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0)
铺种类多，但该有的东西也都能找到，像是美妆店，理发店，综合超市等都有。
栀梨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给家里人买的礼物，想也不想就拉着蒋越潇走进美妆店，店里的展示柜里有很多护肤品，化妆品，墙上的网格还挂着不同风格的发箍，发卡，发绳。
【栀梨这是想给奶奶和徐轻盈买护肤品吗？】
【这些护肤品也不像奶奶和徐轻盈会用的牌子。】
【用不用另说，它们再便宜一盒也二三十呢。】
【倒也不一定，袋装的雪花霜三块钱就够了。】
店主看见跟着栀梨和蒋越潇后进来的摄像师，面色一喜，先是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捋了下耳边的碎发，这才热情地招待道：“两个小朋友想买点什么东西呀？”她这就是出过镜的人了，回家也能和亲戚们吹一吹了，说不准有人慧眼识珠找她当演员拍电视剧呢。
“阿姨，我想买发饰。”栀梨脚步轻快地走到网格前，仰着小脑袋瓜往上面望，半晌，才伸手指着一个米白色的小发卡，“这个多少钱呀？”
被栀梨指着的小发卡通体米白色，由一个个水滴形的珠子串起来，看着简约又素雅。
店主走上前摘下发卡，“这个十块。”
“那个粉色的珠串呢？”
“也是十块。”
“这个发箍多少钱？”
“这几个都是十块，你这边所有十块。”
全都是十块？
蒋越潇有点惊讶，这店里的东西这么便宜呢？
然而，蒋越潇这个便宜的认证才冒出来，就看见栀梨毫不犹豫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声音果决道：“三块三！”
店主：“……”
蒋越潇：“……”
网友们：“……”
【小乖梨，你还会讲价呢？！】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讲价带零头哈哈哈哈哈。】
【三块三！】
【快来和梨梨学砍价！】
店主也没想到能碰见了个会讲价的五岁小孩儿，思忖片刻，退让道：“八块吧。”
栀梨听到店主真的有降价，杏眸都亮起来了。
从前栀梨也和外婆去过几次商场买衣服，当时卖衣服的阿姨第一次说了120元，外婆说40元就买。
40元加40元再加40元是120元，那么10元的发卡，她说三块三就行啦！
栀梨再次伸出三个手指，非常坚定道：“三块三！”
“……”店主继续退让道，“六块，不能再低了，这已经是进货价了。”
进货价！
卖衣服的阿姨也是这么和外婆说的！
栀梨这次不伸手指头了，抓住蒋越潇的胳膊，带人往外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哥哥，走，我们再换一家买！”
蒋越潇：“？？？”
六块钱还不够便宜吗？
不管心里再怎么诧异，蒋越潇还是一声不吭地陪着栀梨往外走，还没走两步，他们就听到店主在后面留人的声音，“别走啊，这样，四块！四块行了吧？！我这比进货价都低了！”
栀梨立刻收回了差点迈出门槛的小脚，回过头，灿烂笑道：“那我买啦！！！”
店主找出小袋子给栀梨装发卡，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小孩儿看着单纯怎么鬼精鬼精。
“阿姨。”栀梨哒哒哒地跑回来，声儿甜又脆，“那个淡粉色的珠串和棕色的发箍我也全要了！一起买能不能都算四块？加一起十二块，我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能不能再抹个零头呀？”
店主：“……”
很快，一大一小陷入了新一轮的价格拉锯战，这一番拉扯，直播价的网友们都笑了。
【栀梨的生活经验果然很足！】
【从小到大都不好意思和别人砍价的人，慕了qaq。】
【我是理论王者，实践青铜。】
【话说这四块钱的发卡，栀梨准备送给谁？】
【怎么就四块钱了！明码标价十块呢！占据了五十块的1/5！】
店主到底给栀梨抹了一块钱的零头，让栀梨花十一块买到了一个发卡，一个珠串，一个发箍这三个明码标价总共三十块的东西，亲眼目送栀梨和蒋越潇带着摄像师走远，店主心累地坐回去。
这节目直播完，不会一群人跟风跑来跟她砍价吧？
不然先提提价？
蒋越潇剩下的时间都花在陪栀梨砍价，陪栀梨假离开，再陪栀梨回头成交的流程上了，一边惊讶一边佩服。
论花了50元，买下标价快300元的礼物是种什么体验，为什么说300元呢，因为还有两个礼物店家象征性地要了一块钱，栀梨想多给几块，这俩店家还和栀梨急眼。
蒋越潇一个月的零花钱有五六位数，用的卡里也是六七位数，这一共花下来的50元都不够他从前单笔花销的规格，但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
这次录完节目回家，栀梨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从机场回家的车子上，蒋越潇突发奇想地问道：“你上次给徐阿姨买帽子也是这么砍价的？”
栀梨摇摇头，小小地叹了声气，“那次卖帽子的店铺写了一个拒绝讲价的牌子。”
蒋越潇：“……”
“哥哥，你为什么叫我妈妈徐阿姨呀？”
“你妈妈姓徐啊。”
栀梨挠挠头，“可是我都叫的爸爸，我也要叫蒋叔叔吗？”
“不用！”蒋越潇回答很快，“他让你叫的爸爸你就叫爸爸，徐轻、徐阿姨也没让我叫妈妈。”
刚说完，他就看见隔着过道的徐轻盈挑眉看他。
蒋越潇立刻用眼神警告徐轻盈，徐轻盈笑了声，也没搭理他，别说他不想叫妈，她也不想再多出一个儿子好吧。
车子在院子里停稳，早早听见了声音的闪电摇着尾巴冲了出来，响亮叫道：“汪！汪！汪！”
栀梨牵着闪电往别墅里走，“闪电，我给你摘了漂亮的花花哦，它的花朵和你眼睛一样都是蓝色的，这次还见过一种叫狗尾巴草的小花呢。”
闪电：“汪！”
管家听到栀梨和闪电的对话，笑了笑，“先生也让人送了礼物回家。”
“爸爸回家了嘛？！”
“先生还在出差。”管家说道，“这礼物是先生亲自挑的，再让人买回来。”
蒋越潇皱眉，心里突兀地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这份预感在他看见属于他的那份礼物时，化作了现实。
栀梨很认真地瞅着书封上的字，歪了歪小脑袋瓜，一字一字地念道：“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
哥哥不是会说话嘛？
作者有话说：
65、065（2合1）
065
这本被蒋越潇紧握在手里的书, 封皮还很崭新。
一行大字清晰地印在封皮上面，《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
蒋越潇握书的手指慢慢缩紧，盯书封的眼神越来越冷, 恨不能将书封盯住一个冰天雪地的大窟窿, 再把他的二百五老父亲塞进去！
这个人不仅能突破底线地给他250元, 还能无耻地再一次突破底线地给他一本《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
徐轻盈走过来，看见书上的名字真和栀梨说的一字不差，顿时呦呵了一声，“他这是买一送一顺便把赠品扔给你了？”
蒋越潇抬眸，回望了徐轻盈一眼, 难得流露出些许赞同的神色。
原来，徐轻盈说话也能这么悦耳，比他的二百五老父亲强了一百，不, 一千倍。
栀梨听不懂徐轻盈说的买一送一的内在嘲讽，挠挠头, 小脸很懵懂道：“爸爸为什么给哥哥一本教会说话的书？哥哥会说话呀。”
“谁知道呢。”徐轻盈忍着笑, “可能书店里打折促销随便买的书？也可能让你哥哥学着说些不一样的话？”
不用想也知道蒋彦恒肯定是在报复蒋越潇说的那句家里破产了吗, 他们父子俩的相处还挺有意思。
栀梨小脸上还是很懵懂, “让哥哥学其他国家的语言吗？那我用学吗？”不对呀, 其他国家的语言, 书封的名字怎么也是中文呢？
徐轻盈宠溺地刮了刮栀梨的小鼻子, “你当然不用学了，这门语言课打分的话，你一定能拿一百分！”或许小栀梨日后还能出一本书就叫《教你学会栀梨牌彩虹屁》。
栀梨惊讶了, “一百分？！”
我居然也能在一门哥哥都必须学习的课上, 拿到一百分？！
被徐轻盈这么一说, 栀梨突然在意起了蒋越潇那本书里讲的内容，“哥哥，我能看一看你的这本书么？”
“不行！”蒋越潇拒绝得相当干净利落，也顾不上和栀梨解释或者说没脸和栀梨解释，转过身大步流星地往闪电的屋子走过去。
这本书必须用来给闪电的狗盆当垫子！不，必须放在闪电的尿垫上，让闪电在上面解决个人卫生！
栀梨茫然地望着蒋越潇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妈妈，哥哥为什么不同意我看呐？”
徐轻盈笑道：“你哥哥还不会啊，所以急着学，等你哥哥全学会了你就能借来看了。”
“那我等哥哥全学会了再和哥哥借书看。”栀梨话音刚落，眼前倏地出现了一个棕色的熊熊，它有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耳朵，还有笑起来的嘴巴，和动画片里的熊二一模一样！只是短短的尾巴变成了长长的尾巴。
栀梨赶紧伸着两只小手紧紧抱住熊熊，分量比玩偶稍微重一些，握在手里有点凉，很舒服。
“熊熊！”
“这是先生给栀梨小姐的礼物，拍立得。”管家用手帮栀梨虚虚拖着手里的熊熊，温声解释道，“栀梨小姐用它拍的照片立刻就能洗出来。”
栀梨惊奇地看了看手里的熊熊，再惊喜地望着管家，“管家阿姨，真的能立刻洗出来吗？！从前我和外婆拍的照片都在第二天才能看见。”
“要不现在就试试？”
“但我不会用。”
“这个我会。”徐轻盈俯身，和栀梨视线平齐，眼眸轻弯，“妈妈来教你，这个很简单，保证宝宝一学就会。”
刚说完，徐轻盈就看见栀梨像是平日里上课一样，小脸上是谦虚而认真地等学习的表情，若是有个小板凳在这里，栀梨必然已经乖乖地坐下，两只小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了。
徐轻盈没忍住，在栀梨额头上亲了一口。
“宝宝，你现在想拍什么？”
栀梨鼓了鼓两腮，目前最想拍的就是全家福了，但爸爸还在出差回不来，爷爷和外婆也都不在。
“唉？”栀梨想起奶奶，抬起头，“管家阿姨，奶奶不在家嘛？”
管家含笑，“老夫人在书房呢，好像是有两个学生在实验上被什么问题困住了，老夫人正在帮他们解答。”
栀梨点点头。
奶奶在帮别人解答问题，那就不能现在去找奶奶了。
徐轻盈把玩着手里的拍立得，“宝宝，想好了没，你想拍什么？”
栀梨的视线从拿拍立得的徐轻盈，入门的和田玉平安扣，镜面墙上的画作和趴在脚下玩球的闪电上面一一掠过，再停留在管家身上。
“我想到啦！”栀梨眼睛一亮，声音轻快道，“我想拍管家阿姨和闪电！”
管家有点惊讶，闪电听到小主人叫它，抬起了毛茸茸的头。
栀梨甜甜地笑起来，“现在家里人不齐，拍不了全家福，但可以每个人都拍一张呀！像集卡一样慢慢收集齐！”
这个回答让管家心里刚生出来的惊讶化作了说不清的情绪，怎么也没想到栀梨也将她当作了家里的一份子。
准确说，这个家里的每个人栀梨应该都当成了一份子。
徐轻盈听到全家福时，心里泛酸。
怕栀梨看出什么，她重新扬起笑，“来，宝宝，妈妈教你怎么给管家阿姨还有闪电拍照，你学会了就能随时随地给他们拍照了。”
“嗯嗯！除了拍全家福，我还想拍大门上的花花，围墙上的菱形格子！”栀梨说起拍摄的事情兴致勃勃，“想拍好多好多呢！”
徐轻盈纵容道：“全都拍，我们宝宝想拍什么就拍什么，这些相纸用不够了就再买。”
蒋越潇将《学会说话的艺术》拿去垫完狗粮盆，回来就看见栀梨正捧着一个熊头，像只小鸟似的在厅里飞来飞去。
他还来不及收敛脸上的疑惑表情，突然和栀梨手里的那个熊头的圆眼睛对上。
下一秒，蒋越潇疑惑而懵逼甚至带着那么点儿微不可见的惊吓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拍立得里出来的相片上。
“哥哥！”栀梨甩出相片，朝蒋越潇高兴喊道，“这张拍得好好看哟！”比哥哥从前的内敛表情都好看！
蒋越潇：“……”
难怪他看这个熊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玩意儿肯定也是他的二百五老父亲点名让人买回来的！
栀梨用拍立得拍上了瘾，再加上蒋彦恒附赠了用不完的相纸。
这下，别墅里所有不忙的人，还有花花草草，屋院建筑全都被栀梨用拍立得捕捉了一遍。
管家陪了陪栀梨，才转身往书房走。
快走到书房门口时，管家才想起周六那天左奶奶的小孙子来家里说给鱼鱼换语音播报的事情忘记和栀梨说了。
管家从二楼往下望，见栀梨还兴奋地奔跑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思忖片刻，决定明天再找时间和栀梨说一下。
书房里，宋茵刚关上笔记本，往前推时，笔记本的边角划过桌上的毛笔架，几根吊着的毛笔也随之轻晃。
“栀梨和蒋越潇都回屋了？”
“小少爷回去了，栀梨小姐很喜欢先生买的拍立得，这会儿正新鲜。”管家走上前，伸手将桌上的毛笔架的角度放正，温声笑道，“栀梨小姐还给我们拍了很多照，老夫人您也下去看看栀梨小姐？”
宋茵下意识想说不用，话临到唇前，到底咽了回去，起身离开，坦诚道：“我下楼看看。”
才走到走廊，还没下楼，宋茵就看见了栀梨。
小孩儿已经不用拍立得拍照了，反而在热情洋溢地给家里人送礼物，像是小宁、危良和老卫等人全都收到了礼物。
宋茵脚步微顿。
等管家忙完工作出来，看见走廊扶手前的宋茵，讶异道：“老夫人，您这么快就和栀梨拍完相片了？”
“……”宋茵回头，看了眼管家，“栀梨给你的什么礼物？”
管家听到礼物，笑眯眯道：“一个陶瓷杯，就是栀梨小姐后来和几双筷子一起买的那个杯子。”
宋茵默不作声地低头往下望，看见栀梨把那几双筷子给了老卫他们这几个在家里工作的厨师。
“奶奶！”栀梨送完礼物，脚步轻快地跑上来，脖子上还挂着熊熊拍立得，望向宋茵里，杏眸里充盈着期待，“奶奶还忙吗？”
宋茵淡淡道：“不忙了。”
栀梨小脸扬起笑，“那我给奶奶拍照吧！”
说完，栀梨还抱着身前的熊熊拍得立，自卖自夸道：“我现在拍得可熟练啦，再也不会看不到相纸上的画面了。”
宋茵单手搭着扶栏，表情严肃得像是从前和毕业学生合影，“这么拍？”
“行呀！”栀梨两只小手稳稳地举起拍立得，心满意足地将扶栏前的宋茵拍了下来。
在拍照上，栀梨的偏心比较明显。
徐轻盈，蒋越潇，宋茵三个人，平均能拍三到四张相片，其他人平均能拍两到三张相片。
然而，被拍到两到三张相片的其他人，也不觉得少的一两张差在哪里，能被栀梨想起来拍照就已经很让他们惊讶了。
宋茵配合着栀梨拍完照，再目送栀梨离开，半晌，微微蹙起眉头。
这小孩儿好像还差个礼物没给她。
晚上回到卧室，徐轻盈也问了栀梨关于礼物的事情。
徐轻盈坐在床上，眯着眼睛盘问道：“宝宝，从实招来，买礼物的人选里是不是没有我？”
栀梨顿时顾不上趴在床上翻看今天刚拍的相片了，瞪圆眼睛道：“当然有了！那个淡粉色的小手串就是给妈妈的礼物呀！”
“粉色小手串？”徐轻盈想起了栀梨在飞机上捯饬的礼物，从发卡，杯子，筷子再到手串，手帕，种类极其丰富，“那我们都快睡觉了，我怎么还没见到手串？”
栀梨吭哧吭哧爬下床从休息区的小桌上抱来几幅画，“我想等爸爸回来和这些画一起送啦！”
“妈妈还以为被宝宝忘了呢！”徐轻盈眉眼漾开笑，“那妈妈提前谢谢宝宝！等收到礼物，妈妈就把画裱起来挂在床头，手串也天天戴在手腕上！”
栀梨听见徐轻盈的话，笑得更甜了。
回去放画前，栀梨又趴回床上从今天刚拍出来的相片里翻了几张出来，这才哒哒哒地跑回休息区，踮脚从架子上翻出盛着果干的记忆罐子。
从游乐园回来那天，装着记忆罐子的小包袱就被栀梨拆开了，记忆罐子也稳稳当当地放在了休息区里的架子上。
这个罐子的正面用彩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栀梨平时画画累了，抬起头就能看见架子上的罐子也能看见罐子上的笑脸。
这是唯一一个能和很远很远的外婆联系上的宝贝了，栀梨保护得特别好，里面的果干也吃得特别珍惜，生怕吃完了果干，外婆还没回来，那么就不能和外婆说话了。
栀梨挑了一个无花果脆片吃进嘴里，小手捧着手里的小罐子，高兴道：“外婆！我今天拍了很多很多相片哟！”
“这个是我哥哥！”栀梨拿起蒋越潇的那张相片，在罐口前晃了晃，“就是我之前说的把闪电留下来陪我玩的哥哥！他眼睛和头发不像我和妈妈这么黑，带着点儿棕色，我的玩偶也都放在哥哥的基地里啦。“
“这个是奶奶，早上和我一起慢跑的奶奶哟。”栀梨一边说一边继续拿着相片在罐子里晃了晃，“这个是管家阿姨，这个是宁姨，还有这个——”
徐轻盈停在不远处的位置，看了很久，到底没上前打扰栀梨。
半晌，见栀梨一时说不完话，徐轻盈返身走到床前拿起手机联系了钟薇，“明天褚依依那边团队放风，你派人搭把手，让火烧得再旺一些。”
这个褚依依还是钟薇调查引导舆论说蒋越潇作弊时，查出来的被俞歆柔联合经纪人找的替罪羊，褚依依和俞歆柔到底一个经纪人，手里真有几个俞歆柔的把柄。
这几年，俞歆柔息影人气不再，褚依依也不想招惹王家，直到前些天，褚依依被透露不仅争取了很久的大牌代言有可能被俞歆柔利用王家截胡还被俞歆柔用来当挡箭牌，便暗地里绕开经纪人计划着反击俞歆柔一回。
钟薇：[明白。]
徐轻盈正要再交代几句，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姑姑，我是徐夏，虽然我爸爸妈妈对栀梨不好，但我一直当栀梨当作亲生妹妹，您不信的话也可以问栀梨，我劝爸爸妈妈和栀梨道歉，结果他们一气之下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要了——]
剩下的内容，徐轻盈懒得再看。
徐夏真把栀梨当作亲生妹妹能和栀梨说那么一堆话？也不知道重生了还是穿书了，不管徐夏抱着什么心思，徐轻盈都不希望栀梨和徐夏再扯上关系。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徐轻盈神情顿了顿，不由苦笑。
昨晚还教育蒋越潇学着让栀梨做决定，说什么一次经历也是一次学习，可是在徐夏这件事上，她第一反应不是询问栀梨而是不想让栀梨知道。
徐轻盈盯着这条陌生号码，思忖片刻，到底没直接拉黑。
——
翌日。
蓝天白云，天气晴朗。
宋茵很早就醒了，也洗漱完了，但不像周日那天直接出门，而是不紧不慢地坐在卧室的书桌前看书，直到钟表上的时间到了前两天出门跑步的时间，这才合上书，走出卧室。
“奶奶！”栀梨看见宋茵，抱着手里的两幅画跑过来，用发绳扎起来的花苞头，随着栀梨跑步的动作，在小脑袋上还晃了几下。
宋茵看了眼系着花苞头的草莓发绳，发现草莓的位置很正，这才挪开视线看向栀梨怀里的两幅画，“这是什么？”
栀梨翘起唇角，两边的小酒窝也泛着甜，“给左奶奶和邵爷爷的画呀！”昨天晚上和记忆罐子说完话，她就着手画画了，终于在睡觉前都画完啦。
“嗯。”宋茵平静地回应一声，抬脚往楼下走，“跑步去吧。”
宋茵走了没两步，还是停了下来，朝栀梨伸出手。
栀梨懵懵地回望过来。
“帮你拿画。”
小孩儿人不大，再抱着两幅画别跑着跑着摔倒了。
栀梨立刻将两幅画递给宋茵，脆声道：“谢谢奶奶！”
刚走到院子，早早听到声音的闪电就汪汪汪叫着跑向栀梨，还很乖地用嘴巴叼着牵引绳。
栀梨第一次和宋茵跑回来那天还撞见了危良带闪电散步，那时候就和危良说早上能带闪电一起慢跑，不过闪电也不是天天早上都想跑步。
宋茵先走一步，“走吧。”
“我们来啦！”栀梨接过牵引绳，带着闪电一起追上宋茵，兴高采烈地往南公园跑去，
清风徐徐，栀梨慢跑的时候，闪电身上长长的毛也被吹得扬了起来。
栀梨远远地看见左奶奶和邵爷爷在打羽毛球，还没出声喊人，左奶奶就停下不打了，下一秒，左奶奶和邵爷爷齐齐往这边望。
“梨梨回来啦？”左奶奶笑眯眯地迎上来，伸手搓了搓栀梨软嘟嘟的脸颊，表情比从前还怜爱。
左奶奶有看《闪亮的孩子们》的直播，自然没错过周日早上俞歆柔挑拨离间那段，也是那次，左奶奶才在直播间网友们的科普下知道了栀梨的外婆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了。
那个什么王家，让她儿子也不用合作了，老婆和儿子这么不着调，家里人肯定也不怎么样，和这种人合作迟早出问题！
左奶奶想着想着，忍不住抱了抱栀梨，“录节目累没累到？”
“不累，玩得可开心啦！”栀梨还从宋茵那里拿过卷起来的两幅画，把它们分别递给左奶奶和邵爷爷，“左奶奶，邵爷爷，谢谢你们给的小饼干和鱼鱼！”
左奶奶捂嘴直乐，“哎呦，我可算等到我的画了。”
邵爷爷拿着画，有些迫不及待，“能拆开看看吗？”
栀梨小手里还牵着闪电，声音清脆，“能呀！”
听着三个人的对话，公园里其他晨练的老人也围上来，凑热闹地往左奶奶和邵爷爷的画上瞄，在一众关注里，宋茵似不经意地瞥了眼他们展开的画。
用彩铅画的儿童画。
一位老奶奶在打羽毛球，身上短袖长裤的颜色和老左前些天穿过的一样，老邵那张画上则是他在北公园时逗闪电那次，头上还有个大草帽。
“这画得很传神啊！”
“我这一眼就认出了老左和老邵。”
其他人看着画都惊讶到了。
当时听说栀梨给左奶奶和邵爷爷画画，他们都想着也就是家里小孩儿画得那些简笔画，能不能画出个人都难说。
谁也没想到，不仅画出了个人，还画得非常不错，怎么也得是初中生的水平了。
“梨梨年纪不大，画工了得啊，以后怎么也是大画家！”
“梨梨，你什么时候也帮江奶奶画一张，你看我天天和她们玩扇子呢，我今天这身就不错！”
栀梨一下子成为了老年人团体的香饽饽，眼见着一个个都想让栀梨帮忙画画，邵爷爷立刻挡在和栀梨前面，“干嘛啊，你们给栀梨礼物了么？”
闻言，栀梨探出小脑袋瓜，想说不给礼物也能画，结果这话还没说出来先被邵爷爷用手挡着额头推回了身后，“我和老左那是第一次见面就给栀梨礼物了，我还让我儿子给栀梨搞儿童车呢，老左把她孙子的机械狗都征用给栀梨玩了，你们不能看栀梨年纪小就占栀梨便宜啊，赶紧拿点实际的东西出来！”
闪电：“汪汪汪！”
邵爷爷伸手一指闪电，“你们看，闪电都赞同我！”
其他爷爷奶奶们被邵爷爷这么一说，也有些脸热，他们真是丢人，居然没给栀梨东西就想着让栀梨帮忙画画了。
左奶奶看着被邵爷爷护在身后的栀梨，语气很酸道：“我和老邵都可羡慕你有梨梨这个小甜豆了，说说看，梨梨这次回来你收到了多少礼物？”
一个礼物也没收到的宋茵：“……”
“梨梨给我画的画都能画这么好，给你的画的画肯定更好。”左奶奶又想到一个跑蒋家的机会，兴致勃勃地提议，“明儿我上你家看看梨梨给你画的画？”
一幅画也没收到的宋茵：“……”
栀梨听到这声立刻回头，“奶奶的画我还没给呢！我想等爸爸回来了一起给大家！”
宋茵听到她也有画，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甚至还不轻不淡地回了左奶奶一句，“羡慕不来。”
“……”左奶奶默默地卷起手里的画，决定回家就挂厅里，让家里的小辈都看看别人家的小孩儿多贴心，让他们学会羞愧！
——
此时，蒋彦恒接到了国内特助的电话。
“礼物都带回家里了？”
“一个拍立得和一本书。”特助说起这两个礼物，努力忍住笑，“我和管家问过了，栀梨小姐很喜欢拍立得，一直在家里给他们拍照。”
蒋彦恒轻啧一声。
他给小不点的拍立得，结果到头来，他还没被拍上一张相片。
这么想着，蒋彦恒调开平板上的行程表，有些事能今天办完就今天办完，出差的时候就得讲究效率。
“蒋越潇那小子呢？”
“小少爷他——”特助轻咳一声，“小少爷拿到书后不到十分钟就把书拿去给闪电垫狗粮盆了。”
蒋彦恒听到这还真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把书撕了？”
特助沉默，无言以对。
您也知道那本书不讨喜啊！
心里刚吐槽完，特助就听见蒋彦恒似笑非笑道：“臭小子这手段太温和了，我怀疑他半夜会爬起来偷偷看。”
特助：“……”
您买书的时候怎么就没给自己留一本呢。
作者有话说：
66、066（2合1）
066
特助怕蒋彦恒再说些崩形象显幼稚的话, 到时候再把他这个听众给咔嚓了，立刻说起了第二件事，“老板, 您料事如神, 王震翔真趁着俞歆柔带儿子上综艺的时候出去偷吃。”
“狗仔那边我已经买通了。”特助说道, “王家那边至今还不知道偷吃被拍这件事，也没派人收拾干净尾巴。”
“省事了，把俞歆柔和王震翔的那些事一起放网上见见光。”蒋彦恒谈起栀梨和蒋越潇时稍稍温和的声线，顷刻间变得冷冽漠然，“既然喜欢找存在感, 我就成全她。”
特助迅速应下。
作为一位合格的特助，他自然也有关注夫人带着两个小孩儿在综艺里发生的事情，邬率再晚一秒出来，俞歆柔真有可能将栀梨外婆已经去世的事情嚷嚷出来。
俞歆柔明目张胆地地利用长辈去世这件事来算计栀梨, 当真触及了老板的逆鳞。
特助想起蒋彦恒吩咐他做事时的态度，心中暗暗猜测, 老板或许也有些懊恼先前那次没把俞歆柔扼杀在萌芽上。
蒋彦恒屈指敲了几下桌面, 在极有节奏的声响下, 冷淡吩咐道：“针对王家的计划也提前启动吧。”
特助听出了蒋彦恒的不悦, 小心翼翼道：“王家老爷子和华老认识, 若是他托华老来说情——”
“华老也是当祖父, 当父亲的人了。”蒋彦恒说完, 扯唇轻嘲，“华老真找来，你回他一句话就行。”
“什么话？”
“王家真就当栀梨没父亲吗？”
挂了电话许久, 特助也清楚记得蒋彦恒说这话的语气。
他再一次认识到了栀梨在蒋家的地位, 即使夫人和老板有一天协议到期离婚了, 老板必然也会将栀梨当作亲生孩子对待。
——
翌日早上。
《闪亮的孩子》本该开启四组家庭的居家直播，然而，直播还没开启，其中一组家庭先一步上了热搜。
#俞歆柔 水军#的词条空降热搜前排。
在#余歆柔 水军#的词条里，有人放出了一段余歆柔经纪人的录音，从录音里能清晰地听出来经纪人正在和俞歆柔打电话，两个人话里话外围绕的并非工作，而是徐轻盈，栀梨和蒋越潇。
派水军在直播间抹黑栀梨心机。
派人在网上引导蒋越潇作弊艹学霸人设。
一句句谋划算计都让网友们听得一清二楚，谁也没想到那些直播间里的无脑言论竟然大部分都出自俞歆柔的指派！
【草了！！！！我还是俞歆柔的路人粉，呕！】
【俞歆柔也太恶毒了，派人网暴两个小孩儿？】
【把粉圈那一套用在两个孩子身上，俞歆柔早晚遭报应！】
【谁敢这么对我家孩子，我能和他拼命，狗东西！】
【俞歆柔也有孩子啊，也不怕报应在王翰临身上？】
若是粉圈两个艺人互撕，网友们也就看个热闹，但你这用烂招针对孩子，那真就是歹毒心肠！
话题广场的实时讨论飞速增长，俞歆柔在网上本就隐隐下落的口碑也彻底跌落谷底，网友们大面积讨伐俞歆柔，连微博粉丝都狂掉十几万粉，评论区全被心机，恶毒等词汇占据。
同一时间，偌大的别墅里，再次回荡起小提琴声。
在别人耳中听起来不太悦耳的小提琴声，听在一众佣人的耳中，已经很悦耳了，他们亲耳见证了栀梨小姐的进步啊！吹出来的彩虹屁也理直气壮了许多呢！
徐轻盈一边听着栀梨今天拉对了几个音节，一边用手机浏览网上的热搜，果然看见了昨晚和钟薇商量的热搜词条。
不过，这个广度远超徐轻盈和钟薇的计划。
词条里，不光有俞歆柔针对栀梨和蒋越潇的录音证据，还有俞歆柔经纪人亲自下场锤俞歆柔利用王家的背景做出的一系列打压截胡，辱骂员工等行为，连徐轻盈被爆隐婚生女的事情也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俞歆柔的家人借着俞歆柔的名义开店拉拢老百姓们投资，害得老百姓们血本无归赔本几十万几百万的事情，再也压不住了，全被掀到了全网面前。
【那么多人的声讨都被王家的势力压制下去了，愣是上不去热搜！】
【俞歆柔有脸说蒙在鼓里吗？！】
【俞歆柔在这踩小孩儿扬名气，家人在那吸老百姓的血汗钱！】
顷刻间，粉圈问题变成了社会问题，短短一个早上的时间，俞歆柔就从即将复出的人气艺人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王氏旗下的产品也被网友们抵制了。
《闪亮的孩子们》见风向不对，立刻发了公告，说本应早上八点开启的居家日常直播将延迟至今天晚上和明天下午，请大家持续期待。
网友们看见这条公告，顿时想起俞歆柔和王翰临还有个节目呢！
像俞歆柔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艺人，怎么能再继续上节目，因为大人间的恩怨就派水军引导舆论试图网暴小孩儿，一旦惹急了谁知道她会不会真的伤害小孩儿！
俞歆柔和王翰临必须下车！
这边，《闪亮的孩子们》节目组还没明确官宣俞歆柔和王翰临下不下车，那边，俞歆柔的经纪团队就出了声明，已经辞退涉事经纪人，同时将和俞歆柔解除合约关系。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将俞歆柔的右脸猛地扇向一边，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俞歆柔飞快肿胀起来的脸上。
王老太太打完这一巴掌还不解气，扬起手往俞歆柔左脸又打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谩骂道：“丧门星！扫把星！我儿子娶你进门真是瞎了眼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王家因为你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
王老爷子和王震翔冷眼旁观，谁也没插手阻拦。
若不是俞歆柔心眼太小算计蒋家的小孩儿还留了把柄，他们家能被蒋彦恒盯上么？！若不是俞歆柔的娘家人太拖后腿，他们家能被网友们抵制么？！
“这些都是徐轻盈搞的鬼！”俞歆柔一边哭一边求情，“妈，求求您帮帮我，我被经纪人算计了啊！徐轻盈收买他一起算计我啊！”
“你管不住嘴巴怪得了谁？！！”王老太太朝徐轻盈的脸呸了一口唾沫，抬手往大门指去，“你当初来我们家什么也没带，现在也什么不带地给我滚！儿子，带着你个丧门星老婆去离婚！离完婚公告全网，我们王家和俞歆柔断绝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王震翔当真起身，不由分说地拽着俞歆柔的胳膊就往外走。
“我不走！”俞歆柔拼命挣扎，脸上表情扭曲至极，怨恨道，“我在你们王家当牛做马你们想把我这么赶出门？不可能！”
王震翔冷笑出声，“婚前协议清清楚楚，有什么不可能？俞歆柔，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公司的形象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俞歆柔眼睛赤红地瞪着王震翔，口不择言道：“你找我算账？！我再被网友骂也没中美人计让公司丢了上亿的项目还得让老婆上综艺作秀！你们王家还有什么形象？！”
“你——”王震翔被这么嘲讽，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想扇俞歆柔，恰在此时，一声突兀的铃声打断了他。
王老爷子拿起电话，脸色冷着，话语带笑，“老华，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帮着和G市的那位说说情，俞歆柔也是被身边小人撺掇才会说蒋家小少爷作弊，我明天就压着这个蠢货去给蒋家小少爷登门道歉，再把这个蠢货赶出王家的大门！儿子固然重要，也别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顾生意了不是？”
说到不顾生意四个字时，王老爷子的心都在滴血。
他们家刚丢了一个上亿的项目还没缓过气，再被蒋家联合其他几家一起针对，再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月，王家的产业就得改姓了！
“老王，不是我不帮你。”那边华老声音年迈，“但你儿媳妇做的太狠了，彦恒那边就给我留了一句话。”
王老爷子惴惴道：“什么话？”
华老冷冷地扔出一句，“王家真就当栀梨没父亲吗？”
说话这句，华老当即挂断了电话，甚至拉黑了号码。
从王老爷子的话里，他也听出来了，根本不觉得儿媳妇针对两个小孩儿错在哪里，这种朋友再交下去，那就是给祖祖孙孙损福德！
“咱家公司怎么样了？”王老太太慌忙问道，“老华怎么说？蒋家真的不讲情面了么？！”
王老爷子听到公司，眼前一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在其他三人的殷切恐慌的目光中，他硬生生压下了心里的郁气，沧桑道：“除非找到能和蒋家抗衡的对家来合作，否则——”
王老爷子紧紧攥着手机，盯着俞歆柔，一脸阴沉道：“否则我们整个公司都得赔给蒋家！”
“蒋彦恒出手竟然这么狠？！为了一个孩子至于吗？！”王震翔心神大震，根本接受不了他以后看别人脸色讨生活的日子，“爸，是不是蒋家那个小少爷不愿意？一个小孩子的气性坚持不了多久！”
俞歆柔也慌慌忙忙道：“我能道歉！我能亲自给蒋越潇道歉，我也是被经纪人糊弄才针对他，爸，我——”
“什么蒋越潇？！！和他有关系么？！”王老爷子反手将手机甩在王震翔身上，颤抖着手指着王震翔和俞歆柔，“你们俩真是一对蠢货！蒋彦恒在帮家里的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出气呢！”
听到这话，俞歆柔脸色血色尽失，双腿一软，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蒋彦恒怎么可能对徐轻盈那样的人带回来的女儿比对他亲生儿子还上心？！
然而，在外人看来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也发生了。
整个王家顷刻间被愁云惨淡所笼罩。
——
徐轻盈关了网页，打电话联系钟薇，直截了当地问道：“蒋彦恒出手了？”
能让俞歆柔的经纪人正面放锤，能从王家的压制下再次掀出俞歆柔家人的事情，一般人做不到。
“对，我查到蒋氏也有人在调查。”钟薇不清楚徐轻盈为什么不问蒋彦恒这个丈夫而是来问她，但还是一五一十道，“据说蒋氏的人会无偿帮那些老百姓起诉，这次俞家的人肯定会进去一个，王家也是元气大伤。”
“他们有让人买无偿帮忙的相关新闻吗？”
“这个倒是没有，他们还让那些老百姓别声张，有点做好事不留名的样子。”
徐轻盈微微讶异。
无偿的做法不像蒋彦恒这种看重利益的人能做出来的，难道他也看了周末两天的直播，所以他在帮栀梨出气？
挂掉电话，徐轻盈突然看见在热搜榜的前排有了一个新词条，#俞歆柔老公出轨#。
网友们刚看见这个词条时，还有点疑惑，这个词条从前不是上过一次热搜了么，后来还导致手滑点赞的徐轻盈被全网嘲讽，怎么这个档口又冒出来？
他们点开一看，顿时豁了一声。
王震翔和他人私会的高清相片被人甩出了十几张，其中，王震翔的正脸全被拍到了，倒是同行的素人脸上被打了码。
两个人从吃饭亲热，再到揽腰进酒店，以及在大堂里也能看见王震翔在亲素人的脸，放出相片的人，还喊话问王家用不用找人鉴定看相片是不是合成。
【这才八点！我就吃到这么多瓜了？？？】
【@俞歆柔，问一下，我能点赞么？点赞的话会不会被你粉丝骂？】
【这个热搜先出来的话，我肯定怜爱俞歆柔，现在……呵呵呵！】
【你们没发现这个酒店有点眼熟吗？王震翔上次被爆就徐轻盈手滑点赞那次也是这个酒店！】
【真假啊？我都搜不到上次的照片了。】
【这个酒店就在我家小区前面，看个大门我就能认出来！】
网友们的八卦热情顿时点燃了。
俞歆柔，俞家人和王家人太有得扒了！既然上次也可能真有其事，那么会不会是王家出手将黑的说成白的？
这么一扒，他们才发现越来越多曾经被限流被屏蔽的言论能被他们看见了！
像三年前就有人爆料俞歆柔老公出轨偷吃，博主当时在酒店当前台，一个月里看见了王震翔带着三个不同的人来开房。
再像半年前有人爆料，说俞歆柔准备复出了，目前正在找徐轻盈捆绑，即将爆出徐轻盈的一个大瓜。
嗡的一声。
徐轻盈看见了聊天框里发来的新信息。
[蒋彦恒：赔礼。]
赔礼？
须臾，徐轻盈才想起来这应该就是蒋彦恒给那天“同居”付的赔礼。
“妈妈。”栀梨从门口探出小脑袋瓜，弯了弯眼睛，糯糯道，“我准备去上滑板课啦，你来不来一起呀？”
徐轻盈放下手机，快步走过去，“当然和宝宝一起上滑板课了，妈妈还想以后和你出门滑板玩呢。”
栀梨开心地笑起来，“对啦，妈妈，田叔叔他们今天会来拍我们吗？”
“拍摄改到今天晚上和明天了。”徐轻盈牵着栀梨的手往外走，“宝宝，我刚刚听见你拉对了七个音节！你进步好快呀。”
栀梨惊喜地仰起头，杏眸晶亮，“真的嘛？！”
徐轻盈宠溺地捏了下栀梨的小鼻子，“真的，不信你下节课问问老师，老师肯定也会夸你进步快。”
“我想和克洛伊合作表演啦！”栀梨说起来这件事，小脸兴奋得红扑扑，“克洛伊说幼儿园入学典礼上有表演节目，她弹钢琴，我可以拉小提琴！”
徐轻盈惊讶道：“还有这个环节？”
栀梨用力点头，“克洛伊的邻居去年就在幼儿园上学了，他说的！”
“那行，到时候妈妈去给你录像。”徐轻盈说完，想起昨晚收到的短信，踌躇过后，轻声询问，“宝宝，你想见徐夏吗？”
栀梨挠挠头，低着头，声音很小道：“我不想见徐夏表姐。”
徐轻盈微怔，弯腰直视着栀梨，耐心道：“为什么不想见？她从前欺负过你么？”
“没有哟，徐夏表姐没有欺负过我。”栀梨回答得很肯定，声音还是很小，“但徐夏表姐和同学说我很麻烦。”
徐轻盈心疼地再次抱住栀梨，很难想象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儿亲耳听见被别人说麻烦时，心里该多难过多无助。
她亲了亲栀梨的脸颊，很认真道：“我们家小栀梨不麻烦，妈妈就特别喜欢你。”
栀梨伸着两条小短胳膊抱住徐轻盈，也在徐轻盈的脸上亲了一口，软软道：“我也特别喜欢妈妈！”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好一会儿，才继续往学滑板的训练室走。
刚走没两步，栀梨惊讶看见蒋越潇从隔壁房间出来，那里放着闪电的玩具，替换牵引绳还有狗粮盆，饮水盆等，平时佣人就带闪电来这个房间吃饭。
“哥哥！”栀梨脆声喊道，“哥哥，我和妈妈——”
栀梨话未说完，便懵懵地看见蒋越潇飞快地将什么东西放到了身后，而后一句话也没说地就跑走了，比平时闪电追球时跑得都快。
“妈妈，哥哥是不是没听见我叫他呀？”
徐轻盈忍俊不禁，到底没说出蒋越潇就是听见了栀梨叫他这才慌慌张张地跑走，生怕被栀梨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
没猜错的话，蒋越潇藏在背后的东西就是昨天被他用来垫狗粮盆的那本《教你学会说话的艺术》。
——
晚上七点，《闪亮的孩子们》临开播前半个小时，节目组再次公告，俞歆柔和王翰临家庭将不再参与后续直播和录制，下期户外直播，将有一组新嘉宾加入，敬请期待。
【啊啊啊啊啊啊啊YXR可算下车了！】
【我都懒得打名字，心机太恶毒了！真是扒着徐轻盈和栀梨这对母女身上吸血呢。】
【偷偷说一句，据说一些老百姓准备集体告俞歆柔呢，等一波结果。】
【不说了不说了，立刻跑来看小乖梨，希望小乖梨看不见从前那些言论。】
【没人关注新嘉宾吗？谁来啊？】
【节目组也不知道谁来吧，你没看节目组官方刚发了一条什么请大家踊跃报名吗。】
【栀梨的那些幼儿园后援团的小朋友们不会也拉着家长们报名吧哈哈哈哈哈。】
【节目组说有相关考核，资深观众优先，小朋友胜算很大啊。】
网友们讨论的档口，直播间里也有画面，还是像上一周一样的别墅，然而，网友们心心念念的徐轻盈，栀梨和蒋越潇三个人没看见，反倒看见了一个毛茸茸的狗脑袋。
闪电不停地凑近镜头，睁着蓝汪汪的眼睛打量这个黑黢黢的东西。
“你叫闪电对吗？”田攸试探地伸手摸了摸闪电的头，温声问，“你的大主人和两个小主人呢？”
闪电歪着脑袋，“汪！”
蒋彦恒从卧室出来就看见田攸和闪电在走廊里面面相觑，“干什么呢？”
“蒋先生？”田攸直起身，问道，“您不是出差了么？”
蒋彦恒嗓音淡淡，“刚回来不久。”
田攸打量着蒋彦恒身上的衬衫西裤，领带袖口，连头发仿佛也刻意打理过，“您这是又要出门？”这身名门绅士的装扮像是准备赴一场很重要的酒会。
这个问题让蒋彦恒出现了短暂地沉默，“不出门。”
他总不能说刚出差回来就撞见了小不点，还没来得及说话，小不点就说了句爸爸等一下，而后兴冲冲地跑走了，不用想也知道小不点肯定回去拿拍立得准备给他拍照。
蒋彦恒想起他已经当不成第一个被小不点拍照的人了，更不能再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相片里，索性回卧室冲澡再换身说居家服不突兀又足够正式的服装。
节目组后台的人见指望不上田攸找徐轻盈三个人，索性检查起布置在别墅里的其他摄像头，相比第一次的布置，这次的摄像头数量比第一次的摄像头数量多了三四倍。
像是卧室里的休息区，辅导课的训练室里，连宋茵的茶室也意料之外地得到了允许，这让节目组来布置摄像头的工作人员都有点受宠若惊。
很快，节目组在卧室里的休息区和训练室找到了栀梨，徐轻盈以及蒋越潇。
栀梨像是拿了一幅画，刚递给徐轻盈，还有一串淡粉的珠串，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笑容清甜，“送给全世界最喜欢的人！”
这幅画栀梨早就画好了，也是刚刚看见蒋彦恒回来，想起全家人都在家，她终于能一起送给家人了。
“谢谢宝宝。”徐轻盈惊喜地接过手里的画和珠串，立刻就把珠串戴在了手上，朝栀梨晃了晃，“好看吗？”
栀梨脆声道：“好看！”
【这个珠串哈哈哈哈哈，栀梨从十元砍到了三块三！】
【徐轻盈手里的那个是画吗？田攸呢！快过来让我看看栀梨画了什么画给徐轻盈！】
网友们没把田攸喊来找栀梨，倒是把栀梨喊去了找田攸，不，栀梨主要去找蒋彦恒，碰巧撞见了田攸。
“田叔叔，你们来啦。”
“栀梨，又见面了。”田攸见栀梨小手握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栀梨扬起唇角，“这是我给爸爸画的画还有买给爸爸的礼物！”
蒋彦恒听到他不仅有别人都有的礼物还有个专属的画，脸色稍霁，先接过栀梨递过来的圆珠笔放在裤子口袋里，又接过栀梨递过来的画，慢慢展开。
栀梨清脆的声音响起来，“送给全世界最亲爱的人！”
本来栀梨准备的画都是一水的给全世界最喜欢的妈妈，给全世界最喜欢的爸爸，给全世界最喜欢的奶奶和给全世界最喜欢的哥哥。
但栀梨送画前，倏然想起录节目时邬率送给戚阿姨的狗尾巴草，据说礼物得独一份才行，那么给家人的礼物也得独一份呀！
蒋彦恒：“这画还有其他人是你全世界最亲爱的人吗？”比如说徐轻盈。
栀梨一听，立刻摇头，“没有了！”
回答完，栀梨还在心里再次感激了一下邬叔叔和狗尾巴草。
没有了？
蒋彦恒听到栀梨的回答，眉梢轻扬，冷冽的声线透着点愉悦，“你还挺有眼光。”不枉费他特意给这个小不点出气。
直播间的网友们：“……”
蒋爸爸，你这话夸早了啊！
作者有话说：
【评论区掉落100个小红包】
67、067（2合1）
067
直播间里的一个个网友都笑疯了。
蒋彦恒的表情再冷峻, 也难掩他语气里的愉悦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
【蒋爸爸，你有全世界最亲爱的人的称呼，徐轻盈有全世界最喜欢的人的称呼！】
【蒋爸爸说的你还挺有眼光, 那个骄傲的小语气, 天呐, 他肯定以为栀梨特别喜欢他！】
【蒋爸爸：这局我胜了徐轻盈！】
【梨梨这才是天然小海王哈哈哈哈。】
【梨梨有什么错呢，平平无奇的端水小天才罢了。】
栀梨见蒋彦恒一直在低头看画，心情还有点忐忑，小声问道：“爸爸，你喜欢这幅画吗？”
“喜欢。”蒋彦恒回答得很坦然, 抖了抖手上的画纸，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称赞，“这比我见过的很多名画都让人印象深刻。”
田攸也让摄像师拍到了栀梨画的画。
画面上，白衣黑裤的男人分别抓着一个小熊气球和一个小兔子气球, 眉目含笑地弯下腰。
虽然笔触非常稚嫩，但任何看过直播的网友都能一眼认出这人就是蒋彦恒。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现实里的蒋彦恒那天没笑, 画纸上的蒋彦恒笑得很温和, 像一位正在耐心哄小孩儿的温柔爸爸。
【啊啊啊啊梨梨也才五岁！画得比我这个大学生都优秀！】
【栀梨的画画天赋好绝啊。】
【我也想说！栀梨这个画真的有灵气！】
【销售小天才栀梨！画画小天才栀梨！】
【栀梨也是认路小天才！】
栀梨听到蒋彦恒亲口说了喜欢两个字, 脸上扬起大大的笑, 落在蒋彦恒眼里, 比春日的初阳还要灿烂明媚。
简简单单的一句夸奖, 小不点就这么高兴？
蒋彦恒微顿了片刻, 再次出声道：“很喜欢，画得非常优秀。”
栀梨惊喜得杏眸都亮了。
爸爸说了两次喜欢！
第二次居然还说了很喜欢！
栀梨立刻伸出两只小手抵在小脑袋瓜上，朝蒋彦恒比出一个大大的爱心, 稚声道：“爸爸！栀梨爱你哟！”
被走廊的灯光一晃, 小小的栀梨就像亮堂堂的雪团子, 让人看一眼，心都化了。
“爱我？有多爱？”
“很爱很爱爸爸！超爱哒！”
【错觉吗？！爸爸更宠了！】
【爸爸给气球说来晚那里就巨宠OK？所以当初我死活不相信爸爸在作秀！】
【只有我觉得爸爸问梨梨有多爱时有点幼稚么（狗头）】
【不，还有我。】
【笑死，霸总爸爸和小霸总哥哥都快一去不复返了。】
走廊里，蒋彦恒轻咳一声，正欲出声问栀梨超爱他怎么不拿拍立得过来给他拍几张照，栀梨倏地说道：“爸爸，我还得给奶奶和哥哥送礼物！”
下一秒，蒋彦恒眼睁睁地看着栀梨果断抛弃他很是无情地跑走了。
“？？？”蒋彦恒低头重新翻了翻手里的画，又看了看一同收到的圆珠笔，继而抬脚往栀梨那边大步走过去。
他倒想亲眼看看小不点说的“全世界最亲爱的人”的水分有多大。
栀梨径直回的卧室拿画和礼物，见田攸和摄像师们都在后面，困惑地问道：“田叔叔，我们今天也有任务吗？”
“没任务。”田攸笑笑说，“徐老师和越潇一个在卧室一个在训练室，固定的摄像头就能拍到，倒是你，一个不注意人就可能没影了，我们得跟着你。”
说是这么说，田攸这次带来的三个摄像师还是分头工作，小陈负责拍栀梨，其他两位摄像师分别拍徐轻盈和蒋越潇。
节目组这次没准备什么任务让嘉宾们做，单纯拍嘉宾们的居家日常，派主持人随行也是为了时不时问嘉宾们一些问题。
像是上午刚扒出来的余歆柔算计栀梨，蒋越潇乃至徐轻盈的事情，直到晚上，热度也是丝毫不减。
来蒋家前，节目组的黄导特地叮嘱田攸，让他找机会问一问徐轻盈相关的问题，这样他们还能借一波热度。
田攸本来应该在卧室给徐轻盈做单采，但他非常想知道栀梨给宋茵和蒋越潇的礼物都有什么，里面会不会也有一幅画。
“栀梨，你有给你妈妈礼物么？”
“已经给完啦！给完妈妈又给了爸爸。”
田攸还没看过实时直播，出声问道：“徐老师收到了什么礼物？”
“粉色的珠串，我妈妈已经戴上了哟。”栀梨说起徐轻盈戴上珠串时，声音轻快极了，“还有一幅画。”
田攸：“画上也写了字？”
栀梨在书房门口停下，脆声道：“写啦，写的全世界最喜欢的人！”
田攸：“……”
他的视线慢慢地落在栀梨怀里的画卷上，似乎猜到了这幅画上可能出现什么字。
同一时间，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在竞猜。
【最喜欢和最亲爱都有了，你们猜猜奶奶能得到什么！】
【最严肃？】
【最严厉？】
【你们傻啊，栀梨眼里的宋教授怎么可能和严肃严厉挂上钩？】
【最敬爱！】
【这个敬爱的形容词靠谱！】
栀梨一手抱着画卷，一手抬起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这才轻轻地半推开门，往书房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瓜。
宋茵抬眸，借着屋内和走廊的灯光亮度，看见了躲在门后的栀梨。
小孩儿今天不扎花苞头了，扎的双马尾，额前刘海细碎清爽，小裙子也是珍珠白的公主裙，花边像扬起来的一层层浪花。
宋茵平静问道：“怎么不进来？”
“我想先看看奶奶有没有工作。”
“不工作。”宋茵的视线掠过栀梨怀里的画卷，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了口茶，“过来坐。”
栀梨脚步轻快地走进书房，坐在了宋茵对面的椅子上。
田攸和摄像师小陈过来拍摄，脸上都流露出些许的惊讶。
红木的书柜，红木的桌子，红木的椅子，再有毛笔和水墨画，整个书房都被布置得古色古香，唯有栀梨坐着的红木椅子上，有一张卡通垫子。
柠檬黄的海绵宝宝，大半被栀梨的小屁股坐住了，小半部分有两只布料做的小短腿从椅子上垂下来，怎么看都和古朴书房显得格格不入。
不，不止小垫子。
宋茵还从茶壶旁边拿了一瓶小瓶装的儿童饮料放在了栀梨面前。
网友们：“！！！”
【但凡居家日常再多点！我当初都不会被洗脑！】
【细节里都是宋教授对家里小孩儿的照顾qaq】
【有照顾蒋越潇么？】
【小瓶装的儿童饮料都有两瓶呢！】
【你们看书柜上啊！有一个变形金刚的小模型！】
周日晚上宋茵新看了一本和孩子相处的书籍，发现里面有条建议挺有用，于是就让管家找来了几样东西。
宋茵也没看田攸和摄像师，等栀梨喝了口饮料放下瓶子，问道：“什么事？”
“来给奶奶礼物！”栀梨从小兜兜里掏出米白色的发卡放到桌上，又把抱过来的画也放到桌上，甜甜地笑起来，“小发卡和我画的画！”
宋茵看着被放在桌上的小发卡和卷起来的画，刚喝的茶水在味蕾间生出些甜味来。
比管家多收了一幅画。
比老左多收了一个礼物。
栀梨果然不是老左能羡慕来的孙女。
“谢谢。”宋茵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谢谢这个回答太过生疏。
她想起育儿书籍里被划重点的几条内容，主动伸手拿过发卡，真诚夸道，“这个发卡很漂亮。”
栀梨还想问奶奶用不用帮她把发卡戴上，但看见奶奶已经伸手展开了桌上卷起来的画，怕打扰奶奶看画，也有点忐忑奶奶会不会喜欢画，便把帮奶奶戴发卡的话咽了下去。
画上，一位老人正在给一个小孩儿吹手指，虽然老人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风格也不像老左那般清闲，但吹手指时脸上带着春风和煦般的笑。
宋茵垂着眼眸打量着画上的老人和老人脸上的笑，从见栀梨第一面起再到现在，她从来也没和栀梨笑过。
网友们的关注重点倒不是笑容，一个个眼巴巴地往画上的那行字瞄，开头同样的全世界最——
唉？
田攸凑过来，低声念道：“全世界、超喜欢的人？”
在门口正大光明偷听的蒋彦恒：“……”
他低头捏了几下指骨，第三次想起从前对栀梨的评价，经商的好苗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世界超喜欢的人？？？】
【草了！】
【我败了！败得心甘情愿！】
【我也败了，败在栀梨这几碗水端得比我想象中还公平！】
宋茵比蒋彦恒有自知之明，第一句问的栀梨就是，“还差谁的礼物没给？”
问是这么问，宋茵的视线还是停留在画上的那行字上。
“还有哥哥的礼物没给！”栀梨挠挠头，”但哥哥现在正在上课啦，我想等哥哥下课了再给哥哥。”
蒋越潇今天晚上有击剑课，栀梨同时段本来有攀岩课来着，不过攀岩老师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栀梨就趁着这个时间给家里人一起送礼物了。
宋茵还在看画上的那行字和画上老人脸上的笑，“你既然没事可以在这等蒋越潇。”
“不会打扰奶奶工作么？”
“都说了不工作。”宋茵从画上收回视线，看着坐在对面的栀梨，心底蓦地生出些柔软的情绪。
她眼眸微弯，漾开一个浅淡得几乎称不上笑的笑，“你就安心在书房玩。”
刚说完，宋茵就发现栀梨怔怔地望过来，杏眸里充盈着明显的惊讶和喜悦。
“奶奶！”栀梨兴奋地用两只小手撑住桌子，看不够似的盯着宋茵猛瞧，“奶奶，你刚刚和我笑啦！”
虽然栀梨相信蒋家人内敛，即使喜欢她也不笑，但真的看见奶奶笑了以后，栀梨还是好开心啊，这说明奶奶比之前更喜欢她呢！
【什么？！宋教授刚刚笑了么？！】
【错亿！有什么比看三严奶奶笑还重要么呜呜呜！】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陈啊小陈！你拍什么侧面啊，拍正面啊！】
【前面的傻啊，真拍奶奶正面了，那么栀梨就背面了，你问问小陈吃过的糖答应不答应。】
不止网友惊讶，听到栀梨说宋茵笑了的蒋彦恒也难得惊讶。
他几乎下意识地推开微敞的门走进书房，刚踏进两步，抬眸就和宋茵严厉的视线撞了正着。
蒋彦恒面色不变地端详着宋茵的表情，严肃依旧，严厉依旧，小不点到底怎么从这张脸上看出来老太太在笑呢？
不怪蒋彦恒怀疑。
从小到大的记忆里，蒋彦恒见过宋茵笑的次数寥寥无几，近几年更是一次也没见过。
栀梨根本没听见后面其他人进来的声音，两只小手托着腮，高兴道：“奶奶，你笑起来好好看哟！”奶奶笑容没有外婆的笑容大，可是还是很温暖，像是那天在舅舅家第一次见到妈妈时，妈妈脸上的笑也是这样暖乎乎，比大冬天吃过的烤红薯还要甜呢。
宋茵的视线从蒋彦恒身上挪开，再听栀梨的话，脸色微微不自在，故作严肃道：“坐稳了，别摔了下来。”
“好哟！”栀梨乖乖坐正，脸上扬起笑，“坐稳啦！”
宋茵见栀梨坐稳了，这才再次扫了一眼蒋彦恒身上的穿搭，“你准备出门？”
唉？
栀梨回过头，惊讶道：“爸爸，你怎么来啦？”
“不出门。”蒋彦恒不紧不慢地踱步走上前，低头望着仰起小脑袋瓜看他的栀梨，轻呵一声，“来看看你。”那句全世界最亲爱的人水分大没大成汪洋大海。
蒋彦恒看着一无所知的栀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了捏栀梨软嘟嘟的小脸蛋。
手感果然很好。
怪不得直播里徐轻盈总喜欢捏栀梨的小脸蛋。
宋茵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彦恒在那乐此不疲地捏栀梨的脸，眼皮一跳。
一个三十几岁的成年人，怎么也能这么幼稚，甚至不顾及周围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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