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两人一阵温存厮磨, 宴陆笙显然对白郁身体的敏感部位极其清楚。
轻拢慢捻, 白郁当即败下阵来。
两人从厨房一路拥吻止客厅,双双倒在地毯上,宴陆笙体力惊人, 年轻的身体漂亮的线条,让白郁想起草原上飞驰的猎豹。
他迷离着双眼,哼了一哼。
宴陆笙狭长的眼微微阖着,他男生女相, 五官精秀异常, 偏生不苟言笑的时候又极其威严,让人心里发毛。
白郁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酒吧遇到宴陆笙的情景。
那天下班下的早,他正好与一段时间没放松了, 就去了一个常去的干净的清吧, 老板是他的熟识。
经常有干净年轻的小男孩儿来这里猎艳,老板就会介绍一两个给他。
那天他喝了些酒, 坐在吧台上,转过头的瞬间宴陆笙的身影就撞入了他的视线。
白郁的心脏难得得停顿了几秒,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为宴陆笙毓秀的外貌所惊艳。
也许是基因优秀, 男人的身体还有种介于少年的薄弱的美感,白色的普通的衬衣穿在他身上竟有种不似凡尘之人的美感。
宴陆笙翻转手腕, 别过头,漫不经心的朝这边一瞥,白郁感受到心脏传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原来真的有人能美得让人失去言语。
接下来一切的事情简直是水到渠成。
宴陆笙刚回国,还没有稳定的工作, 于是白郁便让他来和自己一起同住。
宴陆笙的到来就是一团火把,让白郁平静如水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宴陆笙年轻有活力,鬼点子一堆,爱撒娇,粘人,有时候白郁经常有种养了只大型犬类的感觉。
不过宴陆笙比犬要好点的是他不掉毛,生气的时候给顺顺毛就好了,前提是你得把他喂饱。
在他们二人的关系里,白郁是下面那个。
起初白郁是不情愿的。
他坚持当一不过是因为喜欢掌控的感觉,所以当宴陆笙提出想自己在上面的时候,白郁不是没有犹豫过。
毕竟他久不再下面,有些抵触。
可是一对上宴陆笙撒娇的眼神,白郁就动摇了。宴陆笙双手垂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轻哄他,“试试吧,我会给你最棒的体验。”
说罢还舔了舔白郁的耳垂,白郁人如其姓,全身上下肌肤雪白,找不到一丝瑕疵。
即使年过三十,身材也保持的很好,不过分突出的肌肉线条,让他的身体看上去犹如白玉雕琢过似的。
有浑然天成的美感。
宴陆笙半垂着头,略微长的黑发遮挡住眼眸里乍泄的冷光,看吧,哥哥,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现在正在我的身下毫不知耻的求欢呢。
为了这样一个淫荡的男人丢掉自己的性命,可真是愚蠢透顶。
宴陆笙嘴角勾起抹冷淡的笑,稍纵即逝。
白郁脸颊有两团胭脂,合着清冷的气质,秀气的端正的五官,揉杂成一种奇异的魅力。
让人为之疯狂。
端庄若教徒,淫荡如桑花。
宴陆笙脑海里不知怎的,浮现出这句话。
他舔了舔嘴唇,像极了饿了千年的吸血鬼,阴沉冰冷,如黑夜里绽放的血色曼陀罗。
两人纵情欢愉过后,宴陆笙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主动去厨房里收拾残局。
每次白郁都要被他干的下不来床,如果不是他再三坚持,宴陆笙恐怕还不肯放过他。
白郁累极了,靠在床头假寐。
一双微微冰凉的手盖上白郁的额头,宴陆笙下垂着眼尾,黝黑的眸子里全是担忧和愧疚。
“对不起,我又没忍住。”他红了红脸蛋儿,高挺的精美的犹如艺术品的鼻梁蹭了蹭白郁的脖子,扇子一样的眼睫毛轻轻的扫过肌理。
薄薄的,下面连接着无数的神经和血管。
那副好看的皮囊伪装起天真无邪来,连上帝都要被他勾走三分。
白郁哪里舍得真的怪他呢。
他只冷了冷脸,“下不为例。”
实质上他清楚的知道他们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这个游戏玩不下去为止。
宴陆笙闻言笑了起来,这一笑让他瞬间变的活泼而生动,璀璨夺目,他轻轻的咬着白郁的耳撒娇:“你真好。”
宴陆笙又痴痴的抱着白郁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的跑去厨房收拾残局。
白郁被伺候的舒服极了,正打算睡觉,0599突然道:“宿主,攻略对象的恶意值上涨了五个百分点,好感度……为零>_<”
它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明明还在眼前你侬我侬,情深眷恋,背地里却一个好感度都不给,不给就算了,还涨恶意值,真是没天理了。
白郁半睡半醒,随口道:“人生如戏,全拼演技,很明显他是个高手。”
白郁懒洋洋的揉了揉腰,“而且还是最棒的那种——只走肾不走心,堪称完美。”
白郁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这宴陆笙。
生的好,颜值够标杆,体力好花样多,给出的客户体验也是惊喜不断,不像上一个从来只会强制爱。
一开始新鲜,久了也就腻了。
如果不是要攻略,白郁不介意和宴陆笙在这个世界保持长期的炮友关系。
白郁凉凉的说:“但愿他能一直让我这么满意吧。”
0599:“好感度不涨就算了,为什么恶意值会涨啊。”0599对此耿耿于怀。
它还没见过哪个攻略对象在和白郁亲密接触后会涨恶意值的。
白郁似是知道系统的想法,勾起嘴唇:“抬举了?宴陆笙会涨恶意值并不稀奇,我过的越好他就越恨我。”
“我越喜欢他,他就越恨我,因为我对他的爱,是建立在对他人的不忠之上的。”
“不过很很快他就会明白一个同时能带给他极致的快乐和极致的痛恨的人有多么的令人难以割舍。”
0599:“=)”
晚上,白郁在画室里处理画布和颜料,宴陆笙则在客厅玩电玩,他喜欢游戏,为此白郁特地将屋内的电视换了一个超大的液晶屏,可以让宴陆笙玩游戏玩到爽快。
再又一次拿到双杀之后,宴陆笙把游戏机丢到一边,他身体后仰,露出上下耸动的喉结,流畅利落的下颚线条。
神情慵懒的看向最里面的那间房间,他在外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白郁竟然都能忍受着不出来……
宴陆笙抓了抓头发,让他更加蓬松凌乱,将尽一米九的身高将简单的黑色T恤穿的随意而又高级。
白郁的长裤被他穿成九分裤,长腿一迈,活像是刚起床的异国男模。
白郁并没有锁门,他靠在墙边,刚刚好能透过门缝看见白郁在里面干什么。
宴陆笙的脸上是超越年龄的深沉和冷漠,让人望而人生畏。
在白郁面前,他总是装作乖巧,只有在白郁看不到,触碰不到的角落里,他才会露出自己的原本面目。
他靠在墙上,沉默的盯着,审视着白郁。
男人正弯着腰,拿浑圆的那一部分对着他,露出半颗黑色的脑袋,双手在画板前动来动去。
许是这样站累了,白郁换个角度,继续作画,白纸上的颜色五彩缤纷,底色却又出奇的和谐的统一。
他专注的看着画板,多余的疑一丝目光都没给其他地方。
宴陆笙目光沉沉如雾霭,里面是看不见的翻滚着的黑色的墨汁。他想起最后的那段时光,哥哥也吵着闹着要拿起笔来画画,可惜常年的精神药物让他的身体极度的衰弱。
不断的尝试得来的是不断的失败。
宴陆笙放在身侧的手渐渐的握紧,有人这样为你痛苦,你怎么能如此悠闲轻松的生活呢。
白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准备继续画画,一只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笔。
宴陆笙五指捏着他的脸,轻柔的擦着白郁的额头,原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脸上了。
宴陆笙一边擦一边笑着说:“你在画什么,这么专注,脸都画话了。”
白郁任由宴陆笙给自己擦着脸蛋儿,他姿势强势不容拒绝,手法却轻柔,擦的他晕晕乎乎,当即觉得累了些。
笑着说:“给学生要上的课,自己先画一幅练练手。”
宴陆笙嘟起嘴唇,“我也想上你的课,我该怎么叫你,白老师?郁老师?”
白郁故意整起脸,“叫叔叔。”
他们年龄相差近九岁,叫声叔叔不为过。
宴陆笙道:“叔叔?你还没我哥哥大。”
白郁有些吃惊,他从没听说过宴陆笙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宴陆笙漫不经心的说:“前些时候 生了重病,死了。”
白郁立即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宴陆笙趴在白郁的肩膀上,垂着头难过的说:“怎么办,我好难过,要白老师亲亲才会好。”
白郁无奈的笑了笑,清冷的脸颊有了些迤逦的风情:“好,就依你。”
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白郁平时因为工作原因几乎不关机,看到陌生的来电也以为是陌生的来电,就接了起来。
他边推开宴陆笙凑过来的脑袋,边道:“你好。”
那头隔着电话线,声音略微有些失真,“阿郁,是我。”
白郁愣了愣,他没料到魏赫会直接打电话给他。
他看了眼宴陆笙,用眼神安抚了下他,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宴陆笙收敛起脸上熟练的甜美的笑,霎那间闪过一丝狠意。
他没听错的话,刚才电话里的那个人叫的是阿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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