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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成亲(三)已修(+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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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事!什么喜事?”白郝忙不迭问道。

    素问语出惊人回道:“自是成亲大事。”

    腊月的雪花自前日里下起, 便飘落的没完没了,所洒落之处无不银白素裹,白府门庭是车辙压过的痕迹, 雪花仍旧簌簌而下,寂静又飘扬,寒风夹杂着冬雪, 直打在门庭前矗立不动的几人。

    人如今还躺在榻上, 出多进少,可以想见, 素问所言,惊的在场都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素问瞧在眼里, 也不待几人反应, 又开口道:“老大人, 您且放宽心,二姑娘命里有贵, 熬得过去。”

    这话一说, 白郝便老泪纵横, 一大把年纪没忍住, 眼尾泛楚出珠光来,虽满腔疑惑, 却又不敢诘问, 生怕言语有失惹恼这贵人不快。

    “素问先生有所不知,婳婳早已无婚约在身了,这喜事从何而来!”白郝有些无力道。

    怎想素问点了点头, 倒不惊讶:“知道的。”

    一旁盛柏却是没忍住, 他本就不信这些:“先生这话说的莫名, 那婳婳要跟谁成亲?”

    “柏儿!不得无礼!”白郝开口训斥。

    盛柏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没再言语。

    素问倒也不气,只是看向盛柏的眸光亮了亮,反倒颇为有礼的对着众人躬身道:“今日这话说的是唐突,诸位惊怪也是常事,倒也无碍,只是请府上早做些安排,莫要误了吉时反倒害了姑娘。”

    “素问先生,孤只问你一句,二姑娘该何时成婚,跟谁成婚,这着急忙慌的,总不好随便拉一人成婚吧。”一旁徐顾白开口搭腔道。

    "自是有缘人。"素问这话说着却戛然而止,朝后莞尔一笑,朝后退了一步对着众人道:“素问已将话带到,二十九那日先生会来府上吃一吃喜酒,那素问先告辞了。”

    二十九?那就只六日的功夫了!

    说罢便在众人不解中转身离去。

    “素问先生!这,这到底是甚意思啊!”白郝被这没头没脑的事情弄得毫无头绪,本就烦扰的心此刻更是落不了地,朝着素问的背后喊话。

    只是素问连头都未回,上了马车后很快便没入风雪之中,再瞧不见踪影。

    盛柏眼底皆是不耐烦斥了一声:“故弄玄虚!”

    白郝闻声也一时间没了话,有缘人,到哪处去寻着有缘人!

    一旁的徐顾白倒是好似便素问点醒,开口道:“这有缘人莫不是指陆焉生?”

    白郝与盛柏都是一怔,诚然,除却陆焉生,他们再想不到与盛婳交集更深切的人,白郝虽恍然大悟,但随即又觉无助:“只是他如今人正在远疆,如何赶得及啊!”

    盛柏也道:“远疆归京,即便车马兼程,也需两月时间。听那神棍的意思,还有六日便要成婚,想要赶上,除非早便未卜先知知道婳婳逢难提前归京,但若如此便是叛逃,回来也保不住脑袋,要不然只能是插上翅膀飞回宁京,旁的再无可能......”

    这话分析句句在理,却又句句扎心,徐顾白听来也无力反驳,也觉得方才所想已然希望渺茫。

    却又不肯放下这唯一希望,对着白郝道:“闻桑的本事,孤多少有些了解,向来话不言空,咱也无需太过纠结,只管听他吩咐就是,到底事关二姑娘安危,眼下寻不到程九也就只他一根救命稻草,府上还是早些安排,至于孤今夜便去甘宁寺问问清楚。”

    白郝闻声连连点头,忙道:“殿下说的有理,老朽这便着人安排,只是要劳烦殿下跑这一趟了。”

    徐顾白摇头道:“老大人客气了,孤这便去!”

    直到徐顾白离去,盛柏都一言不发,见白郝招呼方管事忙事,他虽仍旧不信,却见不得白郝一把年岁操持,到底是没忍下心拂袖不管,低声叹了口气接过话来道:“方管事劳您跟我去理个宾客名单,只写府上有喜宴,莫要写清是谁,若是那日是闹剧一场,只说是我求娶未成,闹了笑话,也不至于坏了婳婳名声。”

    白郝听出话里的意思,拉着盛柏道:“那你的名声要如何?”

    盛柏无所谓耸了耸肩头:“我这点子名声不大碍事。”

    方管事不禁有些为难的看向白郝,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白郝看着这漫谈飞雪,头一回生出人世间的无力感,须臾之后点头道:“去办吧,便是办不成了,她当真熬不下去,也要干干净净的走。”

    方管事实在听不得这话,开口道:“老大人,这事不若找陆大公子商量商量,便是陆二公子不在京城,这婚事也办得!若是陆二公子在京城,定也愿意。”

    这事白郝方才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盛婳如今这幅样子,他低声叹了口道:“陆家如今早已今非昔比,陆家往后造诣不可估量,陆远的脾性怎可能让他入赘当婿,何况婳婳现在......”

    这话未说完,在场人却都清楚,盛婳现在这幅样子,能不能熬过这个腊月都是未可知的事情,换句话讲许今日办了红事,明日便要办白事了,陆远怎可能让现在的陆焉生冒当鳏夫的风险。

    盛柏也抿唇道:“这事莫要再提了。”

    方管事闻声也不再言语,见盛柏与白郝慢行在风雪中,低声叹了口气,他忽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阿肆道:“阿肆,陆大公子的请柬你去送。”

    ***

    这婚事要办,且要办的快,不过半日的功夫,白交要办喜事的消息便满京城遍知,红色帷幔很快便布置了整个白府,与这银光素裹的冬雪显出极致的对比。

    陆衷知晓时人正在大理寺卿,他不禁有些错愕看向来送请帖的阿肆:“要办喜事?我怎不知?”

    阿肆有些尴尬的笑笑道:“是,就这月末,陆大公子是府上的第一封请柬,方管事在府上忙得无暇分身,不然便亲自来送了,还望您莫要见怪。”

    他不敢多言,就怕说错话,话一说完便转身要走,只是他这幅惊慌样子,陆衷一眼便瞧破了。

    他接过请柬,只粗粗看了一眼,忽抬眸问道:“是谁办喜事?”

    阿肆头皮一麻,就知这问逃不过去,索性来前方管事便嘱咐了说辞,他开口道;“是,是大公子。”

    “盛柏?”陆衷眼神紧紧盯着阿肆,他一身红色官袍加身,神情不怒自威,眼神里带着审视,直看的阿肆心头打颤。

    “是,正是!”阿肆强装镇定答道。

    陆衷虽“哦”了一声,但语调微微上扬,话里便带着不信,他又问道:“那是哪家的姑娘?”

    阿肆闻声不禁一怔,额头不禁生出冷汗来,这话方管事并未交代,他不知该如何答,生怕说出了话,坏了主人家的名声。

    见此,陆衷猛然拍下案牍,阿肆被吓得立时便跪下,也不知是不是在这大理寺的缘故,无形中,阿肆总觉得自己是个犯人。

    “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连我都要瞒着吗?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就是,若是先生怪罪,我皆一力承担。”

    阿肆性子胆小,一贯禁不得吓,此刻早便吓得魂不附体,想也不想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陆衷闻声,神色越发凝重,但就是一语不发,好似在思索甚。

    阿肆颤颤巍巍道:“大公子,小的只知晓这些,您还是放小的回去吧,若是叫方管事知晓,小的怕,怕......”

    话还未说完,陆衷便甩袖道:“你回去吧。”

    阿肆话忽被打断,愣了一瞬才反映过来,而后连连道谢,逃也似的便出了屋,只是急急匆匆之间,屋门未关严实,门被刮得吱吱作响,陆衷瞧着窗外的风雪出神,片刻之后只见他忽然起身,对着外头喊道:“明盏!”

    明盏闻声立时便进了屋:“公子。”

    “备马回府!”说罢便脚步匆匆的往外奔去。

    这婚事办的实在急,祖孙二人几乎一夜都未合眼,旁的人家办喜事安排总要半年有余,更甚者许要一年,让他们这短短六日的功夫安排好,属实有些勉强。

    方管事手拿着厚厚一沓子请柬,细细数了数,犹豫片刻才道:“老大人,楚家那边可要送请柬?”

    说到楚家,白郝书写的手顿了顿,似有些犹豫,自打有了退亲的事,白楚两家便再无来往,唯一的关系,也就是他仍旧是楚斟的先生,只是因他算计过盛婳,白郝确实无法再以诚相待,只是偶不时让他来指点一二,楚斟许心里也有些数,自己个确实自觉不少,除却一些很高深的学问,楚斟再很少登过门拜访,便是有也只是命人传信,白郝批阅后再又送还回去。

    这学生与先生之间,关系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处着,楚斟倒也争气,乡试不出意外得了第三的好成绩。

    盛柏知晓时,只是不咸不淡抬眉道:“是个能弯下腰的,这成绩俨然还是低了。”顿了顿又半是嗤笑道:“有些可惜了。”

    这话里似是藏着写些意味,也不知是可惜楚斟这回乡试的成绩,还是可惜他那人。

    陆衷则是缄默不语,他也做不到易地而处,毕竟他也不是楚斟,但他为人有些气节,确实做不到楚斟这般,才十五岁,便有如此忍力,陆衷确实吃惊不小。

    白郝还未答,盛柏头都未抬,直接否道:“请甚?先不说尴不尴尬,就是楚大那糊涂东西,退亲之事本就心有不满,宴请那日他若是趁酒醉胡言乱语说了什么事,婳婳该如何自处!”

    方管事闻声点了点头道:“公子说的有理。”顿了顿又道:“只是唯独不请楚家是不是会叫人猜忌,毕竟当年姑娘与楚三公子的事情也有些风声。”

    盛柏的手这才顿住,思索片刻抬头道:“方伯,凡是这半年家中有白孝的都莫要送帖,但凡有些教养的都知道遇红事该回避着些,你亲自登门说清缘由就是了,这样旁人再不好说些什么了。”

    方管事闻声不禁恍然连连点头,他险些忘了楚陈氏才去不到半年,笑着赞叹道:“这法子甚好,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盛柏见白郝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白郝不禁问道:“外祖父的意思是?”

    白郝闻声沉吟片刻才道:“便依你的意思办吧,楚家,确实该防着。”

    楚家的事,在这一席间说话便翻了篇,自始至终都未引出盛柏多少情绪来。

    倒是白郝感慨良多,他对楚斟这个学生确实曾以诚相待,但到底是辜负了他的期望。

    府上事情越多,便更觉手脚忙乱,连轴转好几日实在觉得人手不够,方管事不禁问道:“老大人,不若咱向盛家借些人用用?”

    说起盛安,白郝便压不住火气,怒斥道:“寻盛家做甚!也莫要书信与他讲,就浑当他死了!”

    盛安前些日子奉皇命下南溯查事,是故盛家如今无人当家作主,李管事倒是听到风声来问过,只是皆被方管事挡在了外头。

    正踌躇间,阿肆忽领着松那进来,他身后乌泱泱一片跟着几十余宫女太监。

    “松那公公,你这是?”白郝问道。

    松那道:“这婚事办的匆忙,殿下怕府上人不够用,特命奴婢带些人来,这些都是伶俐听话的,用起来很是顺手。”

    不得不说,徐顾白这回确实帮衬了许多,白郝忙谢道:“多谢殿下了,还是殿下思虑周全,这人来的正是时候,方管事快,带这些人下去!”

    松那笑了笑又交代道:“至于闻桑先生那处,殿下让您再等等,闻桑先生规矩颇多,殿下眼下也并未见到人。”

    白郝闻声很有感触,毕竟他也曾吃过苦头,不过太子都没能顺利见到,却是也有些意外。

    “实在为难殿下了。”白郝感慨道。

    白郝亲自将人送出了府,松那刚要告辞,远远忽瞧见一队人马缓缓过来,他定睛看了一眼,车马约莫十来驾,身后还有乌泱泱的队伍,皆都搬抬着箱子,看着像是提亲的队伍,松那有些莫名对着白郝道:“老大人,那是?奴婢怎瞧着是朝着这儿来的。”

    白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他早已老眼昏花,只觉前头乌泱泱的一大片,是谁瞧了半天也没瞧见。

    方管事走下台阶,往前走了几步探头看去,忽高声道:“老大人,是,是陆大公子!”

    白郝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是谁?”

    方管事忙跑到白郝身侧,伸手指向前方,白郝顺着那方向看去,便瞧见坐在前头引队骑高头大马的陆衷。

    松那见状不禁笑笑庆贺道:“殿下如今也能放心了。奴婢恭喜老大人了!”

    说话间陆衷已骑马到了白府门庭,见着白郝,立时便下马,走到台阶下忽高声道:“陆衷来替在外征战的家弟,陆焉生向府上二姑娘提亲!”

    这声音极为洪亮,长街上本驻足观望的人皆都清清楚楚,经着一举,陆家向白家提亲一事,不过半刻传尽京城街头巷尾。

    整整四十台聘礼,从前厅一直堆到长廊上,陆衷回身看了一眼道:“时间急促,眼下只备了这些,这是礼单,上头圈出的是已经备下送来的,还有半策还未来及的备下,等成亲后备好了我再送来,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白郝手颤颤巍巍接过那红册子,紧紧握着,整整十几页数写的密密麻麻,问道:“阿衷,你可知道,你父亲他,这,这怎么成啊.....”

    他已有些语无伦次,眼底泛着泪花。

    陆衷笑着安慰道:“先生放心,这事我父亲应允的,能攀上白家,是他梦寐以求之事,这次没来,只是还在府上备写宴请请柬,至于陆焉生,先生更可放心,他对婳婳的心思,您应当瞧的明明白白,他早便等着有这机会,我已去信往远疆,他应当很快便会归程,只是怕他若没赶上,这婚期不知能否推一推,我想他定想归来亲自迎娶阿婳。”

    一旁方管事开口道:“这日子是闻桑先生挑的……”

    这事阿肆倒是未讲,陆衷了然道:“懂了,那便不改了,就那日吧。”

    他见白郝一直抿着唇不答应,他上前卖乖道:“先生可莫要嫌弃我陆家势微。”

    “怎么会,只是阿衷……”白郝正要苦口婆心劝他,陆衷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那便好,这本也是说定好的婚事,先生要讲的阿衷都清楚,阿衷来提亲并非是我自作主张,您许不知道,这辈子他唯愿便是迎娶阿婳,这事并不勉强,还望先生开恩,成全焉生。”

    一旁方管事忙也劝慰了几句。

    白郝深深看了眼阿衷,拍了拍他见肩头道:“好,好!那便办!”

    陆衷这回来是带着完全的准备的,连媒婆都跟着,不过半日的功夫,这婚事便定下了。

    白陆两家的婚事,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楚大知晓时,不禁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原当选中了谁家,原来是陆家啊,白郝倒是会选。”

    陆焉生经远疆之战,将帅之才早已声名远播,一时间风头正盛,甚至有力压祈年的趋势,大厦这么些年只有个祈年可用,如今凭空蹦出来个陆焉生,莫说大厦百姓瞩目,就是皇帝在朝堂上都连连赞叹。

    楚斟抿唇不语,只是垂下眼睫深沉的可怕。

    楚大拍了拍桌子道:“正好,那便闹上一闹,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退婚那日的屈辱,楚从文历历在目,早已记恨不已,这回是铁了心要趁酒醉胡闹一把,众目睽睽之下,白郝还能同个醉鬼计较不成。

    只是他算计的到好,怎想请柬未盼到,只等到方管事登门,听闻犹豫,楚从文脸色越发难看。

    方管事人刚走,楚从文看向默不作声的楚斟嗤笑一声道:“楚家怎出了你这拖累的一房,都是废物!”

    说罢便腐朽离去,只余楚斟一人留在原地,他目光深沉朝着方管事离去的方向驻足了良久都未离去。

    这日子眨眼不间便五六过去,白家与陆家皆张灯结彩,为恐旁人嚼舌,盛柏回了盛家主持,毕竟盛婳是盛家女,盛柏松了口让盛家参与,李管事听闻时没忍住直接掉泪,却什么都不敢讲,分明是他们家的公子与姑娘,眼下却生份的好似是个外人,他为盛家的服侍多年的老人,自然感慨良多。

    “那姑娘可要在咱府上出嫁?”李管事张口问了问道。

    盛柏摇了摇头道:“不用,成亲后她仍旧还在白家,再者她的身子也折腾不了。”

    李管事张嘴道:“那会不会不和规矩。”

    毕竟没有哪个新娘子成亲当日在娘家过夜的。

    盛柏簇眉冷着脸道:“白陆两家都无异议,凭谁去论这规矩!”

    许是意识到自己迁怒了李管事,盛柏道:“李伯,这话不是对你的,你莫往心里去,我只是……”

    李管事却反应过来问道:“是不是二姑娘很不好。”

    盛柏这回未答算是默认,想起盛婳,她眼底便是止不住的疼惜。

    也难怪盛柏压不住脾气,整个娉婷阁气压都极低,点珠看着桌上摆放精美的嫁衣,在看床榻上昏迷至今不醒的盛婳,便不自觉直掉泪。

    恰此刻杏枝掀帘进来,点珠忙回身抹去泪痕。

    杏枝瞧的清清楚楚,将首饰摆放好,看了眼烛火下的嫁衣,不禁低声叹了口气:“都好几日没醒了,姑娘都没瞧过这嫁衣。”

    点珠没憋住,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淌下来,捂着唇直啜泣:“你别说了!”

    杏枝也撇了撇嘴,但却强忍着没哭,只是踢了下凳子怨恨道:“这程九真是心狠!什么话都没留说走就走,不然我家姑娘怎会这样!我真是心疼我家姑娘。”

    说起程九,点珠也是满腔疑惑,明明最后一次瞧病什么都很正常,也没瞧出不对劲好的地方,怎就突然不辞而别了!

    至今她都不解,她唯一心疼的便是她家的姑娘。

    夜渐渐深,雪花又簌簌落下,与这娉婷阁里的啜泣声一般延续了许久。

    翌日一早,陆白盛三家都忙作一团,白盛嫁女,陆家娶亲,听讲更有太子殿下相贺,这样极有权势的婚宴,来往宾客更是络绎不绝,生怕晚了一步,便逊了旁人少了攀谈的机会。

    雪忽厚重落下,选这样日子成婚的人家实在少,便是有暖炉烘烤,但也有人被冻得够呛,索性眼瞧着便要至黄昏,将行大礼。

    只是时候到了,却仍旧无要行礼的意思。

    不少宾客频频探头,想寻找新郎官身影,只是看了许久都未瞧见。

    “这婚事在白家办虽稀奇,但更稀奇是竟瞧不见新郎官。”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好奇问道。

    话音落下便听人小声回应道:“我听讲新郎官还未归京,自然是见不到人。”

    “还未归京?那怎这样迫不及待办婚事?没有新郎官还办甚婚事?”那公子哥不解道。

    旁边一人“啧”了一声回应道:“自然是要办的,陆家二公子这是替盛家二姑娘冲喜呢,再不办,二姑娘该熬不下去了!”

    这人方才眯了半壶子果酒,有些吃不住酒意,醉意朦胧的便脱口而出,偏他自己不觉得,声音也愈发大,等他说完,方才惊觉四周不知何时静悄悄下来,不少人都盯着他瞧,其中更有盛柏陆衷两人。

    他忽面色发赤,好似感觉的尴尬垂下了头,只是旁人未瞧见那人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暗茫。不远处的齐甫眯了眯眼眸,嘴角微微勾起。

    方管事闻声上前朝着他躬身道:“公子,您酒吃多了,老奴带您去后院子歇歇。”

    说着便要请他走,那人却忽靠近方管事,而后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弄不清是什么回事,就听那人哀嚎道:“你,你们怎么还打人?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是我说的陆家冲喜不对?还是二姑娘事我说的不对?”

    方管事方才根本就没碰到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要来砸场子的。

    今日这婚事,本就争议颇多,如今又得这么一出,在场见此劫皆窃窃私语。

    盛柏上前一步对着他道:“你今日若是来喝酒的,我便与你酒吃,但你今日若是来闹事的,你且看看,我也奉陪到底。”

    那小公子见状撇撇不服气道:“怎么,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还是头一回见成婚夜歇在娘家的姑娘。也不怕叫人笑话。”

    盛柏闻声再忍无可忍,正要命人将他拉下去,却忽听人道。

    “可笑?是我入赘白家,自是要歇在白家,有何可笑之处!”

    作者有话说:

    好了今天说到做到做到了,以后没有固定更新时间,写完就更,日更,有事还是会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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