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节
冷着,“她不会生气,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上车吧。”
季青萝就爬了上车。
先把陆世昉送回了陆家,交给陆家的佣人后,齐北寒才开车回季家。
路上季青萝似乎睡着了,靠着副驾驶靠背闭着眼一言不发,脸色越发红,齐北寒看她几次,见她眉头紧紧蹙着,像是胃里难受。
驶到半路,季青萝突然睁开眼,捂着嘴,手着急去拍齐北寒的手臂,齐北寒看懂她的意思,将车停在路边。
车子一停,季青萝立即冲下车,扶着路边边上的路灯杆,低头呕吐。
不过是干呕,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齐北寒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跟过去,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胃里舒服点。”
季青萝直起身去接水,结果人像是醉酒站不太稳直接踉跄了一下,就要往后倒,齐北寒眼疾手快抓住她的一只手,本意是要拉住她,结果拉的力道没拿捏好,直接把她拽进了怀里。
季青萝整个人都很轻很软,再一次严丝合缝贴在了他身上,齐北寒仍旧不设防的僵了一下。
那股似有若无的玫瑰香带着酒气环绕在齐北寒鼻间,他喉结动了下,想退开一步,又怕她摔倒,扶上了她的双臂,正要后退,一双手臂却在此时环住了他的腰。
季青萝醉酒呓语似地哼唧着,“头好痛,难受,晕……腿……腿好软……”
齐北寒没再动,任由季青萝抱着他。
季青萝却仍旧在说醉话,“咦?你谁啊?你抱我干嘛?你松开我……松开我……”结果她嘴上说松开,两只手却胡乱在他西装外套上的乱摸,还抱得越发紧。
齐北寒后背被她抓的泛痒,呼吸不可察觉地变粗,他面冷声低,“不要乱动,我抱你上车。”
季青萝却好似没听见他的话,脸在他颈间乱蹭,嘴上继续呓语似得,大着舌头道:“好……好好香,你你……喷的什么什么香水,好像果冻……好想吃……”
话落,季青萝直接张嘴咬住了齐北寒颈侧的一小块肌肤,含在嘴里像吸果冻一样一轻一重地吮。
齐北寒刚被她咬上的一瞬间,扶着她手臂的大手骤然收紧,呼吸一滞,女生身上的玫瑰香似乎越来越浓,鼻息也越来越热,被吮的那块肌肤时不时能感知到柔软的舌尖,齐北寒忍不住环住了季青萝的腰,环的死紧。
他第一次具体感知到女生的腰可以这么细,一只手臂就能勒断,也第一次感知到女生的唇可以那么烫那么软。
已经深夜,这处地偏,并没多少车辆驶过,仅头顶一盏路灯安静地散播着昏黄的光。
齐北寒半阖着眸,察觉到季青萝吮了一会松开了,嘴里嘟囔着“怎么一点也不甜……”然后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含吮。
她吮着手也不老实,拨开他的西装外套在他只有一层衬衣布料的腰上乱摸,齐北寒知道该制止醉酒的季青萝乱来,但他没动。
直到季青萝第三次换了地方,嘴巴含住了他的喉结——
仅一秒,齐北寒瞬间察觉到自己某处开始失态,他低喘一声,猛地推开了季青萝。
季青萝被他推到了地上,她痛呼一声,皱着被酒精浸湿的狐狸眼,醉眼朦胧又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齐北寒摸了下脖子,他抿着唇,面色冷如万年雪山,但人却往前一步,俯下身抱起坐在地上的季青萝,轻声道歉,“对不起。”
季青萝没什么反应,她依旧醉眼迷蒙地看着他,然后像是困意来袭,直接靠着他肩膀,闭上眼睡了过去。
齐北寒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上,给她绑上安全带,看了眼她的睡颜,关上车门,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背靠着副驾驶的车门,点燃了香烟。
季青萝听见关门声就慢悠悠睁开眼,一双狐狸眼澄净明亮,哪里还见半分醉意,她揩掉嘴角的一点湿意,微微挪了下,换了个舒服地姿势靠着椅背,目光搁在车门外的齐北寒身上,唇角勾着,目露微讽。
刚才还以为齐北寒能在她第一个吻时就推开她,没成想,齐北寒竟然这么享受她亲他?不过看他方才的反应,季温玉应该没怎么亲过他,像个雏儿一样,不就是亲了他的脖子,腰都能给她勒断。
想到腰,季青萝揉了两下,蹙着眉,直觉肯定腰上肯定红了。
外面齐北寒抽完了烟,身影动了下,季青萝只能放下揉腰的手,闭上眼继续装睡。
齐北寒送她回了季家,沈璃最近住寺庙,季瑕林出差,季温玉在电视台加班,家里只有佣人,齐北寒没喊醒她,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让佣人给她冲了杯蜂蜜水放在床头。
等齐北寒一走,季青萝就坐起了身,掀开上衣看腰后,眉一蹙,果不其然,齐北寒刚才把她的腰勒出了一道红痕。
隔天起来,腰有点疼,季青萝请了假没去上班,人坐在客厅追剧,季温玉上完早上的班,午后一点左右回来了一趟,面色难看,走到楼梯又摔了好些手边的东西。
季青萝探头问,“妹妹,你没事吧?”
季温玉没回答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上了楼,晚上吃饭都没下来。
周六齐北寒过来陪季瑕林沈璃吃饭,饭桌上季温玉一双眼都是肿的,她盯着齐北寒看,沈璃今早刚从寺庙回来,看她眼睛,关心了句,“怎么回事?”
季青萝也搁下碗筷,追问了一句,“昨天见妹妹不开心摔了好些东西,问了她,她也不说,妹妹你这样可不成,受了委屈不能憋在心里,你看妈妈都好担心你。”
季温玉眼里又冒出眼泪,她哭腔问齐北寒,“北寒哥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齐北寒面冷着,“温玉,胡说什么?”
季温玉指着他的脖子,“那你说,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回事?我昨天中午跟你吃饭就发现了!”
沈璃跟季瑕林看过去,季瑕林当即沉了脸,问:“北寒,到底怎么回事?”
季青萝也看过去,皱眉道:“北寒哥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妹妹的事?”
“……”齐北寒没看她,搁下米饭碗,扯谎道:“爸,我是跟客户应酬时,不小心被女人抱住亲了两口。”
季温玉:“你骗人,亲两口怎么可能会留吻痕,你这分明是跟女人上床才留下的。”
齐北寒看季温玉,“不要乱说,我没有跟别的女人上床。”
季温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就上了楼。
季瑕林是相信齐北寒的,应酬时的客户千姿百态,有要求女人作陪实在正常,齐北寒被女人偷亲两口,也并非不可能。
沈璃也信,她算是看着齐北寒长大,他那个冷淡的性子就不可能跟女人胡混,她道:“温玉就是这种小性子,容不得其他人靠近你,你还是去哄哄她。”
齐北寒顿了下,应了一声,起了身上楼。
季青萝唇角轻轻勾着,若无其事继续吃起了饭。
午后齐北寒从楼上下来,打算出门,季青萝一个人坐在别墅前厅的沙发上看综艺,齐北寒路过沙发,停了一下,问她:“你喝酒不记事吗?”
“嗯?”季青萝疑惑回头,狐狸眼满是惊疑,“大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上次我喝醉难不成露什么丑态了?”
齐北寒看她面上茫然,阖了下眸,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往外走。
季青萝扭过了头,嘴角勾着,无声地笑。
作者有话说:
说一下,季温玉跟齐北寒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两人并没确定关系。
应该还有第二更,写完了再修改捉虫,一会放上来,陆总出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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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再二 ◇
◎发烧了◎
季温玉因为齐北寒脖子上两个吻痕别扭难过了一周, 季青萝看着季温玉每天阴沉着一张脸,不能再舒坦。
陆旻没给她发过微信,显然还在外地出差。季青萝揣着他的那块表揣了好几天, 一直怕中途不小心丢了, 今天出门前依旧没收到陆旻微信, 她便把表拿了出来,放进了抽屉里才去上班。
今天是蒋政的生日,他未婚,台里同组的同事打算给他办个生日趴, 一下班几人便赶去了火锅店, 季青萝回家也没事, 跟着去凑热闹。
一行人吃完火锅, 又转战附近新开的一家会所, 叫了好些酒水, 蒋政跟组里其他能喝的同事喝嗨了, 组织玩起了谁吃了辣椒的小游戏。
蒋政喊人拿了一碟朝天椒,三人在上面演, 三个人猜, 演的三个人只有其中一个人吃了辣椒, 但是要装作跟其他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朗读一首诗, 猜错的人罚酒。
猜拳决定谁去演,一轮猜拳下来,季青萝是演的, 并且还是吃辣椒的那一位。
辣椒是真的很辣,吃完三根舌尖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努力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选择第一个朗读。
因为嘴里实在太辣, 季青萝用自己的声音,完全会被其他同事猜出来,这里并无熟悉的朋友,季青萝没做它想,直接用一口流利的播音腔读了一首陈子昂的《长信秋词》。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布卷夜来霜。”
“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听她读完,蒋政愣了愣,纳闷道:“小季,你确定你大学学的是编导专业,不是播音主持?你这播音腔不是来台里上班这几天熏陶就能成的吧?”
季青萝舌头还被辣椒素麻木着,她尽量不伸舌吐气,笑道:“政哥,实不相瞒,我大学时读过——”
话还没落全,余光瞥见包厢门口停了一个人,身材高大,气质挺拔,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并不用正眼仔细看过去,光是眼风她已经能确认门口的身影就是陆旻,她登时心慌地连续眨了好几下眼,这爷出差回来了?
但是,怎么就那么巧在这家会所里碰见,还让他听到了她的播音腔?
她被吓得出了汗,因为过于惊慌,她脸嘴里的辣意都忘记遮掩,不自觉张开嘴“嘶”了一口气。
有猜游戏的同事高喊:“哈哈哈,剩下两位不用朗读了,我们已经知道是青萝吃了辣椒她在哈气哈哈哈,你们输了喝酒!”
跟季青萝同台表演的同事摇头叹气,去看季青萝。季青萝现在哪管的上其余同事的哀怨,她现在脑子里已经在疯狂想被陆旻发现她会播音腔后来质疑她,她该如何完美应付过去的说辞。
她在堰京大学、在陆旻身边读书的那一年,学的专业就是播音主持,所以这次回来初见时,陆旻首要问了她专业。
偏偏蒋政还在追问,“你说你大学时读过?读过什么?你难不成还读过播音主持专业?”
“……”季青萝真的恨不得把蒋政的嘴巴堵上,她不敢扭头去看陆旻,当做没看见他,打着哈哈冲蒋政道:“我怎么可能读过播音主持专业,我一个同寝的室友是播音主持的,天天一大早在寝室练嗓子,我被吵醒没事做就天天跟着也嚎,这点播音腔就是跟她学的。”
蒋政:“这样啊。”
门口那道高大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快的仿佛让人觉得他放在停在那只是错觉,季青萝揉了揉脸,抱着水杯猛喝水压着舌头上的辛辣,倒真的希望刚才只是酒后幻觉。
一行人玩到夜里十一点原地解散各回各家时,季青萝刚出会所大门,站路边找着季家的接送车时,五米开外的一辆黑色迈巴赫亮了双闪。
季青萝直觉不对劲,偏头看过去,就见那辆车缓缓倒车到了她跟前,后排车窗降了下来,陆旻那位爷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车内。
他偏了偏头,会所门口的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横着落了一道,黑眸依旧隐在暗中,声是低的,“有幸能送季小姐回家吗?”
“……”很好,刚才不是幻觉,陆旻这爷真的出差回来了,并且听见了她跟同事玩游戏时毫不藏拙露出的一口流利的播音腔。
所以现在明着是送她回家,其实是想在车上质问她是吧?
躲开不坐他的车,反倒像是心虚,但真的坐上去需要不止一点点勇气。
季青萝心里如坐过山车,面上却四平八分地浅笑,如平常一般,“当然可以,陆总您可算是出差回来了,那块表再放在我手上,我可就要私吞了。”
陆旻微微欠身过来,给她开了车门,街边的灯光大面积铺在陆旻脸上,依旧是淡漠至极的一张俊脸,却看的季青萝心惊胆战。
她坐进去时,先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原路返回,随后才扭头对陆旻道:“陆总这躺出差顺利吗?”
陆旻却不接她寒暄,淡声问:“季小姐学过播音?”
“……”季青萝拿出说给蒋政的说辞,“也不算正经学过,就是每天听室友练嗓子,我跟着学了学,偶尔没课还陪着室友上过几堂课。”
陆旻偏头看她,“季小姐说的是真话?大学宿舍专业混住吗?”
季青萝庆幸着当时的室友确实就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她眨眨眼,笑着点头,“可以混住啊,不严格来说,播音主持跟编导专业都是艺术专业,混住太正常啦。”
陆旻瞧了她一会,突然说:“季小姐人不是机器,不用时刻保持微笑,那样会很累。”
季青萝笑容顿了顿,低头作势撩头发时,极轻地抿了下唇。
人的表情比自然界任何一种动物都要丰富,喜怒哀乐,大喜大怒大哀大乐,可这其中只有微笑是最容易伪装也是最容易掩藏真正情绪的一种表情。
陆旻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气势并不凌厉,他道:“我每次见你,总是见到你对我,或者对季家人都是各种微笑浅笑,一点点其他情绪都没,人不是没情绪的动物,即便情绪再稳定的人,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季小姐,你像是在演戏,而不是真的在生活。”
季青萝觉得陆旻那双淡漠的眼看人真的太过锐利,她知道自己应该反驳陆旻,不然思路就会被他带着走,她脑中极快地找出一套合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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