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节

    不忙地出现在了酒店的大厅。

    然后，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毫不客气的掐断了程成的来电。

    在听到工作人员一五一十全部之后的程成：……得亏这不是自家的孩子。

    不然就这性子，迟早要挨自己暴打一顿。

    但就算不是跟在自己手下的学生，宋妙的行为仍然少不了责罚。

    不是因为她的不告而别，而是因为另一件事。

    “你再说一次，今天吃了什么？”

    程成厉声询问，以往的从容与随和全部消失。

    只不过宋妙却丝毫不领他的情。

    “寿司，章鱼小丸子……”宋妙沉思了一会，很愉快的又报上一个让程成想要爆发的食物名字。

    “以及火锅？”

    “反正NHK也没有我的比赛了，你管我。”

    似乎是因为止步于短节目，宋妙今天完全在报复性饮食。

    也完全的把程成的雷点给撞了个十成十。

    程成不是国家队土生土长来的教练，对于宋妙也绝对没有所谓的优待。

    也因此，当他被宋妙激怒后，女生所迎来的训斥并没有任何收着掩着。

    “宋妙你已经二十岁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应该清楚。”

    “你NHK的比赛的确是结束了，但是这个赛季呢？或者是再远一点的下个赛季？兴-奋-剂最长能在体内待三个月的时间，你能保证自己吃的东西就百分百不还有禁药？”

    “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是你要为你的队友你的国家负责。”

    “乔喃十岁就懂的道理，宋妙你二十岁了，这些也不需要我多说吧。”

    只不过宋妙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或者说，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接受在线自暴自弃。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都计划好了下个赛季要把姜沐然换上来吗？”

    “这赛季的我就只有个NHK的比赛，之后的四大洲世锦赛以及冬奥可都没我的名字。”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算是更加把‘这孩子废了’的理念更加的刻进了程成心中。

    程成悄悄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抱着包纸，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还不忘来凑热闹的学生，暗自松了口气。

    乔喃这孩子简直就是为了华-国花滑而生的，除了总是给自己太大压力

    程成想了下今天小姑娘这一场爆哭的场面。

    其实不哭也挺好的。

    程成在乔喃不知不觉间拿着安慰了一轮自己，然后停顿了一下，反问：

    “既然你这么不担心，那世团赛呢？”

    “按你的说法，世团赛的奖牌也不打算要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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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喃不知道程成最后是怎么和宋妙谈的。

    因为她第二天还有公式训练，小姑娘热闹才凑了个开头，就被程成轰回去种了蘑菇。

    只不过看上去，她最后也蹲到了个答案。

    至少是表面上的。

    当小姑娘第二天养好精神准备前往比赛场地op时，在程成的撮合下，她抽出时间和宋妙见了一个面。

    成年组运动员的经费比青年组的多得多，更何况乔喃的出行一般都是自费，基本不会消耗经费。

    这次在日本的经费并不算紧缺，而宋妙也已经结束了她本场的比赛。

    在程成的干预下，在与领导交代过后，他直接帮宋妙改签了航班，直接加钱，第二天就原地起飞，直接飞回来华-国。

    而在宋妙临走之前，则做了一件让乔喃没想到的事情。

    她向乔喃道了歉。

    “对不起。”

    虽然宋妙没有过多解释，并且说完就走，但她这难得软弱的态度还是让小姑娘吃了一惊。

    就和被雷劈了一道一样。

    乔喃对此表示好奇。

    “你怎么说服她的，答应了她什么？”在看着宋妙被工作人员带着去机场的背影，小姑娘询问起程成。

    “没什么。”程成轻描淡写，完全将昨天大晚上不睡觉跨国和领导据理力争的事给抛到脑后，“只是给她画了个大饼而已。”

    “应下了世团赛短节目短节目的优先名额。”

    “毕竟这次世团赛的排名怎么着都不会低，但凡她聪明点都知道要对你态度好一点。”

    程成边说边嘟囔：“都二十岁了，这宋妙怎么还能是这么一副模样。”

    “土生土长的都这幅模样，怪不得这两年来国家队带出来的水平都如此的一致。”

    程成的含义乔喃自然是清楚。

    或者说，是国家队对于乔喃的希望颇大。

    虽然冬奥的选拔还没有开始，但不得不说，队中对于女单的唯一人选却都心中有了数。

    在目前成年组的四个运动员中，有且只有乔喃有着进自由滑的实力。

    更别提她在休赛季中还突破了自我，将四周给创了出来。

    就算名额是钱红豆拿到的，但乔喃参赛可以说不只是国家队的领导，同样也是大多数华-国冰迷的共识。

    在实力的完全碾压下，这名额连选拔赛都还没开始，都差不多提前压定了。

    而现在，可以说国家队就差等着乔喃用GP系列赛把自己成年组mts给刷出来，然后公布名单。

    乔喃拎了拎自己装着各种设备的袋子，笑了声。

    “教练你就这么信任我？这世团赛那么多选手参赛，怎么说得准？”

    在昨天发泄了一轮情绪之后，小姑娘心情显然好转了不少，脸上满满的都是兴味。

    “而且如果要上台子的话，宋妙没个第五名说不下去吧。”

    “以她的mts来看，短节目第五的难度可不低啊。”

    “教练你这饼画的，还真就有点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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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喃的欠打在此刻体现的叫一个淋漓尽致。

    在准备去OP前都不忘招惹一把程成，然后直接被她教练毫不客气的给赶上了车。

    压根没有他昨晚安慰人时那幅温和模样。

    拎鸡仔一样把小姑娘直接拎到了冰场，然后在乔喃鄙夷的目光中大手一挥，去给小姑娘签到后顺便给她抽了个签。

    第五组第三个。

    这运气谈不上好坏，但总比着最后一个出场的好。

    程成回到了冰场，然后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中将最后的顺序公而告之。

    接着就毫不犹豫的收到了乔喃鄙夷的目光。

    “教练你运气可真不行，”乔喃嗤了声，“要不下次让你侄子来吧。”

    “程珏之抽卡至少还能帮我摸个SP，你这黑手可只配出N。”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平时不还是两个大冤种吗？ ”

    程成好奇。

    “而且乔喃你不是不玩游戏的吗？”

    “谁说我玩游戏了。”乔喃轻轻喊了一声，靠在栏板上，老实的向程成坦白。

    “是冰雪论坛上面的一个小活动，说如果抽到SP会得到什么自制竹子大礼包。”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程序，除了答题以外，居然还要比运气。”

    小姑娘对于所有的游戏大多都处于着一种敬谢不敏的态度。

    虽然因为训练，她成功的戒了网瘾，但这可不代表小姑娘不会去冰雪论坛窥屏。

    尤其是看各种花式夸自己的楼层。

    而这所谓的答题活动就是乔喃在发现的，参加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十积分参与，百分百中奖。

    虽然乔喃从来不在冰雪论坛发言，但是她手中签到的积分可不少。

    在她内心抽卡心思的怂恿之下，小姑娘快速的做完了所有的题目。

    大家都说，高三是最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一年。

    面对着从华-国最古老的文字问到世界经济形式，乔喃硬是咬通过了所有的题目，得到了一个鲜红的100分。

    然后看着最后的结果发呆。

    花费十积分，最后奖励三积分。

    这种亏本买卖差点让小姑娘掀了桌子。

    还是最后乔黎找着隔壁NOI代表国家参赛的程珏之才解决了问题。

    别问为什么一个抽卡活动要找计算机的大佬。

    问就是比起程珏之，乔黎连题目第一题都完成不了，压根刷不通题库。

    作为一个文科生，对于开场来个导数，第二天上个椭圆这件事，乔黎表示十分的不满。

    “答题活动？”程成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下，追问，“你说的是之前一直挂在首页的会问上下五千年历史的问答活动？”

    “你知道？”

    乔喃知道程成会逛冰雪论坛，对于他的追问也并不算惊讶。

    只是……

    “有什么问题吗？”

    她有些疑惑的抬头，然后看见自家教练深深的叹了口气。

    “问题是没什么问题。”

    程成回想了一下自家侄子曾经提及的小试牛刀的创业项目，以及自己无意间在他房间里见到的那一大沓资料。

    又双叒叕的叹气，然后给乔喃展露事实的真相。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活动应该是冰协联合冰雪论坛一同组建的活动，所有题目应该与你之前考过的那一份试卷来自同一个题库。”

    “活动抽奖源自于程珏之他们合作研发的抽奖系统。”

    “而那个所谓的自制竹子大礼包，其实也就是和你见一面而已。”

    在小姑娘鄙夷的目光中，程成尬笑了声，然后小声的给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说，这个其实只是一个冬奥热场的企划你信吗？”

    乔喃信吗？她当然不信。

    但她的不信任在程成面前压根没啥用。

    小姑娘原以为自己今日的不幸已经足够，但直到公式训练结束后，一个意外来客带着她的礼物找上自己时。

    乔喃才明白，墨菲定律是绝对正确的。

    就比如，今天自子种意义上对于她而言，的确是个并不算友好的一天。

    从她从酒店出来开始。

    OP结束后，乔喃并没有再进行过多的训练。

    她最近的活动量足够，今天OP的主要目的还是热身以及尝试自己的四周跳连贯性。

    在媒体离场后，小姑娘只是再度将自己明天的表演完成了一次，然后在确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后便提前离了场，打算前往另外一个事先有包下来的训练场地进行更加全面的训练。

    问就是冰场的运动员过多，乔喃并没有足够的场地能够施展开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春川桃出现在了乔喃的面前。

    “乔。”

    当着小姑娘坐在观众席上等着自家教练把各种东西收拾完毕时，这位与乔喃共同有过一次比赛经历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了乔喃的面前。

    毕竟都是马奇的学生，乔喃与春川桃多少还是了解着对方的存在的。

    但是了解归了解，乔喃与春川桃并不算太熟。

    “有什么事情吗？”小姑娘闻声疑惑抬头，看向春川桃。

    “这场比赛是你升成年组的第一场比赛，马奇教练听说之后特意为你准备了个礼物。”

    “他说乔你既然有收到莱特的生日礼物，那务必要收下它。”

    春川桃没有什么铺垫，径直的解释道。

    她拿出了一个包装完美的纸盒，干脆利落的递交给了乔喃。

    “马奇先生说因为乔你马上要考试，这个礼物算是他特地为你选的。”

    听着春川桃的解释，乔喃暗暗有些不妙。

    在对面女生期待的眼神中，她快速的拆开了这个装饰华丽的盒子，然后顺利的看到了拉菲草中埋藏着的这份礼物。

    挺眼熟的，一眼就能看出马奇的用心。

    一本的五三。

    标题写的还是文科综合。

    作者有话说：

    喃喃：拜托，我是个理科生。

    ? 104、NHK杯（4）

    论一本五三对于个高三学生而言代表着什么。

    乔喃作为最近正在被它深受其害的一员, 对于它的反应不可能不大。

    哪怕它只是一本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课本。

    “多谢，”乔喃抿着嘴礼貌的笑了笑，“麻烦帮我转告马奇教练, 这份礼物太过贵重, 可能我目前并不是很需要它。”

    小姑娘礼貌性的向着春川桃表达了自己对于马奇教练的感谢。

    以及委婉的向面前这同龄的女生表达自己对这份贵重礼物婉拒的意思。

    按着乔喃的说法，要不是程成这谢络英化身的教练在场, 看到这本五三的第一瞬间, 她甚至想直接拎着这书去酒店蹲着据说人在东京的马奇。

    马奇今年又接了把日本队的训练活动, 在金钱的魅力下暂时收了与自家老师一同在湖边溜达钓鱼的心思，拖延症复发买了张时间最远的机票, 在合同的底线时间才放下手中的鱼竿, 不慌不忙的拖着行李到达了日本。

    然后在落地后以着倒时差温习运动员资料的缘由直接在东京定了下来, 在隔着条网线远程指导参加NHK的日本运动员们

    鬼知道华国和日本这一个小时时差有什么好倒的。

    不知道为什么, 在麦伦退休之后, 与他平时交往甚多的几个学生在他正式退休之后反倒是一个接着一个佛系了起来。

    一个比一个躺，丝毫不见之前任何的活跃度。

    整天跟着麦伦后面钓鱼的马奇：可能……这就传说中朋友圈的力量吧。

    毕竟有一个爱在朋友圈炫耀自己日常一天发那么个七八九十条自己美食的老师在, 再怎么有毅力的人都会忍不住找这之前天天糙得不像样的老师询问个一二。

    然后被麦伦成功的给带进坑里。

    不过春川桃显然不懂乔喃的用意。

    “为什么？乔你不是正好到了需要它的时候吗？”

    “马奇说了你正准备参加大学入学中心考试, 你为什么不需要它呢？”

    “春川ちゃん，”乔喃认真的朝她解释道，“我是理科生。”

    “这一点我已经和马奇先生解释过很多次了。”小姑娘摊手, “但看上去他一直没记清楚。”

    “可能是Chinese对于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吧。 ”

    “毕竟整整三年过去了, 他的HSK都还没有达到四级。”

    马奇对于HSK的执念要往前推那么个几年，直到一次他无意间与麦伦钓鱼时打的赌。

    因为被麦伦嘲笑自己的汉语水平，马奇怒而在平时指导的时间刻苦学习，励志要打败考到HSK五级的麦伦。

    然后这一波汉语学习的风波就莫名其妙的给卷到了莱特那, 让当时正巧在他手下训练着的乔喃日常训练中莫名多起了一些十分古怪的训练来。

    不过这显然并不是乔喃目前所需要与春川桃所要解释的, 毕竟他们那一堆师徒之间的内卷连小姑娘自己都还没搞清楚个明白。

    在悄悄吐槽了一轮马奇之后, 她看向面前的这位日本选手，笑着给她了另外的一个选择。

    “或者春川ちゃん你也可以用这个资料学习。”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