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节
    
    “带两身换洗的衣服就行,什么时候收拾都一样,这段时间我不在家,就只能你一个人带小焱和慢慢了。”
    被点名的兄妹俩齐齐抬头,贺焱说:“我会帮妈妈带妹妹的。”
    慢慢跟着附和:“我也会。”
    “你会什么?帮妈妈带自己吗?”苏婷笑着问。
    慢慢重重点头:“嗯啊!”
    这下不止苏婷笑,贺东川和贺焱都笑了,小姑娘被笑得一脸困惑,歪着头看看哥哥,再看看爸爸,渐渐明白他们在笑话她,不高兴地撅起嘴唇。
    眼见闺女要发飙,贺东川赶紧收起笑容,摸了摸闺女脑袋说:“慢慢真棒,都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慢慢满意点头,歪过脑袋看向哥哥,等着他说话。
    贺焱只好违心开口:“我也相信妹妹能照顾好自己。”
    这下慢慢彻底满意了,张开嘴“啊”了声,等着妈妈喂饭。苏婷用勺子舀上拌了菜汁的米饭,喂进闺女嘴里,嘴上则嗔道:“人小鬼大。”
    ……
    虽然贺东川说什么时候收拾衣服都行,但洗完澡后苏婷没到床上躺着,而是翻出个军用背包,将里面腾空,帮他收拾东西。
    衣服好收拾,贺东川夏天常穿的军装就那么几身,有新发的也有旧的,都被叠好放在了最上面。帽子、作训服、内衣服和袜子也都一样,分门别类放好了,直接往背包里装就行。
    等贺东川洗完衣服回到主卧,就发现床尾多了个军用包,而且里面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他脸上便带出笑容:“你帮我收拾行李了?”
    “怕你早上太匆忙漏东西。”苏婷坐在梳妆台前,边擦雪花膏边说,“你再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需要带的。”
    “成。”
    贺东川一口应下,低头翻了翻包:“都齐了,不用带别的。”
    “洗漱用品要不要?”
    “我明天装包里就行。”其实到地方后,接待单位会准备洗漱用品,他带这些主要是防着船上没有。
    苏婷抹好脸,两只手互相搓了下,绕过床走到贺东川身边问:“钱和票要不要带?”
    “带票也没用,到那边也用不了。”贺东川说的是工业券,这东西只能各市各省内使用,去外地想用上,只能跟人换当地的。
    可一来有当地工业券,又对榕市工业券有需求的人不好找,二来他明天就要出发了,没这个时间找人换票。
    “那带几张全国粮票吧。”
    苏婷说着坐到床边,伸手打开柜子,从最下面角落里堆着的衣服里翻出放存款的铁盒。
    这时候的人存款少,也不太愿意把钱往信用社存,觉得不安全,但苏婷没这种担忧,穿越前她已经好几年没用过现金,干什么都是手机支付,接受度好得很。
    但这时候的存折安全系数确实不高,身份证制度还没开始实行,只要有存折就能取钱,完全不用出示身份证明。
    为了避免一朝回到解放前,所以去信用社办理业务时,苏婷特意分了好几笔业务,每笔业务让工作人员办一个存折,每个存折里存两千块,这样既不用弄一堆存折到家里,存折丢了她也不至于太心疼。
    因此铁盒里钱不多,一捆十张大团结,一共放了是十捆,加起来就是一千块。
    苏婷拿了三捆大团结,并家里所有的军用粮票及全国粮票递给贺东川,后者一看就说:“你给我几张粮票就行,我手里有钱。”
    “得了吧,你手里的钱加起来有四十吗?”
    去年贺东川每个月还能攒十来块,今年完全不行,他每次带着俩孩子出去玩,都会转悠到供销社去。
    而慢慢是个看到什么都新鲜、都想要的人,给闺女买了东西,当然不能忘掉儿子,所以每次进供销社,贺东川都要花两三块钱,多的时候四五块都有。
    甚至有个月他还负了债,嗯,借钱给他的是贺焱。
    别人家都是老爸比儿子有钱,他们家得倒过来,最后钱的当然是苏婷,掌管着全家财富,排第二的就是贺焱。
    在用钱上,父子俩完全相反。
    贺焱是以前花钱没定数,爸妈给多少他能用多少,但去年打了几天工,知道挣钱不容易后,他变了,变得抠搜起来了。
    《三火打工记》开始连载后,苏婷每个月都会给他十块钱,他至少能存下七八块,多的时候一毛不花。
    没错,一毛没花的那个月,他净薅老爸羊毛了。
    所以他们是老爸找儿子借钱,给儿子闺女买东西。
    不过那是前几个月的事,这两个月贺东川因为训练忙,每天早出晚归,周日也时休时不休,没什么时间待俩孩子去供销社,所以又攒了点零用钱。
    贺东川摸摸鼻子:“有三十多,但应该够了,我是随队去参加比武的,吃喝都有当地单位负责,没多少花钱的地方。”
    “那也要多带点钱,你们平时吃喝有人管,但休息的时候难免有应酬往来,别人请你吃饭,你总要回请一次。”
    比武分了个人和团体,前几天基本都是个人赛,而且有不同项目,后几天则是团体赛。
    虽然贺东川参加的项目挺多,但团体赛开始后,他肯定就没事了,哪怕比赛时要跟着去当观众,赛事结束后肯定能有自由活动时间。
    这些不同单位的精锐凑到一起,哪怕以前不熟,几场比赛下来肯定也会熟悉起来,互相之间请吃饭喝酒,多正常的事啊。
    贺东川说:“那也吃不了几顿饭,部队都有纪律,就算我想,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人吃吃喝喝。”
    “那也多带点钱,要是有时间出去,多余的钱你还能给我跟孩子们带份礼物。”苏婷一直觉得穷家富路,虽然贺东川这次是跟随部队去参加比武,但多带点钱总没坏处。
    贺东川故意曲解苏婷的意思,拖长声音想到:“我说你怎么非要我带这么多钱,原来是想要礼物,你想要什么?”
    苏婷睨他:“你给我买礼物,还要我告诉你买什么?”
    “我这不是没头绪吗。”
    “你看着买吧,吃的用的,当地特产也行,只要你能买到,”买礼物只是苏婷随口一说,怕贺东川为此耽误正事,想想特意补充,“但你们要是不能出营地就算了,正事要紧。”
    “放心,我心里有数。”
    苏婷也觉得他心里有数,没再多说什么,脱掉鞋上床躺下。
    贺东川将钱塞进军用背包里面的袋子,又清点了一下行李,确认没问题后,也跟着上了床,贴着苏婷躺下。
    七月正是平川岛最热的时候,哪怕有风扇呼呼地吹,也不顶什么用,贺东川一贴上来,苏婷就用手肘挡住他说:“你离我远点,身上热得跟火炉一样。”
    贺东川深觉媳妇“翻脸无情”,指责说:“冬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冬天不是天冷嘛。”苏婷理所当然道。
    贺东川:“过河拆桥是吧?”
    “是啊。”苏婷一脸坦然,渣得明明白白。
    “那不行,夏天我也要贴着你。”贺东川说着,右手用力,直接将苏婷带起来,被迫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天气热,两人都穿得很轻薄,对方身体有什么起伏,各自都一清二楚。
    而且苏婷身上穿的是专门为睡觉买的吊带裙,抹胸那里很宽松,当她反应过来用手撑起上半身……从贺东川的角度看过去,一览无余,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贺东川伸手,托起苏婷纤细的腰肢,让她往上坐,同时自己也跟着往上靠了点,能更自由地倾身去亲吻她。
    亲吻过程中,两人姿势不断变化,从她坐在他身上,到他将她压在床尾,电风扇呼呼传送出的凉风从头顶吹过来,但她的身体却很热,冷热交替,让人更加难熬。
    一次结束,苏婷推开贺东川,翻过身趴在床上,对着电风扇吹风。
    只是任电风扇怎么吹,热意也消不下去,她的眼睛湿漉漉,脸蛋红彤彤,嘴唇时而张开,时而紧咬,直到被身后的人吻住。
    两人一直闹到转点,贺东川仍精力旺盛,苏婷却已经昏昏欲睡,感觉到他还有动作,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明天就要出发了,今天还不早点睡?”
    “就是因为明天要出发,今天才要晚点睡。”贺东川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边亲苏婷边说,“上船后休息时间多的是,你不用担心我睡眠不够。”
    苏婷呵呵:“我是怕你比赛的时候腿软。”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觉得你不行”,被质疑的贺东川动作顿住,轻咬着苏婷红润的嘴唇,咬牙切齿道:“……一晚上我也不会腿软!”
    ……
    虽然贺东川有心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但苏婷困得厉害,实在没精力陪他闹,所以一点刚过,他就防她睡觉了。
    只是早上天还没亮,苏婷就被贺东川亲醒,不过这次他没做什么,只从她嘴唇亲到额头。
    苏婷迷迷糊糊睁开眼,见他穿戴整齐,在扭头看一眼窗户,隐约能看到微微的光,反应了一下问:“你要出发了?”
    “去营里,下午才出发。”
    “路上小心。”
    “嗯。”
    “好好比赛。”
    “嗯。”
    “争取拿第一。”
    贺东川笑了:“拿第一有什么奖励?”
    虽然苏婷没完全醒,但脑子可不迷糊,不解他的话茬:“部队发的奖励是什么,我怎么会提前知道?”
    “跟我装傻是吧?”
    苏婷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地问:“谁跟你装傻了?”
    贺东川不跟她绕弯子,主动索取福利:“这样吧,我要是拿了第一,咱们就把昨晚剩下的时长补上。”
    “什么时长?”
    “昨晚我们一点多睡的,你一般六点半起床,我吃点亏,给你算五个小时,怎么样?”
    他都把时间算好了,苏婷也不装了,没好气地说:“五个小时,你也不怕到时候腿软下不了床!”
    “我腿软?昨晚上谁求饶来着?”
    苏婷扭头看一眼闹钟,都五点四十五了,他六点要到军营,在家磨蹭不了几分钟,而且这一出门,不到月底回不来,便无所畏惧道:“我那是为你考虑,怕你比赛的时候腿软,换个时间你以为我怕你?”
    贺东川气笑了:“行,那就我回来的第一个晚上,谁怂谁是小狗,怎么样?”
    “来就来,谁怕谁!”
    五点五十,贺东川提着背包心满意足地离开家,苏婷则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约这种架,刚才她的理智是被狗吃了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再聪明理智的人(特指她),跟黄污幼稚的家伙(比如贺东川)待久了,偶尔也会失去理智,变得幼稚。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
    明天见~
    79、红了
    贺东川出门没几天, 苏婷带两个孩子去了趟市里取钱。
    其实除了汇款单,苏婷还带了两张取货单,倒不是想一起把包裹带回来, 贺东川不在家, 她不带孩子都弄不回来那么多东西,更何况她今天还带了孩子。
    她就是想找工作人员问一问, 看能不能拆开包裹看看里面有没有重要东西。
    以前出版社都是半个月给她寄一次读者信,可这次他们分别在六月底和七月初各寄出了一个包裹, 因为前者是平邮, 后者是假期,所以两个包裹前后脚到。
    收到两张取货单,苏婷心里挺纳闷的,她现在就担心第二个包裹里有重要东西,但因为她弄不回来包裹, 耽搁了正事。
    因此到市里后,苏婷第一站就去了邮电局。
    区间窗口的工作人员早就认识苏婷了, 知道她是作家,待她挺客气,只是他们单位规定了,离柜才能拆件。
    特别像苏婷这种情况,拆了件又不拿走,那是万万不能的,否则下次来拿的时候,她说少了东西, 他们长八张嘴都说不清。
    对方说完反应过来, 解释道:“您别介意, 我不是说您会这么做, 但的确有这种情况,今天在您这开了头,后面再有取件的这么要求,我们也不好拒绝,您说是吧?”
    “明白,那今天麻烦您了。”苏婷来之前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没为难对方,笑着说,“那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是正经办法。”对方笑着说,目送苏婷带着兄妹俩去排队打电话。
    排队半个多小时,拨通电话又花了点时间,近五十分钟后,苏婷才跟王静芳通上话,跟她说明情况,询问包裹里有什么东西。
    王静芳嗐了声说:“早知道你男人不在家,我就不着急给你寄加急了,运费还贵。”
    听王静芳这语气,苏婷就知道包裹里估计没什么重要东西,语气跟着放松下来:“是啊,我看到取货单上标的加急,心里也纳闷,寻思《三火打工记》都要上市了,尾款的汇款单我也收到了,还有什么东西要寄加急过来啊?刚才我还想让工作人员给我通融通融,让我拆开包裹看看里面有什么来着。”
    “那他们通融了没有?”
    “没,说开了这个头,以后他们工作不好做,再说要是通融了,我也没必要给你打这个电话。”苏婷说完把话题绕回去,“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包裹里都有什么?”
    王静芳说:“没什么,全是催稿信。”
    出版社每三五个月或半年,会在《连环画报》中增设问答板块,针对过去一段时间里读者提出的问题进行回复,偶尔也会邀请作者和读者做个简短的对话。
    《三火打工记》作为过去几个月里,《连环画报》上最受欢迎的故事,自然免不了被提及。
    于是,在六月上旬上市的画报中,出版社就读者来信提出的关于故事篇幅的问题,简单做了回答,告知故事将于七月上旬连载完,同时透露了两个消息,一是连载完结后会整理出版,连环画将于七月中旬上市,二是作者会继续画三火的故事,敬请大家期待。
    透露这么多消息,一是为了给出版预热,二也是为了给新故事做铺垫。
    效果很好,当期画报上市后,读者纷纷写信到出版社,有询问出版情况的,也有打听新故事什么时候开始连载的。
    在被新故事连载时间未定,具体要看作者状态后,出版社转寄给苏婷的信件中,多了很多催稿内容。
    但那时候故事还没完结,所以多出来的催稿信数量有限,直到七月初最新一期的《连环画报》上市,《三火打工记》正式迎来大结局,寄到出版社的催稿信才翻了一倍。
    不仅读者急着看新故事,出版社也很着急,他们希望暑假就能开始连载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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