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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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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季屿和谢清瑰算是高三上学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才真正完成了由‘同学’到‘喜欢的人’这个转变,从而暧昧起来的。

    其原因就是因为沈季屿趁着暑假的时候偷偷跑去清水巷,看谢清瑰弹琴的缘故。

    在十年前, 谢家在清水巷那个老小区是有两间房子的, 在同一栋楼的一个单元,只是一间在一楼,一间在五楼。

    从前的时候谢清瑰一家人是住在一楼的,后来谢槐出事, 梁敏菁把一楼的房子卖了做医药费, 母女两个才搬到五楼。

    但未曾出事的那二十几年, 老小区里不少住户都知道,谢家有一个弹琴的漂亮闺女, 每到下午就在一楼朝南的房间里练琴。

    那声音哟, 悦耳动听得很。

    经常有遛弯儿的人在谢清瑰练琴的时候走到墙根边上去听,美其名曰也要被钢琴乐熏陶熏陶。

    甚至还有小孩子趴到被铁栏杆拦着的窗边去偷看的。

    对此, 谢清瑰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习惯在阳光下弹琴, 从未有拉上窗帘的念头, 况且她以后是要对着更多人表演的, 早熟悉熟悉‘观众’的评价也没坏处。

    谢清瑰对于自己在钢琴方面的志向, 一向是直白而远大。

    但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在弹琴休息的空隙时望向窗外,会看到‘观众’里有沈季屿这么个人。

    “你……”看到再熟悉不过的少年犹如从天而降地出现在窗外, 谢清瑰下意识地走了过去,隔着一扇窗和几根碍眼的栏杆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很意外么?”少年坐在摩托车上, 两条修长的腿支着地, 嘴里还吊儿郎当地嚼着泡泡糖, 闻言笑了笑:“你在档案上填过家庭地址啊。”

    ……

    她当然填过, 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找过来。

    谢清瑰抿了抿唇,在无人能窥探到的暗处抓紧了自己的裙摆,怯生生地问:“你是来找我的么?”

    “不然呢?”似乎是太阳太大,晒的少年也有些坏脾气的焦躁,他撇了撇嘴:“我来这儿招猫逗狗么?”

    “你,你热了吧?”谢清瑰没注意自己唇角挂着控制不住的笑容,连忙跑到冰箱里拿了瓶冰镇的水,然后打开窗子递给他:“给,喝这个。”

    “怎么?”沈季屿有点不满,嘟囔了句:“你就打算这么隔着窗子和我说话啊?”

    “谁要和你说话?是你自己找上来的。”谢清瑰嘟了嘟嘴,娇憨地打趣:“我还在练琴呢。”

    “成,那你继续练啊。”沈季屿半趴在自己放在摩托车表盘的头盔上,笑盈盈地望着她:“正好,我听着。”

    他本来对弹琴跳舞这些高雅的玩意儿不感冒的,可眼下看着谢清瑰一身蓝白色裙子,脊背笔直地坐在那里弹琴……

    就觉得这东西可真香。

    沈季屿承认自己是个粗人,他还是不太喜欢弹琴,但喜欢看谢清瑰弹。

    假如不是谢清瑰,他对这东西永远也不会感兴趣。

    大概是因为少年远道而来的缘故,平日里总喜欢和他杠几句的女孩儿这次只是笑了笑,说了声:“好。”

    然后就重新坐了下来,准备收敛心神的继续练琴。

    只是弹了成千上百次的月光鸣奏曲,在这个下午却有些马失前蹄。

    一想到沈季屿就在外面,隔着一扇窗子近在咫尺地看着自己,谢清瑰就始终静不下心来彻底专注到琴键里。

    啧,真耽误人。

    “沈季屿。”她忍不住侧头,美眸有些娇嗔地瞪向屋外的少年:“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

    “啊?你不让我看你?”沈季屿忍不住笑了,又很无辜地问:“那我干嘛去?”

    “你干什么都好啊。”谢清瑰泄气地合上琴盖:“你看着我,都弹不下去了。”

    “谢老师,你这样可不行,干嘛赖我啊。”沈季屿不乐意了,据理力争:“我可是您的忠实观众,千里迢迢的来听你的演奏会的,你怎么能对观众弹不下去呢?”

    ……

    这人是真皮。

    谢清瑰忍不住笑,唇畔的梨涡若隐若现:“哪儿来的千里迢迢啊,胡说。”

    沈季屿没反驳,而是继续笑吟吟地望着她,片刻后压低了声音:“不想弹那就不弹吧,今天是周末…”

    “不如出来和我约会。”

    约、约会?

    谢清瑰一愣,随后白皙的脸迅速地攀上两抹绯云,她咬着唇瞪他:“你胡说什么呀?”

    沈季屿不明所以,纳闷地挑眉:“我怎么胡说了?”

    “谁要和你约会。”谢清瑰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纠结着,面不改色地拒绝:“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叫做约会的。”

    因为她羞赧地别过眼,所以没看到在自己的这句话过后,沈季屿狭长的桃花眼意味不明的闪烁了一下。

    “行吧,那算我失言。”沈季屿笑了笑,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玻璃窗:“劳烦谢老师和我这个同学出来溜达一会儿?”

    谢清瑰说不上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只觉得他特别烦人。

    但终究女孩儿还是抿了抿唇,起身拿起钥匙走了出去。

    夏日炎炎,谢清瑰不大想戴上沈季屿给的头盔。

    黑乎乎的生铁罩在头上,想想都晒得慌。

    “你自己戴吧。”她躲避着:“驾驶员比较危险,你有驾照么?”

    她听说摩托车也要考驾照的。

    “所有车的驾照都要求十八周岁以上才能考,你说我有么?”沈季屿嗤笑一声,随即强行把黑乎乎的头盔扣在她的脑袋上。

    “那你这不是无证驾驶么?”谢清瑰不乐意了,纤细的身子扭来扭去地拒绝:“我不坐。”

    “老实点,要不然我抱你上车了?”

    沈季屿吓唬她,然后在女孩儿错愕的眼神中没绷住‘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开了:“放心吧,我这个是电动的摩托车,不需要驾驶证。”

    谢清瑰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也没继续执意要摘下头盔,因为……她需要穿着裙子跨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不想让男生看见自己微红的脸。

    可就算长裙到膝盖下面,坐在摩托车上还是窜上去一大截,耀眼的阳光下,少女白皙剔透的大腿肌肤被照得几乎反光。

    沈季屿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皱了皱眉,沉默半晌说:“回去换裤子。”

    谢清瑰也觉得穿成这样不妥,虽然麻烦,但还是红着脸去换了。

    于是在灼热的八月天里,女孩儿穿着一条长长的牛仔裤,脚下虽然踩着的是平底凉鞋,但两条腿依旧是细细长长,带着些青涩的线条感。

    大约是为了照顾谢清瑰穿着长裤太过闷热,沈季屿那天并没有把车开多远,而是在路边找了家糖水店就停下了。

    十七八岁,少年最为闲不下来恣意妄为的年纪,他陪着喜欢的女孩儿泡在安静的糖水店里。

    一待就是接近一下午的时间。

    在窗边的小座位上面对面坐着,一人一碗简单的老式糖水,解暑。

    “我来的路上看到你妈妈了。”迎着女孩儿诧异的视线,沈季屿笑了笑:“之前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所以认得。”

    “嗯…她那时刚走不久,中午休息过后回单位。”谢清瑰还有些热,半趴在小木桌上懒洋洋地嘟囔:“你碰见了,也不奇怪。”

    就是,记性还蛮好的。

    “你妈妈买了一袋东西拎着,像是要拿到单位去的洗衣粉,还挺沉。”沈季屿顿了下,继续说:“我帮忙拎了。”

    “阿姨当我是乐于助人的好学生,还夸了我几句呢。”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谢清瑰,满脸几乎写着‘求表扬’三个大字。

    谢清瑰怔了片刻,忍不住笑了:“你今天确实乐于助人啊。”

    “不,我没那么高尚。”沈季屿却笑着摇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担当不起‘乐于助人’四个字:“如果我没看出来那是你母亲,我不会帮。”

    沈季屿的坦诚让谢清瑰愣住。

    而他接下来的话,则更加让她手足无措。

    “谢清瑰,我想和你约会。”他起身,坐到女孩儿旁边的位置上说了这么一句,而后面不改色,就像讨论一道数学题一般严谨地继续说——

    “如果你认为这是情侣之间专属的词汇,那我们可以等到毕业后成为情侣。”

    现在,还未成年。

    “你……”谢清瑰回过神来,脸就红透了:“你说什么啊?”

    她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不定,除了害羞,还有一丝别样的纠结和苦涩。

    只是当时沉浸在自己套路中的少年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是说,我喜欢你。”沈季屿在夏日里也有些微凉的大手扳过她的脸,盯着女孩儿的眼睛定定道:“我还不至于傻到看不出来自己的心意。”

    “而且,我同样能看出你也喜欢我。”

    说着,他缓缓凑近女孩儿娇嫩的脸,高挺如雕塑的鼻子几乎戳到她柔软的皮肤——却堪堪停止在最后一厘米的地方。

    “别紧张,身子都僵了。”沈季屿轻笑,修长的大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谢清瑰僵硬到动弹不得的细腰。

    “我说过,我们还未成年。”

    “所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仅剩下一厘米的收尾是,沈季屿克制地亲了亲谢清瑰的唇角。

    都没有覆上唇瓣,生怕吓到娇怯的女孩儿。

    只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后,青涩莽撞的荷尔蒙总归是控制不住的乱窜,勾的人孟浪。

    沈季屿虽然不敢亲吻谢清瑰的唇,但却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薄薄的唇贴着少女红通通的耳垂、颊畔游走着。

    蜻蜓点水的亲亲,也能把人弄得身子骨酥软。

    “别……”谢清瑰一个劲儿地推他,声音都带着软成水的哭音:“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分明也没答应他什么,沈季屿凭什么就搂着自己不放还亲来亲去的?

    “好,别生气。”男生最是懂得见好就收,见她不乐意了,便笑着退远了些。

    说来也怪,他怀里从前不是没有过别的姑娘,但从未有一个让他觉得和谢清瑰这样让人欲罢不能的。

    从前谈过的那两个女朋友比起小姑娘身上清淡的茉莉香,她们涂抹的香水简直是刺鼻又工业。

    谢清瑰就是一朵天然生长,诱人采摘的清新玫瑰。

    今天亲不到没什么,来日方长。

    沈季屿无声地在心里盘算,即便是对面的女孩儿脸红的让他心痒难耐,也只好强行忍住。

    他怕把人吓跑。

    但在那天过后,有什么东西就彻底不一样了。

    譬如之前,哪怕一班的所有学生都能瞧得出来谢清瑰和沈季屿关系不一般,当事人都可以理直气壮的否认。

    可在那之后就不行了。

    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切实的暧昧。

    课间午休或者是体育课的时候,沈季屿也更加正大光明地直接把谢清瑰‘抢’走。

    几次三番下来,秦枝这个粗神经都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怎么回事啊我说?”她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偷偷问谢清瑰:“你和沈季屿在一起了?”

    “算…不算吧。”谢清瑰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是毕业后再确定关系。”

    “害,搞那个形式主义干嘛啊?”秦枝翻了个白眼:“那不还是算在一起了么?”

    谢清瑰笑笑,也没有反驳。

    “话说,他午休和体育课的时候总把你带走,你俩都干嘛去啊?”秦枝眨着大眼睛,渴望地看着她:“快说说,我是真好奇你们这帮小情侣都有些什么娱乐?”

    其实她问这些的时候是真的只是想问问,没什么其他意思,没想到谢清瑰一听到就脸红了。

    “没、也没什么。”谢清瑰支支吾吾:“就一起吃个饭之类的。”

    “啊?那么无聊,那和咱们一起吃饭有什么区别?”秦枝纳闷地嘟囔:“难道和对象一起吃比较香?”

    “……”谢清瑰无语片刻,打断她的遐想:“快上课了,咱们走吧。”

    她刚刚只说了一半实话。

    吃饭倒是吃的,只是更多的时候沈季屿都会把她拉到无人的器材教室里,锁上门,然后亲亲抱抱。

    关于这个方面,少年经过几次试探后仿佛无师自通的找到了什么窍门,随之就是有些上瘾。

    而谢清瑰没有扛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最后也只能是跟着一起沦陷。

    无人的空教室,洗手间,学校失修已久的破旧教学楼……

    到处都能留下他们偷偷亲吻的影子。

    交叠着的两道,融为一体。

    也许亲密的肢体接触和亲吻这种事,对少年人来说本来就是再刺激不过的。

    一旦有了开端,就容易和吸食罂粟一样上了瘾。

    沈季屿喜欢牢牢地把小姑娘楼在自己怀里,或者是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膝盖偶尔会顶到一抹柔软。

    那时,谢清瑰被亲出的声音就会更加娇吟动听。

    有那么一段时间,少女嘴唇日常都是肿的,她生怕被人看出来,只好天天抹凉丝丝的消肿药膏。

    更有的时候,看不见的两瓣唇都会被吻肿。

    即便是这样,也舍不得拒绝沈季屿。

    可能说出来有点难以启齿,但这种事…谢清瑰发现她也是喜欢的。

    不是只有男生才有欲望这么一回事。

    平日里越端庄肃穆,被人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后,就越容易被‘欲’这个东西所吸引。

    但即便如此,谢清瑰也没有大胆到敢于和沈季屿偷吃禁果。

    哪怕他暗示过。

    所以高三上学期结束的那一整个寒假,她都没有答应过他的邀约去他租的房子里。

    谁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

    谢清瑰也没有百分百的自信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密中,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反应。

    有那种无法避免的生理反应。

    只是暑假满足不了那头‘饿狼’,等到开学后,就是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沈季屿虽然不会孟浪到和谢清瑰做到最后一步,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也都做了。

    少年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学校空空如也器材教室。

    因为里面有很多地方可以‘摆放’他心爱的女孩儿,就像摆放一只洋娃娃。

    为了防止器材被偷,几扇玻璃也都是钢化的,隔音又隔着视线,而学校的教室里,当然不可能有监控。

    沈季屿可以毫无顾忌地脱下谢清瑰身上宽大的校服外套,然后把少女贴着身体针织衫向上推,露出洁白如羊脂玉的皮肤和姣好的线条。

    青涩稚嫩,但是他见过最美好的模样。

    当沈季屿还是少年时,骚话也没后来那么花样百出,可已经足够谢清瑰羞愤欲死了。

    “清清,你喜欢吃樱桃么,我喜欢。”他喑哑的声音环在耳边。

    她双眸噙着泪,呜咽着咬住自己的指关节不敢出声。

    谢清瑰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她控制不住。

    或许她天生就是这种渴望性和欲的女人,她后来明白这些都很正常,但是在当年,经常会因为这种克制不住的欲望羞愤到痛苦流泪。

    除了没有名分的分离,这就是沈季屿在高中时候带给她的‘回忆’。

    谢清瑰从梦中惊醒,骤然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就感觉前胸后背一片的冷汗。

    粗重地喘息着,像是失了明,半天双眼才找到焦距,在黑夜里看清了身在何处。

    她不知道算不算是做了一场春/梦,但这次身体并没有反应,只是流汗而已。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谢清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坐到夜里凉飕飕的飘窗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裙,其余再无,但她却不觉得冷。

    筠城是座不夜城,即便是深夜,屋外也总是亮着万家灯火的,远远望去,五光十色。

    谢清瑰淡淡地看着,清澈的瞳孔却没有沾染上分毫烟火气,依旧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实际上她并不难过,她只是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情。

    谢清瑰不知道高中那段时期对于沈季屿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她,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伤害和性。

    沈季屿的确是她在性这方面的引领者,甚至可以说他是自己这具身子的开发者。

    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也不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但高三那最后一年,是沈季屿让谢清瑰意识到‘性’这个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之后谈恋爱,和交往的两任男友相处时,她从来不抗拒和他们发生/关系。

    当年没有做到底的,后来算是尝得透彻了。

    只不过,可能‘引领者’在谢清瑰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特殊的地位。

    所以重新遇到沈季屿没多久,她就做春梦了,之前明明两年多没有性生活也没想过。

    所以在沈季屿提出有那方面的意思时,她才会有炮/友的这个建议……

    谢清瑰心知肚明,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确实是想把沈季屿当成一个不用负责的玩具。

    但这样的思想终究是不正确的——彻底被欲望操控任由它支配,早晚是要付出代价。

    她现在就付出代价了。

    在梁敏菁面前搞了这么个乌龙,接下来一段时间注定要让沈季屿和自己一起‘演戏’。

    想要解除关系恢复到正轨,一时半会儿更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些,谢清瑰感觉自己脑袋都疼。

    她细长的手指摁了摁太阳穴,另一只手单手刷着手机。

    大半夜三点,压根不会有人发朋友圈,上一条还停留在一个半小时之前。

    谢清瑰想了想,破天荒地开了手机自带摄像机照了张夜景发朋友圈——

    [睡不着(图片)]

    发完后放下手机,又对着窗外卖呆了一会儿,就看到屏幕闪烁了两下。

    是微信弹出来了两条点赞消息。

    谢清瑰意外地挑了挑眉,点进去看,点赞的人相继是:沈季屿,萧景。

    ……

    好家伙,都是晚上不睡觉的夜猫子是吧?

    作者有话说:

    沈狗确实是个混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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