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退休58天

    睿睿状况稳定后, 从医院回了家，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没去上学。

    小孩子精力旺盛，每天都会给姜岁发消息, 打视频电话, 结果都没得到回复。

    没多久，他就失去了耐性，去找霍劭哭诉, 说姐姐不理他了。

    霍劭只好和他解释，姜岁不是不理他，而是她现在在外面录制节目，没有信号，接不到他的电话。

    睿睿顿时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姐姐在录什么节目呢？在哪录节目呢？睿睿也想看。

    霍劭知道他手表里个叫悠悠的人工智能，自己不帮他，悠悠也能调出视频来，于是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

    睿睿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楼下跑，问节目开始了没有。

    晚上睡觉之前，还得拉着霍劭讨论半天——主要围绕着姐姐收获了什么，姐姐超厉害。

    这不是，他正看得出神, 直播忽然停了！

    他连忙让悠悠给霍劭打电话, 着急地说：“爸爸, 直播不见了！”

    霍劭的声音磁性悦耳：“那不是不见了, 是今天的直播结束了。”

    睿睿失落地“啊”了一声, “可是姐姐摔倒了！”

    “摔倒？”那边传来鼠标的声音, 很快，他安抚道，“应该没受伤。”

    “好吧。”睿睿放下心来，追问着，“要明天才能看到姐姐了吗？”

    “是的。”

    “我好想姐姐哦，要是我能和姐姐在一块就好了。”

    霍劭淡笑：“这档节目不适合小孩子参加。”

    “那爸爸呢？”

    “嗯？”

    “爸爸是大人，应该可以参加吧！”越说睿睿越激动，直接跳到了沙发上，“爸爸参加的话，我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你和姐姐了！”

    “……”他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睿睿却非常来劲儿，都开始畅想起来他去幼儿园怎么和小朋友们显摆了。

    尤其是小胖，会羡慕死自己吧！

    霍劭解释了一番，睿睿不听，又是撒娇又是撒泼。

    “我就是想在电视上看到爸爸！要是爸爸在，姐姐就不会摔倒了！”

    霍劭考虑到皮尔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刺激到他的情绪，松了口：“行，我让季航问问节目组能不能安排。”

    等到晚上霍劭回来，睿睿连忙跑过去追问：“肿么样，爸爸可以去参加节目吗！”

    霍劭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节目组说了，下一期的飞行嘉宾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更改。”

    睿睿垮下小脸儿：“爸爸动作太慢了。”

    霍劭直接抱起他，“好了，咱们去吃饭，今天表现怎么样？”

    一大一小向餐厅走去，话题就这样被霍劭转移了。

    睿睿不知道，霍劭得到节目组那边回复的时候，随口问了季航一句：“换不了人？”

    按理说他是投资方，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意思来。

    季航回答：“第二组飞行嘉宾就是临时换的，给节目组追加了大笔的投资，违约金太高了，节目组不敢毁约。他们生怕您这边生气，和我赔了许久的不是。”

    霍劭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生气，又问，“改的谁？”

    “节目组没有透露。”

    看来这组嘉宾的地位不低，应该不是单纯的圈内人。

    霍劭的心中，冒出了一个人选来。

    如果真是他，这节目就有意思了。

    ＊

    和昨天一样，今天直播结束，《兄弟冲》节目又被骂上了热搜。

    【吊人胃口你们绝对是第一名！】

    【姜岁到底要拿那条蛇做什么啊？不会是对乔影帝下黑手吧？】

    【应该不至于吧？】

    【岛上的雨不知道停了没有，这么淋下去，大家肯定都会生病的】

    【晚上他们要怎么过啊？】

    【狗节目组，真会卖关子！会员我反正都充好了，记得把录播版准时放送，不然我天天来骂你！】

    直播虽然关闭了，录制却并没有结束。

    姜岁摔倒在乔琛夜身上的时候，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是后知后觉的闷疼袭来。

    没想到乔琛夜看起来挺拔清瘦，触感却这样结实，她甚至能感觉得到肌肉线条的走向。

    属于男性的气息，密密实实地包裹过来。

    两个人目光交汇，很快又错开。

    雨还在下，地面泥泞。飞鸟都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空气中有泥土的芬香。

    姜岁心跳有点快，手撑着地，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不等伸手拉他，他也站直了身体，后背全都湿了，沾了泥土。

    “没事吧？”姜岁问他。

    “咳，没有。”乔琛夜有点不自然，“刚刚连累了你，抱歉。”

    姜岁摇摇头，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细小的水流顺着地面流淌，汇聚成了一个个小水坑。

    因为摔倒这个小插曲，两个人忘了之前说的话，沉默了片刻，都有点尴尬。

    清脆的雨声里，乔琛夜开了口：“你拿蛇干什么？”

    “躲雨的时候没什么事，我就想处理一下。”

    “哦。”这回乔琛夜没有表示帮忙了。

    “那我开始了。”说完，姜岁特意背对着他，窸窸窣窣地动起来。

    很快，他就听到了皮肉被割开的声音，凉风一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乔哥。”姜岁叫他。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还是应了声：“怎么了？”

    “我看这附近有些类似竹子一样的植物，你能不能帮我踹倒几根带回来。”

    乔琛夜向四周扫去，“行，你在这等我。”

    很快，他就走到了那片树丛中。确实和竹子有点像，细细长长，敲一下，里面是中空的，不过叶片长得不一样，地上也没见到竹笋。

    他试着踹了两下，很柔韧，好在树壁很薄，费点力气就能踹断了。

    等他带着几根类似竹子的树木回来，那条死蛇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绿色的宽大叶片做成的小包裹，姜岁处理好的蛇肉大概就在里面。

    “给你看看。”他把植物递过去。

    姜岁接过，蹲下来，捋到植物的一端，然后试着折叠刀将其劈开。

    刀很锋利，伴着刺啦声，这截树木被劈成了两半。

    姜岁又将其中一半分为二，再分为四，最后得到了一指宽，像是竹条一样的东西。

    弯曲又松手，竹条xiu的一声，重新回正。

    姜岁琢磨了一会儿，把几根竹条交错在一块，之后却怎么摆弄都不对，眉心越拧越深。

    乔寒霆便问：“你是想编什么东西吗？”

    她伸手给他比量着：“想编个竹笼，竹条之间大概两指这么宽的缝隙，上端窄，中间宽。”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她感觉每根竹条都有自己的想法似的，愁人。

    乔琛夜蹲在她身旁：“我来试试。”

    姜岁就把竹条和折叠刀都递给了他，静静地看着。

    矜贵温润的男人先是垂眸看了片刻，随即动起手来。

    神奇的是，刚刚那些不听姜岁摆弄的竹条，到了他手里竟然服服帖帖的！很快，一个圆筒雏形就出现了。

    姜岁有点佩服地看着乔琛夜：“对，就是这样，你怎么办到的啊。”

    她的语气让乔琛夜微微有些高兴，脸色也亮了两分。

    表面上他矜持地说：“大概我比较有做手工的天赋。”

    “厉害。”

    “你才是真的厉害，让我掷标枪一样扎兔子，我怕是掷一百根也抓不到。”

    说完，他们对视一眼，一齐笑起来。

    怎么还商业互夸上了。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傍晚。期间乔琛夜一直在编筐，姜岁就去砍竹子，补充竹条。

    终于，一个大约一米半长，外窄内宽的大肚子竹筐就编好了。

    雨停后，姜岁带上筐和切好的蛇肉，和乔琛夜一块去了海边，在礁滩不远处选了个还算平稳的水域。

    然后，她把蛇肉放进竹筐里，再将竹筐整个埋在水中，一段用竹条在石头上绑好。

    拍拍手，姜岁同乔琛夜说：“走吧。”

    “就留在这？”他指了指水面。

    “嗯，明天退潮的时候再来。”

    生不了火，两个人晚上吃了野果，补充了淡水，晚上还是找树洞睡的觉。

    睡前，大家的耳麦里响起了节目组的通知。

    今天的直播间人气排名，姜岁已经超过了蒋佳欣，成为了第三名！

    不过找到神秘包裹是顾家兄弟和徐菲姐弟。

    第二天一早，天尚未亮，他们就从树洞里面爬出来，往海边走，无人机跟在他们身后，但是没有开启直播。

    两天两夜的相处，无形之中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树林里有些阴测测的，但是他们走在一块，并不会害怕。

    乔琛夜背着锅，用手拨开前方挡路的树枝，略期待地同姜岁说：“不知道筐里面有什么收获，会有螃蟹吗？”

    “应该会有。你喜欢？”

    “还行，我喜欢香辣的做法。”

    可惜现在别说是辣椒麻椒，他们连盐都没有。

    走着走着，乔琛夜感觉自己的腿被什么划了一下。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往下看去，被一簇散发着暗红色光的圆形果实吸引了注意力。

    没时间细看，他就薅了一株，握在手里往前走。

    等到海边，他感觉手心有点疼，驻足下来。

    “怎么了？”姜岁见他停下，问道。

    “这个东西……”乔琛夜举起那株植物，借着海面微微反着的光，不确定地说，“怎么感觉是野生辣椒。”

    “辣椒？”上岛两天，嘴巴都淡出鸟来了，一想到辣椒的味道，姜岁自动分泌起口水。

    “我来尝一下。”她伸手摘了个小果子，轻轻咬了一下，再用舌尖舔了一丁点。

    熟悉的辛辣微辣，带着微涩的口味，在舌尖上爆开。

    姜岁眼睛一亮：“真是辣椒的味道！快，咱们看看筐里面有没有螃蟹，要是有的话，中午就给你做香辣蟹！”

    乔琛夜一听“香辣蟹”，浑身都有动力了，加快了脚步。

    刚到海边，两人赫然发现，其他组的嘉宾都来了！而且他们六个人还在一块行动！

    退潮了，但是太阳没有升起，海滩上黑沉沉的。海浪冲刷着沙滩，留下许多宝藏，又退回到大海中。

    属于海水的咸腥味萦绕在鼻尖，偶尔能听到几声绵长的鸟鸣。

    空旷的海岸上，顾明宇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正照来照去。

    徐菲姐弟、蒋家姐妹跟在他身边，兴奋地在海滩上捡着什么。

    姜岁往四周看了看，隔着十数米，对上了顾明森的视线。

    他行动不便，因此没有下水。此刻坐在一颗石头上，黑发黑眸黑衣，几乎要和周围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没有温度，孤寂又冰冷，落在她身上，却像是有重量。

    此情此景，让姜岁想到了深海中，有着黑色长尾的人鱼，神秘又瑰丽。

    对视了两秒，姜岁先收回了目光。

    乔琛夜也注意到了顾明森，但是没打招呼。

    两人继续往前走，海滩上那几个人听到动静，扭头看来。

    “乔老师，你们也来赶海？”徐江率先开了口。

    “嗯。”乔琛夜问，“你们汇合了？”

    “是。”徐江察觉到徐菲对姜岁的敌意，没告诉他，他们其实刚汇合没多久。

    昨天雨停后，他和姐姐很幸运地又找到了一个包裹，里面除了毛毯、宝藏线索外，还有一袋盐！

    姐弟俩很高兴，就想捡些海味，做顿海鲜餐吃。

    到了海边，顾明宇和蒋佳怡邀请他们结盟，徐菲没立刻答应。

    如今她手中有两条宝藏线索，顾家兄弟和蒋家姐妹各一条，联手有利也有弊。

    顾明宇没催促，更没问打听线索的事，只邀请他们一块赶海。

    为了表现自己的优势，徐菲同他们说：“我们昨天得到的新包裹里，还有盐。”

    “阿嚏，”蒋佳欣昨天淋雨，有点着凉，说话时有鼻音，“这么好！”

    人家得到的都是有用的，她和蒋佳怡得到的铁锅还被姜岁给骗走了！想想就来气！

    有盐有火机，人还这么多，大家赶海得特别来劲儿。

    姜岁他们没来之前，徐江就把背包贡献了出来，装他们捡来的贝类了。

    等八个人齐聚海滩，无人机各自找好了角度，今天的直播开始了！

    有了前两天的热度积累，短短几分钟内，直播总人气就超过了一百万，还在猛烈地增长。

    【霍，一晚上不见，这八个人汇合了？】

    【这是在赶海吗？我最喜欢看赶海了！】

    【哈哈哈蒋佳怡见到姜岁会气死吗？】

    【姜岁他们走过来了！一晚上过去，他们的装备也没什么增加啊】

    【现在就他们没找到过补给包裹了吧？什么非酋运气哈哈哈】

    姜岁和乔琛夜靠近时，顾明宇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

    蒋佳怡看到乔琛夜背后的那口锅，咬咬牙，委屈地和顾明宇对视一眼。

    顾明宇安慰地拍拍她的背，用眼神示意：他们有锅又怎么样？咱们人多收获大，做的东西肯定比他们美味。

    蒋佳怡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你们要在这片赶海？”顾明宇握着手电筒，漠然地问。

    姜岁：“不在。”

    说话时，她已经和乔琛夜经过了几个人，向前走去。

    徐菲把捡到的一个贝类放进背包中，没压低声音，同顾明宇几个人说：“那边都被咱们过了一遍，几乎没东西了，他们去了也捡不到什么。”

    “他们要去就去吧，咱们捡自己的。”顾明宇挽着裤腿，弯腰时，腿部线条精壮，细腰窄臀。

    【顾总的身材也很好啊！】

    【双开顾总和徐江弟弟的直播间，双倍快乐！】

    【都说了没东西，姜岁他们还在往前走】

    顾明宇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沙滩上，伸手拂过泥沙，手电筒一照，露出个一指粗的小洞口来。

    “徐江，往这个洞口撒点盐试试。”

    徐江照做，等了几秒，biu，一个细长的蚬子吐着水冒出头来。

    “果然有东西。”顾明宇小心翼翼地将蚬子拽出来，用水涮了涮，给大家看。

    “阿嚏，”蒋佳欣揉揉发胀的鼻子，“姐夫好厉害，抓到这么大一根蚬子！我和姐姐都喜欢吃这个！”

    蒋佳怡用崇拜的目光看向他，也让他颇为受用。

    一旁的徐菲挑挑眉，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菲姐的表情亮了】

    【本来就是啊，盐是徐江弟弟的】

    【等等，盐？徐菲他们两个又得到包裹了？】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有这么多物资，干嘛还和顾明宇他们结盟啊】

    【那总不能和姜岁结盟吧？】

    顾明宇发完狗粮后，鼓励着大家：“来，咱们再找一找，肯定还有。”

    徐江很给面子地应声：“好！”说完，扯了扯徐菲的袖子，示意这位小祖宗收敛点脾气。

    蒋佳欣则在蒋佳怡的授意下，捧着几个贝壳去找顾明森。

    “你看，我们还找到扇贝了！”蒋佳欣想靠近顾明森，却被他冰冷阴桀的眼神定住了脚步。

    他冷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蒋佳欣有点气馁，但是想到蒋佳怡的嘱咐，还是努力打起了精神来，说：“除了扇贝，姐姐姐夫他们还捡到了生蚝和蚬子呢，等赶完海，说是要做石板烤蚬子吃。”

    这回，顾明森连“嗯”都没有了，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大海，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厚重的冰层之下。

    蒋佳怡继续找着话题，从感谢他们带的自热火锅，到宝藏线索，又回到赶海这件事上。

    “姜岁和乔影帝去了那边好久还没回来，不能是捡到什么了吧？刚退潮的时候我们就去看过，那边明明什么都没有，现在风浪比这边大多了，他们可别被卷到海里去……诶，你怎么站起来了？”

    东边的海面上，太阳悄然露出了圆圆的头顶，浅浅的光芒撒在水天交接之际，像长夜亮起灯火，驱散尽黑暗。

    顾明森起身后，没在原地多留，淡漠地同蒋佳欣说：“你先回去吧，我随便走走。”

    “……那你注意安全。”

    顾明森双腿一阵又一阵地疼，走不快，但是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姜岁离开的方向，脑海里盘旋的是蒋佳怡刚刚的话。

    海浪很大……被卷下去……

    哪怕佩戴了手环，顾明森也担心来不及营救。

    直线差不多两公里的距离，他走了快半个小时，终于站在了石滩上，找到了那两个人。

    他们在岸边，不知往上拽着什么。

    顾明森藏好一切情绪，又靠近了些。

    “扑腾”“扑腾”的声音传来，像是鱼在水里乱蹦。

    他们抓到鱼了？难道是顾明宇他们故意不要的搁浅小鱼？

    姜岁和乔琛夜又往上扯了一下，借着晨光，顾明森终于把他们手里的东西看清楚了。

    那好像是用竹子编的筐，因为里面东西太多，一用力扯就变形。

    筐里面，有比手掌还长，乱蹦的海鱼，还有许多的螃蟹！

    “轻一点，筐快破了。”姜岁说道。

    乔琛夜连忙托着筐的底部，两人合力，哐当一声，终于把筐拉到了岸上！

    顾明森的影子投过来，长长一条。姜岁抬头，与他对视一眼，随即就去查看他们的收获了。

    蛇肉的诱惑力很大，除了鱼和螃蟹，筐里面竟然还有不少虾！

    姜岁把手伸进筐里，避开螃蟹，抓了一只虾出来。

    活虾身体剔透，果冻一样的颜色，连身体里的虾线都清晰可见。

    而且这虾很大，舒展身体的时候，都有她一只手那么长了！

    眼看虾要从她掌心蹦出去，乔琛夜握住她的手，帮她一块抓住。

    “别让它跑了。”

    “不会的，我看着呢。”他们保持握手的姿势，把虾给送了回去。

    无人机绕着他们飞，把这番景象清晰地传导了出去。

    【顾弟弟这是震惊了吗哈哈哈，半天都没动弹了】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脸色好沉？】

    【能不沉吗，他哥带着四个队友忙活一早上，收获还没姜岁他们的三分之一多】

    【还说姜岁他们没得到包裹，那这个地笼是什么】

    “咦，这个亮闪闪的是什么。”正准备拖着地笼回去，姜岁动作一顿。

    “我看看。”乔琛夜没让她动手，自己伸进去，把那东西抓到了，手指还被螃蟹给夹了一下。

    “没受伤吧？”姜岁忙问。

    “没有。”乔琛夜抬起手给她看，原来那亮闪闪的是一条活的带鱼！

    “好漂亮。”它在日光下抖动着身体，像是一条银白色的亮带。

    “带鱼一般出水就死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为了保存影像，乔琛夜还特意握着带鱼，让无人机拍了个近景。

    姜岁就站在她身侧，盈盈浅笑，海风轻拂过她姣美的面颊，露出饱满的额头。

    乔琛夜身高腿长，五官俊美，和她同框的画面，非常赏心悦目。

    【哇，这一幕好美啊】

    【是谁在疯狂截屏？是我】

    【哈哈哈顾弟弟的脸怎么更黑了】

    【顾弟弟简直就是个局外人】

    顾明森难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从姜岁和乔琛夜握手，到她冲着他笑，再到两人同框拍照，都是那么刺眼。

    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一样。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明明他不该介意的，可为什么，他就是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打在乔琛夜脸上？

    他们只是“实习兄妹”而已，为什么相处得这样融洽？

    站在这里的他，仿佛是个会发光的小丑。

    偏偏他还该死地不想走！

    “明森，回去了，咱们要生火做饭了！”身后传来了顾明宇的呼唤，顾明森一顿，苍白面颊下的毛细血管，仿佛要烧起来。

    顾明宇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暗暗叹气。

    没在姜岁面前多问，他抓着顾明森的胳膊，正要带他离开，目光触及到姜岁脚边那堆东西……

    怎么有那么多螃蟹和鱼？他们怎么办到的？

    本来有自信在赶海上碾压他们的顾明宇，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乔老师和姜小姐的收获不少。”他生硬地说。

    “还行，你们呢？”乔琛夜反问。

    “也够我们几个吃了，而且我们有火机，现在就可以生火做饭了。”顾明宇听徐菲说了，姜岁是用光的折射生火的，现在太阳刚升起来，等他们吃上饭，估计要中午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抓着顾明森，他淡淡地说：“咱们走吧。”

    两人和其他人汇合后，却听说了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