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漂亮姐姐 > 第74章 年少的梦(微修)

第74章 年少的梦(微修)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谢翡抬头, 眼中仿佛在冒大大的问号,口气却认真,“哦, 原来你是个正经人?”

    ---

    虞意忍俊不禁,又踢他,“去你的。”

    十八岁的少年, 抑或是青年,身体里的火永远是旺盛的,不经意就能点着。尤其是对方是他喜欢的人的时候。

    虞意没踢两下,他就已经……

    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之后, 虞意似乎是为了臊谢翡,故意说:“网络上都说钻石男高, 是这样的吗?”

    “你不知道?”

    谢翡倏地看过来, 目光混杂了年轻人的青涩以及掩不住的锋锐。

    然而, 那锋锐对上虞意时,又败下阵去, 像一溃千里的败军之将。

    他欲盖弥彰地错开虞意带笑的眼眸, 低下头去, 仍撑着一副清冷淡漠的虚架子, 认真做手里的事,不再搭茬儿。

    虞意只是抽她手里的烟。

    她随手抽了本书翻了翻,又推开。书本合上, 封面上印着四个大字——《爱的艺术》。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拿起了手机。

    社交软件上是各种群。

    什么校友群、X省的明星群、作协群、编剧协会群、开黑群、工作群……

    免打扰的消息繁多,日常比较亲密的朋友群中, 又是各种艾特, 只要点进去, 仿佛又会回到那个浮华而繁忙的名利场。

    最终,她点进了几小只在企鹅上拉她进的朋友群。

    他们还都年轻,没接触过社会上繁杂的俗物,聊天的内容都有一种年轻人的意气和狡黠,内容简单却快乐。

    这是青少年时期的虞意从来没有过的。

    甚至,现在也没有。

    群名称已被王小胖改成“翡哥黑历史爆料群”。

    群里。

    刘大头、王小胖和李嘉雯正在就今日的热搜话题热聊,大概是某小鲜肉和某小花的恋情曝光。

    刘大头:说是顶流的瓜,就这?

    王不胖:XXX是谁?

    李嘉雯:没听过

    王不胖:哦,又有新热搜了。#真情侣的糖就是好嗑#我瞅瞅

    刘大头:还有人做了双标视频

    王不胖:说起双标,就不得不提我们翡哥,遥想当年……

    谢翡抓起自己的手机,忍不住在群里回复。

    谢翡:闭嘴。

    王不胖:我偏不

    王不胖:你让我闭就闭,我不要面子的啊

    而后,群里便是他们曾经谈及恋爱相关话题时,谢翡的一些经典直男言论。

    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内容。

    关于某些景点营销的什么挂锁、三生石、情人璧、夫妻桥、姻缘树?

    谢翡:都是利用封建迷信在圈钱。

    给女生剥虾?

    谢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女生冷。

    谢翡:建议出门看天气预报,按需穿衣。

    网络上流行的各种什么“我怀孕了”之类的情人测试,你选择怎么回答。

    谢翡:这么年轻就有了?你流弊[来自单身者的点赞.jpg]

    情人间的贴贴。

    谢翡:可以,但没必要。太腻了。[熊猫头哒咩.jpg]

    女朋友emo了怎么办?

    谢翡:没女朋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后也不会有。下一题。

    王不胖:假设。

    谢翡:让她自己消化,消化不了建议她打游戏。

    王不胖:带她上分?你挺会啊。

    谢翡皱眉嫌弃,一脸的“想啥呢”:当然她自己打,我又没emo[小黄人.鄙视.jpg]

    女生半夜失眠怎么办?

    谢翡:建议她去大街上跑两圈就能睡着了。

    ……

    以上,都被刘大头、王小胖、李嘉雯三人以一唱一和的方式演绎出来,比概括总结更具有幽默感和喜剧效果。

    虞意一边看一边笑,好像她穿越了时光,又回到了那个世界不曾对她温柔以待的中学时代。

    只是这一次,以轻松快乐取代了冰冷残酷。

    随后,三小只又历数谢翡遇到虞意之后的变化。

    王不胖:我上次说翡哥肯定对走什么情侣桥夫妻桥不感兴趣,他居然嘲讽我是可悲的单身狗[嘲讽]

    李嘉雯:他嘲讽的是你吗?

    刘大头:不。他嘲讽的是在座的我们每一位

    王不胖:迷信的翡哥莫得灵魂

    刘大头:大概他的灵魂都落虞姐姐身上了吧。

    李嘉雯:我之前不小心看到的,翡哥居然在某宝搜什么情侣款,他堕落了!

    刘大头:他以前只会说这种行为莫得意义浪费生命!

    王不胖:你们知道当我看到他给虞姐姐剥虾时,发自灵魂的震颤吗?

    李嘉雯:我懂。

    谢翡见虞意笑,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

    他一边码着书一边似不经意地说:“他们说得比较夸张。不过,这次因为气温的原因,去不成清风寨走不了鹊桥确实有点遗憾。”

    清风寨的情侣桥就叫鹊桥。

    虞意说:“不去也好。鹊桥不吉利,一年只在七夕见一次,怎么也不算是一个好意头。”

    “也对。”

    谢翡心内的遗憾顿时消散,却又听虞意笑问他,“怎么,开始变迷信了?”

    “不是。”谢翡想了想,说,“以前觉得迷信,是觉得没必要,那些仪式都改变不了什么。但是现在,我有一种不一样的看法。”

    “什么?”

    “譬如求神拜佛,并不是真的期待什么神佛的保佑,而是一种精神寄托,表达一个人对未来、对某件事、对生活的希冀和向往。”

    比如,从前的他对什么情侣桥、姻缘树不屑一顾,是因为心无挂碍。

    但现在,他和虞意在一起后,他希望他们不是彼此的过客,希望会有一个好结果,希望他们既有诗词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浪漫,又能“朝朝暮暮常相见,两鬓青苍看斜阳”的相守。

    而一切看似“迷信”的行为,譬如走什么情侣桥、夫妻桥、挂情侣锁、拜姻缘树、刻三生石,都是这种希望的承载。

    况且,这些行为的重点,都不在于在哪里刻了字、挂了锁等等,而在于两个人一起去做的过程和心意。

    虞意并不讶于他的聪慧。

    如果他是个蠢人,虞意是决计不会动心的,顶多把他当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她轻掸烟灰,并不夸赞他随时的、自发的、自然而然总会产生的思考——那太肉麻了。她只笑了笑,说他成天悟道,会不会有一天看破红尘,就像李叔同一样,选择出家。

    谢翡撩起眼皮瞅她一眼,没好气地吐槽道:“你倒是想。省得负责了是吧?渣女。”

    言下之意,有虞意在,他不可能入佛门,不可能五蕴皆空。

    这表达不算直白,也不算隐晦,只无声藏于日常的闲聊,让虞意更舒适,不至于忽然不自主地张开精神防御的刺。

    虞意一边抽烟一边笑,“哎,我是这种人吗?”

    谢翡低眉顺目,慢慢摆弄手里的书,“你们城里人的想法,我们乡下人怎么知道呢?”

    听他冷不丁诙谐一下,虞意又好气又好笑,抬腿就踢在他小腿肚上。他闷笑一声,继续干活,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虞意仔细盯着他看两眼,起身绕过去。

    她从背后弯腰搂他。

    谢翡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身体紧绷。虞意贴着他的耳背低笑一声,亲吻他温度蓦然飙升的后颈、咬他的耳朵,感受他隐忍的轻颤。

    不多时,他便偏了头,去寻她的唇。

    虞意的身子瞬时往前一滑,任他搂着腰,坐在他腿上和他接吻。

    擦枪快走火时,又退开,坐在书桌上叫他好好做白工,不要偷奸耍滑,不然她虞扒皮就挥舞着小皮鞭要对他这样那样……

    谢翡深吸一口气,耳朵都红透了,又说她不正经。虞意笑,“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词?”

    谢翡斜瞟她一眼,“这就腻了,是吧?”

    虞意:“岂敢岂敢。”

    谢翡低头,别过头去笑了。

    虞意就低头看手机,在群里和几小只闲聊,听他们说一些生活中的琐事,时不时还带谢翡两句。

    谢翡时而贴编码,时而抱着一摞书就去书架前按编码的顺序放好。

    在群里,聊着聊着,李嘉雯就说起晚上广场要放露天电影的事,于是盛邀虞意和谢翡一起去看。

    李嘉雯:还有音乐喷泉呢,人特多特热闹

    王不胖:周围有卖关东煮、凉粉、凉面、烧烤和泡泡机的

    虞意:几点?

    刘大头:电影是八点开始,我们七点半出发?

    虞意:[猫咪.OK.jpg]

    虞意答应了,其他三人就没想过谢翡会拒绝,于是就定会合的地点,再有,就是一些没营养的闲聊。

    临近中午时,张清芳左想右想,觉得虞意作为儿媳,虽然年纪略大一些,但其他各方面条件都好,属于想都不敢想系列,越想越觉得是他们家高攀了。

    于是,她特地给谢翡发消息,让他中午不必回家,还让他在虞意家有眼色一点,手脚麻利一点,勤快一点。

    虞意看到消息时忍俊不禁,直说“清芳姐”是个妙人,可爱得很。

    午饭后自然是要睡午觉的。

    虞意一向喜欢在午后小睡两三个小时。有时候睡得着,有时候睡不着,但总归要躺在床上。

    谢翡没这个习惯。

    他陪着虞意上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闲话,便给虞意拍照,间或接个吻,腻歪一会儿。

    虞意躺在床上,问谢翡:“你睡不睡?”

    谢翡摇头,“不睡。”

    虞意不再管她,径自闭上了眼睛。之后,耳边总能听到拍照的“咔嚓”声,不多时,嘴巴又被温软的唇贴上来……

    她眼睛也不睁,就照感觉踢了谢翡一脚,蹙眉道:“你烦不烦!”

    谢翡只是笑。

    之后,谢翡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又是“咔嚓”几声,虞意凌空踢了一下,仿佛能看见少年抿着唇笑的样子。

    而后,是遮光的窗帘被拉上的声音。

    “砰。”门被关上时发出轻响,空气中少年的足音渐行渐远。

    夏日的午后,总归是少不了蝉鸣。

    然而遮光布做的窗帘将明媚而热烈的天光都挡在了窗外,室内只剩一片幽昧,凉浸浸的。

    但比热得浑身黏腻要舒坦太多。

    虞意的意识在昏睡中飘荡,仿佛又回到了她十三岁的那个午后。

    在六月,同样的艳阳天。

    那一年的春天很短,夏天来得格外快,温度也格外的高。

    “你长得真好看,比《一树梨花压海棠》里的洛丽塔还漂亮。”

    她睡在狭小而逼仄的钢丝床上,回想着对门青年男邻居带笑的夸赞,试图揣测他的意图——也许只是单纯的善意的赞美,也许别有用心。

    但,他们并没有特别的接触,到底还算个文明人。

    窗外的麻雀嘁嘁喳喳地欢叫着,蝉鸣的应和却像是煞风景的哀歌。

    一个劲儿地喊——

    “知了——”

    “知了——”

    隔壁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时而急转,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像痛苦的悲鸣。电风扇呼呼地转着,她没耐烦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一阵儿过去。

    男人的声音粗嘎难听,是一贯充满家庭权威的颐指气使,“去,给我买包烟回来,捎几瓶冻啤酒,账先赊着。”

    女人笑着嗔了句什么。

    “啪”的一声,是手掌拍在身上,伴随着女人的娇笑。而后,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噔”走远的脚步声。

    “砰——”

    门被关上,整个家的气氛仿佛从吵闹变得沉抑。

    她无意间看过女人昂着修长的脖颈的样子,脸上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仍有几分残存的风韵。

    和分明只是微胖却挺着老大一个啤酒肚的男人形成强烈的反差,像是现实版的、毫无童话美感的美女与野兽。

    神情间,似欢愉又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像濒死的挣扎。

    而男人的声音,总是痛快的,像野兽的低吼。

    上过中学生理课的她知道那是什么,但周围的环境总是把那当做一件不可言说、羞耻的事情存在,仿佛一个人沾染了这个,人生就有了污点。

    ——除非已婚。

    否则,就是周围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别人眼中嘲弄的、口中阴阳怪气的“她和男人那个过了”。

    就连异性走得近一下,都要被捕风捉影地取笑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要是当事人因为羞恼,起哄的人仿佛就能得到莫大的快乐。

    在她看来,性是一个人的自由。但她的妈妈和继父在一起时被她看见的那些场景,有点脏。

    甚至像是把美好生生撕裂给人看。

    想到这里,她紧皱着眉头,在夏日午后的闷热昏沉中,意识下沉,进入了梦乡。

    知了的声音似乎总是伴随在耳边。

    不多时,她做了一个梦。

    夜风萧瑟的黑暗空间里,她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掀翻,而一片浓雾之中,走出一只巨大的、奇丑无比的野兽,他狰狞地咆哮着,一步三震地走来,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她害怕极了,疯狂地奔跑。

    然而,她怎么跑都只停留在原地。

    狂风无情地刮在她身上,吹开了她的衣襟,野兽的阴影将整个小小的她罩住,利爪抚上她细瘦伶仃的腿,黏腻的,恶心的……

    巨大的恐惧之下,她惊醒过来,一睁眼,便对上继父那崎岖的脸、猥亵的笑以及颤动的肥肉。

    “醒了?”他抽着烟,咧着一口大黄牙。

    粗糙丑陋的、酱黄色的手像肿胀的肉肠,握着她的小腿,摩挲着向上游移,空气中,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的酒气。

    她惊惧之下,猛地朝墙壁上一滚,躲开他。

    继父似乎是被激怒了,当即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躲什么?爸爸这是在爱你,懂不懂?读书读傻了吧你?书呆子!”

    她勉强镇定下来,和他说:“你这是在犯法,是要坐牢的。”

    她尽量语气简练冰冷地背诵自己在课外书偶然看过的相关法条,以此假装自己很强大。

    但这在早从十几岁就开始混迹社会、有数十年社会经验的继父眼里,不过是小儿科。他全不在意,口里骂着粗俗的脏话,说她骚。

    还说:“行我,你就出去给人说,你被老子上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和你妈抢男人,我看你还要不要脸!”

    他展示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威权。

    明明是他的错,但他并不觉得羞耻,反而告诉她,会遭受到社会舆论谴责的只会是她。

    她是一个女生,年纪还小,却将永远地留下污点。

    ——不论有没有发生什么。

    梦境中,继父再无耐心,猛地扑过来——

    画面陡转!

    继父趴在床上,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

    她身上挂着被撕破的连衣裙,怕极了,但仍旧强装镇定,“你要是不怕死,就动一下试试。如果你还要命,就照我说的做。”

    她先用绳子扎紧继父胳膊,做急救措施,然后抖着手,冷静地拨打120。

    在男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看过来时,她稳了稳一直狂乱的心跳,歪了头,微微一笑,说:“你知道吗,我才十三岁。就算把你弄死了,也不用坐牢的。”

    他瞬间胆寒,骂她是小疯子。

    之后是光怪陆离的画面。

    画面的切换快得离奇,然而声音却清晰地、一句一句传入她的脑海。

    警局里。

    她对着警察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想对我……我很害怕,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开,我很慌,就用枕头边的铅笔刀割了他的手腕。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不论是法律上、或者道德上,我都是没有错的。”

    ……

    “那男的就不是人!”

    “这不是你的错。”

    ……

    “你到底是怎么当妈的?你老公欺负你孩子你不知道?”

    ……

    “是是是,警察同志,我以后一定注意。”

    ……

    破败的家里。

    “呸!不要脸!年纪轻轻就知道抢男人了!你还有脸报警?不知羞耻!贱人,我让你打扮!让你到处勾引男人!”

    “还学会动手了!”

    “他要有个什么事,谁养着咱娘俩儿?”

    “让你动手!让你会说话让你家丑外扬!”

    ……

    女人歇斯底里地骂她,说她长大了只能当鸡,发狂地打她,用剪刀剪她的头发,上手撕碎她的裙子。

    而她甚至很难反抗。

    那是她的母亲,出于孝的道德,她不能还手。

    在体力上,她远不是对手。

    至于继父,那是对方已经喝得微醺、且并不曾防备的情况下,被她出其不意地割了腕。

    反抗继父时,出于破釜沉舟的心态,她是用了全力的。

    于是,她只能受着,甚至不敢跑。怕疯狂的妈妈出于愤怒,打断她的腿。

    晚上,她将自己锁在卧房里,听着外面的男人骂骂咧咧、女人赔笑伏低做小,看着窗外的月亮,只觉得背脊骨直发凉。

    “这拖油瓶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看看干的都什么事儿?!学也别上了,老子不能白养着你们,过两天,就让老孙过来,怎么也得给老子挣回几个子儿!”

    ……

    那一瞬间,她仰头望着闪烁的繁星和当空的明月,听着蝉鸣和蛙叫,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得逃。

    读书,是她逃离这个环境、这个小镇唯一的办法。

    假如她的人生真如继父的安排,那么,她将死在这一夜,活着的,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

    于是,夜深时分,她偷了自己的户口本页,背着书以及两套换洗的衣物偷溜出去,去找了自己信任的老师。

    “林老师,我读不了书了。”

    胖胖的中年女人诧异地问:“怎么回事?”

    她一直是全校第一,每年都拿奖学金,是各科老师交口称赞的宠儿,小学时连跳两级,现在才十三岁,就快参考中考了。

    梦境中,她条缕清晰地说明原因,林老师又惊又怒,“这怎么行!简直就是人渣!你安心准备考试,事情我来解决。”

    之后,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

    她的继父明确表明,不会出钱给她读书,要办理相关手续也各种不配合。

    她参加了中考,成为那一年的中考状元。在成绩出来后,在林老师的斡旋下,她选了一所不算差也不算特别好的市立高中。

    学校承诺,除了免除学杂费以外,每个月会给她发生活费。

    至于继父的阻碍,学校直接给了一笔钱,对方看在钱的份儿上,不卡她的手续。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进入高中,并不代表美好的开始,而是一段更艰涩更冰冷的岁月。

    作者有话说:

    修改备注:润色了细节衔接部分,情节无变化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