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节

    度回看，却也别有韵味。

    最后的一个联合旋转。

    熟悉的躬身转接燕式，而后以蹲转结束了它的全部姿态。

    如名一般。

    轻纱落入人间，拢玉缓然生烟，

    而后在轻拾山间云雾之后悄然收敛，归为一元。

    “这次可比之前好的太多了。”

    程成接过额间渗出了细细汗珠的小姑娘，用着一块布动作迅速的将着乔喃裙摆上沾着的冰渣迅速的拍掉，然后动作快速且连贯的给着这个女孩子套上了外套。

    “气息调整的比之前强了不少。”

    虽然这次完整的跳了个全程，但乔喃也累的叫个够呛，她抱着瓶程成最先递过来的水，猛喝了一口，抱着它趴在栏板上尝试调整自己的呼吸。

    “还行。”

    上场前的女孩子强壮的像是能踢碎搬砖，下场后的乔喃虚得不能动弹。

    “感觉比之前要强，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的差错。”

    她又大口喝了几口水，在艰难的找到了略微舒服的状态后，靠着自家教练，缓慢的望着KC区方向走去。

    然后在沾到KC区的椅子之后就立刻黏了上去，趁着成绩没出，直接一副摆烂姿态的给原地瘫在了位置上方。

    完成一次比赛和去跑个3000米的运动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而乔喃在比赛前为了保证考斯滕的足够延展性，还禁食了好一段时间，可以说短节目的谢幕直接榨干了她的最后那么一滴力量。

    见着椅子直接腿软，想站都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KC区旁边的观众见着这场面十分友善的笑出声。

    甚至还有着一些竹子们特意为着小姑娘拍了不少的照片，转身直接的丢在了冰雪论坛的直播repo楼之中。

    然后毫无意外的收获了一大群‘吃瓜群众’们的关注与嘲笑。

    也不知道乔喃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这次的打分尤其的久，直到小姑娘猛的灌下了一整瓶水，呼吸节律都给调整完毕之后，广播系统才悠哉悠哉的播放起了乔喃比赛的分数。

    技术分：43.29，节目内容分：36.11，总分79.40.

    因为第一个上场，目前排名第一。

    可以说这是个不低的分数，不过因为是开头出场，程成对于这些裁判们的评判倒没有一个很准确的预估。

    他拍了拍乔喃的肩小声的说了句‘不错’，然后在双方一起敷衍的完成对摄像机的敷衍工作后，一同站起，向着观众席的位置走去。

    虽然是第一个出场，但是却并不代表着小姑娘就不需要再观看其他运动员的表现。

    而比起备赛区那挡了一半的位置，乔喃还是更那么喜欢一点能够一览无余的看台。

    短节目的上座率向来比不上自由滑以及表演滑，哪怕是向来喜欢看热闹的华-国，短节目的位置也并没有完全的坐满。

    小姑娘在KC区早早的看中好了几个位置，在比赛结束之后直接二话不说的向着那个方位就奔了过去。

    然后将着刚刚谢幕时捡到的一只竹子玩偶毫不犹豫的摆在了自己的一旁。

    程成见着自己刚打算坐着的位置小姑娘毫不客气的占据，停顿了一下。

    他问道：“等下有人要坐？”

    帮着占座这事不少见，社牛的乔喃之前就经常干。

    也因此，程成可以说是深以为然。

    乔喃敷衍的点头，目光依旧锁定在冰面之上。

    “在冰上呢。”

    男人跟着小姑娘的话往冰面上看。

    冰面上，阿芙罗拉已然摆好了姿态，定在了位置上等着音乐的响起。

    程成好奇：“你什么时候和阿芙罗拉联系上的？”

    “刚刚。”乔喃回答道，“六练的时候和我说的。”

    “说是好像是找个时间正好能够谈一谈。”

    小姑娘想到什么，抬头看向教练。

    “不过程成叔叔你既然也在的话能帮我去买一杯爆米花吗？”

    “不要油不要糖的那种爆米花。”

    ————————————

    阿芙罗拉会主动的找自己这算是乔喃没有想到的。

    不过小姑娘还是按着这位大姐姐的说法，在得到成绩之后迅速的在观众席上占了几个位置，然后等着阿芙罗拉比赛结束。

    虽然不知道阿芙罗拉找自己的用意，但想想自己见着那个大姐姐时她的那副有些决绝的模样，多少应该会是与上冰有着一定的关系。

    乔喃猜的挺准，在阿芙罗拉得到自己成绩与小姑娘成功会面之后，那位女孩子丝毫没有避讳什么，简洁明了的第一句话就来了个暴击。

    “不知道莱特教练有没有和你说，”

    她看向面前这个女孩子，笑了笑，然后停顿了一下。

    “乔乔，我要退役了。”

    “大概奥运结束之后。”

    虽然提前有了团团的补充，但是当小姑娘面对这个与自己从小一起训练的大姐姐退役的消息时，依旧一时半会无法平静下来。

    理智上理解归理解，但乔喃并不愿意接受。

    “为什么这么突然？”她询问道，“你明明还能完成四周的跳跃呢。”

    “如果有伤，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到这种一定要退的地步？”

    阿芙罗拉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顺了顺她头上翘起来的毛。

    和第一次见着乔喃时候一样，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乔乔，我应该是你遇见的第一个退役要离开这个领域的运动员吧。”

    “像我这样的运动员你以后还会见着很多。”

    “我的确能够再继续的进行比赛。”

    “但在巅峰之时离去，显然还是会让不少人记住我的名字不是吗？”

    “以俄罗斯俱乐部目前主推的那几个青年组运动员的训练速度来看，不用很长时间，他们也能完成四周跳并且加入到成年组的比赛之中。”

    “如果以目前的大趋势来看，我不可能在下一个奥运周期依旧有着足够的资格获得这一场奥运资格的争夺，那么为什么不在这里就恰好的选择止步呢。”

    “至少现在，你们对于我的定义还是个四周跳运动员。”

    “不是单单被定义的目前只能够完成三周，或者两周的，前职业运动员。”

    “乔喃。”

    阿芙罗拉再度完整的叫了一次小姑娘的名字。

    不过和上一次相比，女生的眼中有着格外的野心与肆意。

    “我认真的。”

    “我知道你手上可能还有着其他的底牌，也知道或许这块奖牌对于你而言也有着不少的意义。”

    “所以这算是我对你在奥运比赛前的宣战。”

    女生向前，靠了靠小姑娘的脸颊，轻轻的。

    “我们赛场见。”

    ——————————

    乔喃在短节目之后并没有再见到阿芙罗拉。

    在完成了短节目的比赛之后，莱特与阿芙罗拉便宣布了退赛。

    阿芙罗拉前来华-国似乎只是想通过GPF来给自己短暂的练一把手，而在感受到了赛场的熟悉之后，又迅速的脱离开来，回归到了之前的训练之中，专心致志的为着接下来本国的奥运做好准备。

    而在阿芙罗拉宣布退赛之后，GPF的第一也似乎没有了什么悬念。

    在只有个四周单跳的叶列娜和还能够完成联跳的乔喃之间，自由滑的分数并没有出现什么悬殊。

    乔喃最后靠着一个4T+3T的联跳以3.25分的差距夺得了GPF的第一，也让着华-国的旗帜第一次出现在了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的领奖台上。

    虽然不是奥运，但这毕竟也算得上是突破了华-国的历史，在拎着个奖杯回国家队报到之后，小姑娘迅速的收到了来自各方领导对于自己的迎接与赞扬。

    哦，还有着摆在明面上的那五千块奖金。

    虽然当天晚上乔喃就被以着获奖请客的名义将钱花的一干二净。

    但摆在国家队展示栏上的那个奖杯还是有向着乔喃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以及阿芙罗拉在离开华-国之前和自己放下的话。

    奥运对于每一个运动员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且神圣的。

    而阿芙罗拉的宣战显然让着乔喃对于冬奥的领奖台更加在意了那么一分。

    倒不是阿芙罗拉言语中的挑衅，而是源自于她无意识中说出的那句话。

    没有人能够确定自己四年之后是否还有出现在奥运赛场的机会。

    对于阿芙罗拉如此，对于乔喃也如此。

    虽然按着华-国目前的培养方式，乔喃的出现的确让不少冰迷有着一种基因突变的感觉，但是谁又能说得清以后。

    在一个女单四周跳运动员出现之后，谁知道第二个女单四周运动员会不会在明年就出现在了成年组的舞台。

    乔喃前世的俄罗斯女单就和阿芙罗拉说的那样，每个奥运周期出现的都是新的一批小女单选手，个个能力非凡，可以说是在尖端训练之下完全的赶超了之前的一个个前辈们。

    甚至是到了四周跳在俄罗斯不值钱的地步。

    阿芙罗拉说不准，乔喃也说不准，

    第二个‘阿芙罗拉’已经出现在了俄罗斯青年组，大家也不知道第二个‘乔喃’究竟会不会出现。

    乔喃这样的焦虑直到全锦赛和京市的第三次统考接踵而至，才被成功吹散。

    提前贷款焦虑在高考与全国性比赛双重buff加持面前，真的一点都不耐扛。

    焦虑来得快消失的也很快。

    在三轮模拟的第一场语文考试之后，当谢络英来接孩子放学的时候，当问及小姑娘今天计划增加的训练任务时，乔喃丝毫没有了考试之前那样的有些下意识回缩的应激。

    她反而愣了一下，在迟疑片刻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和着妈妈回了一句。

    “今天先不加训了，我得去看看书才行。”

    “三模的题目明显的难了许多，我现在连英语都一起担心起来了。”

    只要统考题目够难，焦虑障碍什么的都可以消失。

    对于乔喃而言，她完全失去了之前对于国家队内那块冬奥倒计时的畏惧，在考完了三模之后，上冰场都轻松了不少。

    然后算是完全毫无悬念的在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上把冠军的奖杯从国家队搬过去之后又给搬了回来。

    甚至还因为不想动，为了这奖杯出了十几块的打的费。

    程成在和司机开了□□之后拎着那个奖杯动作迅速的给带回了自己办公室。

    干脆利落摆在了他的展览架上。

    并且顺带着压了一张十几块钱的□□。

    “教练你拿这□□不去报销留着干什么？”乔喃看着程成的举动，满脸的不解。

    “你懂什么？这样的□□你看看哪个教练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一沓。”

    程成笑了一声，神秘莫测的从他的柜子里掏出一沓的□□，然后向着乔喃一个个的展示起来。

    “奖杯明年得还回去，但是□□可不用。”

    “这□□就是用来纪念的。”

    他一边展示一边向着小姑娘看向她自己过去的辉煌。

    虽然是一张张粉紫色的□□，但是有着程成可以写在上面的字迹，乔喃多少都觉得了一些怀念。

    以及一些真情实感。

    “等等……”乔喃突然看到了一张被程成快速翻过去的□□上面的内容，停顿了一下，趁着教练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动作迅速的给往回拉了一下。

    “这个是什么玩意？”她指着一张别在□□上面的照片，向着自家教练追问，“volin的机票报销在里面就算了。”

    “为什么你还夹了一张我摔倒的照片？”

    “就这么值得纪念吗？？？”

    程成也忘记了自己那段专门跑去论坛专门打印小姑娘各种失误场景的以作纪念的时间，看着小姑娘刻意点出来的这一章图片，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在小姑娘写满不理解的表情中，轻笑了一声，快速的将整个□□集给关了起来。

    然后被动开启了他的老本行，转移话题。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至少对于之后的比赛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原本比完全锦赛就没有什么压力了，”乔喃嘟着个脸回答道，“但是既然教练你刚刚这么问了。”

    “那还是当做有压力吧。”

    “行吧，你赢了。”

    看着乔喃这依旧有些僵持的明显想要讹自己一笔的小脸，程成停顿了片刻，率先的选择了放弃。

    “你看这办公室有什么你想看的就看吧。”

    “能翻到的黑历史就请尽情的寻找吧。”

    当然，他在任由被学生敲打的时候还补充了那么一句话。

    “如果你依旧觉得焦虑的话。”

    “或许你应该去冰雪论坛去看看。”

    “不要仅仅在意于你对自己的评价，而是更多的可以看看华-国乃至世界的冰迷们对于你的评价。”

    “小姑娘。”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和着乔喃说道，“相信你自己一回。”

    “你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

    “十五岁的四周跳选手可不是野草，能到处发芽的。”

    程成的话给了乔喃一点启示。

    但并不是后面的这些心灵鸡汤。

    在离开了国家队，重新回到家之后，小姑娘向着谢络英要来了自己的手机，转身登录了冰雪论坛的网址。

    然后速度迅速的在关键词处搜索了‘程成’的字样。

    虽然程成作为运动员在华-国并不算出名，但是在几乎有着各个能够参加国家级比赛的华-国选手记录的冰雪论坛，找一找又不会损失一些什么。

    十分的不出意外，小姑娘在搜索‘程成’的关键词，并且在派出了大概与自己相关的年份之后，成功的找到了三个与‘程成’教练有关的贴子。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有着另外一个叫程成的教练，但是看着年份应该八九不离十。

    也差距不出多少来。

    【李涛一下，帝都荣业俱乐部的那个程成在全青赛上的大致排名。】

    【有人扒了程成的表演难度吗？以及排名什么的。】

    【请问程家是有投资全青赛的项目吗？程成背后的那个程家。】

    程成的这三个贴子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当着乔喃一个个点进去时，却不免的愣了些神。

    【李涛一下，帝都荣业俱乐部的那个程成在全青赛上的大致排名。】

    【NO.0今天是一个十分严谨的记分员：如题，今天看着全青赛名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来自帝都荣业俱乐部的程成。看上去完全是一个新人以及新俱乐部啊，别说程成了，我连帝都荣业俱乐部的名字都没听过。】

    【NO.1今天的三三看比赛了吗：楼主一看就没有怎么去注意报纸上的新文，帝都荣业俱乐部不就是之前程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