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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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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点不慢,基本是司卿酒上一个秒空一个。

    很快,房间里除了某人衣柜里的衣服外,全都被清空了。

    衣柜和放置衣服的架子,都没有留。

    司卿酒出房间的时候,窗户也被卸掉了。

    甚至还有观众看中了院子里铺路的青石

    板,要不是这东西撬动有点费时间,还很重,司卿酒也会统统打包。

    但院子里开的非常好看的铃兰和桂花,却没有脱离观众的毒口和司卿酒的毒手,全部被拔了。

    偌大一个将军府,司卿酒很快便转完了。

    除了一个管家,两个小厮外就没人了,也只有左君的房间配备齐全。

    其他厢房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司卿酒十分遗憾,左君回来的太晚了,毕竟只有三个月,之前将军府一个人都没有,要是早点,说不定将军府现在就富丽堂皇了。

    卖掉最后一样东西,刚准备道别,和谐的弹幕突然冒出一条红色霸占了几乎半个屏幕的文字。

    【X】:你给老子等着,敢暗算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卿酒蹙眉,这谁?

    没等他开口,又唰唰的飘来好几条。

    【X】:以为背后有人老子就不敢动你了,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X】:很快,老子就会找到你,准备好棺材吧。

    【X】:晚上可千万别出门哦,哈哈哈哈哈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

    占据整个屏幕的红色大字还是那种充满特效的流血状态,实在是太显眼了,覆盖在其他弹幕之上,看着很是渗人。

    原本欢快的直播间,炸了。

    【本少穷的只剩下钱】:谁啊,竟然敢威胁主播,不知道主播本少照的吗?

    【主播今天上线了吗】:@X敢不敢留下名字,我先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主播求开播】:呵呵...威胁主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这挑事,举报了。

    【主播我的神】:主播不用怕,这种东西,我们给你处理了,你安心直播。

    【本少穷的只剩下钱】:没错没错,千万别在意,不过是只虫子而已,交给我们,@X你以为就你会查吗,本少爷也会,给本少爷等着。

    顾睿安一边打字,一边联系平台那边封号。

    他们代购群里的,也不断刷着屏,都是表示自己去找人查对方的资料的。

    他们坚决不能让直播间再出现一次封禁或者意外情况,怕多了,主播真跑路了,那他们得哭死。

    司卿酒一点不怕这所谓的威胁,笑着安慰紧张的直播间:“放心,小事,今天就到这,我们下次再见~”

    关掉直播间,司卿酒都没多想一秒那个X的事,让系统把东西传送给万部长。

    除了这些,还有两个乾坤袋的古董和古籍。

    是他这几天收集到的,量并不多,都是很有标志性的东西,也很有意义。

    “王爷,不留下用饭吗?将军很快就会回来了。”将军府管家见司卿酒要走了,笑呵呵的开口挽留。

    管家是从小照顾着左君长大的,也是最希望左君能够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相守,只是一直在边境,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个时候安稳都不能确定,何苦祸害他人。

    现在回来了,又有九王爷那般喜爱将军,老管家十分欣慰。

    可以说,原来的整个将军府,只有管家是对九王爷没什么意见的,相反还很喜欢。

    司卿酒摇了摇头,“我就不留了,将军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您也别等他了,晚间早些歇息。”

    “好,老朽知道了。”管家慈善的送司卿酒出门,满眼都是笑意。

    司卿酒坐上马车,小安子便说着刚刚收到的消息:“王爷,文县那边来信,粮食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周边的县城米商都趁机抬高米价,被太尉做主抓了,然后收缴了粮食,又按照往常的价格翻了一倍银钱给他们。”

    “嗯,做的不错。”司卿酒点头,翻着小桌上还没有看完的税收账目。

    他当初跟他皇帝爹和左君说的不是假的,在安排好文县的事情后,他就按照御使大夫给的官员名册,选了几个新官进了户部,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审核国库。

    每发现一笔不对的,他就让抓相关的人。

    贪污受贿的,这些天,他抓了不少。

    今儿过来找左君,是他发现郑家养了死士和私兵,跟父皇提了之后,两人都觉得不宜打草惊蛇,先去探探虚实。

    幸好当时他留了个心眼,护送太医的队伍,让郑勤去了,其他士兵则是左君的人。

    这样郑勤不敢搞事,还得尽心尽力,不然郑家就会被他牵连。

    同时郑家也不敢做什么,郑勤在他手里,他们敢动,郑勤就别想回来。

    也不知道是郑勤大概明白局势,还是被他爹教导过了,乖乖的把人送到了也没返程,留在了那。

    不得不说,郑安真是个老狐狸,该做事的时候滴水不漏。

    小安子:“另外,陈太医传信说,确认了这个瘟疫就是天花,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用的牛,在培育更多的牛痘,给大家接种,不出意外,一个月就可以全部控制下来。”

    司卿酒闻言心头松了口气,确定了是什么就好,确定了才能对症下药。

    “让传令兵告知陈太医,文县周边的县城资源他都可以调动,稍后朝廷会加倍给补上,谁要是不同意趁机坐地起价或者胡搅蛮缠,都给我抓起来,不用动刑,关到牢里,事情结束在放出来。”

    不管什么时代多么危急的情况下,总是会有一些老鼠屎,不听从安排,扰乱秩序。

    对于这种,就不能放任。

    有一就会有二。

    “对了,王爷,大皇子出宫去见丞相了。”小安子突然想起,赶紧说道。

    司卿酒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几天他跟司霖碰到过几次,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润清雅,现在几乎在他身上看不到了。

    眼神泛着阴郁,即便还是维持着笑,也非常假,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他最初还觉得那是个很会伪装的人,实际上也不过是当初没有对手罢了。

    现在自己起来了,对他威胁性太高,又一次次的碾压,他心态崩了,就维持不住了。

    说白了还是缺乏社会的毒打。

    就他这种的,放到现代,怕是都忍不住要去跳楼。

    人可能不经念,一下马车,司卿酒就看到了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司霖。

    今天的司霖,还是穿着白色,腰间挂着一块清透的玉佩,垂着流苏随他走动荡起很好看的弧度,手中一把折扇,端的是公子如玉之姿。

    可在看他的面色,就瞬间破坏了这种感觉。

    “哟,大皇兄这是谁欠你钱了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司卿酒堵在门口,出声扎人。

    司霖表情差点扭曲,目光阴沉:“皇弟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皇兄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今天外祖还是让他忍,他实在是快要忍不下去

    了。

    天天看着他和左将军出双入对,整个京城的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佳,包括朝臣,都一个个对他赞不绝口。

    原本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全都到了人嫌狗厌的司卿酒身上,他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落差。

    他才是大皇子啊。

    现在还连个王爷都不是,他却已经能够监国了。

    父皇太偏心了。

    司卿酒像是没看到他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轻笑一声:“大皇兄不用这般见外,我们是兄弟啊,娱乐兄弟也是一种功劳,来,跟快弟弟分享分享,你有什么愤怒嫉妒不甘却又只能忍的事?”

    “你。”司霖气的发抖,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嘲讽他,在警告他。

    好,好得很。

    他以前真是心慈手软了。

    “哎,大皇兄你可别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可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没有欺负你。”司卿酒夸张的蹦出两步远,好似生怕自己沾染上晦气。

    司霖表情狰狞,死死的瞪着司卿酒:“皇弟,你别得意。”

    说完也不在理会他,转身便走。

    手中的扇子被他捏的变了形。

    司卿酒站在宫门口嗤笑,眼里却是一片冷凝。

    小安子安静的候在一边,这样的九王爷,他见过好几次,每次见,都觉得惧怕。

    气场太强了,让人不敢冒犯。

    “走吧,去看父皇。”

    司卿酒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养心殿。

    司卿酒进来的时候,左君才把自己确认的消息告知了陛下。

    先前王爷来找他之后,他就带人去了,一点没耽搁,怕出意外。

    “郑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帝皇狠狠拍着桌子,整个人不怒而威。

    “他们胆子不大,怎么敢想皇位?”司卿酒幽幽接话,对自家皇帝爹充满了控诉:“父皇你看,我们这种胆小的,真的不占优势啊,所以,你还是把皇位直接让给我吧。”

    皇帝:“...”

    怎么又到这话题上了。

    左君唇角忍不住上翘,九王爷对皇位实在是执着。

    见人不应声,司卿酒蹭蹭

    蹭的跑过去,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的告状:“父皇您是不知道,现在走出去,大家都说我造反了,可我明明没有,解释也解释不通。”

    说到这,长长的叹息一声,满脸惆怅:“哎,看来大家都觉得我就应该坐上皇位啊,实在是太盛情了,儿臣难却啊。”

    帝皇伸出去准备拍拍自家儿子,安慰安慰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还顺便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倒是自信。”

    “那必须的,自信是皇家第一礼仪。”司卿酒高抬下巴,颇为骄傲。

    “父皇,父皇你就把皇位给我嘛,你看,我这段时间做的多好,大家都夸我呢。”

    哎,为了皇位,他真是操碎了心啊。

    帝皇倒不是不愿意把皇位直接给他,而是不乐意这家伙的目的。

    想要皇位就是想和左君在一起,别以为就能糊弄他。

    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帝皇想想都觉得不甘心,就不想那么快成全他们。

    端起茶杯,正要喝,就被按住了,斜眼过去,他家蠢儿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

    司卿酒:“父皇你别想送客,我是不会走的。”

    帝皇无语了:“没想送你,朕就是想喝口茶。”

    “哦,这样啊,那您喝吧,嘿嘿,喝完了就把皇位给我,您就退位当太上皇,完美。”司卿酒畅想的笑着,差点没兴奋的搓手手。

    帝皇瞬间就觉得杯子里的茶它不香了。

    蠢儿子实在是,太叫老父亲心梗了。

    左君唇角动了动,有着可疑的弧度。

    心里是为他高兴的,都说皇家无亲情,他却有幸遇上了,很弥足珍贵。

    司卿酒不解的看着他皇帝爹:“父皇,您喝呀。”

    帝皇:“...”

    “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您快喝吧。”司卿酒再次催促,眼里满是期待。

    帝皇沉默了半晌,直接把茶放回了桌上,他不喝了。

    ???

    司卿酒傻眼了,这是干啥?

    不是说想喝吗?

    连忙端起来,送到他父皇面前,“父皇您口渴别忍

    着呀,说话会很不舒服的,来,喝口茶润润。”

    “哼,你还知道关心你父皇的身体?”帝皇气恼的瞪他。

    司卿酒认真着脸:“当然了,您是我父皇啊,我不关心您关心谁?”

    帝皇眉头舒展了,对这话还是很受用,伸手接过。

    司卿酒咧开嘴,笑呵呵的:“来来来,父皇不要客气,多喝点多喝点。”

    那殷勤的架势,让帝皇和一边安静的左君,都差点以为是什么毒药了。

    帝皇内心又复杂了,他这儿子是学过变脸的吧。

    “喝呀父皇,喝完了您就拟旨传位给我。”司卿酒美滋滋的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啊,不用拟旨,我都写好了来着。”

    赶紧的起身跑出去。

    独留帝皇和左君神色微妙的待在那。

    帝皇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左君:“他刚刚说什么,拟好旨了?”

    左君:“...”

    这让他怎么回答?

    帝皇沉默了,不用问了,他确实是没有幻听,下意识喝了口茶,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再喝一口缓缓,他那雷厉风行的儿子又回来了,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兴冲冲的跑过来。

    司卿酒把圣旨摊开在茶几上,神情兴奋:“父皇,您看,我都准备好了,都不用劳您费心,您只需要在上面,盖个玉玺就成了,是不是很轻松。”

    帝皇:“...”

    好像挺有道理的,无言以对。

    左君也默默别开头,怕自己的笑刺激到帝皇。

    “父皇?”司卿酒叫道。

    帝皇看向圣旨,“...九王爷聪明伶俐,龙姿风流,君子雅人,器宇轩昂,爱民如子,怀瑾握瑜,美如冠玉,得此君王,天下归安,百姓阖家欢,实乃当世第一人?”

    “怎么样怎么样,父皇我是不是写的很好?”司卿酒得意的问。

    帝皇:“...”

    放下茶杯,拿起圣旨,在自家儿子冒光的视线里,卷了卷然后收起来:“没事想点实际的,别老做白日梦,朕乏了,回去吧。”

    司卿酒被帝皇推着往外走,哭丧着脸。

    他的圣旨啊。

    就差一步了,枯了。

    看着被拒绝踏入的养心殿,司卿酒头都垂下来了。

    左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陛下还是很高兴的。”

    “我不高兴啊。”司卿酒拍开他的手,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他真的就只差那么一丢丢了呀。

    嗐,父皇真是把他的希望拿捏的死死的。

    左君又揉了揉他的头,说起其他的事:“郑家已经确定了,我发了信给驻扎在城外的将士,让他们先整顿,准备动手。”

    “成,需要的军备直接跟兵部要,谁要是不给或者找事,统统砍了。”司卿酒点头,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左将军,那咱们就此告别吧,天晚了。”

    他想起来个事,嘿嘿,这家伙回去,还有惊喜呢。

    左君总觉得九王爷这笑,很不怀好意。

    目送人离开,也回了将军府。

    “将军,你回来了。”

    “将军。”

    “嗯。”左君跟守门的士兵打过招呼,迈进大门,没注意到他们有些纠结又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将军。”管家迎上来,笑容慈善。

    可左君却没时间去回应,看着院子里空荡荡的新翻土,“这是,准备重新种什么?”

    “不是。”管家摇头,笑容更深了:“是九王爷觉得好看,拔走了。”

    左君:“...”

    他算是知道那小混蛋走的时候为何那么笑了。

    无奈的叹息,“重新再种一些吧。”

    管家:“已经吩咐下去采买了,大概过几天就到。”

    左君点头。

    走向后院,准备换掉身上的劲装,可还没有靠近,就发现自己的院子也空了不说,他房间的窗户好像还没有了。

    神色就有点微妙了。

    走过青石板,推开房门。

    “...”

    他本就算是比较朴素的房间,只剩下一个挂着衣服的架子。

    他不知道的是,这架子还是管家后面拿过来的,原先衣服都是堆在凳子上的。

    “这是...”左君回头,问着跟在身后的管家。

    管家依旧笑呵呵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九王爷觉得您这太单调了,建议换一下,老朽觉得九王爷说的对,家具老朽都重新订了,过几天就到。”

    左君:“...”

    管家:“我让人收拾了偏院,将军可以暂时住在那。”

    左君勾唇,睡偏院?

    “那怎么能辜负九王爷的这翻良苦用心呢,把本将军的衣服收拾几件,我换个地方住。”

    管家觉得将军的语气有点奇怪,也没有多问,亲自给他把衣服收拾好,准备送到偏院,就被对方拿过,然后就见他家将军朝着大门走去。

    ?

    “将军?”

    “我去找住的地方,不必管我。”左君摆了摆手,出门。

    门口守着的士兵很快就见他们才进去没多久的将军,又包袱款款的出来,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气的离家出走了?

    王爷也真是太厉害了。

    ‘哈切’

    司卿酒揉了揉鼻子,随即笑的开怀,是左君那家伙在骂他吧。

    舒服的躺在摇椅上,吃着葡萄,心情无比愉悦,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被气的冒烟。

    “王爷王爷,左将军来了。”小安子跑进来,语速极快的禀告。

    司卿酒一个翻身坐起:“他来干什么?大晚上的。”

    “自然是歇息。”左君走过来,意味深长的接话。

    ???

    “歇息?”司卿酒迷茫了:“你歇息,自己回将军府啊。”

    跑他这算什么事。

    左君把包袱递给小安子,在司卿酒对面落座,“王爷把臣的将军府清空了,连床都没给臣留,难道不是为了邀请臣与王爷抵足而眠?”

    司卿酒:!!!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而且我明明给你留了被子的。”

    “是吗?”左君故作惊讶,面容带笑:“可我没看到啊,但不管王爷是何意,今晚怕是都要王爷收留臣了,臣现在无家可归啊。”

    司卿酒:“...”

    “你觉得我会信?”

    现在就很后悔,这家伙居然是这个画风,跟他完全不符啊。

    “王爷信不信的无所谓,只

    要其他人信了就行,王爷总不好叫臣出去街头流浪,被人问起,说因为王爷抄了臣的家,臣又被王爷赶出来吧。”

    左君说的无奈,面色却一点不无奈。

    司卿酒木着脸,磨了磨牙:“行,你赢了,小安子。”

    “奴才在。”

    “给我们左大将军收拾柴房,让我们左大将军入住。”

    “柴房?”小安子瞪大眼睛。

    司卿酒笑:“柴房多好啊,温暖,没看我们左大将军都没有拒绝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

    小安子连忙跑走。

    司卿酒双手环胸,瞪着对面的人:“左将军可还满意。”

    “满意,只要是王爷安排的,臣都满意。”左君拿起桌上唯一的茶杯悠然品了口。

    司卿酒瘪了瘪嘴,一把抢过杯子,“我的,不给你喝。”

    说完一口把里面剩下的茶全喝了。

    左君眸光深邃了。

    那个位置,是他刚刚喝过的。

    司卿酒见他盯着自己,还以为在郁闷,得意的朝他晃了晃已经空了茶杯:“没了。”

    左君眼神暗沉的凝视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上面还沾染着水渍,显得润泽又饱满,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喉结动了动,有些涩。

    司卿酒莫名就觉得好像有点危险,却又说不上,干脆不管了,问道:“对了,你怎么来的。”

    左君:“骑马。”

    “什么?骑马?大晚上的骑马?”司卿酒眸子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岂不是明天早上整个京城都知道,将军今晚住王府了?

    !!!

    第 30 章 王爷,咱们今天造反迎娶大将军吗?06

    “哎,听说了吗,昨晚将军去王爷府留宿了。”

    “还听说,我昨晚可是亲眼看到将军骑着马朝王爷府去的,还带着包袱。”

    “那岂不是两人已经住一起了,哎哟,那九王爷还不得高兴死啊。”

    “我听我在将军府旁边的表姐家的大姑子的小叔子的儿子的发小说啊,昨天王爷好像把将军府的东西搬空了,为的就是让将军去王爷府入住。”

    “什么,真的假的?”

    “王爷这么猛的吗?”

    “不愧是九王爷啊,哈哈哈,就是厉害。”

    “回去我也叫我儿子学着点,喜欢上谁了就大胆的示爱,不喜欢就绝对不要去招惹,要跟九王爷一样,痴情。”

    “对对,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什么时候成亲。”

    “肯定快了,这不是都住一起了,九王爷还为了将军造反了。”

    司卿酒:“...”

    好家伙,洗不清不说,还雪上加霜了_(:з」∠)_

    都怪身边这家伙,要不是他骑马招摇过市,怎么会这样。

    见他还笑着,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愤愤的走了。

    左君摇头失笑,小混蛋露出爪子挠人了,真是活泼。

    没有追上去,见他上马车了,才朝着前方还聚在一起八卦的人走去,“诸位说错了一点。”

    聊得正起劲的一群人,被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开口的人,纷纷惊了。

    “将军?”

    “左将军!!”

    左君点头:“并非是王爷让我住进王爷府,是我故意要住进去的,因为,我对王爷图谋不轨,希望各位日后不要弄错了。”

    一群人嘴巴大张,直直的看着像是在宣告般的将军,回不了神。

    这,竟是反过来的吗?

    那岂不是说,一开始九王爷对大将军死缠烂打,都是左将军故意的,想要让九王爷对他非君不可?

    “将,将军,你对九王爷,真的早有图谋?”

    一位实在忍不住的大婶,开口问道,都顾不得对方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她脑袋。

    左君笑笑,点头:“

    确实,那么骄纵鲜明的九王爷,谁不喜欢呢。”

    众人一顿,随即连连赞同。

    “对对对,九王爷那么好,谁不喜欢。”

    “九王爷我也喜欢啊,九王爷是真的好。”

    “没错没错,我们大家都喜欢九王爷,九王爷实在是太圣明了。”

    “哈哈哈哈那就恭喜将军和九王爷了,早日成亲。”

    大家七嘴八舌的夸着司卿酒,顺便祝福一下两人,巷子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左君收获了一大堆祝福后,才抽身离开。

    在他走过不久,左将军对九王爷早有图谋,故意引着九王爷等他上门的消息,风一样,吹到了各个大街小巷。

    也吹到了皇宫。

    ‘啪’

    大皇子宫殿里,瓷器碎了一地。

    司霖衣服凌乱的坐在凳子上,整个人阴鸷的可怖,跪在殿外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皇贵妃收到消息赶来,见到的就是极其颓废的儿子,很是心痛。

    “皇儿。”

    “母妃。”司霖抬头,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却怎么都摆不出来。

    皇贵妃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不过是一些消息而已,何必如此,你喜欢左君,等你坐上皇位,直接把他纳进宫,你是皇帝,他是臣子,他哪会不从?”

    皇贵妃是知道自己儿子心思的,都说知子莫如母。

    从他在自己面前说到左将军,她就察觉到了不对。

    “母妃,可是他说他喜欢司卿酒。”司霖恨,“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司卿酒呢?他明明那么厌恶司卿酒啊,可这话却是他自己说的,母妃。”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皇贵妃拍着自己儿子,温声安抚,“母妃还是那句话,你当了皇,什么得不到。”

    “对,母妃说的对,儿臣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能主宰一切,我这就去找外祖。”司霖站起身,整个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野心和狠辣。

    皇贵妃很满意:“去吧,宫里有母妃。”

    她当年也是那么的爱慕陛下,可被轻柔那个女人抢走了,后来她看明白了,自己得不到陛下的爱。

    既然如此,那别人也别想得到

    ,所以她除掉了轻柔那个女人。

    可是轻柔没了,又来了个皇后。

    明明那是该属于她的位置,她也是最有资格坐上去的,却又被抢了。

    就因为陛下忌惮她父亲,还有她生下了皇子。

    她愤怒发疯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在知道皇后怀孕的时候,她恨极了,她这一辈子想要的都得不到,她儿子的却绝不能有人抢夺。

    比如皇位。

    于是皇后的孩子没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陛下会把轻柔那女人拼死生下来的孩子给皇后养,让本就荣宠的九皇子直接成了嫡子。

    又一次,斩断了她的希望。

    偏那小兔崽子命大,那么多次都死不了,现在更是都监国了,她敢肯定,下一步就是登基。

    她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来人,给本宫把他们全部打杀了。”皇贵妃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迤逦的宫装华贵又精美,拖在地上,带走了所有肮脏。

    “娘娘娘娘饶命啊。”

    “娘娘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娘娘娘娘。”

    “啊!”

    “娘娘娘娘,啊。”

    哀嚎尖叫求饶在大皇子宫殿不断响起,渐渐的归于平静。

    这一日,大皇子宫中的人,全换了新的。

    司卿酒和帝皇都得到了消息。

    司卿酒没什么反应,他对小安子跟他说的他走后发生的事情,填满了注意,十分高兴。

    他身后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怕是都翘起来了。

    “算他识相,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他。”

    帝皇沉重的心,一下子就被儿子这嘚瑟小模样给逗乐了,顺口问:“你准备怎么收拾他。”

    他其实也没想到,左君会来这样一出,倒是让他心气顺了不少。

    他没真觉得先前自己儿子追着人跑,是对方故意的,他还是看得出来。

    虽然他也不在意儿子的名声,儿子自己也不在意,可左君还是为他不惜损害自己的名声,也要挽回,这倒是让他能放心把儿子交给他照顾。

    这份真心,很难得。

    司卿不知道他皇帝爹想了那么

    多,张口便回:“不让他进王府,晚上睡大街去。”

    帝皇:“...你今晚还要留他?”

    “是啊。”司卿酒点头,“不然他睡哪。”

    帝皇:“...”

    果然,儿子还是傻的。

    哎,糟心。

    “行了行了,滚吧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了。”帝皇直接摆手赶人,这一大早的,就是来给他添堵的。

    司卿酒噘嘴,“父皇你不爱我了。”

    “找你的左将军去。”帝皇没好气道。

    司卿酒一把抱住他:“他又不在,现在是父皇在,父皇,你就满足儿臣最后的心愿吧,把皇位给儿臣吧。”

    “去去去。”帝皇不为所动,推着他,这说的什么不吉利话,真是找打。

    司卿酒就这么嚎着被他父皇给赶了出来,抱住外面的柱子,死活不走,桑公公看的哭笑不得。

    帝皇朝外面张望:“那小泼猴还在那呢?”

    桑公公笑着点头:“在呢,王爷说,您不答应他就不走了,还让人搬了小桌子椅子,看样子是赖在那了。”顿了下,“您怎么不告诉他呢?”

    帝皇:“那小子现在还没定性,再磨磨。”

    司卿酒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到西边落下,长叹一声,今天看来是没戏了。

    吃掉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让人来把案几的撤走,准备回去。

    才站起身,脸带血的小太监踉跄着冲了过来,“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大皇子造反了。”

    司霖造反了?

    司卿酒面色一凛,就要开口,桑公公先一步跑了出来,满面震惊:“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慢点说。”

    小太监没顾得上别人,语速急切:“总管,大皇子带着人杀进来了,御林军已经全部归顺,到殿外了。”

    “混账!”里间的帝皇愤怒的砸了杯子,气的不行。

    司卿酒连忙跑进去,扶着他皇帝爹,他还在清余毒,不适合动气。

    “父皇,冷静,冷静,气大伤身。”

    帝皇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和厮杀,外面什么情况,他不用看都知道。

    “桑于,去,把东西取来。

    ”帝皇沉着脸开口。

    桑公公一愣,连忙朝里面走去,很快捧着一个长盒子出来,恭敬的送到九王爷面前。

    司卿酒眨眼:“给我的?”

    疑惑的接过,打开,是他最想要的明黄色圣旨。

    !!!

    “父皇,你答应把皇位给我了!”司卿酒激动了,太好了,最重要的搞定了。

    帝皇看着自己蠢儿子这会竟只顾着高兴,而不担心外面,真是操碎了心,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还不快走,桑于带九王爷出去。”

    司卿酒明白了,这是他皇帝爹准备保他,让他走,自己留下来。

    反手把圣旨夹在臂弯,拉住他父皇:“父皇,要走我们一起走,您不能留下。”

    “别管朕,你走。”帝皇推他,想让他放开,这次却怎么都推不开,他才发现,儿子的力气那么大。

    只好温声劝道:“小九,你先走,父皇后面就来。”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司卿酒直接拒绝,“反正我是不可能让父皇独自一个人的。”

    “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从殿门口响起,司霖带着持刀的御林军走进来,看着还在父子情深的两人,笑的畅快。

    “父皇,九弟,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

    第 31 章 王爷,咱们今天造反迎娶大将军吗?07(完)

    皇帝愤怒的瞪着仿佛变了个人的大皇子,火气上涌:“司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父皇,您不用多说,儿臣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年,您一次次偏心九弟,可曾看到过我?”

    司霖眼睛发红,他不服气,从小他就比司卿酒这个废物优秀,太傅也最喜欢他,所有人都称赞大皇子温润如玉。

    可他父皇却从来不会在意,反而还防备他,就怕他伤害司卿酒。

    凭什么?

    帝皇失望的看着自己最省心的孩子,他是偏心,他承认。

    但他对大皇子并没亏待,除了没封王,该有的赏赐一样不少,甚至很多时候还比小九都好。

    就是为了告诉他,他是在意他的。

    虽然无法做到和小九一样,他还是很喜欢他,甚至在给小九的圣旨盖章后,他还另写了一份。

    是封王的圣旨,划分了最富饶的区域给他。

    可惜,这份圣旨,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朕既往不咎。”帝皇压下心头的酸楚,沉声劝告。

    “哈哈哈哈哈”

    司霖笑了,笑的分外大声,在这夜晚,显得格外渗人。

    “父皇,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看重的还是只有司卿酒,劝我停手,你为何不直接把皇位给我?”

    阴狠的瞪向司卿酒:“是不是想要留给他,留给这个你最偏心的儿子,哪怕他是个废物。”

    “我才不是废物。”司卿酒不爽的反驳,“你自己不行别拉踩,我会生气。”

    “你生气又如何?”司霖冷笑,看着司卿酒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九弟,别怪皇兄心狠,这一切都是父皇逼的,我也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放屁。”司卿酒开骂:“少给父皇扣帽子,也少挑拨我和父皇之间的关系,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本该是属于你的东西,皇位是父皇的,他想给谁才会是谁的,你可以伸手要,要到了就是你的本事,要不到也是你的命。”

    他一向信奉想要什么就去拿去抢去夺,能不能拿下夺走抢到都是自己的本事。

    但不要以为天生就该是他

    的。

    自欺欺人从来不是强者该有的姿态。

    “另外,我生气,下场会很可怕。”司卿酒眸子微挑,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司霖嗤笑,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九弟你是天真,还是蠢的无可救药?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是你们要求着我。”

    “哦~”音调上扬,司霖笑的无比开怀:“你是在跟我拖延时间,想等待左将军来救你是吗,你以为左将军会杀了我们,我们的下场会很惨?”

    “哈哈哈哈哈”

    司霖又笑了,整个人显露出一丝疯狂,眼神怨毒:“我劝你们还是别想了,左将军不会来的。”

    “你做了什么?”帝皇心一惊。

    “我做了什么?”司霖把玩着手中的长刀,满脸恶意:“自然是,请他去跟我养的死士和将士待一会。”

    说到这,猛地盯像司卿酒:“你以为,就你发现了吗,本宫也发现了,不过是将计就计,左将军这会,怕是还在山里,九弟啊九弟,今天,你就陪父皇一起去吧。”

    “司霖,你敢!”帝皇头次喊大儿子的名字,气的发抖。

    他原本还不那么慌,有左君这个后手,没想到,他们也早发现了,甚至不惜利用暴露私兵来牵制左君。

    好,好得很。

    司卿酒赶紧扶着他坐下,“父皇不着急不着急,小问题小问题,安心安心。”

    帝皇叹息一声,都不知道该骂此时儿子太心大,还是难过,他家小九真是时常面临这种危险。

    “司霖,你当真要冒天下大不违篡权夺位吗,你这样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没人会承认你。”帝皇再次劝道,他得想法把小九送出去。

    司霖手中的长刀一甩,满目阴鸷:“天下大不违?我算什么天下大不违,他司卿酒不是早就所有人知造反了吗,我上位,谁又不觉得这就是传统呢?”

    司卿酒:“...”

    好家伙,脱口秀都没你秀。

    造反还成传统了。

    就槽点太多。

    帝皇也被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行了,本宫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伸出手,身后一个小太监立刻恭敬递上圣旨,司霖握住,“父皇,就麻

    烦你在上面写个字,盖个玉玺吧。”

    “父皇,我觉得司霖好像有句话说的蛮对,确实挺一脉相传一家人的,他也拿圣旨给你盖哎。”司卿酒眨着黝黑的眸子,面露感慨。

    帝皇:“...”

    不想说话了。

    司霖狠狠皱眉,看向帝皇的视线充斥着暴怒:“你传位给他了。”

    “那当然,父皇皇位不给我难道给你吗?”司卿酒翻了个白眼,打开手中的盒子,冲着对面的人炫耀:“看到没有,这里才是真正的圣旨,你的仿品就不要来了。”

    “你!”司霖气的火冒三丈,死死的捏着圣旨,手中的刀狠狠一挥:“给本宫抓住司卿酒,废了他的嘴。”

    “司霖你敢!”帝皇大怒,连忙去拉人,想让他躲躲。

    司卿酒反手就把圣旨盒子塞给自己皇帝爹,从腰间抽出鞭子,脸上的天真瞬间变成冷漠:“司霖,这是你执迷不悟,本宫既然渡不了你,那就只能,杀了你。”

    系统:???

    ‘讲道理,宿主你什么时候渡过他,你不是一直在刺激他,用毒才贴切吧。’

    ‘渡和毒都是一个读音,无所谓啦。’司卿酒很光棍的回着,坚持自己的善心。

    系统翻了个白眼,狗脸鄙视。

    司霖觉得司卿酒就是垂死挣扎,对他的举动只有嘲讽:“九弟,你还是别现你那残废的四肢了,乖乖就俘,还能少点痛苦。”

    “小九!”帝皇也叫道。

    看到冲过来的一群浑身带着血液的御林军,司卿酒手中的鞭子动了。

    ‘啪’

    软绵绵的鞭子,在他手里成了最坚硬的钢丝般,抽打在最先冲上来的侍卫身上。

    当即痛的他们惨叫,人也跟着鞭子的力道,朝一边倒去。

    “啊!”

    “哎哟。”

    很快,地上就躺了好几个。

    司霖脸黑了,目光越发阴暗。

    帝皇也愣住了,他蠢儿子不是一面对武指就撒泼打诨,死也不练吗?

    怎么这么厉害?

    “给本宫上,死活不论。”司霖声音发狠。

    更多的御林军冲了上去。

    空旷的大殿,

    一下子乌泱泱涌进来上百人,齐齐朝着司卿酒杀将过去。

    司卿酒每次长鞭一出便横扫不少,可要保护帝皇,行动却有些束手束脚,干脆把鞭子一丢,疾驰上前,抽出最前面一个御林军的刀,手腕一翻,便抹了对方的脖子。

    司卿酒速度太快了,往前冲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猩红的液体,洒落在地上,空气里全是铁锈味,令人作呕。

    身着米白色华服的人,衣摆飞扬,在一群铜色盔甲里面闪现,好似一只翩跹的蝴蝶,轻盈又利落。

    黑色的发丝飞舞,有几丝落在了脸上,不断的亲吻,像是想给那一抹白添上其他的颜色。

    司卿酒几乎是手起刀落就有人倒下。

    渐渐的,他脚下堆满了尸体,莹白的脸上也染了红,衣服更是被妆点成了盛开的红梅一样。

    杀掉冲上来的最后一人,司卿酒握着的刀柄处,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缓缓低落到地面。

    在烛火下反射着银光的刀刃,看起来嗜血又可怖。

    那双藏在刀刃后面的眼睛,黑的透亮,就像是外面的夜空,看不到一丝光。

    司霖下意识后退两步,心头惊惧,面色发白。

    帝皇也是震惊不已,他从不知道小九,这般厉害,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朝堂上一样,变了个人。

    杀伐果断,强大无匹。

    他心里很欣慰,这样,他就真的放心了。

    即便是日后左君负了他,自己也不担心小九没法自保。

    很好。

    很好。

    “你,你怎么会,怎么可能?”司霖回过神,失控的大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司卿酒甩了下刀,左手抹掉脸上溅到的鲜血,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下,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声音凛冽低哑:“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该上路了。”

    “不。”司霖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身边只剩下两个御林军,连忙故作镇定的威胁:“司卿酒你别以为我就这么来的,整个皇宫已经被本宫控制了,本宫的大部队就在外面,只要我喊一声,他们都会冲进来。”

    “呵...”司卿酒舔了舔唇,“你喊啊,我看你喊。”

    一步一步逼近司霖,就像是在逼近自己的猎物。

    司霖有些慌了,再次呵斥:“我没跟你开玩笑的,司卿酒。”说完看他还没有停的意思,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

    半盏茶过去,没人来。

    一盏茶过去,还是没有。

    司霖面色大变,整个人面朝门口:“来人,来人!”

    “怎么,没人来?我帮你喊。”司卿酒笑的邪气,眼里却一片冰凉:“来人。”

    话落,整齐有序的踏步声,在这夜晚响起。

    穿着墨黑色甲胄,手持长刀和长矛训练有素,一看就杀气凛然的军队,走了进来。

    为首的,赫然是司霖口中那个被他的郑家死士和私兵牵制住的大将军,左君。

    司霖瞳孔猛缩,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

    “不,你怎么会在这,不,不。”

    他都安排好了啊,他祖父那边也都计划好了,包括他母妃,都控制住了后宫。

    可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变故。

    左君他为什么没有出城,为什么没有进山?

    左君看都没多看他一眼,直接从他旁边走过。

    司卿酒在见到人过来的时候,手中刀一丢,整个人哒哒的跑过去,委屈兮兮的:“将军,你终于来了,他们好可怕啊,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吓死我了。”

    帝皇:“...”

    司霖:“...”

    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一群御林军:“...”

    系统翻了个白眼,它就知道。

    左君接住飞扑过来的人,满眼心疼,把他脸上的发丝捋到一边,轻拭他脸上的残留的血迹,“是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帝皇:“...”

    他哪受惊了,受惊的不该是他们吗?

    看着被他一个人灭掉的上百人,帝皇此刻心情都还十分复杂呢。

    司霖更是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眼睛充血,明明就是司卿酒心狠手辣,为什么左君当做看不到!

    司卿酒摇头,乖乖的任由男人动作,“不,刚刚好。”

    把双手举到他面前,语气越发可怜:“就是我的手好痛哦,打人真的太烦了,我那么温柔的

    一个人,被逼的要做这么凶残可怕的事情,他们真的太坏了。”

    系统:‘...宿主你还可以在茶一点吗?’

    ‘茶什么茶,我这叫撒娇。’司卿酒哼哼,丢了系统一个白眼。

    系统狗脸无语,撒娇个鬼哦,还撒娇。

    都要茶香四溢了。

    左君却显然很吃这一套,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揉着,“日后再有这种情况,叫我,不要自己动手,脏手。”

    “好哦。”司卿酒点头,“我也很怕他们,他们太凶了。”

    帝皇:“...”

    “桑于,你看看朕是幻听了吗?”

    桑公公:“...陛下,您先坐,老奴给您倒杯茶。”

    帝皇:“...”

    那看来是没有幻听的。

    司霖气的快要冒烟了,司卿酒,司卿酒,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司卿酒,你...”

    “咦,你还在啊。”司卿酒歪头,看向出声的人,一脸惊讶,好似不懂你怎么还没消失。

    司霖咬破了舌头,“你,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司卿酒满是不敢置信,随即又秒变笑脸,眉眼弯弯大方的承认:“是啊,我就是怎么了,你不知道我专门等着你的吗?”

    “怎么可能!”司霖不信,他接受不了。

    司卿酒吹了吹因为他动作又飘过来的龙须,“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能够将计就计,又怎能笃定我不能来个计中计呢?”

    “从发现你郑家养了死士我就知道你们绝对会造反,哦不,应该说更早。”司卿酒唇角上扬:“是你让人怂恿我造反的时候,你就做好了要逼宫的准备。”

    “这么好的把柄你都送上来了,我不去查一查怎么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谁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揪出那么多心怀鬼胎的。”

    “我这个人呢,懒得挨个找上去,就只好故意透露消息给你们,让你们自己跳出来找死了,你看,这结果怎么样,完不完美。”

    司卿酒笑意盈然,在闪烁的烛光中,血衣加身的他,美的惊心动魄,却又危险凛然。

    司霖疯了,猛烈摇头:“不,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

    会被发现的。”

    司卿酒懒得再理会他,转向他皇帝爹:“父皇,你说怎么处理,我这边建议,要么幽禁给祖宗守墓,要么下去陪祖宗,我觉得祖宗一定会高兴的,您觉得呢?”

    帝皇:“...”

    “幽禁吧。”

    轻叹一声,这一晚,帝皇像是老了十岁。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大儿子会逼宫,让他错不及防,差点害的了小九....想到这,帝皇诡异的停下,表情复杂了。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司霖听到自己的下场,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从左君进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外面守着的御林军,都是他舅舅的,只听从他舅舅和自己的调遣。

    既然左君进来了,他们,也只能是...

    对了,母妃。

    “父皇父皇,你饶了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我,都是我。”

    “还有祖父,不,是丞相大人,他们都是无辜的,父皇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求求你。”

    司霖跪行到帝皇面前,不住的求饶,满面泪水。

    帝皇看的很不忍心,却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余地。

    司卿酒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情绪。

    左君抬了抬手,立刻有士兵上前,把司霖拖走。

    凄厉的求饶在这夜色中,格外明晰。

    这一晚,显赫三代百年的郑家,轰然倒塌,大皇子据说重病,连夜被送走,皇贵妃自缢,丞相府被大火包围,唯有远在文县的郑勤,还安全着。

    可没过五天,便传来消息,郑勤感染了瘟疫,去了。

    郑家,彻底的败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卿酒也只是唏嘘了一声,丞相真的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

    丞相府那场大火,烧了一晚上,什么都烧没了。

    可不是他们放的,在他们还没让人去的时候,丞相府便起火了。

    虽然他早安排的人守在暗处,防止丞相跑路。

    却没想到,这位也是个狠的,压根没想跑,直

    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或许,也是知道造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即便是跑了不一定跑得掉,不想家人再受牢狱之灾,便...

    “...传位于九王爷,择日登基,钦此。”

    桑公公尖锐的声音念完最后一句,合上明黄的圣旨,“众卿家,领旨吧。”

    “臣等谨遵圣旨。”

    “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司卿酒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抬了抬手。

    “谢陛下。”

    桑公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工部尚书立刻出列:“陛下,臣有本奏,去往文县的工部侍郎等人传信,已经确定好树种,只等陛下下令。”

    司卿酒:“传令周边各方县府,全力配合。”

    “陛下,文县的疫情目前已经得到控制,但错过了最好的春耕时候,来年文县的粮食,怕是不妥啊。”新任户部尚书接着上奏。

    司卿酒:“朕先前得到了一些特别的食物,错过最好的春耕也能种植,到时朕会让人送过去,至于如何安排种植,就交由你们负责。”

    他也没想到,红薯土豆率先被覆盖的会是在文县。

    也是刚好了。

    红薯和土豆都是好活的品种,他又是从系统商场买的,更是精品,还不用担心产量。

    等到时候红薯土豆在文县丰收了,其他地方也不需要自己去宣传,他们便会自发开始种植。

    “陛下,新一轮的科举要开始了,您看还是如往年一样吗?”吏部尚书出列,问道。

    司卿酒想了想,否定:“通知下去,今年的科举延迟一个月,提早到了的统一安排住所,另告知他们,今年增设一科,民生,让他们自行思索自行探究,一个月之后,在进行科考。”

    科考里其实有时候会涉及到民生,却是非常浅显非常小的那种,涵盖的范围也极其狭窄。

    他这次不定中心,就给题目,命题作文,范围之广,任由执笔之人发挥。

    一下朝,九王爷登基,九王爷又颁布了什么新政策是关于百姓的,还专门为平民找到了产量极高的食物等等消息,不胫而走。

    名声本就享誉京

    城的司卿酒,再次被夸上了天。

    百姓们想的永远都很简单,关心的也就更简单,吃饱穿暖活下去。

    谁能让他们达到,他们就喜爱他。

    何况九王爷还是那么亲民的一位帝王,他们就更喜欢了。

    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感受最深的便是文县。

    文县全面重建,漂亮整洁的房屋,紧实的地面,河道边迎风摇曳的一株株树木,郁郁葱葱,仿佛在象征着他们的新生。

    还有那田地里,各家娘子相公的,拿着一个个个头不小的红薯,笑的清朗动人。

    如今的文县,一点看不出是遭遇过洪灾又面临了瘟疫的地方。

    “陛下,真的非常感谢您把如此珍贵的作物运到文县,上个月大家都已经尝上了,这个月便开始集体丰收。”

    文县县令笑的满脸褶子,他年纪并不大,不过四十刚出头,可看着却像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也带着花白,可他整个人却很精神,有一种看到了希望的光。

    司卿酒,他们的新皇,就是那束光。

    “县令爷爷,你来啦,阿娘他们都在挖红薯呢,这个红薯好好吃哦,给你吃。”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欢快的把手中洗的干净的红薯递给县令,在发现旁边还有人的时候,又从兜里拿出一个。

    “漂亮哥哥,这个给你,这个可好吃了,阿娘说是陛下给我们的,陛下真是个好人。”

    五六岁的孩子,面容真挚,笑容干净明媚,配上身后丰收的欢语,司卿酒也被感染了,在县令紧张的视线中,接过红薯,掰断,还给小孩一半。

    “哥哥吃不了那么多,我们一人一半。”说着咬了口,笑着点头:“很好吃,很甜。”

    “对,甜的,阿娘说很多贵族都吃不上甜甜的呢,我太喜欢陛下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参加科考,为陛下效力,做一个像陛下和县令爷爷一样的好官。”

    童言童语最是动人,司卿酒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好,那漂亮哥哥等着你,去玩吧。”

    目送孩子走远,司卿酒也返回了路边的马车。

    在京城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刚好他父皇毒素也清理完了,他就果断把政务

    丢回给了自家父皇,然后拉着左君开始了微服私访。

    这些日子他走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苦难的幸福的,他让随行的史官全部记住,自己则是一路走,一路颁布政令或是提出方法,加以改善。

    现如今,他登基不过半年,仁政便已响彻全国。

    就是朝中原本还不满的官员,都歇了想让太上皇再执政的念头。

    谁都无法否认,现在的九王爷,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荒唐胡闹的九王爷。

    他长成了一个爱民如子,认真做事的好君主。

    百姓爱戴,官员敬服。

    “父皇催我们回宫。”左君给一上马车就摊在椅子上的司卿酒喂了一块糕点。

    司卿酒懒懒摆手:“不回,他老人家身强体壮,就该多多劳动,免得养废了。”

    左君眼神无奈,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

    “陛下,你我的亲事,该提上日程了。”

    吃着糕点的司卿酒眸子嗖的睁开,眨了眨,随即一转笑眯眯的:“行呀,等我们回宫之后就办。”

    但什么时候回宫,嘿嘿,谁知道呢?

    左君装作没看到他眼里的狡黠,这小混蛋。

    没关系,他还有其他方法。

    于是,当晚,司卿酒的房门被敲响了。

    刚脱了外衣,只着里衣准备休息的司卿酒,疑惑的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人,挑眉:“将军大晚上不睡,找我作甚?”

    左君扬了扬手中的枕头,意味深长的道:“臣来自荐枕席。”

    ???

    “天晚了,陛下,臣伺候你歇息。”

    “哎哎哎,左君,你放我下来,你,唔...”

    昏暗的烛火映照在门窗上,勾勒出两个修长的影子,摇曳着漂亮的纹路。

    ‘宿主,上个世界玩的好吗?’系统幸灾乐祸的问。

    后面宿主一直私访的时候,某人可没少折腾,他都不知道被关了好久小黑屋。

    更离谱的一次,是它把整个系统论坛的帖子都刷完了,还没有被放出去。

    合理吗?

    好几万的帖子啊,它刷完了啊。

    统都麻了。

    司卿酒翻了个白眼给它,打开自家的门,丢了张清洁符出去,原本就算干净的房子,瞬间一尘不染。

    ‘我离开的这些天,有什么事吗?’

    他这次在古代待到寿终正寝,距离现实还是只过去了一周多。

    系统:‘你之前给万部长的那些古董,被来访的使团参观说是假货,说你们虚构朝代,这事闹得还挺大,很多不明真相的网友都在指责你们,说你们好面子都不顾及真假,丢人,还丢到外国友人身上去了,现在都还好多人坐在博物馆门口,拉着横幅抵制那些古董,让官方出来道歉。’

    司卿酒笑了,表情很冷:“有些人真是跪久了,就不知道怎么站起来了。”

    ‘确实,挺搞笑的,明明宿主你国家就是没你之前,都已经是一流大国,完全不惧那些什么外国了,咋还有那么多人发奇怪的言论呢?’

    系统表示它真的不懂,不是都说慕强慕强,那自己国家都很强了,为何不慕?

    人可真复杂。

    司卿酒换了身衣服,水都没喝一口,又出了门。

    ‘对了,那群访团怎么还没走?’这算算时间,都一个多月了吧。

    不是只来交流交流,交流什么需要这么久?

    系统摇晃着尾巴:‘这个好像是原定在到达后的第三天就开始为期半个月的交流,只是还没开始,对方那边就因为水土不服生病了两个,就延后了。’

    ‘等到他们康复,你们这边的又有人生病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他们表示自己大度,愿意等,所以就一直到现在了。’

    司卿酒皱眉,有这么巧合?

    一到交流,就开始有人出问题,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拖延时间。

    坐上去博物馆的车,司卿酒给万部长发了消息,问那位还在生病的成员在哪,准备等会去完博物馆,就转道过去看看。

    “小伙子,你也是去抗议的?我劝你啊,还是不要这般莽撞,我们要相信国家。”开车的师傅一边看路一边开口说道,带着规劝。

    司卿酒笑笑:“师傅你误会了,我是去看古董的。”

    师傅:“不是就好,现在博物馆门口

    啊,很多人,外面车流也挤,其实最好还是不要去。”

    “没事,我不怕挤。”司卿酒看向窗外,这会已经到博物馆前面的一条街了,车速明显变慢。

    再往前,司卿酒就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车子也多到不注意就会擦一下的程度。

    “小伙子,我就在这给你放下,前面没法下车了。”

    “好的,谢谢师傅。”司卿酒付了钱,打开车门。

    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博物馆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人,有拿着摄像机拍照的,有握着话筒对着镜头说话的,有举着自拍杆直播的,还有拿着喇叭大喊的。

    保安不断阻挡人群,旁边驶来两辆警车。

    这时博物馆里也出来了几人,为首的老者,面色忧心愁苦,和善的劝着那些人,可却没人买账。

    反而看到他们后越发的往前挤,嘴里是声声质问。

    “海院长这事你们怎么还不解决。”

    “海院长,你们知道收进来的那些东西是假的吗?”

    “海院长你们是故意的吗?以为外国友人不认识想骗他们。”

    “莫教授,那些是你鉴定的吗?”

    “你们什么时候跟大众道歉。”

    “这是谁授意的,那些假货是你们自己找来的吗?”

    海院长和莫教授头疼欲裂,极力的解释。

    “各位,我们已经说了,那都是真的。”

    “没错,它们确实是真的,我们并没有期满大众。”

    “不可能,人家国外专家都确认了,根本没有这个朝代。”

    “就是,我们也查过历史了,完全不存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海院长,你是否只是为了名气,才故意的?”

    “海院长你们是不是坚决不认错了?”

    “莫教授你是不是收钱鉴定了?”

    “海院长,莫教授,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来回答。”

    清朗的男声,突然穿透人群而来,在这嘈杂的氛围中,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激动的一群人纷纷看去,身着浅七彩色衬衫的年轻男子,双手插兜,站在那。

    他模样精致,细碎的刘海搭在额头上,落下一点点阴影,一双像是水洗过的星眸,静静的望着他们,空气都好似宁静了。

    “你是谁?”

    司卿酒:“那批古董的捐赠者。”!

    第 32 章 我手拿吊打装X剧本01

    全场安静了。

    捐赠者,古董的捐赠者。

    那岂不是说,那批东西,是来自这个年轻人。

    想到这点,众人激动了,不管是直播蹭话题的,还是真觉得丢人的亦或者只想要找新闻的,都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你是谁,你说你是捐赠者,你有证据吗?”

    “那些东西,你是为何拿出来的,你知道是假的吗?”

    “你收了多少钱把那些所谓的古董给了博物馆?”

    “你还要脸吗,假货你也拿出来,丢死个人了。”

    “你知道你的假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

    警察和保安连忙挤过来,想要护着司卿酒,海院长和莫教授也在愣过之后,齐齐冲了进来。

    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捐赠的,也不想知道,尤其还是这个时候,可既然对方出现了,他们就不能让他遭受到伤害。

    总不能人家为你着想,你还反过来害了他。

    司卿酒因为是站在隔离带处的,有横着的钢管围成的栏杆挡着,一时间众人也只是围到了他身边,没法怼到他身上。

    倒是方便了从另一侧过来的警察和保安,快速把他护住,带着他想要进到博物馆里面。

    司卿酒按下他们,看向不断伸出来的话筒和镜头,“那些东西不是假货,是古董。”

    “呵,又一个骗子。”

    “我真是服了,承认比不了人家国外丢人吗?”

    “我都替你脸红,这个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知道现在国际论坛上怎么说咱们吗?”

    “你确实该脸红。”司卿酒点头,面上带笑,声音泛着凉意:“既然喜欢相信国外,移民啊,去你的梦想之地,怎么,对方不要你吗?”

    “哦,也是。”司卿酒笑意扩大,“你们这种没有丝毫贡献,只会做社会蛀虫的,他们怎么看的上?最多也就是给你们五毛一条的水军费,把你们当成一条狗养罢了,哎,真是可怜啊。”

    司卿酒边说还边唏嘘,好似真的很惋惜。

    急切想凑上来的人,都被镇住了,实在是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小哥哥,说话竟然这么毒,张口就怼人,还是在这种场合。

    “你,你混蛋。”

    “你这个国家的罪人,都是因为你我们国家才被看不起的。”

    “哈哈哈哈...”司卿酒实在是没忍住,笑的前俯后仰:“你是幼儿园还没毕业吗?还是你属巨婴?咱们国家何须外人看不起,我们泱泱大国,他们敢看不起吗?”

    跟着一起来的众人中,也有些不满了,不是对司卿酒,而是刚刚说国家被看不起那位。

    他们是觉得这个古董的事情,闹得很丢人,想要博物馆撤掉,然后道歉。

    可他们只是因为担心这给国家造成不好的影响,被人骂才来的,不是这种张口就来的理由。

    一些记者也是皱着眉头,想要怼到司卿酒面前的话筒都收了力道,显然是被他这话给触动到了。

    “先生,请问你此次过来,是处理这件事的吗?”

    “先生我很赞同你说的,我泱泱大国不惧,只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明知道是假货还拿出来糊弄人,这太有失身份了。”

    “没错,先生,请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所有人一个解释。”

    “还解释什么解释,他就是虚伪,博物馆就是故意的,真是恶心。”

    “对,我真是要被气死了,都被拆穿了,还要口口声声说真的真的,要点脸行吗?”

    有人买账就有人不买账,厌恶的指责依旧刺耳难听。

    海院长和莫教授都担忧的看着这个大学生似的年轻人,生怕他做什么冲动的事,想要把人先带走。

    “小伙子,谢谢你来,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进去。”

    “是啊,海院长说的对,我们先离开。”

    司卿酒摇头,反过来安抚两人:“不是什么大事。”

    转向众人:“我且问你们,我们国家的历史是我们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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