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穿帮 (2)
激中施芳华重新找回了自己正被改变的凶狠一面,『摸』寻到了自以为是的方法,她终于在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件中“恍然大悟”。
那两个死在施芳华手里的小混混、小流氓,也许不会想到,他们的一次见『色』起意的招惹会在以后给山猫以及猫王带来那么大的麻烦。天意使然,不是人所能想象的。
生死五十天第八天,十一月十七日,小事仍在发生中。当我放学和已经被我花言巧语哄得原谅我的曼狄丝一跨进总部,便得知了昨晚发生在离总部不远的街道发生的事,然后又听到郑宣在感叹道:“女人呀,真是麻烦!爱情呀,真是伟大!”
“靠,打什么哑谜。赵信仁呢?不会被两个女人拖出去谈判了吧?你们两个也真是的,都不跟去看看,要是施芳华发起飚来,老赵抵挡不住怎么办?”我对郑宣和周远志说道。
周远志笑道:“施芳华早发飚了,今天一早便去了小梅教书的学校,把小梅叫出去后,打断了小梅几根骨头,而且还让小梅变成了猪头人身的怪物!老赵在医院看着小梅呢。”
我不由看了两天前同样情况的曼狄丝一眼,被她狠狠扭了一把后,强忍着痛说道:“不就是情敌吗?干吗下手那么重?”
“很简单嘛!施芳华一定是用武力来让小梅退出,结果小梅肯定不肯,所以被打得这么惨。”跟着我一起来的马天宇发表个人看法。
余涛也摇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施芳华也太不应该了!本来以为她看上去象个女人了,谁知还干出这样的事。”
恩,不错,同样是孤儿院出来,芙兰就温柔多了,对付曼狄丝她根本就没下什么重手,只是扇她耳光,不象施芳华,拳脚都用上了。
“我说呀,这就是施芳华笨,你看吧,老赵肯定不会离开小梅了,反而心里还会厌烦施芳华。感情这种事,不是会打就行了的。同样的情况,芙兰就做得比较周全,不愧是老大级的人物。”曼狄丝下结论。
我吞了吞舌头,心里想道:“原来你找芙兰单挑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想芙兰把你打成重伤!好你个丝丝,还不是普通的聪明。”这些话我当然不会宣之出口。
“老大,我们也去医院看望一下小梅吧,她可马上要成为老赵的老婆了。”周远志提议道。我当然同意,这样也算给赵信仁一个表态吧,向他说明,我们已经支持他下个决定把这件事解决了,那就是选择小梅。
一到神卜会“康康医院”,小梅住得外科病房的外面,就看见几个跟着赵信仁来的兄弟一脸贼笑,不用问他们,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因为在走廊上我们都清晰可闻施芳华正在吵闹的声音。
“怎么样,老大,我们进不进去呀?”马天宇一脸企盼地看着病房,一门心思就想进去看热闹,在外面听声音当然没看现场直播来得爽。
“施芳华来了多久了?”还是先把情况打探清楚再说,我问一个兄弟道。
“老大,芳华姐来了还不到五分钟,刚进去三分钟左右声音就大了起来。”
“那我们赶快进去吧。我怕再闹一阵施芳华要恼羞成怒动手了!”为自己和兄弟们找了个最好的理由,推门而进。
一进去就知道外面兄弟笑的原因了,现场就施芳华一个人在表演。小梅象个木乃伊一样躺在病床上,而赵信仁通红一张脸坐着,有愤怒、有无奈、有痛心。
看到我们的到来,施芳华马上收回指着赵信仁的手,但依然不依不饶,对我道:“老大,你来评评理,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爱他,我现在已经道歉了,他却还不肯原谅我!”
以我的本意来说,当然是希望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再加上大部份男人一向对太强的女人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近而产生要保持距离的感觉,所以我决定支持赵信仁这种态度,不然拖下去又不知道要到哪个猴年马月了:“芳华呀,既然你问到我,我还是说句公道话。咳咳咳,听你的语气,仿佛还没真正认识到这件事你错在哪里。也许多年来的打打杀杀养成了你这种『性』格,但是情爱这种事,不是什么外界的其它因素所能影响的。这一场竞争赵信仁的比赛,你已经输了。”
施芳华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憾于我的威势又救过她和芙兰、叶飞云的命,她再强狠,也不敢、不愿在我面前发作,只得喃喃地说道:“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没有机会了!”回答的是赵信仁,他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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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奸杀
既然明白我的意思和立场,赵信仁也强迫自己下了决定,第一句话就表明了要和施芳华结束的态度。
施芳华一脸苍白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难想象,此刻她的脑中一定回放着和赵信仁的点点滴滴,所以才这么难过。
“本来我还幻想着自己能和老大一样,同时拥有两个自己爱和爱自己的女人,但是你既然动了手,把小梅伤成这样,这种可能就没有可能了。因为你们两个脾气都是同样的硬,绝对没有机会化干戈为玉帛。与其以后身处你们矛盾漩涡中那么痛苦,还不如现在就了结了!”赵信仁很诚肯的说道。
施芳华象是没有听进去,嘴里不停地说道:“难道你的身边真的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身为女人的曼狄丝,当然明白这种痛苦,心软之下走到施芳华的旁边,柔声说道:“结束了就结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头来过,天下男人多的是。”
施芳华用手轻轻擦了一下掉落的眼泪,对曼狄丝说道:“当你面对有可能失去猫王的时候,还不是努力在争取,还不是一样和芙小妹单挑。为什么我用同样的方式换来的却是不同的结果?什么天下男人多的是?你肯不要猫王再找一个吗?”
曼狄丝顿时无语。是呀,叫一个女人放弃自己深爱的男人不容易,是因为输给另外一个女人才放弃更不容易,何况是象施芳华一样倔一样傲的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没谈恋爱,当然是眼界高看不上,脾气怪没人敢追。好不容易看上赵信仁这个男人,又肯为他改掉大部份的『毛』病,就已经说明,施芳华绝对不肯离开赵信仁的。事情走到这一步,真不知道该怎么了了。我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芳华,我已经决定了。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赵信仁大手一挥,下逐客令了,颇有点饱食远扬的负心汉风度。
“有爱怎么可能做朋友?”施芳华突然启动速度,向赵信仁靠近。可眼睛马上一花,她和赵信仁之间已经多了两个英俊的帅哥,马天宇和余涛。在赵信仁说完话后,两个高手已经做好救援的准备了。双煞的行事方式,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
施芳华突然笑了起来,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干什么?信仁可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好了,好了,有你们在我也和他说不清楚。我先走就是。不过我还要说最后一句,我永远不会放弃自己最爱的男人!这场竞争你们宣布我输了,我自己却不承认。”
说完后,她竟然真的很干脆就走了。这个女人的突然变脸,让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会有什么问题吗?我终究不是神,恐怕连神也不能触『摸』到人复杂的内心,所以我当然对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浑然未觉,只是招手把余涛叫了过来,说道:“昨天只是让施芳华明白了老赵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就随手杀掉了两个人,今天既然宣布她输了,恐怕她会更疯狂,你跟着去看看,毕竟她是芙兰的大姐,要是在东区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在病房中向小梅问候,同时恭喜的我们,和只是跟在施芳华后面的余涛,都没有听见施芳华边走边笑边自己对自己说道:“既然信仁身边有我没那个女人,有那个女人没我,我就只有让那个女人永远消失了!”此刻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狠意,和医院中那凄凉的味道截然相反。
直到余涛回来,向我们报告说施芳化很平静地坐上了回南区的地铁,车上有个人见她漂亮,主动让她座位,并和她搭讪,她也友好的回应着。这下我心里才有点犯疑了,但是人都有种习惯,当并没有证据或主流意识认为情况不严重的情况下,基本上都会把事情往好的那面想。所以我把这个反常的情况认定可能是施芳华真的在和赵信仁谈恋爱中改变了不少,昨天的事件可能真的是因为那两个小混混太过份了,今天打小梅也是因为第一次公然有人和她抢东西,她一时气愤不过才动了手。她现在还能平静地对待这次竞争和失败,很可能是因为她就象她自己说的,没有放弃追求赵信仁的决心,而且还有了办法让赵信仁和小梅原谅她这些的鲁莽。
这样也好,就让公平的时间来抚平一切,包括三方可能受到的伤痛。年轻的我、稚嫩的心、还没真正走向社会的思维想不到那么多。这也不能怪我,就算是老江湖的郑宣、周远志、赵信仁,都想不到看似没事,其实内心已经被『逼』疯的施芳华会辣手摧花,做出那么可怕的事。头脑和身手一样不错的她,竟然会这么恐怖,这么的不顾后果。这究竟是她忽略了我的存在、山猫之王的威名,还是她确实跟所有人一样,面对难以割舍的爱情,不得已走出了那不得已的一步?
正带着激情褪去的疲倦深深入睡的我,在凌晨两点钟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我极其愤怒地抓住电话,正要大骂那方的人一顿,还没开口,就听见赵信仁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老大,小梅、小梅……”
很少见赵信仁这么慌神失措的,我不用他说完就知道很可能出大事了,我没耐『性』等他说完,就翻身而起道:“你别慌,更别流出泪来!靠,你也算是山猫的神经中枢了,不要在兄弟们面前丢脸!”
我边打着冷颤边穿着衣服,嘴里不由骂骂咧咧的,这么冷的天谁也不愿半夜三更的爬起来。我心里打算,如果小梅不是出现危急生命的情况,我一定要把赵信仁涮一顿!
刚提起裤子,曼狄丝的手就伸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语气不清不楚地说道:“死矮子,这么晚了,还到处跑什么?”
我汗~~,连睡觉都监视着我,女人的警惕『性』还不是普通的高。我苦笑着拍拍曼狄丝温暖的手,轻声道:“小梅的伤势可能出现恶化,我去看看,情况有点不对头。”
没想到曼狄丝也坐了起来,整个人一下清醒了,说道:“我也要去!我老早就觉得有事要发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在昏暗的台灯灯光中,看着曲线毕『露』的爱人匆忙地穿着衣服,奇怪地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小梅出了另外的意外?”
曼狄丝穿着裤子,应道:“我只是估计。毕竟老赵和好几个兄弟都守在那里,应该不会出什么情况的。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是因为施芳华走得太干脆,神态太反常了而已。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在医院那么善了的。余涛又如何、马天宇又如何,被爱『逼』疯的女人是不会顾忌那么多的。可是,她的脾气比我还暴躁、还强硬,为什么却那么理智呢?这一点让我有不好的兆头。”
我惹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到现在我还不相信已经被我认同是朋友、是兄弟的施芳华会对小梅下什么杀手。
因为我的身份至今来说在外界,至少在东区依然是个『迷』,不会有其他老大般有着步步危机的压迫感。所以在夜晚,家里基本上都没派兄弟守护了。家就两室一厅,这么冷的天,实在不好意思让兄弟睡客厅。这就造成了如此寒风如刀的夜晚,我还要和曼狄丝徒步奔向医院。
唉,这也是黑社会合法化造成的不良影响之一。白天还有少数有背景、有后台的的士奔跑在大街小巷,但一到晚上,龙蛇混杂,白天还能偶尔看见的专门保护平头百姓不受『骚』扰的巡逻警察根本就没了影,除非是生计所『逼』,不然没有司机愿意铤而走险地在深夜跑车。
已经看到医院大楼的我们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首先是医院门口停了四五辆警车和一辆冲锋车。二十几个警察被一百来个身着卡特制服的兄弟拦在了大门外,双方闹闹哄哄,一片混『乱』。
只听一个看来是队长身份的警察拿着扩音器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也不想管你们组织里的家事。可是既然医院已经报了警,我们再怎么样都要去现场看看,备个案什么的,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卡特这些兄弟杂『乱』无章的脏话出口,反正就是不让,虽然不敢对警察有什么过激行为,但推推攘攘总是难免。
“妈的,大黑牛,别他妈认为进了卡特就了不起。你再不让,老子以后盯死你,让你寸步难移!”一个脾气比较燥的警察指着自己认识的一个人骂道。
这个叫大黑牛的壮实大汉红着脸回道:“被你盯死大不了少点收入,让你进去老子不知道哪天就躺在街上了!”
“飞腿,叫你兄弟们让开,我们只是进去看一看,我保证,绝对不『插』手。不然上级那方我不好交待呀!”那个队长手指着站在人群后面一个精瘦青年叫道。这个飞腿我有点印象,是卡特特攻部队副司令。
飞腿先大叫一声,阻止手下这些兄弟再『乱』哄哄的叫着,然后说道:“姜队长,不是我不买你面子,毕竟平时很得到你的关照,可是这件事太大条了,不是我能做主的。就象刚才那位兄弟说的,让你们进去,这件事一曝光,他妈的,我们没一个人日子好过!医院这面我们摆得平,绝对不会让你在上级那面不好做。这么冷的天让你白跑了一趟,真是对不起,明天,爽口楼,兄弟请你!”
姜队长苦笑了一声,放下扩音器,说道:“你们先就应该把该做的事做好的。现在搞得医院惊慌之下都报了案,我不得不理呀。我可是被局长从被窝里叫过来的,除非你能让雷局长答应不管这件事。”既然在东区混,不可能不知道雷局天是谁!雷并天,东区警察局局长,市常委会副『主席』,行事雷厉风行,处事公正,只讲事实,不讲面子。任何被他逮到侵犯平民的黑社会,统统受到了该有了处罚。但是毕竟这样做的就他一人,手下都是识时务之辈,他不可能每天都事事亲临。所以东区还是东区,还是四个区中打架最狠、械斗里发生率最高的社区。
“妈的,如果我们当时在,哪会让梅姐……『操』他『奶』『奶』的,是医院的先发现才通知我们的!没想到他们已经报警了!”飞腿激动之下差点说漏了嘴。
看着一方苦口婆心的劝着,一方坚决不让,我知道这样耽搁下去,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去,只得拿出电话,拨通了赵信仁的手机。
“老赵,小梅究竟出了什么事?怎么搞得医院都报了案?妈的,现在医院门口一片混『乱』。”我皱着眉头说道。
“老大……我……我……小梅……”赵信仁看来是哭了,说话声音沙哑不说,还叙述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靠,别说了,你身边还有谁,我跟他说,让他把门口的事先解决了!你是不是个男人,哭什么哭!”我有点生气了。并不是单纯生他的气,而是受得事情不对,心有点烦而已。
看见我发脾气了,赵信仁清醒了一点,急忙说道:“萝卜头在外面,我马上让他听。”萝卜头是卡特特攻部队司令,是赵信仁和周远志不在时卡特的最高首脑,二十五岁左右,头脑灵活(这一向是我选干部的首要条件),身手一般,但是贵在狠,不仅对敌人狠,干起架来对自己也狠!是除了那群在学校里保护我的卡特成员外,是卡特中最后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
通完电话不到一分钟,萝卜头就连滚带爬地出现在医院门口,先四处打量了一番,低声对飞腿说了几句,然后走出医院,来到姜队长旁边,把他拉到了一旁,说着悄悄话。
从刚才的医院门口双方的对话中,我就了解到姜队长这个人比较好说话,所以让萝卜头与之商量,只让他一个人进去,然后随便塞他点红包,再随便找些话来敷衍上级,反正医院是神卜会的医院,任何消息和当时的情况再没有可能泄『露』出去。
在和萝卜头的通话中,我已经知道小梅已经死了,是被杀死的,从萝卜头后面的闪烁其词中,又隐隐约约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简单。当务之急就是,我要进去搞清楚状况!『操』,如果那个姜队长不答应,大家一拍两散,让这些兄弟五个挟一个,把这二十几个警察通通『逼』到其它地方,只要不动手,罪不大。
还好,姜队长果然是个识趣之人,他不停地点着头,然后走到警察中间,说道:“待会儿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就不用跟着来了。妈的,这么冷的天,谁愿意一直僵持在这里。”其他警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本来嘛,不说这天气,这些黑社会也不是好得罪的,真的『逼』急了,等自己巡逻的时候被他们在背后捅上一刀,你还找不到任何证据来告他们。
而萝卜头又对卡特的兄弟说道:“这里不用这么多人,留个五十人左右就行了,都陪警察兄弟们去医院的咖啡厅喝点东西暖暖胃!”
飞腿企盼的眼神从刚才起就一直打量着四周,可能刚才萝卜头已经给他说了他们的直属老大猫王来了,让他那么期待。不过到现在始终没看到我的影子,他只得失望地带着兄弟们和警察向另一侧后方的咖啡室走去。
等另外五十几个卡特的兄弟散走后,我才牵着曼狄丝的手悠悠然地向医院走去。这个时候心虽然急,但行动千万不要急,一来避免引起人注意,二来全身心都慌了,对查明情况没什么好处。
刚一进入灯火通明,暖和点的大楼里面,就看见身着警服的那个姜队长兴高采烈、喜滋滋地迎面而来,看来他得了不少好处。这样也好,有这样的警察,才有黑社会平稳的日子可过。不然又要争地盘,同时顾忌其他黑社会,又要怕警察在背后使坏,那种情况真的是提心吊胆,不要人活了。
病房就在三楼,我懒得去等电梯,而且我也闻不惯里面的那股味,所以转向楼梯口,萝卜头早就一脸笑意地守在那里了。
“笑个屁呀!妈的,这么容易解决的事情还他妈在医院门口拖了这么久!是不是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如果不是那个姓姜的,换上跟雷并天一样的警察,你们是不是要拿出砍刀,等待防暴警察的到来?赵信仁这个时候没心思,你就该做出司令的样子!”还没等萝卜头向我问好,我就一阵臭骂骂了过去。
“老大教训的是!不过,如果防暴警察来了,兄弟们就算动手坐牢,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就算军队都来了,没有赵大哥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把人放进来呀。”萝卜头一脸苦瓜样。
我面『色』稍微松了一些,叹道:“单是小梅被杀死,赵信仁应该不会下达不让警察进来的命令吧?什么事情这么忌讳让警察问口供、取样什么的?”
萝卜头的脸『色』更难看了,说道:“老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被赵大哥吩咐去叮嘱最先发现小梅姐出事的一个巡夜医生和两个护士不要到处『乱』说,嘴巴闭紧点时才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些大概情况。我也不好说,您去看看就知道。”
我和曼狄丝担忧地互望了一眼,牵着手握的更紧了,站在病房门口(这里只有陪赵信仁的几个山猫兄弟,没有卡特的人)不敢推门而进。一个山猫兄弟小声地说道:“老大,赵大哥一个人在里面陪着小梅姐,不让任何人进去,他就等着你来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手,和曼狄丝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再把门反锁了。入眼便是小梅身上盖着一条白被单,赵信仁在一旁紧紧握着她已经没了血『色』,失去温暖的手。
赵信仁听见声响,头一下扭了过来,看见是我,红着的双眼一下又流出了眼泪,这次是彻彻底底地用哭腔说道:“老大,小梅被人『奸』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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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背叛
山猫生死五十天第九天,十一月十八日凌晨,小梅在康康医院被『奸』杀。
看着小梅那张死后苍白痛苦的脸,曼狄丝失声痛哭。我心中的火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燃烧了,那股灼热的痛深绞着本来已经坚强的心。我拍着赵信仁的肩,对他还能稳稳地坐着表示赞扬。
赵信仁反手握着手悲惨地说道:“小梅死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
严格来说,自我入黑社会来,小梅是第一个在我面前意外死亡的朋友,“朋友”这份感情不同于帮派里兄弟之间的感情,一种是生死相当,一种是快乐痛苦一起分享,两样同样来得珍贵。当我还在以为这个社会黑社会最大,在生活中无所不能时,一下便面对了无力挽救生命突然逝去的场面。在我有点复杂、伤感、愤怒的情绪中,更能理解现在赵信仁心中的现状,如果是曼狄丝或芙兰其中一个象这样死在我面前,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会发疯到什么程度,绝对不会象他那样,还算理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问题纵然还要伤赵信仁一次,我还是得问。
赵信仁也『露』出狐疑地神『色』,为难地说道:“小梅是在女厕所里被人……”
我终于明白赵信仁会哭得那么厉害,原来他现在自己也知道了他在那个时候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才让小梅受害。这一点肯定是他现在最不愿想的,但我仍然还要问下去:“施芳华下手肯定不会没有分寸,很明显,她只是以这种手段来让小梅害怕以至让小梅退出竞争你的比赛而已,所以小梅的伤肯定不会太重。但是尽管这样,她毕竟也伤了骨头,应该在房间里解手呀,怎么会跑到厕所?”
赵信仁悔恨地握紧了双拳,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她的坚持之下,竟然让她去了!而且扶她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她还反复叮嘱我,她可能要花费很多时间,让我先回去。我当时已经不放心了,待在转角的椅子上等她,没想到……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我眉头自然皱得很厉害了,在赵信仁身边来回踱着步,保持头脑的清醒来揣测小梅那看似很反常的行为。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她这样做呢?是完全赢得了赵信仁后让她反而心里有了羞涩,羞于在爱人面前做那种事,以至于运气太糟,在厕所里遇到了潜伏的『色』魔?这种女『性』心理我曾经在女『性』杂志上看到过,大部份情侣破镜重圆后都有以前第一次的那种感觉,而所谓的厕所『色』魔,经常在电视新闻上有所报道,专门针对医院女『性』医生、护士和病人。
又或者是在赵信仁背叛她的同时,其实小梅也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交好,现在她也想让自己深爱的男人完完全全的拥有自己,就和那个男人约好,在某个时间在医院的厕所里等她,而那个男人不愿失去小梅,苦留不得,便狠施辣手摧花泄愤。基于这一点猜测的理由便是当小梅得知赵信仁还有其她女人时表现得太过反常,一点也没责骂过赵信仁。再没有嫉妒心的女人也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表现的大度。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那是兴奋过度的反应,就象『射』精时那样畅快。原因很简单,我为自己能想得这么多,思路这么宽广而为自己感到高兴和自豪。想一想,我才十六岁,如果让我历练才再精彩一点,社会经验再丰富一点,到了赵信仁、又或者陆有鑫、更者陈硕和柳耀辉那种年龄,我到达的高度将是不可想象的。看来命运真的不是不可预料的,从柳老爷子的一句话四个字――“黑道天才”,我就走上了这条路,现在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正走在天才的道路上,并一步步走向完美。
在我得意之余,我没有忘记对其它情况的猜测,无疑,施芳华也有重要的嫌疑,她很可能卖凶杀人!现在该是打电话给相关人员查询的时候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收集,我所有的估计基本上都被推翻了。我首先是打电话给芙兰,芙兰很肯定的说,施芳华回来就找到她家和她谈心,两个人一起聊到十二点过。并且核对一下时间,与施芳华离开东区回到南区所花时间差不多,而施芳华刚回国不久,肯定还没认识到多少朋友,要抓紧时候找人动手,也只得选择大将军的人,可是很明显,没有一个大将军的人可能做出这种事。开玩笑,不是我自吹自擂,现在大将军的核心成员心里都认定了两个老大,一个是芙兰,一个就是我。他们怎么可能做出针对山猫的事。而且芙兰说现在施芳华还睡在客房,问我让她接电话吗?我想一想,觉得没必要,道了歉后,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我下意识不愿意是身边的朋友做出这样对我、对赵信仁、对山猫的所有人来说是大孽不道的事,再加上还有其它可能,我又十分相信芙兰,何况小梅是被人『奸』杀的,施芳华始终是个女人,既然没有时间买凶,就没有细查下去。我只能说我依然不够成熟,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不可捉『摸』的,何况芙兰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芙兰了,她从这个电话开始,便不断地尝试着欺骗我。
然后是打医院方面的人来求证某些事。也可以是说运气好,小梅遇害时间是凌晨零点刚过,那个时候正好有个清扫厕所的人员对医院厕所进行当天最后一次清扫,刚好在小梅之前干完。她说当时厕所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因为是单间,所以她只能看见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当我们问她会不会有『色』魔男扮女装时,这个阿姨很肯定绝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她在拖那个单间外面的地板时,刚好颈上的项链断了,她俯身捡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所以那么有信心说那个人不可能是男人。原因就是这个坐在马桶上的那个人,穿得虽然是三十八码左右的高跟鞋,但她的脚背非常柔和纤细,从门缝下面还可以看到两条穿着紧身皮裤的腿非常修长,个子应该很高,穿这种码子没什么稀奇的,并且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很好闻,不是常常能闻到,这种香水应该属于高档物品,不是那些『色』魔能出入的商店。说到这里,她就开始把话题转到了她女儿身上,说什么她女儿的男朋友就送给她女儿很多类似于此类的高级女用品。我们当然没空听她罗嗦,叫个兄弟把她“请”出去了。
跟着是赵信仁澄清了另外一点。小梅绝对不会有其他男朋友,而且恰好他在小梅死之前也问过我心中刚才所想过的原因,小梅的回答是:既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和我一起争男人,你竟然能得到那么出『色』一个女人的芳心,我虽然心中不满,但更多的还是自豪,而且我坚信你会回到我身边,背叛了一次的你在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对待我。
虽然女人很可能在这种问题上说谎,但经过那个清扫厕所的阿姨话后,我便相信了。既然里面不会有男人,就绝对不存在以上的事了,何况赵信仁就坐在转角不远的地方,据他自己所说,除了那两个发现尸体的护士从他身边经过进厕所之前,就那个阿姨,就再没有人从他面前出现过了。当然,事发之后,还有一个在附近的男医生听见护士的惨叫后赶了过来,和他一起冲进了厕所。在发现小梅赤身『裸』体躺在厕所地板上后,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隐隐知道身边不断有人来来去去。当他清醒后,面前就剩下了小梅的尸体。他后来才知道,是一直守在病号外的山猫兄弟,感受到不远处『骚』动的不平常后冲了过来,把厕所里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当然接着我又问了那几个山猫兄弟,答案很一致,就是他们赶到时,情况已经十分混『乱』,小小的厕所挤满了人,大部份是医院的成员,少数几个病人,全部都在大声的议论纷纷,当时还有不少人向那边涌去看热闹。在知道有医院的人还报了警,而且小梅姐这个样子是不能让太多人看到后,他们采用了强制『性』手段,把人全部驱逐了。再把发呆的赵信仁叫醒后,退出了厕所,并一致决定通知卡特的人来帮忙。
我在表扬了这几个兄弟的灵活应变后,最后问了最先赶到的那三个医生护士,以及其后再到的几个医院职工和病人。都暂时没有头绪,只得再回来病房,静坐在沙发上沉思,曼狄丝取我而代之,在我面前走来来走去。
“晕,大姐,你让我眼睛休息一下行不行?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拉不出屎赖厕所,把头想痛了也想不出所以然,就怪罪在曼狄丝身上。
曼狄丝则没和我计较,转向赵信仁道:“听你和那几个兄弟的话,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梅姐自始自终都没被医院的人抬走,大不了就是被医生粗略的查看了一下情况,怎么说小梅姐是被『奸』杀的?仅仅是依靠小梅姐是『裸』体这个表面现象吗?”
赵信仁奇怪地瞧着曼狄丝,说不出话来,我也好奇,问道:“对呀,信仁,怎么回事?再怎么说,医生不可能在厕所,更不可能在你这个与死者大有关系的人面前做查看死者是否被强『奸』这种事的。”
我和曼狄丝同时“哦”了一声,然后对望了一眼,曼狄丝首先说道:“那么凶手是怎么跑掉的呢?唯一的途径好象就是这厕所外面,走廊上的窗户,从楼下爬下去。可是刚才你去找人问话时,我去看了看,因为是冬天,那堵窗户已经封了,没有撬动的痕迹。那要离开这里,只有从信仁哥这里到楼梯或电梯离开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个杂碎得逞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趁场面混『乱』的时候才走的?可是……”我的头突然好痛,没办法,这段时间动脑太厉害了,有点伤神伤身,“有点不对呀。”
曼狄丝和平常一样,一但我有事,突然便会温柔下来。她走近我身边,把我按坐在沙发上,然后轻轻地按摩着我的右脑。边作边说道:“是呀,如果那个坐马桶的是男人,他穿着红高跟鞋、女人服装地从厕所里出来,不被发现才怪。就算他有充足时间把东西放在口袋里带走,也会有人注意到的。凶杀现场不比其它地方,何况还是厕所,有这样一个人提着包的人,应该有很多人能看到的。这个理由当然是基于我们没在厕所里找到任何杂物。”
赵信仁看到我痛苦的样子,非常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向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老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从南区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又来费神这件事……小梅这件事虽然很大,但还是重要不过整个山猫的前途!”
我舒服地把头靠在沙发上,任由曼狄丝按摩着,摆手道:“不要说这样的话!小梅姐既然是你的女朋友,那就是山猫的朋友!我如果不能替她报仇申冤,我愧为山猫之王!搞不定这件事,我就没脸面对你这个兄弟。”
赵信仁现在心神脆弱,所以容易大喜大悲,被我这番收买人心的话一声,激动地就要向我扑来痛述知己之情,一不小心碰到沙发旁边的小桌,上面的两个杯子一下被撞翻,里面的水马上倾倒而出。
我一下站了起来,冲出了门外。等曼狄丝和赵信仁奇怪地跟出来后,我已经在开始对那几个山猫兄弟的展开另一番问话了,在他们脑里的模糊概念还没有完全清晰时,我已经飞快向医院的职工休息室走去,里面有接近十个当时最快到现场的医院职工和病人,我现在迫切需要他们的帮助。
曼狄丝看见我这个样子,就示意赵信仁不要再跟去了,她轻轻地说道:“你们老大肯定有什么头绪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赵信仁还没表态,旁边一个山猫兄弟就奇怪地说道:“老大就是问我们见到什么有印象的人没有,或者闻到什么影响深刻的味道没有这些问题,就知道谁是杀死小梅姐的凶手吗?”
与这些和我朝夕相处的兄弟不同,在萝卜头心中,则是对我有着盲目的崇拜,他信心十足地说道:“老大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那个杀小梅姐的凶手马上就会被老大一口道出了。”
赵信仁现在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一个再强的人在软弱,重大的打击面前都自然地要找一个依靠,他当然也不例外。他喃喃地说道:“老大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当我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心情仿佛沉到了谷底,拿着电话的手直罗嗦,仿佛没了一丝力气。只有脚步是沉重的,感觉走向病房之路是那么的遥远和困难。
再长的路也有到头的时候,当我铁青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全部人都意识到,我找到了一个非同小可的答案,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声。运筹帷幄于谈笑之间,杀戳征战于轻松之时的我,现在的脸『色』是他们第一次所见的,就算是曼狄丝为救郑宣被姚秋所擒,我也只是慌而不怒,怒而不暴,就算是道义为我和马天宇而死,面对着那些杂碎,我也没暴怒在这种程度。现在我的心就象是zha『药』,随时做出一些事来毁了自己,炸了别人。因为,我不仅感受到朋友的死是那么的不值,而且心被朋友的背叛深深地划上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走进病号的,我只知道我是被曼狄丝温柔的手所唤醒的,她深情地看着我,手轻轻地抚mo着我因痛苦、愤怒所扭曲的脸,看到我睁开眼睛,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了什么真相。但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舒服点,因为在这里的都是你在世上最亲的人。”
我茫然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赵信仁,再看了看躺在病床上已经无一丝生气的小梅姐,我长长吐出一口气,重新把手举了起来。刚才已经怒到无我状态时,手里的手机是我让自己感觉还活生生生存在这个残酷世间的唯一物体。
“芙兰呀。麻烦你让施芳华接电话。”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了这句话,因为此话一出,就向她们说明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芙兰,我一直认为最好的情人,施芳华,你,我已经认同的朋友,你们一起背叛了我!
看来芙兰已经预料到了我迟早会发现,从现在急促的呼吸声就可以知道,她从刚才接电话到现在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再入睡,而是提心吊胆的醒着,所以一接到电话,连声“喂”都没说。
“怎么不说话了?该不会是施芳华根本就没有在你那里,所以找不到人接电话吧?我亲爱的你,你很聪明,揣测到人一般的心思,先用‘芳华在客房’这句话来堵我的嘴,如果我还要她听,就是对你的不信任,你知道我不会对你不信任的。何况你知道我这个人,年纪太小,有很多事都还不懂、还没经历……没经历过朋友的背叛,就永远不会疑心朋友……我亲爱的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欺骗我?给我这么一段痛苦的经历,要让我从此以后一想到这件事都会心痛呢?心痛一辈子?”我沉痛地说道,施芳华还不算什么,你芙兰可是我深爱的女人之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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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伤情
芙兰没有说话,曼狄丝和赵信仁倒是同时“啊”了一声,犹如五雷轰顶般,打得他们不知所措,和我一样,马上有种全身无力的感觉。赵信仁更是不堪,一屁股坐倒在地,良久没有反应。
“做出『奸』杀小梅这个假象,不知是你的主意还是施芳华的,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地说一句,这件事真的做得很完美,现在让我想想,我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我都不敢相信,我就这样识破了你们的安排。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根本不可能发现其中的破绽。”我按着因为跳动过剧有种针刺般疼痛的太阳『穴』说道。
芙兰终于出声了,但也只有淡淡地哦了一声,以示询问。
“首先,昨天,我为了防止施芳华因为感情受创,在东区大开杀戒惹出事情,所以派余涛跟在后面。可能在那个时候,施芳华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要杀掉小梅,所以一路上表现地很平静,跟我们造成另外一种假象,就是她没绝望,她的心也很平稳,让我们不会怀疑到她会走极端杀掉情敌。但是她不该做得太过火,就是知道余涛在后面的情况下,为了极力地表演,在地铁上还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搭腔,这很不符合她的『性』格。”我边说边整理着头绪,我不是想表现什么,我只是想告诉曼狄丝和赵信仁整件事的真相。
芙兰说话了:“就凭这一点,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肯定的下结论吧?”
我笑了,不过有点凄惨的味道:“如果就凭这一点,在打给你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就宁肯让你伤心我不相信你,也会叫你拿电话给她接听的。我没有,因为这一点不足以说明问题,我也确实没在意。这个问题还是在我确定施芳华是凶手后,才联系起来的。”
“哦?哪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认为施芳华是凶手?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没有发现?”问话的不是芙兰,而是一旁的曼狄丝。
“其实当时你不也是有同样的怀疑吗?”我虽然嘴巴对着手机,但眼睛是望着曼狄丝,“在那个清扫厕所的阿姨很肯定地说当时厕所里一定是个女人的时候,你不是问赵信仁为什么那么肯定小梅是被强『奸』过了的吗?”
曼狄丝眼睛一亮,点头道:“对呀……可是……听老赵所说,小梅确实是被强『奸』过的呀?”
“这就是你们的高明了!”我现在把说话对象转向了南区的芙兰,“那个精『液』就是给我们套上的死结!是我们,不是其他人!因为你们早就算定,不管是我、是赵信仁,还是山猫的其他的人,绝对不可能让这件事曝光,也就是说,要调查这件事,我们就只能从表现现象入手,而不是依靠警方的科技和医院的技术。‘强『奸』’两个字会永远系在我们的头上,让我们不得不认为是男人动的手!施芳华要买凶杀人,就没有那个时间和人选!对吧?我亲爱的芙兰!”说到最后,我的情绪又激昂起来,轰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曼狄丝急忙搭着我的肩,柔声说道:“不要这么激动,你的头痛还没过。”
“你生病了?”芙兰突然关切地问道。
“不劳费心!如果不是你和施芳华联手又搞出这件事,我怎么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弄得自己伤神费心。”我语气很冷淡,以我的立场来说,不破口大骂,已经算是很有理智了。
芙兰又沉默了,过了半响,才平淡地说道:“不错,整件事情就是我和芳华姐一起策划的。没想到我们两个自认为绝顶聪明的女人,设计出来连自己都看不出破绽的计划,就这样被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松搞定了……”
虽然心里已经认定是她们一起做的,但是听到芙兰的亲口承认,我还是一阵钻心的痛,嘴里都气得说不出成句的话来:“你好……你们好……”
“你不要那么生气!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到如果我真是有心要和芳华姐一起搞出这件事,我用得着让芳华姐亲自动手吗?她找不到人代替,我也找不到吗?小丁,不错,你现在也可以算是大将军的老大,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有兄弟只听我的,不会卖你的帐!”芙兰也激动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我听得出,芙兰的语气很痛恨,一部份原因当然是因为我分享了她的事业,不过更多的还是怅惘,恨我想到了一切,偏偏就忽略了她。我心中熊熊的怒火一下熄了大半,顿时哑口无言了,坐回了沙发。不错,芙兰说得很有道理,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敢宣称自己的计划永无疏漏,永远不会被人识破,哪怕再完美的东西,老天也会适时地给你制造一点遗憾,就象现在。如果芙兰真的有心和我作对,绝对会派个男人来执行的。我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就是因为找到了这次“强『奸』”的关键,也就是整个事情的最大破绽。
芙兰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竟然轻轻地笑出声来,道:“你再继续说下去呀?”
听到她的笑,我又愤怒了:“可是不管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施芳华要动手,怎么不通知我?那是小梅呀,是赵信仁的爱人!赵信仁是谁?是我的兄弟,也曾经为了你带着卡特的兄弟来到南区,帮你打垮了狂『乱』会!你虽然没有全心全意的帮助施芳华,但是参预了也是大错呀,没通知我们,更是……”
芙兰的声音又阴沉了下去:“就象你说的,小梅是谁?她是我什么人?扯了那么一大截关系才牵到我身上。而施芳华是谁?那是我姐!她要杀人,我不帮她,去帮她要杀的人?我说的过去吗?打个比喻,就象曼狄丝要杀苏三的情人,要死要活找你商量,你会怎么做?你会帮她设计计划以后,然后通知我吗?还是任由事情发展,让老天来做决定?”
我又一次无言。对的,如果我再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抽离,很明显的感觉到,我一切的愤怒只是源于芙兰的背叛,少少的一部份才是因为施芳华这个朋友杀了我另外一个朋友,如果芙兰真象她说的那样,真的没有做出一件“错”事,那我完全没必要管这件事,更不应该生气。施芳华杀小梅,不就是强者杀弱者吗?这个世界不是每天都在上演这一幕吗?只不过这件事发生在我的身边,我只是有义务帮助弱者的权利,制止强者的压迫。我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还算明理的人,我没有白爱你。你放心吧,我早就和芳华姐说完了,这件事有一天被揭穿后,就只是她和赵信仁之间的事了,不要再牵扯到我。呵,没想到,才让你到医院一、两个小时,整个真相就浮出了水面。”芙兰又轻松下来。
“我不是说了吗?事情太巧了。清扫厕所的阿姨恰好在施芳华呆的那个单间外掉落了项链,她捡的时候,从脚、从腿、从香味上就能肯定里面的人是个女的,再加上这是寒冬,医院很多不必要的通风窗都关了,女厕所外面那一扇刚好就是其中之一,而赵信仁偏偏鬼使神差般没有听小梅的话离开,而是坐在转角的座位,这是唯一进出厕所的走廊出入地。他说小梅从进厕所到死这段时间没有人经过,就没有人经过!”我的语气也平静下来,我也完全相信了芙兰所说,不是我不愿怀疑她,而是她说得真的是太有道理了。直到她死的那天,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上当了。从施芳华『自杀』前的那段话中,我完全可以了解到芙兰在制定这个计划前的一切心态,那是多么的可怕。为什么让施芳华自己动手,而不是派个男人,让计划进一步完美?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为什么……女人心呀,是男人永远不能招惹的所在。
“事情发生后,有三个医院职工先后到了厕所,然后又来了很多人,一直没有离开的施芳华才趁着这个混『乱』抽身而退,但她想不到,是她‘太女人’暴『露』了自己。相比较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和赵信仁整个神经处于惊骇状态,对外界很多事失去了‘观察’能力不说,那些后来的人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他们的心中没那么专注,所以很多人都闻到了那个阿姨所说的香味,而且全部人也没发现有奇怪的事跟着发生!没发生就代表有问题,什么问题呢?那就是没有不相关的男人从女厕所里钻出来!就算后面的人看不见,站在前排的人也应该能注意到!发生那种事,能从女厕所里出来的除了女人,就是应该穿着医院制服的男人!唯一和小梅有仇的女人,除了施芳华的嫌疑最大,就没其他人有这种手段和机智了。”我说出了我再一次问山猫兄弟和那些相关人员后得到的答案。
话已至此,曼狄丝、赵信仁、芙兰的脑中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还是芙兰问道:“这应该是你发现了施芳华是凶手后才采取行动得到的结论吧?在这之前,你是怎么样看破‘强『奸』’这件事的呢?”
“我并没有完全看破。我只是有了八分的怀疑才采取‘定物法’把整个重心移到了施芳华的身上,所以很快就得到了真相。再以后面的结果来印证了前面的想法,得到了十分的肯定!”说到这里我就有点得意了。
“让你象疯了般冲出去之前……是我替你按摩头部,然后就是……老赵踢到了桌子,让上面的杯子倒了下来,流出了水……”曼狄丝自言自语地说道,脑里渐渐有了和我刚才一样的轮廓。
“不错!当赵信仁把水撞翻后,我脑里突然把所有针对施芳华的疑点集中在了一起,觉得小梅流出的精『液』那么多,能让人一眼便看见,肯定有问题
“那么精『液』是我帮芳华姐找的,我打电话给那些卖身的姐妹,其中一个便留下了客人用完的保险套。反正你们不会借助警方,也查不到什么。没想到老天真是有眼!真的有眼吗?”芙兰最后竟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
我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说其它:“所以我才第二次打电话给你,让施芳华接电话。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东区与南区的边界按照惯例就应该有警方设卡了,本来是为了防止那些有事的寻常百姓在深夜遭遇到危险,见到少数人或少数车辆都会截停,查看是否是黑社会成员,不是的话,就会被遣送回家,这就给你们制造了障碍。象施芳华这种单身美女,如果驾车出现在那些警察面前,他们不大献殷勤,争着送她回家,引起『骚』动才怪。到时只要我动用了神卜会的力量,很轻易就会查出这件事,到时不用说什么,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你们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要怎么办吧?”芙兰问道。
“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赵信仁,看他怎么办!”我答了一句,把电话递给了赵信仁。
“信仁哥……”芙兰叫了一句。
赵信仁没有让她说下去,用那近乎心凉的口调说道:“芙大姐,我不会让你和老大为难的。这件事我和施芳华独自解决。”
“你不会是要……”芙兰担忧地说道,她怕赵信仁会做出过激的行动。她明白,我绝对不会坐视兄弟不管的,如果赵信仁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会不惜一切针对施芳华,到时最难做的就是她了。
“芙大姐,你误会了。我不会对施芳华干什么的,我只是想和她谈谈。很感谢你和她都没有让小梅死于真正的『奸』杀。生死有命嘛,这种死是我能接受的,谁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一个弱者。当老大查清这个真相后,我心里反而有了种解脱感,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会不会杀一个心爱的女人为另一个心爱的女人报仇。其实她们两个在我心中都是不分彼此的,我也只是为了避免以后越来越痛苦,让二选其一的,这还是怪施芳华之前对小梅动了手,让她们两个再已不能好好相处。”赵信仁话虽然有点紊『乱』,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我就放心了,等明天芳华姐回来,我会叫她来见你的。至于我……我也真的只有说出对不起了,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好了,你把电话给你老大吧。”
赵信仁嗯了一声,站了起来,把电话递给了我,再不发一言,重新坐到了小梅旁边的座位上,神态之沧桑、落寞,我光看,用脚想,也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
“你看赵信仁是不是口是心非?”芙兰着急地问我道。
“不会的。不过施芳华这么一做,不但做不了老赵的情人,达不到她的目的,更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反而会让老赵从此孤单一辈子。因为看来他已经对情爱彻底绝望了,内心还有了恐惧的阴影。”我望着赵信仁说道。
“唉,施芳华做出这种傻事是很正常的。换作是我,要是不是现在这个情况,能和丝丝一起拥有你,我肯定也会干出什么恐怖的事。”芙兰半开玩笑道。
我汗,芙兰可不比施芳华,她不但有头脑,还有实力。后者可是有头脑的施芳华最欠缺的,所以再闹也只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看见我不说话,芙兰又道:“我不管,几天了,你就没来看过我。我都有点怀疑什么一起拥有你只是个假象。明天,明天你一定要来。”
“明天?大姐,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后天好了,我一定来。”不顾曼狄丝在一旁的虎视眈眈,向芙兰做出了承诺,唉,没办法,两个女人都不好惹。
“不,就明天!你上了学一样能来我这里睡呀。你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睡,你放心吧,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旁,你想干什么都很方便。”芙兰又撒出杀手锏,她知道我最怕听“想干什么都可以”“随便你想怎么样”此类的话了,一听到她们说,我就会有反应。
我当然就同意了把日期定在了明天,挂断电话后,曼狄丝便把我扯到了病房外面的一个转角,当守在外面的兄弟看不到后,扭了我一把,道:“你这个死矮子,你还要不要身体了。你这样……你这副三寸丁的身材,有资格这么骁勇善战吗?”
如今,曼狄丝的手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不过一分钟后,她不但放过了我,还让我明天如愿去了南区,原因当然是我又说了一个谎话:“我也打算后天去呀,可是你也想赵信仁和施芳华的事早点解决吧?我明天去就是要劝施芳华过来,不然凭芙兰肯定是劝不动的。你应该知道,当女人做了一件画蛇不成反添足的事,损了人还不利己,更伤了深爱的人,她心理肯定一时接受不了,肯定会躲着赵信仁,所以只有我出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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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摩擦
我的“慷慨就义”总算换来了施芳华答应今天与赵信仁的面谈,与芙兰在床上翻云覆雨的同时,心中更多挂念的是那边。
我没有想到施芳华会同意的那么快,几乎是我一开口,她就已经干脆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在走之前很坚定的说了一句:“猫王,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身为女人的我做出昨天那一切代表了什么。今天,信仁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哪怕他要杀死我,我全都认命,不过只要我还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会爱他一天!”
是呀,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两条路可走,两个极端可达,爱也不例外。爱到极致要不就是当圣人,只要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快乐,而第二条路当然就是霸占!要爱的人手段会无所不用其极,只是为了让被爱的人留在她(他)身边。有些人哪怕是杀了对方再『自杀』也再所不惜,幸好施芳华这个极端还没真正走到疯狂,她是宁肯自己死也不愿赵信仁受到伤害,这还算不幸中大幸。但也是因为她的这个情绪,才迁怒于我,怂恿着芙兰,一起走上背叛我的不归路。
从芙兰的口中,我也知道了另外的事情。那就是小梅昨天执意去厕所,是受施芳华所约。施芳华在毒打了小梅之后,又把她送到了医院,当时她就已经意识到赵信仁可能会恼怒她,所以她就和小梅约好,凌晨过后在医院女厕所见面,作个真正的了结。当时施芳华打的主意是,如果这场竞争宣布她输了,哪怕再丢脸,她也会要求小梅原谅,和其二女共侍一夫。而小梅当然是等赵信仁亲自宣布她赢了后,在最后一次见面中让施芳华彻底明白自己已经失败,不要再横『插』一脚,让三方都不愉快。
所以,当两个见面后,实力强劲,又爱赵信仁到极致的施芳华在见小梅这个情敌毫不退让,甚至有种胜利者耀武扬威的姿态,一怒之下,只有用最后一个手段,也就是回南区和芙兰商量好的最后一招,把小梅杀掉了。
“唉!”一般男人高『潮』完全过后,脑里都很『乱』,我当然不由自主想到了昨天,深深叹了一口气。
芙兰把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趴在我身上,温柔地说道:“怎么了,我没有让你彻底尽兴吗?”
“没有……”我把被子拉上了一点,遮住她『裸』『露』在寒冷空气外的大半身体,“我只是感叹老天对每个人的待遇都不一样。你看嘛,我们三个就圆圆满满,哪怕以后有一人要走,那纵然会有遗憾,也真正坦坦『荡』『荡』拥有过。可施芳华、赵信仁他们呢?比我们多坎坷,但是最后还是不能走到一起,甚至还有可能活着的两个人互相其实爱着,但不得不又恨着的孤老终生。唉,真够幽默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未来如何甚至可以预料,但偏偏不能掌握。这也算是人生的精彩之一吧!”芙兰心里藏的事很多,所以感叹就比我更深了一层。
我这个时候怎么会想那么多,还以为是芙兰在安慰我,拍拍她的肩,笑道:“都怪昨天凌晨从医院回去,只是小睡了一阵便无心继续,跑去上学,没怎么休息好,晚上又心事重重,仍然没睡好,不然今天少不了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呵呵,三百回合,你认为你是超人呀。我可不想你变成人干一样回去。”芙兰被我逗得又开心起来。
步履蹒跚地回到东区,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冬季的天黑得又快又冷,我们一行人无不是把人都缩在大衣里面了。现在的我其实跟人干差不多了,还以为和芙兰战个两回合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没想到过后她又吹又弹又『摸』又硬上,使尽该有的手段,活生生地再“『奸』”了我三次。憋了多年的她,遇到我之后,就象火崇山爆发了,二十多岁的年龄正好是需求正旺的时候,让我终于见识到有句歌里的“女人是老虎”是什么意思了。
“芙兰真的是越来越象那种少『妇』级女人呀,还不是普通的爽。不过我以后还得节制点,毕竟还有一个曼狄丝需要呵护,还有一个帮派需要打理。精力很重要呀。芙兰那里还是少去为妙,等我长大些,事业又上了轨道,再荒唐不迟。”我边心猿意马地想着边踏进了山猫的临时总部。
和赵信仁昨天说的一样,他坚定着小梅之死带给他的信念,铁石心肠地拒绝了高傲如施芳华的跪下哀求。不过他为了避免施芳华还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伤害到她自己和身边的朋友,绝话中留了余地:“我从来没有过我这样一个人会有独自一个人走完整条人生路的念头,到了今天,我还不敢相信,我真的要一个人了。幸好这只是在情爱的路上,在其他地方,我身边还有那么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兄弟在陪着我,我还不算天煞孤星……我虽然很爱你,但一样很爱小梅,我不可能去和一个杀害小梅的凶手在一起,而我现在在世上也不可能除了你之外,再喜欢上什么其她的女人,我希望你能了解,不是我那么绝情,只是……这种感觉我只能希望你明白了。如果有朝一日,时间抚平了一切,我能再选择的话,一定会选择你。”
看着赵信仁沧桑的喝着闷酒,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作为一个黑社会,作为一个长期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作为一个情绪随时都会大起大落的黑社会人士,他没有杀掉施芳华再『自杀』的那种疯狂情绪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而且他最后一句话还说的那么理智,让我很高兴。一个人一旦没了爱,全身心地扑在帮派事业上,这也未必是件好事。现在我和其他兄弟,只能一人上前与赵信仁干一杯,以示安慰。他当然来者不拒,很快的便成全了我们的最终目的,醉得不省人事了。睡吧、醉吧,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你只要有心思,想摆脱,天天灌醉自己来麻醉,时间久了,伤口自然就愈合了。什么事情,在时间面前都那么苍白无力。
十一月十九日,赵信仁和施芳华分手了。自假『奸』杀案发生,拖了一天,这件事还是走向了该走的结局。就象我可以预见般,『性』格如山猫般乖张的施芳华一定因为这件事在心中留下了非同一般的阴影,当所有的痛苦累积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肯定会如火山般爆发。但我偏偏却无心也无力改变什么,恨和爱都是勉强不来的。
连续这几天都发生了事情,我已经隐隐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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