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节
成一团。
“你干什么?”
“喊你喝酒啊,我都看见了,师姐让我看看嘛。”
白珝把画藏到怀里,觉得羞耻,“不、不行。”
沫沫撇嘴走了出去,“哼,师姐小气,赶紧出来喝酒。”
白珝看着她走出去后,回头笔下生风把剩下的剧情写完,下了灵力,藏起了画后才若无其事坐回原位。
喝杯茶的功夫,店小二端个杯踏着小步子走来。
沫沫仰头问:“是给我的吗?”
“不是,是给这位公子的。”店小二俯下身,手中托盘伸前,对着栾熠道。
栾熠撑着额的手放下,斜看了眼,没接。
店小二道:“有位姑娘点了杯茶,请公子白亭一续。”
栾熠视线越过他,望向远处灌木丛后的白亭。
沫沫停下喝酒的动作,无语道:“又来?哪个姑娘那么不知好歹,不知道这公子名花有主了吗?”
白珝:“……”
……不知好歹……
喝上头的沫沫气一下提上来了,撸起袖子,就想把店小二托盘给掀了。
白珝慌神,一手拽住沫沫的手,说道:“那个,人家姑娘好意。”
“啊?”
“别个姑娘喜欢栾熠,送杯茶也没什么不妥的。”
“师姐?”沫沫难以置信盯着白珝。
栾熠洞察到什么,接过了店小二的茶,杯盖刮了刮茶沫,当着她们的面喝了下去。
将空了的杯放回托盘上后,他道:“让姑娘早些来,我等她。”
随后就起身,跟着店小二去了白亭。
“不是,你就当着师姐的面去幽会那不知好歹的姑娘!”
酒上头的沫沫也不怕了,一拍桌窜起来。
栾熠没有理会,甚至连眼都没往她们这方斜一下。
沫沫更气了,“我不同意!”
嗓门大得很。
白珝别过脸,扶额,手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坐下。
沫沫看着他走远,察觉到白珝的不对劲。
她会这么大度?让自家郎君喝别人姑娘送的茶?
他会不冷眼?喝别的姑娘送的茶?
明白过来后,她冷哼一声,起身往屋里走,把门窗关的严实,抽掉窗杆时她道:“原来雅房是给我准备的,呵,姑娘你可早些去吧。”
白珝尴尬咳了声,“我……”
沫沫一把将屋里灯熄了,扑到床上。
白珝到嘴想解释的话又咽了下去。
……
栾熠静静端坐白亭中,周围的景在缓慢变动,溪水浮起,红色的鱼游在空中,四下的萤火从灌木中升起,前方已是看不见竹林与雅房,那处是一排高耸的树,月色穿过树梢,缕缕洒下。
随后金属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一名女子一身红衣,长及腰的面纱遮面,腰部金色珠串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她步伐轻盈踏着空中溪水而来,左脚踝上戴了串金铃。
脚尖点水,水纹圈圈散开,红色的薄纱与风共舞,纱上金丝染了月光,她在寂静的夜里,以脆声作乐。
即使一身繁华,头上也始终简易钗着木簪。
栾熠勾唇浅笑,在她转身时,指尖微动,她的头饰变得华丽,晶莹剔透的流光石,散发各式光芒。
流光石跟随她的舞姿,甩在空中留下一缕光影。
他微张唇轻唤一声,“珝珝。”
前不久才见到了幻景,她倒是学得快,这如今就已经用上了。
雅房这头的窗被撑开,沫沫手肘抵在窗沿,一手托腮,一手握着壶酒,边仰头畅快饮酒边欣赏白珝的舞姿。
喝得两眼迷醉,白珝的身影变成许多个,她的红纱挂在水上,红鱼撩起游过。
一曲舞完她双脚落地,铃铛当啷一响,飘逸的红纱挂在周围的花草上,她两手搂上栾熠,片刻后幻景如水中漩涡扭曲变换。
她依旧是这一身,只是这地方变成了一座院子,张灯结彩红喜贴了满墙,红绸沿着屋檐相挂。
四周没有宾客,也没有热闹场景,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站在院子里,他们身前是天,膝下是地。
对着桌上旺燃的红烛,拜了天地。
栾熠揭下她的面纱,他的眼眸柔情似水,深望白珝。
白珝只觉自己要溺毙于此,呼吸都不由放轻。
他低头对着手中面纱思虑片刻后,盖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白珝瞳孔放大,定在原地痴望他,耳边的微风忽地就像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心中那根弦也疯了般震动,她听见他说的坚定。
“珝珝,拜了天地,此后我便是你的人,永生永世不离不弃,所以你也别轻易……弃我而去。”
他说话时,面前薄纱也随之飘动,一切都好似放慢了,就连他的话也放慢了,循环在她脑海里。
白珝的灵力根本撑不起整个幻景,也撑不起二人在景中换衣,而此时所有的景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换,保留了她的院子,半透明状态下,正对面是一片无垠天,他们不被困在一个白亭下,一片树林中,一个院子里,他们有一片一眼装不下的天,他们可以牵手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他们的衣着也变了,一身喜袍。
白珝木纳,透过薄薄一层红纱,看见他深邃的眸染上赤红,对于他的红眸她没了恐惧,好似心中那堵高如墙的坎,在无形中有只手稳稳扶着她,用另一种方式带她跨过。
“你这是在……嫁我?”
“是,今日我嫁你。”栾熠毫不犹豫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栾熠只忠于白珝一人,生死不负。”
他拱手对白珝轻微一拜。
白珝抬手阻止,手指握紧了又松。
这是玩过头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可是上神,那个触不可及受尽敬仰的开天战神,在说他嫁她,在对她说他只属于她一人,只忠于她一人。
他屈身走下他的神坛,只为了和她说一句誓言。
“珝珝,这次真的说话算话。”
他的语气带着祈求,生怕她不信任他。
反握她的手腕,带着她手掀下了自己的盖头。
睫毛颤了两下,他凝视着白珝。
白珝心脏扑通乱跳,耳边嗡鸣,眼眶湿润。
栾熠拽住她的手腕,一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带到自己身前,正欲吻上去时。
白珝脑子一抽,顺势前扑,占了主权吻了上去,不再是第一次桥上的试探一吻,这次她的吻异常强势,想在他身上染上自己的气息。
她的幻景她做主!她要大胆一回!
栾熠松开她的手,这下白珝更猖狂了,直接把人扑到,摁在地上亲。
他也由着她,他的手腕被白珝握在地,手指一抬,景色再次一变,他们处在洞房中。
沫沫喝了口酒,揉了揉眼,她的视线内那座白亭子恢复原状,没有了幻景,就连两人身影也没了。
长叹一声,敢情她是他们拜堂见证人?用完就丢了?幻景下的这么严实,她师姐那点灵力可做不到。
两唇相离,白珝抬头,问了句:“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栾熠看着她,勾唇笑道:“珝珝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我喜欢你。”
“只是喜欢吗?”
“我爱你。”
“我们拜了堂,算在一起。”
栾熠一手圈住她腰,另只手摁住她后脑勺,让她再次吻了上来。
白珝也不知道自己对着栾熠为所欲为了多久,浑身凌乱,衣物松垮,扒的都差不多了,挂在身上,就差最后一步时,他搂住她,将她反压,在她眉心吻了一道后,她就觉得自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莫名睡了过去。
模糊间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该睡了珝珝,等我娶你。”
他拨开糊乱贴在她脸上的碎发,周围的一切变成原状,孤寂的夜,他用披风裹住她,将她抱在怀中,喜袍消散,溪水缓流,没了那片萤火。
抱着她望着消散的一切不知在想什么,坐了许久。
他恋恋不舍再次吻上她的唇、她的眉眼与脖颈,小心翼翼却又控制不住的贪婪。
最后埋在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
“我爱你。”
既是想灌醉他,为何还是心疼的送上一杯醒酒茶。
栾熠带着她回到文心道,回到自己半山腰的寝室里,替她褪去一身繁琐,抱她入睡。
作者有话说:
49、堕魂5(二合一)
沫沫看不到幻景了, 她就坐在屋里打着饱嗝喝小酒。
姜修推门找上人时,她正背对他而坐,昏暗无光的室内,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 她撑额盯着手上酒壶, 晃来晃去。
“沫沫, 该回去了。”
他走上前俯身,拎起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沫沫喝得烂醉, 侧首痴笑, 拿着酒壶的手翘起指他道:“哈,哈哈, 挂……挂星神官, 你要喝酒吗?”
“喝什么酒, 快和我回文心道。”
“你不是去取聘礼了吗?”
“取完了,说什么费话, 快给我起来……”
姜修一把拎起她,结果沫沫没站稳, 另一只握酒的手勾上姜修的后颈,他整个人往前倾, 被沫沫一搂往前一带,沫沫仰头亲了上去。
手中酒水洒了一地, 哗啦作响。
他一脸震惊, 想扒开她死拽的手却扒不下来,唇上还被这人压着。
片刻后沫沫亲够了,放开他, 在屋子里手舞足蹈的乱窜。
“呜呼, 挂星神官是我的啦。”
眼神迷离, 满脸兴奋,高兴盖上了自己的章。
姜修被占了便宜,难以置信手指颤抖的覆上自己被亲肿的唇,指腹还带了点血丝,被齿磕破了,他舌尖舔了下,刺痛感倒吸一口气。
看着沫沫在屋里东倒西歪的乱蹦,磕着这碰着那,屋里被弄的一片狼藉。
无奈只好去抓人,屋里上演一场你追我赶。
沫沫撞到桌子,桌上茶盏摔在地四分五裂,在她脚边,发着利光。
姜修立马停步不敢上前,怕她踩到。
“浅沫仙君,本尊命令你给我过来!”姜修气愤指她命令道。
“我喜欢姜修!你谁?凭什么命令我!”沫沫两手一叉腰,远远站着对他一吼。
“我就是姜修,给我过来!”
“我说我喜欢姜修!”
“我就是你喜欢那个姜修!过来!”
“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沫沫泄气噢了声,抬腿想走,“那你就不是我喜欢那个姜修。”
姜修抬手阻止她,“别动!我喜欢!”
沫沫抬起的脚又收回,“你喜欢?哈哈,我也喜欢。”
她站在那里身形不稳,左歪右倒,两眼聚不起焦,眯着眼探头看向姜修。
“你别晃。”
“我没晃!是你在晃。”姜修气到掐人中,“现在过来!走直线!”
“哦。”沫沫嘴角傻笑,脚步飘浮,“直线,直线,你别晃啊,你晃了我走不稳。”
“是你在……小心!”
沫沫左脚绊右脚,没站住,周围又没可扶的东西了,她一下身影一歪朝那堆地上破碎的茶盏倒去。
姜修心中莫名一紧,闪过去一把将她抱到怀中。
“你晃来晃去做什么?”松了口气后,他看着怀中沫沫责备道。
沫沫望着他还没回过神,呆滞一会后忽地一笑,抬手抚上他皱起的眉,使劲全力想给他抚平,“你别皱眉,老的快,很丑我就不喜欢了。”
姜修气得面部肌肉都在抽动,咬牙恨不得把她丢地上,心中这么想,却还是抱她远离了那处。
“安分一点。”
眉都被她搓红了。
坐回原位后,沫沫还靠在姜修怀中,她看见他腮帮气鼓老大,抬手一把将酒壶塞他嘴里,另只手捏住他下巴迫使他仰头。
“很好喝的。”
姜修刚开口要骂人,剩下的半壶烈酒顺着他喉咙滑了下去。
喝完后,他一掌拍开酒壶,没控制住力道打到了沫沫的手背,她吃痛一声,酒壶脱手滚了出去,砸到墙边碎了。
姜修则是被呛到,侧过头猛咳,缓过来后,转眼看到沫沫通红的手背,一把抓了过来,揉了揉,眉又不自觉拧了起来。
“抱歉。”
“不疼,酒真的很好喝。”沫沫眉眼弯弯对他笑道。
“很呛。”
“那你慢些喝。”沫沫又给他拿了一壶,递过去,自己也拿了壶,两壶相撞,她仰头开始喝。
姜修被她疯狂灌酒,喝完这壶再喝一壶,不够就让小二再送。
莫名两人拼起了酒,比谁喝的多。
姜修也喝得烂醉,期间他看见沫沫翻出了一本书,怼到脸上,一字一句读着。
“追夫,直接点,先灌醉,再……再扑倒,最后亲懵他。”
沫沫丢开书,问道对面姜修:“你醉了没有?”
姜修迷糊睁眼,“醉?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喝!我还能喝!”
“哦,那就是还没醉,小二!小二!快上一桶酒!我们要一桶,一大桶那种。”
沫沫张开双臂比了个夸张的动作。
才刚送酒来没走远的小二又折返,看她那大动作,又跑去拖酒来。
喝了许久,沫沫再问了一次:“姜修,你醉了没有。”
姜修拿着葫芦瓢在桶里舀了一勺,“我……”打了个饱嗝,“千杯不醉!”
这次不喊酒了,沫沫不耐烦了,他怎么老是不醉,等他醉要等到什么时候,直接进入下一步。
她飞身扑上前,越过膝高的小酒桌,抢过他手中的瓢,丢开,将姜修扑倒在地,抱着人就开始啃。
瓢中酒洒在两人身上,没给两人减温,反倒感觉一股热气迅猛直冲上头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昏沉。
姜修莫名其妙开始回应了,甚至猖狂反压。
来回几次后,二人好像又比了起来,方才比酒现在比谁扑倒谁,谁就是赢家。
也就在避开地上危险的时候,姜修脑子清醒一点抱着沫沫躲开,其他时候他都迷糊着。
第二日,白珝挽着栾熠回来找沫沫,推开门时地上一片狼藉,两人衣衫不整,不像干了些这样那样的事,倒像是打了一架,鼻青脸肿,尤其姜修眉毛从左到右一道红,嘴也肿了,脸也肿了,身上一堆牙印,有些还带血。
沫沫趴在他胸口沉睡,姜修至今不省人事。
“他……没事吧,不会断气了吧。”白珝拽了拽栾熠胳膊,附耳问道。
栾熠冷漠无情抛了一句,“死不了。”
“珝珝饿吗?我们去吃饭吧。”
“不管他们了?”
“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果不其然等他们吃完了,那两位才姗姗来迟,挡脸的挡脸,扶腰的扶腰。
沫沫满含泪水抱怨道:“好疼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要负责。”
“你才该对我负责。”姜修顶着他的香肠嘴道。
他的衣服被撕烂,布条垮挂在身上,像个捡破烂被暴打了一顿的人。
沫沫扶着腰,肩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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