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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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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万万没想到老婆孩子在外要饭,气疯了。

    小太子:我超级会要饭!

    咸鱼:“别说了,崽。”

    注:崽有系统保护,在外很安全。咸鱼并非什么都不干,他搞现代教育,奠定科技基石。

    23 第 23 章 双肾健康,未见病变。

    裴多律接下来都不动筷了, 对周围人解释刚吃了药,得过一小时。

    双方都没有在饭桌上谈生意的习惯,酒撤了, 干脆认真吃起饭来。谁也没发觉, 隔着桌子遥遥相望的两个人。

    因为下午涉及谈判,所以裴多律不好表现出心虚可欺的一面,看起来就没什么表情, 但他一直看着纪乔。

    纪乔一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一边觉得裴多律说“吃药了不能吃饭”是做给谁看?他让他不吃午饭了?

    可是他不能张口,在这张桌子上, 他本就不被赋予跟裴大总裁说话的权力。

    裴多律给纪乔发了短信,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但直到一顿饭结束,纪乔没有回消息,更没有出现。

    他为自己走捷径复合、瞻前顾后没有坦白,付出了代价。

    裴多律捏了捏眉心, 秘书提醒他该去会议室了。

    一下午的谈判结束,合作条款敲定, 德国团队没白跑一趟, 但也没占到便宜,纪乔的老总说要请他们吃一顿晚饭, 先送德国人上车,老总站在英士集团公司门口, 忍不住提点起了纪乔:“你的机灵劲儿呢,那裴总幸好是吃了药忌口, 不然饭都不吃, 还以为是对合作有意见甩脸子。”

    纪乔垂着眸, 揪着衣服上的名牌,不做声。

    上天对好看的人总是偏爱,老总看着他这副样子,想起饭桌上纪乔惊动裴总之后大概是害怕,自己也没吃,“看在你也是无心之失——”

    一道熟悉朗润的声音突然插|入。

    “我先生提醒我忌口,怎么能算无心之失?”

    裴多律站在两步开外,看着纪乔。

    闻言,李总和纪乔都讶异地看过来,前者是震撼傻了,纪乔是裴总老婆?哈?还有这种事?那他当着人裴总的面斥责人家的夫夫恩爱?早知道公司藏着这么个人……

    后者则是不明白裴多律为何在此时挑明两人的关系,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我送纪乔回家,李总公司里还有事吗?”

    李总哪敢还有事:“没事,纪乔也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裴多律“嗯”了一声,却站在原地没动,李总琢磨了一下,人家两口子站在自己公司楼下,他这个外人多么格格不入,虽然很想借着纪乔跟裴总搭话,但气氛好像不对劲。

    安静有车过来,他急忙小跑过去:“那我就先走了。”

    纪乔低着头:“裴多律,你说两百万不多,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想看我为了钱能有多妥协吗?”

    “对不起,我确实不是为了两百万——”

    “我是笨,骗我很好玩么?”纪乔被这句话逼得红了眼眶,他以为自己小心翼翼地掩饰贫穷,假装自己还是和裴多律在同一层次,可其实呢,他能装富,裴多律就能装穷,依然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他们之间的鸿沟不只有岁月。

    他情绪激动,抬眸却看见裴多律略微失血的唇色,就像当初在烂尾楼探照灯里迷惑他时一样,他此刻仍然被迷了心智,下意识看向他的小腹。

    即使被欺骗,他怎么舍得对一个少了一个肾的人发火?

    这个人是裴正。

    裴多律对纪乔一闪而过的心理转变一清二楚,可是愈清楚,他便愈知道自己过去的混蛋。

    他面前从来只有三个筹码:两百万的保单、一张不错的脸、一场侥幸逃过的手术,今晨他还试图用第二者增加筹码。

    或许他该捏紧了第三个,直到纪乔消气。

    可是纪乔质问他“骗他很好玩吗”,裴多律便知道,这句话不能再听一次,听得他心在痛。

    “不好玩,结婚是因为我想跟你结婚。”

    裴多律拉住纪乔的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车上。”

    所谓的车上,是裴多律那辆“老板的保时捷”,上车的瞬间裴多律就后悔了。

    原来他为了圆谎不知不觉骗了这么多次,次次都像一把利剑横亘于他们之间。

    裴多律把四面车门落了锁,咔哒一声,在隔音良好的车厢内尤其明细。

    “对不起。”

    “五年前的手术其实没有做完,我没有少一颗肾,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胡瀚海,叫停了手术。”

    “他不知他如何与柯瑞合谋,没有告诉你实情。”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愧疚。”他这里空了一个位置,不是肾脏,是心里有一个叫纪乔的人跑了,很空很空。

    纪乔僵硬地抬头,对上裴多律的视线,耳朵尖锐地刺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话语在他耳廓里激荡旋转,嘴唇颤了下:“我该怎么相信你?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腹部的疤怎么来的?”

    这是裴多律新编造的谎言吗?因为身份被戳穿,所以结束了,他要抽身了,不需要他补肾了?

    裴多律按了一下副驾前的储物盒,掉出一份牛皮纸袋:“这是我上次的体检报告。”

    “因为我心虚,所以不让你跟着去。”

    纪乔在漂漂浮浮的话中终于抓到了有力证据,几乎是抢过了那份报告,没有耐心绕开上面的绳子,撕开后将里面的纸倒了出来。

    纸片掉在了真皮椅上,纪乔发疯似的刨开,终于拿起肾脏B超的一页。

    双肾健康,未见病变。

    啪、啪,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了薄薄一张纸上。

    纪乔俯下身,将纸页按在了脸上,崩溃了一般。

    他惶恐、他担忧了五年的事情,在噩梦里连番上演的事情,原来是子虚乌有。填满忧虑的心脏骤然被挖空了倒塌了,不知该重新填进什么好。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骗我呜呜呜呜……”

    “对不起。”裴多律好像只会道歉。

    他恨过纪乔不伤心,可是他这么伤心,这么真切的伤心,还被自己骂“猫哭耗子”。

    他忽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在纪乔哭过一回后,还能心安理得地骗下去。鬼迷心窍了,明明最初最初,他签下手术同意书,是不想让纪乔掉一滴泪。

    在说了很多对不起后,裴多律终于会说:“我以为,补肾能让你留下来。”

    “我还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你是裴多律,你不是裴正。”纪乔哭着想去拧门把手,可是摸来摸去都没摸到豪车的门把手设计在哪,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

    有钱的裴多律连车都在欺负他,他不要跟叫裴多律的人结婚。

    裴正不是这样的,裴正连考虑他的告白都不会超过半天,会连夜赶到他家楼下,告诉他结果,“怕过夜太长”。

    裴正不会整整瞒了他十四天零七个小时。

    他不相信裴多律说的话,让裴正跟他说话。

    他呜呜地说出这句泣不成声的话,裴多律脸色顿时失去血色。

    大抵情人最怕“面目全非”四个字。

    裴多律不知道自己走到今天,还剩下多少“裴正”的特质。

    他打压集团里的旧势力不择手段,他连恩师都敢辜负,他让纪乔在他面前哭了两次。

    纪乔只爱过去的裴正。

    裴多律偷借的光,摧心剖肝地还。

    “你开门,放我下去。”纪乔哭得鬓边的头发都湿透,他必须找个地方,送外卖也好,跑步也好,将一身的力气发泄出去。

    裴多律没有动作。

    他很冷静地说:“我们约了保险公司明天上门。”

    他把筹码全推出去了,桌面上空荡荡。

    没有补肾,没有保单,没有裴正好颜色。

    他手段卑劣,面目可憎。

    纪乔没了声,结束了,等保险公司离开,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保单束缚的婚姻,像无根之木,像容易枯萎的虎皮兰。

    裴多律发动汽车,纪乔默认了回家的路线。

    家里依然是早上出门的样子,如今却哪哪都刺眼。

    三岁小孩用小玩具房子过家家,裴总也委曲求全地找个小房子跟他过家家。

    当初被柯瑞打压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权势滔天,第一件事就是拿纪乔耍着逗逗。

    纪乔往前走了一步,踢到了一箱酒。

    裴多律下意识解释:“是蒋平风送的,不是我要喝。”

    蒋平风不顾他不能喝酒的设定,非要送一箱低度红酒过来。

    纪乔低头看了一眼,忽然一阵火上来,他说这不能喝那不能吃,而实际上的裴多律在外面应酬哪有不喝的,满桌白酒,觥筹交错,回家还要骗笨蛋,捏着鼻子吃没滋没味的东西。

    从始至终,傻傻的找老中医的只有他。

    以为笨蛋好骗就不会发疯吗?

    “这酒挺好的。”纪乔从木箱里抽出一支红酒,松手砸在地上。

    啪啦!

    巨大刺耳的声响,炸裂的红色酒花开了一朵又一朵。

    五年的担忧像是剪破口子的气球,全是膨胀的没用的空气,高高悬浮在五脏六腑内冲撞,必须要发泄出来。

    净是没用的担心!没有人需要他的担忧!全是一厢情愿地补肾,裴多律还问跳梁小丑有没有私心。

    纪乔砸了酒,又把他倾尽所有重金复购的补肾东西一股脑找了出来,扔到裴多律脚下。

    直到把客厅弄得一地狼藉,他终于冷静下来,抹了把脸,哑着声音道:“抱歉,酒我会赔的。”

    嘭。

    他甩上门进了房间,落了保险。

    裴多律站在原地良久,裤脚都被红酒打湿,灰色变成了深色,他看着纪乔发泄,只有在一片玻璃高高溅起往纪乔身上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

    等纪乔进了屋,他僵硬地取了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片扫进去。

    过去让他头疼的补肾药材,其实是他不再拥有的命运馈赠。

    裴多律做了饭,在卧室门口站了很久很久,道:“你出来吃饭吧。”

    入户门一开一关。

    纪乔趴在床上,红肿着眼睛找出蒋平风的微信,问他:“裴正为什么要改名?”

    蒋平风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因为他爸逼着他跟父姓啊,被押着去派出所,他进去晃了一圈,改了个裴多律出来,胡瀚海气死了。”

    纪乔眼睛一眨,又滚出一颗眼泪来。

    怎么这样啊,被带走的裴正一定很艰难很艰难,才变成这么这么可恶的裴多律。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发疯,触底反弹。

    24 第 24 章(修) 我怕他提离婚,我会答应。

    裴多律担心自己在屋里, 纪乔会不自在,不肯出来吃饭,又怕纪乔一不注意从家里跑了, 因此干脆坐在楼道里, 凑活了一晚。

    他昂贵的灰色西装染了红酒,又沾了楼梯的灰,狼狈得上门推销被赶出来的销售员。

    就是有人一边要他的肾, 一边又哭得天地失色, 算不算另一种可喜的依赖,从他原谅纪乔那一刻起, 他就认了。或许更早,他其实不是第一次养肾了,远远早于纪乔使出补肾的花招,那些少油少盐的东西他也不是第一次吃。十四天毫无压力。

    他整整刻薄律己两年,说是律心,何尝不是律身, 他有好好地替纪乔爱护“少了一颗肾的裴正”,比昨日的纪乔更严苛。

    胡瀚海说他失个恋把口腹之欲基本人性都埋了, 裴多律不反驳, 有个念头从来没被理智翻起,但盘踞在空置的腹腔根深蒂固——

    观察五年, 如果五年后他一如往旧,没有受到影响, 他就有资格回去找纪乔,继续兑现他的承诺, 身体健康, 百岁之好。

    给纪乔一个健康的裴正, 除非纪乔本身需要,任何一个人都夺不走他的任何零件。

    医学上总爱讲“五年存活率”,裴多律也大抵如此,或更极端,要么生要么死。

    然而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总是推迟。

    ……

    纪乔哭饿了爬起来,打开门看见客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药材收回原位,桌上放着一荤一素,电饭煲啪地一下打开,里面有温热的粥。

    这个家依然有它虚假温馨的样子,纪乔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眼泪吧嗒吧嗒滚进了粥碗里,他舀了一大口,好咸。

    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裴多律出差的时候他宁愿回出租屋。

    裴多律现在在哪呢?

    他也不是爱哭,但从小纪梅云就教他,哭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尽管可以在爱你的人面前哭出来,诉尽委屈。

    很多事情多年后才能想明白用意,纪梅云经常出差,怕他在家里受到柯瑞隐形的区别对待不敢说。

    纪梅云告诉他可以哭,大声哭妈妈就知道你委屈了。

    纪乔心大,柯瑞是很偏心柯鑫,但是弟弟身体不好,让着是应该的。

    纪梅云生前,纪乔是没哭过的,小时候打针不算。

    裴多律还爱不爱他不知道,反正纪乔哭了两次了。

    他已经不知道极致的快乐应该是怎样的,按理说他知道裴多律双肾完好,应该乐得找不着北。

    可他忘记该怎么笑,笑起来会不会像个疯子。

    纪乔看过很多心理书,力图找到安慰裴多律的方法,顺道自己也看进去一点,平平缓缓支撑他走过这五年的孤寂。

    他大概也生了一点点病,终于等到痊愈的曙光。

    大喜大悲是危险的,妈妈也说可以哭,于是他放任了自己发泄,把苦和忧先放走,腾空了再接喜和乐。

    他哭着哭着,因为裴多律纵容的目光,还率先诞生了委屈。

    他们错过这么多年,以至于再遇时他如此灰头土脸,早知送外卖的时间不如拿去升职,或许还能更早遇见。

    吃完了一碗混合咸水的粥,桌上的菜几乎没动,他起身下意识想端起来包上保鲜膜放在冰箱明天再吃,平时和他裴多律两个人吃都不留剩菜。

    剩菜会被裴多律倒掉。

    纪乔收回了指尖,就让它随便烂在夏天的闷热里。

    他又回了屋,发泄得差不多了,竟然是比从前要好眠。

    直到闹钟响起,纪乔才睁开眼,看见日程上写着“保险公司上门”,脑子慢慢苏醒,是了,这一出荒唐的婚姻,快完成它的使命了。

    他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四处环顾家里,还好裴多律昨晚收拾了,看不出他们拆家闹离婚的痕迹。

    手机收到保险经理的消息,说半小时后会到,请做好准备,大概十分钟就好。

    纪乔垂了下眸,经理怎么周末还要上班,不能请假吗。

    倏地响起敲门声,不等他开门,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

    进来的是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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