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学画符

    淅沥沥的雨下了两天, 冻的人发抖，这几天通天观里的客人除了吃饭的时候，都不爱出现在一楼。

    一楼就是个是个四面透风的木盒子, 前后院的风吹来吹去，本来就冷, 身边还坐着好几个鬼，更显阴冷。

    “小老弟你什么时候死的？这么冷的天，身上就一条短裤衩，有点不合群啊。”

    穿着一条大红色沙滩裤的大哥拍拍自己的六块腹肌，“别提了, 海边救人的时候被淹死的, 我媳妇儿也不知道给我穿体面点送我走，见笑了。”

    林新民嘿嘿地笑，“哦，救人死的，功德很宽裕？”

    “也不宽裕，将就着能在通天观住一晚上, 下午就要走啦。”

    “那你上来是找你媳妇儿来了？”

    小老弟叹气, 脸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每一根耷拉的眉毛都透着伤心。

    “不找啦, 我媳妇儿再婚了, 我就不去打扰她了。我来这里，就是想自己买一套西装，第一次投胎，咱们也要体面点不是。”

    “是个讲究人儿。”

    可惜通天观不是服装店, 人家也不卖西装。小老弟愿意用阴气换, 李朴一立马接下这个单子, 连小年轻向阳都没抢过他，这会儿冒着小雨给买西装去了。

    “老哥，你什么时候死啊？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要下去了，记得多带点好东西，多存点买路财。嘿嘿，有多余的话，到时候也分点给我。”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活着的时候有运气碰到通天观，来过通天观的人，基本上三观都会变一变，早做准备，下一辈子投个好胎，争取一步到位。

    “行呀，小老弟你等着，等我下去了给你带好东西。”林新民不觉得提死这个话题被冒犯，他这个年纪，不忌讳这个。

    只是，怕是要让小老弟失望了。

    来通天观以前他感觉自己应该活不长，年轻时候逞能得的病，现在年老体衰，这些病都找上门了。

    来了通天观以后，这才几天功夫，天天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倍儿棒，他觉得自己至少还能再活十几二十年。

    “哟，还要那么久哦，我估计等不到了。”

    一人一鬼蹲灶台前一边闲聊一边烧火。上午熬的猪蹄儿已经好了，可以吃了，他们俩抢先买一个。

    “王大厨，我的卤鸡什么时候能吃？”林新民伸长脖子。

    “现在就能吃，我帮您捞起来？”

    林新民摆摆手，“这会儿不用，等下午我孙子回来再切来吃。”

    “那行。”王勇把捞起来的卤鸡又放卤水里，再泡一会儿。

    李朴一把西装买回来了，大红色的，和小老弟身上的红色裤衩一样喜庆，小老弟高兴不已，这样大气的颜色才配他嘛。

    哼，就算他媳妇儿有新男人了，只有他才是正宫，穿红色最合适。

    没想到通天观的服务这么好，这一趟来的值当。

    天气冷，爸妈不在，没人管她，夏桐一觉睡到中午起床。

    “喵！”

    “你不想起？不起床吃不到肉哦。今天下午船老大他们要走，王爷爷肯定做卤猪蹄儿了。”

    “喵！”猫崽儿叫唤一声，在被窝里打了个滚爬起来，一下跳进夏桐的帽兜里窝着。

    夏桐一边下楼一边自言自语道，“一直叫你猫崽儿也不是个事儿，不能拖了，今天就给你取个名字吧。”

    “喵。”

    “你是猫妖，虽然不会说话，脑子还挺聪明，识字不？”

    “喵喵。”

    “两个喵是什么意思？识字还是不识字？”

    “喵！”

    “识字啊！”

    阿福正在二楼，今天下雨，外面湿漉漉的，他也不爱飞下去，老老实实走楼梯间，碰到这一人一妖的对话，不禁无语。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呀？”夏桐侧身把猫崽儿从帽兜里掏出来抱在怀里，“我们心意相通，他不用说话我也知道他在想啥。”

    “他在想什么？”

    “想吃肉呗，早上没吃，还饿了一上午，肯定饿了。”

    “老板好！”

    “老板今天真好看！”

    “夏老板养的猫就是不一样哈，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好猫！”

    “你们好，你们好。”夏桐笑呼呼地接下恭维，跟几个客人打招呼，问他们昨晚上睡的好不好。

    阿福盯着猫崽儿，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老板，咱们通天观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不养闲人/鬼/妖呐！”

    猫崽儿警惕起来。

    “你什么意思？”夏桐撸了一把猫崽儿肉乎乎的小肚子。

    阿福撇了猫崽儿一眼，“这只崽儿来通天观好些日子了，混吃混喝，一点用处都没有，咱们不如把它送回万古林？”

    “喵！”猫崽儿气的身上的毛毛都竖了起来，这只死鬼，居然想赶它走！

    李浩然打哈哈，“一只猫能吃多少，养着就养着吧，至少还能给老板暖手。”

    猫崽儿扬起一张小毛脸，嘿嘿，我还是有用的嘛。

    “其实猫崽儿还有个用处。”祝愿盯着猫崽的肥肚子。

    “什么用处？”

    “它的血，它是猫妖，还是黑猫，用它的血用来画符，可比什么黑狗血好用多了。”祝愿早就想放血了。

    喵！！！

    小猫崽儿被吓的躲夏桐手里瑟瑟发抖，夏桐瞪祝愿，“巴掌大的猫崽儿，你还想放它的血，有没有人性？”

    祝愿轻哼一声，“你不是也在学画符吗？我跟你说，以你现在的水平，要是用上妖血，你画的符基本上就能赶上我的了。”

    “真的？”夏桐十分惊喜。

    夏桐是个懒人，招聘了王勇管厨房，李浩然管前台后，除了有客人进不来门口她去拉一下人之外，其他时间她都闲着，天天看剧看综艺也有厌烦的时候，这几天她在书房找到一本画符的书，每天照猫画虎，学了几天，还有模有样的。

    “那还能有假？”

    祝愿在玄学一道上是天生的天才，老天爷喂饭吃。夏桐么，大概是意外打通任督二脉大器晚成的天才。

    她看得到人的气运，稍加练习后，画符的时候能轻易地察觉到符纸上牵引的灵力，这个作弊技能，让她进步飞速。

    每天学习都有点成就，有反馈，夏桐对画符正是感兴趣的时候，她摸摸猫崽儿的肥肚子，嗯，再喂胖一点，就找猫崽儿’借’一点儿？

    今天天气冷，想吃点热乎的，王勇准备了火锅。

    都到齐了，李浩然几个把火锅端出来，各种菜另外摆放着，想烫什么菜自己去拿。

    喵喵～

    猫崽儿甩着尾巴蹲桌子上，面前摆放着一个小碟子，鹌鹑蛋、嫩牛肉、虾滑，放着好几样。

    猫妖就是不一样，连火锅都吃。

    吃着吃着，外面的小雨停了，乌云密布的天空，露出一角亮色，阳光洒下来，夏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夏桐去祝愿屋里，找了本字典放猫崽儿面前，“自己翻书，翻到哪一页你就叫什么名字。”

    猫崽儿听懂了，吭哧吭哧地忙活了几分钟，夏桐瞄了一眼字典，“你叫长岁啊。”

    “长岁这个名字好，都说猫有几条命，就该是长命百岁！”

    “喵！”长岁两条后腿站在桌子上，两个前爪爪虚捧着，歪头看她，夏桐简直萌出一脸血。

    “乖崽崽，姐姐亲亲。”

    祝愿嫌弃得很，“你出去，我要学习。”

    “学吧，学吧，听李朴一说，他们重阳宫现在招收弟子，至少本科文凭，关门弟子都要博士起步，你可别耽误了。”

    “虚有其表！”

    上二楼找夏老板的李朴一听到这话，假装自己没听到。

    “老板，有人找。”

    “谁找我？”

    “之前来过的那个明星。”

    夏桐下楼，“这几天来过的明星好几个，你说的谁？”

    “老板好！”钟意笑着问好。

    “是你呀。”夏桐走到门口，“你要住宿？”

    钟意遗憾道，“我没时间，晚上我在锦江市那边拍戏，一会儿就要赶回去。”

    钟意的助理小苗是云南那边的人，他们老家那边寨子里盛产火腿，钟意托助理买了不少送给亲朋好友以及关系亲密的合作伙伴。家里还剩了几条，这回来锦江市，就给老板送来。

    “我怎么好意思。”

    “哈哈哈，我用火腿能换几条猪蹄儿吗？”

    “那当然可以。你来的运气好，今天上午王大厨做了两大锅，可以分你一些。”

    钟意秒懂，应该是今天有鬼要回去了，王大厨给他们准备的。

    王大厨特别喜欢钟意送的火腿，大方地给了他三条卤猪蹄儿，钟意谢过后，才开车走了。

    “现在的客人真好，来过一次还要回头送礼。”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人家明明是冲着通天观来的。

    夏桐懒得搭理他，阿福说话就没有几个时候是好听的。

    “长岁啊，我们回去画符。”

    “喵！”

    小苗专心开车，吸了吸鼻子，“钟哥，您用三条火腿换了三条卤猪蹄儿，这猪蹄也太金贵了吧。”

    钟意笑着说，“别看猪蹄儿比火腿小，要说价格，猪蹄儿可比火腿贵多了，有钱都没地方买。”

    “有那么邪乎？”

    “回去你问问婷姐就知道了。”

    婷姐是钟意的经纪人，当初来通天观，就是婷姐送他过来的。

    到了影视拍摄基地，婷姐正在跟广告商那边确认拍摄行程，看到钟意回来了，利索地确定完工作流程，挂掉电话。

    “几只？”期待地看着钟意手里的塑料袋儿。

    “三只，我一只，你和小苗一只，另外一只走快递，给我爸妈寄回去。”

    “猪蹄儿给我，我现在就去寄。”

    婷姐做事雷厉风行，忍痛放好她的火腿，赶紧打电话通知快递员来取件，特别提醒放两个冰袋。

    小苗不明白，不就是猪蹄嘛，需要这么慎重吗？

    “小苗是不是不喜欢猪蹄？你要不是特别喜欢，我给你点一份外卖，炸鸡、日料，随便你选。”

    “我挺喜欢的，婷姐，我们把猪蹄分了吧。”小苗别的不知道，婷姐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婷姐都馋的东西，肯定不能差了。

    婷姐有些遗憾，只能吃半只了。

    夜戏七点钟准备开始，五点钟左右，其他演员、化妆师等都到了。

    钟意是男一号，按照他的咖位，单独用一个化妆室没人会有意见，除了男二号王鑫。

    钟意能唱能演，还是市场认可的顶流，他本人和团队在业内风评都很好，特别会做人。五点半小苗定了奶茶送到剧组，人手一份，大家纷纷来道谢，王鑫没去。

    “隔壁在闹什么？”王鑫皱眉。

    “王哥，钟影帝的助理给大家买了奶茶，几个女明星都在他屋里聊天。”

    见王鑫心情不好，助理小文关上门，小声说道，“我看钟影帝在吃卤猪蹄儿，这么大的腕儿了，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王鑫笑了笑，“他是底层混出来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不过是演了一部民国剧，他那些粉丝吹捧他是什么富家公子、少帅，简直笑死个人。”

    “那可不，您一出道就演的是皇帝，这个起点，没几个人比得上。您这些年叫好又叫座的作品也不少，再来一部好剧，再往上走一步，那就是超一线演员。”

    这话说到王鑫的心坎上了，他担纲演的男主角不少，这次能屈尊演男二号，就是为了和汪导打好关系。

    听说汪导下半年有一部大制作冲奖的电影，他的经纪人和公司正在努力给他争取男一号。他这样的咖位来这里演仙侠剧里的男二号，也是让汪导看看他的诚意，也看看他的本事。

    王鑫憋着一口气想要表现好，晚上开拍的时候，火力全开。拍了两条后，汪导皱眉，叫钟意和王鑫过去看监视器。

    “这一场戏，主要表现出男二对男主这个师兄的崇敬之情，你们看看，表现到位了吗？”

    王鑫连忙认错，笑道，“都是我的问题，我气势放得太开，不像是刚入宗门的小师弟，倒像是大师兄。”

    汪导拍拍王鑫的肩膀，“没事，才开始没进入状态，你先找找感觉。”

    “是，多谢汪导指点。”

    “嗯，去吧。”

    王鑫走后，汪导扭头对钟意说，“王鑫那个人就是有些要强，业务能力还是没得说。你照常演，等他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早搞完早收工，还能回去睡一觉。”

    “嗯。”

    钟意也不是第一天在圈子里混，王鑫刚才占的那点嘴上便宜他完全没放在心里。

    汪导笑了笑，“今年下半年能空出时间吗？”

    “汪导请我，我肯定有时间。”钟意瞬间领会到汪导的意思，他也知道汪导下半年的计划。

    王鑫回头，钟意身体向汪导那边侧了下，脸上都是笑。

    “汪导，我准备好了！”

    “好，大家准备！”

    王鑫是来拉好感的，后头也没故意找事儿，拍摄顺利起来，等到今晚安排的夜戏拍完，刚刚一点钟，回酒店还能睡几个小时。

    婷姐亲自开车送钟意回酒店，路上小苗赶紧报告今天的小摩擦。婷姐没把王鑫的事情放在心里，汪导的暗示让她喜笑颜开。

    “王鑫的公司那边正在努力争取《暗黑时代》的男主角，听说金雀影视公司的老板和《暗黑时代》的制片人是老相识了，王鑫又屈尊来拍这个仙侠片的男二，我以为他们那边已经定下来了。”

    既然没定下来，汪导又亲自开口了，婷姐准备回去也跟《暗黑时代》的制片人拉拉关系。整体而言，钟意的实力和人气要比王鑫强，他们有汪导的支持，胜算很大。

    到了酒店后，钟意已经困得不行了，赶紧洗漱完赶紧上床休息。

    钟意睡着后不久，一身酒气的王鑫才被助理送回来。

    下戏之后，王鑫被经纪人带着去见了几个投资人，不好推脱，喝了几杯。

    “王哥你先休息，有事儿您打我电话。”

    “嗯。”

    套房的大门关上，王鑫柔柔的额头，胸口的佛牌凉的他一个激灵。他熟练地从床头柜拿了根针戳在指头上，一滴血滴在佛牌上，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天佛牌里的小鬼越来越不乖了，只要他一个人的时候就闹他，看来他要赶紧找个时间去见水大师。

    第二天早上，王鑫从窒息中惊醒，他一头大汗地坐起来，捂住脖子，嘶，好疼。

    连忙去照镜子，脖子上那个小小的乌青的手掌印，吓得他发抖。

    手机，他手机呢？

    钟意睡饱了起床，小苗送早饭过来，两人吃了早饭正准备去片场，汪导打电话过来，不高兴地说今天他不用去，叫他休息一天。

    “好好的，怎么临时通知休息？”

    “我去问问。”

    小苗联系几个关系不错的剧组工作人员，都没怎么费力就打听到消息，王鑫发急症，一早被经纪人接走送去医院。

    “昨天还好好的，他得了什么病？”

    “他们也不知道。”小苗又看了眼消息，“汪导非常不高兴，今天你和王鑫要拍的第一场都已经搭好了，就等着你们人去了。”

    王鑫浑身包裹的一丝不漏，助理小文怕粉丝认出他，也戴着帽子和口罩，下飞机上车后才松了口气。

    “小文你先回去，给你放半天假，下午等我通知。”

    “好。”

    经纪人开车带着王新出城，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农家小院。

    “水大师，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小手印，水大师淡淡道，“没什么，小鬼问你要供奉，你是不是没给？”

    “什么供奉？”王鑫茫然了片刻才想起来，前天小鬼想多要他的血，他没给，后来又没给小鬼烧纸，小鬼生气了？

    “水大师，这也不怪我，那个什么特制的纸钱已经烧完了，一时半会儿又买不到，我就拿其他的纸钱顶一顶。”

    “你自己既然知道缘由就不用我多说了，满足它就是了。”水大师闭嘴不言，是送客的意思。

    王鑫有些急了，“不是，水大师您之前不是说一天一滴血吗？小鬼现在越要越多，我怎么供奉的起？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水大师笑道，“你从小鬼那里获得的越多，肯定给出去的就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跟你说？”

    王鑫沉默了。

    “你的命就是平凡人的命，你能突破平庸走到现在这一步，这都是小鬼对你的回馈。”

    经纪人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掏出两捆钱，“水大师您行行好，养归养，我们王鑫的身体也不能就这么坏了，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水大师满意地笑了笑，“罢了，指点你一句吧。既然你自己已经不能满足它，你就给它另外找个供养者。”

    “用别人的血吗？”

    “不，只用血不行，要用别人的功德和气运。”

    回去的路上，经纪人透过后视镜看王鑫，有些担心，“要不，这小鬼，咱们就……”

    “不行，必须养，我还没到顶峰，还没有彻底在行业内站稳脚跟，离不了。等我拿到汪导下半年那个角色，拿个国际大奖，再说这个事情。”

    王鑫手心里都是汗，手心里攥着的那个简陋的塑料瓶却握的特别紧。

    既然要选个倒霉鬼，那就选钟意吧，没了钟意，他得到那个角色的可能性最大。

    钟意，别怪我，怪就怪你和我走的路线撞上了。

    第二天，王鑫回到剧组，汪导去问候了几句，见他状态正常，就准备开工。

    王鑫表现稳定，一上午都没出什么岔子，基本上两三条就能过，汪导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

    中午休息时，王鑫吩咐助理点了咖啡和甜点，算事给大家赔罪，昨天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有东西吃，剧组的气氛热闹起来。

    王鑫亲自端着一杯咖啡给钟意送去，“钟哥，昨天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钟意客气道，“导演安排的好，没耽误什么。”

    接过王鑫递过来咖啡，突然，挂在胸口的平安符发烫，钟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钟哥别看我，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我中午吃饭喝了一碗汤，这会儿肚子胀着呢，喝不下，我一会儿喝。”钟意叫助理过来，“小苗，帮我拿着咖啡，下午我喝咖啡也好提提神。”

    “好嘞。”

    王鑫笑了笑，“那我先过去了。”

    “好。”

    王鑫走远了，钟意脸色一冷，转身去休息室，不明所以的小文赶紧跟上去。

    “把门关上！”

    小苗连忙关上门，钟意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平安符。

    钟意怕平安符沾水，专门拿去过塑封好，原来金黄的平安符，已经变黑，手指搓一搓，塑封里面的平安符就变成灰烬。

    小苗惊讶地捂住嘴，这个平安符是他亲自拿去塑封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给婷姐打电话。”

    “好。”

    小苗联系婷姐，钟意给祝大师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忘了，通天观里面没有网络。

    婷姐迅速赶来，“怎么回事？”

    钟意把平安符递给她，“上午的时候平安符都是好好的，刚才钟意递给我一杯咖啡，平安符突然发热，等我进屋检查，平安符已经烧成灰了。”

    婷姐脸色一白，咬牙切齿道，“肯定是王鑫搞鬼。”

    知道有通天观这个地方后，婷姐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特别相信，这么明显的证据，除了王鑫不会有别人。

    “今天下午你别上戏，先躲一躲。”

    钟意摇摇头，“没必要，我一躲，他不就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

    “婷姐，你现在亲自开车去通天观找祝大师帮忙，价格随他开。”

    “好，我去去就回，小苗你照看好钟意，别让王鑫靠近他。”

    “我，我尽量。”小苗吓的咽口水，下午钟哥和王鑫就有对手戏，他怎么拦得住？

    想着早去早回，婷姐小跑去停车场开车，马不停蹄地去通天观。

    “什么，我画的平安符烧成灰了？”祝愿放下铅笔，站起来。

    婷姐连忙道，“对，符纸我都带来了。”

    “拿给我看看。”

    看完烧成灰的平安符，祝愿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哪来的邪门歪道敢在我面前搞事情。”

    祝愿背起他的书包，“走！”

    祝愿又要去为民除害了，小和尚慧心连忙跟上，到时候祝愿动手，他超度，分工合作。

    李玄清和李朴一今天下午不在，没能跟去，向阳跟着去了。

    刚会画符纸的夏桐连忙把自己这几天画的符纸揣兜里，也赶紧跟去看热闹。年后就没出过门，现在功德有富裕，出去一两天完全不是问题，何况只是去市里。

    “喵！”等等我。

    长岁熟练地把妖丹送到木盒子里，跳到夏桐怀里。

    回去的路上，婷姐车子开的更快，几乎压在超速的边缘。来回都没耽误，他们刚到片场，才刚开拍半个小时。

    中间休息的时候，婷姐借整理衣裳的功夫，趁人不注意往钟意兜里塞了两个平安符才放心。

    第一次看人现场拍戏，夏桐看了眼乌云罩顶的男二号，就到处看稀奇。啧，这些美女当面看怎么这么瘦啊。

    看了一会儿，夏桐扭头去找祝愿，祝愿抿嘴，那人在养小鬼，他将要命不久矣。

    向阳扭头去外面打电话报告消息，特别行动处一会儿会派人来。

    夏桐蠢蠢欲动，她兜里有两张五雷符，不知道能不能劈死小鬼。

    “喵喵！”还有我呀。

    长岁伸爪爪，它也可以灭邪祟哒！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差三千，明天补上！