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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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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想护着她,让她永远别成为自己。

    他在血腥的泥潭,不能眼睁睁看她坠落。

    沈煜松开了那人,任他在地上抱头惨叫。

    沈煜拉住了白芷的臂膀,从背后把她笼在身前,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接过烙铁:“太脏了,我来。”

    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居高临下地压迫着那人,他□□,嚣张的气焰悉数湮灭,唯有惊惧之色。

    这最后一击……

    沈煜薄唇勾起轻蔑的笑意,烙铁随之落在了那人引以为豪的命根子上。自以为比沈煜多了个玩意,就无法无天?!

    通红的烙铁滋滋作响,那人疼到痉挛,瑟缩成可怜的团。命根子的疼痛彻心扉,更是深深的折辱。

    而沈煜没有停手,拿着烙铁步步紧逼,再度死死压在他的命根子上,伤患处如火般灼烫,他再撑不住顷刻失禁,刺鼻的味道混作一团,令人作呕。

    沈煜一字一字揉碎了,好让他听个清楚:“现在肯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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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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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 一匹快马从明山狱疾驰而出,扬尘久难平息。

    沈煜一手稳操缰绳,一手环护着白芷, 顺势搭在她的细腕处。脉搏砰??x?砰乱跳, 他指腹一顿, 看破了她平静下的心焦。

    那个暴徒在酷刑下悉数交代, 那是一种慢毒,为贴合明山阴冷潮湿的环境,刻意做得与风寒相似,才迷惑了叶大夫的判断。

    且幕后者心思诡谲, 把毒淬在了衣服上,犯人们整日穿在身上, 毒便会顺着发肤皮肉渗进骨血。加之入了冬,阿爹阿娘的情况就更糟了。

    白芷这才有心思细查牢狱,这才发觉不少上年纪的要犯, 都有同样的症状,且他们从前都是朝廷忠良。

    事情的脉络逐渐明晰, 幕后者派暴徒渗透进陆笙等文吏身侧,挑拨对立,又借沈煜的地界杀人炸矿。

    暴徒也只是幕后者的一个小棋子, 只得了吩咐分发淬毒衣物, 并不知投毒者是谁。

    沈煜却明确怀疑到了织衣坊,该坊的掌柜叫段荣生, 只爱生意与美色, 只要钱够多, 什么活都肯接。

    只是此人戒心极重, 从不轻易露面, 以生意为由太易露馅,白芷只能把宝压在“美色”上。

    这事楼染最熟,是以她把阿爹阿娘托付给叶大夫,命沈煜赶赴牡丹院。

    彼时走得匆忙,她的疑虑迟迟才问出口:“你为何觉得织衣坊会知道内幕?那么多暴徒藏匿在狱中,要下手也很有机会。”

    沈煜以稳操胜券的笃定回道:“因为明山狱外来的东西皆由我的人亲自详查,这帮人很难在狱内动大手脚,而上一个能频繁接触衣物的,就是织衣坊。”

    白芷忽而察觉出不妥:“可我托陆笙、楼染递东西进来,从没被……”话音未落,她便见沈煜唇角荡起一丝浅笑,哦,哪里是没被察觉,原是他高抬贵手了。

    那迫害阿爹阿娘的仇家究竟还是不是沈煜。白芷回神才惊觉,自己对沈煜的恨越发动摇。

    “沈煜,当时在矿洞口,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白芷苦涩一笑,“眼下我甚至说不清,我是什么样的人。”

    从前她见血就怕,方才竟成了施暴者。是被逼的,还是每个人的骨子里本就关着一头会发疯的凶兽。

    此时并无旁人,沈煜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冷静,恨有去处,人才不会疯。”

    白芷闻言,回眸盯紧了他:“这意思是,你亦是因为有恨,才变成这样的?”

    沈煜瞳孔骤缩,这是第一次有人窥探到他的伪装,薄唇微微下压,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芷把他的刻意回避尽收眼底,心莫名发慌,罢了,待见到楼染再催问暗查沈煜的收获。

    抵达牡丹院时,天已渐晚。

    两人再次来到牡丹院内院,楼染斜倚门框,打量着白芷与沈煜,他们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敢凑得太近,又伸伸手就能够到。

    这是不敢声张的在意,沈煜对白芷自不必说,连白芷对沈煜也……

    楼染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并未说破。

    白芷一口茶水也喝不下,直接言明了来意,既是与沈煜相关的线索,楼染自不肯放过,且越乱的局面越能趁机捞取情报,他点头道:“段荣生的名号我亦听说过,只是他确实很难露面,总得想办法见到他,才能使美人计吧。”

    末了,他摇扇掩面窃笑:“听闻他在郊外的别苑卖进了一波西域美少年,个个标致极了,想来是最近的口味改男色了。”

    男色?白芷一怔,她本来已打算委屈一下自己,没想到此路行不通。面前两个男人亦是一等一的样貌,楼染的美经过了雕琢,而沈煜更是一副清水出芙蓉的俊朗模样。

    素白的肤色,如墨的眉眼,瞳仁深不见底,映射着璀璨星芒。这张面容的一颦一簇,都足以摄人心魄。

    她蓦地起身,在两个男人错愕的注视中,解开了沈煜的衣襟,且毫不客气地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沈煜疑惑地立在原地,忘了加以制止。楼染捂着眼睛,却从疏漏的指缝里窥探。

    从前与沈煜亲密无间时,不曾端详过他的身姿,挺拔的腰背,修长的腿,锁骨划分了沟壑,腰线半藏在衣料中。

    他的俊美,绝无仅有。

    白芷没让绯红爬上脸颊,她尽可能以无情的语调说道:“沈煜,你有把柄在我手里,所以你再不情愿也得听我的。”

    牡丹院新得了一个绝世美男的消息不胫而走。

    且这位美人还是个雏儿,牡丹院的门槛简直要被踏破,有雅号的权贵们争相要买下美人的第一夜,情况愈发胶着只得各退一步,以拍卖的方式定锤。

    各家都防着对方抢先,分派了人手来牡丹院门口把守,一时风声鹤唳,直到拍卖当日,也无人见过美人真容。

    两日后,各家马车纷纷赶往牡丹院,贵人们才打照面就明递眼刀,假惺惺笑着试探对方的筹码。勾栏街皆无心生意,团团包围着牡丹院,垫脚眺望,生怕错漏一丁点动静。

    一架装潢华丽的马车驶得耀武扬威,光阵仗就远超别家,肆意侵占旁人的位置。贵人们纷纷咋舌,正想一同上前问罪,却见车牌上刻着一个“段”字,摇头噤了声。

    织衣坊段氏,是京都根基最深的商贾,无人敢招惹。

    车帘一掀,里面下来一个满鬓花白的老者,眼底乌青足见彻夜忙碌,身后还跟了两个相貌秀气的青年人,衣衫不整,不难猜出方才定有好一阵旖旎。

    “他就是段荣生。”楼染躲在窗后,笃定道。

    白芷心绪平稳了几分,接着绝世美男和牡丹院的声势,总算是钓出了这条大鱼,只待沈煜近了身,就可套问出线索。

    楼染却兜头泼来冷水:“别小瞧他身边的那两个男妓,若遇风吹草动,他们是一等一的杀手。且他们两个是片刻不离身的。”

    白芷瞳仁紧缩,比起线索,她先担心的反倒是沈煜的安危,仓皇的神色没逃过楼染的眼睛,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难道你在担心自己的‘仇人’?”

    白芷敛下眉目,嘴硬道:“没有。”

    楼染摇摇头,只把一封磨得泛毛的信封塞进她手中:“这是我的人跟踪那对丝绸商人的所见,你读一读,或许能舒坦点。”

    ——咣!

    震耳的铜锣声从大厅传来,这是拍卖开场的信号,白芷把信封藏进腰封,快步赶去前厅。

    数排座位皆无虚席,乍眼望去,男女老少衣着光鲜,彰显着显赫的身份,进了这道门,性别与年龄成了虚设,衣冠成了本能的欲望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他们高傲惯了,一刻也不肯多等,急吼吼催道:“快些!快些!”

    小厮再度击锣,穿堂风乍起,扑面而来一阵醉人暖香,像晚春时节百花盛放,让人心尖酥痒。

    一个男子身着桃色长衫步入众人视野,衣料清透,衣襟微敞,隐约可见他明晰的锁骨和秀丽的腰身。

    高马尾束在脑后,露出纤长的脖颈,洁白如雪,让人忍不住想种下朵朵红梅。

    他的脸被薄纱遮了一半,一双多情眸在场内游走,勾人神魂,高耸的鼻峰和红润的唇若隐若现。

    婢女扶着他在铜锣旁的座位坐下,正面对着竞拍者,好让他们瞧个仔细。只是他美得多变,让人瞩目许久,仍倍觉新鲜。

    “拍卖开始!请各位出价!”

    话音方落,众人已纷纷举起牌子,争相高喊出自己的价格,场面混乱不堪,礼义廉耻细碎一地,他们有些按住旁人的嘴,有些抢走对家的牌子,忙得不可开交。

    小厮并不慌,他敏锐地捕捉到每一个人的报价,对眼前的热闹熟视无睹。

    白芷瞧得惊心动魄,倍觉小厮有些本事,定睛瞧了半晌,忽记起在哪见过,之前夜市那架受惊的马车,可不就是这人驾驭的?!

    她忙瞧向沈煜,他正专心扮做绝世美男,虽不便开口,但一个眼神已表明他亦察觉到了此事。

    白芷眼下是美男身侧的婢女,亦得神色得体,她压着怒,势必要找楼染讨个说法。

    拍卖进展地如火如荼,小厮已声音嘶哑,仍没分出个结果。待众人皆疲了,一个新鲜的声音才缓缓道:“我出织衣坊一年的收成!”

    满座哗然,全天下有半数的衣裳都出自织衣坊,再算上富贵人家的私人裁制,单说一个月也是数万两的白银流水。

    “一个商贾嚣张什么!我押京郊的三座别苑,百亩良田再包牡丹院上下三年的开销!”

    一个人带头反驳,便一石激起千层浪,眼下堵得除了美人还有脸面,世家不愿输给商贾,跟着抬高了价钱。

    有人冷眼旁边,待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忙给候在一旁的侍从递了个眼色,侍从们心领神会,趁乱冲到台上,迅速拦开白芷,麻溜把沈煜扛过肩头,仗着人多势众,要硬生生把人掳走。

    他们体格健硕,前来阻拦的人都被轻易扫开,拳打脚踢劈开了一条通路。

    白芷惊得美眸圆睁,这算什么路数!

    眼见沈煜要被抬出大厅,两抹青色身影在眼前闪??x?过,未及瞧清,抢人的侍从已纷纷倒地,下一瞬,血顺着他们的手脚关节、脖颈四溅而出,浸染了整洁的地毯。

    他们面色平静,就像未觉疼痛,已被人割断了脉搏经络。

    白芷倒吸一口气,勉强撑起精神,忙去查看沈煜的情况。他非但没受惊,还有心思故作娇柔,趁机赖进她怀中。

    白芷这才瞧见,身前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他们身着青衫,手里攥着未及收回的银线,韧劲十足,还沾着新鲜的血。

    这便是方才行凶的凶器。

    不待她与沈煜交换眼神,一双锦履已闯入视野,朗声道:“哎哟哟,让美人受惊了。”

    那只粗糙的手掌绕开白芷,径直扶起沈煜,身姿挺拔的厂公忽地柔若无骨,摇曳了两下,不经意地跌入那人的怀抱。

    他长睫轻颤,抿碎了惊恐的泪,楚楚动人。

    段荣生眼底含笑,手自然地落在沈煜的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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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智齿是什么人间酷刑QAQ

    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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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甚是惊愕, 抢人杀人在眨眼之间,待回过神,那些侍从的血已浸染了大半张毯子。

    目光齐刷刷落在段荣生和沈煜身上, 那只丑陋的手正肆意揉捏美人, 众人眸底愤懑, 又忌惮那根危险的银线。

    扮做牡丹院杂役的手下们也慌了神, 老祖宗哪受过这等委屈,等钓上大鱼,只怕会把他们全都发卖勾栏,用一辈子来悔恨眼下的办事不力。

    几人交换着眼神, 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若不慎搅了老祖宗的筹谋, 照样也是死罪。

    停顿了片刻,段荣生嗤笑道:“怎么?牡丹院的人都死了吗?有人在你们的地界闹事,为何不出来管管?

    沈煜捻着兰花指挡在脸前, 细声细语道:“这位爷,满座都是有头有脸的, 我们哪敢得罪?就算吃了亏,忍忍便罢了。”

    语气委屈极了,微微发颤, 一双黑眸瑰丽如玉, 噙着泪怯怯不去瞧段荣生。

    段荣生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爆发出沙哑的怪笑, 半晌才换上一口气:“笑话!拍卖会上规矩比脸面大!既然牡丹院护不住美人, 那老夫今日就教教诸位什么是规矩!”

    他挥袖扬手, 一名青衫男妓当即从席间拖拽出那人, 带血的银线缠在他指间寒光粼粼, 众人屏息凝神,全然无视那人的哭求。

    大厅的门“砰”地闭合,难掩惨叫。

    段荣生阖眸享受了片刻,如闻仙乐般,待外面的动静停了,青衫男妓推门来报:“禀老爷,那位爷说他懂规矩了。”

    门缝隐隐透出那人的惨状,牙齿碎了一地,满嘴血污,这幅模样断不可能开口说话。

    段荣生这才睁开眼,踏过侍从的尸首,把沈煜扶回座位:“美人受惊,老夫自然得加倍补偿,织衣坊三年的收益悉数奉上!”

    两名青衫男妓勒紧了手中的银线,笑里藏刀地扫过在座每一个宾客。小厮已在段荣生沉重的注视下,敲响了三声铜锣,响动震天,众人被迫吓回了神,听见小厮声音发颤道:“既无异议,成交!”

    满座兴意阑珊,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落进老禽兽的股掌,那两个身影摇摇晃晃,转身消失在屏风之后。

    沈煜的手下们忙随白芷抄了近路,提前埋伏到了楼上隐秘处。紧张的鼻息此起彼伏,白芷故作镇定道:“你们得想个法子,支开那两个青衫杀手。”

    众人闻言瞠目结舌,这还是任由那禽兽和老祖宗单独相处啊,老祖宗若折损一根发梢,姓段的活不成,他们也得陪葬!有人直言道:“姑娘,不如兄弟们杀上去,把刀架在脖子上,不信姓段的不交代。”

    白芷狠瞪了那人一眼:“这计划的每一步,都是老祖宗亲自定的,你们若违令,就不怕被当做暴徒余孽,被清算掉?”

    这位姑娘看着面目柔美,不料说话行事与老祖宗如出一辙专挑人家心口戳刀子。

    喧嚣渐行渐远,还未行至房内,段荣生已难掩下流,迫不及待地凑近他耳畔猛嗅体香。湿哒哒的声响越来越响,手下与白芷不忍听,可动静总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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