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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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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桓从来坦荡他的感情, 真正难以直面他的人一直是林婳自己。

    她因为上一世的记忆,一见他时便会不自觉想起上一世的自己与姜绥安, 这并非她能控制。至于他的情意, 无论应与不应,皆是林婳对他的辜负。

    这才是林婳一直不能坦然面对他的原因,只因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平等。

    姜桓并未在此处久留, 同林婳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之后又是几日,终于到了两人成亲的日子,林婳直到此刻内心的忐忑不安才更清晰了起来。

    林姜两家的亲事乃是圣上赐婚, 林相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一般,是以这日迎亲大喜、宴请宾客,便成了燕华京城之中一等一的热闹大事。

    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皆到了此处。

    圣上本人虽没有前来, 席间却有皇子公主, 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朝华公主也送了贺礼前来,可谓是十足的场面盛大,令人称羡。

    这日一早,林母还以为得劝上林婳好一会儿才能将人叫醒起来装扮, 可谁知, 她一早带人前来林婳房中,她竟是乌青着一双眼在镜子前早坐着了。

    “今日宴请宾客, 又有各式礼节要遵, 你起得这样早等会儿可实在难熬。”林母摇了摇头道。

    简竹在林婳身旁欲言又止, 她可是清楚地知晓,林婳昨日夜里岂止是睡得短,根本就是一宿没睡。

    简竹不知晓林婳的心思, 只觉得纳闷, 成亲乃是终身大事, 往日也见其他姑娘为此紧张忧愁,可也没有见过有人忧心成自家姑娘这般,一宿连觉也没睡。

    在林婳目光示意下,简竹到底也还是没有告诉林母。

    林母只看林婳的脸色也看得出她忧虑在心,她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心境,也不愿见林婳等会儿劳累,便道:“既昨晚没睡好,这会儿便先躺下歇一会,总归时间还来得及。”

    林婳摇了摇头:“不了,开始梳妆吧。”

    林母还要说话,便被林婳说服了:“女儿昨日夜里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此时再留出时候总归也是睡不着的,倒不如好好起来梳妆。”

    “也是。”林母便不再劝她回去歇息。

    见女儿这般紧张,林母只觉得林婳十分在意姜桓,心中更是放心不少,看着林婳的目光十分欣慰。

    林婳看出了母亲的误会,但并不打算同她解释。

    上一世成亲的前一夜林婳也没有睡着,不过那时是因为一心的欢喜,那时姜桓是她的心上人,是她所仰望的皎皎月光。如今那一弯明月露出真面目,冷锋煞人,她的心绪也再不如前。

    府外吹吹打打打的声音变了调子,她听着声音想来是姜府接亲的人到了,手上紧紧地攥着,随着喜婆牵引往外走。

    林母今日仔细看过了她的嫁衣与装扮,为的便是不出错,这会儿见她站了起来,才看见林婳腰间那个突兀的环佩,正要命人替她摘下。

    简竹这会儿突然十分了解林婳的用意,见状便开口:“这环佩乃是姑爷所赠。”

    林母这才恍然,又没忍住笑了女儿一句:“可见婳儿当真是紧张绥安的,连他所赠的环佩也这样随身带着,虽这配饰与衣服不大相称,不过你们的情意最是要紧,便这样留着吧。”

    接亲过后,简竹悄悄凑在林婳耳边道:“姑娘,我方才听到外头不少人都在为姜大郎君穿上喜服的样子惊艳呢,说起来,这姜大郎君一贯爱穿白衣,偶尔换了颜色也是浅色衣裳,还真从未见过他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林婳见过,见过他穿最艳的颜色,脸上的目光却是最冷的。

    一袭红衣的姜桓不减清冷出尘之感,穿上人世间最有烟火气的喜服,他也依旧是一副出尘的模样,所以林婳并没有几分期待。

    下了轿子之后,目光反而更多的落在宾客的方向,隔着红绸的喜帕,隐约看得到在场的宾客神情,或熟悉或陌生,或欢喜或冷漠。

    正如那日霍以所言,她的成亲之日,他果然没来。

    林婳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更多的竟然是轻松。

    倘若他来了,林婳看着他的目光,心中只怕会更加煎熬痛苦。

    林婳本被人扶着往前走,正在出神之际,便陡然腾空,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抱紧了靠近自己的人,将他紧紧抱住。

    其他人见到一向稳重寡情的姜大郎君竟然不顾规矩,直接上前抱起了新妇,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意外,喧闹声也大了一些,寻常人不敢开姜大郎君的玩笑,只敢小声议论。

    远在一旁站着的晋王却笑了一声,玩笑道:“姜大郎君这是一步路也舍不得新妇多走,还不知道多在意挂念呢。”

    晋王开了这个头,其他人自然也便敢嬉闹此时,全是玩笑说姜大郎君对林家姑娘的喜爱。

    姜桓并不在意这人的话语,反而是低头凑到林婳耳边道:“别看旁人了,看我。”

    林婳方才被他突然抱了起来,尚且心有余悸,这会儿才稍稍平息,她有些晃神。

    这样大胆直接的动作,林婳方才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以为他是上一世的姜绥安。这一世的姜桓最是恪守规矩,林婳在此之前并不觉得他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可知道她此刻听到姜桓说话,才确定就是他。

    她几乎是呆愣愣地看着将自己抱入怀中的姜桓,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隔着喜帕姜桓竟也能察觉到。

    “怎么看我看了这么久,可是喜欢我穿着的衣裳?”姜桓一面抱着她往府内走,一面轻声温柔地在她耳边问她。

    那双一贯清冷的目光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看向林婳的目光深情而温柔。

    哪怕隔着红绸,林婳也已经能感受到他愉快的心情。

    “喜欢。”林婳下意识答道。

    因为上一世他穿着红色喜服冷着目光看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林婳这一世也没有多期待看到姜桓身穿喜服的模样。可现下,他这欢喜的心情着实是感染到了林婳。

    她原本焦虑的情绪在这一刻被缓解。

    姜桓原本只是看她紧张,便想着出言逗一逗她,没想到她竟真的这样回答了自己,一时间竟没接上话来,只觉得被她头发依靠的心口也燥热了起来。

    “那等会儿你也多瞧瞧。”姜桓笑着道。

    林婳这会儿是彻底没有心情去忧虑之后的事情了,只觉得耳朵也烧了起来,她抱着姜桓脖子的胳膊紧了紧,不再去看他,直接埋头不同他说话。

    姜桓将林婳抱进了高堂之内。

    上方正一左一右坐着姜老先生与姜家主母,姜老先生看到姜桓竟直接将人抱着进来之时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不过念及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又很快缓和了下来,没有因此多说什么。

    而坐在一旁的姜母便不同了,她今日本就兴致不高,这会儿见姜桓这般不守规矩,竟不顾旁人口舌与目光,直接抱着新妇前来拜堂,当即脸色更冷。

    便是连一旁观礼的人都看出了些不对劲,气氛也有些降了下来。

    林婳瞧不见堂内的气氛变化,姜桓更是不在意,将林婳放了下来,同她拜堂。

    两人并肩而立,只要一转眼,林婳便能看到姜桓微扬的唇角,已经含笑的眉眼,无处不在说着他喜悦的心情,她不觉自己心情也受到了影响。

    与一开始的沉重心情完全不同。

    拜堂结束之后,林婳被姜桓抱着到了房中,外头自有宾客需要姜桓招待,因而他这会儿还未出来。

    今日前来的宾客都看得出姜大郎君今日心情极好,前些日子外头还有人传姜大郎君与林大姑娘成亲是为圣旨所迫,如今看来完全是胡扯。

    不论是认不认识他的,只怕都是头一次见姜桓似今日这般高兴。

    往日要劝姜桓同他们喝一杯酒可是难事,今日趁着姜桓心情好,竟还可上前与他攀谈几句。不过一会儿,宾客便发现了一个与姜大郎君说话的规律,只要多提及些他的新妇,他便开心,话也能比平时多上几句。

    原本是因为担心林婳才特地前来观礼的乐阳公主简直看得目惊口呆。

    她见过姜桓那副杀人要命的样子,也见过他对他们两人亲事的冷淡,却不想,原来将成亲对象换成是林婳之后,他竟是这般的心甘情愿。

    喝了一杯喜酒的乐阳公主忽然大悟:“莫非姜大郎君一早的心上人便是林婳。”

    霎时间,之前许多没有想通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难怪当初在学堂之时姜桓对林婳那般“关照”,难怪朝华那个心思不定的女人突然召林婳进宫与姜桓整理卷宗,难怪姜桓那般笃定与她的亲事不成。

    原来他一开始便是打定主意要与林婳成亲的。

    乐阳公主这会儿全想明白了,难怪无论她如何劝,林婳仍是要去找姜桓,他们两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已经生了情意。

    于是林婳与姜桓两人成亲这人,整个宴会之上喝得最多的并非姜桓,而是前来观礼的乐阳公主。甚至因为一人坐在宴会上喝闷酒险些被传言是因为思慕姜大郎君而未得。

    林婳坐在房内候着姜桓前来之时便将身上的多余饰物解了,料定姜桓还有许久才能回来,她便将自己原本备好的环佩放在了一旁。

    只是没想到没一会儿姜桓便回来了。

    她听见门声响动,正匆忙地将盖头往头上遮,正在此时便听见姜桓轻笑的声音:“别装了,就知道你不会安安分分地在床边候着我,给你带了糕点过来,可要先吃一点儿?”

    林婳听闻姜桓此言,自是也不愿委屈自己,只看了一眼姜桓手中的点心便立即动心了,往他跟前走去,接过了点心。

    虽然来之前在家中已经吃过了些东西,但成亲流程繁多,林婳这后半日几乎是没用什么膳的,这会儿早饿了。

    林婳接过糕点之后自然地坐在了桌边,姜桓也便将碟子放在桌上,待林婳吃了几块糕点之后,方才抬头,发觉姜桓的目光正十分眷恋地落在自己身上,好像看不够。

    只这么一会儿的时候,眼前人便从这一世的姜桓变成了上一世的姜绥安。

    他们两人其实很好区分,姜桓虽也喜欢林婳,可他看向她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温柔与深情的,仿佛在看世间最珍视之物。而姜绥安,看向她是便好像盯住了自己猎物的恶狼,充满了占有欲与凶性。

    被野兽紧紧盯住之时,一般人是不敢拔腿就跑的,因为那布满凶性的目光会紧紧盯着她,露出獠牙撕咬她,直到她不能再离开他的身旁。

    这便是眼前的姜绥安给林婳的感觉。

    只是此刻姜桓看向林婳的目光之中还多了一丝浓烈的情绪,林婳看不大懂,只能觉出一种悲伤。

    不过她并不以为如今的姜绥安会有这种情绪,只觉是自己想错了。

    如今的他可不是从前那个受制于人、要顾及道义礼法的姜大郎君,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得到,又有什么不愿意满足的呢。

    “为何一直看我?”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奇怪,林婳便出声问道。

    “你这样很美。”姜绥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何问题,他的目光赤裸裸地留在她的脸上,林婳头上的首饰已经取下,身上的红色嫁衣依旧鲜艳得耀目。

    姜桓便这样一会看看她的脸,一会儿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嫁衣之上,目光满足。

    “你不是已经见过一次了吗?”林婳问道。

    这一世和上一世的嫁衣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林婳自己几乎也分不太清楚。不过他料定上一世的姜绥安从未仔细看过自己身上的嫁衣,所以便这样轻易地说出了口。

    果然见姜绥安表情一僵,眼中的情绪也细微的变化。

    “从前的事情不提了不好吗?”姜桓低声问了一句,不似他从前说话的强势,语气中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无措,甚至是祈求。

    “可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件疑惑的事情。”林婳也知晓自己不该在此时提及前世的事情,对两人的情绪都有影响,但此刻与姜绥安话说到了这里,她便不觉会想起来。

    姜桓无奈地应道:“你说。”见她表情比方才缓和一些,他这才稍稍放心地让她询问。

    “我前几日在家中见到我两位哥哥之时,他们同我千叮咛万嘱咐,说叫我在姜府之中万万不可委屈,还说若你敢欺负我……”

    “自然不会。”林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姜桓打断。

    她这样被打断,下意识恼火地瞥了他一眼,见姜桓闭嘴,这才继续道:“定不会轻饶你。”

    林婳说到此处,声音有些低落:“我记得上一世我临走前,曾听见我哥哥在姜府的声音,只是我那会儿,意识有些不清楚,我并不知晓那是我的听错了,还是他们真的到府上来了。”

    毕竟擅闯姜府这样的事情,也不像是她那个死板守规矩的大哥能做出来的事情。

    姜桓点了点头。

    林婳正要说话,便见姜桓抬手,落在她的脸颊之上,心疼地望着她:“我知晓从前对你而言皆是不好的事情,所以今后还是别想过去的事情了,今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姜桓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感受到湿润,林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落泪了。

    “他们可有真的教训你了?”林婳执着于这个问题。

    姜桓见她今日非要问出个结果,于是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脸道:“血肉模糊,若非家丁阻拦……”

    “怎么?”听见姜桓说了一半便不往下说了,林婳下意识追问。

    “若非家丁阻拦,我便没了性命。”姜桓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

    林婳原本听到这个结果以为自己能笑出来的,可是自己却是面无表情听完了姜桓所言,她又好奇问道:“我是死后才到这个世界来的,那你呢?你不是那时候来的吗?”

    方才对她有应必答的姜桓这会儿却是缄默了一般,一言不发。

    林婳原本并未看他,只低着头问了一句。见他久久不答,这才抬头去看他,便见姜桓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也转向一旁,连一句掩饰也没有,只是不回应。

    见他迟迟不说话,林婳便知晓今日这个问题自己是问不出答案了。

    “我乏了。”林婳自桌边起身,自顾往床边走。

    正红色嫁衣的衣摆很长,加之她方才将多余的饰物去掉,此时裙摆下方拖曳在地上,红色的嫁衣,烛火葳蕤的喜房之内,窗户上还贴着喜字,处处彰显着他们成亲的欢闹氛围。

    而姜绥安最深爱之人,正在他眼前,穿着嫁衣,往他们的喜床方向走去。

    这样多少次梦境之中的场景,终于发生在现实当中,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神情眷恋望着她的背影,目光钉在她单薄的脊背和纤瘦的腰际,最后落在她纤细的落在衣摆上的手指。

    姜绥安几乎是下意识上前去牵住那只手,将她拥入怀中。

    怀中熟悉的温度几乎叫姜桓想要落泪,他费劲力气,终于在能留在她的身边。

    林婳对他的动作早有预料,是以在他走向自己身旁之时便顺势落入了他的怀中,抬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抬眼望向他。

    分明是她方才非要问,这会儿眉眼湿润,眼尾发红的又是她,他本该知晓这红着的眼眶是悲事,却仍是忍不住为她动情,恨不能紧紧将她拥入怀中,靠近她。

    正在他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之上时,林婳便朝他凑了过来,他本该闭眼,却又实在不舍得,便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此刻的美全部镌刻进脑海中一般。

    只是他终究没有下一步动作,分明该是最温情缱绻之时,她却手握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心口。

    姜桓眼眶不知什么时候也红了,他目光几近是疑惑地看向林婳,难过而不解。

    林婳力气小,方才那一下是用尽了全力才扎入他的心口,那一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是以此时姜绥安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之时,林婳竟不知如何回应。

    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姜绥安便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看着她苦笑:“难怪,这些日子你一直这么顺着我的意思,我还以为……”

    “我早说过了,我这一世已经不愿嫁你了。”林婳闻言打断他,她像是在同他解释,又像是在同自己说。

    林婳原本便要叫人请大夫进来,却不想自己方才转身,便被姜桓拉住胳膊,他此时已经伤得极为严重,林婳未曾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姜桓竟会在被她刺伤之后还有力气。

    见他朝自己这边走来,林婳下意识便往后退,脸上惊恐的表情也不再掩饰。

    正是她此刻对他毫不掩饰的惧怕,叫姜桓更是心凉,但他似乎面对她时只会笑一般,目光执着地盯着她:“分明是你手握匕首刺伤我,为何你还是这般怕我?”

    林婳嘴唇微微颤抖,她几乎落下泪来。

    但姜桓并不给她机会,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抬手将林婳方才随意挂在头顶之后的红绸掀开,低头盯着她的唇。

    方才他是打算亲吻她,如从前一样,如他无数次轮回的梦中一样。

    姜桓低头看着她,他所有藏在眼瞳中的情绪都浓烈,好似当即不倾泻出来便再无机会一般。就在他靠近林婳之时,便被她重重推开。

    林婳见他嘴唇已然失色,手上力气也渐弱,匆忙往后退了去:“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去帮你请大夫。”

    姜桓死死不放拉住她的手,就在林婳要同他分辨之时,便听见姜桓道:“你这样出去谁都会知道今晚这房中发生了什么,叫向白去请大夫来,之后的事情他能处理。”

    他声音已然微弱,失了唇色,然而依旧镇定地同她说话。

    林婳眼中不觉又落下泪来,她不断地朝他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在他的吩咐下,林婳将向白叫入房中,一一按照姜桓所言说了下去,向白纵然心有疑惑,但见姜桓点头,也还是应下了。

    待向白离开房中之后,姜桓才看着林婳淡淡发问:“你这样着急,可有一丝心疼我,还是想快点让他醒过来?”

    霎时间,林婳脸色惨白地朝他看去。

    他竟然知道!

    姜绥安冷笑了一声:“你为何会觉得他能打听到的事情,我不能知晓?”

    林婳未曾应声。

    素日清冷寡情的姜大郎君将她堵在房内,委屈得声音都哑了,咬牙切齿地质问她:“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林婳,你怎么敢不要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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