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节

    了拍乔喃的肩，脸上露出不少的笑意。

    虽然有一部分裁判的个人主观因素在，但不可否认的，小姑娘这半年里的进步确实大。

    像同样在《茉莉花》出现过的的跳接蹲转，比起之前连浮腿都伸不直的表现，她这次的转的甚至可以和优雅靠上些边。

    “先去休息吧。”程成帮着小姑娘又按了按额头，他想了想小姑娘后天自由滑的曲目，叹了口气。

    之前准备妆容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过敏这件事情。

    油彩的颜色重，所能够表现出来的艺术效果自然也突出于其他几种材质。

    而为了充分的表达出感情，小姑娘后天的比赛所要用到的化妆油彩，比起今天更加的多。

    “后天还有比赛，你注意一点。”

    “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换材料。”

    “我知道的。”虽然乔喃虽然在比赛节目上有着严重的强迫症，但是毕竟过敏在于她本人，这种感觉她也不想再经历多几次。

    小姑娘往出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却没有看见程成跟上。

    “教练？”乔喃有些疑惑的询问。

    “你先走。”程成冲着小姑娘笑了笑，转头，目光看向此时的冰场。

    章乐彰重新出现在了备赛区，而此时冰场上面的选手程成也十分的眼熟。

    因为吉星俱乐部高价的合同而选择与自己分道扬镳的钱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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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喃离场离得相当痛快，对于过敏的孩子而言，老实呆在赛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了乔喃以外，后面几组选手的水平虽然都算得上合格，但都没到达出众的地步，原本被迷你版《新贵妃醉酒》可爱到的观众在继续观看几个普普通通的节目之后也逐渐的失去了激|情。

    当着他们回过神来，想再找找一开始出场就惊艳大家的选手时，能看到的只剩下了撸起袖子想和章乐彰干架的程成。

    来观看市级比赛的观众除却部分的选手家属外大多都是花滑的资深爱好者，对于程成与章乐彰之间的恩怨，他们就算没有看见过，冰雪论坛里也有着不少的版本。

    冰雪论坛算得上是大多数爱好者集中的地方，在零几年大家都用着台式电脑的时期，这里算得上是花滑爱好者们的大本营。

    大家对于程成和章乐彰之间的矛盾并不算好奇，除了有时候好奇为什么章教练只逮着程成一只羊毛薅外，对于这两人的干架甚至连论坛都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没有再出现过他们两人的名字。

    不过毕竟那个小姑娘在程成的手下，程成时隔一年终于还是在冰雪论坛中有了名字。

    【有人涛下今天京青赛上第一个出场的女孩子吗？】

    【NO.0：如题，据说是程成教练手下的，据说好像才七岁？楼主萌新，有大神来说说看这孩子天赋怎么样吗？】

    【NO.1：七岁？你告诉我七岁的孩子能跳勾手两周？楼主是你傻了还是疯了？】

    【NO.2：楼主你真的是萌新吧，别说七岁勾手两周，就我们国家这日常水平，八岁跳个勾手两周都能进国家队了好吗？不过人家的分组是幼儿C组，的确年龄也不算太大，天分应该算得上是上乘的了，大概和钱红豆之前应该差不多。】

    【NO.6：钱红豆？那孩子到了吉星俱乐部之后不是向冲天一样吗？看今天的表演应该也时在勾手两周准备冲阿克塞尔两周左右。】

    【NO.7：楼上是萌新吧，钱红豆可是我们论坛公认的去吉星之后被教残了的孩子，吉星想靠钱红豆冲阿克塞尔三周来宣传自家，但是目光太局限了，在章乐彰把那孩子带过去之后一直都是高强度训练的状态，稳定率一直在下降，今天节目的编排都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动作，就这还连摔了两次，你以为为什么今天程成去找章乐彰干架？】

    【NO.10：打架难道不是章乐彰又想找程成薅羊毛了？怎么感觉楼上知道的信息有点多？摩多摩多。】

    【NO.11：薅什么羊毛，吉星挖人只会拿钱砸，估计这次得碰上铁板子了。】

    【NO.12：第一个出场那姑娘姓乔，就是你抬头能看见的那个乔，之前跟着的是麦伦·康纳教练，因为上学才转回到省队。】

    【NO.13:保守估计，章乐彰这次得的可不是铁板子，估计是平板锅，拿钱砸人家千金，我都怕乔总一怒之下把吉星收了。】

    【NO.20：？？？麦伦·康纳？11L姐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11姐你不会是传说中的内部人员吧。】

    【NO.21：网址链接】

    【NO.22：内部什么，因为我在俄罗斯，碰巧看过小熊猫的表演。】

    【NO.23：她是一个天才。】

    “卡尔斯，你在干什么？”

    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打字的速度飞快，旁边的好友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有些不解，开口询问道。

    他不像是卡尔斯一样平时热爱学习诸多的语言，对于男人面前电脑显示的一堆文字，在他眼中只看得懂最上面一排英文，其他的一个字不认识。

    詹姆探头看了眼：“你怎么去了华|国的论坛？”

    “没什么，”卡尔斯像是做贼一样迅速的切换了屏幕，而后又立刻的换了话题，“我明天去一趟华|国，你要一起吗？”

    “华|国？”詹姆不解，“华|国大奖赛不是还没开始吗？”

    他想了想，眼神骤然变得惊恐起来：“难不成你要去华|国加训？”

    “把你脑袋里的东西都清清。”卡尔斯瞥了眼显然想太多的好友，老实坦白，“还记得乔吗？后天有她的比赛。”

    偶然看到官网看见那个小女生之后，不管是颜值还是堪比自己国家顶级选手的实力，卡尔斯立刻成为了小姑娘的死忠粉，他看向詹姆，眼睛里都是亮光。

    “所以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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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喃可不知道自己一次表演在网络上炸出了那么多的花。

    过了敏的小朋友在谢络英的沉默中十分的老实，甚至可以说是一动都不敢动，任由着母亲把她所有的妆全部卸完，然后拿着棉签沾着药水涂在小姑娘过敏的地方。

    后天还有比赛，为了防止身体内还有药物的残留，乔喃只能涂一些能暂时止痒的炉甘石药剂，等着自身免疫系统消停。

    小姑娘过敏的范围很大，药水干得很快，几乎是谢络英上一秒涂完，下一秒乔喃的手就下意识的往过敏的地方抓。

    看的谢络英满满的心疼。

    “知道错了吗？”她将所有棉签都收了起来，“你在比赛的时候不觉得痒吗？”

    知道错了，但是后天还要犯。

    小姑娘眨眨眼，选择性的回答妈妈的问题：“不痒。”

    她比赛时光在看一个个动作上了，虽然脸上满满的不适，但是在高强度集中的注意力之下，过敏造成的挠痒完全就被她忽视了个一干二净。

    也就是下了冰场之后，才骤然反应过来额头上那刺辣辣的感觉。

    “你呀你。”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乔喃没有说的那些话谢络英一清二楚，她轻轻吹了吹小姑娘的额头，叹了口气。

    女人也知道自家孩子在这方面的倔性，虽然所有教过乔喃的教练都夸这小姑娘是少有的天才，但作为母亲，谢络英看着每天早出晚归的孩子，多少还是不忍心。

    但就算不忍心，她还是选择尊重了自家孩子的愿望，在乔喃需要帮忙的时候尽力的去帮着她完成。

    “刚刚程珏之打电话过来为你在不在说有事找你？”谢络英想起什么，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句，“你是打算和他一起去学古典舞吗？”

    在被告知负债累累后，小姑娘想了很久，还是在自己已经够繁多的课程里抽出时间，来学习一门新的课程。

    古典舞，虽然由着芭蕾舞发展演变而来，却同时蕴含了华|国自身的文化底蕴。

    恰巧的与系统名字‘中华文化系统’相呼应。

    “没有，他小姨是古典舞老师，程成教练让他带我去试听一下。”

    说起程珏之来乔喃就有些无精打采，自从上次闹了乌龙之后，小姑娘就一直躲着他，结果还是没躲过，在程成听说了乔喃想选修之后，主动的向小姑娘推荐了他妹妹，程诗诗，并且向小姑娘炫耀起自己的家庭。

    从中国舞到古筝古琴，再到打击乐，程家人手都会那么几样技能。

    总之乔喃算是明白了，程家算是个底蕴浓厚的艺术世家，但凡自己多发展些什么，都能和他们家沾上些关系。

    “程成教练说让程珏之带我去看看。”

    她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打了个电话回去。

    “可能是想带我去看看的吧。”

    不过程珏之倒不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乔喃。

    他接到电话后很快就拿着东西跑了过来，正巧的和盯着一头粉色粉末的女生撞上。

    炉甘石干了之后会留下粉色的粉末，小姑娘还没来得及清理，程珏之就径直的撞了上来。

    “给，你的小奖牌。”程珏之扫了眼小姑娘有些可怜的样子，没掩住嘴角的笑，迅速的低头。

    短节目的前几名有小奖牌，虽然市级比赛稍微寒酸了一点，但还是给了张奖状。

    乔喃离开的早，这个奖状还是程成帮他领的。

    只不过现在看着程珏之的表现，乔喃宁愿自己去领的奖。

    “要笑你就笑出声。”小姑娘哼了一声，一把从男生手中将自己的奖状拿了过来，毫不犹豫的转身。

    一点都不给自己看到程珏之的机会。

    【乔乔，不要掩耳盗铃。】

    “你也给我闭嘴。”

    就算满脸的不情愿，但小姑娘还是收把自己收拾了个干净，跟着程珏之一起去了他小姨家。

    虽然想避着程珏之，但乔喃作为一个十分正直的奋斗批，对于事业的看中远远大于她本身对于程珏之的逃避。

    程诗诗是华|国著名的古典艺术家，在这个名头之下，乔喃很大度表示让程珏之跟着自己一起学古典舞她也不排斥。

    因为明天还有比赛，小姑娘只是乖巧的坐在一旁看着。

    程诗诗训练她外甥。

    虽然程珏之意不在此，但秉着家族传统，在五岁的时候，男生还是冷着个脸，选择了和他最为亲密的小姨的项目。

    只不过很明显他在这行并没有什么天赋。

    光是拉个韧带他就拉了一个星期。

    而这次带着乔喃来到小姨这里，和旁边那个莫名放不开的小姑娘相比，程珏之才是最害怕的。

    只是他向来话少，这些都没表现在脸上罢了。

    “不对不对，你怎么就几天没有练，身体硬成这样了？”

    “下腰，来，放松，不要给我绷着。”

    “程珏之你回家到底有没有练过。”

    虽然程诗诗平时疼爱程珏之，但在训练时，她却格外的严厉，看自家外甥就像是块木头一样，每每训练时，看着他的目光都格外的不争气。

    而这次，看在有乔喃在旁边，程诗诗似乎终于找到了解脱。

    “停，程珏之你停一下。”女人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纠正程珏之的打算，她看向对面一脸乖巧的女孩子，满脸慈爱。

    “是喃喃吗？”程诗诗见过乔喃几次，对于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记忆深刻，她笑眯眯的询问，“你能下个腰吗？”

    “昂？”小姑娘愣了愣，然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虽然程成再三和乔喃说过上课时不必跟着程诗诗一起尝试新动作，但是像是下腰这种基本功，她还是分分钟能搞定。

    “是这样吗？”她站起身，动作流畅的径直在程诗诗面前下了个漂亮的腰。

    比起旁边的木头，小姑娘这姿势标准的可算得上深入程诗诗的心。

    “漂亮，”程诗诗毫不客气的拍了拍旁边拉韧带痛到表情有些失控的男生，“程珏之你看看人家。”

    小姨拿自己和专业运动员比，程珏之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一点荣幸。

    程珏之把自己的脸又绷紧了一点，权当自己看不见对面表情有些得意洋洋的女孩子。

    小姑娘笑起来很甜，但是她脸上的幸灾乐祸程珏之并不是很想收到。

    “您说的对，”程珏之从善如流，“我也不是擅长各种事。”

    “比如和同学之间相处。”

    ？？？程珏之这是在内涵自己吗？

    一定是的。

    小姑娘脸上的笑意逐渐停滞，嘟起嘴，冲着对面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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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空去程诗诗家里兜了一圈，虽然谈不上有很大的收获，但乔喃倒是放开了不少，在程诗诗主动的邀请小姑娘留着多陪自己一段时间时摇了摇头，反倒是向着女人主动的提出向她展示自己后天表演的节目。

    至于程珏之，记仇的女孩子对此采取了无视的态度。

    程诗诗听兄长说乔喃这孩子的次数不少，对于小姑娘的邀约，她笑了笑，开车送着两个孩子回了家。

    然后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家外甥，在车上看着乔喃背着个小书包朝自己跑了过来。

    “我们去哪？”她转头看向正在乖巧系着安全带的女孩子，询问道。

    “现在省队应该很多人。”小姑娘想了想，“去西单冰场吧。”

    “对了诗诗姨姨，你能帮我把程成教练一起叫出来吗？”

    西单冰场虽然是商业冰场，但冰的质量比起其他冰场还是高上不少，不少俱乐部都会选择在这里给小朋友们上课。

    虽然只是一次表演，但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小姑娘还是决定提前和程成联系了一下。

    至于程成的意见，围观了程珏之悲惨一下午的乔喃毫不犹豫的抱紧了程诗诗的大腿。

    乔喃今天仅仅是表演了一个节目，额外的训练几乎没有，就算不是在程诗诗面前表演，她也得专门的去趟冰场练练感觉。

    自从她决定走了花滑这条路之后，就没有在天亮之前回到过家，今天提前放假对她而言倒是多少有些不习惯。

    程成来的很快，在乔喃和程诗诗到了西单之后没多久就赶到了现场，然后带着妹妹一起站在了外场，看着小姑娘开始顺着冰场表演起来。

    乔喃的编排费不是白给梅林的，虽然编排的动作很繁杂，但同时又能够共同呈现出让人难以抗拒的协同感。

    小姑娘没有换考斯滕，穿着便携的运动服简单的热身便开始这次练习。

    但是在她的滑行之中却又足够的展现出这首歌的故事。

    逐渐加快的步伐，在一个漂亮的转三之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