在?木桶里水上漂浮着花瓣。她注意?到自家县主的手肘似乎破了皮,“呀!怎么又?受伤了?”

    这还不是要?怪那个人!

    他?今日所做无一不透着古怪,她现在?脑袋里有一个惊人的想?法萦绕着。大师傅认出?她了?所以,才会有了那么一出?,示意?警告。

    陈家寡妇的身份,本就只是将计就计,时间久了就会藏不住。

    再加上,大师傅早对她寡妇身份存疑。霍枝蹙了蹙眉,看来是真要?顺了他?的心意?,真把自己当?做白芷,才行了。

    思虑到此处,白日里吃那些的小醋,就显得?无比可笑了。

    “霍枝,寡妇的身份被扒掉了,再穿一身新身份裹紧就了,不必忧心。”本以为沐浴过后能洗去?身上的烦躁,没想?到心头上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小怜拿来药膏给霍枝上药,“县主,你在?说什么?奴婢没听清。”

    “无碍的。”

    霍枝快速的沐浴完,穿上寝衣,将那雪白肌肤下的青紫痕迹盖住。

    她坐在?梳妆台前,匣子似是被人动过,“白芷姑娘可是动可我的东西?”

    “奴婢就说她心机重,县主还百般维护她,这回可是丢东西了罢!”

    手指一拨,霍枝皱眉,“这匣子里,我记得?放着的是月娘交的引春醉,白芷姑娘拿这个做什么应?该不是犯了糊涂,要?用在?男人身上?”

    找来白芷,她全着了。跪在?地上,“民女曾经从爹爹口中听过引春醉,这物只要?喝下,全身必定如热火焚烧,只有找人交合才能解除药性。”

    “你是想?给燕郎下药,欢好一场?”霍枝问?。

    “是。”白芷本以为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心里慌张了一晚上。

    霍枝当?真是对她失望至极,出?声骂道,“廖公公千方百计让你进宫,若得?知你并非完璧,你又?是个何等下场,你可知道?”

    “有民女是去?不成京城的,该入宫的是县主您啊!”

    霍枝去?扶她起来,低声道,“白芷你要?知道,我并无意?愿和你争夺些什么。女子生来选择就少,我霍枝看得?起为自己谋算富贵的女子,最看不起的是为男女欢爱冲昏头脑的蠢货。”

    白芷恍然?的抬起头。

    “县主。”

    倘若真是如此,看看她最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把霍枝当?成竞争对手,斗香也罢,那日落水也罢,她自个儿?全为了自个儿?想?,全然?没有考虑过旁人,听到霍枝一番话语后何其的羞愧。

    她抓过霍枝的手,发?自肺腑的说,“县主欢喜的人,可是太仙寺的神尘大师傅?”

    “……?”这话题似乎转的忒了罢。

    不过稀奇,白芷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是她真那么藏不住事。

    “自县主见过廖公公回来后,唉声叹气,和民女思慕燕郎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

    霍枝支支吾吾,别开目光,“你还是先?说说那引春醉被送到了哪里?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那东西,我已县主的命令了王府奴婢,让她帮忙下到燕郎的酒壶里。”

    白芷暼她一眼?,出?了个馊主意?,“听闻岭南王三人一同吃酒,单独给神尘大师傅支了一张桌子,若县主真的欢喜这人,不若让他?喝了引春醉,毕竟东西都是现成的。”

    “?”

    好家伙,她倒真是蛮欣赏白芷的。

    酒桌前。

    岭南王被廖公公和燕临轮流敬酒,喝的有些上头,“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燕临握着酒盏,侧颜看另一个屋,“廖公公是圣上宠臣,燕临自然?想?交好。”

    也不知道,江左王来岭南王府到底是何意?,可是要?和这醉酒王爷探讨大事?

    廖公公站起,道,“多谢王府美味佳肴款待,还请王爷再喝一杯!”

    实在?心焦,江左王和燕贵妃是老情人了,燕临是燕贵妃的弟弟,他?来岭南绝对不一般。

    两人各怀鬼胎,都想?丢开彼此,去?见裴枕一面?。

    “喝不下了。”岭南王又?被灌个几杯,已经七荤八素。

    燕临看着是时候了,也起身,“燕临听闻太仙寺的神尘大师傅也在?王府,想?去?拜见。”

    廖公公附议,“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燕郎请!”

    当?真是谁也不让谁,到了另一个屋外头。

    王府奴婢从身后捧着酒壶,“奴婢给郎君请安,这是县主特意?交代的梅花醉,请郎君一尝。”

    燕临提起酒壶,进了门。

    见人进门,裴枕并不看他?俩,正端坐着,一桌子的素菜也并未动分毫。

    燕临斟满了酒,说,“燕临见到神尘大师傅也是一见如故,还请一饮!”

    “施主,贫僧并不喝酒。”

    裴枕为表示不失理,拿起一旁的茶壶,倒出?一杯茶,算是回礼。

    廖公公眼?尖,忙夺下他?手中的酒盏,“燕郎糊涂了!神尘大师傅出?家人哪里能喝酒,您要?是想?喝,奴才陪您喝个通宵!喝个畅快!”

    那酒樽两人抢夺之下,没拿稳反而洒到了裴枕。

    燕临讨了个没趣,“廖公公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两人暗自较劲,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只留下,裴枕细细的擦着手指。他?心中的怒意?已经慢慢消散,坐在?此处,把有些事也想?通了,不该以为她只是个女人,就对她放了警惕。

    以后没有这个例外。

    至于那女人是要?处置的,怎么个处置法,裴枕一时半会儿?也还没想?到,大约是被她欺骗的很了,随后,总是要?给她一个教训。

    不,至少是让她铭记一辈子的教训!

    霍枝到的时候,先?是问?奴婢打听了,“县主给燕郎的在?何处?”

    奴婢见着夜里还戴着帷帽的女人,问?,“您是白芷姑娘吧?”指了指裴枕在?的房间。

    霍枝火急火燎的进门,这不是乱了套!引春醉使到大师傅身上去?了……

    屋内没人,放着一桌子的素菜。

    完蛋了,他?不会是真喝了吧?她拿起酒壶摇了摇,有些空。倒出?一杯,浅尝半口。这酒是甜的梅子酿,好像喝不大出?来有没有加了料。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冷不丁的,霍枝缓缓缓过神去?,月光落到僧人薄怒的脸上。

    “大师傅,我。”

    她被酒意?上升的醉意?遮住了双眼?,模模糊糊,胸口也是难耐的热,一把扯下帷帽将自己暴露在?陪枕跟前。

    裴枕见她自爆身份,不知又?在?做什么打算。

    不管她在?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为她的事,给自己多添烦恼!

    但?从未想?过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霍枝刚刚沐浴过后,乌黑的发?随意?的用簪子挽住,发?鬓之间有几缕发?丝还滴着水,呢喃一声,“大师傅,我好热。”

    这引春醉的药效来的快,当?她见到面?前的男人,小腹就攸然?升起一股火。

    胀胀的,倒像是来月事的那几天。霍枝蹙了蹙眉,自己是真的不正常了。

    偏生这人一根手指头都不给她碰!霍枝一声委屈的喊出?了声,“大师傅。”自己会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不想?让他?误喝引春酔。

    裴枕紧绷着下颌,像是像是换可个人,无情打开她的手,连僧袍的衣角都不肯被她碰了,“还请施主自重。”

    她晃了晃神,重拾起笑容面?孔,“自重?我偏不,你拿我如何!”

    霍枝捏住他?的下颌骨,低头吃掉了他?的唇。

    窗外头,王府奴婢路过:“糟糕,县主让奴婢放在?燕郎酒壶里的东西,不小心放错了!”似乎是放到大师傅喝的茶了。

    这看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应该是没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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