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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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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江南道回上京又用了小半月的时间。

    上京本就地处北方, 加之已到了三九天,天寒地冻, 上京城门一开, 入眼便是皑皑大雪。

    两月未见,卫时谙掀起帘子,一路走一路瞧, 只觉得颇为陌生,甚至到了长宁坊门前那间圣上御笔亲赐牌匾的天宝福斋,都险些未曾认出来。

    她暗暗摇头,江南景,果真是与上京大不相同。

    东宫里的管事连同小厮们听闻太子回京, 也早早便候在了外头, 等太子殿下的车队驾临,便帮着抬运行李重物。

    卫时谙再次踏入自己的那间景福殿中,看着桌案上那方贵丽的粤绣文房插屏, 竟生出一丝恍然隔世之感。

    只不过, 未来得及让她有时间深想, 经久未闻其声的系统终于掐准了时机上线了:

    【唰(高级出场音效)——】

    【啊我没有爸爸啊我没有妈妈啊我有个朋友只穿小裤衩儿。哎呀搁桃花源里头睡了这么多天, 再一起来总有种诸葛亮出卧龙岗的感觉, 宿主宿主宿主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卫时谙被这冷不丁出现的声响给吓了一跳, 有些无语地开口:“怎的, 你是有刘备三顾茅庐了,还是在桃花源睡得太熟了, 查案这么多天没见你出来, 这会子你倒是能蹦哒。”

    【嘿宿主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我不出来也没见你召唤我呀, 我寻思用不着我呢, 我就你这么一个刘备还不上道,这能怪得着我诸葛亮吗?再说了,统子我只负责传达任务,我又没有脑子,查案有我嘛事,我还能上去凑热闹不?】

    【也就是你打不着我,要是交给我来指挥,一个出岔子,你指定能给我一脚踹南天门去,这谁家系统受得住啊。】

    卫时谙只觉得脑袋像是被套了一个紧箍咒一般,嗡嗡作响,便点点头学着系统说话的调调回应道:

    “我觉着你说得一点都对。我看你也别叫啥美强惨拿你呗儿没辙了,你这成天祸祸我,没看出来他哪拿你呗儿没辙,我倒是拿你挺没辙的。”

    “你就直说吧,又给我带来什么好任务了?”

    【任务就是——没任务!想不到吧?今天是等你回来先清算个积分,至于任不任务的统子这边还没有接到什么新消息,毕竟惨惨这会子去了宫里头,宿主你也刷不了分啊。】

    【滋扭(高级转场音效)——】

    【恭喜宿主上一期阶段任务取得圆满成功,获得积分值300。加上临走前那一晚和惨惨主动进行互动,对主线剧情起到推动作用,宿主可获得额外奖励积分值100。】

    【积分清算完毕,账户积分值总额为750。】

    卫时谙一面对这天降积分感到惊喜不已,一面却又对这突如其来的什么“额外奖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什么时候主动和谢今朝互动了?

    卫时谙愣在原地仔细回想着,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宿主啊宿主,不是我说,你这个酒量是实在堪忧,那么点小半杯就能给你喝断片了,你可是真行。】

    “断片……”

    卫时谙从那晚喝了酒回寝殿开始捋起,只记得自己脱了外裳,然后董婉的那份判决公文也从中掉了出来,自己一时间悲从心起,哭着将那公文给烧了。

    再然后……

    谢今朝是不是来了。

    卫时谙仔细搜刮着脑海当中的记忆,但是根本回忆不起来当时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时她又难受又困倦,后面再一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

    可她那晚后来是怎么到床榻上去的?

    总不能是梦游吧。

    【这家伙,还能有啥,当然是他抱你的呗,难不成你还能自己向上平移五个单位不?】

    也不知系统的这句话是触发了卫时谙记忆里的哪一处机关,在片刻之间,她的脑中闪过了许多断断续续的暧昧画面。

    她好像在他怀中,抱住了他的脖颈。

    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瞬间和他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彼此的鼻息吐气相融。

    卫时谙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想起来这么多。那时她本就处在梦与醒之间,昏沉不已,实在不清楚之后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而对于谢今朝反应又如何,她也无从推测,更不敢开口再提起。

    罢了。

    卫时谙长呼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只要没打军体拳就行。

    多了一百积分,赚了,赚了。

    ———

    胤都皇城,太和殿。

    谢今朝今日前去面见建元帝,并述此次江南道一行的所有查获,自然也换上了正式许多的太子朝服。

    他青丝半束,戴汉白玉镶金头冠,着青蟒游水金鱼纹雀头黛外袍,眉眼冷峻,手执江南道案册立于大殿之上。

    建元帝蹙着眉头,捻着手中的翡翠十八子,速度渐快。

    待将整个案册细细阅览以后,他方缓缓抬起头来,目色阴沉,随即狠狠将手中的案册拍在面前的桌案之上。

    “朕看这御史台当要变天了,一个个都想被削掉脑袋!”

    “如此愚钝迟缓!任南兖将手爪子都伸到了江南道了!如若不曾有百姓告上御状,此案被潦草摆平,那等南兖细作岂不更为猖狂!”

    “胆敢在天子脚下挑衅,那下一步这手将伸去何处?是河南道?还是京畿四州?紧接着,是否就要在上京城生根立足,于朕的眼皮底下作威作福!”

    建元帝怒极,胸膛不断起伏,眉毛也是高高耸起,一双眼盛满了恨意与愤懑,周身四散着帝王的威压。

    “父皇息怒。”

    谢今朝拱手行了一礼,复而开口道:“如今南兖侵犯我大胤领土之心已昭然若揭,儿臣以为,除胤都与京畿四州之外,一切道、州、县等官册皆需清换,尤其与边境接壤之地更需加紧防范,严禁边境势力相互勾结。”

    建元帝转着手持,心绪渐渐平息。

    他沉吟片刻,看着面前的文书上头“反贼杨文海,斩立决”几个大字,沉声道:“此事朕自会拟旨。”

    “杀一人则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则万人乐者,赏之。”

    “为人臣不忠,当死。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

    “杨文海……”建元帝拇指摩挲着珠串,而后抬眼直视着阶下的谢今朝,哑声道:“仅以斩首示众,太便宜他了。”

    “朝儿,你年轻则已,如此也罢。只不过,朕仍要告诫你一句,五帝三王之道,不过仁义道德四字。”

    “可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陟罚臧否,该赏则赏,该惩则惩。杀一以儆百,绝不当仁慈。”

    建元帝顿了片刻,唤边上的纵总管太监李旭昌给斟了茶水,啜饮一口,而后说道:

    “翰林官张宰,出身寒门,为三年殿试状元,朝中姓独,不怕有勾连欺大之势,朕决议将其提拔为从四品,接任江南道总管观察一职。”

    “其中调遣奖赏事宜等,便交由朝儿你来打点。论功邀赏,可否正式启用,就看个人造化了。”

    谢今朝眸光微动,轻垂鸦睫,躬身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复而他又直起身来,上前一步,开口道:“父皇,儿臣接贺兰将军书信,信中言近来漠北十三州似有内乱,趁此前凉州大捷,若以远交近攻之计与十三州北假意交好,或能再得欶城,一举吞并漠北。”

    “嗯……贺兰爱卿确是早已上书,有乘胜追击之意,只不过朕回绝了他。”建元帝状作思虑,眼眸微眯,“北疆近年大小战事不断,将士们本就疲累。加上三年的粮产欠丰,前阵子又须赈灾兴水利,已然有些亏空,当缓上一段时日再做打算。”

    谢今朝不禁蹙眉,却也因此番言语不好再说些什么,只道一声“是”,便不再言语。

    贺兰将军在北疆待命,攻防图也已设好,此时漠北十三州南北内乱,正是攻入的最好时候,一旦成功,便能拿回昔日北狄的土地,即便不能复兴,至少也能给母后地下之灵一个交代。

    可如此时机,却被父皇推拒。

    谢今朝捏紧了指节上的白玉扳指,复而抬起眼来。

    罢了,民生多艰。

    北疆近些年的确动乱频发,民也不堪其扰,报国仇家恨,只能……再等一等了。

    “正如此,连着弋儿的婚事,朕也并不打算大为操办。亲王娶亲,便一切从简,届时设宫宴庆贺一番,也就足够了。”

    “对了,”建元帝话音一转,“太后寿宴那时你不慎遇刺,现下伤口如何?可有康复?”

    康复?

    怎么可能完全恢复。

    乌佘毒为南疆有名的烈性毒,加之此前处理不得当,仅仅是以针封毒,到了江南道以后才接到快马加急送来的药得以救治,伤口那处自然不会很快见好。

    是故即便已有月余,伤口处原先的溃烂依旧愈合极缓,想要彻底痊愈,恐怕还需等个一年半载。

    不过,他并不想将此事也全数告诉父皇。这一桩一件的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可偏偏因一个“南疆”字眼令人不得不觉得其中暗藏玄机。

    他还要在这片迷雾之中再深入一些,探探这层层叠叠的陷阱背后,究竟藏有什么令人着迷的东西。

    “太医院用药及时,儿臣在江南道数日,伤口已然恢复如初,让父皇担忧了。”

    ……

    如今已到了年尾,皇家剩下的大事便只有谢凌弋纳妃。

    建元帝依此前所言,自然也如是提点了罗皇后与谢凌弋,婚事从简。二人闻即此,虽表面上逢迎应和,心下也诚然大为不悦。

    “太子纳妃就须是普天同庆,给足了场面,轮到了本宫的儿子,就要一切从简?还要拿所谓国库空虚的幌子来搪塞本宫,是何道理!”

    罗皇后的长甲因太过用力而掐进了皮肉里,留下深红的印迹。她却浑然不觉,仍是愤怒地言语着:

    “他到底想要如何!这么宝贝他和那个死人的儿子,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偏偏要等到人死了才在这儿百般追思,可即便如此,后宫的美人他不一样照纳不误?这便是真心?直叫本宫看得恶心!”

    “他处处打压本宫,让本宫坐上继后之位却又处处得不到好,人人表面敬重却背地耻笑本宫不得盛宠,受皇帝厌弃。如今若不是本宫的母族撑着,后宫的这一帮又一帮的女人会如何待本宫!”

    “母后!母后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谢凌弋本想端盏茶水过来,见罗皇后正处于盛怒之下,思虑了一番,还是放了下来,转而坐于罗皇后的对面,语气讽刺:

    “母后可曾想过,外祖如今镇守西南,虽是先帝亲封的西南王,但父皇本就疑心深重,提防外戚专权简直是必然之举,是故如今母后与儿臣能做的,便只有沉下心气,依父皇所言行事。”

    “本宫忍气吞声得还不够?”罗皇后烦闷至极,“受制于人多年,本宫一忍再忍,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母后难道不曾听说谢今朝前去江南道,端了南兖奸细的老巢?”谢凌弋眉眼阴冷,森然说道:“南兖已能够得上江南道了。如若您是父皇,您会怎么想?外祖驻守的西南之境,与南兖接壤,此番嫌疑想必已不用儿臣多言了吧?”

    罗皇后一时死死扶住桌沿,顿声无言。

    “娶亲事小,更何况儿臣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排场声势,只要将右丞之女纳进府中,便等同于有了一半的朝臣支持,日后儿臣王府的门下便只多不少,想要压过谢今朝的风头,自然也简单许多。”

    “父皇肯将右丞的女儿许给儿臣,不也是这个意思?”谢凌弋冷笑一声,自嘲说道:

    “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古往今来,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层出不穷,除却武将文臣起兵谋反,弑父夺位者也不在其数吧。”

    “父皇这么爽快地定下儿臣与右丞府之女的婚事,且一嫁便是两位,不就是因为此前右丞府的长女与谢今朝曾有一段情谊?不就是为了拿儿臣来牵制他?”

    “太子妃卫时谙的背后是卫渊大将军,那可是手上有虎符的一国将领,父皇怎肯将这等有拥兵自立之嫌的武将归为太子,助长谋逆之风?”

    罗皇后定定看着妆台上的朱雀凤簪,心中既又恨,又万般无力。

    “是啊。你说的这些,母后都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给了我们想要的,已是天大的恩典,即便是有别样的目的,也不能有何怨言。”

    谢凌弋神色冷漠而幽深,像是在说与罗皇后听,也像是在说与他自己听:

    “我与他,没有父子,只有君臣。”

    “古有勾践十年卧薪尝胆,我又如何等不得忍不得?只要最后坐上龙椅的那个人是我,任何事我都做得。”

    待谢凌弋出了宫,罗皇后赶走了宫内所有的侍婢,起身熄了烛火,独自一人坐于一片漆黑之中。

    她未曾告诉谢凌弋的是,江南道一事她早已知晓。抑或是说,谋划此事的所有人当中,就有她一份。

    皇帝怀疑的一点儿也没错。

    如今她的父亲罗故生镇守西南,兵力强盛,民生富足,威望甚高。此前甚至还有了“无西南王不成西南”之传言,若不是被及时压下,险些能传入皇帝耳中。

    西南王的确在一方声望极高,有欺大之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这么做了。用罗皇后的兄长罗羡之的话来说,便是:

    横竖也是要被帝王猜忌,不做倒不如做了,起码比坐等皇帝虚构个谋叛的罪名,轻而易举收割了人头好。

    伴君如伴虎。

    此举虽险,可倘若真有一日皇帝要将罗氏逼入死路,也能做个两手准备,不至于任人宰割。

    是故当南兖二王子同罗故生提出要合谋之时,他们也没有那个理由不去答应。

    人手的打点太需要时间,光是选择合适的手下就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如此打磨了几载,总算是养熟了手底下的人,得以实施计划了。

    可怎么就失败了呢。

    寨柳澈在暗信中信誓旦旦的语气至今还令罗皇后印象极为深刻,以致于即便有百姓告了御状,皇帝指派了太子谢今朝前去将此事查清,她也依旧有一份底气,认为他们这方做得环环相扣,到底还能搏一搏。

    可为什么就失败了呢。

    杨文海不过一方水土之上的小人物,与她这等尊贵的中宫皇后此生也不会有任何干系。

    可当听闻前朝来讯,说江南道总管竟为南兖埋伏于大胤的细作,已被处以斩刑之时,她也如同被人断了一指一般,心痛如绞。

    她又看向她的妆奁,盯着那梨花木雕卷云如意纹的木屉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她没有告诉谢凌弋的事还有一件,便是她与南兖协议,里应外合,拿到了南兖王室独有的宫廷密毒。

    她早便听闻南兖有世间毒谷之称,也早就对其下的名毒有了些想法。一朝总算有了机会得以接近,她便找准时机以协议为由,拿到了这其中一种名唤“养灵”的奇毒。

    养灵毒,毒性同样剧烈,只不过毒如其名,是需要长年累月在人体之中慢慢养起,才能逐渐耗得人到油尽灯枯之地。

    待到最后,便可再加上一味药,就能催动人体的脏器迅速衰竭,加速死亡。

    如今皇帝的身体早就不是如日中天的模样,还暗中搜集着各处的道士仙家,将他们传到宫中炼丹养生,听起来着实荒谬。

    不过这也是无意之中给了她得以下手的机会。那养生怡情的羹汤,加了这等好东西在里头,日日一碗,他喝得越起劲,她便越是高兴。

    想到这里,罗皇后眸色中的杀意尽现。在四下无人之中,她终于不用再伪装自己,强迫着每日端起一副笑脸。

    她笑不出来。

    也不会笑。

    只不过……至于为何皆不告诉弋儿,是因南兖二王子在递来的暗信中说过,此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一旦泄露便将捅破天机,万事不得善终。

    只要知道的人越少,纰漏就会越少,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层意思。

    她还有着她自己的考量。

    弋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如若有一天,谋逆之计不慎被揭穿,她定会第一个将他推出去,哪怕日后仍会受到猜忌与打压,只要他不曾参与进来,就不会有杀身之祸。

    株连的是她的九族,而弋儿只要是天家的血脉,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因此,她也下定了决心,要将这些密谋带进棺材里,永不见天日。

    如今她已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的确如后妃们所说,与皇帝帝后离心,夫妻恩情再不复往日。

    年轻之时,她也曾靠着一副姣好的容貌得到过他的少许宠爱,是故当她开始察觉到皇帝对她的渐渐疏远时,还不可置信过、心有不甘过。

    可现下她早已过了那般耽于情爱的年纪了。

    她也从短暂地迷失在他所给的盛宠幻境之中走出来,明白了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因为北狄来和亲的公主,他的那位正妻死了。

    所以她也没有用了。

    他给她唯一能算作是答谢的东西,就是将她从贵妃的妾室之位,抬到了中宫之主。

    可这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细数她在这宫中,从来没有一天快活的日子。

    她和先皇后一样,都是最早嫁入王府的女人。一路走来,她熬走了许多人,成功有命活到了今天,却也背负了太多不堪的秘密。

    皇后与皇帝断情离心,是胤朝每个皇后都必经的道路,谁都不例外。

    那时她还得宠的时候,听着他于风月之间给她的许诺,还觉得自己能当起那份独一无二,如今看来,实为可笑。

    自先皇后薨逝,他就甚少来她宫中了。

    从前每逢初一十五,还能来这儿做做样子,再过着过着,有了不重样的佳人相伴,便是连做样子都不肯了。

    任情冷落她、刁难她,任后妃议论她、背后耻笑她。

    到头来,却还要讽她一句:

    “朕已许给你国母之位,当年的承诺早就一一兑现,你还想如何?”

    “既要权势又要宠爱,你实在贪婪。”

    “你身为后宫之主,掌管六宫,连区区妃嫔都管不好,还跑到朕这里无中生事,你当想想,你这皇后到底是怎么当的。”

    罗皇后仰着头,透过轩窗看着寒冬时节清冷的孤月,抬手将眼眶溢出的眼泪抹去。

    她还沾着未风干的眼泪的手狠狠攥紧,起身走至妆奁之前,打开了那一层木屉,看着那一粒一粒小小的毒丸,眼中全然皆是恨意。

    是你逼我至此,我才不想让你活了。

    别怪我,怪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说:

    标注: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乐者,赏之。——取自太公《六韬·龙韬·将威》

    为人臣不忠,当死。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取自《帝王之道一》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取自老子《道德经》

    今天定了手机定时结果没有发出来!可恶!居然要手动才能发,耽误了好久!对不起各位宝贝们!我下次还是手动发送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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