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9)
家的小王八羔子在败坏他的名声。
“嗯！”栀梨像个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特有自信地回答道, “堂哥的称呼前面有个堂字，那就是不正经的家人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哥脸黑了。】
【堂哥的脸一直黑黢黢。】
【蒋越潇怎么会教栀梨这个哈哈哈哈，难道他和堂哥关系很差么？】
【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蒋越潇针对的不止堂哥呢？】
【池宙：听说有人叫我这个干哥哥？】
【我也怀疑蒋越潇在内涵池宙的干哥哥头衔哈哈哈哈。】
田攸不愧当了多年主持人, 很清楚直播间的网友们想听什么，继续忍着笑问：“那你会区别对待正经家人和不正经家人么？”
蒋越潇脸色一僵, 还来不及打断就让田攸问完了。
“会！”栀梨仰着小脸, 果断回答道, “正经家人可以亲亲脸颊, 还能说超喜欢他们哟！”
在场的其他人, 听到这话, 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在了蒋越潇的身上。
网友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蒋越寒目光危险地盯着蒋越潇, 问栀梨的语气很温和，“所以不正经的家人就得不到亲亲脸颊和超喜欢了？”
栀梨脆声道：“能比心心和吹心心！”
蒋越潇绷着小脸，暗自点头, 看来小屁孩将他说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至于蒋越寒这个堂哥的怒火——
他堂哥在其他人面前假模假样惯了, 肯定不会在镜头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蒋越寒深吸一口气，在蒋越潇抬脚准备离开时，倏然出手捏住了蒋越潇的后脖颈，对上蒋越潇惊愕的眼神，他故意狞笑道：“蒋、越、潇！”
蒋越潇：“？！！”
堂哥脸上怎么光有面膜没有平时装样子用的眼镜！
“你拳击不挺厉害么？”蒋越寒不由分说地拽着蒋越潇往别墅里走，脚步暴躁，声调却和风化雨，宛若朝阳，“让堂哥看看你能打成什么样。”
蒋越潇惊愕过后便伸手拍开蒋越寒的手，两手插兜，脸上的表情从容又冷酷，“你确定？我可不会尊老爱幼。”
他虽然很想陪小屁孩和奶奶慢跑，防止他大爷爷有可趁之机，但蒋越寒这个人不容易摆脱，再争下去真就像俩幼稚鬼吵架了。
不能让全直播间的网友们看笑话，也不能在小屁孩面前丢掉小天才哥哥的逼格！
“这话我还给你。”蒋越寒说道，“我也不会尊老爱幼。”
蒋越潇不尊老，蒋越寒不爱幼，两个不尊老爱幼的大屁孩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别墅，直奔拳击训练室。
田攸忙让随行的其他主持人带着一个摄像师追了上去。
【举报了！宣扬不正确价值观！怎么能不尊老爱幼呢？！（狗头）】
【堂哥就敷着面膜和蒋越潇打拳击么？】
【反正打完了也得洗脸哈哈哈。】
宋茵见栀梨伸着小脑袋往后望，淡声道：“你看他们打拳击还是慢跑？”
“慢跑！”栀梨咻地回头，扬起笑来，“先和奶奶慢跑，回来再看哥哥和堂哥打拳击！”
恰在此时，危良从别墅侧面的那栋小楼里回来，一副准备出门的装扮。
“危良哥哥，你要出门啦？”
“嗯，去L市看我奶奶。”危良看了看周围，“闪电今天不跑么？”
栀梨摇头，“它还在屋子里睡觉，像是困得一晚上也没睡似的。”
【不负责猜测，不正经家人也在防着危良小朋友。】
【我认为你的猜测很有道理！】
【其实栀梨和危良也是青梅竹马，同样好磕！】
【不！青梅竹马我只认栀梨和池宙！】
【星星党集合！】
老小区里，徐夏看着出现在直播间里的危良，恨恨地咬住唇，眼里充斥着极度的不甘心。
她在紫荆豪庭的大门外一共见过危良两次，第一次危良态度还算和善，第二次再见危良一脸的抗拒，连句话都懒得说！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栀梨在危良面前说过她这个表姐的坏话，让危良心里有了偏见！
危良靠不上了。
能靠上的只有上辈子的大佬。
徐夏再次抬起头急切地在街道里来回地看，但不管怎么看怎么找，还是不见大佬的身影，巨大的彷徨像是乌云一样重重地压下来。
如果找不到大佬，难道她又得过上辈子那样的苦日子么？！
徐夏握紧手机，近乎呢喃道：“到底是栀梨骗了我还是我重生蝴蝶掉了大佬？”这两个猜测徐夏宁可相信前一个，即使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但至少有一丝能提前救下大佬的希望。
若是第二个猜测落实，徐夏怕她会忍不住崩溃，有谁重生能混得还比不过上辈子？！
“唯一可能和大佬有关系的就是栀梨了。”徐夏像是捞到了仅剩的一根救命稻草，目光死死地盯着直播间里出现到了任何人，发生的任何事。
栀梨和上辈子一样进了蒋家，和上辈子一样撞见了花生油，那么或许也能和上辈子一样运气极佳地救下大佬？
此时，徐夏顾不上再想能不能有机会接近大佬了，唯一的执念就是见到大佬，这辈子的栀梨已经不用大佬再帮忙了，她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希望栀梨得到！
——
别墅这边，栀梨扎着花苞头，陪宋茵往公园慢跑，田攸和摄像师当然也得跟上，幸好他们来前很有先见之明借了一辆观光车，俩人在后面排排坐。
【早上六点半一边吃早饭一边看梨梨慢跑！】
【封印在被窝里的我，很惭愧。】
【几个小孩儿里，栀梨，越潇和池宙起来最早。】
【我也刚看了池宙的直播间，池宙居然在陪奶奶打羽毛球哈哈哈哈。】
【目测池宙家也在别墅区，从公园往远了看全是小独栋。】
【唉？我看着那个别墅屋顶怎么和栀梨家的屋顶那么相似呢？？？】
网友们前一刻还在直播间里讨论别墅屋顶像不像，下一刻再看画面，栀梨直播间的网友们看见了出现在镜头里的池宙，池宙直播间的网友们看见了出现在镜头里的栀梨。
网友们：“？？？”
啪。
羽毛球掉在了地上。
左奶奶看着掉在池宙那边的羽毛球，得意道：“让你整天窝家里，打羽毛球都打不过我这个老太太！”
池宙用羽毛球拍挑起地上的羽毛球，目光越过左奶奶往后看，高举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清亮喊道：“栀梨！”
左奶奶赶紧转身，顿时眉开眼笑，“豁！梨梨和老宋来了？”
“左奶奶！池宙哥哥！”栀梨先举起了一只手，又举起了两只手，热情地打招呼道，“早上好呀！”
栀梨跑快了几步，微微喘着气，“池宙哥哥，你怎么也来锻炼啦？”
池宙：“我想你今天晨练能碰见我奶奶，肯定会问臭小子的问题，所以我就过来了。”他也是昨晚睡觉前才想起来栀梨根本不用来他家才能问到他奶奶，早上在公园就能问到。
左奶奶心里憋闷又欣慰。
憋闷在这个臭小子果然不是真心实意出来锻炼，欣慰在这个臭小子够老实，不在镜头前装什么孝顺孙子。
田攸和负责池宙的主持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上周六在节目里第一次见面。”池宙用手里的羽毛球拍碰了碰左奶奶手里的羽毛球拍，“坐飞机回来的时候，栀梨才知道这位长辈是我奶奶。”
左奶奶笑眯眯道：“我也没想到池宙争气能答那么高的分。”
“难道是您让池宙报名的节目？”
“当然。”左奶奶吐槽道，“也就是你们节目规定必须父母带小孩儿，不然我就亲自上了，何必费那劲让这臭小子上节目。”
【草！这是什么缘分！】
【人为制造的缘分哈哈哈哈哈。】
【原来池宙代替左奶奶上的节目啊？】
【池宙还先一步当上了干哥哥，笑死。】
栀梨等田攸问完，这才问出了从昨天起就困扰她的问题，“左奶奶为什么叫池宙哥哥臭小子呀？！我昨天闻了哟，池宙哥哥不臭！”
“他身上不臭，但他——”
左奶奶刚想找个借口说池宙拉臭臭很臭时，池宙先出声打断道：“奶奶，撒谎的人不能给栀梨当榜样，应该也当不上栀梨干奶奶。”
左奶奶：“……”
栀梨看看池宙，再看看左奶奶，不太明白为什么池宙突然说到撒谎和干奶奶。
“他不臭我也可以叫他臭小子！”左奶奶瞪了眼池宙，回头朝栀梨和蔼笑道，“这是亲人间特有的爱称。”
栀梨恍然大悟，望着池宙，杏眸弯弯，“池宙哥哥，左奶奶很爱很爱你。”就像妈妈叫她宝宝时就说过，这也是爱称。
“你说得对。”池宙抬头看向左奶奶，很认真地叫道，“臭奶奶，我也很爱很爱您。”
左奶奶：“……”
你这个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宋茵听到这声心道不好，怕栀梨也学着叫她一声臭奶奶，不料，栀梨确实抱了上来，仰着小脸，甜甜道：“宝宝奶奶，我很爱很爱您！”
宋茵：“……”
这个称呼虽然有点怪，但比老左那个称呼强得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宙太坏了。】
【关键栀梨当真了！】
【我当时真怕栀梨朝宋教授喊出一声臭奶奶。】
【我不怕甚至很期待（狗头）】
【左奶奶和宋教授的组合就叫臭宝奶奶么？我倒是吃过臭宝螺蛳粉。】
【前面那位你的弹幕怎么带味道啊！！！】
公园里的其他人也都认识宋茵和左奶奶，更认识经常陪宋茵来慢跑的栀梨，其中还有不少给过栀梨礼物的长辈。
他们见着栀梨了，也就围了过来，这会儿听到臭奶奶和宝宝奶奶的称呼，忍不住哈哈大笑。
宋茵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左奶奶，谁让事情起源就是左奶奶的那句爱称的解释。
“栀梨，有空来爷爷家玩啊。”
“来也要来我家，我们家院子里有个儿童乐园，栀梨带着越潇一起来玩。”
“邵爷爷！晁奶奶！”栀梨挨个长辈打完招呼，“我昨天出去玩买了很多小木雕，回去就送给你们。”
“那爷爷先谢谢栀梨了。”邵爷爷摸摸栀梨的头，“改天爷爷再带你钓鱼。”
栀梨笑盈盈，“好呀！”
“栀梨，送去的水果喜欢么？”
“喜欢！”栀梨开心道，“无花果好甜，宁姨还把猕猴桃做成了果干，可好吃啦。”
左奶奶看栀梨被几个老朋友包围住，斜看了眼池宙，“你来这的待遇比梨梨差远咯。”这就是叫臭奶奶和宝宝奶奶的差距！
池宙一脸认同，“毕竟栀梨招人喜欢。”
左奶奶：“……”
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哈哈哈哈池宙不仅不觉得被奶奶嘲笑了，还非常认同！】
【我也想给栀梨礼物了，看栀梨又甜又认真地回馈礼物怎么样，好有成就感。】
【我不一样，我想百度看看这些爷爷奶奶会不会也是什么上市企业的老一辈。】
【白衣服那个奶奶和栀梨说到水果呢！我终于将人对上号了。】
“大家也别就说话了。”田攸建议道，“我刚刚看见池宙在和奶奶打羽毛球，不然我们家庭为单位打个比赛？”
其他长辈听了，笑笑道：“行，那我们当观众。”
负责池宙家的主持人想了想，“不一定必须是家庭为单位，奶奶组和孩子组也不错。”
田攸眼睛一亮，“这个组合可以啊！左老夫人和宋教授就能组成臭——”
话音未落，田攸就收到了来自左奶奶和宋茵的亲切目光问候，“你说什么？”
田攸像个鹌鹑似的缩起脑袋，“我说二位能组成最强奶奶。”
网友们：放开点胆子！说臭宝奶奶！
左奶奶不答应，“奶奶和孩子组队才平均，我觉得我和栀梨组合就挺好。”
宋茵低头看栀梨，“你想打羽毛球么？”
“想打呀！”栀梨还挺跃跃欲试，但也问道：“奶奶想打么？”
宋茵板着脸，朝左奶奶伸手，“拿副羽毛球拍过来。”
“等着！”左奶奶高高兴兴地跑回打太极的老朋友那边，借了一副羽毛球拍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问，“梨梨，你想和谁组队呀？”
栀梨挠挠头，声音清脆，“我想和奶奶组队！”
左奶奶心里失望了一秒，回过头，很嫌弃地看了一眼队友池宙，而池宙也失望了一秒，谁让他前面有个干字呢，肯定比不上宋奶奶在栀梨心里的地位。
很快，栀梨和宋茵，池宙和左奶奶分别守在网的两边，第一个球在其他三人的一致同意下，由栀梨发球。
栀梨在家里上的课程也有羽毛球课。
相比羽毛球，栀梨还是喜欢篮球，因此，羽毛球只上了三次课，老师独独教会了栀梨基本的发球和回球。
栀梨举着球拍用力地打起羽毛球，小球轻巧过网。
镜头随着羽毛球挪向网那边的池宙和左奶奶，偶尔也能看见公园里被老人带来的少数小辈。
徐夏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划过，心里越来越沉，一个也不像，这里的年轻人没有一个长得像上辈子的大佬。
突然，有条网页推送划了出来。
徐夏点进一看，愕然地瞪大眼睛。
俞歆柔竟然把老公王震翔推下了楼？！
徐夏忙翻看内容，这才知道王震翔此刻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俞歆柔也被警方控制住了，评论区里有人根据王家公司情况分析，王家的资产很可能会被冻结，住宅也会被法院拍卖。
也就是说，王老太太，王老爷子和王翰临都将面临无家可归的困境。
大夏天的早上，徐夏硬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倒台，那些破事被翻出来的时机恰好就是俞歆柔被曝光的那天！
蒋家在为徐轻盈和栀梨出气！
徐夏腿软地蹲在地上，整个人怕得发抖。
王家那样的地位都能被蒋家对付成这个样子，曾经接受采访抹黑徐轻盈的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不行，我不能放弃。”徐夏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着魔似的整条街翻找和上辈子大佬相似的人，只有找到大佬，她才能有可能不会被蒋家对付。
一定得找到。
必须得找到！
周围路人诧异地看着在那疯狂找人的徐夏，一个个默默远离，生怕一不小心沾上了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人。
——
“啪。”
“啪。”
“啪。”
小球在球网上空被打得有来有回。
其中，宋茵和左奶奶大部分的球都能回到，池宙和栀梨水平差不多全是那种一眼能看出来的初学者水平。
下一个球。
栀梨看准时机，举起球拍拍了回去。
这个球拍过去的力度太大，球一下子飞出去老远，池宙盯着球就追了过去。
栀梨看着球下落的位置，小脸一呆，“池宙哥哥，那个球可能会掉——”
湖里两个字随着羽毛球一起掉在了湖里，惊得旁边的两只天鹅慌张地蹬水游走了。
池宙险险地停在了湖边，再往前跑一步，可能也是和羽毛球一样的命运。
“对不起。”栀梨焦急地跑过来，小脸皱在一起，自责道，“左奶奶我把球打湖里了。”
左奶奶好笑地捏了下栀梨的小鼻子，毫不在意，“我和球友都打进去十几个羽毛球了，待会儿让物业找人捞起来就行。”
栀梨听到这，抿抿唇。
还是要赔左奶奶一个羽毛球，可以和送给左奶奶的小木雕一起送过去！
这个羽毛球掉湖里了，还有其他羽毛球，不过宋茵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走过来，平淡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栀梨和越潇今天还得和蒋彦恒去公司。”
左奶奶想起什么，赶忙抓着池宙的胳膊就往外走，“老宋，梨梨，我们先走了哈，我家老头子这会儿肯定都出门了！”
今天带池宙出门，左奶奶就没让家里的佣人跟过来也没拿手机，不然估计早就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
栀梨和蒋越潇今天被蒋彦恒带着去公司，池宙今天也被池老爷子带着去花鸟市场挑鹦鹉，
回去的路上，左奶奶问池宙，“你当时就没看出来那球能掉湖里？”她看不出来正常，池宙这种天天画图纸目测都能测出大致长度的臭小子，居然看不出那个羽毛球有可能掉湖里？
“看出来了。”池宙认命地抱着两个羽毛球拍往家走，“我就是试试能不能接到，一旦拍子够长呢。”
左奶奶奇怪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突然停住脚步。
“哎哟！”她重重地拍了下大腿，懊恼道：“我怎么忘了让梨梨喊我一声干奶奶！”
池宙面不改色地抱紧两个球拍，第二次憋住了话，上次憋住是没提醒他奶奶找栀梨说干奶奶的称呼。
【池宙这表情像有猫腻。】
【他绝对想起来了但故意不提醒！】
【臭小子！】
【哈哈哈哈臭小子！】
栀梨和宋茵从公园回到家里时，越潇和蒋越寒的拳击比赛已经结束了，正在各自的屋子里冲洗。
田攸八卦地问同事，“怎么样，谁赢了？”
“不分胜负。”同事故作神秘道，“徐老师过来了，说了一句话，俩人立刻休战。”
闻言，田攸和待在栀梨直播间的网友们都有些好奇，“徐老师说了什么？”
同事憋不住笑了，抖着肩膀说道：“徐老师说，打拳别打脸，这样下次栀梨就夸不出帅气了。”
田攸：“……”
网友们：“……”
牛逼，一招拿捏。
两个主持人交流的间歇，栀梨也在卧室里洗漱，考虑到吃完饭还得出门和爸爸去公司，又换了一件青白相间的小裙子，看上去清爽又元气。
栀梨进餐厅里的时候，蒋彦恒和徐轻盈都已经在了。
她先是小跑到徐轻盈旁边的座位坐下，再脆声道：“爸爸，早上好！”
蒋彦恒从平板上挪开视线，看了看栀梨又再次低头浏览平板里的邮件，“早。”
不一会儿，蒋越潇和蒋越寒堂兄弟俩也一前一后地来了餐厅，当网友们看见洗掉面膜的蒋越寒时，同时睁大眼，再激动地敲下了一句话！
【蒋家的基因也太绝了吧！！！】
嘭。
手机重重地落在地上，唯有画面里依然呈现着蒋家餐厅里的场景。
徐夏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出现在直播间里的蒋越寒，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前不久刚被栀梨叫做堂哥的人——
长得那么像她上辈子只见过一面的大佬？！
餐厅里，蒋彦恒看了眼蒋越潇身上的黑色短袖，抬手点开聊天框里，给正在他衣帽间里帮忙找领带管家发了条信息，【麻烦挑左上格子里的那条青白条纹的领带，谢谢。】
大热天穿什么黑色。
他这个儿子真不会挑衣服，还是小不点懂搭配。
作者有话说：
92、092（2合1）
092
当蒋彦恒, 蒋越潇和蒋越寒三个人同时坐在餐桌前时，网友们再次肯定了那句“蒋家的基因也太绝了吧！”的评价。
比起蒋彦恒和蒋越潇身上让人忽视不掉的冷感疏离，蒋越寒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似有若无的书卷气, 再配上一副银色半边眼镜, 衬得整个人越发清雅斯文。
蒋越潇盯着坐在他斜对面也就是栀梨对面的蒋越寒, 冷着小脸，重点关注了几眼蒋越寒的头发，小眉头越皱越紧。
怪不得他堂哥这么晚才出来，躲屋子里搞发型呢？
蒋越潇瞥向身边的栀梨，此时, 栀梨正在埋头吃饭还没抽出空欣赏蒋越寒的发型。
见状，蒋越潇面色稍霁。
待会吃完饭，他也回卧室吹头发，不过, 光吹头发够么？不然再翻一翻他爸的衣帽间里的香水喷点？
【梨梨和越潇的堂哥也太帅了吧！但凡年轻十岁我就上了！】
【被面膜封印的颜值啊！我居然叫他小黑脸！】
【我能说整张桌子围坐的全部人都很赏心悦目么呜呜呜，女娲也太偏心了。】
【从老到小又美又帅又可爱！宋教授年轻时也是个清丽大美人！】
【栀梨整天面对这么帅的爸爸, 哥哥, 堂哥, 以后挑男朋友眼光得多高啊？】
【池宙：我不服！】
【再次感慨, 堂哥真帅, 而且性格温和得都不像蒋家人了！】
【温和？捏你后脖子的温和么哈哈哈哈？】
有网友看见这条弹幕, 猛然想起他们前不久见到的那位小黑脸, 一言不合就出手，再看坐在餐桌前眉眼含笑，有礼有节用餐的蒋越寒, 怎么看都像换了个人。
蒋越潇坐下半天, 隐隐还能察觉到蒋彦恒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他心里冷哼, 二百五老父亲心里肯定在吐槽他和蒋越寒关系不融洽见面第二天就打架，一点也不符合那本书里的基本内容。
什么内容。
让他学会融入集体：）。
关键这个礼物早不给晚不给，非让管家今早给他，被蒋越寒看见个正着！
蒋越寒吃着盘子里的松饼，吃着吃着就轻声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眸微弯，含着些调侃，“越潇，二叔给你的礼物你记得学以致用。”
蒋越潇抬眼，冷冷地瞪着蒋越寒。
“什么礼物？”田攸想起蒋彦恒从前给蒋越潇的那本《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好奇道，“难道蒋先生又送了越潇一本书？”
蒋越寒在蒋越潇能冻人的视线下，语调不紧不慢道：“一本教越潇学会融入集体的书，像是吓唬大狼狗那次，越潇，你的集体参与度就不够。”
蒋越潇放下筷子，“你——”
“我也有书！”栀梨声音清脆，“爸爸也给了我一本书！”
闻言，蒋越潇，蒋越寒，宋茵，徐轻盈包括田攸和其他工作人员都不由地看向了栀梨，在他们看来，栀梨分明应该坐在编书的位置啊！
栀梨被他们看着，羞赧地红着小脸，糯糯道：“那本书叫《话藏心里疾病上门》。”
其他人：“……”
网友们：“……”
【爸爸真乃人才也！】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栀梨能说出画本呢，】
【爸爸肯定看了直播，怕栀梨憋出病！】
【估计还看见了其他几个小孩儿分享礼物以及学狗叫，所以让儿子也参与一下哈哈哈哈。】
【堂哥看着一副斯文学神的样子，说话怼人很有一套（竖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低情商：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学狗叫？，堂哥：你的集体参与度不够。】
一顿早饭的时间，“蒋越寒”“堂哥”两个字在弹幕出现的含量还不低。
当网友们看见他一边笑着埋汰蒋越潇一边帮栀梨夹够不到的春卷时，一个个哈哈笑着在弹幕敲下：【堂哥，我劝你别太双标！】
任谁看了早饭场景都能看得出来，蒋家这位堂哥同样将栀梨当作了家人，宠爱程度或许比不上宋茵，蒋彦恒和蒋越潇，但也极其亲切。
直播间里的大部分网友们都心怀欣慰，作为栀梨的妈妈粉，姐姐粉，还有什么能比看见栀梨被其他人重视更开心的事情呢！
徐夏抖着手指，按住暂停键。
直播间的画面定格在摄像师从侧面角度拍到的蒋越寒，从眉眼轮廓再到鼻梁再到下颌线，一处处都和上辈子见过的大佬一模一样！
尤其——
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银色的半边眼镜。
它像一个铁锤，猛地挥下来，重重地打破了徐夏从重生到现在脑子里的全部幻想！
大佬就是蒋越寒。
上辈子的大佬就是栀梨这辈子的堂哥，蒋越寒。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那个人啊？！”徐夏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喊，“他怎么可以是那个人啊！”
周围其他小区住户看见徐夏这个样子，再次默默远离几步。
有人看不下去，想上前询问能不能帮到时，被便利店老板一把拽住了胳膊，“别掺和，这个小姑娘刚才找人的样子可疯了，我怕她精神不正常，已经打电话了。”
说话间，便利店老板视线怀疑地打量着徐夏的侧脸，虽然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但这个人的身形和举止都很像前段时间经常来这边晃悠的那个小姑娘。
便利店老板第一次见那个小姑娘时，心里就嘀咕这个小姑娘不正常，稍微听到有关栀梨和徐轻盈的事情，脸色立刻变得特别难看。
直到后来，便利店老板从网上吃了瓜，这才知道原来不正常的小姑娘是栀梨的表姐徐夏，肯定心生嫉妒这才听不得其他人夸栀梨！
“我也不能干看着啊！”
“你别——”便利店老板见拽住的人还想往那边跑，犹豫几秒，试探地大喊道，“徐夏？！”
徐夏还陷在大佬和蒋越寒是一个人的绝望里，冷不丁听到这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循声看了过去。
便利店老板陡然睁大眼睛，愕然道：“你真是徐夏啊？！”
下一秒，周围人也渐渐嘈杂起来。
“徐夏？不就是网上的那个恶毒表姐么？”
“录视频说什么其他人虐待栀梨就她对栀梨好，结果背地里和同学说不喜欢栀梨，嫌栀梨麻烦？”
“原来就是她啊？”
一句句谴责和议论像是尖刺一样扎在徐夏的身上，徐夏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捡起地上的手机，用手压着头上帽檐，慌慌张张地挤开人群跑走。
即使跑出很远，讨论声仿佛还绕在耳边。
“刚才不会看直播嫉妒了吧？”
“啧啧啧，她但凡对栀梨好一点也不至于轮到现在的地步啊。”
“她这个嫉妒的性格怎么可能对栀梨好啊！说不准看见她妈打骂栀梨还冷眼旁观呢。”
徐夏再也绷不住了，蹲在路边，不顾形象地埋头痛哭，“啊啊啊啊啊啊！！！”
找大佬飞上枝头，让大佬出手对付蒋家，让栀梨仰望羡慕她，全部的全部都变成了笑话！！
此时此刻，徐夏再笨也想明白了，上辈子的大佬根本不是被栀梨阴差阳错救了，他分明就是特地找上的栀梨！他很可能就是在蒋家的授意下来帮栀梨！
“完了，全完了！”徐夏脸上沾满了泪水，悔恨喃喃道，“我为什么不早早笼络栀梨，我早一天笼络栀梨又怎么会混到这个地步啊！”
——
蒋家。
吃完早饭，栀梨，蒋越潇还有蒋彦恒就准备从家出发前往公司了，往门口走的时候，蒋越潇还在憋闷，都怪他爸，说什么早上有高层会议，让他找不到时间回去吹头发也找不到时间翻香水！
临到门口，管家远远地追上来。
“先生。”管家递上刚找来的青白条纹的领带，笑眯眯道，“您今早忘系领带了。”
蒋彦恒像是刚想起来这件事，接过领带，一边熟络系上一边从容道谢，“谢谢。”
他身上穿的深色绸质衬衫，再搭配青白条纹领带，肃穆但不沉重，清爽又不轻佻，帅得格外突出，和栀梨衣服的共同点也格外突出。
蒋越潇本来不在意蒋彦恒的领带，然而，在看见领带配色的一刹那，目光稍顿，倏地扭头看向栀梨的连衣裙。
窄袖蓬蓬裙，青色打底白色条纹。
蒋越潇：“……”
奸诈的二百五老父亲！！！
栀梨也发现了蒋彦恒领带的玄机，杏眸晶亮道：“爸爸！你的领带颜色和我的裙子颜色一样唉！我们穿了父女装！”
蒋彦恒挑眉，好似刚刚发现栀梨身上的裙子配色，伸手揉了下栀梨的头发，心情愉悦地配合道：“对，我们穿了父女装。”
蒋越潇&蒋越寒&宋茵&徐轻盈：“……”你就装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像看见了其他人若有若无的白眼（狗头）】
【蒋爸爸你真装淡定就别翘唇角啊！】
【草！你们火眼金睛啊，那么浅的弧度也能看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越潇你有的学呢！】
在蒋越潇很不高兴的情绪里，栀梨他们坐上车，离开了家。
节目组今天主要拍其他家长带小孩儿的日常，两位主持人和摄像师也都上了他们开来的车跟着离开。
偌大的餐厅，就剩下宋茵，徐轻盈和蒋越寒三个人。
徐轻盈看向宋茵和蒋越寒，“我也出门工作了。”
蒋越寒惊讶，“二婶，你这是出去拍广告还是——”
一个二婶差点把徐轻盈叫懵了，回过神，失笑摇头，“我准备开个连锁花店，快开业了，准备去店里监督工作。”
说完，徐轻盈挥挥手，抬脚离开餐厅。
蒋家除了危叔还有其他司机，这会儿已经将车从车库开出来停在了院子里等徐轻盈出去。
蒋越寒隔着落地窗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屈指扶了扶眼镜，“二婶这是不打算当艺人了？”
“年纪轻轻别操那么多心。”宋茵从蒋彦恒那听说了蒋越寒爷爷快过来的事情和对方的态度，连带着看蒋越寒也挑剔起来，“你爷爷什么时候过来？”
蒋越寒收回目光，思索片刻，回答道：“应该就这两天了，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说完，他笑了笑，“三奶奶，您放心，我站在堂妹这边。”
宋茵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蒋越寒望着宋茵离开的背影，心生苦恼。
他到底该先提醒爷爷买副拳击手套带过来还是先出门多买几套衣服呢？
算了，先买衣服吧。
他突然发现青白相间的衣服还挺好看，出门买几件回来。
蒋氏集团坐落在隔壁区的商业圈，正常上班时间在早上九点，但八点半左右已经有员工先到公司了。
有的员工直接到了部门，有的员工则是到食堂吃早饭。
车上，蒋彦恒问道：“中午带你们出去吃还是吃公司食堂？”
蒋越潇言简意赅：“随便。”
栀梨脆声道：“我想吃食堂！”
“行。”蒋彦恒合上手里的平板，“中午带你们吃食堂。”
车子停在了停车场，节目组的车子也紧随而至，田攸利落地拉开车门跳下车，再让摄像师上前拍一下蒋氏集团的整栋办公楼。
天空湛蓝，楼宇高耸，一层层的窗户折射着太阳的光线，绚烂又壮观。
【这也太高了吧，据说隔壁区还有个分部？】
【G市人说一句，蒋氏集团在G市真有两栋办公楼，一个总部一个分部。】
【看看人家二十几层！我工作的小公司就租用了一层楼呜呜。】
【一层你也知足吧！我公司和其他三家公司共用一层楼！】
【我投简历去蒋氏收到面试短信了，面试时候我说给栀梨投了三次星光卡能不能被破格录用？】
【你想得还挺美哈哈哈哈。】
栀梨从集团正门走进大厅，小脑袋瓜来回看了看，新奇的目光从灰白色的桌柜墙面划过，又看见了一盆盆绿植和花卉，再往上，还看见了穹顶上不规则的线条图案。
“爸爸，这里好漂亮呀。”栀梨伸着小手指了指穹顶，小尾音轻轻上扬，“上面的图案也特别好看，像是能一直往上。”
蒋彦恒略微抬眸，扫了眼天花板的设计。
这个穹顶的设计师和办公楼其他区域的设计师是两个人，蒋彦恒单单记得还是他爸找人来设计的天花板。
蒋越潇也顺着栀梨指的方向看穹顶。
他从前来过几次公司，没怎么认真看过这里的设计，现在听栀梨这么一说，倒真觉得穹顶有无限往上的空间感，连周围的不规则线条也像是缥缈的云层。
摄像师自然将这一幕连同天花板都拍了下来。
【这个设计有点东西啊，穹顶有限的高度做出了无限的延伸。】
【有种是火箭升天的味道。】
【估计也是商人迷信吧？营收节节高升的意思。】
【说起火箭，宋教授的领域是不是也是这方面？】
【我那时候查过A大网页，看介绍好像是航空方面的材料？】
【什么？奶奶教的不是金融么？】
从一楼大厅到蒋彦恒的办公室有专门电梯。
不用蒋彦恒带路，蒋越潇就熟门熟路地带着栀梨往电梯那边走，连楼层都按完了，但凡蒋彦恒晚进来一秒，电梯门都能关上。
蒋彦恒瞥着蒋越潇的冷酷小脸，脸上不显，心里微哂，而后，他极为讲究地抬手整理了下领带。
余光再一瞥，果然，蒋越潇的那张冷酷小脸更冷了。
久违的养儿子的快乐。
“哎？蒋总终于舍得带家里俩小孩儿来公司了？”同事甲和蒋彦恒很熟稔，快步走过来，朝栀梨笑道，“你好啊。”
栀梨看见眼前的叔叔刚见面就笑了，也回了个笑，甜甜道：“叔叔好！”
“这公司里你的叔叔阿姨可多着呢，喊罗叔叔。”
“罗叔叔好！”
“乖！”同事甲兴致颇高，“等下开完会，你来我这层看看，我们部门整天打游戏。”
栀梨点头，“好哟！”
同事甲说的还真不夸张，栀梨在公司能叫上叔叔阿姨的人很多，往办公室走的一路上就有七八个叔叔阿姨。
这些人都和同事甲一样来会议室准备九点的高层会议。
他们见着栀梨和蒋越潇，脸上都笑得很亲切，毕竟，谁会给大老板的孩子冷脸呢。
秘书室的阿姨看见栀梨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仗着作为公司老人，不那么怕蒋彦恒的冷脸，一脸期待地问：“梨梨，越潇，阿姨能和你们拍张合照么？”
她倒不是看在蒋彦恒的身份上，而是作为《闪亮的孩子们》的资深观众，今天为了见栀梨和蒋越潇，特意早起了半个小时而不像从前那样卡着点来公司。
栀梨小脸扬起笑，“能呀！”
继而，阿姨和栀梨同时看向了蒋越潇。
蒋越潇：“……可以。”
从前来了公司几次但头回被问能不能拍合照，他真不是附带的那个么？
栀梨仰着小脸望向蒋彦恒，“爸爸能帮我和哥哥还有阿姨拍照嘛？”
秘书室的阿姨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偷瞄蒋彦恒的脸色。
能在蒋总周身疏冷的气场下问栀梨能不能合照已经用光了她的勇气，她还真没想过能劳烦蒋总帮他们拍照啊！
“其实——”我能单手自拍。
“能。”
蒋彦恒冷冷淡淡的一个能，一下子就让秘书室阿姨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利落地上交手机，激动道：“谢谢蒋总！”
特助迎过来时，恰好看见秘书飞快地挤到栀梨和蒋越潇中间半蹲下来，一手揽着一个，朝镜头扬起了大大的笑。
“？？？”特助诧异地看了眼这位同事。
这位同事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平时做事一板一眼，谨言慎行，居然还有这么急躁的一面？
蒋彦恒调准角度，帮三个人拍了张照。
然而，他手机还没还回去，便有其他人凑了上来，“栀梨，越潇，我在设计部工作，我们能不能也拍张照啊？”
栀梨来者不拒，“可以呀！”
蒋越潇用沉默点头表示默许。
蒋彦恒已然看见了不远处停步不前的特助，不用明说，特助就自觉地走上前，还差两米不到就能走过来从蒋彦恒手里接下手机时——
栀梨突然举起两只手抵在头顶，朝蒋彦恒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糯糯道：“辛苦爸爸帮我们拍照了！”
“……”蒋彦恒淡淡看了眼特助，再次抬起手机对准栀梨，蒋越潇和凑上来的员工，态度严谨地帮他们拍下一张合格的照片。
特助默默地往后挪着步子。
蒋总这会儿估摸着很不欢迎他上前担下摄影师的工作。
【快看右上角！那个是不是蒋爸爸的助理吧？我看他刚刚都想上来帮忙拍照了！】
【我也看见了！！！】
【我怀疑蒋爸爸用眼神无声地下达了命令！】
【蒋爸爸：别过来抢我家小棉袄的比心！】
一个两个同事都顺顺利利地和栀梨还有蒋越潇拍了照，其他观望的同事也胆子大了些，纷纷跑上来争取拍照的机会。
他们不仅拍照还找到机会就往栀梨怀里塞吃的，连蒋越潇也没幸免。
栀梨来者不拒。
蒋越潇持续沉默。
蒋彦恒在栀梨一次次的比心说辛苦下，一次次地抬起手机，面色微冷地帮一个个员工拍了张照片，再看着他们兴致颇高地回去工作。
看了几秒，蒋彦恒倏地想起了曾经在网上引起风波的那篇文章，说他借着综艺改善企业形象，促进旗下产品销售。
蒋氏集团的市场本就庞大，产品销售什么倒也不太影响，但拍了几张照片下来，蒋彦恒认为那篇文章少说了一个论据。
他带着小不点来公司后，员工们的精神面貌都提升了，这不也是一种获益？
这个论据放出来，他还真找不到借口反驳。
蒋彦恒再带着栀梨和蒋越潇到办公室时，时间刚好九点。
“我有个会议，时长大概一个小时。”蒋彦恒招来特助，出声交代道，“你们有事直接和他说。”
栀梨伸手抱住蒋彦恒，仰着头，脆声道：“爸爸先忙工作！”
蒋彦恒低头垂眸对上栀梨小脸上的笑和杏眸里的濡慕，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像是加油鼓气的力量。
他到底没说什么，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栀梨的小脸蛋，这才离开办公室。
等蒋彦恒离开，特助适时介绍道：“栀梨小姐，我姓荆。”
栀梨笑盈盈，“荆叔叔！”
蒋越潇早就认识特助，也没参与介绍，独自走向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柜子。
依照他对他爸的了解，这个柜子里应该装了用来讨小屁孩开心的零吃。
柜门刚打开，便是一罐罐糖果和小饼干。
特助笑道：“这是蒋总之前让我给你们买来的零食。”他从买来零食就等着蒋总带栀梨和越潇过来，直到今天才等到，也不知道是俩小孩儿抽不出空，还是蒋总不好意思和两个小孩儿说起这件事。
“荆叔叔，我能多拿些糖果么？”栀梨放下怀里从别人那收来的零食，又将连衣裙小兜兜里的零食掏出来放在桌上，“刚才拍照的叔叔阿姨们给我塞了很多好吃的，我也想给他们一些糖果。”
特助笑着答应，“栀梨小姐想先去什么部门？”
栀梨皱起小眉头，“我不知道他们在什么部门。”
蒋越潇在这时回头，酷酷道：“拍照的人里广告部的人有四个，秘书室两个，公关部两个，技术部，工程部几个部门也有人。”
他来公司那几次把大大小小的部门逛了一遍，虽然不能将人名全部对上号，但见到人的第一秒就能和部门职能对上号。
“哥哥，你好厉害呀，竟然都记住了！”栀梨用着超崇拜的小眼神望着蒋越潇，征求意见道，“那我们先去什么部门？”
蒋越潇伸手从柜子里拿糖，一边往回走一边冷静回道：“广告部，从那边往上走经过其他部门，等走完几个部门我们也回来了。”
【潇潇除了扔飞镖记人也很厉害啊！】
【难道这就是商N代的必备技能？】
【谁让他有个“心机”老父亲。】
而在蒋越潇离开柜子不久，摄像师调整镜头将柜子里剩下的糖来了个特写，于是，直播间的网友们就看见柜子里剩下的果糖全是橙子味，一个叛徒都没有。
网友们：“……”
蒋越潇小朋友，你也挺“心机”呀。
作者有话说：
93、093（2合1）
093
“胡闹！”
飞机还未起飞, 头等舱坐着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虽然脸上布满风霜皱纹但也难掩周身儒雅的气质。
他肃着脸反扣手机，低声斥责, “彦恒怎么能什么人都往公司里带？！一个和蒋家毫无血缘的小孩居然能在公司里乱晃, 一旦泄密了呢！”
贴身医生坐在邻座, 闻言，稍稍无奈道：“栀梨才五岁，即使看见什么机密文件也看不出门道。”
“看不出来就能让看了？我当年不也觉得那个白眼狼七八岁看不懂？他看不懂不影响他出卖啊！”蒋老爷子越说越气，“别人带来家里的孩子，你太纵容就会让他把心养大！但凡有点不顺心就记恨你偏心！”
他抬手抚着胸口的位置, 一下一下地顺气，“彦恒就该早早提醒徐轻盈和栀梨认清位置，别真养大了心，让她们以为能、能分公司一杯羹！”
说到后半句时, 蒋老爷子心里更气了。
那个白眼狼死不悔改，口口声声指责他们从未想过将公司交给他。
他也不看看自身的能力能不能比得上其他人, 同样公平的竞争下, 他除了那么点和外人合作算计家里人的小聪明, 还剩下些什么？
医生忍不住劝说道：“好歹也是三老夫人和彦恒打从心底里认可的人, 为人品行肯定——”
“他们那是看中为人品行才认可的么？”蒋老爷子瞥了眼膝上的手机, 不由想起了前不久看见的画面。
小孩儿朝蒋彦恒比心, 蒋彦恒就能暂时放下高层会议在那给栀梨和员工们拍照, 栀梨抱一抱蒋彦恒，蒋彦恒连出办公室的脚步都匆匆加快，不就是想尽快结束会议回来陪小孩儿玩？
他冷冷哼道：“彦恒分明是被那些彩色糖果迷了眼睛, 再过段时间, 我怕他被甜齁死！”
医生重重叹气, 心知多说无益。
蒋老爷子自从前段时间听说了徐轻盈和栀梨的事情，一直在家里念叨徐轻盈搞美人计别有居心，连带着综艺也不看，直说综艺都有剧本看了也白看。
刚才，蒋老爷子听他说起今天蒋彦恒会带栀梨和蒋越潇到公司直播综艺，这才上了网，搜了搜网友们放上网的几个片段。
一共看了俩片段。
栀梨朝蒋彦恒比心，栀梨抱一抱蒋彦恒。
医生跟着看了几眼，还真觉得小孩儿挺招人稀罕。
蒋老爷子说完也出了些气，再看扣在膝上的手机，手指微动，心里纠结。
他平时除了看报看书就喜欢出门看看小区里的其他小孩儿，看看他们脸上天真纯粹的笑脸，别看他前面把话说得狠，其实病不认为栀梨一个五岁小孩儿能有什么心机，怕就怕蒋家人宠太多让小孩儿养大了心思。
因此，蒋老爷子虽然担心栀梨成为蒋家的第二个白眼狼，但他对栀梨也没什么太负面的情绪。
蒋老爷子忆及网友们上传的两个片段，不得不承认，栀梨长得可爱，笑得可爱，说话时的神态和声音也可爱。
栀梨若是别人家的孩子，蒋老爷子肯定就继续看综艺了。
然而，栀梨偏偏是徐轻盈带来蒋家的小孩儿，从侦探调查过的那些徐轻盈从前的过往来看，徐轻盈怎么看都是个心机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能把彦恒那个从小精明利益至上的孩子给糊弄住了。
【嗡——】
在飞机即将起飞前，手机振动的声音响起。
医生从兜里摸出手机，语气诧异道：“越寒少爷发来的消息。”
蒋老爷子斜看医生，“他说什么？和徐轻盈，栀梨有关的消息？”这个孙子打小就聪明，只有他骗人的份没有别人骗他的份，这次回国就是让他打前锋。
“不是。”医生将消息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迟疑道，“越寒少爷让我提醒您下了飞机先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副拳击手套。”
蒋老爷子：“？？？”
难道这个大孙子刚回国就把装模作样的眼镜摔碎了么？不然怎么能这么不着调？！
——
蒋氏集团的总部有二十二层楼，广告部在第七层。
平日里，广告部的氛围在集团里就算比较活跃的一个部门，此刻更胜。
员工甲举着手机，“我看直播，栀梨说想给那些给他零食的叔叔阿姨们回礼！已经被荆特助带着过来了！”
“卧槽？！真的假的？！”
“我给零食了耶！我还揽着栀梨和越潇拍照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太不够意思了，组队跑上楼拍照不叫我！”
“难道你不是快进电梯的时候，怕蒋总怕到扒着墙死活不挪一步么？”
员工甲飞快说道：“已经进电梯了，再有两分钟就能过来，你们谁想拍照待会儿再和他们拍呗，这次蒋总不在。”
说话间，他低头收拾着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一叠叠A4纸。
虽然公司的不少项目都外包给了广告公司，但有些项目他们也得头脑风暴，熬夜开会，再把相关方案交给总监。
员工甲作为小组长，桌上贴了不少和组员讨论的内容。
其他人稍怔后，也赶紧有样学样，纷纷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一分钟不到，整个广告部就从熬夜狂躁变得优雅整洁。
须臾，有人不解道：“蒋总和他儿子也都来过，我们从前都没收拾过啊。”
其他人反应过来，一齐看向员工甲。
员工甲在工位上坐下，对着桌上的小镜子整理衣领，抬起头时，一脸无辜道：“我希望能用最完美的一面收下小栀梨的糖果啊。”他虽然才二十七岁，但他是栀梨的爸爸粉！天天回家云养崽崽！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吐槽，栀梨和蒋越潇还有特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部门门口。
栀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工位上的员工甲，脚步轻快地跑过去，“叔叔，谢谢你给我的黑芝麻丸，我来给你送糖果啦。”
说着话，栀梨就从兜兜里掏出十来颗果糖递给员工甲。
员工甲虽然早就从直播里知道栀梨会过来，也知道会给他糖，但接过糖时还是很惊讶。
他怎么也想到栀梨不仅在那么多合照的人里记住了他，还记住了他给的是黑芝麻丸！
崽崽也太乖了吧！
今天的头发不长也罢！
【草哈哈哈哈你们看栀梨给糖的这个员工，一脸养崽表情瞅着栀梨。】
【什么叫养崽表情。】
【欣慰骄傲！你从眼睛里能读到那种“我崽崽全世界最棒”的含义！】
【前面那位你在照镜子么哈哈哈哈。】
【只有我注意他送的黑芝麻丸么？】
【仔细一看，他发际线确实有点高哦。】
栀梨给完员工甲果糖，还在一众员工里精准地找到了其他两个合照过的员工，一边给他们果糖一边谢谢他们给的零食。
两个收到糖果的员工，心情有点惊喜还有点遗憾
他们看同事都送零食才想起给栀梨和蒋越潇送零食，这会儿见栀梨记住了他们送的什么东西还一本正经地回礼，忍不住遗憾应该精心挑选些更好吃的零食给栀梨才对。
蒋越潇在后面看着，心生讶异。
连他也没记住这些员工都往他怀里塞了什么零食，小屁孩居然将零食种类记得清清楚楚？
【梨梨优秀啊，全都记住了。】
【录节目时候就发现了，别人给栀梨的东西，栀梨都能记住。】
【我刚突然想起一件事，池宙借蒋越潇的果糖哄栀梨，栀梨借蒋爸爸的糖回礼员工。】
【蒋家父子：？？？】
广告部里，其他员工看见三位同事陆陆续续收到糖果，有些羡慕。
不过，羡慕的情绪刚升起来不到两秒，他们出乎意料地也收到了栀梨的糖果，虽然只有一颗但也是栀梨亲手给的糖果。
员工们平时不太喜欢和领导说话，难免拘谨，可是粉雕玉琢软软萌萌的小孩儿和你说话，他们就很喜欢了。
当然，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他们和栀梨说话能光明正大的摸鱼偷懒！
“栀梨，我们怎么也有糖果？”
“你们工作很辛苦呀。”栀梨从兜兜里掏出一颗草莓味果糖递给留着长卷发的大姐姐，用着小大人似的语气，糯糯道，“吃颗糖甜甜嘴就不累啦！”
从前外婆干活累了就会让她剥颗糖吃，说吃颗糖甜甜嘴就不累了。
大姐姐很是感动，“栀梨，你怎么看出我们工作很辛苦的啊？蒋总说的么？”
栀梨摇摇头，伸着小手指着大姐姐的桌子，又伸着小手指了指其他人的桌子，直到指向了员工甲的桌子。
“我平时画画学习有点累嘛，不太收拾桌子，我哥哥也不收拾。”栀梨挺着小胸脯，有理有据道，“你们的桌子收拾得比我和哥哥在家的课桌整齐多了！你们肯定超累哒！”
话音刚落，整个广告部的气氛静谧到落针可闻。
他们默默低头，不敢说话。
【哈哈哈哈哈我想起上学时老师提前告诉我们有谁谁来检查，我们就又得扫地拖地又得整理桌面。】
【某公司下面子公司的人有话说！有时候总公司来人我们还得列队迎接面带微笑：）】
【他们肯定听说了栀梨和越潇过来，紧赶慢赶地收拾了一遍！】
【你们看左下那位，桌上的背包露了几张纸出来，估计一股脑都塞进去了。】
栀梨给完糖，还陪着几个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拍了合照，这才跑到荆特助面前，“荆叔叔，有个给我橙子的大姐姐我没找到唉。”
“栀梨，你说的是宜彩吧？”员工甲起身，伸手指了下头顶，“扎了个丸子头。”
栀梨眼睛亮了亮，“对！扎了个丸子头！”
“宜彩在摄影棚呢，有几个艺人在拍支线广告。”
荆特助问道：“A棚还是B棚？”
广告部在三层的面积比其他部门大了两倍，一倍在左侧的A棚，一倍在右侧的B棚，蒋氏总部半年前刚开了一条产品支线，目前在总部处理事务，下半年就放到分部。
员工甲：“A棚，就左边那个。”
荆特助低头看向栀梨和蒋越潇，“我带你们去A棚找人？”
“行呀！”栀梨开心道，“麻烦荆叔叔啦！”
很快，荆特助带着栀梨和蒋越潇离开了广告部，看见他们的人影消失在门口，有员工嗷地一声趴在桌子，重新弄乱，“我都不好意思和栀梨说我桌子为什么这么干净！”
“你脸皮还是太薄。”同事拆开糖吃进嘴里，憧憬道，“真希望栀梨能和蒋总说一说我们多累，让蒋总出个政策严厉禁止加班行为！”
员工甲看他一眼，无语道：“你确定栀梨知道什么叫加班？还有，你有多累？让栀梨和蒋总说你收拾桌子的累？”
同事：“……”
同事正想辩驳两句，抬头就看见员工甲一边吃糖一边工作，侧脸神情认真而投入，周身焕发着事业爱我，我爱事业的热情。
“？？？”同事紧张地环顾一圈，“难道部门还有镜头没走，蒋总能看见我们工作态度么？”
员工甲敲着键盘，含着嘴里的果糖，幸福得眯起眼，“我都吃梨梨给的果糖甜嘴了，肯定不累了啊，不累就得投入工作。”不搞出一份满分的方案都对不起栀梨给的这些糖。
其他同事听见这话，再看桌上的糖，顿觉这是小女巫给的魔糖，吃着糖划水摸鱼都会产生一丝丝的罪恶感。
关键那个小女巫还奶呼呼，软嘟嘟。
于是，他们纷纷拆开糖纸将糖吃进嘴里，少摸鱼就少摸鱼吧，反正也就一颗糖的功夫。
这边，栀梨跟着荆特助走出广告部的大门后就往左走。
不一会儿，三个人在摄影棚前停下，还没进去，早早被同事告诉栀梨他们过来的宜彩便从棚里跑出来，惊喜道：“你们来啦？小岳说你们过来了，我还不相信呢！“
“宜彩姐姐，谢谢你给我橙子。”栀梨翘起唇角，弯起的杏眸像是揉碎了星光，“这是我从爸爸那里拿的果糖，给你吃！”
宜彩欣喜地收下糖，“谢谢栀梨，我正好想吃糖补补能量。”
说着话，宜彩就剥了颗果糖吃进嘴里。
这时，棚里又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见到栀梨和蒋越潇就亲热地笑了笑，“栀梨，越潇，我也是《闪亮的孩子们》综艺的资深观众，真没想到陪艺人来集团拍个广告还能看见你们。”
他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随行而来的两个摄像师，出声建议道：“棚子里正在练舞准备待会儿的竞争呢，栀梨和越潇也来看看？”
【这人有点眼熟。】
【圈子里出名的拉踩大王仇洋啊！带过的艺人把其他艺人拉踩了百遍！】
【栀梨&越潇：退！退！退！】
【仇洋还是陶以其刚签的经纪人吧？】
【我还挺喜欢陶以其，性格不错又敬业。】
正在花店的徐轻盈，忙完事情抽空看直播时，刚点进直播间就看见网友们在讨论陶以其。
陶以其三个字让徐轻盈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原著内容，倒不是她看过的内容，毕竟她还没看多少就穿过来了，而是在评论区里看到有人刷。
这个陶以其是原著主角策划的第四档综艺的一员，流量小生，在综艺里也很圈粉，直到有人爆出他草粉还劈腿。
当时评论区里有人提起过，这个陶以其签过的代言里有一个似乎是蒋家旗下的某个产品，还说原著作者很会搞关系网，蒋家不就是第一个档综艺里徐轻盈的夫家么。
徐轻盈看见蒋家两个字才重点看了看这条评论，谁让她当时正好奇栀梨被作者安排了什么命运。
“难道评论说的代言就是这时候签下的？”徐轻盈想起昨晚和蒋彦恒谈下来的答谢礼，微微蹙眉，用不用提醒他一声？
“里面在练舞呀？”栀梨脆声问道，“我们真的能看么？”
栀梨在家里也体验过几门舞蹈课，有国标，芭蕾，古典舞和爵士舞，挑来挑去，从里面挑中了古典舞继续学下去，听说能看别人跳舞，还挺有兴趣。
经纪人仇洋脸上笑意更浓，“当然能了！”
说完，他就在前面领路带着栀梨和蒋越潇走进棚子里，广告部的宜彩在后面咬碎糖，不屑得撇撇嘴。
这个人搭上管理层还不知足，还想借着栀梨和越潇搭上大老板？
宜彩瞥向身旁的特助，张了张嘴，有心说出内情，再一想，说了有什么用，她又没证据怎么让特助相信她？
何况胳膊拧不过大腿，睁一眼闭一只眼得了。
就是——
嘴里的糖太过甜了，让她还是想说点什么。
摄影棚里，轻扬欢快的音乐环绕四周，台子上，六个艺人正在认认真真地跳着舞，目光太专注，似乎也没谁第一时间关注到出现在棚子里的栀梨等人。
【真有陶以其呢！】
【还有沈琉！】
【也就他俩有点名气了，剩下四个都不认识。】
【沈琉居然跳得挺好，感觉比陶以其强。】
【他跳舞一直不错，就是太浮躁总接一些不入流的商演，比不得陶以其敬业能沉得下心。】
经纪人仇洋望了眼台上，惊讶道，“原来已经结束练习在竞争C位了么？”
“什么叫C位啊？”
“C位就是正中间的那个位置，只有跳舞特别厉害的人才能获得。”
栀梨一脸认真地看台子上的几个艺人跳舞。
六个艺人分了两排，前面三个后面三个，后排有两个人跳得明显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经纪人仇洋解释完，问道：“栀梨，你觉得谁跳舞最厉害？”既然第一步让陶以其借着综艺热度露脸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第二步就等栀梨亲口夸出陶以其厉害了。
这样中午前他就能让人把昨晚准备好的稿子铺下去，将栀梨和陶以其捆上，绝对能让陶以其的流量热度翻上几倍！
他心里想得正美，冷不丁察觉到有冷冰冰的视线落在身上，抬眼就看见了蒋越潇冷然锐利的目光，仿佛内心的全部算计顷刻间都被看光了。
仇洋的心猛地悬起来，冷汗浸湿了背脊。
这孩子也才七八岁，盯人的目光怎么这么有压力。
“最厉害的么？”栀梨歪了歪小脑袋瓜，突然伸手指向台子上靠后的两个人，“穿黑色衣服和戴彩色头巾的两个大哥哥跳舞肯定特别厉害！”
这话一出。
台上台下同时沉默了。
台下，蒋越潇抬头望向台子。
同行的经纪人仇洋，广告部宜彩，荆特助和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一同望向台子。
栀梨什么眼神啊？
怎么看出那两个磨洋工的艺人跳舞肯定特别厉害？
台上有的艺人先前还没看见栀梨一个人，直到听到栀梨清亮的声音才发现棚子里来了一些人。
六个艺人平时都上网，自然知道栀梨和蒋越潇长什么样，也知道他们和蒋氏集团的关系。
原本以为打不过内定和C位无望的黑色衣服和彩色头巾，顿时不划水不摸鱼了，极其认真地跳起来，大张大和，神采飞扬。
他们来前还抱着抢夺C位的决心，结果到了后才知道别说C位，前排都捞不着。
前排三个艺人都是一家公司，早早内定了位置，后排三个纯粹来陪跑，等拍广告的时候，能不能露个全脸都成问题。
【啊这，他俩不是跳得不错么？刚才干嘛不认真跳？】
【再不错也比不上陶以其和沈琉啊，估计看抢不到C位就摆烂，结果没想到能被栀梨欣赏。】
【他这是想在栀梨面前表现，借着栀梨拿到C位？】
【说到底……栀梨为毛说他们跳得不错啊！！！】
经纪人仇洋脸上的笑僵了下，“栀梨，你为什么说他们跳舞厉害啊？”他们到底哪里比得上他带的艺人陶以其啊！
“他们跳舞的样子和我哥哥学奥数的样子很像呀。”栀梨眨了眨眼，单纯道，“我哥哥奥数就特别厉害，所有题对哥哥来说都可简单啦！”
蒋越潇：“……”
栀梨指着台子，继续道：“所以跳舞对他们来说肯定也——”
“唉？”栀梨看着同样认真起来的黑色衣服和彩色头巾，小脸茫然，“他们好像也不是最厉害的了。”
黑色衣服&彩色头巾：“……”
【哈哈哈哈哈哈栀梨的思路，也没毛病！】
【划水不就是认为很简单么！所以说这俩厉害很对！】
仇洋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追问道：“现在他们六个人里，你觉得谁跳得最好？”他已经不敢说出厉害这两个字了。
栀梨再次看着台上正在跳舞的六个人，挠挠头，“他们都挺好。”跳舞的样子和她学奥数的样子很像。
仇洋：“……”
他到底该怪栀梨的奇异脑回路还是该怪陶以其不能脱颖而出的舞蹈？
宜彩憋着笑，提醒道：“栀梨，越潇，你们是不是还得去其他部门给糖果？”
“是哟！”栀梨扭头看蒋越潇，“哥哥，我们下个部门去哪？”
蒋越潇从仇洋身上收回视线，冷冷道：“技术部，你碰见的那个罗叔叔就是技术部里主管游戏领域的老大。”
“那我们就去技术部给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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