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逢狼时刻 > 第五十章 尴尬期没人权吗!?

第五十章 尴尬期没人权吗!?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一瞬间, 白阮还以为是狼崽子尿床了。

    可这错觉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白阮发现睡衣的下方隆起了一个圆滚滚的形状, 而且这圆球还在微微地颤动着,有一阵酥酥痒痒的触感传来。

    白阮对这触感很熟悉, 那是小奶狼的舌头舔过自己面颊时的感觉,微热、湿润,带着小动物式的焦渴与急切。

    白阮脑子嗡的一声, 伸手把那睡衣一掀,发现下面果然团着一只小奶狼。

    那小奶狼像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双透着饥饿的狼眼在黑夜里亮得像两盏小彩灯, 它似乎也知道这偷食贼做不了多久,软嫩的小舌头频率极快地舔食着它的食物, 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反正多吃一口就赚一口。

    遮蔽在身上的睡衣被撩起时, 小奶狼意识到自己被白阮发现了,匆匆把身后短粗的狼尾巴摇起来, 用鼻腔挤出呜呜的撒娇声, 像只狗崽儿似的拼命讨好白阮,同时嘴上偷吃食物的动作不停。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有那么几秒钟, 白阮以为自己正身处某个荒诞不经的梦, 可从身体各处传来的踏踏实实的触感却提醒着他这里是现实世界。

    “……你!”白阮猛地弹坐起来,一把抓住小奶狼的后颈皮把它拎起来,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吃、吃什么了?”

    “嗷呜!”小奶狼激动地摇着尾巴,舌头往上一翻,舔去沾在小黑鼻头上的一点东西。

    白阮羞耻得屁股都快烧红了,他下地趿拉上拖鞋,猛走几步,却也不知自己要干什么,手里拎着的小狼哀哀叫唤着拼命扑腾。白阮心一软,手一松,那灰毛球便扑到他腿上用四肢抱柱式黏住,嗷呜个没完,仿佛肚里有千言万语却苦于说不出人话。

    “别碰我!”白阮面红耳赤地低吼,俯身再次拎起小奶狼,呆愣片刻后大步走到兔笼前,打开一只笼子放空里面的兔宝宝,把小奶狼丢进去,关门落锁。

    “嗷呜!嗷呜——”小奶狼委屈不已,引颈长嗥,因为头扬得太高重心失衡还原地摔了一跤,这一幕如果放在平时肯定能把白阮逗笑,可这会儿白阮没什么欣赏萌物的心情,只红着脸冲进浴室,对镜检查自己的身体。

    不知是所有的假孕结束后都会有这样的情况,还是戏精大脑误以为团在白阮小腹处的郎靖风是需要喂食的小兔子,总之残存的孕激素在白阮放松戒备后扭头杀了一记回马枪。

    白阮把睡衣脱掉团成一团,愤恨地砸进水池里,拧开水龙头,撩着水清洗附在皮肤上的那层粘稠的东西,用冷水清洁干净后,失去了外界刺激的神经平静下来,身体不再试图哺喂小兔子,至少外表看起来恢复了常态,白阮向后捋了把头发,长出一口气。

    刚才发生的这件事他都不好意思细想,太破下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郎靖风目前是幼狼的状态,这让画面显得比较易于接受,如果换成那个成年后的人形,185的大个子,英俊且狼性十足的脸……

    ……想什么呢!?白阮被脑内下流且毫无廉耻的幻想刺激得心跳不已,面颊红得能煎蛋,砰地一拳砸在盥洗台上。

    他毕竟也是个动不动那个虫上脑的公兔子,加上对方还是颇令他动心的郎靖风,故而羞怒与秘而不宣的兴奋如同两条并行的平行线般在白阮脑内延伸,两者确实都存在,但谁也没影响到谁,连指节传来的疼痛都没能阻止妄想的扩散,白阮怒着怒着,突然很不争气地想要放飞自我一下。

    郎靖风还在兔笼里嗷呜嗷呜,白阮回卧室取了一趟手机,来回全程都冷着脸不看他。

    取完手机,白阮回浴室关好门,冷静地打开动物世界……

    “春天,万物复苏,又到了兔子交配的季节……”

    过了一会儿,看着漂亮小母兔时内心已毫无波动的白阮关掉动物世界,硬着头皮翻了翻相册,找到镇魔塔倒那天他不慎拍到的郎靖风——当时他是想拍天边的黑气,拍到郎靖风纯属意外,可他没舍得删。

    那天郎靖风打扮得很帅,模样显得格外英俊,耳朵上还戴着一枚骚气的耳钉,成相的一瞬他正巧看着镜头,就像在照片中与白阮对视一样,那眼神……

    对自己学生这样儿算怎么回事?白阮你可做个人吧!白阮被道德感折磨着,讪讪地放下手机。

    我是兔子,做什么人。三秒钟后,白阮决定还是不做人了,目光坚毅地拿起手机。

    ……

    短暂的愉悦后,白阮放下手机,把手纸丢进纸篓,睡衣睡裤丢进洗衣机,自己则站在莲蓬头下冲澡。

    今晚这件事的后遗症在于,郎靖风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对白阮一马平川的胸部表现出了诡异的兴趣,逮着机会就要扑上去胡作非为一番。

    白阮对萌到爆血管的小奶狼没什么抵抗力,按理说是不会太过拒绝的,可尴尬的是,随着时间流逝,郎靖风进入了尴尬期——也就是养猫养狗人士所熟知的一个时期,指宠物在介于幼态与成年态的某个区间内会迷一般地变丑,度过之后就会变回可爱的宠物——尴尬期的狼崽子看起来既不奶萌也不威风,倒颇像一头缩小版的秃驴,每天妖力耗竭变回原形就会惨遭白阮嫌弃。

    “嗷呜嗷呜!”我是奶狼我要喝奶!小秃驴摇头摆尾地腻到白阮胸前试图占便宜。

    “……你不是奶狼。”白阮面无表情地拎起小秃驴,掰开嘴,语气干巴巴道,“张嘴,看看牙。”

    郎靖风张开嘴,那一口乳牙已换得差不多了,目前只差几枚长在前面的小尖牙掉了还没长新的,这导致他不仅原形尴尬,连人形都是一张嘴一口豁牙子的窘状,卖萌力直线下降。

    “长得挺好的。”白阮放心了,“牙根痒不痒?难不难受?”

    “嗷呜,嗷呜——”痒,白老师亲亲就不痒了。小秃驴点着头,摇着尾巴拼命往白阮怀里钻,在白阮胸口蹭来蹭去。

    白阮把他拎起来放在地上,并往他嘴里塞了一枚狗咬胶:“那就咬这个。”

    郎靖风:“……”

    操!尴尬期没人权吗!?

    早晨,街上行人稀少。

    毒辣的日照与炙闷的空气从一大清早就拖慢了人类社会运转的进度,却丝毫没影响到雄蝉撩妹的热情,白阮被聒噪的蝉鸣吵醒,再也睡不下,跳出草窝抖抖毛,一路蹦哒进浴室。

    这些天他晚上都用原形睡小草窝,临睡前他会把第二天早晨准备穿的衣服放在浴室的盥洗台上,起床了就去浴室变回原形关门穿衣服,避免了在郎靖风面前以人形赤身裸体的尴尬。

    白阮穿好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打算去厨房煮一锅肉粥,门刚打开一条缝,郎靖风就挤了进来。

    近半个月来郎靖风小树抽条般长得飞快,一口乳牙也全换成尖锐漂亮的恒牙了,截止目前他的身体年龄已有十六岁左右,清瘦修长的身体透着满满的少年感。白阮神色郁郁地抬手比了比,感觉郎靖风好像比昨晚睡觉时又高了两三公分,明明昨天身高差还不明显,今天白阮就得稍微仰点儿头看他了。

    16岁就这么高了……白阮羡慕不已。

    “早啊,白老师。”郎靖风用身体挡着浴室门,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笑容。

    “早,我洗完了,你用吧。”白阮有种不妙的预感,伸手扒拉郎靖风想出去,郎靖风却回手把门锁上了。

    白阮:“……干什么?”

    “白老师。”郎靖风把老师两个字咬得很重,上前一步贴近白阮,含笑道,“我有生活上的困难了。”

    白阮脑子转得飞快,下意识地一垂眼。

    郎靖风上身没穿,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

    果然……白阮扫了他一眼,假装没明白,只板着脸一本正经道:“自己的困难自己解决,让让,我给你煮粥去。”

    “怎么解决啊?”郎靖风少年气十足的脸上写满了纯善无辜,他牵住白阮手腕,用额头抵住白阮肩膀,嘴唇与耳畔若即若离,轻声问,“是得擦药吗?好像肿了,还有点儿疼,你说是不是蚊子咬的?”

    白阮差点儿让他气乐了:“装傻有意思吗?”

    郎靖风装小少年装得入戏,目露茫然,嗓音清朗:“我不知道涂什么药啊,哥哥教教我。”说着,牵着白阮手腕的手力度变大了,引着白阮的那只手往自己身上贴,边这么干还边小口咬着白阮的耳垂,撒娇道:“我刚十六岁,什么都不懂,白阮哥哥……怎么你也肿了,你也被蚊子咬了?”

    “我没有!”白阮急急地拨开他的手,想出门,却被郎靖风推着一路抵到浴缸旁的墙上,百般挣扎无效后被迫给这位号称刚满十六岁的懵懂少年上了半个小时的生理卫生课,下课时腿都是软的。

    ——小学应用题:已知某人三分钟放飞自我一次,期间休息两分钟,求问三十分钟放飞自我几次?

    3x 2x=30,x=6。

    “别再弄了……”白阮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疯:好喝,真香。

    白软软(其实很爽但是不能说):……第五十一章 什么时候里面也能……

    浴缸壁滑不溜手, 加上两条手臂又都被郎靖风箍着, 白阮试图起身的动作看起来只是在郎靖风怀里扭了几下。

    “好了, 不弄了。”郎靖风用下巴抵住白阮肩膀,不大尽兴地蹭了蹭, 心想下次得给白阮系个绳,这快得简直不像话了。

    然后不叫老公绳就不给解……郎靖风舔舔嘴唇,越想越来劲, 得寸进尺地把一只不怎么干净的狼爪子在白阮身上抹了抹,进一步用野兽的方式留下气味,强调占有权。

    ——还有两天他在白阮家就住满半个月了, 等过两天出了白阮家的门,这种亲热的机会就难找了, 所以趁着眼下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必须抓紧吃几口小白兔。

    “往我身上抹什……”白阮话问到一半就闻出来了, 嘴巴一闭瞬间哑火, 全身肌肉绷紧如弓弦,一对透红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像只受惊的兔子。

    “还问, ”郎靖风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刚从我身上弄出来什么了你不知道?”

    白阮羞耻至极, 皮肤上被涂湿的地方明明是微凉的, 却像抹了酸液般烧灼得他发痛。

    “你, ”白阮咬牙,挣扎着想出去把身上的脏污洗掉,却在挣弄中把那些湿润的东西抹得更匀了, “你变态吗!?”

    郎靖风发自肺腑道:“用人类的标准看,我确实挺变态的。”

    他承认得如此坦荡,且全然不以为耻,白阮竟也不知再骂点儿什么好,因羞耻和兴奋整片染上浅粉色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皱巴巴的睡衣顽强地驻守在臂弯处,说什么也不肯再往下褪。

    “今天不许把我给你抹的‘药’洗掉,白阮哥哥。”郎靖风语调温温柔柔地说着,随即又如示威的恶犬般在白阮耳畔叩了叩新换的牙齿,那铮铮的音色听得白阮一阵牙酸,条件反射地一缩脖子。

    语毕,郎靖风帮白阮把睡衣穿回去,双手绕到前面一枚枚系扣子,眸色暗沉地嗅闻着白阮此时此刻散发出的味道,哑声道:“白老师,你身上都是我的味了……什么时候里面也能……”

    “闭嘴!”白阮扭头斥他,却被郎靖风顺势一口叼住嘴唇,把剩下的训斥堵了回去。

    “白老师,”一吻终了,郎靖风保持着单手扣在白阮后颈的姿势,问,“你那么多法术,就没一个能制得住我的?”

    这虽是个问句,语气却笃定,似乎并不真的需要白阮的回答。

    白阮垂着眼不看他,硬邦邦道:“没有。”

    郎靖风笑:“你这表情就是扯淡呢。”说着,他扣着白阮后颈的手轻轻晃了晃,带着点发狠的意思道,“等我高考完的,我非得让你……”

    “不是,真没有能对付你的法术!”白阮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急忙打断。

    其实如果仔细翻翻云清留下的古籍倒也未必找不到合用的法术,打不过还跑不了么,但白阮口风很紧,纵使已经半推半就着干了再多不该干的事,嘴上也寸步不让:“我要是有办法,我早收拾你了,还能让你……这么猖狂?”

    “嗯嗯嗯,是是是,你是被迫的。”郎靖风纵容地应着声,在白阮鼻尖上亲昵地刮了一下。

    又在白阮家里胡作非为了两天后,身心皆吃饱喝足且变回十八岁模样的郎靖风被白阮扫地出门。

    临走前,白阮又检查了一遍郎靖风原形的四枚尖牙,见都好端端地长着,一颗颗雪亮尖锐,这才放心——自从换上恒牙后白阮没事儿就要掰开郎靖风的嘴看看牙,也是落下心病了。

    白阮把郎靖风装着满满练习册和卷子的旅行箱推到门口,叮嘱道:“以后你别再那样了。”

    “放心,不能。”郎靖风舔舔牙尖,“你又不怕我了。”

    白阮摆摆手:“不是单说这个事,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再想做什么重要决定之前先和我商量商量,别脑袋一热就定了。”

    郎靖风深深地望他一眼,没大没小地在那张板得挺可爱的脸上掐了一把,道:“记住了,以后什么事儿都和你商量。”说着,又把话题往沟里带,“我爸在家就听我妈的,我以后也听你的,算是遵循我们家传统了。”

    白阮没吭声,并不反驳,显然是这两天已经被收拾得明明白白了。

    “走了白老师,开学见。”郎靖风接过旅行箱的拎手,抬脚往外走。

    “等下。”外面挺晒,郎靖风又不好意思打伞,白阮就抓起门边墙上挂的棒球帽给他扣上了,这一扣的力道没掌握好,帽檐压得很低,郎靖风嗤笑着把帽子一摘,俯身偷了个又轻又浅的吻,复又将帽子戴好,转身大步走出门。

    五分钟后,白阮收到一条微信。

    郎靖风:“看下书房桌子左边上数第一个抽屉。”

    白阮去书房,拉开抽屉一看,里面躺着厚厚一沓钱。

    白阮:“怎么回事?”

    郎靖风:“这半个月的菜钱啊。”

    白阮忙放下手机数了数,给郎靖风转回同等数目,道:“不用你给钱。”

    磨牙这个事本来是因他而起,所以白阮把帮郎靖风换牙看做是自己应尽的义务,压根儿没纠结这点伙食费,他原本是这个意思,郎靖风那边却自作多情起来了:“反正是一家的,所以吃饭就不用给钱了,是这意思吗?”

    白阮:“……不是。”

    郎靖风:“不是不收。”

    白阮一阵头疼:“那也不用给我这么多,十分之一就够了。”

    郎靖风:“那你就多帮我炖几次鸡汤补给我,我爱喝,好不好?”

    总之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让白阮在他身上吃着亏,白阮见这钱直接还还不回去,只好把这事先记在心上,准备留意着给郎靖风买些等价的东西还给他。

    高三前最后的假期时光一晃就过去了,高二四班正式变成高三四班,新学期开始,新高三年组的教室也统一搬到了三楼。

    刚开学的两天照例是摸底考,郎靖风半个暑假都处于班主任亲力亲为的监督下,学习计划完成度极高,摸底考成绩比起期末又前进了好几名,在班级前三十有了一席之地。

    其实高二期末考之后郎倩一是想履行诺言,二是考虑到自己这毛躁的儿子高三前不好好玩一玩可能这一年会没后劲儿,所以才让郎靖风放飞了。她本来都做好了儿子开学摸底考被打回原形的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这小子浪了一暑假居然成绩不退反进,乐得恨不得提前摆场酒宴庆祝庆祝。

    趁着郎倩这股高兴劲儿没过,郎靖风把蓄谋已久的计划提了出来,表示每天上放学都要在路上花一个小时太浪费时间,想在学校对面租房。郎倩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不仅痛快地把租房一事包揽下来,还想安排张婆住过去照料郎靖风的衣食起居。

    “不用了妈。”郎靖风冲在一旁待命的张婆打了个眼色,道,“我也没什么要照顾的,吃饭我吃食堂,洗衣服用洗衣机。”

    郎倩两道凌厉的眉一拧,不放心:“你能吃得了食堂?”

    郎靖风违心道:“我们学校食堂好吃着呢,还卫生,还方便,都不用出校门。”

    张婆也笑眯眯地附和道:“那我就一周去个两、三次,打扫打扫卫生。”说着,转向郎靖风,很上道地表示:“我挑你们学校上课的时候去。”

    “那就这么定了吧,妈。”郎靖风暗地向张婆竖起大拇指。

    郎倩执行力极强,第二天当晚郎靖风就住进了新租的房子,是二中对面小区的第一栋楼,正对学校大门,距离近得站在窗前就能看见校门口执勤的老师和学生。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卧室一书房,装修风格简单干净,书房比卧室还要宽敞明亮些,看着像是专门租给学生的。

    郎靖风拿到三份钥匙,给隔两天来收拾一趟的张婆一份,自己留一份,另一份则给了白阮,表示白阮中午可以去午睡。

    白阮十分感动然而并不敢去,害怕午睡会导致屁股疼。

    作者有话要说: 郎靖疯: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午睡的小白老师。:)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