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穿帮 (28)

    跑着圈。

    “老大，当今黑道，没有人再比你更有魅力，更有人气了！你缺的就是钱，现在有了钱，整个世界都是你的！”郑宣挥开马天宇的手，正经地说道。

    “老大……”郑宣却突然又恢复了原样，一下跪下来抱住我的脚，痛哭流涕道，“我没想到只是因为避难加入山猫，却有机会成了黑道史上一个时代的风liu人物，我好谢谢你！”

    在其他三个巨头目瞪口呆看着郑宣的变化时，我一脚把郑宣踢开：“靠，快把眼泪擦干，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了！”

    郑宣高兴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拍灰尘，梳梳头，整整衣服，很听话的样子。

    “晕，四个大哥在干吗？被老大刺激了吗？”这是留在现场很多兄弟心中的疑『惑』。

    “凯旋的人住手！鑫哥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一声巨大的声音在战场的另一端响起，是钱正茂对着扩音器喝着，他的身后不远处，摆上了三个大音响。

    “东区联盟的兄弟也住手！”既然已经知道了真象，马天宇他们四个当然马上配合，立刻冲向战场叫了起来，其他后备的成员，也跟着做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个路段的战争就停了下来，两方的人各退回到自己的街道，空出了中间一大截地盘。由于是电视直播，另外两个路段在战斗的人注意到这主要路段的情况，也陆续的跟着停止了。

    “请猫王上前说话。”钱正茂说完后，把话筒递给了一旁的陆有鑫。

    “该我上场了！”我『摸』了『摸』帽沿，耸了耸墨镜，站了起来，大步向场内走去。这下有点吃亏，没想到陆有鑫摆上了音响，声势比我大多了，看来大会战的最后一场戏，只有让他唱主角了。

    “猫王，这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南区，刚出道的你勒索我们凯旋，假扮学生的那次；第二次是在英雄冢，那个时候你从高处跌了下来，是处于最低『潮』；第三次就是现在，在这里，我们真正站在同一战场面对面对决。此刻的你，已经是不可一世。一年时间不到，你却经过了人生三次起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明天是这种联盟级对抗的最后一天，你有把握打下凯旋街吗？没有！可是我们凯旋，也没有能力再从你们手上夺回什么！”

    “大会战结束，你们山猫百分之百逃脱不了风火轮的报复，是多留一分力量来应付？还是把力气都耗在今天和明天无法分出胜负的战斗中？而我们凯旋，未来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和你们的遭遇将大同小异！”

    “可是，这场战只要还有时间，就不得不打下去，无法后退，这就是黑道所谓的‘坚持’！我们怎样才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损失，争取以后多一线的生机、多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呢？我想了，猫王，自你出道，我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死敌，来吧，单挑！你赢了，凯旋街是你的；你输了，马上撤退！明天也不得攻击凯旋街！怎么样？”

    从陆有鑫一开口后，整个战场哑雀无声，听到最后一句话，单挑，大部份人心中真实的想法都是好笑。一个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从来只会动脑不会动手；一个虽然年纪轻轻，不过也是靠脑袋混饭吃，最主要的，他身高不足一米五五。

    我假装低头考虑了一下，在现场数千人，在观看电视直播千千万万观众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始脱起了外套。

    “猫王，加油！”身后属于东区联盟的兄弟爆发出震天一声吼。

    “鑫哥，我们支持你！”当陆有鑫也脱下外套时，周围凯旋的人也是同样大喝一声。

    “大会战最后一战的结果竟然是以两大头脑单挑的方式来决定，这是事前没有任何人想到的。”几乎所有的现场记者，都用这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当我和陆有鑫走到面对面只有三步的距离时，我们都笑了。在别人眼中，是惺惺相惜的笑，可是我们自己知道，是一个时代在我们两人的联手下，缔造出来成功满意的笑。

    “世界银行的帐号、密码、手续本，都在钱正茂手上，战后你可以找个时候取过来。他就是下一代凯旋的龙头，以后还希望你好好照顾。”

    这无疑是陆有鑫的离别之言，他虽然是我最想杀的人，但也是最让我有好感的人，所以心里有点酸楚，默默地点点头。

    “我刚才很直接地就说风火轮不放过你，杨生源的想法就这样被我说出来，他一定会按耐不住，一不做二不休，不等准备妥当就会仓惶行动。在一月一日选举结束后，肯定就会发动战争，到时，他反而被打得焦头烂额的样子，我是看不到了。”

    “谢谢你！”我戴着墨镜，不怕任何人看到我眼睛已经红了。

    “论黑道价值里面的内容你还记得吗？”陆有鑫突然说起了这个话题。

    我当然点点头。

    陆有鑫轻轻一笑，向我说出了他最厉害的一记后着。当我听完，禁不住连退三步，发现自己失态后，急忙又上前三步，惊奇万分地低声道：“你…….你竟然做到了。”

    “是呀，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现在成就时代的将是凯旋，将是我和汉哥！”陆有鑫苦笑一下。

    “谢谢你！”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加重这三个字的语气。知道陆有鑫给了我什么吗？他刚刚把一个可以让自己社团脱胎换骨的礼物就这样轻轻交到了我手里。

    “宏图街宏图巷第三号公寓，原来是汉哥的祖屋所在地。这是一幢七层楼的小公寓，而在第五层楼，左侧墙壁后面的内砖全是黄金打造。”陆有鑫又把一个一百亿交在了我的手里。

    “我还能对你说些什么呢？”我彻底无语了。

    “我却还有话说。你聪明，是可以想象的，但你运气却那么好，我有些时候真的有点不服气。”陆有鑫又是苦笑。

    “是呀，我的运气竟然可以好到让你放我一条生路。到现在，我都有点不可思议。”

    “人生际遇，往往就在一念之间。不过，我总算让你明白了一个道理，对待敌人，必须要如秋风扫落叶，一丝情义都不留！”陆有鑫说道，“你有这个天份，芙兰死后，你更是变了，变得更象一个黑道了。”

    “是的，柳老爷子曾说过，我除了有些天份，还有些因素是从小环境所致，让我心理有些异与常人，不过以前因为我想得开、感情比较丰富，所以没做多少冷血的事。但自从芙兰死后，我真的变了。我自我感觉，除了亲人，和山猫、卡特的自家兄弟，我可以对任何人随时翻脸，其中，包括，老爷子！”在一个即将是死人的面前，我也敞开了心扉。

    陆有鑫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你能做到这样，就不枉费我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因为这样的你，不会浪费我给你的东西。”

    “不过，现在我不能违心的人中，也包括了你。应该是死了的你，所以你放心，我向你的承诺，我全部都会做到，而且会做到最好！”这算不算我让陆有鑫死得安心的安慰？

    “好！来吧！”陆有鑫从腰上抽出了一把砍刀。

    “嗯！”我也从后面拿出了亮晶晶的刀。

    “终于要开始了！在猫王和鑫哥一番没有人听到的对话后，单挑终于要开始了！我现在好奇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以至于山猫之王会出现那种反应！”第九频道的现场主持人向观众这样报道到。

    而就在我和陆有鑫相互对峙的时候，另外两个路段的人都赶往了这里，在一阵『骚』动后，整个局面又静了下来，虽然我和陆有鑫的样子看起来很搞笑，但是这个时候没人笑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因为这一战直接影响的结果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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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五＞ 再战

    “怎么会这样！”反应最快的新闻记者们职业『性』地对着话筒吼出了这句话。而所有的黑道兄弟们却是木立当场，没有一个人有反应。除了马天宇、余涛、郑宣、周远志和钱正茂这五个知情人。

    我虽然明知是这样的发展，但我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绪的凌『乱』冲击的我就象不知道结局会这样一样，不能让自己身体动弹分毫。所以，我此刻的姿势，还是没有一丝改变。我微微的侧着身子，手握在刀把上，而刀，却在陆有鑫的小腹内。

    他，陆有鑫，我最大的敌人，最相知的朋友，终于死在了我的手上。

    “黑道是条不归路，狠是活下去的唯一法则！”陆有鑫左手按在了我肩上，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终于跟随他最好的兄弟去了。我因此清醒，轻轻地点点头，扶住他斜靠过来的身体，利用他的衣服擦了一下墨镜下渗透而出的眼泪。

    无敌最是寂寞，人人却又在争夺寂寞。今天，我成功了。可是，这个滋味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寂寞，真的是寂静又落寞。

    “怎么回事，陆有鑫竟然毫无反抗，任由猫王一刀捅入自己的要害。就这样放弃了抵抗吗？就这样献出凯旋街吗？哪他又何必牺牲自己？只要向猫王投降就好？是不是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会不会和刚才他们的对话有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拭目以待！”又是那个反应超快的九频道记者，率先对着镜头说了起来，把现场主持人也挤在了一边。

    “猫王万岁！”

    “鑫哥！”

    两个泾渭分明的阵容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不过一个是狂喜，一个却是悲愤。

    “『操』，杀了山猫之王给鑫哥报仇！”凯旋排名第四的老大彼德发出了命令。

    “杀！”凯旋成员群情激愤，向我和陆有鑫对决的地方拥来。

    “妈的，白日做梦！”东区联盟这面当然不甘示弱，也冲了上来。

    “住手！”唯一有能力阻止再一次血战的只有钱正茂，因为有三个音响帮他，只有他的声音能传遍整个战场。

    也就在凯旋等人一愣的时候，钱正茂马上再次说道：“忘了鑫哥在单挑所说的话了吗？”

    我轻轻放下陆有鑫的尸体后，双手一张，即将从我后面涌过去的东区联盟人『潮』也听话地停了下来。

    “正茂，现在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向山猫投降？那还不如让我们兄弟全部战死在这里！何况，你没发现鑫哥死得很离奇吗？”彼德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来到了钱正茂旁边。只有这块地最空旷。

    “你叫我老大？”钱正茂一愣。

    “鑫哥昨晚对我说了，说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你钱正茂就是我们凯旋新一代的龙头。他千叮嘱万嘱咐地让我一定要全力支持你。没想到……鑫哥真的出事了！”彼德热泪已经涌了出来。

    钱正茂没想到陆有鑫真的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有了人望极高和兄弟极多的彼德支持，再加上陆有鑫亲笔写的遗书，他龙头这个位置基本上已经坐定了。

    “正茂，说话！你要有龙头老大的样子！”彼德看见钱正茂傻傻的，着急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钱正茂放下话筒，深呼吸了一口，向我的位置走来。这一刻，他已经是堂堂的一个老大，不应该在行动上有丝毫的犹豫。何况，这都是陆有鑫安排好的。如果他做不好，他最崇拜的人将死不瞑目。

    看到一向随和的钱正茂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极其威严地走来，挡在前面的众凯旋成员不由分成两半，中间『露』出一条直通猫王所在的通道。

    “猫王你好，我是钱正茂，凯旋新一任老大！”钱正茂伸出了自己的手。

    “『操』，你什么东西，敢自称老大？”

    “妈的，你不过是鑫哥身边的一条狗，现在竟然跑出来称老大了？”

    “谁准许你『乱』说的，回来！”

    站在前排，听到钱正茂自我介绍后的凯旋成员有吃惊，当然也有不满的，顿时沸腾起来。这样一下传遍了凯旋这面的阵营，发起了『骚』动。

    “统统给我闭嘴！”这下有音响帮忙的是彼德，他对着话筒吼道，“今天现在这一刻开始，钱正茂就是我们凯旋的龙头，谁再说一句侮辱他的话，轻则逐出凯旋，重则把命留下！”

    “钱正茂和彼德勾结夺权！”这是很多有心有资格染指老大位置头目们心中的想法。可是当他们听到我的话后，彻底没意见了。

    “我知道，在单挑前，陆有鑫告诉了我！我承认你现在就是凯旋的老大！”我伸出手，与钱正茂握住，同时还故意提高了声量，力求把范围传得广一点。其实不用我这么费心，凯旋这面近万人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过，没有一个人再出言反对了。

    “我是不是凯旋的老大，不用你山猫之王来承认。”钱正茂傲然地把手收了回来，“鑫哥生前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根本就不反抗地死在你刀下？我希望你把原因说出！鑫哥是不会离弃兄弟，离弃他和汉哥的心血的！”

    “很简单！”我正容道，“陆有鑫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刚才说的东西。他不要再有兄弟受伤死亡流血，也不想凯旋街再经受战火。他知道我最恨的人是他，所以愿意让我杀了他来向他承诺！”

    “鑫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好的兄弟不是为老大死，而是为老大活，但你怎么不明白，好的老大也是为兄弟活，而不是为兄弟死！”钱正茂悲痛在说道，跪倒在陆有鑫尸体面前。他的话也慢慢传遍了凯旋这近万人，很多感情丰富地也哭着跪了下来。只有警觉『性』高的，还站着，感动地站着，却是用死神般的眼神看着我们东区这面，生怕我们突然袭击。

    “而我，也确实不想再打这种不分胜负，徒增伤亡的垃圾战，所以我答应了他。”我尊敬地看了一眼陆有鑫那死得安详的脸，说道，“我们东区马上撤军。”

    听到我那掷地有声的话，那些坚持让自己站的凯旋成员再也忍耐不住，悲痛地跪了下来，哭出声来，在为最值得崇敬的大哥流下最有价值的男儿泪，同时也在祈祷，希望先后离他们而去的两个老大一路走好，不管在哪个世界，还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下，身后敌人的东区联盟兄弟，也折服于陆有鑫的精神中，甚至也有几个滴下了热泪，其中包括知道真相的余涛。他本来就是一个至情至义之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能让他感动，他绝对公平地为之感动。

    在我们这面近万人开始慢慢向后撤退时，我再回过声，看过密密麻麻跪着的人群，朗朗地说道：“陆有鑫是我死敌，但今天过后，他也是我山猫之王最尊敬的人。而你们凯旋，是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不能代表东区联盟的所有社团，但我可以代表山猫，郑重地向你们说，从今以后，只要你们不惹我，我绝对不会动你们，也会尽最大能力让其他人不能动你们！不管你们领不领情，我也会做到我现在说的！如果想为陆有鑫报仇，希望你们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后再来！”

    丢下这句让很多人感到意外的话，我离开了这哀鸿遍野的凯旋街。

    “观众们，在我们除噪器的功能下，相信刚才猫王与新一代凯旋霸主钱正茂的话，以及猫王临别的话你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黑道大会战，在今天就拉下了帷幕。最后究竟谁是胜者也一目了然了，而今后的黑道又会发什么事？这场大会战会给以前的格局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我们九频道会一如既往的站在新闻最前线，为你们真实地报道一切！”又是那个记者，他看来是这一行的天才……

    （＊）

    “猫王，你回来了。”柳老头儿在听到我熟悉的脚步声后，笑着站了起来。

    而在这个熟悉的会议室里，还多了两个客人，当然是天鹰的陈硕和海峰会的吴宁人。

    我示意跟在我后面的余涛等人退出去后，关上了大门，走到柳老头儿面前，先把他扶来坐好，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道：“是的，回来了。”

    “大会战终于结束了。”柳老头儿感叹道，“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能经历这一战，也死得瞑目了。”

    我明白柳老头儿的意思，他是指往后我们山猫和神卜会即将面临的困难，我拍拍他的手，很有信心地说道：“老爷子，只要刀还没落在脖子上，我们就不要灰心。这就是我们黑社会特有的顽强！”

    “好了，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陈硕不耐烦道，“今天，是柳老大请我们两个来的。目的就一个，重商之前关于战利品的提议。如果猫王你接纳我们的意见，那么，风火轮拿你们开刀的时候，我和吴老大会暗中援助你们，还可以在明处向风火轮施压。”

    现在主动权表面上在陈硕手中，他的语气当然嚣张。可惜他不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昨天的我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向山猫内部成员宣布，今天，十二月三十日，是山猫时代的第一天，晚上要举行盛大的庆典。除了知道我意思的余涛这四个巨头，其他兄弟都会错了意，以为只是庆祝大会战胜利结束，以及，迎接新一场战争来临的最后疯狂。

    出来混，没人是笨蛋，都知道接下来是和风火轮对决了，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落下风的山猫和神卜会。

    吴宁人见我脸『色』又难看起来，因为余涛和他的关系，他有点难堪，用解释的语气说道：“猫王，其实我私人对那些地盘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会里的干部，西区联盟其他的组织，却是一点好处也不会放过。你不要怪我也『逼』你，我实在是不得已。”

    我摆摆手，对他笑了笑，其实，我是不高兴，我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山猫之王，竟然还被人用威胁的口吻说着，当然不爽。我放松了一下心情，说道：“好，我没意见。”

    “那就好。”陈硕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愿树立我这样的一个敌人，笑道，“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嘛！”

    “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们一点。我在从凯旋街退走的时候，以联盟总指挥的身份，把宏图街之前街道上的防守力量也一齐带走了。我想，现在，凯旋已经又重新接手那些地盘了吧。”我大咧咧地说道。

    “你……”这可是陈硕万万想不到的，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我道，“你在搞什么！你为什么放弃了那么多地盘？你疯了？”

    我冷眼以对，说道：“你不会是没听见我从凯旋街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吧？死了的陆有鑫，是我最看得起的朋友，他的兄弟现在也就是我的兄弟，我当然要给这些新兄弟一点见面礼。”

    “……”陈硕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吴宁人站了起来，劝道：“猫王大概是想那些地盘都深入北区，以后肯定免不了要和北区的那些社团磨擦开战，为了避免这些没意思的战斗，所以干脆丢给凯旋。现在的凯旋又已经气势不如以前，那些北区组织肯定要争着分点好处，到时他们北区自己就狗咬狗了。”

    靠，竟然这样想我，算了，我也懒得分辩，陈硕也算是老头儿一个吧，现在他消了点气，就不再气他了，偶尔也尊下老。

    “究竟有多少北区地盘在你们手上。”陈硕问道。

    “不多，就九条街。jj街、蓝大街、平治大道、牛栏街、罗氏街，心情大道、红心街、宏图街！”

    “这样也好，除了宏图街远点，其他街道都能互相呼应，方便我们应付任何状况。”柳老头儿一点都不怪我，还有点满意。

    “好……我们南区打下了……”

    陈硕正要说话，我却站了起来，说道：“我刚从战场回来，很累了，我要走了。地盘问题就麻烦两个老大分吧。我只有一个意见，就是宏图街属于我们山猫，其他的随便你们怎样。我们山猫虽然出力不多，但也不少，之前又没有任何属于我们山猫的正式基地，所以，只要一个宏图街，不过份吧？”

    “以山猫的实力，守在东区与北区夹击下的宏图街，有把握控制住一切状况吗？”陈硕哼道。

    “那倒不用老大们为我『操』心。”我自信地丢下这句话，离开了会议室。

    “猫王怎么越发嚣张了？没有我们，他能在这场大会战中让自己的名气更响吗？”陈硕在我走后不满地说道。

    “我也有点奇怪。可是又不是感觉他骄傲，而是他应该这样，理所当然一样。”吴宁人也说道。

    “呵呵，少年心『性』，肯定是不稳的嘛，好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宏图街归山猫，我没意见！”柳老头儿发言了。

    （＊）

    十二月三十日，pm5：00，宏图街，一幢普通公寓的普通房间内。

    “怎么样，局面还稳得住吧？你没必要这么快就赶来见我。”

    “那面没什么，有彼德支持我，又有鑫哥的亲笔信，我已经正式上位了。我现在只想尽快完成鑫哥生前交待我的事。”

    “是吗？呵呵，我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在你来之前，不让所有人来打扰我，所以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消息。”

    “我知道，这间房间是这幢公寓左面最中间的一间，也就是说，这间房间三面墙里有一块块货真价值的黄金。猫王你这是在彻底感觉金钱带给你的兴奋吧，当这股劲儿过后，你将会冷静的对待这笔钱，把它们用在该用的地方。”

    “呵呵，陆有鑫没有看错你。对了，他留这么一大份礼物给我，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鑫哥这样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不会有异议。这是鑫哥留在我这里你的东西，这是我在世界银行的帐号，也请你尽快把我的转给我。”

    “呵呵，我知道你内心把我当最恨的仇人，当你手中的力量超过我时，第一刀就是挥向我的脑袋，而且我也知道，陆有鑫另外还留了一笔钱给你，不过为了怕你沉不住气，发展太快，招人妒嫉，数目不会很大，应该也是一个五十亿。所以，不要急嘛。”

    “你不愧是鑫哥一直放在心上的死敌，什么都被你料到了。那你也应该想到，风火轮会动手了吧？”

    “你想说什么？”

    “半个小时以前，杨生源公开宣布，要向山猫报复自己的二儿子杨兵被你挟持勒索风火轮之仇了，而且同时还要向神卜会讨回柳耀辉当时不顾江湖道义维护山猫的公道。他冠冕堂皇地说，以前只是为了大会战东区联盟的利益而把这份耻辱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大会战已经结束，他作为一个大社团，应该拿回丢掉的面子了。”

    “是吗？这么快就趁火打劫？”

    “呵呵，是的，很快，刚刚宣布完，神卜会和你卡特在风火轮地盘上的很多产业便被摧毁。看来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而神卜会也拒绝了天鹰和海峰会做和事佬让两个组织坐下来谈判的说法，因为杨生源表示了，给两大组织一个面子，可以和神卜会谈判，但是与山猫绝无可能，柳耀辉听了当然不干，他要和你站在同一战线。我想现在东区应该闹翻天了吧。”

    “真有意思。”

    “你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对策吗？我想你肯定不会还认为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东区社团让你指挥吧？”

    “当然不会，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听听你心里的分析。”

    “还会有什么分析，不管怎么看，你和神卜会都只有失败的命。先说大会战初期的金字塔，应该算是神卜会的铁心盟友了，可是，在风火轮一宣布要开战了，只有以战神为首的六个组织愿意帮着你们，而其他组织，全部成了观望的态度。再说你们山猫，人气值极高，可是就是因为高的离谱，反而除了神卜会，再没有一个形式上的a级盟友。虽然大部份人的心都被你和山猫影响了，不过在东区，风火轮毕竟是根深地固的老组织了，黑社会又是一向恩怨分明，那些受过风火轮照顾的社团，崇拜你是一回事，要帮你与风火轮反目成仇，那是不可能的。你登高一呼，只有那些与风火轮毫无瓜葛或者有仇，又特别欣赏你的组织愿意出手。但谁都知道，这点力量想跟风火轮抗衡，那是不可能的。”

    “真的稳输？”

    “猫王，你别逗了。至少我刚才所说，只是建立在表面上的分析。现在你手上有了更厉害的武器，这些钱足以让你把另外一些与风火轮没有瓜葛，想看热闹的社团拖进来。毕竟这个世界上不喜欢钱的黑社会还没有！但是，那也需要时间呀，短时间内你根本占不了什么便宜的。等你用钱把全部人都砸动了，那么才有胜利的可能。”

    “你知道在我和陆有鑫单挑之前他说过一句话吗？因为他把杨生源的企图赤『裸』『裸』地对着那么多人，那么多镜头说出来，他就预测，在一月一日选举结束后，风火轮肯定就会发动战争。他说，到时，风火轮和盟友反而被我打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他是看不到了。没想到杨生源一天也等不及了。”

    “我就知道，你跟鑫哥肯定有什么安排！”

    “还记得陆有鑫跟你说调外市外省还有外国雇佣兵来帮忙协助凯旋街的事吗？”

    “当然……哦，我明白了，我开始以为鑫哥早就和你有了安排，所以就没请早就联系好的六千多人，原来，这些人已经到了。”

    “呵呵，聪明。三十号凌晨，最后一批就已经到了。现在指挥他们的权力，也握在我的手上了。”

    “怪不得你一直那么高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错了，我高兴不是为了我有这批生力军，而是因为请这些人的钱，是陆有鑫用你们凯旋的钱请的，哈哈哈！”

    “……”

    （＊）

    “老大，不是吧，你把自己关在黄金屋，电话不接，又不准人来打扰你。跟着又和钱正茂聊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要闹翻天了！”等钱正茂离开了好一阵子，我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一见出来，马天宇就迫不及待把他的臭嘴凑了过来。

    “不就是风火轮宣战吗？有必要慌成这样吗？”我白了马天宇一眼。

    “原来钱正茂告诉你了，那事态紧急你还聊这么久，而且他走了以后，我又呆了这么久。都六点半了，柳老爷子打了无数次电话来了，上一通是说，夜战开始了。”周远志在一旁说道。

    “我靠，你们四个全部在这里，东区山猫的人谁指挥？”我才不急。

    “还指挥呢，没你命令，就算我们在，也不敢打大仗呀。”郑宣蹲在角落说道。看他那样，估计之前一直在那里闻着黄金的味道。

    “是呀，而且你还对山猫兄弟说今天晚上八点庆祝，我想我们那一百多个兄弟已经等在‘生福楼’四周了吧。可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开宴会吗？”余涛也问道。

    “开，当然开，不过‘生福楼’离风火轮的地盘太远了，这样吧，把地点改在‘满食居’吧！”我笑道。

    “啊？满食居？那不是就在风火轮重地柑橘街旁边的鱼龙街？”马天宇惊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吗？现在风火轮已经在柑橘街屯结人手，准备今天晚上把神卜会的鱼龙街拿下了！”

    “是吗？老爷子怎么做的？”

    “因为鱼龙街虽然是美食街，但只能算是中下规模的街，神卜会和我们签在卡特下的产业不算重要，所以准备放弃。”周远志答道。

    “把电话给我。我给老爷子打电话，叫他不要撤走鱼龙街的人，但也不要增加人手，今天我就要在那里开庆祝大会，庆祝山猫时代来临。”

    “不要这么冲动嘛，现在我们那么多钱，慢慢陪风火轮玩好了。”郑宣站了起来，阴阴地说道。

    “对呀，钱的威力也要时间来显现，我们现在应该能忍就忍！”周远志边把电话递给我，边说道。

    “都别说了。你看老大那样子，就知道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别管他，我们只管陪他疯好了！”马天宇终于看出了门道。

    “喂，老爷子吗？”我向马天宇竖了一下中指，低头和老爷子说了起来。

    （＊）

    “『操』，风火轮真会趁火打劫，这个时候向山猫和神卜会动手，没有道义！”一个大冷天还赤『裸』着纹满纹身的双臂的大汉愤愤不平道。

    在一家比较大的茶餐厅里，此刻已经座无虚席。看架势，全部是刚吃完晚饭，出来活动的，黑社会份子。他们一看就来自不同的帮派，除了制服不一样，还坐得三三两两，一堆是一堆。

    “妈的，屁三，你说什么屁话。山猫不对在先，神卜会庇护在后，风火轮有讨回公道的权利，只是时候不对而已！可是我们黑社会，只讲结果，既然有理由，就出手，没有什么对不对！”另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哼道。

    “靠，死鸡眼，我他妈看你在大会战时每天都要夸猫王一次，现在风火轮一冒头，你就掉尾巴了？”大汉怒道。

    “老子说实话！没错，我最欣赏的人就是猫王，可是风火轮的人对我老大有救命之恩，老大对我又有知遇之恩。现在老大要帮风火轮，我还能怎样？只有上呗。换作你，你会怎么做？”年轻人反驳。

    “唉，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只是吼得精彩，却不能帮猫王什么，因为我的老大还没拿定主意帮谁呢。”大汉很低落地说道。

    “唉，我们社团也一样。与风火轮没什么关系，但虽然崇拜猫王，可是有必要为了偶像得罪东区龙头组织吗？失败了的话，象我们这种二流组织，马上就会跌到下三流了。”另一桌的一个戴着鼻环的人叹道。

    “我们社团不一样，连老大也想站在猫王一边，可是为什么我还坐在这里看热闹呢？因为要打仗就要烧钞票，象我们这种二流组织，如果山猫和神卜会不站出来说承担盟友一半以上的活动经费，我们肯定是不动的。打仗得的那点利益，够个屁！”不远处一个叨着香烟的年轻人说道。

    “都不说废话了。谁都知道，现在道上混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心仪山猫，特别是我们东区，出了这种传奇，更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当猫王是偶像。可是现在我们大家为什么还坐在这里瞎吹，看着电视直播？形势所『逼』嘛，各有各的原因，有什么办法？”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站起来客观地说了一句。

    “都说山猫是传奇，猫王是神话，可是，现在他可能就要象流星一样来得快去得快，我们也不能帮什么吗？”

    “帮个屁呀，现在这种情况，除非出现奇迹。听说天鹰和海峰会也向风火轮施压了，可是风火轮不理睬，谁叫他们两个是外区的组织，不能过份干涉我们东区的内政。”

    “说到这里，我听说今天晚上猫王召集山猫核心成员在‘生福楼’庆祝大会战胜利结束，不知现在这种情况，还开吗？如果可以，我倒想去看看，毕竟那里现在还算得上安全地带，不会发出战争。”

    “切，牛头，你的消息落伍了。”又有一批人推门而进，领头的一个笑道，“现在猫王把庆功宴改在鱼龙街的‘满食居’了。这次不仅是一百多个山猫核心成员，连卡特两千个外围成员也去了。”

    “不会吧，龙五？消息属实？鱼龙街隔壁可就是柑橘街，而且听说风火轮下一个目标就是打击鱼龙街，那里可有不少风火轮的部队。”一个人惊问。

    “当然！我龙五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龙五带着他的人和友好的一伙人挤着坐了下来，“风火轮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在柑橘街上堆到了这个数……”龙五用手比了一个“六”。

    “靠，六千对两千，加上神卜会原来在鱼龙街的防守，也不会超过两千五，猫王究竟在想什么？”有个秃头担忧地说道。

    “猫王出手，什么时候错过？”龙五笑道，“他肯定有他的原因。而风火轮也想了这一点，所以我刚才是说‘已经堆到了六千人’，意思就是说风火轮还在增兵中。”

    “啊？那神卜会呢？”很多人都问道。

    “神卜会肯定不会不动呀，在风火轮安排了这么多人手后，柳老爷子也派人了……”

    “多少？三千？四千？”

    “一千！”龙五很正经地答道。

    “什么！”在场的一百多人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于是，这家茶餐厅和其他黑社会集结地一样，展开了对山猫之王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疯狂预测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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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六＞ 反噬

    “兄弟们，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我表示衷心地感谢！”我站了起来，向面前的兄弟们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在“满食居”上，宴会如期举行，在最高层的大厅内，加我在内，是一百八十八个山猫正式成员。而在下面两层，是卡特的兄弟们，分别由萝卜头和飞腿带着头。当然并不是两千兄弟都进来了，他们是分批庆祝，不是为了警戒，而是这个酒楼只有三层，而且格局不大，装不下那么多人。

    我不怕让卡特的兄弟因为我只呆在三楼而有不好的想法，因为他们可以通过自己那一层楼的大电视看到三楼的我，和听到我的声音，同样，我也是。这是专门准备的，每层楼都装了不少镜头。

    当然我为了不让酒楼里面的外人看到我的样子，我还是戴了帽子和墨镜，这一点，我相信所有兄弟都是体谅的。

    “老大，你更累！”兄弟们全部站了起来，集体又向我鞠躬齐声道。楼下的当然是朝着屏幕。

    “这第一杯酒，是为了告慰死去的兄弟们，祝福他们一路走好！”我举起酒杯，把里面的白酒洒在了地上，其他兄弟纷纷照做。

    “这第二杯酒，是为了在这场大会战中流过汗，洒过血的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我们干！”我先兄弟们一步，把洒一口就喝了下去。

    “这第三杯酒，是为了迎接新加入山猫和卡特的新兄弟，希望我们齐心合力，创造更好的明天！干！”这一下是和兄弟们一起干了。

    “这第四杯酒，是为了庆祝不仅大会战我们取得了胜利，而且创造了一个时代。我们的时代。山猫时代！干！”

    不知情的兄弟们都是一愣，不过还是喝了。

    “呵呵，我看大家不是很相信我这个老大的话。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已经向我们发动攻击的风火轮，我只要三天时间就让他们向我们发出和谈的请求。我们已经是创造时代的黑道霸主，没有人可以打败我们！所以这第五杯酒，是预先庆祝这场战的胜利！干！”

    看到我那么自信的宣言，这些跟我有段时间的兄弟虽然不知道我有什么方法，但彻底相信了。因为在他们心中，我几乎和无所不能划上了等号。所有兄弟群情高昂的干了这最后一杯。

    “马上就要进行我们对抗风火轮的第一仗，大家还是先把肚子添饱再说，呵呵。”我坐回了位置，兄弟们这才敢坐下；我第一个举筷，兄弟们这才狼吞虎咽起来。至于接下来凭三四千人怎么和风火轮还在陆续召集的部队打，他们根本连一丝考虑都没有。

    （＊）

    “剑哥，猫王明知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就是为了攻打鱼龙街，他为什么还把所有山猫的人都带来这里庆祝大会战的胜利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一个风火轮头目凑到一直眺望对面鱼龙街的秦剑旁边问道。

    “我和猫王交过手……这手上的一片伤疤就是在他勒索二少爷的时候被他放火烧的！那一天，是我第一次看着兄弟们如此悲惨痛苦的死去，而我无能为力。”风火轮特攻部队司令秦剑，这个曾经一个人面对七个阻杀他的敌人都面不改『色』的硬汉子在谈到我时，脸『色』不由变了变，“他什么都是谋定而后动，所以前面，肯定有陷阱！”

    “哦，怪不得我们这里已经有接近七千的兄弟了，总部那边都还在召集人手！对付猫王，真的不能有一丝松懈。看着他在大会战举足轻重的样子，我还真是羡慕，甚至有点崇拜。如果不是我们有必须打的理由，我真的不想和猫王为敌！”看来这个头目和秦剑关系很好，所以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秦剑听了眉头皱了皱道：“阿光，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就好，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这种打击士气的话被上头听到，可是要被家法侍侯的。”

    “我知道……”阿光环顾了一下四周无数在做准备活动的风火轮兄弟，又转头对秦剑说道，“剑哥，你平心而说，这场战我们胜率有多大。”

    秦剑想了片刻，道：“虽然我也很看得起猫王，但是我们抓的这个时机太好了，以山猫和神卜会大会战后现有的实力，他们可以说是败定了，而山猫，基本上也可以除名了。”

    “唉，太可惜了，这样一个传奇……”

    “有些时候，窜升的太快，反而掉得也可能快。传奇？等我们在这场战大胜后，风火轮就是踩着神卜会和山猫肩膀更上一层楼的黑道霸主了。”秦剑笑了笑。

    “剑哥！”阿光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一个通讯员递来了电话，“老大打来的。”

    秦剑急忙接了过来，在短短一分钟通话结束后，秦剑把电话丢给了通讯员，然后说道：“马上召集柑橘街上头目级的兄弟在‘苹果酒吧’包间开会！”

    “剑哥，什么事？”阿光也是有资格的一个，他跟在秦剑后面，边走边问道。

    “老大说，攻击行动定在九点半，市民大部份都回了家的时候。而那时，我们在柑橘街的兄弟可以达到八千五百人，以这个兵力对付山猫和神卜会的三千多人，应该没多大问题了。现在开会就是制定攻击方案。”秦剑答道。

    “山猫核心两百人不到，卡特两千，神卜会调动了一千，加上原鱼龙街的防守力量，嗯，差不多这个数。”阿光算道，“剑哥，如果有埋伏呢？”

    “就算我们风火轮那些搞情报的是吃素的，在严密监视下也没发现神卜会调动了另外的人手，他们也最多只能调来三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样我们还是占优！都是东区的老油条了，外界因素根本不重要，讲的就是谁的兄弟多！”秦剑听到杨生源给他的指挥力量后，变得很有信心了。

    “也对，山猫虽然是最神秘的，可是他有多少班底，大家却清楚的很。虽然卡特还有很多外围成员，可是那些都是东区人，据我们先前得到的情报，是不敢听召对付我们风火轮的，这两千已经是极限了！”阿光点头赞成。

    “阿光，这一战也许将成为我们名震江湖的一战，如果能亲手活捉山猫之王，我们……”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看见秦剑眼中那份狂热，可知道他想象的未来有多么美好！

    名人除了可以拿来当偶像，还可以作为一个目标，一个鞭策自己超越的目标！

    （＊）

    “剑哥，鱼龙街第一路段被我们突破了！”

    “剑哥，满食居离我们只有两百步的距离了！”

    “剑哥，我们在第三路段外遇到抵抗，但没有问题。”

    “剑哥，我还需要两分钟，只要两分钟，我就可以和其他军团会军街中心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到柑橘街负责指挥的秦剑耳朵里，秦剑每听完一个，脸上笑容的满意就多一分，心中的疑『惑』就减一分。

    “大家再努力一点，山猫和神卜会人数不及我们，只有把力量集中在一起与我们对抗，我们才不怕！”秦剑对着公众频道向各个头目说道。他只有把这么快就攻破鱼龙街前线的原因归结在山猫和神卜会要集中力量，放弃分散的抵抗。

    “猫王在这里出现，摆明了就是在这里决个生死，可是就这样吗？这和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秦剑虽然是属于四肢发达的那种人，可是这么明显的事还是看得出来，至今对这点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可是就算在街中心有埋伏又怎么样？现在神卜会已经不能调动多余的力量了！”他又自己安慰自己道。

    与秦剑占尽优势还有点不安不同，我高高站在满食居三楼落叶窗前看着两百步外街上厮杀的数百人，很沉稳地笑着。

    “老大，不会吧，你还按兵不动？趁现在风火轮只有三、四百人突到这里，我们先一步吃掉他们这一部份力量啊。”周远志焦急地说道。虽然他相信我有法子，可是敌人都杀到眼皮子下了，所谓的办法没有出现，反而连卡特的两千人都没动，只是让神卜会的人抵抗着，心中当然急。

    “远志，成熟点，真要栽了，比身材，比耐力，逃跑的时候我们也比老大跑得快些，怕什么，要死也是他先死。”马天宇无所谓地蹲在一张板凳上吃着菜，不过从他说反话中可以得知，他也慌。

    现在偌大的三楼就只剩下我们五个山猫巨头，另外一百多个山猫的核心成员都到了楼下，和卡特的兄弟汇合了。一旦开战，他们中大部份人就是领军人物，所以早做准备的好。

    “耶？那是什么？”我突然被一阵亮光一扫，看着本来在路灯照『射』下昏暗的战场在这阵强光下有变成白昼的迹象，心里极其不爽，终于说话了。

    “不就是电视台为了画面清晰架起的灯吗？这是直播夜战的手段，老大你不会不知道吧？当除在南区之『乱』开打，也是晚上呀。”郑宣瞧一眼，回答我道。

    “『操』，灭了它！”我指着几盏已经高挂在架台上的照明灯说道，然后不再和这四个兄弟打哑『迷』了，很简短的把整个作战计划告诉了他们。

    “老大，我忍不住要靠你一下，让我忐忑了这么久！”马天宇一下高兴地蹦了起来，然后又叫道，“交给我！”说完后一溜烟就下楼了。

    “是呀，只要这样，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果实。”周远志不慌了，很悠闲地说道。

    “妈的，惹我们山猫，给他死！”郑宣听到没有危险了，胆气又起来了。

    “我对自己说，从陆有鑫死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不可以再让任何人击败我！因为，不仅我手上已经拥有了创造一个时代的一切资本，而且唯一有资格击败我的人，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我尊重他，我就不会让任何人超越他！”我看着已经跑到楼下的马天宇的背影斩钉截铁地说道。

    （＊）

    “你们干什么！”十几个电视台的保安看见数十个人冲进了报道圈，急忙上来拦截道。

    “『操』，我们山猫的，命令你们马上关掉头上那些照明灯！”领头的正是马天宇，他停下脚步，用不可一世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几个保安。如果这些人不是特别受法律保护，而且还有舆论支持，马天宇早就一腿飞过去了。

    “我们在不干涉战争走向的情况下，有如实、清晰报道战况的权利，这也是几十年前黑道所有社团同意了的。”负责现场治安的保安头头迎了上来，“就算你们山猫是如今最红的社团，也没有资格违反这个协定。”

    “谁他妈要违反了？你刚才自己都说了，在不干涉战争走向的情况下，才有报道的权利，现在，你们报道没错，可是，挂起那几盏灯，就干涉了走向！至少干扰了我们山猫！”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山猫和神卜会处于绝对的劣势是假象？山猫之王还留了反戈一击的手段？”那个九频道的记者真是厉害，不远处的他听到马天宇的话，马上凑了过来。

    “心里明白就好，那么，我们现在有这个权利了吧？”这倒不是马天宇大嘴，向外人透『露』有后着，而是能当上记者，至少是来报道黑社会战争的现场记者，『操』守是绝对可以保证的。

    “好的，我们马上关掉。其他电台、电视台、报社的人我们会通报的。”现在换保安这面遵守协议了，那个头头一口就答应了。

    也就在马天宇满意地点点头后，记者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原因很简单，又有一批为数三百人左右的风火轮军团杀到了处于街中心的满食居附近。

    “来吧，来多少，死多少！嘿嘿嘿……”马天宇转身扭头看去，『摸』着下巴嗜血地『奸』笑道。现在的他不知道，他的这个样子，以及说的话，第二天就被登了在各大报章的头版上。其中以发行量一直稳居前三的《城市直击报》为例，在马天宇这样有损形象的照片旁边，豆大的几个深红字整齐的排列着“山猫反噬：来多少，死多少！”

    “哎呀，等等我！”浑然不知无数的闪光灯是对着自己闪的马天宇，看见卡特的部队已经拥向了战场，急忙大叫着拨出双刀，飞快地带着这几十多兄弟，向战场冲去。

    ……

    “剑哥，卡特的人动了，我们顶不住了！”

    “在街中心不是有两个军团吗？再顶一下，他们不过两千多人，你们也有近千人呀，阿光的军团就要杀到了！”

    “不是呀，剑哥，我怎么感觉他们好象不止两千多人，压力好大，剑哥，我，啊……”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向秦剑报告的满食居战场的一个头目就再没有了声讯。

    “皮仔，皮仔！……”秦剑对着话筒喊了几句，确定这个人已经出事后，他又对着满食居上另一个头目喊了几句，可是仍然没有回答。

    “『操』，满食街究竟怎么了？”秦剑扭头看身边的电视。

    “剑哥，记者群这面倒是灯火通明，战场却很模糊，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兄弟们还在战斗着。”负责注意战况的兄弟先一步回答。

    看着无数人头窜动，不时有刀光剑影闪过，鲜血高洒的街中心，秦剑又对着话筒道：“『操』，阿光，你不是说只要两分钟吗？快点，现在皮仔和蛋蛋可能都死了，那里的兄弟已经成了无头苍蝇，你快去控制局面。”

    “剑哥，再给我两分钟，妈的，刚才还很顺，可是敌人退到了这个巷尾后，好象变顽强了。”阿光焦急的声音传来。

    “小明！”秦剑又呼叫另一个头目，“你他妈刚才不是说第三路段外的抵抗没有问题吗？怎么现在还没到街中心？”

    “快了，剑哥，真的快了！”小明从耳机里知道街中心两个军团出事了，知道秦剑此刻的心情，急忙解释道。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秦剑对着话筒怒喝道。

    “剑哥，我到了！”另一个头目的声音传了进来。

    “很好，地瓜，街中心状况？”总算有援兵过去了，秦剑松了一口气。

    “剑哥，我看不见，我们现在被一群人拦住了，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你等等，我先干掉这些杂碎再说！”地瓜回答后就不再说话，看来是专心杀敌了。

    “地瓜手下较多，三个军团，加上死伤，街中心现在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还不够。”秦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后，又吼了起来：“他妈的，还有谁要到了！”

    没人回答。

    “那么，告诉我，谁觉得自己就要到了？”

    “剑哥，应该是我！”又一个头目的声音传到，“拐过这个弯，我们就距满食居不到一百米了！”

    “好，耀阳，等我！”

    秦剑本就是好战份子，现在看似优势在手的局面却偏偏因为山猫之王长久以来的威名，给了他重重的压力，让他实在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动了。

    “牛刀，这里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通知我。”秦剑『摸』了『摸』耳塞，对一个助手说道。然后率领柑橘街剩下的一千多人消失在茫茫黑幕中，向耀阳攻击的地方赶去。

    （＊）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

    秦剑率着部队赶到目的地，印入他们眼帘的却是一地的尸体，多数是风火轮的兄弟。而这一队军团的头目耀阳死得最是醒目。满身鲜血的他被高高地悬吊在路旁的一棵树上，随着夜风摆动着。看到这一幕，秦剑当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剑哥，快退！”也就在这个时候，耳机里传来阿光软弱无力的声音，也就这句话后，他再无声响。

    “阿光……小明……地瓜……嘟嘟……胖子……”秦剑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对着通话器呼喊起各个头目的名字来，可是一时间，十几个头目，竟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如果不是身后还站着一千多个木立当场的兄弟，秦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操』，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秦剑捂着头，痛苦地说道。八千五百人，能看见的就只剩下身后的一千多人，其他的几千人好象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

    “我来告诉你！”

    秦剑听到这句满含嘲弄的话，也感觉到了兄弟们的『骚』动，马上抬起头来。这才发觉，也就是他捂头的那会功夫，这里突然多了好多人，足以把他们一千多人团团围住的三千多人。

    “你是谁？”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披着一件蓝『色』战衣的小伙子，秦剑收拾一下心情后问道。

    “我是山猫周远志！”小伙子笑得很灿烂，“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们风火轮冒犯我们山猫的下场！”

    “我『操』你妈！”并没有得到答案，再加上秦剑心里的挫败和无助感，他愤怒地大喝出来，向周远志冲了过去，今晚的又一场战斗因为这一冲而开始。

    单方面的屠杀，3：1！占优势的还是士气高昂，取得大胜的一方；劣势的那方则刚莫名其妙地从高处跌下，处于极端的茫然失意中，连象样的抵抗也欠奉。

    所以，鱼龙街一役，完满结束。当然，这个完满是指山猫和神卜会之方。此战九点半开始，十一点半结束，两个小时之内，风火轮负责攻击的八千五百人没一个人站着退回柑橘街。不过，退回去也没有用，因为半个小时后，力量完全被抽空的柑橘街，也落入了山猫之王手里。风火轮被山猫反噬的这一口，咬得好痛，好痛……

    黑社会每个人都是顽强的代名词，可是，不是铁人，所以一天之内连续打了凯旋街和鱼龙街两战的山猫和神卜会没有再采取行动；而风火轮根本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十二月三十一日凌晨没有再爆发战争。

    而清早，各大报刊杂志疯狂出炉，报道了昨天夜里一战。贴切的描述很多，因为昨晚战况在我刻意安排下，太过杂『乱』，连他们这些专业的记者都被搞得混浊一片，找不到头绪，所以他们只好找山猫当事人采访，在我授意下，他们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其中，以《城市直击报》找到的人来头最大，他们直接把马天宇找到了。而马天宇听到这家报纸要用自己这么“英钝”的样子做头版，而我又不反对，就接受了采访。由他说出来，当然更加脉络清楚，让这份报纸在今天冲上销售榜第一的位置。

    其实总的来说，很简单，就是四个字，“各个击破”。具体来说，我就是利用风火轮不知道的陆有鑫生前请的六千多个来自市外的雇佣军，把风火轮以为自己占尽人数上的优势，分头进攻的八千五百人拦截成了一块一块，同时，没轮到要灭杀的那一块，一定要假装抵抗的很勉强，但是又要同时不让风火轮取胜。一旦轮到真个动手了，就会使出全力，而且藏身于周围屋子里的伏兵也会现身。在兵荒马『乱』的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和后方，和秦剑保持着联络的各个头目，这样，即使把风火轮的一个军团全部干掉了，其他军团短时间内也得不到消息，还是象以前那样认为，自己这方十多个军团还进展很顺，全部都向鱼龙街街中心会师一样。等发现不对头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最后，当秦剑坐不住，亲自出动的时候，就是我下命令全体正式攻击的时候。上万人扑杀毫不知敌情、心里戒备没达到一定高度的八千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是什么？

    当然，在众多被采访对象里，只有马天宇明确地提到了这近七千个雇佣军，不过，他说的是这些人是我早早就雇用的而已。

    敏锐的记者就纳闷了，马上提出了一个疑问：山猫毕竟是刚成立不久的组织，基础肯定不稳，所以山猫在大会战的开支，近一半还是海峰会赞助的。那么现在山猫会为什么能请到这么多雇佣军，而且看样子，这些人签的还是长期合同。在联盟已经解散后，山猫哪来的这么大一笔资金？

    可惜，他问的对象是马天宇，出名的就是厚脸皮，撒谎从来不知脸红是何物，对方刚一问完，他竟然张口就答：“我们老大猫王是富家子弟，家里有的是钱。我看到过，金砖都堆满了一间房间。大会战，是联盟作战，老大当然不会拿出私人的家产。不过现在如果他再不出钱，我们可能就会被某些趁火打劫地吃了。所以，我通过你们传媒，告诉那些想踩着我们山猫往上爬的人，不好意思，你们痛苦的日子来了。”

    马天宇说的高兴，记者却听得认真，在对鱼龙街一战的报道完后，还列出了很多富家子弟的名单，来推测谁可能是山猫之王。特别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展开了一连串的金钱攻势，让更多的人相信了马天宇给我杜撰的身份。

    鱼龙街大胜，还拿下了柑橘街，一仗就杀得风火轮抬不起头来。他们以为我要把鱼龙街作为决战的地点，几乎调集了能最快调集的人手，现在被我伏杀，别说他们手上还有多少力量，单是这八千五百人的伤亡，就足以让他们高层头痛万分了。

    可是我并不高兴，因为，我马上要向一个人解释这一切。柳耀辉，这个造就我的人，我是不是应该把一切都如实地告诉他呢？虽然如他所说，我是他全力要捧的黑道天才，是他的希望！可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他的心情又会如何呢？看着自己的社团由主角变成配角，最后沦为山猫的附属，他的心真的看得开吗？

    我考虑了这么多，原因就是我对陆有鑫所说的那样：“……但自从芙兰死后，我真的变了。我自我感觉，除了亲人，和山猫、卡特的自家兄弟，我可以对任何人随时翻脸，其中，包括，老爷子！”

    就因为我有这个想法，所以要面对柳耀辉时，我有了更多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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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七＞ 质变（1）

    十二月三十一日，am9：00。

    “小丁，好样的！”

    还是那间书房，我们还是坐在同样的位置，柳老头儿的第一句话还是这样称赞我，可是我听到后的反应，却大不如前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

    “老爷子……”

    “这个马天宇，也挺会胡扯的嘛。”柳老头儿打断了我的话，拍了拍桌上的盲文版报纸，笑道。

    “那些钱……”

    “小丁，从你进来的脚步声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心里很『乱』，有很多顾虑。”柳老头儿收拾起笑脸，正『色』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其实，我并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但是看你这个样子，不让你说你会更难受。不过，在让你说之前，我还是告诉你，人老了，在有些方面，好奇心也小了，我真的一直都不打算追问山猫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且我也非常了解你，只要我没有害你之心，你就绝不会有伤我之意。”

    柳老头儿这么开诚布公，而且说的很好，我也没什么顾忌了，坦然道：“老爷子，原谅我心中有那么多对你的担忧。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芙兰背叛我，又为我丢掉『性』命后，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变了很多，怎么说呢……特别是感情方面，我冷血了很多。”

    “这是因为不管芙兰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你心里其实对她很在乎。这样的人，竟然背叛了你，还把你引进了死局。虽然最后芙兰为你死了，但是这弥补不了你心中受到的伤害。加上你从小所处的环境太过特殊，长期就埋下了很多心理阴影。两者相激，你有这样的变化也是想象得到的。”柳老头儿向我剖析我的问题后，又说道：“当你在jj街布置陷杀的那天，我就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改变，但是，变的最厉害的可能还是你自己。因为你现在不但是个黑道天才，还拥有了黑道王者的素质，那就是绝情、绝义，对所有人都狠，其中包括自己！”

    我默然，类似的话这几天我听得多了，那是在和陆有鑫的交谈中经常提及的。我无法否认，当我把无辜市民拖入大会战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灵魂献给了黑道。

    “老爷子，鱼龙街一战结束后，我基本上都没有睡。我既在为自己的变化兴奋着，又同时痛恨着。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在内心深处连你都要提防的话，那么除了我手下的直属兄弟，我就再没有了任何朋友。无敌本来就寂寞，再加上孤独，我想，就算成就了霸业，也没有什么意思。因为鲜活的人心被冰冷的感情所凝固，人生也就完了。”我一口气说出了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