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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责罚(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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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远闻声便怒了, 他腾的坐了起来,想要一把掀开矮桌,却不想齐甫先他一步, 按住了矮桌不让他动。

    “齐甫,你在圣上那受的气,还要撒歪尿怪到我身上, 真当我陆远好欺负了?老子灭了你!”陆远凑近稍用蛮力便将那桌子掀开, 那东西撒的四处都是,齐甫眼疾手快忙躲闪到一侧。

    陆远虽自负, 但也有自负的由来,陆家既曾能统领三军, 自也有资本, 好比这无人能及的克制速度, 再者陆远天生便生了蛮力,挥舞的那重重一拳头砸到人身上便能叫人吐血。

    齐甫堪堪躲避, 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见陆远还要在扑上来, 齐甫往后退了一步做防备状道:“你该去问问你那好儿子!”

    陆远下意识便想到了便想到了陆衷, 便唾了他一口道:“我家阿衷是文曲星下凡,为圣上分忧肝脑涂地, 怎么, 你是嫉恨他聪慧,才不惜口出恶言侮辱他!你个腌臜,也不知羞!”

    说起陆衷, 确实戳到了齐甫痛脚, 自打陆衷高升后, 便处处与他作对, 偏眼下陆衷圣眷正隆,他受了气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心下对陆家的怨气更甚,嗤笑了一声道:“陆远,你就他一个儿子?也是,另外一个是个扶不起墙的阿斗,又是贪生怕死之辈,难怪你不愿提他。”

    陆远闻声诧异,但见四下人都围了过来,想起之前吃的闷亏,多了个心眼便想四处呵斥:“都滚开!有什么好看的!”

    陆远是出了名的糊涂,是遍京城都知晓的,忌惮他那结实的拳头皆纷纷退开,顷刻间便只剩下齐甫与他自己。

    齐甫倒是颇讶异他这突然开智的聪慧,却是不以为意嗤笑一声,而后朝着陆远靠近,声音压得低低的,全然没有他方才愤怒的激动模样,这倒让藏在暗处想要瞧戏的人从四处纷纷探头看去,只见几句话便叫陆远变了颜色,陆远往后撤了一步道:“你,你胡言!”

    齐甫挑了挑眉头道:“你若不信就去问问你那好儿子,真是白费了太子殿下的栽培,陆远,你陆家满门英烈,我虽瞧你不起,但让你远赴战场定也眉头不眨,怎想出了这么个儿子。”

    陆远脸色铁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甩袖离去丢下一句话来:“你且等着,要是你胡言乱语,老子火烧你齐家满门。”

    见陆远脚步带风远远离去,齐甫方才不平颜色便消失殆尽,只余冷冷寒光,眼底是得逞笑意,大臂一挥对着店中道:“小二,端一壶好酒来!”

    小二闻声忙垂首上前收拾残局,齐甫身边近侍有些不解凑上前道:“大人,您这般不是激着陆远回去让他儿子上战场吗?陆家复辟于咱齐府不好吧。”

    齐甫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有何不好?让陆家再多上一英烈牌位不是很好吗?恰为我儿清道,是再好不过了。”

    那近侍闻声便了然齐甫的意思,不禁夸赞他思虑深远起,齐甫只笑笑不语,看了眼四下还张望着不愿离去的众人,今日之后,陆焉生贪生怕死的名声定人尽皆知,要的就是他身败名裂。

    陆远带着一身酒气踉踉跄跄的下了马车,王管事见他神色不对,忙上前搀扶住他道:“老爷今日回来的这样早啊。”

    陆远闻声未应,一把扯过王管事衣领气势汹汹问道:“焉生在哪!”

    “方才回来,在照水院里。”王管事颤颤巍巍道。

    陆远闻声便松开了他衣襟大步流星奔到后院,王管事摸了摸心口,见陆远这势不可挡的脾气,这又出了什么事了!

    他忙回身招来一小厮吩咐:“快!去寻大公子,说是老爷吃醉了酒,让他务必速速回来一趟。”

    那小厮领命忙去寻人,王管事也不敢耽搁,追着陆远的身影就奔去,生怕晚了一刻。

    照水院

    太子今日那一脚不轻,胸口处一大片青紫,程九替他上了药不禁摇了摇头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就是再拼也要注意身子,也就是你的身子骨好,换做旁人,怎么着也要在榻上躺上一月修养。”

    听着他喋喋不休,陆焉生眉头都未皱一下,捂着胸口出神。

    程九见他没听见去,只啧了啧嘴,看了眼宁去,让他务必照看好他,便拎着药箱准备出去。

    “嘭”的一声,门忽被一脚踹开,程九惊的往身后一退,见是陆远,便躬了躬招呼了一声:“陆大人。”

    陆远抿唇,一眼便瞥见了陆焉生胸口处的青紫,想起齐甫方才所言,便不免对上,转头对着程九:“程先生,我还要家事要谈,劳请回避。”

    这口气不算客气,是明面上赶人,程九闻声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只是迈出门槛时,眼里有些担忧回身叮嘱道:“二公子你这伤重的很,伤及筋骨,切记好生安养......”

    只是话还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门被嘭的关上。

    门刚关上,便听里头歇斯底里的声音,程九不禁摇了摇头。

    “滚出去!”陆远看着宁去呵斥道,宁去忙退到一侧,小心翼翼的出去,见程九刚走出门口,忙又喊住了他:“程先生,你莫要走了。”

    程九顿下脚步看向宁去。

    宁去为难的看了眼紧闭的屋门,话已不言而喻,今日老爷这架势,公子定又要吃苦头了。

    陆焉生见此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他慢条斯理穿好衣裳,神色淡淡问道:“父亲来找儿子所为何事?”

    陆远一脚踹开了一旁椅子问他:“陆焉生,太子是不是将你举荐到圣上面前,去前线征战。”

    陆焉生眼底闪过一瞬的愕然,没答,只是问他:“谁说的。”

    见他这个反应,陆远便猜到确有其事,他沉着脾气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推拒了!”

    陆焉生垂眸不语,便算是默认。

    陆远那火山一样的脾气登时便压不住了,蹭的一瞬便爆发,一掌便拍塌了礼桌:“你疯了是不是!”

    也没管陆焉生是不是有伤在身,上前便扯着他的衣襟往外头走:“走,你现在就去东宫回复太子殿下,说你愿去!”

    陆焉生被拉他踉跄,动作拉扯使得胸口伤痛复发,嘴角有鲜红血色流出,却似倔驴一般,纹丝不动:“这事与父亲无关,你莫要干涉我!”

    “啪”的一声,巴掌便落在陆焉生脸上,瞬间便涨的老高,红肿一片,陆远身有蛮力,这一巴掌直打的陆焉生眼冒金星:“与我无关,你混账!你可知道,陆家等了多久才等到这此机会,这是陆家复辟唯一的一次机会,你,你竟敢拒了,你可对得起列祖列宗,我,我非要打死你这个畜生!”

    这话陆焉生早便不知听了多少了,闻声只是抬头看着他冷冷道:“不可能,也不是没打过,随你。”

    这话激的陆远大脑发懵,朝着陆焉生的脊背就是一巴掌,将他从床榻上豁了下来。

    王管事推门而入,见陆远抬脚便要踹到他陆焉生身上,心下一惊,忙跪倒在地拽住他衣角:“老爷,您息怒。二公子才受了伤,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

    陆远一脚蹬开了王管事,气得直锤胸口道:“不如杀了他,留着他在这世上现事,想我陆家皆是英才之辈,偏出了这么个贪生怕死的,让我被齐甫那老儿笑话。”

    说着便朝着陆焉生腹背一脚。

    陆焉生生生挨了这一脚,闷哼了一声,眼眸闪过几分温怒,又是齐家。

    见陆远再抬第二脚,王管事忙眼疾手快的拦下,看向陆焉生求道:“二公子,您服服软吧!”

    陆焉生却是一声不吭,头垂在地,而后板正的跪倒在地,脾气倔似头驴。

    陆远气得坐在那凳子上,看向王管事道:“去,请家法,将荆棘鞭子取来!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王管事愣在原地不敢去取,见他不动弹,陆远随手便将旁边的杯子砸落在地,怒斥道:“王道,连你也敢忤逆我!”

    而后对着门外便道:“来人,去请家法来!”

    院中小厮闻声,忙退身去请。

    须臾鞭子便取来,陆远手握鞭子看向他道:“褪衣!”

    “老爷......”王管事还想劝阻,陆远二话不讲便甩起鞭子落在了王管事脚边:“闭嘴!”

    陆焉生看了眼,朝着王管事摇了摇头,才将衣裳褪去,他胸前的青紫吓人,身后亦有陆远方才的巴掌印,就连腹部都红肿一片,身上近些年受过伤的瘢痕,浑身上下近无一块好肉。

    陆远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想震慑吓住他道:“为父再问你一遍,你去不去!”

    这话陆焉生太过熟悉了,前世里,他也曾这样逼迫过他去不去白家,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他在榻上躺了一个月,险些没能熬过去,那时他不惧生死,可他惧的是陆远拿已故母亲的牌位逼迫,他仍记得那日,他下最后通牒,若是再不应他,就将已故母亲休弃,掘坟而出将尸骨送还母家,将她从族谱去名,他最终到底是点了头,心了生了恨。

    恨盛婳看上了自己,恨白郝仗势欺人,恨陆远软弱无能,恨自己年岁太小只能人肉鱼肉.......

    陆焉生屏息,瞳孔里印着陆远勃然大怒的脸,垂眸道:“不去。”

    话一落下,鞭子在空中扬起,下一刻便落到陆焉生身上,只一鞭子倒刺穿刺皮肤,人还未察觉道痛时,皮肉便被花开,倒刺拉扯下便皮开肉绽,身上洞眼骇人,鲜血直流。

    王管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去搀扶,却见陆焉生冲他摇了摇头。

    “去不去!”陆远又问了一句,

    陆焉生抿唇摇头,这回陆远没再手软,力道是十足十的,又是一鞭子落下,刺啦一声,鞭子落地还在地砖上划出斑斑血痕。

    陆远好似发了疯,脾气再不受控制,又是两鞭子,打的陆焉生摔倒在地。

    正要再扬起,却听院外一声呵斥:“父亲!你这事作甚!”

    王管事好似见了救星,忙上前去迎陆衷,陆衷见陆焉生瘫倒在地,浑身都是血痕,眉头青筋直跳,上前便一把抓着陆远手中的荆棘鞭子,怎想陆远却不肯放,这鞭子通体皆是倒刺,陆衷手上鲜血直流。

    他回头看向趴在院门外的宁去怒道:“愣著作甚,还不快将你家公子扶回屋去!”

    宁去不敢耽搁,忙看了眼程九,程九了然两人上前便要去搀扶,怎想这回陆远却是不似往常,竟是不愿意松口:“不准!都滚下去!”

    陆衷皱眉不解看向陆远。

    陆远平息怒火,将手中鞭子一扔指着陆焉生,对陆衷道:“你可知他这回犯了什么错!”

    陆远几乎咆哮道:“这畜生,推了太子殿下向圣上去援疆的举荐,你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家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一次机会,却叫他轻飘飘推拒了,你还要一味纵容他?”

    陆衷闻声也是一滞,回身看向陆焉生问道:“是不是?”

    陆焉生抿唇,眼神有些复杂,却是一句都不肯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头一回,陆衷默了声,他几步不用想也只陆焉生此举是为了谁,他松了鞭子,出乎意料的朝着陆焉生的脸便挥去一巴掌。

    长心血水染红了陆焉生的脸颊。

    陆衷负手握紧,掌心处传来火辣辣的疼,手颤动不已,俯视看向他道:“陆焉生,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这一巴掌倒是打息了陆远的怒火,陆衷惯来对陆焉生都是庇护有佳,说来可笑,陆衷对陆焉生的用心,比陆远这个父亲还要称职。

    陆远负手道:“你就这么跪着,什么时候答应什么时候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罢便甩袖离去,王管事看了一眼两兄弟,无奈摇了摇头,忙跟着陆远而去。

    陆衷握紧拳头,掩下眼里心疼咬了咬牙,再没看他一眼,狠下心道:“跪着!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而后便甩袖离去,只是走出院子时,回头看了眼仍跪倒在地的陆焉生,不禁看了眼漆黑浓重的月色,他也知道对陆焉生太过不公平,不能纵他所想乐他所为,但他生来是姓陆的,陆家荣辱与他共存,哪里是能轻松的。

    程九忙上前拖住即将晕厥的陆焉生,想将他抬进屋内,却见他摆了摆手,巍然不动,陆远的话他可以混当听不见,可陆衷的话他却不能不听。

    程九咬咬牙,不禁叹原平日里无所畏惧的陆焉生,活着也很不容易,低声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宁去道:“扶好!”

    宁去忙接过陆焉生,垂头便瞧见程九跪在地上,印着廊檐下的烛火辨析药箱里的药物,而后一一摊开,才替自家公子治疗。

    那荆棘藤上的倒刺不少深埋在陆焉生的身上,又混着血实在难辩,程九就点着了盏烛火再陆焉生身上仔细找,烛火下的三人都跪坐在那处,影子笼做一团,带着几分夜色沉重。

    陆衷却并未回府,他撩开车帘上了马车对外头明盏吩咐道:“去东宫!”

    翌日

    盛婳想着今日要见陆焉生,今日便早起用膳,她记着规矩体统褪去便服,换了一身黛色衣裙,颜色深重,衬的多了几分气势。

    她看了眼天色,不禁拢眉看向一旁杏枝催促道:“杏枝,你去问问。”

    杏枝点了点头,刚开门便见方管事进了院子,欣喜回头道:“姑娘,方管事来了!”

    盛婳闻声,摆了摆姿态坐正了姿势,抬眼便见方管事进了屋。

    只是却见他身后空荡荡,并未有人跟上,盛婳不禁诧异看向他。

    方管事躬身道:“老奴去请了,没请到人。”

    “没请到人?是不愿来?”盛婳愣了一瞬问道。

    方管事摇了摇头道:“府上说陆二公子近些日子事忙,不见人,只一两话便打发了老奴。”

    杏枝在一旁插嘴道:“可讲了是我家姑娘请?”

    方管事点了点头道:“自然说了。”抬眸见盛婳垂眸不语,以为盛婳被驳了面子生了气,忙道:“姑娘……”

    话还说完,便见盛婳抬头道:“方伯,你去打听打听,陆家这两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是陆焉生这几日的消息。”

    方管事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却也连连应是。

    杏枝确实瘪了瘪嘴道:“这陆二公子真是奇怪,平日里姑娘不愿意见他,他倒是经常往府上凑,今日特地让人去请,竟还将人拒之门外了。”

    盛婳却好似没听见,眉头拢着一抹云雾似的,出神的看着明窗。

    约莫到了午下,方管事没回来,倒是沈织织来了,昨日她侯到天黑还等了空,今日便又来了,怎想不巧,盛柏竟又不在府上。

    她好似在意料之中,并未见失望之色,一脸兴味的拉着盛婳道:“你知不知,陆焉生在京里出了名了!”

    “什么?”

    沈织织凑上前去道:“我听讲昨日有人嘲讽陆焉生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苟且偷生云云。”

    盛婳没听明白,陆焉生贪生怕死?她实在挂不上钩:“为着什么事?”

    沈织织摇了摇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为了性命不惜出卖人命的,也有说他现在着官职都是躲在旁人的身后出卖得来的,还有一最离谱的,说什么他怕死不愿去上战场,请辞在家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我想总该有一桩是真的吧,不然也不至于传的人云亦云。”

    盛婳抿了抿唇,忽就想到今早方管事所言,便大约猜到为什么了,只是她有些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传言。

    “对了,柏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沈织织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

    盛婳回过神来道:“可能需得等几天才能见到他,这才回来,实在忙的脚不沾地,我这两日也没见到他几回。”

    沈织织闻声不禁有些失落,垂下眼眸再没讲话。

    白郝也早有耳闻陆家的事,他还特地招来陆衷问话,陆衷一五一十未瞒一句,白郝听讲他拒了举荐一事,还吃了一惊,听讲他还跪在府上封了禁闭,不禁担忧盛婳去看诊一事。

    陆衷思索才道,那日他会来接盛婳去,闻声,白郝才松了口气。

    一连两日,陆焉生果然并未再出现,夜里头听讲明日陆衷来接她,盛婳只是眸光闪了闪,并未言语一句。

    陆焉生就这么跪在院门口,整整三日,天色才灰蒙蒙一片,宁去忽见眼前有人影晃动,这几日他一直守在廊下陪着,一个好觉没睡过,自也苦不堪言,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下一刻便听一声痛呼声,一睁开眼,便见陆焉生扶墙站了起来。

    “公子!”宁去忙前搀扶住他:“您这是要?”

    陆焉生看向他,脸色惨白一片,这几日搓磨瘦了许多,下巴已削尖的很。只听他道:“去打水来,我要擦身更衣,快些,晚些就迟了。”

    宁去反应过来,不免惊诧:“公子,您这个样子也去?”

    陆焉生咬了咬牙道:“去!”

    宁去拗不过陆焉生,低声叹了口气忙去准备。

    一切妥当,陆焉生却在门口被王管事拦住:“二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说是没他的命令,您不得起身。”

    陆焉生抿唇道:“王管事,我不与你为难,等我回来,便自会回院子接着跪着。”

    王管事脸露难色问道:“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哪?”

    陆焉生只淡淡道:“白家。”

    一旁宁去便将事情说了明白,末了还道:“方管事,这事关白家,实在不能背信,劳您开开恩,就是老爷也因当知道这事很要紧。”

    王管事有些犹豫道:“那容老奴去请示老爷。”

    陆焉生却是没那个耐心,已大步流星出了府,回身交代道:“焉生回来会自请责罚,不会与王伯为难,放心。”

    见人已上了马车,王管事也是无奈,垂首摇了摇头。

    盛婳正等在府上,杏枝脚步轻快的进了屋道:“姑娘,人来了,咱出去吧。”

    盛婳闻声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往外头去,杏枝却取了帷帽跟上、边走边道;姑娘,带上吧,您与陆二公子不相熟,有这个,也能免去些尴尬。”

    盛婳闻声顿下脚步:“你说谁?”

    杏枝眨了眨眼眸答道:“陆二公子呀”

    盛婳诧异间,恰已出了屋门,一抬眼便见陆焉生蒙着晨雾负手站在院外,他一眼就看见了盛婳,抬眸对着她笑道:“二姑娘慢些,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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