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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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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吁。”一辆华贵的紫檀木马车缓缓停在道上。

    随后, 小厮跳下车舆,打开油纸伞,恭恭敬敬地举起。

    “吱呀”一声, 陆惊泽推开车门,撩着衣摆走下了马镫, 姿态优雅, 面容俊美,引得道上行人频频侧目。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六皇子,上回皇上带他去东城门祭过天,我见过。”

    “看看这气派,还真不像普通百姓, 像是天生的皇子。”

    “前些日子还有人说六皇子是斗奴场里的斗奴, 面上有烙印,瞎说, 六皇子面上什么烙印也没有。

    “我听宫里当差的亲戚说, 张管事一死,皇上便将斗奴场交给六皇子打理了。”

    “他以前要真是斗奴又怎会过来, 肯定会一把火将斗奴场烧了。”

    ……

    旁人的话语, 陆惊泽充耳不闻, 他仰头望向对面牌匾上的三字大字, 眼底划过一丝刺骨的冷意。

    前厅, 斗奴来来回回在调整座椅的位置,白狮也在。张落今日穿了身崭新的缮丝衣裳,正在指挥人办事, 动不动便要上手抽一巴掌。

    “如今大管事死了, 我就是斗奴场里的大管事。你们都给我皮紧点儿, 谁要是不听话, 我立马扣光他的工钱。”

    他趾高气昂地叉着腰,端的是一副斗奴场主人的模样,嗓门都比之前大了一倍。

    “张管事,别来无恙啊。”陆惊泽跨入门槛,冷不丁出声。

    听得这个声音,张落浑身一抖,嚣张的气焰瞬间蔫儿了。皇上来的那日他也在,虽不晓得暖阁里发生了什么,但他晓得赤獒走了,之后,张寇锦让其他斗奴扮成了赤獒的模样。

    再后来,帝都城里传出流言,说是皇上刚找回的六皇子是斗奴场的斗奴,这些事一联系,他就是再笨也晓得赤獒的身份。

    眼下见面,他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想当初他可没少折磨赤獒。

    “扑通”一声,张落跪倒在地,颤巍巍道:“小人见过六皇子。”

    陆惊泽长腿一抬,勾了把椅子过来,懒散地往上一坐,笑着道:“张管事,皇上下令,斗奴场今后归我打理。”边说,他边把玩着手中的圣旨,姿态惬意,“不过你若是想要斗奴场,我便将它给你。”

    “殿下说笑了,这是殿下的东西,殿下尽管拿去,小人只是个奴才,不,不不,小人只是条狗。”张落哆哆嗦嗦地说着,额间冷汗直冒。

    “既然你不要,那这斗奴场我要了。”陆惊泽看着发抖的张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角笑意愈发明显,然而他眼里却是冰冷一片。“张管事,说起来,许多事上我还得感激感激你。”

    “砰砰砰”,一听这话,张落立马开始磕头,磕得一次比一次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陆惊泽单手支着下巴,心里惋惜道,张落没什么亲人,他享受不到折磨他的痛快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斗奴,二是……”

    说到这处,陆惊泽故意顿了一顿,引得张落满脸希冀地抬起脸,他才道:“把衣裳脱了走出去,从此,我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小人选二!多谢殿下开恩,殿下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张落使劲磕了三个响头,麻溜地脱下外衣,小心翼翼道:“殿下,小人可以走了么?”

    陆惊泽拿眼神打量张落,微抬下巴道:“全脱了。”

    “……是。”张落半点不带迟疑,果断将全身衣物都脱了,佝着身子走了出去。

    陆惊泽放下手,灿灿地笑了起来,笑容纯真如孩童。

    张落除斗奴场外根本没地方可去,且他从斗奴们那里坑来的银子全放在斗奴场里,他如此走出去无异于一无所有。

    白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顿感浑身发毛。

    “你跟他有没有仇?”陆惊泽侧过视线,淡淡地问。

    “有。”白狮如实点头,愤愤道:“二管事之前没少坑我银子。”

    “那你报仇的机会来了。”陆惊泽无辜地挑起眉梢,轻飘飘道:“先找些人去欺辱他,再安排人去帮他,取得他的信任,顺道给他一点希望,再后来么,天不遂人愿,他的希望破灭了,走投无路,无人肯帮,最后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将他卖进了斗奴场。”

    白狮屏息听着,越听越觉得陆惊泽会折磨人,手段阴毒。等陆惊泽说完,他飞快应声,“是。”

    “你何时拿到生死蛊,这斗奴场何时交由你打理。”掸了掸衣袖,陆惊泽起站身,径自朝竞场走去,“对了,你让猎隼在前厅候着,待会儿我要带他回宫。”

    “是。”白狮忙不迭点头。

    前厅之后便是过道,过道尽头便是通往竞场的台阶。今日没安排竞赛,竞场里空无一人。

    陆惊泽瞥了眼空荡荡的竞场,继续往前走。

    暖阁,是他记忆中最柔软的地方。倘若没有焉谷语,他确实会一把火烧了斗奴场。

    夜里,狂风大作,吹在门窗上犹如惊涛骇浪拍来。

    寝殿内烛光憧憧,陆惊泽曲腿坐在床榻上,手里捏着一只青瓷碗。这青瓷碗是他从焉谷语的闺房里带出来的,剩下的半碗药他喝了。

    不怎么难喝,甚至有点甜。

    今早他拿着药碗去太医院里问过太医,太医们都说这是开给焉谷语的补药,他们瞧不出她犯头疼症的缘由,只能开补药。

    此外,陆赢找的数百名能人异士也治不好焉谷语的头疼之症。

    这倒是麻烦了。陆惊泽拧起眉头,他记得一件事,她怕疼。也不知白狮何时能拿到生死蛊。

    “咚咚咚。”倏地,有人扣响了房门,“殿下。”

    “什么事?”陆惊泽将药丸放在枕边,侧脸问道。

    门外的小太监急切道:“殿下,冷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淑妃误服了驱虫药,性命垂危,皇上要您赶紧过去。”

    陆惊泽阖了阖眼皮,心下了然,拿起外衣便走。

    “轰隆”“轰隆”,半空中连续打了两声惊雷,跟着闪电落下,刹那间将黑夜照得甚是明亮,同样也照亮了凄凄惨惨的冷宫。

    陆惊泽一进屋便看到刘云袖躺在床榻上,面上血色全无,嘴里不断有白沫涌出,已是奄奄一息。

    陆赢与辛白欢等人站在床榻旁,太医们全都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饶命!”守门太监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奴才发誓,奴才没给淑妃娘娘下毒,是娘娘自己误服了驱虫药,求皇上明察!”

    “拉下去杖毙。”陆赢冷声道,说后瞥了身旁的辛白欢一眼。

    他一吩咐,侍卫便将太监拉了出去,“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嗯……”刘云袖像是恢复了点意识,双眼渐渐清明起来,她费力地看向辛白欢,眼中瞬间迸发出一抹怨毒,“你……”

    辛白欢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哑声道:“云袖妹妹,是本宫对不住你,害你在冷宫里待了这么多年。”

    “母妃!”陆惊泽匆匆行至床榻前,跪下身,握住刘云袖的手道:“母妃,你这是怎么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刘云袖,双眼通红,瞧着像是要哭了。

    辛白欢本想坐上床榻演演姐妹情深,陆惊泽一来,她便没坐。

    “你……”刘云袖挣扎着扬起脖子,她死死地盯着陆惊泽,狠狠抓着他,手指用力地有些痉挛,“你不……”

    看清刘云袖的唇形,陆惊泽眸色一闪,暗中用力,直接震断了刘云袖的心脉。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劈下,下一刻,刘云袖眼中光芒尽失,嘴巴僵硬地大张着。

    “母妃!”陆惊泽失声,悲痛地将面庞埋在臂弯间。

    太监在旁高声喊道:“淑妃娘娘薨了……”

    陆观棋直直盯着床榻上那张与陆祈宁有八分相似的脸,心头微妙。方才他没错过刘云袖看陆惊泽的神情,她像是不认识陆惊泽,而且是十分肯定的不认识。

    奇怪。他不由存了个心眼。

    出于愧疚,陆赢以贵妃之礼大办刘云袖的丧事,下令一月之内宫里不办喜事。

    一月休养期结束后,焉问津在丞相府里是寝食难安,时时刻刻都盼着陆赢能传召他,恰逢刘云袖薨逝,他又等了一月。

    这天,焉谷语刚用完早点,蔡允便来了,说是陆赢召见。

    焉问津的脸蓦然黑了,沉声道:“语儿,你近来身子不适,过几日再进宫去见皇上吧。”

    听得这话,蔡允一脸难色,求救似的看向焉谷语。

    焉谷语站起身来,她晓得,陆赢迟迟不让焉问津复职是在逼她。所以今日这召见她非去不可。“爹,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嗯。”焉问津无法,只能点头。他深深地吐了口气,额上纹路愈发清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焉小姐,随老奴走吧。”蔡允挥了挥拂尘,毕恭毕敬道。

    “吱呀吱呀……”软轿走得平稳而快。

    焉谷语不安地坐着,脑中闪过许多念头。直觉告诉她,陆赢今日兴许会更近一步,也会将话挑明。

    她该怎么办……

    许久之后,轿子缓缓落下,看来是到皇宫了。

    焉谷语从轿子里头走出,去御书房之前,她顺手拉了个宫女,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宫女点头离开。

    “语儿。”碰巧,贺良舟迎面而来,一脸欣喜地瞧着她,眸子铮亮。

    “良舟哥哥。”焉谷语轻声道,不热忱也不冷淡。有焉夏致的事在前,她见贺良舟总觉别扭。

    “你……”没等贺良舟说完,蔡允提醒道:“世子,皇上急着见焉小姐呢,你有什么话还是等焉小姐见完皇上后再说吧。”

    “哦。”贺良舟捂嘴尴尬地咳了声,对着焉谷语道:“那,那你先去见皇上,我在外头等你,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宫。”

    “好。”焉谷语愣了愣,点头应下。这次来见陆赢结果难测,贺良舟在外头等着兴许是件好事。“谢谢良舟哥哥。”

    蔡允敛眉望着两人,面色愈发凝重。

    随后,焉谷语进入御书房,矮身施了一礼,“臣女焉谷语,给皇上请安。”

    “语儿,你可算是来了。”陆赢笑吟吟地从龙案后起身,大步走向焉谷语,伸手便去扶她。“跟你说多少次了,不必多礼。”

    焉谷语记挂着父亲复职的事,没敢抽回手,强迫自己忍着。好在陆赢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扶了她一下便放开了。

    “语儿,来,坐这儿。”陆赢率先在棋盘一侧坐下,伸手示意焉谷语坐另一侧。“朕批奏章批得脑子疼,你陪朕下下棋。”

    焉谷语不敢惹恼陆赢,听话地在棋盘另一侧坐下。

    陆赢对于她这乖巧的模样十分满意,他捏起棋罐里的黑子放在棋盘上,不经意间问道:“上回换的药如何,有效果么?”

    焉谷语捏了白子落下,回道:“谢皇上关心,新药比之前的旧药好用。”

    陆赢凑过去,细细打量焉谷语一番,“那便好。对了,朕昨日听人说,焉相近来在为你挑选夫婿,可有此事?”

    闻言,焉谷语捏着棋子的手一顿,她垂着眼帘,柔声道:“皇上听错了,没有的事。臣女还生着病呢,如何会有闲心考虑婚嫁。”

    “嗯,你这怪病确实该治一治。”陆赢再下一子,关切又心疼地瞧着焉谷语。“年纪轻轻的,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

    焉谷语勉强扯起嘴角,平静道:“这便是命,臣女已经看淡了。”

    “不许胡说。相信朕,总有人能治好你的怪病。”陆赢听不得她这般说话,不快地斥了她一句,马上换了话题,“朕曾让焉相回府休养一月,如今一月之期早过了,你有何看法?”

    “啪”,焉谷语松开刚拿起的白子,她起身跪了地,软言求道:“皇上,臣女求您了,让臣女的父亲复职吧,臣女发誓,臣女的父亲一心为国尽忠,为皇上效力,绝无他想。皇上,错过这样一位鞠躬尽瘁的贤臣,定是彧国的损失。”

    陆赢放下棋子,目不转睛地瞧着焉谷语,她跪地求情的模样楚楚可怜,双眼好似含了一池秋水,叫人心猿意马。“语儿,你父亲做得越好,朕只会越忌惮他。毕竟他始终都是外人,你说对不对?”

    这一次,他是将话摆到明面上来了。

    焉谷语捏紧双手,她心里很清楚,父亲若是没了官职,往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之前他强行变法得罪了朝中不少人,而那些人里肯定有心眼小的。

    “语儿,你在想什么?”陆赢眯着眼,俯身拉住了焉谷语的手,用拇指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朕说过,你若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同朕说……”

    焉谷语咬着唇,任由陆赢拉着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可以忍。

    直到陆赢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她便如摸着毒刺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正色道:“皇上曾说认臣女做义女,臣女既是皇上的义女,自然不是外人,那臣女的父亲也不是外人。还是说,皇上说话不算话?”

    这几句话说完,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怕又慌。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喜陆赢碰她,十分不喜。

    她如此说话,还利落地将手抽回去,陆赢也不恼,反而赞赏道:“语儿,你很会说话。朕喜欢听你说话。”

    焉谷语低着头,没接话。

    “朕倒是不介意你在焉相身边再待一两年,但结果,朕希望能听到一个好消息。”说罢,陆赢又去牵焉谷语的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看着她颤抖的乌瞳道:“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陆赢不放手,焉谷语只觉浑身不自在,此刻,她全身知觉都涌到了手上。无奈之际,她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装病道:“皇上,臣女不舒服,想回去歇息了。”

    “哪儿不舒服?”陆赢好笑地看向焉谷语,伸手便去探她的额头。“朕瞧瞧。”

    那只手触上来时,焉谷语不禁往后一退,害怕道:“皇上,臣,臣女头疼症犯了……”

    “别怕,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瞧,今日你多留些时候,陪朕看看奏章。说不准,朕一高兴,明日便能让焉相回来复职。”陆赢逼近一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搂她。

    焉谷语慌乱地往旁躲去,恰好,衣袖带翻了棋罐。

    “哗啦”一声,棋罐里的棋子掉了一地。

    御书房外头,贺良舟正在小道上来回踱步,一门心思等着焉谷语出门。

    他在心里琢磨着,待会儿与她一道回去该些说什么。想着想着,御书房里头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他心思敏锐,反应也快,身子如箭般往前冲去。

    “站住,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门口守卫横刀一拦。

    贺良舟是个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他一靠近房门便听到了里头的话,是焉谷语的声音,他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和怕。“皇上,臣女身子不适,想回府歇息,还请皇上放臣女回去……”

    这一听,他哪儿会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怒气直从两肋处喷涌而出。

    他握紧拳头正要上前,转念一想,挺起的胸膛又慢慢瘪了回去。

    里头那人是皇帝,他能做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听得辛白欢的声音,贺良舟犹如抓着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辛白欢身前,焦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在里头出事了。”

    “皇上出事了?”辛白欢面色大变,快步行至御书房门前大力一推。她是皇后,守卫自然不敢拦她。

    “嘭!”

    “皇上!”辛白欢进屋,贺良舟没敢进屋,忧心地等在外头。

    只见屋内棋子撒了一地,焉谷语跪在地上,泪意盈盈,陆赢正在扶她。

    见状,辛白欢不由觉得奇怪,疑惑地瞧了瞧两人,“皇上?”

    辛白欢一来,焉谷语便松了紧绷的神经,这一松,她整个人都软了,差点没站稳。幸好她方才让人去延德宫喊了辛白欢过来,否则,即便陆赢不做什么出阁的行为,也足够叫她害怕了。

    “嗯。”有人在,陆赢的动作便规矩了许多,慈爱地抚着焉谷语道:“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回去吧,朕改日去丞相府看你。”

    “是,臣女告退。”一句话说完,焉谷语逃似的走了出去。

    望着焉谷语远去的背影,辛白欢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她转头看向陆赢,温柔道:“皇上,方才发生什么了,怎么语儿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没什么。”陆赢瞧也没瞧辛白欢,径自去了龙案后头,“她的头疼之症犯了。”

    “唉,语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头疼之症也是得了好多年了,原本臣妾属意她做太子妃,奈何观棋对她没那个意思。”辛白欢自顾自说着,时不时往陆赢瞥几眼。

    前头那话入耳,陆赢即刻皱了眉,听得后头一句,陆赢的脸又渐渐放了晴。

    辛白欢将陆赢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也不戳穿。毕竟他们俩之前还为当年的事吵过,眼下实在不宜再吵。

    “皇上,臣妾陪你看奏折吧。”

    一等焉谷语从御书房里出来,贺良舟便迎了上去,手足无措道:“你,你还好么?”

    焉谷语面色惨白,她抿着唇摇摇头,随即快步往前走去。

    这摆明是受了委屈的模样。贺良舟看得焦心,连忙拉住她的手问:“皇上他,他是不是……”

    贺良舟一拉,焉谷语登时吓了一跳,惊叫道:“放手!”她使劲甩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贺良舟怔了一怔,讷讷地收回手。

    焉谷语握着自己的手放在心口,走得更快了,低声道:“对不起。我想回家。”

    “好,我送你回丞相府。”贺良舟像是明白了什么,便没再靠近。

    他黑着脸走在焉谷语后头,暗暗责怪自己,方才为何不敢冲进去。里头那人是皇帝又如何。就因为他没冲进去,她才会受委屈。

    一路上,焉谷语不由自主地搓着自己的手,搓得很是用力,她将头压得很低,根本没看路,一不小心便撞上了来人。

    “啊!”

    “六皇子。”贺良舟出声。

    六皇子?那不就是……焉谷语慢慢抬起脸,目光严丝合缝地对上陆惊泽。这一看她才发现,他脸上的烙印没了,面前是张白皙无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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