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穿帮 (14)
挑衅,还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子。至于最后一点,我完全理解不到,疑『惑』地不再看他。
按照例来的规矩,象这种堪称盛会的葬礼,不能跟普通的一样,人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祭拜,要观礼的便留下那么随便。这种大型的,一般都是等要来的人到了百分之九十后,追悼会才开始。先由死者的老大致词,然后是直系亲属,跟着才是到来的客人顺着事先安排的次序一个个上去祭拜,『插』香,慰问死者至亲的人。
苏三是孤儿,没有什么直系亲属,最亲的人就是芙兰、叶飞云、施芳华和野狼,所以芙兰便一己承担两个身份,合二为一了。此刻心灵已经十分脆弱的她,在起身准备宣读悼词的时候,看见身边只有野狼一个兄弟时(叶飞云和施芳华是杀海浪的凶手,天鹰对外是发了格杀令的,虽然只是做个样子,但事关面子,不可能让叶飞云、施芳华大大方方出在天鹰成员的面前,现在天鹰和大将军又是通过山猫建立了合作关系,为了不影响这一关系,所以两人一直没正式加入大将军,此刻也只能站在台后的休息室里),心里就更加空『荡』『荡』的,在念悼词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了苏三逝去的打击,昏倒在了台上……
这种事常用,所以主持人即时宣布祭拜开始,念着手里的名单,然后说着那千篇一律的“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上香”。而芙兰则被野狼扶到了休息室。
我现在的身份是神卜会的一员,神卜会已经算是大将军的一级同盟社团,所以在第一个上台的天鹰过后就是我们。我抽不了身去看芙兰,毕竟不能错过给苏三上香的机会,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礼节,一种尊敬,一种对好兄弟的不舍。
负责谢礼的人换成了野狼,当我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我会进去看看芙兰”时,他脸上『露』出一种很尴尬的神『色』,反抓住我的手不放,好象不愿我下台一样。我愕然,轻轻抽回手,边下台边看着他,心里想道:“难道野狼扶芙兰进去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休息室里面不是还有叶飞云和施芳华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下了台后,我加快了去休息室的脚步,当我走到门前,看见叶飞云、施芳华和姜帆几个亲卫都站在门外的时候,我更感到奇怪了:搞什么,怎么能让伤心失神的芙兰一个人留在休息室。
看见我和余涛、马天宇出现时,叶飞云脸上是一种痛苦,而施芳华是一种痛快。当我来到近前,有人拦住了我。那是叶飞云,“猫王,能不能不进去?”声音中更是充满了痛苦,彷徨,无奈,无助,以及不平。
“飞云,你只要再说一次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了。”我压住心里淘天的疑『惑』,很正经地望着叶飞云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里面那个是你喜欢的人,你也知道,里面那个也是我从小就爱的人……”叶飞云仿佛是对我说,又仿佛是对自己说,“有些事情,来了就是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飞云,你究竟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去,去,去……”施芳华一下把叶飞云的手扒开了,说道,“人家猫王关心兰,进去看看有什么大不了。”
叶飞云深深看了施芳华一眼,然后再扭头对我说道:“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不甘心,很痛苦,但里面那个女人……是我会用一辈子爱的人,而你是我这辈子最看得起的人,应该可以说是敬畏,如果你们……要是……我想……我……”
“切,你在胡说什么?”我笑道,“我和芙兰什么都不会发生,我虽然有时会责怪她,但这是人之常情,如果一切可以这样发展下去,我会疼惜她一辈子。”我怎么可能想得到休息室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怎么可能想到叶飞云说的是如果我为了所谓的面子、老大的尊严要对付芙兰的话,他会十分为难。
叶飞云突然大呼吸了一口,说道:“好吧,猫王,你进去,一个人进去。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管结局如何。”
我笑着点点头,示意余涛和马天宇留下,就要推门而进,而又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拦住了我,是余涛,他很警惕地看了叶飞云和施芳华一眼,说道:“老大,你一个人?我有点放心不下。”
话说得很直接,余涛很少这样不顾朋友的面子,是叶飞云的态度让他起了很大疑心,我不由哑然失笑:“余涛,你『乱』想什么?你以为里面是十几个刀手等着要我的命?”
马天宇“哼”了一下,说道:“那可不一定。”
“理由呢?”我看了涨红脸的叶飞云,和一脸若有所思的施芳华一眼,问余涛和马天宇。
两个人都答不出来,仔细一想想,这好象根本不可能发生,不过马天宇在我进去的一刹那,还是不服输的说道:“女人做事,从来不讲理由。”
靠,我背对着马天宇,向他竖了一下中指,脸上却是被他逗笑的笑容,不过当我拉开竖在房间正中的蓝布,看见供给贵宾休息的小床时,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可是太过震惊,笑容来不及消退,一时僵在了脸上,再加上我的惊、羞、怒,这个时候我的脸,纯粹变形了。
男人的耻辱: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男人最大的耻辱:自己的女人被人夺走;男人不可忍受的最大耻辱:自己的女人和夺走她的那个人在自己面前亲热。
这一幕发生了我的面前,有种久违的感觉突破了我内心的层层防线,突破了我的记忆枷锁,重新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还在读初中的我,因为拉肚子,上课时间想出去方便,却被班上的几个恶霸抓住,拖光了我的裤子,把我拖到了大『操』场,让我在跑出来看热闹的同班同学(其中还有我暗恋的女生)、上体育课的同学、学校的工作人员这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在大庭广众之下,稀里哗啦拉个不停……在那个时候,这种感觉出现过……
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兴高采烈参加初中毕业典礼、庆祝逃离折磨了三年地狱的我,在典礼结束后,被全身脱guang绑在滑轮绳上,升到了了『操』场高高在上的旗杆上,全校上万双眼睛就这样嘲弄看着我,笑着我。因为我的同学说,在大家分手的时候,让我给大家最后一个不能磨灭的印象……在那个时候,这种感觉最后一次出现过……
在我当上山猫之王后,这种感觉慢慢从记忆表面的第一层消褪着;在我现在已经几乎叱咤风云的时候,这种感觉完全被锁在了心灵最深处,自我认为,它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没想到,现在,此刻,这一感觉就象没有斩草除根的杉菜一样,又一次爬了出来,嘲弄着我。
“你们在干什么!”绝对可以用暴走来形容的我怒吼出声。正在床上亲热,虽然还未及与『乱』,但已经衣衫杂『乱』的两人一下被惊醒,两张慌『乱』的脸对准了我。
“咣!”休息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听见我的大叫,余涛和马天宇怎么可能不进来看看,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他们。
“小丁……”芙兰羞愧着急忙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这些声音我都听不见,我眼中只有这个男人。这不是今天凌晨出现在芙兰房间,芙兰靠着他哭的那个男人吗?那时我还以为只是芙兰找个肩膀发泄,照现在看,他们的关系已经维持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我被欺骗一段时间了,我受辱一段时间了……
“猫……”朱子欣站起来,心里虽然有点得逞、得意的感觉,但更多的却是害怕,他知道,由这一刻起,他的命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现在只有一个人救得了他,那就是芙兰。可是,芙兰要为他说话的可能根据精密计算只有百分之十。对女人心理、生理已经掌控地八九不离十的他,可以从床上感觉到,芙兰对他只有欲,而无爱,最多也只有喜欢。身为大姐头的芙兰,为了社团,为了利益,不可能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进一步得罪大靠山,而百分之十的可能便是因为这个大靠山还是她真心爱的人。除非芙兰因爱生恨,恨意淘天,不顾一切的趁现在利用他去伤害伤害她的人。女人的心思永远『摸』不透,朱子欣完全把命交在了芙兰的一个想法上。
“就当是为了整个*牺牲吧。我的死至少造成了山猫与大将军的裂痕,陆有鑫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了。”这就是朱子欣心中瞬间闪过的唯一想法。
“猫你个头……”我狂叫着,冲了上去,一拳击在了朱子欣的脸上,朱子欣根本不敢闪躲,更不要说招架了,老江湖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我打不中他,他便要面对站在我后面,同样愤怒,感同身受的“雨夜屠夫”马天宇和“超人”余涛。他们任何一个一拳都可以当矮小的猫王十拳,所以才被我跳起的重重一拳击得口鼻流血,倒了在墙角。
如今的我毕竟不同于以前的我,当那种感觉再来的时候,我已经有力量去洗刷。
我歇斯底里的捶着,踢着,失去理智的我,甚至忘了这种打法不是我的专长,我至少也应该提把椅子什么的。
因为我内心很清晰地知道,这些动作也就是用来平歇我刚刚燃起的愤怒和激动而已,也许只有这么赤『裸』『裸』的攻击着,我才感觉得到那种释放的感觉。
最后的解脱还是留在后面吧……可是洗刷了又有什么用,耻辱了就是耻辱了,报复了,还是耻辱了。
朱子欣双手曲起护住头部,蜷起身体又护住要害,任由我发泄般拳打脚踢,心里祈祷上天,我会因为这样饶了他的命。
是的,我气消了,手脚的疼痛让我停下了所有攻击。看着朱子欣茫然抬起头,眼睛疑『惑』注视着我有什么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我冷冷一笑,转身走到了马天宇面前,从他腰间『摸』出了明晃晃的斩刀……气消了不代表一切事情就结束了,有些东西,是任何补偿都补偿不了的。
跟着进来的叶飞云和施芳华急忙抢在我前面,站在了芙兰身前,他们都怕亲眼目睹这种事的我理所当然把芙兰一起杀了。对于黑社会来说,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连自己的命都不重视了,还在乎什么爱。
事情终于发生了,面对了,结果呢?又会是怎样?
ps:下个星期解禁四章,除了星期一、三、五各一章,星期二加一章,因为那一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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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葬礼(2)
余涛在任何时候都是全力支持我的,在芙兰和朱子欣的事发生在眼前时,其实他所受的耻辱感比我还强烈,因为我是他最尊敬和爱护的人,他是耻辱着我的耻辱,怎么不翻倍?所以,我现在无论要干什么,他都比马天宇还要坚持到底,哪怕是杀芙兰!
余涛为了不让我在要杀芙兰时有什么威胁和阻碍,他带着那双已经被火烧得绯红的眼睛来到了叶飞云和施芳华面前。在场所有人都相信,这个时候的他,动起手来一定比痛打叶飞云、分尸白虎时还要猛烈与疯狂。
叶飞云流汗了,握紧拳头的他却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后续之力,就象当初在青和医院厕所被余涛暴打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和余涛这个超人(不是人)有面对面对峙的一天。当这个时候来临的时候,叶飞云才知道,余涛一直被他放在心灵里不能触碰到的地方,因为他今生最怕的人就是他。那天留下的后遗症在瞬间暴发了出来:死没有什么可怕,最可怕的是面对着余涛这个敌人!
而施芳华是亲眼见识过余涛的厉害的,她现在穿的一件内衣,一件『毛』衣,一件风衣完全被自己的汗水渗透了,连脸上的墨镜镜架都滑滑的,固定不了,让她十分难受,连拳头都握不住。
“你们敢动!”这是余涛眼神中传达给叶飞云和施芳华的意思。
“保不住的!”这是昔日风光八面的双煞心里唯一的感觉。他们想不到,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有这么强大的压迫力,还没动手,已经让对手彻底胆寒了。
而马天宇呢,没有嬉皮笑脸的他变得跟余涛差不多,既然余涛要去一挑二,他就守在我的身边扫除要阻碍我的一切东西。虽然他的刀已经被我拿走了,但是不管是那个被打得象猪头的家伙,还是门口站着不知怎么办的姜帆那四个亲卫,还是好象已经灵魂出窍呆住了的芙兰,只要谁敢做出针对我的事,他都有信心在瞬间把他们秒杀。他的一只眼睛放在了我身上,一只眼睛却一会儿放在了梳洗台的玻璃镜上(嗯,一拳击碎这面大镜子,手里起码可以拿到一块不比刀威力小的玻璃刀),一会儿又放在一张镶着铁皮的椅子(这个东西有威力,如果姜帆从后动手,一椅子甩过去,准能让他们能头破血流)。
“怎么办?”姜帆他们急得『尿』都要流出来了,去找救兵吗?找来的哪怕是大将军的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帮忙呢?可能态度最好的也象自己一样吧,彷徨着不知怎么是好。如果请外人调解……靠,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出去。如果猫王真的要杀大姐,那就只有真动手了,可是在外面的那些人,除开看热闹的就是要帮忙的,可是要帮忙的比例根本成不了正比,神卜会、天鹰、海峰会的人绝对是帮山猫的,我们大将军呢?谁帮?指望*的人?『操』!
休息室的空气在我把刀抽出来的以后,一下子凝固了,在凝固中,又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气氛在流动着……
这个时候,我是主宰着一切,包括生死的神,而余涛和马天宇则是我的护法,也是我有此力量的源泉,已经没有人敢阻止我,能阻止我办什么事了。
芙兰?只要她就象现在这样不闻不问的一动不动,我根本就没考虑会要把她怎样,我的目标就只是那个帅哥,杀了他,一切就完结了,包括我和芙兰的恋人关系。虽然这样不管说我还没有真正老大的尊严也好,还是我的心智不成熟也好,反正我对芙兰,就象一个自私、的小孩子对一件很心爱的玩具一样,哪怕被别人抢去过,但拿回来后仍然不会置之不理,纵然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常常把玩了,仍然会好好的保存。
可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偏偏就是芙兰要阻止我,当我拿着刀转身时,芙兰就“醒”了过来,她窜过了叶飞云和施芳华,站在了我和朱子欣之间,面对着我手上闪着寒光的兵刃,毫无惧『色』的伸开了双臂,拦住了我。大将军的人都被芙兰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他们心里正在告爹爹求『奶』『奶』,希望我不要找他们的大姐算帐,谁知道我还没表示什么,芙兰现在反而还主动来招惹我,竟然主动去保护那个勾引我女人的小白脸。这一行动就象是火上浇油,要出大问题了。只有一个人高兴,当然就是窝在墙角的朱子欣。“百分之十的奇迹终于出现了,谢谢老天!”
芙兰的心态确实和朱子欣计算奇迹出现的条件差不多,不过另外却还有一点,那就是因苏三因她而死的内疚,又被我撞破『奸』情的羞愧,再坚强的一颗心也会被这双重打击弄得支离破碎,难免会有一心求死,死在我手中的念头。
“你干什么?”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我说的,可是叶飞云和施芳华先叫了出来,他们刚转身正要移动过去保护芙兰时,余涛的两只手就已经分别搭在了他们肩上。
“求求你们,不要动!我不想杀与这件事没关系的朋友!”余涛在双煞耳边用哀求但坚决的声调说道,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芙兰与这件事有关系,如果我想杀却杀不了芙兰的话,他就会接手过来杀。在这狭小的休息室里,以余涛的实力,要杀什么人,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虽说是哀求,但叶飞云和施芳华的心都不由颤了一下,施芳华是扭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余涛,首先入目的便是那近乎妖艳的眼睛,晃得施芳华头晕晕的。
那是连我和马天宇都没见过的颜『色』,可见一向怒形于『色』的余涛这次的愤怒可谓到了顶点,哪怕是余静受到伤害,也不过如此了。
而叶飞云呢,他再怕余涛,可是一辈子深爱的人有危险,他再怎么样也要迎头而上。可是等他身体一发力,感觉到了的余涛就加大的右手上的力量。现在情况还没有完全失控,所以叶飞云也不能先反脸动手,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所以只有运力到肩上和余涛的手劲对抗,可是没有十秒钟,他就彻底放弃了,等他松了劲,余涛也撤了力。叶飞云不得不再次信服,余涛手上传来的怪力之在,足以在他不反抗的情况下捏碎他的锁骨,他再不放弃,左手就算报废了。“再等等吧,今天虽然救不了兰,但我也要先死在她前面。”这就是叶飞云现在唯一能做的打算。
“你还要护住他?”我扬起了手中的刀,指着芙兰说道。
芙兰望也不望我的刀一眼,回头看了一向朱子欣(朱子欣马上把眼睛充满深爱和感激,用之对着芙兰),然后扭头对我道:“我今天护住他,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苏三。”
“你还知道苏三?苏三现在就躺在外面,在接受人世间最后一次对他的尊敬,你却和这个男人……”我气又冲了上来,呛得我顿了一下,然后狠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你却和这个男人在他遗体后面干这种事!你还好意思是说为了苏三?”
愧疚在眼中一闪而过,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在休息室醒来后,听见朱子欣关切的问候,为什么竟象发了疯一样拥着朱子欣开始热吻,吓了野狼、叶飞云他们一大跳。当时野狼还试着叫了一声“大姐”,可是她命令所有人出去后,又再次深深地吻向了朱子欣。只是因为虚弱想找到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依靠吗?
芙兰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不动感情地说道:“我相信苏三生前死后都一心为我好,如果我快乐,他不会介意我做任何事,我刚才很快乐……”这句话不但让在场的所有人没一个大脑都做出正常反应,都麻住了,就是芙兰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话是吐自自己的嘴巴。她先茫然地看了同样茫然看着她的众人,整整心神,继续道:“可是,如果你让苏三的追悼会上再死人,是对他的尊敬吗?这就是亵du,是伤害!你已经让今天现血了,不要再做下去。”
虽然道上确实有追悼会上不能见血,更不能死人的规矩,但那是指平常,在这非常时期,我不觉得我有做错,我看着以前在我眼中如花似玉的脸,突然感觉有一种痛心,说道:“那芙大姐,我们公平点,问问这里的人,那个人该不该死?”
“芙大姐”三个回到从前的称呼,让芙兰心一紧,很明显,在这里,我和她情侣关系已经一刀两断,至于公事上还合不合作,以后也要坐下来谈。马上收拾了酸痛和失落,芙兰眼光一扫自己这面的人寻找那个答案,可是个个都避开了她的眼睛,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除非问的是“芙兰该不该死”。
“让开!我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只要那个的命!”看到全部人都支持我,我冷静下来的我胆气更壮了很多。
“大姐,你让吧!”
“兰,让开!”
听到我不杀芙兰,姜帆那几个刚才在芙兰拼死要护住朱子欣时要冲进来,却被马天宇压得不知怎么进来的亲卫和叶飞云、施芳华马上欣喜地劝着芙兰。
芙兰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的地方,不是你猫王的。这里,我说了算!”
“你疯了!”叶飞云怒叫道,冲到了芙兰身边,拉住了芙兰的手往旁边拖。这是余涛不阻止才有的效果。他既然听见我说了不杀芙兰,叶飞云和施芳华对我就再不会有阻碍,所以同时便放下了手。
“我不要!”芙兰竟然突然象疯了样挣扎着,嘴里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要帮他,不帮我?谁才是大将军的老大呀!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叶飞云一时了解不了芙兰心中的想法,当然更不明白芙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可是认识他们相交十几年芙兰没出现过的样子。他不得不边死劲拖着边对芙兰大喝着。
可是芙兰十三岁就出来混着黑社会,多年的磨练早就锻炼了不小的力气,甚至比施芳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叶飞云在怕伤着芙兰的情况下一时也奈何不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芙兰终于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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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葬礼(3)
除了我当然不可能有别人,在这里敢这样直接动手打芙兰的,又能忍得下心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你打我?”芙兰冷静地也够快,她捂着脸,不相信的说道。眼睛里除了微微的愤怒就是心死到极点的冷酷。那来自心灵最深处的痛楚已经彻底刺激了她,反而把疯狂的情绪一扫而空。
“你醒醒好不好?”我也被芙兰这种表情和眼神刺了一下,收回了左手,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道。虽然是左手扇的,力量不大,但这一巴掌真的表示我们完了。
“醒,我在不久前已经醒了……我会一直清醒,很多事情我都很清醒……”芙兰喃喃地说道,然后手往回一甩,指着朱子醒,对着我提高音量道,“今天你是不是要杀他?”
“是的,他一定要死!”有些理由根本不用说出口,无论什么人抢了我猫王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悲惨。
“我知道,他在你心目中是必须死的,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我也要告诉你的是,你要在何时何地杀他,我都不会管,但在这里,我哪怕是牺牲整个大将军的人也要护住他,也一定会为了他和……你破釜沉舟!”芙兰坚决地说道,神情的严肃,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是不可动摇的。
我还来不及反思我为什么会和芙兰走到这一天,我现在只是好奇又好气地问道:“为什么?就是为了平时那所谓的规矩,但那不包括这种特殊情况。”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我们在干什么?”芙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这是苏三开追悼会的地方,如果我们对苏三还有一点点眷恋之情的话,他就不能死。不是为了所谓的规矩,而是因为前台上苏三、阿水、阿风的遗体都是子欣从北区带回来的!”
“什么?”不知情的我、马天宇、余涛、叶飞云、施芳华都同时惊呼出声,而知情的芙兰以及她的亲卫都同时点了点头。这个盘旋在我们心中一天的疑问终于被解答了,但怎么也想不到,是勾引我女人的小白脸做到的。
“怎么可能?他只是你们大将军『插』在南区的探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陆有鑫凭什么卖他的帐?”我还牢记着凌晨姜帆对我撒的谎,当然会问出来。
“探子?”芙兰眉头一皱,哑然失笑,“不知道就不要瞎死,他可是北区*的二把手,而*是我们大将军的老盟友了。是他请动了*以前的老大何叔,陆有鑫是看在老人家的面子才放的尸体。如果不是他,谁能请得了已经退出江湖许多年的何叔。我们现在又怎么可能开着这个追悼会,让苏三他们可以入土为安。”
我扭头狠狠瞪了姜帆一眼,如果不是他为芙兰着想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凌晨就会注意到这个小白脸了,绝不会让他在芙兰晕倒后可以这么轻易地再次接近芙兰,就绝不会发生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一幕。毕竟不属于芙兰的组织,凌晨却可以与芙兰单独呆在她的卧室里,凭这一点就会引起我的疑心了。
姜帆听到谎言被揭穿,我又很责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杀人从不眨眼,也不怕自己生命看在眼里的硬汉子竟羞愧地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们大将军里没有忘恩负义的人,所以除开苏三的追悼会,你要在什么地方杀他都行!”芙兰总结。
是的,这个小白脸做的这件事功劳太大了,就象芙兰说的,再怎么样我也能在这里要了他的命。如果这样做了,那这些日子来我在道上形成的人格魅力、号召力,以及山猫日渐成熟的霸气,向心力就会『荡』然无存。不会别的,就为了我在好兄弟的追悼会上杀了找回好兄弟的尸体恩人,哪怕我在今天受了再大的委屈。因为黑社会,就是提着脑袋在玩,但是死归死,却有一大怕点一小怕点,大怕就是死无全尸,小怕就是死不归乡。
“我今天不杀他,但过了今天……哼,别以为他在北区,我动不了他。请他以后走路要不背后长眼睛,要不多带点保镖。但是一、二十个可能也不会够……”我把刀递还给了马天宇,说道。
“动手的将是我!”余涛的也冷静了下来,眼睛也恢复到了平常,知道在这里不能杀这个给自己最敬佩人耻辱的小白脸。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让我难过的人好过,所以还没等我说完,第一次不用我表什么态,就把这件事揽下了。
马天宇刚张开了嘴巴,就闭了嘴。这句话本来是他想说的,但因为他要下意识地思索怎么说才酷,就被余涛抢一步,但余涛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便尽显英雄本『色』。马天宇想了想,是觉得不服,又张嘴说道:“这家伙是我的。”他知道余涛最不喜欢争辩,对兄弟更是大度到无可想象,不会去争任何东西。
这一次余涛只是望着望着他的马天宇笑了笑,说道:“这是老大的事,我们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关系,但是,我真的很想亲手对付这个人,我不会放弃,因为他是至今为止给老大最大耻辱的人……”
这句话太不符合余涛对兄弟的本『性』了,所以心里觉得不安,最后又加一句:“天宇,我们一起干!我们把他活捉到东区,带到老大面前!”
马天宇开始见余涛第一次坚决,很是感动,因为这无疑表明了我在余涛心里是个怎么样的地位,他就想让给余涛,心情很是低落,可是听了余涛的最后一句话,精神一下来,笑呵呵地把刀『插』回原处,对着已经从墙角站起来的朱子欣说道:“那我们都要拜托他在我们没找上他之前,不要死于非命了!”
以大家的观点看来,今天这件事就暂时了了,所以朱子欣心情十分愉快,可是当他刚一起来,就听见余涛和马天宇把他当成瓮中的小鳖一样对待着,心顿时就凉了,刚有笑容的脸一下就苦了下来。以一个二流组织干部的实力,被两个现在声名赤赫赫、如日中天的杀手同时下了追杀令,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恐怕就象小冰块放在烈阳下的那种味道吧,穷途末路。
“前方是绝路,希望在转角。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死跟凯旋、春山剑,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倒山猫,全歼山猫,那以后才是安心日子可过!”大家都是讲狠过日子的人,再怕,朱子欣也要杀出血路,现在他的脑中马上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加快芙兰与我的绝裂了,然后利用芙兰布了局,给我致命一击。
可是今天真的就这样完了吗?
他们是这样以为的,我不是。我看着朱子欣,突然说道:“喂,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不是我没有礼貌,而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种没有任何危险的二流组织我从来没放在视线范围之内过。
这也算是现在的我幼稚的一面吧。很多年后,当山猫还是那么高高在上时,我都还在不厌其烦地教着手下:实力≠危险。也就是说,实力这个词在黑社会是多方面的,不要单纯地把它认为是一个社团有多少人,有多少地盘,有多少钱,而是应该认为,有手段就是有实力。
朱子欣就是因为有个“泡妞”的手段,差点让刚刚成形为霸主样势的山猫胎死腹中,让大会战以另一种结果出现。如果不是我有运气,如果不是芙兰最后关头的醒悟,如果不是……陆有鑫的话。
我的这句话让大家放松的心情又掉了起来。朱子欣更是哆嗦着说道:“什么…..什么事?”
“你忘了给苏三上香了。”我笑道。
听到我这么说,朱子欣紧绷的心情立刻又松了,连忙道:“我马上去,马上去。”
朱子欣边说边往门走去。在刚经过我的身前,我便闪电般抄起马天宇刚才很看得起的那张铁皮椅子,敲在了他的背上,他痛叫一声,扑倒在地。本来是倒向马天宇怀中的,可马天宇怎么知道我的意思,赶忙闪开,来个袖手旁观。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只是要敲倒他而已,不然全身力气用上,起码能敲断朱子欣几根骨头。
“你干什么!”
现在换芙兰对我这样叫了,她大惊失『色』地从刚坐下的床上弹了起来,向我这里冲了过来。可惜还没到我面前,就撞在了墙上。这是一堵随时保护我的肉体墙,她是芙兰,不然绝对会被墙的反震力伤害。当然是余涛,他这一站,把芙兰的路便堵了。
“猫王……”叶飞云疑『惑』地看着我,扶着愤怒的芙兰,欲言又止。
我向不解我行为的众人摆摆手,蹲在呻『吟』着的朱子欣面前,对他又是对大家说道:“今天,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侮辱我,我今天忍了,可是你还侮辱了苏三,就想这么堂堂正正上台祭拜,你说,可能吗?”
我一说,大家就明白了,我动手的理由就是朱子欣刚才和芙兰在休息里亲热。包括芙兰,都无话可说,这对苏三确实是大大的不敬。想到这一点,芙兰一下把脸掩住,低声哭了起来。
“天宇……”我站了起来。
“老大,我在!”虽然今天不能活剐了这个小白脸,但既然可以在我授意下折磨这个人,马天宇简直兴奋到极点,差点跳了起来。恐怕这声“老大”,是再诚心不过的称呼了。
“拉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在前台去。人家三鞠躬,他要九磕头。少一个你就少一天不准参加行动。”我吩咐道,“『操』,什么头式……”我用脚拨了拨朱子欣的头发。开玩笑,现在的我是谁?我怎么可能容忍与我没有关系的人伤害我后还可以不受到惩罚,一天也不行,一刻也不行,因为人就在我面前。
“老大,让他磕十八个好不好?”马天宇反而不满足。
“话多,去!”我不方便『露』面,只有叫马天宇代劳,“但是这样做有点说不过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这家伙为什么会被强迫的这么隆重……这样好了,就说他在后台撒『尿』,对死者不敬,被你逮到了。反正这种小角『色』,认识的人又不多,就算认识的,又敢说什么,因为这小子就不敢说什么。”
“撒『尿』?”马天宇笑出声来。
“去去去……”我根本不知道马天宇因为我随便的一个理由想到了什么,催促他道。所有人都没想到,要是知道了,还不笑趴下,而芙兰则将更加羞愧。
因为马天宇想的是:后台撒『尿』?是『射』精吧!
ps:今天自己生日,祝自己比平时要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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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入梦(1)
朱子欣一动也不动的静静坐着,可是他的愤怒却连守在他身后的两个亲卫都能感觉得到,他们也理解,所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坐,怕触怒了朱子欣。
再怎么样,在我眼中是小角『色』的朱子欣在道上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是就这样被一个人象押囚犯似的押上了祭台,并且又象死者是自己亲爹亲娘一样的九磕头,他怎么下得了台,放得下面子,何况押他的马天宇还当众宣布:“这小子在后台『射』……撒『尿』,被我逮到了,『操』,对死者一点尊敬之心都没有,一定要让他在灵前好好赎罪。”
其实这样也罢了,朱子欣认了,因为虽然没有面子,但大部份人可能还会因为只是小小的一把『尿』便遭到这样的对待而对他有点同情,可是……
在苏三等三个人的灵柩抬上了“黄金山”,正式入土为安后,跟随着灵枢的上万人在下山的时候,人群之中却莫名流传出了真相。那就是朱子欣他竟然在追悼会上,在大将军的大姐芙兰晕倒后进休息室休息时,两人差点发生了『性』关系。他们是被暗自来拜祭苏三,大将军的盟友山猫的人发现的,才出现了处罚的那一幕。而山猫的人当然要顾忌芙兰的面子,才随便撒了一个谎。
于是,下山后,大家都有了新的注意点,那就是不停地看着朱子欣,看着芙兰。眼神中有讪笑,有不耻,有婉惜,有痛心,当然也有高兴与嫉妒。在芙兰察觉异样,听到风声后,无比羞愧地连谢礼宴也没有参加,便赶回了总部,只留了一个野狼。这一举动,无疑让大家更肯定了这个事情,很多对黑道有着“崇敬”的人,比较“专业”的黑社会都带着愤怒离开了,仿佛都不想再和大将军扯上什么关系。靠,什么玩意儿,好兄弟死在战场上,老大却他妈的在追悼会上把床当成战场,真是黑道的不幸,真为苏三他们不值!
在芙兰走后,朱子欣当然就成了唯一一个目标,开玩笑的有,这些人一般和朱子欣是同道中人;痛骂的人有,当然就是那些比较正派,把规矩看的很重的黑社会;动手教训的也有,不过全部被天鹰、海峰会、神卜会的人劝阻了。不过大将军的这些盟友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没有象那些人那么冲动,但一个比一个来得厉害。
先是柳老大,他在柳山龙的搀扶下来到了面如死灰的朱子欣面前,问道:“流言是不是真的?”
朱子欣面对着这个道上出了名眼瞎心不瞎的老大,怎么敢撒谎,应声肯定了。
柳耀辉沉默了半响,才说道:“你是*二把手朱子欣吧?虽然不能说*里的人都是那种花心大少,但至少你不会专情。不过我现在不会说什么让你以后好好对待芙兰的屁话,因为那小子,也就是山猫之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作为他的长辈,我只想说,今天过后,你也是我们神卜会的敌人,不管你要找谁做后台,都保不住你。好自为之吧。”
朱子欣心都凉了,他知道,面前这个瞎子老头可不是吓他。当初什么都不顾就敢以一己之力(虽然暗中有山猫)对抗着凯旋和春山剑两大组织,直到东区金字塔成立,直到现在实力对比互调的人怎么可能说白话来吓人。这个老人,已经迎来了事业上的第二春,除开山猫之王,他也是今年黑道最风云的人物。
柳耀辉走后不久,等待着大家走完后才敢走的朱子欣又迎来了海峰会老大吴宁人。这个带着一脸威严,由白入黑,创造黑白两道一个神话的男人一句话不发,走在了他的面前,伸手重重拍在朱子欣肩上,又重重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北区靠女人这个行业吃饭的*二把手,我记住了……芙兰与猫王是什么关系,很少有人知道,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偏偏还要纠缠下去,现在闹成了这样,你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凯旋派来破坏我们联盟的,我现在也不想追究,因为大将军,不过是我们联盟中可有可无的社团而已,退不退出根本就没有影响。但你,还能活几天,我却是很感兴趣。对付你?呵呵,猫王肯定不用我帮忙,虽然我很想帮忙。所以我现在要对你说的是,在你无处可逃的时候来西区吧,把给猫王的这个大人情留给我,怎么样?”
朱子欣大汗淋漓,四肢发软,他做梦也没想到过今天,当今黑道最飚的六个社团,山猫、神卜会、海峰会、天鹰、凯旋、春山剑,已经有三个社团的老大向他面对面发出了死亡令,山猫之王、柳耀辉、吴宁人。
吴宁人在亲卫的簇拥下转身走了两步后,又停下,分开了亲卫,对擦着汗水的朱子欣说道:“呵呵,忘了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你了。朱子欣,你勾引芙兰,不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叫愚蠢,叫自寻死路。没有人知道彻底羞辱了山猫之王是什么下场,你能成为第一个也不错了,让我们有机会见识一下。再见了,‘勇敢’的人。”
在一番话中,朱子欣才真正了解到创造神话的吴宁人的那种睿智,与老大般的措词与语锋。他明明肯定没有把握的事,却很肯定地说了出来,但好象又什么都没说。偏偏每一句话又象重锤般敲在说话对象的心理。就是这一番话,大大加重了朱子欣对这件事后果的害怕和对我的恐惧。
当人群逐渐稀少了,朱子欣正要和他的亲卫向山下狼狈而逃时,才发现,还有一批人在等着他。这批人就是当令黑道的皇者,实力最强的天鹰集团。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陈极、陈硕两兄弟。陈极正向他招着手,他敢不过去吗?
“陈老大……三叔。”朱子欣走了过去,急忙用很尊敬的态度称呼着陈极、陈硕。
“没看出来,*里还有你这样的人物,有手段、有胆『色』、有……呵呵,真不知道该称赞你什么,该说的话我想柳老大和吴老大已经给你说了,而我们天鹰的立场和他们的当然一样,你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了。”陈极虽然是陈硕的弟弟,但他是天鹰的老大,所以在这种面对外人的场合,当然由他首先发言。
靠,第四个了,现在最有杀伤力的社团有三分之二的都向自己一个人宣战了,这是什么局面呀?
“陈老大,我是真心喜欢芙兰的……我不是凯旋、春山剑他们派过来搞破坏的,你要相信我……”这个时候朱子欣才真正感觉到世界末日,开口分辩着。不为其它,就为天鹰也开口了。如果天鹰要把他当敌人的话,凯旋和春山剑也保不住他。道理很简单,天鹰最强!哪怕陆有鑫把我干掉了,把敌对联盟分解了,能消灭群龙无首山猫,能重创打不了持久攻击战的神卜和战斗力不强的海峰会,让他们不敢进东区一步。但他也拿天鹰没什么办法。天鹰要杀任何人,这个人运气好到天,就能逃出这个城市,除此之外,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死定了。他不知道,天鹰也有例外,天鹰曾经被我利用大局,硬生生把嘴巴里的肉(杀海浪的叶飞云和施芳华)吐了出来,现在也不能抢回去。
“我们相信你。”
陈极冒出的这句话让还想找什么有力证据的朱子欣吓愣了。
“如果你是凯旋、春山不他们派来的人,春山剑的人就不会把在追悼会你和芙兰的事拌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了。正好天鹰的一个兄弟看到了传第一句话的人。他们这样虽然打击了大将军,但同时也打击了你,除非你退出*,不然*的名声就会更坏了,更没有合作伙伴了。要知道,一旦我们黑社会名声一丑,就什么也干不了。”
“什么?是春山剑传的?怪不得,只有他们才知道,因为在大家出礼堂的时候,我曾经拉住小平,告诉了他休息室里的事……”朱子欣心里十分震惊。
“怎么样,感觉很窝心吧?”陈硕说话了,“春山剑就是说你了,你又怎么样?别说你是北区人,就算你不是,你又能怎么样?这是事实,他又比你强,你就拿他没办法。”
朱子欣心里真的很难过,为了自己的黑道前程,他没想到,这样给自己几乎致命一击的竟然是春山剑!恐怕以后,连自己*的兄弟也瞧不起自己吧?他听了陈硕的话,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窝心还不怎么样,可是没有命了呢?”陈硕语锋一转,“你和芙兰发生了那种关系也是事实,山猫之王比你强也是事实,所以他要你的命,你也只有认了。”这才是陈硕说那句话的最终目的。
“为什么会这样?”朱子欣双目无神喃喃地说道,这个时候的他脑袋就象浆糊般,不明白春山剑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现在这个对他们无比重要的人,没有他,凯旋和春山剑根本就没有机会杀我,只能分化大将军而已。就象吴宁人说的,大将军根本就不重要。
陈硕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不为什么,道上规矩,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犯了戒条,就要认命!三天,如果山猫之王还没要到你的命,我们南国神鹰就会出动,目标当然就是阁下的项上人头,我话说在前面。”
这句话对朱子欣就是晴天霹雳,他终于再也站不住,倒在了身后亲卫的手上。南国神鹰是什么?是黑道皇者天鹰里精锐中的精锐,是比凯旋花满天还要略胜一筹的战斗小组。花满天究竟有多厉害,身在北区的朱子欣最清楚不过了。
也就是说,陈硕这个时候,发给他的就是阎王贴。
“不要怪天鹰以大欺小。因为你这样做,不但羞辱了山猫之王,还羞辱了我们整个联盟,我们天鹰绝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这是陈硕对朱子欣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天鹰的人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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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零> 入梦(2)
“『操』,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顾了!”朱子欣终于跳了起来,大骂出声,发泄道。
两个亲卫一下愣了,听这句话,才知道刚才他们的认为并不怎么全面。原来朱子欣这么愤怒并不单纯地只是为了在追悼会上磕头,在黄金山上脸面全失,还另有其事。
什么事呢?
下山后,朱子欣越想越气不过,便打电话质问小平,问他是什么意思。结果小平抬出了峰哥和陆有鑫,说是他们两个老大的意思。这换在以前,朱子欣也只有忍了,可是这事关他前途和名声,他仍然不依不饶地追问。小平被问烦了,才告诉他,让他等着看好戏,在很短的时间内,芙兰一定会和猫王闹翻,让他今天不要忙着赶着回北区,直接找芙兰,要用尽一切手段把芙兰那颗被由爱生出的恨蒙蔽了的心又用愤怒来点燃一次。
朱子欣很怕,根本就不愿再去南区,可是小平最后下了命令,他回南区绝对也是死路一条,他才不得不又回到了南区,并来到了大将军总部的待客室,他怕被太多人知道,就事先给芙兰打了个电话,还好,芙兰好象很有心事的样子,也想见见他,便叫姜帆把他接了进来。就在他仍然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的时候,小平很快就给他打来了电话,告之信誓旦旦追悼会结束后就要开始追杀他的山猫根本就没想到他朱子欣有胆量会去而复返,已经回到东区了,连给大将军谈谈这件事的代表也没有留下来。
所以现在朱子欣怕死之心暂时没了,就十分恼怒起峰哥和陆有鑫的办事方法。本来朱子欣还想大骂,待客室的门被推开了,芙兰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走了几步,又转头对跟在身后的姜帆大声说道:“让他们滚!平时好的时候,一个个把我说得天上地下无,现在就这为了这嘛子事,就要我好好交待。什么东西!我今天不想再见他们!”
姜帆看了朱子欣他们一眼,应了一声走了。而朱子欣看着芙兰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也向两个亲卫打了一下眼『色』,把他们叫了出去。
当待客室的门关上,若大的房间只剩下芙兰和朱子欣两个后,朱子欣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刚才的怒气,轻轻坐在芙兰身旁,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芙兰狠狠地看着朱子欣,随后眼神逐渐淡了下来,被惆怅所代替,说道:“没什么,刚才开了一个会,大将军所有重要干部都来了,他们……只要野狼在明,叶飞云、施芳华在暗地支持我,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他们要你下台?”朱子欣装作很震惊地说道。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了,为了在苏三追悼会上亲热的这件事,他名声坏了,芙兰也一样。她还是个老大,一旦声望没了,怎么可能再号召起兄弟?没有号召力,还配做老大吗?
芙兰点点头,很坦白地对朱子欣说道:“他们只摆了两条路在我面前,一是下台,一是……杀了你,然后面向黑道请罪,再面壁思过一段时间,最后才能恢复。如果我不选这两样,他们将带着自己的门生离开大将军……”
说到这里,芙兰终于叹出声来:“唉,如果是以前,谁会跟着他们,可是,现在……我真的没路走了吗?”
听到这句话,朱子欣吓得心狂跳起来,差点蹦出了嗓子眼,心里狂叫:“糟了,芙兰为了不下台,肯定就要杀我。我……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该死的混蛋,他们把我害惨了。”他们当然指的就是凯旋和春山剑的高层。
看到朱子欣瞬间脸上便没了血『色』,虽然看起来他还没什么,但芙兰知道他心里已经虚了,轻轻一笑道:“放心吧,子欣,我不会杀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来保我的地位。我说了,只要叶飞云他们还和我站在一起,我就不怕。”
朱子欣听芙兰如此说得如此肯定,朱子欣心里稍微定了一点,可是他明白,事情没那么简单,说道:“兰,听你的语气,你那三个最好的朋友还没表态吧?”
芙兰深深地看了朱子欣片刻,说道:“不,只有芳华没有表态,野狼在会上就劝我杀你,而刚才我一怒离开会议室,跟着出来的叶飞云也表态了,依然是不要为了你与所有人为敌……只有芳华最后握了一下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我感觉地到,她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她永远支持我。只有她的心真如行动上那样,我就有把握说明飞云和野狼。”
朱子欣的心完全是随着这句话起伏跌『荡』,听完后才又松了一口气,真的是很感激地说道:“兰,你为了我……”
可惜芙兰根本就没有感动,现实环境的压力已经让她没有精力感动了,她挥手打断了朱子欣的话,说道:“现在你我的关系,不只……那个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被山猫之王『逼』到同一个死角的战友。杀了你,我不仅是向外面那些干部妥协了,而且也向山猫之王妥协了。现在的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向他认输。我要坚持下去,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被山猫之王?”朱子欣一时没明白过来。
“我们在休息室的事……传得这么快,让你我以前铸就的一切毁于一旦,也让两大社团蒙羞,当时只有三方人,我们大将军,你和他的人。除了是他们山猫说出去的还会是谁?是你吗?你会拿刀割自己的脖子吗?”
朱子欣一下明白了,明白峰哥和陆有鑫为什么会让小平把事实公布天下,为什么又要让自己赶回南区,原来,事情的走向和芙兰的心理,完全被他们预测到了。而大将军因为这件事,份量在天鹰心中更跌得不见了影,所以天鹰也没支会他们一声是谁干的,所以现在的芙兰,对山猫之王的狠更多于了爱。
而这个时候的芙兰,言谈举止,似乎又回到了与狂『乱』会艰苦作战的岁月,又变成了那个果敢绝断的大姐大了。
朱子欣心里则很尴尬,他没想到这么多的努力,到芙兰现在狠上了山猫之王,他也做不了芙兰心中的第一人。芙兰还是一直都把他当成玩伴,或许永远都是。
“对了,你跑回来干什么?我不杀你,可是也保不住你。幸好你来之前给我打了电话,不让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干部看见,说不定会杀了你向山猫、天鹰他们示好。”芙兰吐完牢『骚』和心事,才想起这件事。
说这些原因朱子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的眼神马上换成了痛惜,与芙兰注视着,然后很有磁『性』地说道:“我不能把你一个人就丢在这样的漩涡中,我放心不下你。”
芙兰的心一下软了,避开了朱子欣的眼光。因为她心中抱的就是离开我后,让朱子欣来陪她渡过这段寂寞的日子,所以对朱子欣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朱子欣一下便察觉到了芙兰的变化,于是大胆的把手伸了过去,抚mo着芙兰滑嫩的脸庞,说道:“这里还痛吗?”他回来的责任便是尽一步让芙兰脱离山猫,所以他要抓一切的机会来提起我对芙兰的不对。
芙兰摇摇头,说道:“痛的不是肉,是心。他,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第一个伤我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永远忘不了他,不是爱就恨,我一定要给自己一种力量来记住他。”
“记住他,如果是因为爱,那你会永远伤得彻底,如果是因为恨,那你会永远万劫不复。算了吧,忘了吧。”朱子欣嘴里这样说,但其实明白,以芙兰的『性』格,外柔内刚的她一旦硬了起来,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果然,芙兰虽然一下变得很伤感,但态度依然坚决:“那我还能怎么样,我不可能让自己忘了他的,哪怕伤心一辈子……可惜,我连女人报复的权利都没有,而且他反而『逼』得我可能在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多久了。我和他,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难道我由始至终真的只是他的工具吗?我连得到和曼狄丝公平在一起的时间也是错吗?”
“你没有错,爱都自私的,你已经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爱的人了,还要怎样?你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难道只是因为相遇恨晚这个愚蠢的理由吗?”朱子欣的任务就是火上加油。
芙兰一下瘫倒在沙发靠背上,无力地说道:“算了,这些都不是我现在能想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应付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我不愿认办输,哪怕他百战百胜,我也不要败在他手中!我不要在感情上输给了他,在事业上也一败涂地!”
说到这里,朱子欣就没语言了。他是鬼点子多的是,但正经的计策,庞大的计划就和他彻底无缘了,现在只能陪着芙兰傻着眼。
“兰,我能进来吗?只有我一个人。”
就在芙兰和朱子欣两个人大眼望小眼的时候,待客室外传来一句声音,软软的,美丽的,当然就是施芳华了。除了她,大将军里没有人再有这种妩媚的语调的。
她,无疑是芙兰现在的救命稻草,而此刻能单独来见,让芙兰高兴地跳了起来,急忙大声道:“芳华姐,进来吧,门没锁。”
芙兰已经把自己的一切交在了施芳华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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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 入梦(3)
施芳华进来后,先向站立起来表示礼貌的朱子欣一笑,然后示意芙兰和他坐下后,自己坐在了另一面的沙发上,看着二人,没有说话,眼睛里全是笑意。
“芳华姐……”芙兰迫切想知道施芳华的态度,终于忍不了这暧mei的气氛,抢先问道。
施芳华轻轻笑出声,然后很优雅地侧了一下身子,把腿翘了起来,反问道:“兰,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做?”
芙兰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刚才已经想了很久,可是没有什么办法,现在被施芳华提及,只有实话实说了:“如果芳华姐你支持我,我就不会孤立无援,然后我们两个劝说飞云和野狼……”
“兰,你错了。”施芳华打断芙兰的话,这个时候的她不当芙兰是老大,而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好姐妹,“不管什么时候,我、飞云、野狼都是和你站一起的,这是不用怀疑什么的。可是和你站一起不代表着同意让你做任何事,我们永远希望你好。”
芙兰疑『惑』地看着施芳华,试探『性』地问道:“那你的意思也是让我……听那些干部的。”
施芳华看了一眼听到这句话吓得脸又变苍白的朱子欣,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杀他的,因为此刻你的心中,对猫充满了不服和爱带来的恨,所以绝对不愿意向猫王认输。不过,你除了这样做还有其它办法吗?”
芙兰脆弱地摇摇头,不敢看期望得到她肯定回答的朱子欣一眼。
待客室里一下沉默了,正当朱子欣又慌又怕,考虑着怎么垂死挣扎,比如狭持芙兰之类的办法时,施芳华又说话了:“其实就算你愿意这样做,我也不会答应。”
犹如黑暗中『射』来的阳光,让芙兰和朱子欣同时精神一振,碍于立场,朱子欣硬生生地把惊奇的话憋在了心里,还好芙兰不用忍,马上问道:“什么意思?芳华姐。”
施芳华从容并充满感情地地答道:“失去爱人的滋味,我受够了,那种下地狱的感觉我不会让自己的好姐妹也去品尝,哪怕你没有了最爱的人,我也要一个爱你的人在你身边陪你,这样痛才会少一点。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人把他也拖离你的身边。二来,那些干部还要你公开道歉,还要面壁思过,这是对自己老大的态度吗?不极力维护,还要一损再损。这全都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把猫王认为是大将军的真正幕后老大了。如果你这样做,也许永远也不再有复出的机会了,我当然不允许外人从你手中夺去任何东西,何况这个人还施出这么卑鄙的一招,让你们两个身败名裂。对不起他又怎么了?只准他三心二意,就不能让你也有两个情人吗?男人爱人多就是风liu,就是有本事,凭什么女人爱人多就是『淫』『荡』,就是不耻?他就要这么折磨你,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人。哼,什么东西。”
对于施芳华的激烈,芙兰当然知道原因。在赵信仁死后,施芳华就从内心里瞧不起连累赵信仁惨死的我了,并深深地恨上。现在在她误认为我又这样对待她最好的朋友,更让她的恨象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变成了结,一个死结。死结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结,只有一方死了才能解开。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来应付这个局面。”听到施芳华铁了心地支持自己,芙兰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一点。
“你不要想着用我们的感情来说服飞云和野狼,就算他们忍了,盲目的和我们站在一起又怎么样?那些干部依然不服就是不服,实力对等又怎么样?只会让他们真的拖着自己的手下离开大将军,到时刚刚窜上来的社团又要打回原形了,甚至比以前更不如,因为我们再没有新生力量来补充了。发生了这档子事,外人谁还会再来加入大将军。”施芳华分析出厉害。
芙兰急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真的无路可走了。”
“前方永远没有末路,哪怕到了最后,也会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生路还是死路。”施芳华突然说出一句异常模糊的话,这让芙兰和朱子欣完全听不懂,还好她继续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生路有死路,既然你不愿选择生路,那就只有走死路了。死路也不是末路,就看你怎么走了。”
“怎么走?”由于十分害怕芙兰不走死路走生路,把他杀了,所以朱子欣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人之常情,其实答案就在面前,却想还要快一步的知道。
既然朱子欣问了,芙兰就闭嘴了,用热烈地眼睛看着面前的施芳华,在他们二人的眼中,现在施芳华就象头上套了个光环,是救世主一样。
施芳华没有被眼前的一幕逗笑,她很严肃地举手指着芙兰说道:“路不是我走,而是取决于你,只有你才能选哪条路。”
“我?我来选?怎么选?现在我脑里一片模糊,就知道生路是什么,死路是什么。可是选了死路后,根本又不知道还有什么路摆在我面前。”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精明的芙兰在这一刹那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潜意识里认为施芳华已经有了主意,就不用自己费神去想了。
“我们是黑社会,都知道,死里要求生,就必须用手中的刀杀出一条血路。敌人的血流得越多,自己逃生的希望越大。”施芳华情不自禁地捏了一下拳头,用力地说道,“明白了吗?现在你的环境也是这样,要死里求生,只有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心狠手辣?绝不留情?”
这八个字在芙兰和朱子欣的嘴里飘『荡』着。
“难道要让兰暗中杀掉带头造反的那些干部吗?”朱子欣试探『性』地问道。
这只会换来施芳华一阵奚落:“小伙子,你就只是样子过得去而已,不要发表这些让人觉得好笑的推测好吗?杀那些人,只会让大将军倒得更快!你是要我们生,还是要我们彻底死去?说话请经过大脑好吗?”
看到朱子欣羞得低下了头,施芳华仍然不依不饶,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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