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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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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火城外三十余里的一处洞穴内, 枫子序带着姜涅躲在此地已经五天了。

    路上姜涅突然失去意识,枫子序且走且停带着他走到了这里。

    枫子序找不到姜涅昏厥的原因,但他知道与姜涅刚炼出来的灵髓有关, 几天前姜涅的灵核突然进阶成了灵髓。

    他似乎一直都搞错了,姜涅可能在四年前住进冰洞之前, 在酉庄遭难之前……姜涅的灵识就已经可以游离离体了?

    如果是这样, 年幼时的姜涅就开始操纵了灵识, 只是旁人没有发现,而年幼的姜涅拿灵识离体当作玩乐……

    枫子序背部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是这样,姜涅的灵识很早的时候就因为人的驾驭而产生了灵性, 反过来在姜涅受伤之后, 灵识是可以主导他的意识的。

    控制他该想什么, 该做什么……

    枫子序握紧拳头,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直让枫子序都很困扰的是,姜涅还有一魄被夜冥弄走了还没有找到。他进巳月楼问过姜岐, 姜岐的表情做不得假,姜岐并不知道此事。

    姜涅本身魂魄不全才给了灵识可以操纵的机会, 若他魂魄齐全也不至于每每都被灵识掌控心智。

    如今灵髓已成形,姜涅的修为与日俱增, 看样子金丹劫也快到了。

    一只白色的纸鹤落在洞口, 枫子序余光一瞥, 眨眼之间伸手将纸鹤捏住。

    “不要进业火城,魔教派了一千伏兵,扇尧很安全, 魔教教主抓扇尧是因为她是上古剑阁氏后人。”

    枫子序惊诧之间, 纸鹤仿佛是疲累的低下头, 又很快化作粉末,这是大师姐给他送来的密函,纸鹤应该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传言里那些经书上无解的神兵利器只要遇到上古剑阁血脉也会觉醒。

    扇尧竟然是上古剑阁氏后人。

    枫子序很快想到了血怒天……

    姜涅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混沌,他视物有些模糊。看到洞口透进来的白光,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洞穴。

    他站起来,未走几步,枫子序闪身进来手里捏着一个水袋。

    “少主,扇尧不在业火城内。魔教伏兵一千,等我们自投罗网。”枫子序将水袋递给他,继续说,“少主是不是知道扇尧是剑阁血脉?”

    姜涅盯向他:“那日我触碰到血怒天的脉搏时猜到了一点,但没敢深想。”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并不感到意外,如果是因为这个,就是他害了胥山。

    是他将扇尧留在胥山的。

    姜涅闭了闭眼眸,叹道:“我去魔宫圣殿找那个人,大巫,十六部交给你了。”

    “你疯了?!”枫子序双手握紧他的臂膀。

    “兵主部若出事唯你是问,这是命令。”姜涅坚毅的眸光看向他,周身那股阴郁苍白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硬与狠厉。

    枫子序怔忡片刻,用力握住姜涅臂膀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行礼。

    “苗疆的少主可以命令他的大巫做任何事,可他的大巫只希望他活着回来。”枫子序平静地说完,转过身去,看向洞外缓缓爬出山头的日光,“四年前我救你,不是想看着你再死一次,你的命是我拿寿命换的,少主。”

    姜涅看着枫子序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解开马缰翻身上马,看着他陷入晨曦之中……

    魔宫圣殿在哪里,即便是魔教弟子绝大部分都不清楚。

    有人说在雪域,有人说在昆仑,还有人说在西域的戈壁滩上。

    但有一点没错,那里有冰雪,有狂风。但魔宫圣殿又是黄金打造,水晶地板,宝石穹顶,熠熠生辉。

    中原曾经有人到访过那里,那个人是顾君亦。桓六道对他描述过那场战争,而他至今不知道桓六道有没有参与那场战争。

    赶走枫子序后,姜涅仍留在业火城外,他并不担心会遇到魔教的人,他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死两次。

    业火城内的局若是为他所设,他还是会去。这才是他的真实打算,所以他让枫子序回兵主部。

    他算好时间,魔教的耐心不会太多,他们在业火城设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一直蹲不到人会松懈下来。

    再等等……

    魔宫圣殿

    扇尧住进虚弥殿已经三天了。

    除了她,这里还躺着一具尸体,刚来的时候她会觉得害怕,现在她看着那一具尸体已经没有感觉了。

    扇尧在自己的“壳子”里躺了一会儿,因为刚“穿”上这具身体没有多久,她真的没办法操纵自如,甚至有时候都做不到用这具新壳子走路或者拿东西……

    新壳子穿不习惯,扇尧索性也懒得穿了,在虚弥殿内飘来飘去。

    那具陌生的尸体被放结界包裹着,四周贴满了符咒,她知道只要靠近那具尸体十步之内就会被弹开。

    因为她刚来的时候被弹开过一次,且与虚弥殿的地板亲密接触过了……

    可是,她还是会很好奇那具尸体是谁的。

    为什么魔教会将一具尸体困在这里。

    而且这个虚弥殿似乎是魔教教主的隐秘地。

    这几日除了这具被封印在这里的陌生尸体困扰着她,她还担心着大师姐的安危。

    在她被押往魔宫圣殿时,她猜到魔教可能会对大师姐动手,所以临走前她让大师姐想办法逃走,也不知道大师姐逃出去没有。

    扇尧还不知道大师姐已经成功逃出去了,她往北一直逃出了赵郡,在冰城魇宗也有胥山据点,她想可能只剩下冰城的据点还没有被魔教发现了,她必须联系胥山还没有叛变和被杀的弟子,重振胥山。

    水晶窗被推开,外面的人敲了敲,低冷的声音传来:“吃饭了。”

    给她送饭的魔教士兵将饭盒放下后离开了。

    扇尧飘过去看了一眼今天的菜,又火速回去穿上她的壳子……

    也只有吃饭的时候她才这么积极地穿上她的新壳子。

    扇尧有些别扭地走过去,僵硬的手抱起食盒。

    卤鸭腿的香味在口中弥漫着,很快一只大鸭腿只剩下一根骨头。

    她叹了一口气,俨然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还剩最后两块绿豆红豆做的馅饼,她舍不得吃,盯着看了许久。

    魔教的人一天只来送一次饭,她不穿这具壳子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饿”。

    看来只要习惯了灵魂离体是真的会上-瘾。

    不知过了多久,扇尧小口小口吃完两块馅饼,正在擦手之际,水晶门开了,日光从身后倾泻而至,她看着水晶地面上她的影子,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没有立刻回头……

    真是有意思,她看着这人的影子都有种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便觉得他不是来杀她的,也可能不是为了什么剑阁血脉。

    他走到一旁的水晶椅上坐下,日光下映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她能听到他身上那些宝石水晶碰撞的声音。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听着那些宝石碰撞的声音,他看着她也只是看着。

    终于,大约是过了一刻钟,扇尧听到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如此,后面的几天,他每天她吃完饭的时候都会过来。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说的却是:“你不担心饭菜里有毒?每天都吃的这么开心?”

    很显然扇尧愣了一下,敢情这么多天他一直都在关注她怎么吃饭啊?

    她有些生气地转过身去,也是这一次她这么近的,这么清晰的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一双如画眉眼眼尾带着妖冶的红,极薄的唇如血染一般,目光阴鸷中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这张脸,眼角眉梢都写着两个字:妖邪。

    她怔住了,运量着骂他的话也没有骂出来。

    只是直觉,不想惹这个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不说话了?”她气势汹汹的转过身来,结果舌头像被猫叼走了一字不说。

    萧彦尘皱了一下眉,问她。

    “只是有些惊讶,为乱天下的魔教,教主竟然这么年轻。”她的手指捏着衣摆,似乎是不想让他看出她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三十七年前,本主和你一样用一缕头发修出肉身。”

    什么!

    扇尧震惊地抬起头来,这一刹那两人的目光交锋。

    她或许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还不明白:“你只是因为这个才将我带到这……”

    她的话音未落,只感觉到一鞭子重重地抽在她的脊背上。

    因为还不适应这具身体,疼痛感对她而言来的有些慢,停了一会儿,她才疼地龇牙咧嘴,愤怒地看向他。

    “这一鞭子是提醒你,这是魔教,本主是魔教教主。”

    他撑着下巴,目光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能力。

    “看你修出身体确实令本主想起过去的自己……不过本主没你这么运气好,刚修出的身体就是十几岁的模样,给你修身体的人费了不少心思,当初本主修出来的身体是婴孩大小。”

    一个婴儿当如何在魔教这样的地方存活下来?

    他吃过最难吃的饭菜,喝过毒药,甚至为了活下来甘心给人试药试毒……皮肤溃烂过、五脏坏死过,失去过知觉与意识,可他还是活了下来。

    后来他终于成长为少年模样,却在谈笑之间杀了拿他试毒,却也是唯一给他饭吃的人……

    他穿上这个人的衣服,走出了魔教炼丹房。

    他以为等待他的是逃出去的新生,却没想到有人目睹了全部过程。

    “雪域之境你是逃不出去的,如果你有地图你可以走出去,如果没有地图你的阴魔功得达到十层才能自己走出雪域。”

    当年金护法对他说的话,他对扇尧重复了一遍。

    他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他杀了土护法,却在掌管魔教二十年内再未给魔教立过土护法。

    扇尧盯着他的背影疑惑地皱着眉头,这次她追了上去:“……魔教教主究竟想说什么?”

    萧彦尘微垂下眉眼,冷然一笑:只是想除干净年少时养成的那只心魔。

    想做土护法给你饭吃,想做金护法告知你如何出雪域。

    你若真的逃出圣殿,那个少年模样的萧彦尘的心魔也逃出去了。

    只是可惜,你还不太想逃。

    “等你习惯了你的身体自然知道我想说什么。”

    萧彦尘离开了,水晶门砰然一声关上。

    扇尧微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等她习惯了这具身体,身体的七情六欲会回归,对于幽禁的恐惧对于外面世界的渴望会刺激她想要逃走。

    可是若要逃走必须得修习阴魔功……

    她抬头看向虚弥殿四周的墙壁,墙壁上那些经文,是阴魔功的原文。

    扇尧在心里暗骂着,这魔教教主摆明了想让她炼阴魔功。

    真是杀人诛心。

    后面几天,扇尧一天一餐的饭菜开始断了,开始五天送一餐,三天送一杯水。

    再这么下去扇尧都快活不下去了,想长期用灵魂需要灵灯不然就是在消耗寿元,想长期用身体需要忍受饥饿与疼痛……

    不就是阴魔功吗?

    练就练,大不了练完后再废了。

    半个月后,送饭的魔教弟子告知萧彦尘:“教主,那个女孩开始练了。”

    萧彦尘抿唇一笑,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他站起来看向身旁书桌上的浮屠城,若她能助他除了心魔,他一定会好好感谢她的。

    二十几年前他发现自己的法身已修成心魔,他本身是元婴夺主,若是等心魔成形他入三十六道天雷劫后必死无疑,所以他停止修行,转而钻研阴魔功至满级。

    若要除心魔,必须有一个与他有类似境遇的人从圣殿逃出去。

    她逃出去的那日,十几岁时的萧彦尘也逃出去了,他的心魔也跟着死了。

    所谓的地图只能助魔教弟子行走于雪域之境但走不出魔宫圣殿。

    魔宫圣殿内行走的魔教弟子都是阴魔功七到十级的存在,她想要推开虚弥殿的水晶门必须修炼阴魔功。

    “教主。”

    木护法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戴着木质傩面的木护法,一身青绿色劲装从殿外走来。

    “什么事。”萧彦尘瞥向他。

    “金护法并未蹲到来业火城的人。”

    木护法并不知道教主出雪域之境做了什么,要知道这么多年教主只下过一次山。

    萧彦尘那双妖冶的眸中眸色微沉:“没有蹲到人?”

    给扇尧造身体的那个人修为很强,还是他一直在找的阴修。

    “没有蹲到人也罢,让金护法守住业火城,彻查顾燕的下落。”

    木护法点头,很快又道:“教主让水护法和属下准备的三千罗刹已修成,教主打算何时攻破西海。”

    “不必再等了,你们即日出发,西海之地必须取下。”

    西海魂鸟及水心缶他都要拿到,他必须得确定一件事。

    西海侯想阻止,他下令杀了,西海侯世子若要再阻止,他继续派人杀。

    “是,教主。”木护法深看了一眼萧彦尘后转身离开。

    木护法和水护法带着三千罗刹从雪域之境出发。

    雪域之境内猞猁堡是魔宫圣殿的一道防卫屏障,是二十年前顾君亦伐魔之战后魔教为了防止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而建造的。

    姜岺在此地修炼九天纯阳。

    此时他站在高楼处,看着浩荡的罗刹大军从猞猁堡远去。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那些使臣想逃走的人都死在半路了吧,处理了几具尸体,其他的拿出宝物的人教主说放他们回去了。”

    “这么看来还是那个香王省心,给吃的吃给喝的喝从来不和我们闹,上面问他要什么也是直接给。”

    “都说傻人有傻福呗,所以他这么蠢护法和教主也没杀了他。”

    说话的人走远了,姜岺拉上门帘。

    香王相拙被送到猞猁堡应该有些日子了,看来魔教是败给了顾燕。

    那么此次木水二护法去攻打的地方不是长安就是西海。

    向南也只能打南召和十六部。

    因为浮屠城萧彦尘暂时不会动十六部,若是浮屠城的灵气枯竭了他可能会选择打十六部。

    当魔教大军直逼西海时,金护法失踪的消息正好传至猞猁堡。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金护法失踪对魔教来说意味着什么。

    业火城内有一千罗刹,金护法说失踪就失踪了。

    魔教仅剩的四大护法里以火护法修为最强但他常年在魔教炼丹房内闭关,剩下的三个护法里虽然木水两护法都是元婴期,只有金护法停滞于金丹二十多年,但金护法各方面实力都很强。

    魔教内外大事小事都离不开这位金护法。

    报信的人说金护法是听人说查到顾燕的行踪后带着一队人离开了业火城,然后失踪了半个月。

    萧彦尘听到这个消息,一掌打死了送信的魔将:“失踪了半个月才来向我汇报,好,很好……”

    至少有七八年没走出魔宫圣殿的火护法带着两个首领下山了,猞猁堡的人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惶恐。

    他们惶恐的是魔教护法里的最强战力都下山了,魔教是不是遇到了最棘手的事和人……

    赤红色的面具在冰雪一片的雪域显得格外耀眼。

    他的身形比其他三个护法略显矮小,也瘦削很多,但无人敢嘲笑他的身姿,因为他是曾经在顾君亦发起的伐魔之战中守住魔宫圣殿的那个人。

    在很多魔教老弟子心里他才是魔教的权威。

    他们跪地对他行礼,这是教主萧彦尘都不曾有的待遇。

    瑟瑟寒风之中,夹杂着冰碴与雪片,他们看着火护法远去的身影,陷入短暂的深思。

    但很快,另一个消息又会给他们带来惊诧与惶恐。

    白马驮着一身赤金的人走到了猞猁堡。

    隔得很远瞭望塔上的人还不能看清马背上的人是谁,但他们是认得出那匹白马的。

    “那是……金护法的马。”

    四大护法出现时都戴着面具,谁都不知道几个护法长什么样子。

    马是真的,那人应该不会假,毕竟那马寻常魔教弟子也碰不得。

    这时几个魔兵向白马的方向奔跑去。

    白马对他们嗤鼻,咆哮着,挥动着马蹄子让他们滚远点,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马背上的人抬下来,抬到猞猁堡堡主面前。

    “大人,金护法受了重伤。”

    这位堡主打量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疑心什么走过去给金护法把脉,直到他感应到此人腹内强而有力的金丹后,才确定此人是金护法。

    有人伸手碰触金护法脸上的面具,被呵斥了一声,每个护法的面具是不能拿下来的。

    “给金护法疗伤,谁敢碰护法的面具,剜目之刑等着。”

    魔兵们倒吸一口凉气,抬着金护法进堡内。

    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

    一个魔兵嘀咕了一句:“好奇怪,金护法背上的伤倒像是被雷劈的,不像是刀伤。”

    另一个帮忙敷药的魔兵拍了他一下:“赶紧闭嘴,做事就行了。”

    他们说着给金护法的背上撒上药粉,随后覆盖上一层白布。

    两人提着药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趴在床榻上的金护法一人。

    他缓缓睁开双眸,似乎是确定安全后,才再度合上。

    只过了一天,身受重伤的金护法便能下床行走了,魔兵们都感到惊奇。

    当日晌午,金护法再度骑上他的白马,他说他要去魔宫找教主复命。

    那白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发抖,堡主正想开口询问,金护法摸了摸白马头顶的鬃毛:“是冻了一晚?”

    一旁给他照顾马的魔兵差点跪了,他都当祖宗一样伺候了这马一晚上,谁知道它一见到护法就开始发抖啊。

    “冤枉啊护法大人!”

    哪知金护法也没骂他,抿唇一笑后,翻身上马。

    一行人对着金护法行礼后,看着他扬鞭而去。

    高楼上,姜岺站在阑干处,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说实话,有些眼熟。

    一心思索九天纯阳进阶的他也没看太久,走进房间,坐回榻上,将九天纯阳的经文再重复了几遍。

    他猛地皱起眉头。

    他遇到了瓶颈,达到第十层之后死活都提不上去了。他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但又不敢想太多。

    因为浮屠城灵力的缘故,他已经练到九天纯阳第十层了,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他的金丹劫要到了,就在七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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