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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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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紧,半晌也只发出一声轻哼

    要他如何说得出口呢?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侍候沐浴,还是与他亲吻过的女人。

    细细回忆,白芷似乎占据几乎全部的第一次,沈煜把脸隐在发影里,没让她瞧见痛苦的神色,他把手护在左侧的人鱼骨处,轻轻抚摸衣衫之下的那枚纹身。

    那是小姐的小字,他第一次刻在心尖的名讳。幸而,白芷永远越不过这一层,他暗自松了口气,又说不清自己在庆幸些什么。

    正想着,白芷已挪开了他的那只手臂,擦拭起他修长的指,如此轻巧的动作,就让他的手离开了那个名讳,沈煜忽而有些忐忑,假以时日,这个名讳是否还能压制住她种下的魔念。

    他喘息急了几分,发出沉重的闷哼,白芷见状凑得更近了些:“厂公,您哪里不舒服?”

    太近了,她的脸几乎要贴上来,硬生生挤走了他身侧的空气,余光中他瞧见她红润的唇,呼吸一滞,脑中白茫茫的,竟升起别样的贪恋。

    他深邃的瞳仁中别无旁物,唯有她媚人的唇瓣。

    院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把他从深渊捞了回来。

    沈煜赶忙凝神竖耳,这是急奏,他一把扯过衣服,鞋也顾不得穿,径直出了门。

    流芳阁虽比旁处暖和,但到底亦是冬天,他倒不觉得冷,反倒是急火被逼退了几分,衣物把周身遮了个掩饰,他身为太监的秘密安稳地藏在隐晦中。

    门吱呀推开,一定是他眼底的怒气太过吓人,是以满福才变了脸色,忙道:“儿子当真不是有意来打搅干爹,只是……走水事大,不敢不来禀告!”

    沈煜收敛了几分寒意,问道:“哪里走水?圣上如何?可伤到了谁?”

    满福扑通跪在了地上,埋低了头,道:“是……御马苑,火已扑灭,确实死了一个人。”

    他继续说着,把方才的经过原原本本告知了沈煜。

    原是几个小太监馋嘴,聚在一起烧火烤红薯,因喝了些酒,睡了过去,这才酿成了大错。

    沈煜眸光一沉,那里本押着揽月轩的细作,事出反常,断不会是因为凑巧,定然是有心之人动的手。

    沈煜继续问:“死的可是那个细作?”

    满福更是惶恐不安地叩头,求他道:“正是,本来也没什么人知道咱们把她藏在了那,当时火势不小,大家都忙着去救火了,是以一时没顾上她。求干爹恕罪,求干爹恕罪!”

    有人要算计你,你如何躲得过呢?人家能忍到想必早已恨得牙根痒痒了,杀细作灭口,便是清理门户,毁了沈煜的人证。

    沈煜的眼眸泛起寒光,道:“无妨,由着他们闹。该收拾的人,待后日陪圣上观完戏,我一并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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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于2023年2月2日:娘娘携手厂公围猎反派倒计时!大家有看《中国奇谭》吗?社畜某染昨天晚上才得空看了第一集看完更破防了呜呜呜呜小妖怪的夏天就是小社畜的每一天呜呜呜所以某染喜欢在小说里写忍辱负重,触底反击的剧情233333每次写反派耀武扬威的时候,心里总在碎碎念:历史让谁灭亡总让他先膨胀!等着吧你!希望我不断进步,通过文字也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力量(多少有些厚颜无耻)顺便做一个梦:今天的收藏会到300吗?

    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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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躲在净房门口细瞧, 才明白这是满福来寻沈煜,阉狗的耳朵倒是好使,她尚未听仔细, 这人已然疾步而去。

    可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呢?她为何隐约听见“后日”“观完戏”“收拾”, 这些字眼让白芷心头难安, 她定然是深陷了他设下的局中, 可这阉狗总不肯提前告知她来龙去脉。

    白芷想凑近些,听个清楚,于是拎上他的软靴,扯了条毯子悄声靠了过去。

    哪知, 他防备心极重,很快碰上了大门, 一个凌厉的回眸把她定在原地。

    沈煜字字寒凉:“娘娘的好奇心不该这么重,时辰不早了,娘娘还是先……”

    白芷尚未弄明白他后日究竟是什么打算, 哪肯轻易被他撵走,忙打断道:“厂公放心, 我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只是怕您赤着脚着凉。”

    说罢, 她大大方方地凑上前, 把靴子摆正,又踮起脚把毯子裹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 体贴入微。

    白芷没给他下逐客令的空隙, 扶着他的臂膀往阁楼去, 三楼的陈设一如往常, 只是案台上多了一个软玉镇纸, 她把那小玩意儿看在眼底,却没急于表露。

    沈煜今日才教过她,得先虚情假意地铺垫一番。

    白芷眼含笑意,殷勤地给??x?他点了火盆,烹了热茶,道:“今日来不及给厂公做点心,只能做盏茶给您吃,您别见怪。”

    炭火噼啪作响,室内的温度渐渐攀升,白芷细细擦拭沈煜的头发,动作轻柔,

    沈煜冰封的脸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开口道:“娘娘既然不走,那咱们继续?”

    说罢,他抬手探向腰间,却掌心空空,并未摩挲到那枚金铃铛,许是方才他走得急,掉在了院子里。

    沈煜想去寻一寻,便要起身下楼,白芷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柔声道:“天冷,厂公明日再找吧,眼下不就有现成的?”

    她信步走到案台旁,拿起了那枚软玉镇纸,忍着恶心,对他递去两眼秋波:“上次我带了它来,您瞧可好?”

    只要把沈煜磋磨成她上次那般模样,心智散乱,意识飘忽,趁虚盘问,不怕套不出他后日的打算。

    再者也要问问他,上次她被宣去侍寝,圣上为何一觉醒来,虚劳不振,记忆亦有些错乱。按常理,沈煜这人从不费多余的力,白芷事后冷静地寻思了几日,猜想那颗药丸定然有它的作用,只是她还未探到关窍。

    若能知晓那没药丸的功效,或许也就弄清楚了,上次她为何能在承阳宫逃过一劫。

    她有八成的把握,五成是这书卷是沈煜给她的,他便是按上面所记操持的铃铛,按自己那个不堪的反应,足以说明此书可信;三成她被沈煜戏弄得久了,也颇有体悟,如今又去牡丹院见了世面,足以说明她有了些积累。

    只是不知为何,沈煜自见她拿起软玉,就脸色一沉,可他那般钟爱铃铛,没道理不爱这个,白芷暂且搁置了心中疑虑,朝他靠过来。

    柔荑温暖了软玉,贴近皮肉亦少了几分寒意,白芷先在自己的小臂上试了试,觉得不凉,才敢用在沈煜身上。

    她细细回忆他先前用铃铛的模样,把软玉放在了他的额头处,然后挪动至面庞、鼻翼、唇瓣、下颌(脖子以上)。她亦想用得灵活些,可这到底是镇纸,不比铃铛轻巧,她怎么揉推捻旋,都显得格外笨重。

    按书中所记,白芷没瞧出软玉和铃铛用起来有何太大差别,她实在困惑,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余光中,沈煜的表情亦是一言难尽,她只得硬着头皮,用笑掩饰慌乱,回忆着那晚的细节,难道是一定得在榻上才起作用。

    白芷拉起沈煜的衣袖,他脸上阴云密布,但动作上还算配合,半拖半拽,也算把他挪到了床榻上。眼下,他仰面躺着,眸光与其说是死寂,不如说是一片死灰,这是恼火燎原后的余烬。

    白芷怔了一瞬,她明白沈煜的耐心就要殆尽,自己万不能再出纰漏。

    她眸光坚定,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再度把软玉郑重地搁在了沈煜的前额。

    沈煜眉心抽动了一下,一时如鲠在喉,他飞快抢过软玉,捏在掌中,恨不得把它捏碎。

    他按了按额角的青筋,坐直了身子,难以置信地发问道:“娘娘,您当真好好看书了?”

    白芷美眸圆睁,朦胧起委屈的神色:“看了好些日子呢。”

    沈煜重重叹了口气,起初他见她拿出此物,惊讶她竟然当面奚落他的无能,气她实在胆大包天,所以他压着火任她摆布,无非是想看看她准备怎么折辱自己,他好悉数奉还。

    眼下他才彻底反应过来,这小丫头根本是没明白此物的作用,全然是在模仿他把玩铃铛,她学别的向来是能领悟到七八分,怎么遇到这些小玩意儿就一窍不通。

    沈煜咬了咬牙,有理无处说,谁让他在她眼里是个太监呢。

    “娘娘不该小看了太监,尤其是臣这样的太监。”

    这话是从齿缝恶狠狠挤出来的,她仍是一脸茫然,无辜得很,沈煜亦不能言明,只能换别的手段出掉这口恶气。

    他把软玉扒拉回手中,勾起邪魅的唇角:“娘娘既然要学,臣自然得教。”

    不待白芷反应,沈煜已把她推至榻上,她转瞬又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眼中难掩惶恐。沈煜对这样的表情很是满意,他把软玉塞回她手中,道:“臣怎么说,娘娘就怎么做。”

    白芷乖顺地点了点头,无有不应。

    他清了清嗓,将书中内容流利背诵,字字铿锵,带着惯有的低沉,倒像是在诵读名家经典。当初为了拿捏老昏君的脾气,他亦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加之记力甚好,所以这般熟稔。

    虽说向来都是纸上谈兵,但他满腹的经论韬略,用来吓唬白芷也足够了。

    白芷,白纸,她当真是空白的画卷,可由他肆意书写。

    沈煜把整段通背了一番,而白芷怔怔地瞧着他,贝齿咬唇,无措地像个稚童。沈煜愈发觉得有趣,从前被她撩拨的苦,今日便通通奉还。

    他的大掌覆住了白芷的小手,每诵一句,便牵着她做出相应的举动,低沉的嗓音是蛊惑人心的药引,不多时,白芷眸光一滞,面色羞红。

    那个眼神无需多言,沈煜已明了,她这是终于懂了。

    白芷把软玉一把投掷了出去,磕在地面,摔了个细碎,她羞愤到微微发颤,支吾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她不敢开口,那是羞赧的声线,会彻底出卖了她。

    经沈煜方才的“点拨”,从前那些雾蒙蒙的感觉,都有了实在的去处,她一旦明白了软玉的深意,就再不敢触碰。

    这亏她吃的不冤,同样的物件,同样的章节,在沈煜手中倒像活了一般,白芷暗自怪自己学艺不精,只留在浅显的皮毛。

    绝知此事要躬行,她想想便吓退了,恨自己活该败给了沈煜。

    思及此,白芷恍然想起沈煜方才说的那句“娘娘不该小瞧了太监”,她更是悔恨不已,竟然把镇纸放在他的脸上,这对他自然是莫大的嘲讽。

    白芷抬眸偷瞧他沈煜的脸色,仍冷冰冰的,但比起先前,已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他眼中流露着直白的嗤笑,嘴角是压不住的揶揄。

    脸皮有什么要紧的,只要厂公大人肯消气,她今日的心血就不算白费,但白芷仍旧虔诚地挤出了几滴泪,悔恨道:“都怪我无知,求厂公恕罪,我当真不是有心的。”

    沈煜轻哼了一声,抬手免了她的礼。

    这便是没真的恼她,白芷高悬的心放下了三分,弄巧成拙,也算哄他开怀了一番,她确信自己已尽力而为,也是时候向他套些正事。

    白芷利用起娇羞的神态,扭捏道:“厂公,我从未伴驾听过戏,若我如今晚一般,出了岔子,圣上可不会像您这般好心,宽宥我。”

    沈煜道:“娘娘放心,臣自然会适时提醒您。”

    甚好,如此便说明沈煜并未记恨她想“借刀杀人”一事,他并没把她当做弃子,便不会置自己于不顾。按理说,也从未见过他这般“栽培”旁人,想必是费了心血的,多少是舍不得。

    听他那会跟满福在门口的交谈,言辞阴鸷,八成是想清算谁,这枕边风该往哪吹,吹多大,她总得问个清楚。

    “那您不如先告诉我,这次到底要对付谁?”

    既然他并未弃她,她也无需再迂回套话,反遭他厌烦。沈煜略停顿了一瞬,反说起旁的事:“娘娘宫里的细作是什么来路,刘德全的靠山是谁,这些您早有疑虑,今日臣便告诉您。”他缓了口气,说出那个名字,“李、犇。”

    沈煜终于梳理起那些疑点:“他在验身房瞧出您与臣的异样,便塞了宫女进揽月轩,而刘德全把香气一事告知了他这位舅父,李犇对我们二人的怀疑便更重了一层,这才派细作跟踪,搜查。”

    原是这样,白芷并未因此觉得惊慌,这也算是意料之中,她只是忐忑在宫里人人都有耳目,她又断不了要与沈煜接触,若下一次暗处的眼睛比李犇技高一筹,没露出马脚,她便随时置身在无尽的危机中。

    正想着,沈煜已继续道:“方才李犇杀了那个细作,这是明目张胆对咱们示威。”

    白芷背脊一凉:“他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不怕被厂公知道,他这是做什么?难道他手里捏了什么实证,足以害死我与厂公?”

    听闻此言,沈煜倒暗自松了口气,幸而,她只是某些事情不开窍,并不是真的愚钝。比起白芷的惶惶不安,他自然冷静得多:“娘娘所言不虚,所以后日的观戏,他八成也不会错过,娘娘请先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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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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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的瞳仁剧烈收缩了一番, 她莫名觉得寒凉,蜷缩起手脚,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 卷进了两个权宦的争斗中。

    美眸流转, 她生了顾虑, 若自己搅和进李犇的事, 一旦遭其余孽报复,她小小宫嫔定然比沈煜首当其冲。

    白芷索性问道:“您既然想到他会??x?坏事,怎不现在就发落了他?”

    沈煜偏头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娘娘当李犇如您一般?蠢到分不清铃铛和软玉?他拎得清利害, 圣上因刘德全的事迁怒了他不假,可也没下旨把他如何, 如今他跟个狗皮膏药一般跪在承阳宫门口,您要我当着众人的面毒死他?”

    他面色凉薄,目光森然, 眼神一瞬变得遥远,似是想到了什么:“哦, 娘娘是巴不得臣与李犇两败俱伤,您好坐享渔翁之利?”沈煜眸光一凛,“做梦!”

    她心底的算盘声还是没逃过他的耳朵, 白芷蓦地红了脸, 柔声求饶:“岂敢,我对厂公亦是关心则乱。”

    这话沈煜很是受用, 但此人属狐狸, 终究没将全部打算告知于她, 他摆起一副阖眸养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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