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快要醋死的大魔头
◎平时百依百顺的也就算了◎
甜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甜心懒得哄嫉妒得快要发疯的老男人。
“你明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 ”沃伦不准备惯着大法师的坏毛病,她一针见血,“少装出这副争风吃醋的样子来, 你早就想这么干了, 是不是?”
只不过今天勉强算是抓到了她的小把柄,这才抓住机会并把长久以来的妄念变成现实。
但沃伦不会同意的。和她见一个爱一个的颜控属性不同,法师在床帷内一直是很保守, 除了卧房和浴室之外, 她不愿意在任何地方配合大魔头。
安格斯不置可否,冰凉的袖扣接触到她的皮肤,扣面上的魔法纹章很快把她硌出红痕。
塔内并不冷, 隔着几层衣物, 玻璃的冰凉也并不会蔓延到她身上。攀升的温度撞到窗户上就会凝成模糊的水雾,层叠的裙褶藏住了花朵也恰到好处地显现出形体的曲线。
但——
就像布偶猫娇气吧啦地推开不喜欢吃的猫粮, 沃伦从委顿纠缠的衣料里抽出自己的手臂。
她用细细的手指顶住大法师的额头。
“不许, ”法师骄矜地扬起下颌,微凉的空气里, 她感到自己的嘴巴又热又痛。“你拿什么做借口都不可以,我讨厌这里。”
一点都不舒服,而且她只能选择抱住大魔头, 不然就会从窄小的大理石板上掉下去。
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当沃伦看到自己的指尖时,法师情不自禁地晃神。
霍莉手上的高光到底是怎么涂的?那只是一点点亮粉而已, 却把她的皮肤衬托得妩媚而富有光泽。如同开得极盛的蔷薇在余晖中镀上金边, 颓靡和生机交织出摄人心魄的艳丽。
相比之下, 安格斯苍白的肤色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没错, 沃伦很喜欢斯文败类的风格, 然而禁欲的草木又怎么能和张扬热烈的明艳并提。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雾面磨砂感的口红膏当然也很漂亮,但见识过富有镜面光泽感的小金管以后,法师已经不能满足于它内敛的沉静。
呜呜呜想要姐姐接着叫她甜心。
随意地系上扣子,再胡乱地打开安格斯的手,沃伦就要跑回自己的房间看小说。
“我不想做,”她翻脸翻得比赶ddl时还快,全然不顾自己早已把对方勾得上头,“亲也亲了,你还想怎么样?”
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衣衫凌乱的甜心不知道,她可以引诱起世界上最糟糕也是最堕落的幻想。
漂亮的肩膀从大开的衬衫里露出来,泛粉的指尖搭在白皙的皮肤上就更加像几枚草莓味的软糖。严整的法师袍褪到一半又被拽回去?????,起伏的胸口会在呼吸间微微撑开纽扣间错位的织物。
“今晚也不可以上我的床,”沃伦顶着满脸的爱心小贴纸嫌弃到,“明天和后天也不许。”
她啪嗒一声合上房门,大法师被孤零零地丢在走廊上。
安格斯震惊。
她跑出去喝花.酒她还浑身道理。瞧瞧她那副样子,好像他是拆散她们的恶棍一样。他才是沃伦的另一半,他还没死呢?!
还有那个半魅魔。他怒极反笑,没关系,今晚他就日行一善,把霍莉的坐标告诉给对方老情人们。
最重要的是,难道不是她先表达出那个意思的吗?又是搂着他又是和他贴贴,结果他稍微用点力就开始耍脾气。
摸着喉结上被含出来暧昧痕迹,大魔头面无表情地掏出了备用钥匙。
平时百依百顺的也就算了,但这种时候不行。
……
浪漫的游记小说滑落到地上,缠在一起的法袍和领带早就没了严肃持正的模样。
故事里年轻的吟游诗人刚要走到贵族小姐的窗下。背着弦琴,他的手里握着娇艳而美丽的鲜花。
性格孤僻而冷漠的大法师永远也不会成为爱情小说里的主角,他既不会在蒙着月色的琳波树下弹奏七弦琴,也不会带着一支注定衰败在路途上的蔷薇叩响爱人的心墙。
他只会有些粗.暴地摘下那些亮闪闪的小贴纸。安格斯把它们粘在抬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再握着沃伦的手用讲授新知识般的耐心告诉她,一张一次。
法师不愿意让大魔头碰到自己的脸,他一点也不知道控制力气。被他亲吻过的唇瓣总是会热热地变肿直到彻底地嘟起来,而贴过爱心小贴纸的眼尾也会被微凉的手指摩挲到发烫。
“你滚开,”她毫不客气地甩来一巴掌,“我现在对你没——”
大法师被打得偏过头去,但这点皮肉的疼痛完全算不得什么。他甚至还能一边抓住沃伦的手腕一边掀起唇角,问她要不要去魔药店买瓶增长力气的药剂来喝。
“宁可冲着半魅魔笑得那么高兴,”安格斯狠狠地掐住她的双手,铺天盖地的嫉妒如同吐着信子的蛇类将他啃噬,“我在等级制度最森严的帝国里长大,甜心,你知道宫廷里的勋贵们会怎么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妻子吗?相信我,你不会想亲自体验一次的。”
甜心,这真是个美妙的称呼。
她的确像颗包裹在金箔纸里的流心甜白巧,只要略微咬一口就会淌出蜜色的酒液。
这家伙又在发疯,法师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是一艘小船在波涛起伏中的巨浪中旋转游离,跃出海面的银色飞鱼偶尔在月色的光辉下亲吻船头的美人鱼雕像,迸溅起的水珠有时会挂在她的眼睫上。
“所以,”大魔头忽然挑起话头,他任由沃伦在那里不满地抓他头发,“刚才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法师没什么力度地糊他一巴掌,被人硬生生打断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要花些时间才能把注意力集中。
安格斯似乎又变回那个在学术上一丝不苟的大魔导师,他并不催促沃伦的回答。他安静地等在那里,就像是阅读着一篇有些抽象的原理性论文。
他的气息均匀地扑洒在她颈间,沃伦在短暂的迷惑后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我困了,”法师敷衍地找了个理由,“而且——”
“甜心,”他用一种温柔得快要滴水的声音叫住她,如同高阶大恶魔阴恻恻地露出锋利的獠牙,“你在说谎。”
……
坐在壁炉边的羊毛地摊上,沃伦胡乱地用毛巾擦头发。
“你是在发脾气吗?”安格斯抬起她的下颌,“看起来你对我很不满?”
法师的眼泪马上就冒出来,她别过脸不想和他说话。
不就是喝了霍莉导师的几杯酒,又亲了她几下。可女孩子之间贴贴有什么不对的?
沃伦讨厌今天的大魔头。
安格斯冷眼看她。
法师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掉眼泪,沉默的空气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好像确实有点理亏,沃伦边抹眼泪边想对策。更重要的是她困了,她想安稳地躺在床上睡觉,她不想再和这个老变.态翻来覆去。
“我们休息好不好,”审时度势之下,甜心转身抱着对方的手臂装乖。
她贴着大法师的脸撒娇,没来得及擦掉的泪水顺着潮湿的眼睫滴下来,“我最喜欢你了,一百篇核心论文都比不上的。”
无论她怎么卖乖安格斯都不为所动。
摸着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法师委屈极了。可形势比人强,她再不情愿也只能埋到大魔头的怀里含糊不清地讨好他:“导师……”
大法师体贴地提醒她:“那就给亲爱的一个机会,好好想想,你应该管我叫什么?”
甜心吓得泪眼模糊地改口,那些晶莹的小水珠砸在他的身上并碎成许多瓣:“安格斯……啊——啊——我知道错了……亲爱的,亲爱的今天真的太晚了,我明天还要做课题——”
大魔头简直要笑出声来。
做课题,也亏她讲得出口。博览会之后她翻过哪怕半页的资料吗?一天到晚除了看小说还是看小说,但凡问几句就要甩脸色发脾气。
“不觉得有点过分吗,亲爱的,”大法师怜惜地擦过她湿漉漉的睫毛,妆粉晕开了更显得她可怜又可爱,但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他清楚地知道沃伦最擅长用眼泪拿捏他,“你自己亲口说的,春季集会前都是冬日假期。”
安格斯越发柔情:“这么早就开始做学问,把我的甜心累坏了可怎么办,嗯?”
法师只好搂住这个变.态拼命发誓:“不会的,不会的,我那时候不懂事呜呜呜……”
为了逃脱眼前的制裁她昏招迭出,话音里呜咽的小勾子无比抓人:“亲爱的我们明天去登记处登机婚姻关系吧,你也不想留影仪把我拍得好难看的是不是——”
大魔头终于有所反应,他捧着她的脸吻道:“你自己说的,亲爱的,说出口了就不能变了知道吗?”
他拿起通讯石去预约时间,一气呵成的熟练样也不知道私下里练习了多少次。
窝在被子里,她的身体在疲惫过后不由自主地轻颤。沃伦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背影,她说出要登记的话之后马上就想反悔了。
值班的小幽灵很快传回短讯。
“明天下午三点,”大魔头拿回海盐水和热毛巾,“擦擦脸就睡吧,一天天的撒娇倒是很熟练。”
不该嘴快的,法师在杯子边上抿几口就不肯再喝。陷入梦境前她迷迷瞪瞪地想,还不如说要和他生孩子呢。
深夜,卧房里的灯光终于熄灭。
大法师坐在研究室里,月色从窗户透进没有点灯的房间。
他得给霍莉找点麻烦,安格斯飞速敲击着通讯石,据说有个叫阿比杜的三阶恶魔曾经差点和她双宿双飞,但血族亲王却在霍莉的授意下横插一脚。还有几个草药世家的显贵公子们为她大打出手,闹到了需要长辈出面才能控制住事态的程度。
恰好,除了那个老吸血鬼,这些情敌们都在瑟芙城。
他无声地扬了扬唇角。
明天就去婚姻登记的事情也暂时不必大肆宣扬,只要让最亲近的那几个朋友知道就可以。
他翻翻桌上的期刊报纸,法师界最看重的就是学术声誉,沃伦还没毕业的时候某些别有用心的流言就已经悄悄传扬,总不过是认为一个学生不会有独自完成核心文章的能力。
呵,安格斯不屑地把铅笔放回固定的位置上,她不能,难道那帮满心钻营的老滑头就有资格吗?
不过,还是要等到沃伦自己的成果能够毫无异议地支撑起她在学界的地位时,他们再去法师协会那里补办婚姻证明——至少这样可以在明面上堵住那些人的嘴巴。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弗朗索下辖的机构有牵扯,但也许沃伦会在意这个,毕竟在法师的世界里,协会的地位相当于人类王国的统治机构。
其实最稳妥的选择是,权当她刚刚是在说胡话。但出于某种不愿承认的心理,他拒绝往这个方向去想。
……
正在小酒馆里和底昔草药商相互暧昧的霍莉:背后一凉,像是……翻车的预兆?
作者有话说:
法师组有点带感hhh
——
另外这章最开始发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为啥我改了个错别字就给我锁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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