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节
,难不成她以前的未婚夫身份很高?再高能高过他这个王爷不成?
裴千雪笑道:“我曾经的未婚夫叫卫琅,没错,就是王爷口中那个一介武夫的卫琅,只不过后来我不想嫁,才与他解除了婚约。”
令汝南王震惊的事她还没说完,继续又道:“而且王爷可知末代皇帝,也就是你的堂兄是怎么死的?是我,卫琅问我怎么处置他,是我亲口决定了他的死亡。”
明明该是略显可怕的话题,裴千雪艳丽到极致的脸上还在露出温柔的笑,好似决定一个皇帝的生死对她来说不过是和今天吃什么一样的小事,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汝南王果然被吓得不轻,顿时紧紧地握住了椅子把手,连她的原未婚夫曾是卫琅都不再那么惊讶,看着裴千雪向他露出微笑甚至不禁想要往后退上几步,好似她下一刻就能再次轻描淡写地决定他的生死,只可惜他现在是坐在椅子上,退无可退。
此刻他只庆幸自己幸好没有提前说他要为她选的好亲事就是自己,赶紧打消了想要娶她做侧妃的心思,不然他也是大晋皇室,要是她真嫁过来哪天对他也动了杀心怎么办,这种女人他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卫琅吧。
独孤铭也是震惊地看着裴千雪,她、她居然敢把自己策划杀了皇帝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确实就这么做了。
好大胆的女子!
不同于两人的震惊,燕离眼中尽是对裴千雪的欣赏和钦慕之色,敢问这世间有几个女子有她这样的魄力和能力,她真是一个浑身都在散发着魅力,叫他忍不住为她目眩神迷的女子。
而萧翎除了对事情本身的些许震惊,更多的则是敬佩,觉得不愧是他选择要效忠的小姐,就是比寻常女子厉害,连皇帝的生死都能决定。
书房内因为这些话又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终于,汝南王打消了劝对方投诚的念头:“既然如此,还是请裴姑娘先帮忙救治瘟疫吧,如果需要什么直接跟下人吩咐就是。”
先将瘟疫治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之后,这样的人才他既然得不到也不能放回去还给卫琅,也不可能直接杀了他们,就将他们留在这里派人看着就是。
他不信这三人还能在他的地盘、在重兵看守下跑掉。
裴千雪等人暂时在王府被安排住下,而汝南王却被裴千雪先前那番话着实吓得不清,晚上在睡梦里都梦到了自己登基坐上皇位之后,卫琅突然又打上了门来,将他抓住,然后问裴千雪该怎么处置他。
就见裴千雪微笑着说着最可怕的话:“又不是第一个了,那就跟上一个一样也杀了吧。”
就在卫琅手中的剑要落下来时,汝南王猛然惊醒,躺在他身侧的王妃也被他弄出来的动静吵醒,见他突然坐了起来满头大汗不禁问道:“夫君怎么了?”
汝南王抹了一把冷汗,越看还是自家王妃温柔贴心,再也不敢打娶裴千雪做侧妃的主意,解释一句做了个噩梦后又搂着自家王妃睡去。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汝南王和平常一样接见诸位谋士幕僚,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同样在其中裴年忽然一愣,开口问道:“主公刚才说的名字可是叫裴千雪?”
汝南王看着这个同样是从京城跑来投靠他的裴姓人士,忽然意识到了他也姓裴,便道:“对,之前在中州一战中出了名的那位裴姑娘就叫裴千雪,你们可是同族?”
“那她可是生得极为漂亮?”裴年之前也听过神医裴姑娘之名,但是他接触到的不是汝南王谋士集团的中心,所以只知裴仙子这个称号,却不知道对方具体的名字,而且他清楚自己女儿最多也就会个女工识过几个字,怎么可能会治瘟疫,所以便没把那个传的神乎其乎的裴仙子与自己女儿裴千雪对上。
汝南王虽然昨天被吓得不轻,但不得不承认:“她生得极美,寻常女子远不能及。”
裴年心底已经有了判断,这个同名同姓的裴千雪应该就是自己的女儿,可他到底没底,只能道:“不知主公可否让我与这位裴姑娘见上一面,她与臣的女儿同名同姓,只是臣的女儿并不会医术,只有见过臣才能确定一二。”
汝南王一听反而惊喜:“还有这种事?”
如果裴千雪真的是裴年的女儿,那岂不是就有将她留在汝南的理由,女儿未嫁,不听从父听谁?
不过他也疑惑道:“那你举家搬来汝南时怎么没将你的女儿带上?”
如果真的是,那裴千雪本该是他能得到的人才!
裴年心虚地掩饰道:“臣的女儿先前已经与那卫琅定过亲事,不愿放弃婚约与臣来汝南重新开始,所以才没跟臣一起。”
汝南王一听婚约这事果然没再怀疑什么,反而确认道:“那她应该就是你的女儿了,她也跟孤说过她的原未婚夫就是卫琅。”
原未婚夫?难道是两人退了亲?
裴年心中一喜,如果退了亲更好,现在汝南王这么看重他的女儿,如果他能把女儿嫁给汝南王,那他岂不是更能被重用,也就不用看那些本地世家贵族那些人的脸色了。
裴年想得美,看到裴千雪时就更激动了,好似已经忘记了当初就是他亲手把裴千雪推下去的那件事,迫不及待地想与裴千雪相认:“千雪,真的是你!爹终于又见到你了。”
本来正在与燕离对弈的裴千雪听到这个声音不禁挑了挑眉,起身望向裴年,摸着自己曾经受过伤的额头说道:“原来爹逃难逃到了这里来啊,正好,女儿还怕你就那么轻易地死在了路上,让女儿被你推下车差点死了的仇无人可报啊。”
随即她立即吩咐萧翎道:“去年他逃跑路上把我半途推下车,让我伤了额头,我就还在肩膀上吧,阿翎。”
萧翎迅速反应过来,手中长/枪横起,裴年下意识就要拔腿而逃,萧翎却直接掷出了手中的枪,“咻”的一声破空而起,枪尖直接从后面插/进了裴年的一侧肩膀。
鲜血喷溅,裴年顿时吃痛趴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公鸭般的惨叫,无论是从视觉还是听觉都让一起跟过来的汝南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看向裴千雪的眼神更是带着惊恐而不敢靠近。
而在裴年眼中此刻一步步正向他靠近的女儿宛如变成了一个活阎罗,他忍着痛吓得哇哇大叫:“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爹!”
裴千雪走过去踩中他的小腿不让他爬走,同时握住了萧翎的枪,然后狠狠地又往下按了按,让枪/尖插/得更深:“爹又怎么样,连皇帝我都敢杀,还在乎一个想要我死的仇人?”
裴千雪说着又蓦地将枪拔出,痛得裴父脸色惨白,惨叫声甚至把独孤铭和府里的其他护卫都吸引了过来,但碍于汝南王没下令一个也没敢轻举妄动。
将枪还给萧翎,裴千雪甚至感叹了一句:“可惜弄脏了你的枪。”
萧翎丝毫不在意:“对小姐有用就好。”
裴千雪这才移开了脚,同时避开踩到裴年在地上留下来的血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汝南王。
“他现在是王爷的幕僚?”
被她这般盯着,汝南王一下子想到了昨晚那个梦,求生欲让他立马摇了头:“为父不仁,怎么能盼着他做个好官,从现在起他就不是了,本王这就派人把他赶出去。”
裴千雪故意又道:“哎,我这个人一向是看心情做事,我心情不好,可能今天就想不起来治疗瘟疫的药方了。”
汝南王哪听不懂她的深意,连忙补充道:“来人,将本王给予他的宅子银两全部收回,然后把他们全家赶出汝南!”
裴年这下连伤口都顾不上就要求饶:“千雪,是爹错了,爹不该听你姨娘的谗言推你下车,你再给爹一个机会,爹回去就把你姨娘休了!”
萧翎及时挡在了裴千雪前面不让裴年的手触碰到她的裙角,裴千雪给他一个奖励般的笑,然后回汝南王道:“王爷果然明事理,待会我就去写药方,你们准备好药材我就能去救人了。”
汝南王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示意身边的护卫还不快把裴年拖走。
王府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很快裴夫人和儿子便被官兵赶出了现在住着的地方,然后看着他们拿走家里的一样样东西哭喊道:“这是要干嘛啊,哎,那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走!”
终于见到丈夫,裴夫人还来不及诉苦就先看到他肩膀上血肉模糊的模样,顿时吓得忘记了哭喊:“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裴年向她解释,又是一群官兵便抓住了一家三口,然后将人赶出了城外,裴年因为伤口得不到医治,又没吃没喝死了,裴夫人和儿子没了依靠又没了银两,几日后也被在郊外游荡的前起义军成员杀死,到地下一家团聚去了。
作者有话说:
? 92、092
解决了原主的残留问题, 裴千雪才来到了汝南王的军营中为士兵们医治。
感染了瘟疫的士兵们本以为自己只能等死,却不想突然等来了仙子一般的人物。
“我、我真的还能活下来吗?”有人问。
裴千雪虽然用布巾遮住了口鼻,但通过弯弯的眉眼也能看出她在笑:“中州的那么多人都让我就活了,你觉得呢?”
士兵顿时激动了起来:“你就是那位裴仙子?!你真的来汝南了?”
“是我, ”裴千雪道, “我家主公心善, 让我过来为你们医治,放心, 在你们没好之前, 我家主公是不会趁人之危,带兵打过来的。”
很快在裴千雪的有意宣传下, 卫琅的仁慈名声也打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独孤铭居然也不小心感染了瘟疫, 如今也在军营独居一个帐篷被隔离中。
裴千雪给士兵们看过后便单独来看他:“醒了吗?起来喝药。”
独孤铭这会意识是醒的, 只是因为生病浑身无力的很,本来想靠自己做起来, 却还是一个手软又躺了回去。
裴千雪笑他:“你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上次给你师兄下药的应果轮回?”
独孤铭虽没接这话但心里却也生出了这种想法, 在裴千雪的帮助下坐起身后,他闷着嗓子问道:“那他现在在干嘛, 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大概又是在和你那些同僚们舌战群儒吧,你也知道他那毒舌的功夫, 输不了。”
不仅是裴千雪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汝南的士兵, 燕离也在借整天与那些谋士争吵卫琅和汝南王谁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影响这些谋士的思想看法。
虽然燕离只有一个人,但那张嘴可不是饶人的,几乎每次都能将汝南王一群幕僚说得哑口无言, 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站错了队。
萧翎同样也有裴千雪安排的任务, 除了保护裴千雪外, 他就每天与那些没有染病的士兵单单挑,比试比试武艺,在打探对方实力的同时,还能迅速和那群士兵打好关系,拉近一下距离。
而独孤铭对此目前还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带回了怎样一群不得了的家伙,见裴千雪似是要端着药喂他,男子的自尊让他逞能道:“我自己喝。”
裴千雪也不拦着:“待会要是撒在了衣服上、被子上我可不会帮你收拾,也不会再去帮你熬一碗。”
独孤铭想要伸出的手忽然顿住,妥协似的放下了手,在裴千雪喂过来一勺时,本来因为在发热而烧红的脸好像一时间更红了。
除了母亲小时候这样照顾过他,他哪里和其他女子这样亲近过。
喝完了药,独孤铭其实不想裴千雪那么快走,自从他染了病之后除了在生活上照顾他的小厮和给他问诊的裴千雪,就没有别人靠近过这里,他这几日已经过了刚开始出现症状时嗜睡的劲儿,每天白天又睡不着只能干瞪着眼盯着蓬顶,简直要无聊死了,也只有裴千雪来时他才能跟她说说话,得知一些外面的消息。
见裴千雪有要走的迹象,他连忙主动打开话题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投靠我们?你既然不愿意嫁给卫琅,难道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阵营?”
“生病了还想这么多?也不怕病养不好。”裴千雪也果然没走,坐下来跟他聊天,“而且我不嫁他又不代表我讨厌他,你既然一直想和你师兄一较高下,又为何不投靠我们主公,将他从我们主公面前红人的位置上挤下去,你的成就感岂不是更高?”
高手过招,句句不离劝降。
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独孤铭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先前是怎么破解我的阵法,知道哪个才是生门的?”
“你会奇门遁甲,我也会占卜算卦,信不信?”裴千雪甚至提议,“你要是有精力睡不着,不如我们去比试比试。”
“怎么比试?”
裴千雪道:“正好你们其他被感染了的士兵也就住在这附近,我随机挑一个人过来,咱们来接连来猜与他有关的事,若是谁先猜错了或者数十声内接不上来下一点,谁就算输,怎么样?”
独孤铭顿时来了兴趣:“行,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不算过分的条件。”
虽然他觉得劝降裴千雪没什么太大的希望,但也总得试试。
“一言为定。”裴千雪与他击了掌,然后从隔壁安置帐篷里选了个症状转轻且自愿过来的士兵,告诉了他两人之间的比试内容。
被叫来的士兵也正觉得无事可做,对这项比试很感兴趣,并且向两人都保证了他没有与任何一方透露过自己的个人信息后,这场神棍之间的比试正式开始。
裴千雪见独孤铭是病人便让他先说。
独孤铭也不推辞,从最好推算的说起:“你今年二十有三,生肖属虎。”
那士兵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
裴千雪紧接着道:“你娶的妻子是你同村的亲梅竹马,你们已经有了个两岁的儿子。”
士兵又是点了点头,提到自己的妻儿时脸上不禁露出了怀念之色,因为瘟疫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幸好有裴仙子相救,他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好,说不定再过几天就能康复,所以他对裴千雪尤为感激。
独孤铭:“你的父亲在几年前去世,如今只剩下一个母亲。”
裴千雪:“你六岁那年因为贪玩一个人跑进了山里,差点就迷路回不来,还是你爹娘请全村的人帮忙找了你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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