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退休79天

    秦覃恒还是如往常一般俊美, 被上苍细细雕琢的五官找不到丝毫瑕疵，一双深色瞳孔像是古井，无波无澜, 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唯独看向姜岁时有些波动。

    不过最让蒋念吃惊的是秦覃恒今天的穿衣风格。以前每次见, 他身上都是黑白二色，背个方方正正的画板。

    这次他却穿的花里胡哨的。就说他这衬衫，最起码得有五种颜色, 跟打翻了调料盘一样。裤子和鞋子倒是黑色的, 款式则很新潮。

    一般这样颜色的衣服，都会让人想到“放荡不羁”几个字，可是秦覃恒把扣子一直系到最顶上，又有点禁欲, 很有他自己的风格。

    帅是真帅, 显眼也是真显眼。

    他们往这一站, 路人都频频回头看。

    “坏叔叔，放开我啦～”睿睿奶声奶气的话语, 打断了蒋念的打量。

    姜岁也低头看，秦覃恒还薅着人家的衣领呢, 像是薅小鸡仔似的, 好在他控制了力气，不会伤到孩子。

    再看霍劭，眼神已经冷下来了。

    姜岁在心中无奈叹气, 上前让秦覃恒松手，问他：“你来接我？”

    秦覃恒回道：“嗯, 他们说让我送你回家。”

    顿了顿, 又看着她的眼睛补充, “我自己也想来。”

    姜岁有点意外。这些时日，秦覃恒越来越多表现他自己的想法了。

    爸爸、小姑姑和姐姐都在，睿睿一点都不怕这个挺拔清瘦的男人，仰着头不高兴地说：“接姐姐就接姐姐，为什么要抓我。”

    秦覃恒垂眸，淡漠地回：“姓霍的不能抱她。”

    睿睿：“啊？”

    霍劭浅浅蹙眉，瞥了他一眼。

    秦覃恒丝毫没有要改口的意思，给蒋念看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她表哥还有睿睿这是被人家亲哥哥嫌弃了？

    睿睿还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没为什么，就是不能抱。”秦覃恒严肃地挡在了他和姜岁中间。

    睿睿不高兴地噘嘴，探着脑袋求助地看向姜岁，小表情委屈巴巴的。

    他早早就过来了，在这等了好久好久呢，也注意到这个穿花衬衫的高冷叔叔了。

    不就是和姐姐认识吗，凭什么不让自己抱！

    “好啦。”还是姜岁笑着将他推了推，蹲到睿睿面前，拍了拍他的头。

    “你也是来接机的？”

    “嗯嗯！”和她说话，睿睿开心得直点头。

    “辛苦睿睿啦。”

    “不辛苦！”他狡黠地看了秦覃恒一眼，朝姜岁张开胳膊，软乎乎撒娇，“抱抱～”

    姜岁笑意更浓。这小子好胜心还是这么强。

    顶着秦覃恒不认同的目光，她张开手，抱了抱小男孩儿。夏天了穿的少，他摸起来似乎更瘦了。

    姜岁由衷地希望他的身体能好起来，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跑跑跳跳的。

    “可以了。”几秒钟后，秦覃恒声线微冷地说。

    姜岁将睿睿松开，示意他去找霍劭。

    睿睿恋恋不舍地摆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到霍劭身边，抬手牵住他的大手。

    霍劭灰蓝色的眸子凝视着姜岁，目光和声音都含着浅浅的温柔：“姜岁，下次见。”

    三大一小四个人在电梯口分开，姜岁拖着箱子，和秦覃恒走到他的车边。

    司机已经在车外面等着了，目光触及到姜岁，主动笑着打招呼：“姜小姐！”

    姜岁有点意外：“是你呀，陈杰。”

    他是陈大强的儿子，和姜岁在银城见过，当时他怕被当地那些人贩子组织报复，阻挠陈大强把照片的电子版给她。

    “是我，您最近怎么样？”陈杰走过来，殷切地帮她把箱子放好，又帮她开了车门。

    都坐进车中后，姜岁微笑着回答：“挺好的，你们呢？”

    陈杰坐在正驾驶上，缓缓启动车子，“我们也很好。有乔总的照拂，那些我们担心的事都没发生。最近富县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那些人都被抓捕归案，更不需要害怕了。”

    “嗯。”

    秦覃恒和姜岁一同坐在后排，出声，“你们两个认识？”

    陈杰连连点头：“是的。”

    具体的涉及姜岁的隐私，他不好说。

    姜岁把他们之间的交集，简单和秦覃恒说了说。

    秦覃恒对其他的事情不关心，碰上姜岁的事则很敏锐。

    他一针见血地问：“照片内容是什么？”

    姜岁：“他们虐待过我的证据。在被逮捕后，他们以前的罪行被审讯了清楚，这个案子已经胜诉了。”

    秦覃恒皱眉，森冷地说：“只是死刑，太便宜他们了。”

    死刑的是王青萍和姜国涛，姜广是有期徒刑。但是他一条腿被截肢，胳膊也残了，在狱中能有几年好活呢？

    在原本的剧情中他们折磨死了原主，逍遥法外，而今，原主终于可以瞑目了。

    车子开到了明珠小区楼下。姜岁新买的房子还在装修，明年初能入住都算是早的。

    下车之前，她客气地问了秦覃恒一句：“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上去坐坐，喝口水吗？”

    秦覃恒幽邃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都没怎么想，就说：“好。”

    姜岁：“……”失策了，对待他，不能像对待其他哥哥一样。

    既然都邀请了，她也不会食言，把秦覃恒带上了楼。

    他似乎没来过这么小的房子，打量了两眼，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姜岁给他端了水过来，问出她憋了一路的问题：“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秦覃恒注视着她，不加掩饰地回答：“我打扮了一下。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为什么要打扮啊？”

    “为了你。”

    三个字，自然又直白，给姜岁听得一愣。

    “我？”她指了指自己，满脑子都是：他不会是在讨我欢心吧？

    秦覃恒点点头，薄唇轻启，“二哥在群里说，要我们谁抽个空去接你。大哥他们档期腾不开，我就来了。二哥又说，要我打扮得帅气点，不能被其他男人比下去。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帅气，就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姜岁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所以你这一身，是秦凌枫给你搭的吧？”

    秦覃恒轻轻颔首。

    ……她就知道。只有他才爱穿得这么花哨！

    而且她都能想象到，秦覃恒在群里请教，秦凌枫一定洋洋得意地说：“既然是要去接姜岁，你得按照她喜欢的风格来打扮。她第一个管我叫哥哥，最喜欢的就是我，你按照我的风格来，准没错！”

    这几个男人互坑是常规操作，其他兄弟必定附和了秦凌枫的话，于是秦覃恒就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来了。

    也就是秦覃恒颜值太能打，不然还不滑稽死。

    姜岁想笑，又不忍心，最后无奈地说：“秦老师，你下次别听他们的，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秦覃恒有些不解。姜岁明明说了好看，怎么又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穿？还管自己叫秦老师。

    他对打扮不感兴趣，却很希望听她也叫自己一声哥哥。

    从姜岁家离开，坐进车子后，他在兄弟小群里发了句消息：【姜岁不喜欢这种穿衣风格。】

    不一会儿，秦凌枫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

    秦覃恒：【她骗你的，怕你伤心。她真是个体贴的人】

    任凭秦凌枫怎么解释，秦覃恒就是认准了自己的想法。

    乔寒霆开完会，看到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该让老四这样的人，来治治老三这只花孔雀。

    至于姜岁体贴……老四这滤镜也太重了吧？忘了上次她怎么凭借一己之力把大家怼得无话可说的？

    ＊

    隔日，姜岁和许久没见的宋小妍约了顿饭。

    宋小妍之前参与创作的那个剧已经开拍了，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她自内而外散发着自信。

    之前她们约过一次火锅，结果因为王青萍的搅局没吃成，这次便把火锅补上了，不过换了家店。

    边涮肉，两人边闲聊着。

    “姜岁姐，我最近看群里说起插曲创作的事。我写的那个剧不是异世背景嘛，策划们就想要一首充满神性的歌曲，他们一下子都想到了你之前在节目里唱的那首歌，想问问你能不能接这个活儿。最好是他们写词，你来转化为那种语言的发音。价格的话，他们说好商量。”

    其实不光是宋小妍，最近和她约歌的人很多，粉丝们也常常在她微博评论区问，她能不能出歌。

    此刻听她说完，姜岁道：“可以先沟通一下需求，如果我能唱，再继续往下谈。”

    宋小妍眼睛都亮了，夹着肉半天没想起来吃，激动地和她说：“你肯定能唱！啊啊啊，我特别喜欢你的歌声，希望能谈成！来，咱们碰一个！”

    姜岁笑笑，和她碰了个杯。

    此刻她们都没想到，这首歌能火遍全国，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放下杯子，宋小妍看了一眼新消息，又随手刷了下微博，皱着眉说：“这个盛蔷怎么一直不消停？”

    姜岁抬眼：“嗯？”

    宋小妍把手机推过来，让她看盛蔷今天发的微博。

    那是一张自拍。她穿着病号服，背对着病房门，冲着镜头微笑。

    画面的一角，露出男人后背的剪影。

    仅从这个背影，姜岁就认出了，是霍劭。

    盛蔷配字：【加油，为了关心自己的人，要早日好起来呀～】

    上次盛蔷去睿睿的幼儿园直播，被霍劭发公告撇清关系，乔寒霆又公开了和姜岁是兄妹的事情后，盛蔷在网上销声匿迹有一阵子。

    直到她去参加《兄弟冲》最后一期节目的录制，才活跃起来。

    凭借节目她小小圈了一波粉，加上之前的粉丝基础，这条微博一发，评论里果然有不少人在关心她的身体，祝她早日康复。

    也有一些人看到了“神秘男人”的背影，纷纷问她是谁。

    盛蔷挑了几条回得暧昧：【只是朋友啦～】

    越是这样解释，大家越觉得她在掩饰，猜测她谈恋爱了。

    姜岁粗略扫了几眼就把手机给宋小妍还了回去，淡淡道：“不用理她。”

    “对，看她都是给她热度了，咱们吃咱们的。”

    餐桌上一时无声。姜岁嚼着嘴里的食物，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霍劭的背影，有点心烦。

    “说起来，你和霍总怎么样了啊？”宋小妍八卦地问。

    “什么怎么样。”

    “啧啧，人家霍总在节目上那么照顾你，帮你拿了第一，你敢说你们之间没猫腻？”

    姜岁捏着筷子，有点不自然，“那是因为我也帮过他。”

    宋小妍扁扁嘴，还想再说什么，被姜岁抢了先：“快吃，一会儿鸭血都煮老了。”

    回去的路上，姜岁还是不受控制地会想起霍劭来。

    她在心里和自己说：人家愿意去看谁是人家的自由，你在这介意个什么劲儿？你们又不是特殊的关系。反正不是盛蔷，以后也会是其他人。

    使劲儿摇摇头，才把脑子里那些纷扰的情绪压下。

    之后，她在南城安心待了一段时间。乔寒霆他们总是能找到理由约她出去。

    如今他们面对她的态度，和第一次见面简直是天差地别，姜岁能感觉得到，他们是发自内心对她好。

    就是一点，她单独和这五个人相处还算融洽，一旦哥哥数量超过一个，他们就较着劲儿表现，不把其他兄弟压下去不罢休。

    每次看他们明争暗斗，姜岁都忍不住笑。一群幼稚鬼。

    除此之外，就是案件的跟进。拐卖案、造假案、爆炸案、绑架案……经过警方的调查，他们追踪到了一个名为“三头蛇”的组织。

    这个组织扎根在国外，黑白两道通吃，取证很困难。

    姜岁觉得自己不能一味地等待，要主动做点什么。

    于是在两个月以后，她参加了鹏源集团的竞标会。

    鹏元今年启动了一个他们筹备十年的新项目——云思计划。

    这个项目的根基是人工智能，以此延伸出了各类领域的应用。

    《兄弟冲》第二期节目上，姜岁在面对秀才鬼的考验时，写下了一篇有点电子脉冲的文章，以此敲开了科研界的门。

    短短几个月过去，她已经成为了实验室的核心，由她主导，攻克了数项难关。

    这次参与竞标，她也是以团队的名义接的。

    独立休息室中，顾明宇和顾明森两兄弟坐在桌边，一人面前摆着一部电脑。

    顾明宇带来的精英团各个西装革履，有的在一旁处理文件，有的在打电话，协调各部门。

    顾明森双手放在键盘上，指尖敲击着键盘，黑色屏幕上是一串串寻常人读不懂的绿色代码。

    等他告一段落，顾明宇才坐近，问他：“还在修改？”

    “嗯，”顾明森将电脑合上，“改了一些细节，可以使咱们的涂凌运行得更流畅。”

    涂凌，谐音图灵，是顾氏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有着非常优异的表现。

    包括顾明宇，整个团队都对涂凌非常有信心，认为他一定可以顺利拿下鹏元的单子。

    涂凌能有今天的成绩，顾明森功不可没。

    顾明宇看着他，骄傲地说：“这次竞标的团队都我考察过，没有一个有实力胜过咱们的涂凌。等竞标结果出了，我给你好好放个假。”

    一旦与鹏元达成合作，顾氏就能再上一层楼。往远了说，世界商业版图可能都因此改变。

    媒体他都已经联系好了，会为了涂凌疯狂造势。

    哪个男人没有一个英雄梦？顾明宇对这个他大展宏图的未来，期盼非常。

    不过他知道顾明森志不在此，他最近撑着孱弱的身体加班，为的不是高额的奖金，而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然后，把这份成绩，交到姜岁面前。

    对于弟弟喜欢姜岁这件事，顾明宇虽然不悦，却没有太强烈地反对过。

    姜岁如今发展得还可以，也不算是太配不上顾家。

    至于她之前做的那些坏事，为了弟弟，他可以不再追究。

    顾明森望着顾明宇，浅浅地勾了下嘴角：“谢谢哥。”

    一声哥，把顾明宇叫得服服帖帖的。

    他拍拍顾明森肩膀：“和哥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明森，有些话我要提前和你说，你就算是再喜欢她，也不能迷失自己，做违背底线的事。”

    “放心吧哥，我不会的。而且我相信，她已经改变了。”

    提到姜岁，顾明森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顾明宇暗暗叹气：弟弟大了也不中留啊。

    终于，到了竞标会开始的时间。本次进入到最终环节的，一共有五个团队。

    除了顾氏，其他四个团队里，只有“悠悠有限”他们不是很了解，估计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霍劭已经到了会场。今天的他穿了身纯黑色的西装，搭配白衬衫，黑领带，银色领带夹，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坐在主位，五官深邃，面色平静。与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对视一眼，顾明宇不禁和顾明森感慨：“不光在商业上有天分，检测人工智能的复杂算法还是他亲自构建的，真是厉害。”

    顾明森没接话，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了一根根的刺。

    他看得出来霍劭对姜岁的在意，早就把他视作情敌了。

    虽然他很强大，但是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会向姜岁证明，他不比霍劭差！

    刚落座，最后一个团队“悠悠有限”也来了，偌大的会场里，顿时响起一阵低声讨论。

    “怎么是她？”

    顾明森抬眼，猝不及防看到了姜岁，心咚的一声。

    这个团队一共五个人，规模比其他团队小了很多，大家都穿着普通的休闲装。

    姜岁走在最后，身形姣好，样貌绝美，神情淡定。

    看似是团队边缘，实则游刃有余掌控着一切。

    顾明宇已经站了起来，拧眉问霍劭：“霍总，这是怎么回事？前几轮竞标的时候，分明没有她们！”

    言外之意，姜岁是不是走后门了？

    霍劭凉凉地看过来，不怒自威：“经鹏元内部考察，姜岁团队的实力足够参加最后一轮的竞标。”

    其他人也不服，讨论的声音更大，姜岁带来那几个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 紧张。

    唯独她，淡定地落座，还喝了口工作人员递来的水。

    霍劭灰蓝色的眼眸在会场里扫了一圈，温度好似降低了几度，那些抱怨的声音也停歇了。

    他冷漠地道：“不认同这个结果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顾明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绷着脸坐下，其他人也不吭声了。

    但是他们心中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倒是要看看，姜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靠美人计是走不远的，如果她远不如其他团队，鹏元就等着面对危机吧！

    人齐了，测试正式开始。

    由季航给大家讲解本次测试分为几个维度，比如数据收集、独立性、准确性等等，都是高深的术语。

    顾明宇看了姜岁一眼，不屑地同顾明森小声说：“她能听懂么。”

    顾明森抿了抿唇：“她的人工智能是叫悠悠？或许真的有过人之处。”

    顾明宇不信。就算姜岁智商很高，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技术难关啊。真被她突破了，他们几代人的努力算什么？

    讲解过后，先进行测试的是算法，确定没问题后，五个团队的人工智才接受测试。

    季航：“为了更直观地表达测试结果，最终将会得出一个数值，这个数值越小，代表越接近真正的智能，理论上可以达到0。祝各位顺利。”

    五个团队，顾氏在第四个测，姜岁他们在第五个。

    前三个团队的人工智能评分都是1点几，本来已经是不错的成绩。

    结果顾氏的涂凌，竟然得到了0.098的好成绩！

    这已经非常趋近于0了！

    前三个团队的人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顾氏兄弟，感叹道：“太厉害了，这已经是世界最顶尖的人工智能了！”

    “没记错的话，顾二少今年才二十岁吧？真是英雄出少年，未来不可限量啊！”

    “我输得心服口服。”

    顾明森对这个结果也比较满意，悄悄看了姜岁一眼。

    比起其他人，她神色没有丝毫改变，此刻正专心地翻着鹏元提供的文件。

    顾明森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在姜岁的人工智能悠悠参与玩测试后，达到了顶峰。

    大屏幕上代表“正在计算”的七彩魔方转了许久，跳出了一个数字来。

    顾明森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明宇直接站起来，盯着那个数字，震惊地道：“这怎么可能！计算是不是出错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21个作收！冲冲冲张涨涨涨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