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节
?”
那边摇头:“没有。”
祁溪:“那新妖皇的消息呢?”
那边道:“没听说,但估摸着应该是妖皇的几个儿子继位吧。”
祁溪心不在焉地挂断了传讯玉碟。
白仓是薄燃身边最信任的人,如今这个消息是他放出来的,祁溪一时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
妖城的消息封锁的很牢,这次能打听的到,估计也是特意放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于他们而言是好还是坏。
按理来说何无极是应该继任妖皇之位的,但现在发生的事情,相比较于原文之中已经提前了,祁溪一时间也摸不准到底会怎么发展。
身后传来柳乐安的声音:“山脚又有人来了。”
祁溪回头去看,他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拎着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她问:“又跑了?”
柳乐安神色几分不易察觉的挫败,恨恨地把鸟笼子摔到地上,然后从储物袋中翻出来了一堆同款的衣服。
祁溪见状,也翻出来了一堆。
摞在一起,和小山似的,都能开个成衣铺子了。
自从他们回到紫云峰之后,没隔几日就有人在山脚下窥探,好不容易抓到,却发现是一件衣服罢了——
傀儡术。
后面就一直是这样,衣服倒是收集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却一点没有。
祁溪一时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妖城那边的人,还是东舟的手法,亦或者是什么其他别有所图的人。
但总而言之。
消息得不到,泄愤总是可以的,恰好柳乐安最近在跟着柴道人学剑,那些撇脚的剑法全部练习到了薄燃的元婴身上。
柳乐安以前修炼算不上多勤快,但这次回来之后,莫名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天天修炼。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套魔修的功法,一点一点地修习起来,好在他并不常出门,所以回来之后,足足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压根儿没人知道紫云峰上居然藏了这么一个修为高深的大魔。
修为在增长,但也有弊端,修魔的人总是会有压抑不住的暴躁和嗜血。
好在柴道人的剑法果然有着神奇的功效,但在修习剑法的时候,会有短暂的平息,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会觉得很痛。
全身都痛。
但魔功和剑法两相结合,大概是达到了微妙的平衡,柳乐安压制住了嗜杀的欲望。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练剑了,祁溪抬手止住,把鸟笼拿过来,开始加固。
好在柳乐安泄愤的时候,没用多少修为,要不然早就碎成渣了。
柳乐安手里没了东西,在一旁走来走去,表情变幻莫测,祁溪一向不擅长琢磨微表情这种东西,她现在看柳乐安和一个弟弟一样,所以也就直接问了:“你怎么了?”
柳乐安仿佛被惊到一般,沉着脸:“没事。”
祁溪哦了一声,不再理他,继续埋头加固鸟笼。
待再抬头的时候,本来的阳光被完全遮盖,硕大的枝叶盘绕在她的头顶,像一个巨大的伞,高度却只有她蹲着那么高。
祁溪拨开叶子和花瓣,又开始整理。
师祖的灵气虽然还不能支撑他化形,但他每日扎根的花盆就跟长了脚一样,哼哧哼哧地追着她跑,就像她的一个小尾巴。
祁溪倒是不觉得烦,只是怕自己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削掉一截儿。
柳乐安看着面前几乎把祁溪全部包裹起来的花,咳了一声。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没了最初对于净台仙尊居然是这么一个粘人花妖的不适应感。
甚至还从他身上得到了一些启发。
嗯……大概就是……
柳乐安浑身散发着魔气,脸色黑沉沉地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合适的话——
烈女怕缠郎。
也许他对全梦。
也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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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 第 100 章 ◇
◎举牌手◎
紫云峰上一切安然。
这里好几层的建筑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之前祝时喻太懒,二层以上都是摆设, 但现在成了柳乐安的专属空间, 他喜欢站在高处遥望远方。
祁溪实在摸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也就不过多纠结,继续练她的剑, 修她的道。
师祖虽然变成了花,但他本人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给他打理花枝成了祁溪唯一的娱乐活动,至于师祖的娱乐活动嘛——
祁溪看了一眼自己指甲新上的色, 决定回房间就洗掉。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修真界的阵法依旧没有恢复, 掌门还没有回来,其他人又信不过。
所以明心魔叶继续被柳乐安揣在身上,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
很快就到了宗门大比的前两日, 祁溪修炼一整晚, 神清气爽, 早早地下了山, 按照之前弟子堂报名处说的时间到了乾明剑宗大广场上。
好在今年的宗门大比主场地就在这里,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不过自然也有别的事情,那就是乾名剑宗作为东道主,需要迎接其他宗门的人。
这也是他们提前在这里集合的原因。
其实按照祁溪现在“小师祖”的辈分,本来是不需要来凑数的, 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抱着这样的心思, 混迹在了人群之中。
大广场的情况有点像是运动会, 乾明剑宗连紫云峰在内共十一座峰, 每个峰都有独立的牌子立在最前面,然后各峰的人站在对应的位置,列好长队。
祁溪来之前疏忽了这个状况,所以她发现她被孤立了。
没有紫云峰的牌子,其他峰的人又不认识她,不管站在那里都很突兀。
直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声音,祁溪回过头去,就见报名处的那个小弟子朝她小跑过来,嘴里嚷嚷着:“小师祖——”
声音还不小。
十个峰的人瞬间朝她看过来,小弟子丝毫未觉,见她没有应他,继续喊了一声:“是我呀,小师祖——”
祁溪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小弟子跑过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儿牌子,递给她:“这是紫云峰的牌子,那日忘记交给您了。”
祁溪接过,见他转身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向来对其他人的眼光也并不是很在意,很快就安然自处起来。
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作为紫云峰的独苗,承担举牌手的重任也是理所当然,她把牌子撑到身前,看向大广场的最前面。
祁溪约莫记得那个负责宗门大比筹备的长老姓赵,据说和掌门赵清宏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修为算不得很高,但由于格外热络,极擅为人处世,故而也捞了个长老的位置,堪称乾明剑宗的宣传委员,所有大型活动以及新弟子入门一应事宜都是由他来负责。
赵长老此时正对着剑宗大门的方向翘首以待,观望着是不是有其他宗门的飞舟过来,时不时还要回过头来清点人数。
这一清点,他就很眼尖地发现多了一个紫云峰的牌子,再朝牌子后面看去。
正好和祁溪目光对视。
她心中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到那位赵长老亲热招手:“来来来,到这边来……”
祁溪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角落里就挺好的。
但赵长老却显然不这么觉得,他甚至亲自往这边走了几步,面上笑眯眯的,隔了大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寒暄:“师祖——近日——怎么——样啊?”
祁溪回想她走的时候,师祖正在大广场上晒太阳,似乎很惬意的模样的,所以待他走近了回道:“师祖挺好的。”
虽然她的回答很简单,但赵长老一个作为社交场上的交际花,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台戏,他捋着胡子喋喋不休:“我早就想要去看他老人家来着……”
“上次见他老人家还是在几个月前了……”
“我可真想念他呀……”
“来来来,过来,我们一起说道说道……”
“……”
他一直自言自语,祁溪几乎插不进去话,同时终于对赵长老的热络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终于寻了他喘气的间隙道:“长老,您刚刚说让我去哪里来着?”
赵长老诉衷肠被打断也不生气,仍旧是笑眯眯的。
然后,祁溪举着牌被他引着站在了十一个队伍的正中间,左边五个峰,右边五个峰。
就连掌门所在的青遥峰的人也被挤到了她的左手边。
各峰都排了长长的队,唯有她就一个人,还被夹在最中间。
祝时喻“仙门第一人”的名号打的太响,祁溪怀疑这个热情的赵长老是他的迷弟,句句话都不离“师祖他老人家”这几个字,说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负手而去。
他一离开,十个峰的人便嗡嗡嗡地炸开了锅。
“她就是紫云峰那位小师祖?”
“听闻归渊剑尊要收她做亲传弟子?”
“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我好羡慕啊,这都可以在宗门内横着走了……”
祁溪没想过要横着走,她只当自己是个没有耳朵的举牌手。
好在没过多久,各大宗门纷纷而至,其他人的视线也转移到了他们的飞舟上,乾明剑宗的这个大广场足够大,飞舟落在最前方,各个宗门都很有底蕴,所以飞舟看起来都很豪华,比她们之前用的那架神鸢飞舟也差不了多远。
各峰的弟子应该是事先被提点过,不能失了颜面,所以大家虽然都探着脖子在看,却安静了下来。
仅留下各个宗门带队长老互相寒暄的声音。
祁溪的注意力全在佛宗的人身上,堕魔崖的出现和佛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按理说当时那个阵法被破,幕后之人一定会察觉到堕魔崖的异动,但她看了一圈一无所获,也只能作罢。
思索间,炼珑宗也到了。
炼珑宗不愧是专精炼器的宗门,他们的飞舟算不得最大的,但却是最精致的,坚固异常,且又有重重机关,兼具攻守能力。
全梦站在带队长老的身边不动声色的看了祁溪一眼,这是她们之前商量好的,之前她一直都是用的冰雪瑶的假名字和长相在外行走,理应与她是不相识的。
祁溪见她摸了一把腰间的传讯玉碟,秒懂她的意思,这是说明待会儿有消息要跟她说。
祁溪点了点头。
北斗剑宗传消息过来,说是路上耽搁了一点功夫,让他们先开始。
正午时分,合欢宗压轴出场,彩带翻飞,香气飘飘。
祁溪发现带队的人居然是梨落长老,心中还紧张了一下,好在她不知道是顾不上还是怎么地,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样。
赵长老宣读宗门大比的规则,之前因为等的时间太久所以有些疲惫的弟子们也瞬间打起来精神。
“这次大比分为三场,初赛、复赛和决赛,各自又分为筑基组和金丹组,决赛的时候筑基组获胜者可以向金丹组挑战……”
往年的时候也是如此,筑基以上,元婴以下的人都有资格报名参加宗门大比,各宗门会初步进行筛选,最终大约只能留下来三分之一。
但这次宗门大比准备的仓促,没有初筛,人数多了,且鱼龙混杂,所以规则相比较于以往有了一些改变,最大的区别就是初赛不同于以往的一对一,而是用了守擂的形式。
这种切磋的机会非常难得,而且还有各宗的长老坐镇,不用特别担心安全问题。
当然也有意外的情况。
祁溪不自觉看向了站在炼珑宗最前面的全梦,原文中她就是在宗门大比时,败在卢幼菱手下,而且还伤了手,加之救治的不及时,修为倒退,本该光明坦荡的前途戛然而止。
想到这里,祁溪坚定了眼神,她既然知道剧情,自然不会让她落到和原剧情中一样的下落。
思索间,赵长老已经读完了比赛规则。
有的人抱着侥幸的心思,想要在这次的大比之中一鸣惊人,也有人信奉实力为尊,任何的形式都无关紧要。祁溪则是鉴于二者之间,她太清楚这样的比试,运气的成分有多么重要,而她,一个恶毒女配,会碰到什么人,可想而知。
最后就是大比动员,本该是由作为东道主的乾明剑宗掌门讲话的,但他外出未归,不知为何居然落到了蔺修远头上。
祁溪许久没有见过他,意外发现他消瘦了许多,完全没有原文中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冷着脸不过匆匆说了几句就从台上下来了。
本该十分冗长的动员大比结束的出乎意料的快。
但祁溪似乎感觉蔺修远从台上下来的时候似乎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她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周围弟子交头接耳的议论证实了不是错觉。
“你们有没有看到,归渊剑尊朝小师祖看了一眼……”
“我们不瞎,自然看到了……”
有人兴奋道:“大概剑尊也没有想到他屈尊降贵想要收的弟子,居然辈分比他还高吧……”
祁溪:“……”
她很想说,她也不聋。
好在这日的动员已经结束,考虑到来这里的其他宗门的人舟车劳顿需要修整,所以接下来并没有别的安排。
大比的人员分配也是第二日才会进行。
翌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
祁溪下山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昨日回去之后全梦的传讯。
因为之前在妖城的时候,全梦觉得东舟的炼器手法隐隐有一点炼珑宗的影子,所以这次回去之后,就一直在暗中打听,那段时间是不是有什么人外出。
东舟的修为不低,所以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几个长老以及闭关修炼的大能们身上,但一无所获。
恰好那段时间,他们未离开过宗门。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祁溪虽然有些遗憾,却也只能交代柳乐安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离开紫云峰。
不想却碰到了卢幼菱一行人。
卢幼菱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应该是在妖城受的伤还没有好全。
见她过来道:“道友,好久不见。”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在打招呼,但看过来的眼神却让祁溪极其不适,就跟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祁溪实在懒得理会她,敷衍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和女主并行的意思,迈开步子,绕了路朝着公布初赛人员分配的场地而去。
卢幼菱身边围着几个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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